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撑着下巴,从他四岁落水时听起,听到他六岁时打碎了母后最喜欢的宫灯,已经过了足足一刻钟。
她打了个呵欠,忽然痛苦地捂着肚子:“对不起啊殿下,我得去一趟西房……”
不等楚怀南有所反应,她迅速离开了这里。
她闭上眼,痛苦地揉了揉耳朵。
男人碎碎念起来,真的很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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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95章 娇娇跑西房的次数,似乎有些多
招呼完三人,南宝衣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去了顾慑的雅座。
雅座里放着人台,白皙美貌的少年站在人台前,正摆弄一套戏服。
那戏服是《贵妃醉酒》的宫装,圆领对襟,满绣富贵清丽纹样,上衣为绒袖飞凤牡丹,飘带为绒绣草花,搭配小立领绣花云肩,一眼望去繁复精致、绣工精湛,连凤羽都纤毫毕现,手艺比她家最出色的绣娘更加厉害。
南宝衣轻抚过洁白水袖,丹凤眼中满是惊叹。
与其说这是戏服,不如说更像是艺术,顾慑把绣纹和剪裁,都做到了极致美。
她望向顾慑:“当真是你做的?”
顾慑见她果然惊艳,于是十分高兴:“我避着母妃,花了两年时间才绣制出这件戏服。唯有这般戏服,才配得上当世最好的青衣!”
他笑得很开怀。
南宝衣情不自禁被他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顾慑请她吃饺子,她边吃,边看少年有板有眼地踱着台步,唱着青衣的戏。
他唱戏时眼睛里都是光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鲜活起来,他的嗓音珠圆玉润,有种自成一派的美,很难想象他竟然从未真正学过戏。
“流莺窗外啼声巧,睡未足,把人惊觉。翠被晓寒轻,宝篆沉香袅。宿醒未醒宫娥报,道别院笙歌会早。试问海棠花,昨夜开多少……”
少年未施脂粉,发髻上簪一枝半开的红梅。
步态轻盈,手若兰花。
木雕圆扇外夜雪飘零,檐角下青铃摇曳,雪光映照,越发衬得他白皙美貌,这般姿态,大约不输贵妃海棠春睡的美景。
南宝衣吃了半盘饺子,忍不住为他鼓掌。
顾慑腼腆地坐回原位:“听说南姑娘也擅长唱曲儿,可否为我唱一折戏?”
南宝衣真诚道:“殿下唱得极好,我若再唱,那便是班门弄斧,抛玉引砖。”
她说完,想起萧弈,估摸着他该等急了。
她起身:“我去一趟西房,殿下稍等。”
回到萧弈的雅座。
权臣大人已经吃完水饺,修长的双腿散漫交叠,正在翻看玉楼春的戏目,暖白的琉璃灯火落在他眉宇间,带出些许冷意。
南宝衣心虚不已,轻咳一声,慢吞吞落座。
萧弈头也不抬地翻了一页戏折子,嗓音慵懒:“娇娇再不回来,我都要以为你掉进恭桶里了,正打算吩咐荷叶去捞呢。”
“女儿家如厕都很慢的。”
南宝衣小声解释。
她又偷偷瞄向他,权臣大人面前的碗碟都已经被清走,想来是吃好了,她竟然耽搁了那么久……
萧弈淡淡吩咐:“给王妃上一碗热水饺。”
战战兢兢守在角落的荷叶,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哪怕猜到自家姑娘已经在别处吃过,却还是哆嗦着让小二端来一碗水饺。
结果,小二端来了分量极大的一海碗水饺!
