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跟在最后的少女,系着月白斗篷,鸦发散落在腰下,宫灯映照下,白嫩小脸娇美动人,眉梢眼角晕染开桃花绯红,像是深秋时节绽放的芙蓉花,美得惊心动魄。
瞧见他们时,少女福了一礼,又垂下眼睫,羞怯地快步走远。
顾崇山的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犹如飞蛾追逐火焰。
萧弈不悦,警告般叩了叩桌案。
见顾崇山仍旧目不转睛,萧弈端起烫得温热的烈酒,直接泼到了他脸上。
晶莹的酒水,顺着男人过于精致阴柔的眉梢眼角缓缓滚落。
出乎意料的,顾崇山并不恼。
他收回视线,拿白帕子擦去脸上的酒液:“看一眼而已,又不会吃了她,你何必动怒?”
他自知不如萧弈,给不了南宝衣尊荣和体面。
前世今生,自始至终,他也从没想过拆散他们的姻缘,他想的,只是在离开南越以前,多看一眼南家丫头,再多看一眼……
余生或许会很漫长。
他将辅佐他的弟弟登上皇位,他将走遍北魏的山山水水,只是那片土地上,再没有一个叫做南宝衣的小姑娘,笑起来像她那般烂漫天真。
他仍旧记得前世初遇时,小姑娘的落魄。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很伤心:南宝衣。我娘说,愿有人待我如珠如宝,一生衣食无忧。
那时的他,嘲笑道:你这般落魄,定然无人待你如珠如宝。
今生锦官城相逢,他记得小姑娘踏上马车前,对他说的话。
——九千岁,这辈子,许多人待我如珠如宝,我很欢喜。
——九千岁,愿您年年添福禄,事事都吉祥。
少女弯起的丹凤眼亮晶晶的,仿佛近在眼前。
顾崇山饮了一盏酒,薄唇染上些许难得的温柔。
她此生安好,还有许多人待她如珠如宝,他就很欢喜了。
雪还在落。
顾崇山突然望向萧弈:“萧道衍,这辈子,哪怕逃离了太监的身份,我也不会娶妻。我惦记着你的南娇娇,将来的哪一年,你若是不疼她了,若是厌倦她了,把她送去北魏可好?我愿待她如珠如宝,护她余生安好。”
宫灯的光,在雪夜的亭榭里摇曳出清辉。
萧弈看见顾崇山眼眶泛了红。
他默了默,只遥遥举杯。
两人皆是好酒量。
同样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同样的智谋过人手段残酷,因为南宝衣而凑到一起喝酒说话,竟也能引为半个知音人。
直到子夜过半,萧弈才返回寝屋。
他浑身酒气,满身醉意。
挑开帐幔,他一把捞过窝在被窝里熟睡的南宝衣,狠狠亲了口她的脸蛋,直接就睡过去了。
南宝衣因为浅粉兜儿的事,辗转了一个时辰才勉强睡着,如今被他骤然弄醒,本来就有起床气,再加上闻到熏人的满帐酒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萧弈!”
她生气地直呼其名。
男人呼吸匀长。
南宝衣挣扎着爬起来,难受地捂住鼻子,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嫌弃又艰难地给他解开腰间革带:“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萧弈没反应。
他的革带是牛皮所制,扣眼嵌着金属,南宝衣解得费劲儿时,男人大约嫌她烦,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别闹……”
南宝衣的脑袋撞上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十分结实。
南宝衣撞得脑袋生疼,正要抬起头,却察觉到头发缠到了他的革带锁扣上。
少女气急败坏,又忙着去解头发,气鼓鼓地骂道:“你下次再半夜与人喝酒,直接去书房睡去,酒气熏天的,又不沐身,你想熏死我是不是?”
白嫩指尖,使劲儿拽着头发。
却发现越拽,头发缠得越紧。
到最后,她的脑袋都挂到了萧弈的腰带上。
偏偏男人睡得很熟。
南宝衣:“……”
她完全动弹不得!
气到炸裂!
