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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夏晴晴惊骇。
萧弈居然瘸了腿、瞎了眼,成了个废物?!
花影婆娑处。
萧弈唇线绷得很紧。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瘸了腿,瞎了眼,成了个废物?!
他死死盯着南宝衣,似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南宝衣浑然不觉。
她温柔上前,亲切地握住夏晴晴的手,“晴晴姐,之前你不是想和我家联姻吗?等二哥哥回来,我让他亲自登门提亲好不好?”
“不好!”
夏晴晴猛然甩开她的手。
她见鬼般迅速后退,“那么一个废物,怎么配得上我?!我可是要当官夫人的!”
南宝衣黯然,“这样啊……也是,像晴晴姐这种才华横溢、貌美如花的姑娘,也只有钦差大人才能配得上。哪像我二哥哥,这辈子恐怕都娶不到媳妇了。”
她的呢喃自语,犹如当头一棒,令夏晴晴霍然清醒。
是啊,萧弈现在不中用了,她必须另挑高枝儿。
钦差大人就住在她家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应该抓紧机会啊!
想起钦差大人跟她说话时温柔可亲的样子,她双颊羞红,转身就要去献殷勤。
南胭比她聪明,急忙追上去劝:“晴晴姐,那位钦差大人出现的蹊跷,你得慎重——”
“你闭嘴!”
夏晴晴嫌弃地瞪她一眼,“你懂不懂什么叫微服私访?没看见人家带着尚方宝剑吗?!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当二品官夫人!南胭,不是我说你,你也只是个外室女的身份,顶了天嫁个小财主,怎么有能耐管我的姻缘?”
说完,寒着脸跑开。
南胭被呛了一顿,不禁羞愤交加。
她咬着嘴唇转身,恶毒地盯向南宝衣。
南宝衣无辜,“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骂你。”
南胭跺了跺脚,厉声道:“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她匆匆走了。
南宝衣歪了歪头。
她并不畏惧南胭。
骨子里压抑了太久的仇恨,像是沸水般喧嚣沸腾。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眼里的娇憨纯稚尽数化作兴奋,就像是山猫遇到了可以玩弄折磨的猎物。
正开心时,一道清寒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何时成了眼瞎腿瘸的废物?”
南宝衣如遭雷劈。
她猛然转身。
身姿笔挺的青年,刚从战场归来。
穿军靴,系一件暗红色描金云纹斗篷,站在烈烈秋风之中,仿佛就连风都染上了他的冷漠与血性,叫人畏惧。
他居高临下地质问,眼眸深处却藏着浅淡的笑。
捕捉到那丝笑意,南宝衣就不害怕他了。
她绽出甜甜的笑容,欢呼着扑上去,“二哥哥!”
她紧紧抱住少年的腰身,小脸深深埋在他怀里,“你走后,我好想你好想你!整日茶饭不思,都瘦了一圈儿啦!”
萧弈挑了挑眉。
他倒是没看出来小姑娘哪里瘦了。
扑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襦裙系带前起伏的圆润。
那种娇软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捉住她的后颈,把她拎到旁边,冷淡质问:“我何时瞎了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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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9章 世上还有读书习字这种事吗
“唔……”
南宝衣羞赧地蹭了蹭鼻尖,“我也是为了二哥哥着想,省得夏晴晴老是缠着你……”
她心虚地瞄一眼萧弈,忽然关切地握住他的小手指,“二哥哥,打仗是不是很可怕呀?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我听人说,打仗时很容易摔断腿的!”
小姑娘娇憨天真,眼神清澈明亮,充满了关切。
萧弈心情不错,反握住她的小手,“我当然不会受伤。”
南宝衣弯起眼睛,“二哥哥是很厉害的大英雄!”