南宝衣:“……”
萧弈抬眸,似笑非笑:“娇娇趁热吃。”
南宝衣已经吃不下了。
然而权臣大人的眼神是那么可怕,仿佛已经洞悉一切,着实令她心惊胆战,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私塾考试时作弊,被先生在讲案后面盯着一样。
少女硬着头皮,被迫开始吃水饺。
原本她很喜欢饺子。
可是当她吃了半海碗的饺子,她真是多看一眼都不情愿。
“二哥哥,我吃不下了……”
她委屈地放下筷箸。
萧弈撩起眼皮,瞧见她小心翼翼的姿态,就知道她定然背着他干了些什么,否则以她的小姐脾气,何至于如此小心。
他并没有拆穿她,温声道:“吃不下,就别吃了。”
他越温柔,南宝衣心里越是犯嘀咕。
她净过手,念着她的天山雪莲和罪证,为难地转向萧弈:“二哥哥,我吃撑了,肚子有些胀,我去一趟西房。”
还没跑出去呢,就被萧弈抱进怀里。
他垂着丹凤眼,薄唇的弧度带着邪性,大掌轻抚过少女的小肚子,微笑:“娇娇今日跑西房的次数,似乎有些多……”
“多吗?我平日其实跑的也很快勤快。”
南宝衣仰起头,装傻似的笑。
心脏却像是被锤击的小鼓,震颤得格外厉害。
太上老君观音大士玉帝王母,可千万保佑她,别叫二哥哥发现她背地里的小动作啊!
萧弈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去吧。”
南宝衣脸蛋烧红,捂着小屁股,纠结地瞅一眼萧弈,才垂着头迈着小碎步,纠结地踏出雅座。
萧弈把玩着戏折子,突然睨向荷叶:“她背着我做了什么?”
荷叶惊悚!
男人常年与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官威彻底散发出来时,沉稳而强大,又透着丝丝缕缕的邪性,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狼王,只是被他盯上而已,就紧张到窒息。
荷叶眼眶一红,害怕地跪倒在地。
……
南宝衣站在游廊里。
几件雅座相邻,相比难搞的顾崇山和楚怀南,她倒是想去顾慑那里坐坐。
她迟疑片刻,正要往那边走,四扇门忽然同时被拉开。
四个男人迈出门槛:
萧弈暴怒:“南宝衣。”
顾崇山诧异:“南家丫头?”
楚怀南深情款款:“小郡主……”
顾慑雀跃:“南姑娘!”
喊完,彼此对视。
顾慑向三人微微颔首,笑道:“好巧,皇兄和靖王也在这里。孤约了南姑娘出来看戏听曲儿,她刚刚不知去哪儿了,我等的实在着急,因此出来瞧瞧。”
楚怀南轻抚过腰间佩玉,蹙着眉:“她,也与我约在这里过冬至。原来,她竟是约了四个人吗?”
萧弈和顾崇山没说话。
四个男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荷叶满脸是泪地迈出门槛,她刚刚被萧弈问话时,活活被吓哭了,如今瞧见自家姑娘呆鹅似的杵在那里,连忙朝她使眼色。
南宝衣轻抚过胸口,瞬间领会了荷叶的意思。
跑!
她猫着腰,踮着绣花鞋,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萧弈似笑非笑的声音:“娇娇要去哪儿?西房?你今日去了几趟西房?”
南宝衣:“……”
想哭。
她只得厚着脸皮转过身。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96章 翻车现场,南宝衣心情酸爽
她低垂眼睫,压根儿不敢多看他们一眼,抿着唇儿沉吟良久,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作揖道歉:“今日是我贪心不足蛇吞象,对不起!”
楚怀南眉目阴沉,瞳中满是痛苦:“小郡主,我以为你答应我的邀请,是因为心中还有我。可世殊时异,你终究不再是当年那个清纯的姑娘了。你今夜这番行为,与水性杨花有什么区别?你对得起我?!”
南宝衣:“……”
讲道理,先不提她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楚怀南,先不提她是否水性杨花,她有哪里对不起楚怀南?!
这男人怕是有臆想症!
楚怀南忍着痛,拂袖而去。
南宝衣连忙道:“殿下,我的罪证呢?!”