才被余味她们看到过自己身穿浅粉小兜儿勾男人的放浪,她又不好意思喊她们进来帮忙,只好委屈着,指望明日萧弈醒过来时,再让他帮忙解开头发。
次日。
萧弈的起床时间相当固定。
晨起的第一缕阳光穿帐而入时,他缓缓睁开眼。
垂眸,就看见南宝衣趴睡在他的腰下。
大半张小脸,都埋进了他的……
那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02章 你轻点,疼
她小嘴微张,呼吸时呵出暖融融的热气,将他那块袍裾,染出一小块儿深色,看起来很是奇异。
萧弈:“……”
压抑的欲念,瞬间如蓬勃生长的野草。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摆出这样的姿态,他哪里克制得住。
仔细想来,南娇娇可能是为昨夜的事而悔恨,所以故意这么讨好他、勾引他,让他得偿所愿。
她如此主动,他当然不会客气。
指尖暧昧地勾勒出少女的樱唇,他眼中噙着晦暗深沉,等到把玩够了,才慢慢扣住南宝衣的后脑,往下压去……
南宝衣正好醒了。
少女瞬间察觉到萧弈的不对劲,那里渐渐变化,还正对着她的脸!
她急了:“你做什么呀!”
萧弈哑声:“不是你主动的吗?害羞什么。”
“我何时主动?我不愿那样的!”
她拒绝得干脆利落,不像是害羞。
萧弈很是遗憾。
他沉默着,直接翻身下榻。
“嘶……”
南宝衣倒吸一口凉气!
她被迫跟着下榻,紧紧拽住自己头发,小脸却还紧贴着他的革带,高声阻止他:“你别动,你千万别动!“
萧弈垂眸。
原来是她的头发丝,缠到他的革带上了。
他坐到榻边,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仔细帮她解头发。
余味等侍女早就在外面等候。
听见屋子里传来动静,整理仪容之后,恭敬地推门而入——
却看见自家主子坐在榻上,王妃跪在他面前,小脸埋在他的腰带那里,正激烈地做着什么,而主子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还有一只手在那里摸索,似乎正仔细教导王妃什么事。
一大群侍女,端着水盆、毛巾、玫瑰油等物,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
这画面……
也太刺激了吧!
其中不少侍女,见过萧弈昨夜挂着浅粉兜儿穿廊过院的场景,如今又看见他正迫着王妃做这种事,顿时忍不住暗暗惊叹。
她们主子,好变态哦!
她们看得入神,全然忘记避讳。
南宝衣察觉到不对劲儿,用余光往旁边瞄了一眼,看见那么多人站在房中,直接就气哭了。
得了,她今后也别掌家了,昨夜和今晨两件事加起来,她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王府侍女,定然会以为她是个非常轻浮的王妃!
她的名声都被萧弈败尽了!
而她一哭,侍女们的表情就更加诡异。
她们纷纷望向萧弈。
萧弈正忙着解南宝衣的头发,抬眸时,清楚地从她们脸上看见了各种鄙夷嫌弃:
主子竟然如此强迫王妃,瞧瞧,王妃都不情愿地哭了!
禽兽啊!
主子看起来光风霁月气度高华,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有如此变态的爱好,我真是看走眼了!
萧弈:“……”
清冷孤绝的面容,更加阴沉似水。
他沉声:“滚。”
侍女们满面通红,连忙逃离寝屋。
萧弈实在解不开那些缠绕成死结的青丝。
他忍不住拽了拽。
南宝衣开始嚎:“你轻点,疼!”
守在屋外的侍女们,彼此对视,同时脑补出各种画面,于是更加鄙夷她们的禽兽主子。
萧弈已是忍无可忍。
他低声道:“都缠成死结了,解不开的。”
说着话,拿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断了那一缕长发。
南宝衣已是哭得小脸潮红。
她摸了摸脑袋,暗道她终于不必把脑袋挂在他腰带上了……
她难堪地躲进床帐,将丝帕盖在脸上:“我被你闹得没了脸面,今后如何面对王府侍女?”
萧弈默默不语。
他觉得,他才是没有脸面的那个。
他换了话题:“明日林场狩猎,北魏使团也会参加,你若是想去看热闹,可以收拾行装了。”
南宝衣坐起身。
她盯着萧弈的侧脸,虽然他脸上毫无情绪波动,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重点:“你与顾崇山总是在鬼鬼祟祟地密谋什么,你们难道是想在狩猎场上搞事情?”