被这样称赞,萧弈的心情就更好了。
兄妹俩往藤萝花架外面走。
萧弈听着南宝衣呱呱地说南府这几个月的事。
一会儿说她写的书在市井间很受欢迎,一会儿又说祖母的身体越来越硬朗,一会儿又说朝闻院里的那棵柿子树结果了……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经由小姑娘说出来,却都成了了不得的大事。
“二哥哥,夏家有一株很名贵的芙蓉花,我带你去观赏吧?这个时节,应当观赏芙蓉花的!”
她高兴的像一只小山雀。
萧弈自然没有异议。
走到后花园,夏晴晴正和王钦差散步而来。
萧弈看了眼王钦差腰间挂着的尚方宝剑,淡淡道:“他是你的人?”
南宝衣微讶。
权臣大人眼力也太好了吧,这就判断出王陵是个假钦差了?
她笑道:“确实是我的人。”
她前世在宫里待过,知道玉玺印章长什么样,因此照葫芦画瓢,托寒老板替她伪造了王陵微服私访的圣旨和官文。
她又把夏博闻的事说了一遍,认真道:“我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夏晴晴和南胭害我,我当然要以牙还牙。王陵是寒老板帮我物色的人,身染恶疾病入膏肓,并且还染了一身花柳,所以他不怕冒充官员被斩首。我付他三千两白银,保他妻儿老小衣食无忧,因此他愿意舍命为我做这件事。”
她顽劣地眨了眨眼,“那把尚方宝剑,是从玉楼春的戏台子上拿来的,夏家竟然也信!”
她欣赏着夏晴晴献殷勤的模样,“夏晴晴一心想当官夫人,我当然要满足她的心愿。二哥哥,从前的我只敢在府里撒泼任性,可是现在的我,有能力保护家人,也不再受别人欺负……我今后,还会变得更好,是不是?”
萧弈负着手,捻着那枚压胜钱。
小姑娘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找人冒充钦差。
还正大光明地住进了夏府!
他垂下凤眼看她,秋阳下,小姑娘的笑容格外娇憨纯稚。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罢了,她大胆妄为也没有关系,从今往后,他多护着些就是了。
心里面这么想,他面上却很冷淡,“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功课可有落下?每日可有按时读书习字?”
南宝衣心虚地别过小脸。
萧弈沉声:“南宝衣。”
少女顿了顿,夸张地面露惊讶:“二哥哥,世上还有读书习字这种事吗?”
果然没有好好读书……
萧弈似笑非笑,“回府之后,四书五经各抄十遍。”
南宝衣:“……!”
她禁不住撒娇:“二哥哥,我错啦。你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不要罚我啦!”
萧弈挑眉:“世上还有不挨罚这种事吗?”
南宝衣憋屈。
她想,她这辈子大约都争不过权臣大人。
但是如果她将来能嫁一位位高权重的好夫君,有夫君撑腰,权臣大人或许就不敢再随便罚她了。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笑了。
落在萧弈眼中,便又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顽劣模样。
花园里聚集了不少宾客,都是来观赏名花的。
南宝衣捏住萧弈的袖角,“二哥哥看,那就是银丝芙蓉,听夏晴晴说,得五千两银子一株呢!”
萧弈没放在眼里。
他淡淡道:“你喜欢?”
“她喜欢又如何,整座锦官城只有我们夏家才有!”夏晴晴蹿了出来,语调刻薄,“这可是无数能工巧匠花心思培育出来的,光有银子是买不到的!你们南府,也只有眼馋的份儿!不过你们家的人都没读过书,估计也不懂得赏花问月这种风雅事。”
南宝衣很嫌弃她。
也就一株花儿罢了,她那股得瑟劲儿,好像整座锦官城都是她夏家的产业似的!
更何况炫耀归炫耀,谁还没个骄傲高兴的时候,但是为什么非要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呢?
正郁闷时,周围忽然响起惊呼。
她望去,权臣大人把玩着一朵碗口大的银丝芙蓉,竟是摘了枝桠上开的最好的一朵!
夏晴晴气得七窍生烟!