对方没搭理她。
南宝衣又惋惜又心疼,讪讪望向顾崇山:“九千岁,我的天山雪莲……”
顾崇山捻着黑檀珠串,深深地凝她一眼。
即使他什么话也没说,南宝衣也清楚读出了他表情里的意思:
这个姑娘太让我失望了;
好想像从前那样揍她;
手好痒,但是崇山,你要忍住……
顾崇山把少女变幻不停的表情,尽收眼底。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小丫头又在脑补些有的没的。
他冷漠地扔下句“想都别想”,沉着脸下楼。
南宝衣欲哭无泪。
她可怜巴巴地转向萧弈:“二哥哥……”
萧弈睨着她,“呵”了一声,与她错身而过。
三个人都走了。
南宝衣心情酸爽,不顾形象地慢慢蹲到地上,抬手苦恼地捂住面颊,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她。
顾慑在她对面蹲下,摘去发髻上的那枝梅花,温柔地簪在她的鬓角:“南姑娘,你别伤心啦。婚姻,爱情,那是多么无趣的东西?爱一个人太荒唐,不如把满腔心思,拿去爱一件值得终生奋斗的事业。
“爱一个人未必会有回报,但是为所爱之事奋斗,却一定能得到回报。爱人或许会背叛你,但事业,不会。”
南宝衣:“……”
这少年看着傻乎乎的,但这番话乍一听似乎还蛮有道理。
顾慑正儿八经地鼓励她:“南姑娘,咱们一起为戏曲发光发热,为戏曲而献身吧!”
南宝衣:“……”
发光发热还勉强说得过去,献身就不必了吧?
她站起身,倚在扶栏上,俯瞰楼下戏台,如描的眉目间染上轻愁:“我是个俗人,从来只想家族富贵、夫君掌权,成为天下人人艳羡的士族贵妇,哪里做得来献身之事?”
因为死过一次,所以希望这一世能够过得很好。
顾慑歪头,并不能理解南宝衣的理想。
视线落在少女身后,他发现萧弈去而复返。
南宝衣捧着白嫩小脸,侃侃而谈:“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你不知道我家那位是多么难搞的一个人。幼时就逼迫我火中取栗,我的手呀,都被活生生烧烂了!自打与他在一起,我受了好大的委屈……”
她添油加醋的,大到为萧弈上刀山下火海,小到萧弈吃菜偏咸而她口味偏淡,都给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有一次他从外面办案回来,竟然也不沐身,直接就睡了。穿了一天的袜子,满是臭汗,竟然扔在了我最宝贵的一条碧丝花笼裙上!第二天我的花笼裙都是汗臭味儿!”
南宝衣控诉得十分起劲。
顾慑眼见着萧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想打断她,可她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终于数落完萧弈的不是,南宝衣轻轻吁了口气。
顾慑拼命朝她使眼色,急得快要变成斗鸡眼。
南宝衣终于察觉到不妥。
她茫然回眸。
萧弈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
他原本走出了玉楼春,想想还是需要听南娇娇解释一番,所以又折返登楼,没料到,竟然让他听见了小姑娘的真心话。
那次袜子事件,并不是他故意的。
他办了一起拐卖稚童案,在外奔波三天三夜,几乎二十个时辰没合眼,回来倒头就睡了,并不是故意把袜子放在她新裙子上的,偏她记仇记这么久……
见小姑娘终于注意到他,他突然很温柔地笑了笑。
他道:“嫁给我,当真是委屈娇娇了。”
说完,沉下脸,转身就往楼梯走。
南宝衣恨不能给自己两耳光!
她也就是一时倾诉上瘾,并不是真心要数落他的不是。
她急忙追上去:“不委屈、不委屈,二哥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嘶!”
少女脚下一滑,狼狈地跌倒在地。
可是萧弈并没有回头。
南宝衣看见他没回头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他真的生气了。
她不自觉地抓紧裙裾。
今夜所为,如同打赌。
若能赌赢,就能为二哥哥的仕途锦上添花,也能让祖母延年益寿。
可是……
她到底太过贪心。
顾慑把她扶起来:“靖王真是个可怕的人,南姑娘你好厉害,居然能和这么可怕的人结为夫妇。”
荷叶赞成地点点头。
她每次和王爷说话时,双腿都在发软,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拉出去打死,可是她家姑娘却敢拿着毛笔在王爷的脸上画猫胡须!
被他俩敬佩的南宝衣,却失落不已。
萧弈那么生气,她如今是不敢回靖王府的。
顾慑见她情绪低落,提议道:“我唱曲儿给你解闷吧?”