萧弈面露嫌弃。
什么叫“鬼鬼祟祟地密谋”?
什么叫“搞事情”?
他和顾崇山分明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或者也可以称做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小姑娘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词儿吗?
若是她来写史书,那些千古谋臣可都要遭殃了。
南宝衣接着道:“北魏皇子,只有顾慑、顾崇山和顾余三人。顾崇山心狠手辣,他定然是想诛杀北魏使团,然后带着顾余返回北魏,扶持顾余当太子。
“可是二哥哥,他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肯冒如此风险帮他?若是失败,南越为了求和,说不定会把你和顾崇山一起献给北魏,当做赔罪。”
她虽然在小事上糊涂,但在大事方面,却相当精明。
她担心萧弈。
萧弈把玩着压胜钱。
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野心。
他伸手,轻抚过少女白嫩的面颊,淡淡道:“娇娇只需知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就足够了。“
南宝衣凝着他。
她的权臣大人,说话时沉稳内敛,令她无比信赖。
她的手搭在他的腕上,试探道:“那二哥哥还为冬至的事情生气吗?”
她不提还好。
一提,萧弈又想起那糟心事。
他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离开寝屋。
南宝衣:“……”
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
她真是,好好的干嘛提起那一茬!
……
狩猎场是一定要去的。
南宝衣随着贵族的车队抵达林场边,帐篷已经搭建完毕。
夜里开了篝火宴会。
萧弈和同僚说话,不肯搭理南宝衣,于是少女端着切好烤鹿肉的盘子,去找沈议潮、姜岁寒和寒烟凉玩。
听说她和萧弈仍旧没有和好,姜岁寒十分吃惊:“难道我给你出的主意不管用?不可能啊!”
南宝衣无言以对。
要不是姜岁寒出主意,她也不至于把小兜儿挂在权臣大人的革带上,叫他满城风骚地转了一圈,最后惹出那么大的麻烦……
寒烟凉吐出一口烟雾,嗤笑:“我说句实在话,殿下那样的男人,身居高位,孤绝轻傲,就喜欢别人哄着他。南五,你别看你哄他的时候他仿佛冷情冷面,其实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这男人,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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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没写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03章 请九千岁赴死
南宝衣懵懵懂懂。
看男人方面,她自知不如寒烟凉。
她觉得寒烟凉说得好有道理,忍不住暗暗记到心里的小本本上,又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其实并不恨我?”
“不仅不恨,你哄他的时候,他心里爽着呢。”
南宝衣好奇地望向正与同僚应酬交际的萧弈。
突然发现,她对夫妻之道了解的还是太浅薄了。
她由衷赞美:“还是寒老板厉害!”
“谬赞。”寒烟凉勾唇而笑,“不敢称阅男无数,男女相处之道方面,还是颇为了解的。”
话音落地,沈议潮面色不善。
他讥讽:“这种话也好意思拿到嘴上说,不愧是下七品的女人,果然放浪不堪。我看,你就该被评定为下九品才是。”
寒烟凉挑眉。
细长的描金烟管,轻佻地挑起沈议潮的下颌。
寒烟凉缓缓凑近他。
她斜翘的眼尾又媚又野,朱唇轻启,对着他的脸,轻佻地吐出一口烟圈。
她歪头,嗓音娇媚玩味:“我若是下九品,整日跟在我身后蹭吃蹭喝、要亲亲要抱抱的沈小郎君,又该是第几品呢?”
沈议潮呼吸急促。
蹭吃蹭喝是真,可他几时要亲亲要抱抱了!
寒烟凉垂下卷翘的眼睫,用微烫的烟管,漫不经心地挑开沈议潮雪白干净的衣衫。
南宝衣和姜岁寒,两颗脑袋头凑头,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
乖乖,那皮相清隽的小郎君,锁骨之下斑斑点点,竟然全是叫人面红耳赤的红痕!
不用多想,就知道他这些天在玉楼春干了什么!