她见摘花的人是萧弈,又是一愣。
南宝衣不是说萧弈瞎了眼、瘸了腿嘛,为什么他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
她一边懊恼萧弈摘了她的花,一边气愤南宝衣欺骗她。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萧弈,谁让你摘了我的南宝衣?!”
众人一愣。
她急忙改口:“我是说,南宝衣,谁让你欺骗我的芙蓉花?!”
宾客忍不住了,纷纷窃笑。
夏晴晴脸红如滴血,使劲儿跺了跺脚。
南宝衣递了个眼神给王陵。
王陵会意,立刻将夏晴晴护在身后,温声道:“这位公子可懂为客之道?你随意毁坏花木,恐怕不合规矩。”
夏晴晴见他竟然为自己出头,顿时娇羞难耐。
果然她还是很有魅力的,就连二品钦差都为她倾倒呢!
南越国重文轻武,王大人年纪轻轻就官居二品文官,确实比萧弈更有前程。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拿下这位钦差大人!
萧弈勾唇一笑。
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那朵银丝芙蓉,“辱骂客人,便是夏府的待客之道?这花儿,我便是连根拔了又如何?左不过一株寻常芙蓉,也值得如此宝贝?”
王陵微笑,“听公子的语气,似乎能拿出更名贵的芙蓉?”
夏晴晴得意:“那是不可能的!放眼天下,银丝芙蓉不超过十株!我家独占一株,再没有比它更名贵的了!萧公子今日摘了我的花,得好好赔偿才行!”
南宝衣有点儿心虚。
权臣大人手里,真的有更名贵的花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0章 她理应被娇养在掌心
园中设有桌椅,萧弈慵懒地撩袍落座。
他道:“十苦。”
十苦立即会意。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迅速抱来一盆芙蓉树。
树有半人高,开满了纯金色芙蓉,花瓣犹如燕尾,十分明丽雍容。
萧弈单手支颐,“此花名唤金丝芙蓉,乃是夜郎国皇族独有的花木,夏姑娘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惊叹。
他们听说过这个品种!
它是夜郎国皇廷独有的名贵国花,没想到竟然落在了萧弈手里!
想起什么,他们忽然脸色巨变。
谁都知道司徒凛奉旨带兵,攻打夜郎。
如果萧弈能拿到夜郎皇廷的金丝芙蓉,那么他在这次征战中,肯定立下了赫赫军功。
可他才十八岁!
有心人已经清楚地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
南家,恐怕要出一位大人物了!
夏晴晴脸色难看。
她是个闺阁姑娘,没什么见识,不明白萧弈的可怕之处。
她只知道,萧弈在为南宝衣打她的脸。
然而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萧弈慵懒地掐下一朵金丝芙蓉,随意丢到她脚边,“赏你。”
打发叫花子般的轻佻举止,令夏晴晴无地自容。
她脸皮发烫泪水涟涟,求救般望向王陵。
王陵亲自为她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快要开席了,本官陪你去花厅用膳。斗花这种事,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错!”夏晴晴宛如找到了主场,“斗花这种事无趣至极,王大人,咱们走!”
南宝衣赢了斗花又如何,终究只是个商户女罢了!
她夏晴晴就不同了,她可是要嫁给二品大员当诰命夫人的!
她挑衅地瞪了眼南宝衣,娇滴滴地跟着王陵走了。
宾客们欣赏了一会儿那株金丝芙蓉,也跟着去花厅吃酒席。
人群散尽。
萧弈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金丝芙蓉,瞥向南宝衣,“过来。”
南宝衣好奇地凑过来,“做什么呀?”
萧弈将那朵芙蓉花戴在了她的鬓角。
他率兵攻入夜郎皇廷时,看见宫殿里种满了金丝芙蓉。
彼时还不是芙蓉花季,但他想着南娇娇,想着这个容貌艳似芙蓉的小姑娘,就起了把这些花都移植回朝闻院的心思。
小姑娘爱攀比,南府又没有拿得出手的名贵芙蓉,有了这些,她就不怕被别的姑娘比下去了。
她理应被娇养在掌心。
南宝衣怔怔的。
权臣大人居然亲自为她簪花!