南宝衣靠在扶栏上,把玩着袖角,淡淡道:“你若真爱唱曲儿,就去戏台子上唱啊,现成的戏台子搭在那里,又有现成的观众……”
她只是随口一说。
顾慑却起了心思。
少年望向雅座里的那套精致戏服,满眼欢喜。
半个时辰后。
南宝衣坐在楼上喝茶,听见荷叶激动道:“王妃,您快看楼下!北魏的太子殿下,他竟然真的登台了!”
观众席那边也传来惊艳的骚动。
南宝衣望去。
顾慑脚踩彩鞋,身穿贵妃宫裙戏服,头戴点翠珍珠凤冠,本就底子好的面庞上涂了青衣花旦的油彩,眼尾入鬓,眼波流转,红唇秾艳,身段高挑,在戏台子上一甩宽袖,步态和身姿当真是古雅雍容!
乐起。
少年开腔。
他的戏腔珠圆玉润,令人耳目一新。
然而,一句还没唱完——
雅座里突然起了混乱。
侍女们簇拥着一位美貌动人的贵妇人,匆匆下楼。
那贵妇人黑着脸,拎着裙裾登台,当着上百名观众的面,直接给了顾慑一巴掌!
“顾慑,你还有没有一国太子的尊严?!”
她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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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没写完,大家先睡,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97章 用脚丫子试探着踢了踢萧弈
一巴掌,打懵了顾慑。
也打懵了台下观众和南宝衣。
寒烟凉悠闲地端着一盘饺子进来,从容道:“那位就是顾慑的生母,北魏的白贵妃,白梨。”
南宝衣惊诧:“顾慑不仅是她的亲儿子,也是一国太子,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掌掴他?”
寒烟凉拿筷箸夹起一只饺子,笑眯眯递到南宝衣嘴边。
南宝衣看了眼,满脸嫌弃。
寒烟凉自己吃了饺子,解释道:“白梨是在戏班子长大的,本身就是相当出色的青衣。她出身低贱,刚进宫时经常被人嘲笑是伶人出身,因此她自己虽然喜欢听戏,却绝不允许儿子触碰和戏曲有关的任何东西,一心把儿子培养成贵族公子。”
南宝衣沉默。
自己出身伶人,却看不起与伶人有关的行当。
自己都轻贱自己,别人如何会不轻贱?
她望着戏台,白贵妃气急败坏,不停推搡叱骂这清瘦少年,言语间更是极为难听:
“堂堂一国太子,穿成个青衣,娇滴滴在戏台子上唱戏,像什么样子?!你是想当女人嘛,啊?!顾慑,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想当女人?!”
顾慑低着头。
他被白贵妃推搡得不停后退,眼尾微微泛红,漂亮的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泪水滚落时,弄花了脸上的油彩,令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丑陋的笑话。
白贵妃冷笑:“早知道你想当女人,当年就该把你也送到盛京,让你和顾崇山一起变成太监!”
顾慑猛然抬起头。
他鼓起勇气,哽咽道:“是母妃对不住皇兄……”
“你说什么?!”白贵妃瞬间睚眦欲裂,又给了他一巴掌。
顾慑被打得耳鸣,险些跌倒在地。
白贵妃怒不可遏:“从你幼时起,本宫就为你殚精竭虑,请无数夫子教导你读书,在父皇面前说你好话,亲自动手为你解决拦路石。本宫就差把心肝都掏给你,你如今却敢怨怪本宫?!”
顾慑只是哭。
显然,平日里没少被本贵妃教训。
“哭哭哭,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
白贵妃怒从心中起,瞧见他穿着的那套戏服,不禁更加恼怒,拽住他的衣襟,喊道:“拿剪刀!”
顾慑惊恐地睁大眼睛。
来不及反应,宫女已经呈上剪刀。
白贵妃不顾顾慑的挣扎哀嚎,发疯般剪碎那套精致的戏服,边剪边厉声咒骂:“我叫你穿戏服,我叫你不务正业!你是太子,太子就该与贵族们打交道,就该每日读书写字!叫你穿,叫你穿!”
那套如同珍贵工艺品般的戏服,七零八落地碎落在地。
顾慑凤冠歪斜,捧着一只水袖,哭得胸口绞痛。
他整整做了两年的东西啊!