寒烟凉抬起烟管,慢悠悠地拂拭过那些痕迹。
她笑容轻慢:“沈小郎君,我怜惜你小小年纪,就做了我娇养的面首,可面首终究只是面首,你不是我的夫君,更不是我的朋友,你与我只是露水情缘,有些话,不该你说,有些事,不该你管。懂?”
沈议潮笼在宽大袖管里的双手,悄然攥紧成拳。
寒烟凉,是嫌弃他管得多!
可他错了嘛,一个女人,难道不该遵守妇道?
这厢几人闹着。
那边,萧弈余光瞥见南宝衣正伸着脖子去看沈议潮的锁骨,墨眉不悦地蹙起。
她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锁骨吗?
还是沈议潮的锁骨比他的更美?
她竟然呆成那个样子!
果然,就不该把她和寒烟凉那群货色放在一起。
萧弈吃醋时,乐曲渐入尾声,篝火旁跳舞的舞姬们退了下去。
北魏丞相白宪之站了出来,两袖招展地拱了拱手,又谈起两国问题:“这次我北魏铁骑,赢了南越十座城池。我皇要求,除了将那十座城池划入我北魏版图,南越还要每年上贡两百万两雪花纹银,特此通知南越陛下。”
南越的朝臣们大眼瞪小眼。
除了割去土地,还得上岁贡?
这不就是要求他们俯首称臣嘛!
他们不干,于是跟北魏使团的官员们争执起来。
南宝衣吃着烤鹿肉,好奇道:“白贵妃姓白,这位丞相也姓白,他们是亲戚吗?”
“亲戚算不上。”寒烟凉接过沈议潮殷勤呈上来的烤肉,“当年白梨是戏班子里的花旦,白宪之是少班主,算是师兄妹关系。北魏皇后失宠,看见白梨美貌,就让她进宫争宠。白梨受宠后,白宪之以她娘家人的身份当了个小官,后来逐渐平步青云,以至如今成了北魏丞相。”
南宝衣微讶:“从寒门做到一品丞相,白宪之当真厉害。”
“靠着女人吹枕边风而成为一品丞相,有什么厉害的?”沈议潮嗤之以鼻,“在我看来,这对师兄妹皆都上不的台面,当为下五品。”
南宝衣无言以对。
人家上不的台面,还能被评为下五品。
而她却被沈议潮评为下八品。
她到底是有多么见不得人!
这边四人议论着,两国朝臣也争执的越来越厉害。
就在这时,白贵妃突然微笑出声:“若是贵国不愿意割城赔钱,也可以拿人抵债。”
全场静了下来。
白贵妃转向顾崇山:“只要南越陛下杀了顾崇山,就可以免去每年两百万两白银的岁贡,边界线问题,也可重新商定。”
话音落地,朝臣们忍不住议论。
顾崇山虽然在南越做事,但几乎所有南越官员,都赞成拿他去抵债。
“陛下,死顾崇山一个,造福咱们南越所有人,何乐而不为?”
“他本来就不是我南越子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该死!”
“这些年来,顾崇山吃我南越的粮食,住我南越的屋舍,也该回报南越了!”
“恳请陛下赐死顾崇山!”
“……”
他们七嘴八舌,纷纷跪倒在地,朝楚怀修拱手。
南宝衣鄙夷。
这群官员,平日面对顾崇山,咬牙切齿却又只能谄媚逢迎,如今逮到机会,就立刻翻脸不认人。
薄情虚伪,也配坐在高位上!
上座。
楚怀修正仔细品尝烤肉。
太子妃姐姐不肯出宫玩耍,他只好替她品尝美味,再挑最好吃的烤肉给她送回宫。
他放下筷箸,指着其中两盘吩咐道:“再烤两盘,快马加鞭送去逍遥宫。若是送到时凉了,朕要你们的命。”
侍卫立刻去办。
底下朝臣已经吵翻了天。
最后还是宋丞相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怎么看?”
楚怀修抬眸。
他是不在意顾崇山的生死的。
他摆了摆手。
十几名禁卫军,立刻手持刀剑包围了顾崇山。
楚怀修漫不经心道:“事已至此,请卿赴死。”
一名禁卫军手捧利刃,笑着呈到顾崇山面前请他自刎。
南越朝臣喜不自禁,跟着高声道:“请九千岁赴死!”