心底生出欢喜,她羞羞怯怯:“二哥哥,好看吗?”
她生得娇美明艳,即使鬓角簪着碗口大的芙蓉,也压不住她半分艳色,反而沦为了她的陪衬。
萧弈犹豫起来。
小姑娘实在很好看,可是待会儿去宴席上,若是叫别的男人看见,难保会起不该起的心思。
于是他摘下金丝芙蓉,“不好看,俗得很。南娇娇,你越长越丑了。”
南宝衣急忙摸出掌镜,左右照了照,觉得自己还是美美哒。
她恼羞成怒地瞪了眼萧弈的背影,很想捶他。
……
花厅里,男眷和女眷是分开坐的,用一道五福如意雕花围屏隔开。
南宝珠招呼南宝衣过来坐。
南宝衣落座之后,发现席间气氛不对劲儿。
仔细一瞧,才看见张远望那个通房丫头竟然也在!
自打西岭雪山一事过后,张家颜面尽失,没有好人家愿意把娇养的闺女嫁给张远望。
毕竟,谁愿意自己女儿一过门就给别人当娘?
这不膈应人嘛!
再加上张远望右手废了,眼见着考功名毫无指望,就更没有人家愿意跟他结亲。
张家没办法,干脆叫他娶了孙纤纤。
孙纤纤从区区丫鬟一跃而成少夫人,可谓春风得意。
虽然已经怀胎八月,但无论哪家办酒席,她都要挺着肚子去凑热闹,好叫别人看看她如今的威风。
此刻,孙纤纤挺着大肚子,翘着一根兰花指,嫌弃地指向面前的汤盏,“这酸梅汤味道不正宗呢,压不住本夫人的孕吐。万一怠慢了本夫人肚里的孩儿,你们夏家担待得起嘛?!”
夏家侍女面面相觑。
她们家的酸梅汤也算用料厚实,怎么就不正宗了?
一名婢子恭敬道:“那奴婢叫厨娘重做一碗?”
“罢了,勉强喝着吧。”孙纤纤傲慢地拿起筷子,又嫌弃地戳向桌上菜肴,“鲤鱼有刺,万一卡着本夫人,你们担待得起吗?还有这小排骨,全是骨头,叫人家怎么吃?!”
侍女无话可说。
鲤鱼没刺,那还是鱼吗?
既然知道这道菜是糖醋小排骨,怎么可能没有骨头?!
孙纤纤把满桌菜肴都点评了一遍。
她一边点评,一边用沾了口水的筷子戳,把满桌菜肴戳得稀烂,令其他人毫无食欲。
最后实在没办法,夏府只能重新上了一桌菜,又撤掉围屏,为她单开一桌。
孙纤纤独占一桌,光秃秃地杵在男眷和女眷中央。
她觉得这才是张家少夫人该有的待遇,心里面十分骄傲,洋洋自得地命丫鬟给自己布菜。
众人望向张远望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长。
娶一个丫鬟当夫人也就罢了,还如此招摇地把她带出来,现在好了,这丫鬟行事举止毫无规矩,这不是丢自己脸吗?
张远望一张脸青紫交加。
他是不愿意带孙纤纤出来的。
可她成天拿肚里的孩子说事,整日在府里撒泼打滚,甚至还不许他亲近别的丫鬟,他能怎么办?
他厌恶地瞪了眼孙纤纤,又望向南宝蓉。
他从前的未婚妻,正规规矩矩地用膳。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别人看一眼,就知道她是家教很好的姑娘。
这样的姑娘娶进家门,不仅能为他料理后院、相夫教子、孝顺爹娘,肯定也十分乐意替他纳妾,好生为他抚养妾侍的孩子们。
他应该娶南宝蓉的!