视若珍宝,平日连旁人碰一下都舍不得,可是,他的母亲却如此蛮横不讲理,她以为她只是剪坏了一件衣裳,却不知她毁掉的,是他的心血和信仰……
什么太子,什么皇帝,他根本不感兴趣啊!
白贵妃终于发泄够了,沉声道:“把太子带回行宫,监督他今夜抄二十遍《帝王论》。”
南宝衣出现在戏台旁。
她注视着满地狼藉,淡淡道:“贵妃——”
“靖王妃。”白贵妃冷冷打断她的话,“本宫教训儿子,不需要你来插嘴。摄儿是有太子妃的人,还请靖王妃注意分寸,不要做出那等寡廉鲜耻的事!”
她身后,走出一位容貌端庄的女人。
正是太子妃秦箐。
她比顾慑大了三四岁,看着顾慑,语气疏离客套:“殿下,请马上回行宫,抄写母妃布置的功课,妾身会负责在旁边监督您。请殿下马上站起身,马上与我们一道回行宫。”
顾慑坐在地上,泪凝于睫,面无表情。
秦箐抬了抬下巴:“殿下,书上说,‘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请您马上回行宫,马上抄写功课。殿下,请马上站起身,马上回行宫。”
她像是一只聒噪的母鸡。
以自以为高贵端庄的姿态,不停重复同样的话。
仿佛只有如此,才是一位贤淑的太子妃。
顾慑慢慢站起身。
他遥遥看了眼南宝衣,眼中的光彩渐渐化作混沌黑暗。
他低下头,被宫女们簇拥着,离开了这座戏楼。
白贵妃转向南宝衣,口吻挑剔而鄙夷:“秦箐那样的,才是好妻子。靖王妃,别打摄儿的主意,也别诱导摄儿做出如今夜这般不成体统的事,否则,本宫不会放过你。”
她冷漠离去。
南宝衣死死盯着白贵妃高傲的后脑勺,好想拿大铁锤朝她后脑勺来那么一下!
寒烟凉端着水饺,一边吃,一边笑道:“到底是别人家事,别气啦。还是赶紧想想,今夜怎么哄好你的二哥哥要紧。他若是心情不好,我们这些手底下当差的,可都得受罪了。”
南宝衣深深呼吸。
她走上戏台,将被剪碎的戏服搜集起来。
回到靖王府,已是深夜。
她梳洗沐浴后,吹灭了寝屋里的几盏琉璃灯,才小心翼翼挑开帷帐。
二哥哥霸占了床榻中间,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而她的枕头,被他丢到了床榻另一头。
他竟生气到,要和她分头睡!
南宝衣咬着唇儿,轻手轻脚地爬上榻。
她不敢惊动萧弈,小雀般就只占了床榻外侧的一小点位置,拉过锦被躺了下去。
翻来覆去半晌,她毫无睡意。
她忍不住在被窝里,用脚丫子试探着踢了踢萧弈,细声细气道:“二哥哥,你睡着没有呀?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98章 你家二哥哥定然把持不住
对方没有应答。
南宝衣抱着枕头,蹑手蹑脚地凑到他那头:“二哥哥?”
萧弈依旧没有应答。
南宝衣支着上半身,低头去看他。
他凤目微阖,眼尾睫毛勾勒出浅淡弧影,鼻梁挺拔漂亮,骨相极美,不笑时,薄唇弧度透着些妖异的邪气。
他生得这样好看……
南宝衣伸手摸向他的面颊:“二哥哥,楚怀南拿朝廷命官的罪证勾我,顾崇山又拿天山雪莲诱惑我,我一时没忍住,所以才答应赴约……我想着若能拿到罪证,你的政绩就会锦上添花。至于天山雪莲,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若能得到,我想送给祖母……我对别的男人从未起过男女之情,我只爱你一个。”
冬夜里,暖帐中幽香静谧。
少女细声细气地解释,声音甜软真诚。
四场宴会,她没有哪一场,是为了自己。
她的指尖轻抚过萧弈的眉目,携着丝丝缕缕的芙蓉花香,令萧弈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尖。
他翻了个身,没搭理她。
他生气,不是因为吃醋。
而是因为她说,嫁给他,受了好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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