他们反复高诵,声音经久不绝。
白贵妃满面笑容。
只要顾崇山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摄儿的地位。
她不顾顾慑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郎,仍旧如同对待小孩子般将他揽进怀里,慈爱地替他理了理衣襟:“摄儿,你今后将是北魏唯一的皇子,你高不高兴呀?母妃是不是对你很好?等你将来长大,你要好好报答母妃、孝敬母妃,知不知道呀?”
顾慑面无表情,像是戏台子上的傀儡。
手捧长刀的禁卫军,已经不耐烦:“九千岁,请赴死!”
唇红齿白的大太监,漫不经心地拿起长刀。
他笑起来时非常俊美阴柔,抽出刀刃的姿势极尽优雅,指尖轻轻拂拭过刀锋,温柔的像是拂拭情人的云鬓。
刀光闪过——
下一瞬,那名禁卫军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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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来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04章 萧弈勾唇而笑,极尽嚣张
血液从颅腔里溅出。
南宝衣和姜岁寒,下意识遮掩双眼。
全场已是哗然。
宋丞相就站在不远处,被溅了满脸的血,惊悚道:“顾崇山,你是想造反吗?!”
顾崇山盯向宋丞相,阴柔的面庞上噙起冷笑:“宋相若是想尽快投胎,本督主可以送你一程,若是不想死……”
他抬手,宽袖翻飞,带血的长刀贴在了宋丞相的脸颊上:“就闭嘴。”
刀锋割破老人的面皮,渗出猩红血珠。
宋丞相双股战战。
他垂眸盯着游走在脸颊上的刀锋,喉咙里像是含了一口痰:“顾崇山,诛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顾崇山只是冷漠低笑,表情极尽嘲讽。
场边,白贵妃不悦。
她沉声:“楚皇,这就是你们南越的态度——”
话音未落,却察觉到颈边一阵冰凉。
背后传来散漫轻笑。
萧弈手执陌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的,冰凉的刀刃架在她的脖颈边,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叫她人头落地。
白贵妃又惊又怒,厉声道:“楚皇,你的朝臣,竟然把刀架到了本宫的脖子上!如此胆大妄为,莫非是想造反?!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想与我北魏和谈?!”
楚怀修淡定地尝着烤肉,唇边甚至噙着一抹笑。
什么和谈,今夜这场局,分明是顾崇山和顾慑的太子之争,与他这个外人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他不出声,南景却站了出来。
他如今尚公主,虽无官职,却掌管着调动禁卫军的大权。
比起楚怀修的淡漠,他更希望弄死萧弈和顾崇山,好收复蜀郡四十万兵权以及西厂大权。
只可惜,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罪名。
今夜萧弈和顾崇山带头作乱,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恭敬地朝白贵妃拱了拱手,赔着笑脸道:“瞧贵妃说的,我等自然是愿意和谈的。只是每个朝堂,总有那么几个意图谋反的佞臣。为了两国和平,我南越愿意拿下佞臣,为贵妃解气。”
说着话,就要调动禁卫军。
不等他吩咐下去,火堆边传来妩媚轻笑。
众人望去。
玉楼春的老板娘,手持描金细烟管,云髻高耸,身段高挑,轻纱裙裾极尽魅惑,穿过篝火时充满霸道之气,仿佛是在睥睨众生。
她用烟管轻叩南景的肩膀,红唇微启,娇媚动人:“驸马爷骂谁是佞臣?可莫要诬陷了忠良。”
说着温柔的话,烟管却在南景的肌肤上磕出细碎烟灰。
南景皮肤被烫,却半句话都不敢言。
自打上回在玉楼春被这女人捏了蛋,他现在一看见她,双腿就不自觉地发软哆嗦,蛋疼得紧。
他抬袖擦了擦额头冷汗,正要鼓起勇气叫禁卫军把她赶走,却看见天枢的高手们出现在宴席四周,西厂内侍们同样手持刀剑,已经做好为了自家主子厮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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