反正她现在也嫁不出去,如果他舍下面子去求情,她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
用罢午膳,夏家请来的戏班子进了花园。
南家三姐妹嫌吵闹,去了角落凉亭说话。
还没坐热乎呢,远处冷不防传来吟诗的声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南宝衣望去。
张远望白衣小冠,人模狗样地从花丛里走来。
他手执折扇踏进凉亭,假惺惺地朝南宝蓉作揖行礼:“数月未见,南大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二哥哥:娇娇甚美,当金屋藏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1章 我心悦你
南宝珠放下核桃糕,冷笑:“如果我姐姐身子好些了,你是不是打算再把她气病?!”
“小姨子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怜惜蓉儿罢了,怎么会把她气病呢?”张远望叹息,“自打娶了孙纤纤,我日夜思念蓉儿,以致日渐消瘦。孙纤纤粗鄙浅陋,根本不是宜其室家的姑娘。我想,能配得上《桃夭》这首诗的,世间唯有蓉儿!”
南家三姐妹默然不语。
槽点太多,她们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
南宝珠第一个发作:“呸,谁是你小姨子?!咱们两家如今毫无瓜葛,你可别乱攀亲戚!”
南宝衣摇着团扇,讥讽道:“就张公子这样的,还叫消瘦呢?您体貌魁梧、满面红光,不知道消瘦在哪里?”
两姐妹伶牙俐齿不留情面,叫张远望十分恼恨。
他只得讨好地望向南宝蓉,“蓉儿——”
“张公子,男女有别,请您不要再骚扰我和我的两位妹妹。若是传了出去,你我名声都不好听。”
南宝蓉态度冷淡,打算带两位妹妹离开。
“等等!”张远望拦住她,从怀里取出一枚簪花,“蓉儿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送过你首饰吧?这根簪花你拿着,聊表我的心意。”
南宝衣望去。
那枚簪花是纯银的,簪头雕琢成芙蓉花,虽然精巧,却算不上贵重,恐怕只是张远望买来讨青楼女子欢心的物件儿。
她姐姐蕙质兰心,值得世间最好的珍宝。
一枚纯银簪花,打发谁呢?!
她冷笑:“张公子听不懂人话吗?我姐姐早已和你一刀两断,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总缠着她算怎么回事?我姐姐确实是宜其室家的贤惠女子,宜的却不是你家!”
张远望恼羞成怒,“她是退过亲的女人,难道锦官城还有豪门大户愿意娶她吗?!我纡尊降贵亲近她,是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里偏僻无人,他红着脸嘶吼,像是要动手打人的大猩猩,模样十分吓人。
南宝蓉心中害怕,正要护着妹妹们逃走,一道坚定的声音突然传来:
“谁说没人愿意娶她?”
宋世宁阴沉着脸,大步走来。
张远望挑眉,“哟,这不是宋兄吗?”
宋世宁没搭理他。
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腼腆地塞给南宝蓉,“这几个月跑了一趟江南,瞧见这根簪子不错,特意买来送你……却总觉得,这般俗物配不上你。”
南宝蓉红了脸。
她慢慢打开锦盒。
盒子里垫着鹅绒,卧着一根红宝石雕琢而成的簪花,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张远望伸长了脖子去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红宝石可比银子贵重多了,宋世宁这不是打他脸吗?!
他不禁冷嘲热讽:“哟,宋兄就这么看重南宝蓉?也不过是被我退过亲的女人,宋兄就这么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鞋?”
他说话尖酸刻薄,毫无男儿的担当和气概。
宋世宁转向他,沉声:“第一,非是你不要蓉儿,而是蓉儿退你的亲。第二,退一万步说,哪怕蓉儿嫁过人,哪怕她曾被休弃,哪怕她曾为别人孕育过孩子,可是在我宋世宁心里,她仍旧干干净净,品行高洁。这样的好姑娘,张兄不珍惜,我自会娶进门好生娇宠。”
他赶在张远望发作之前,忽然笑着拱手,“不过说来说去,还是要感谢张兄的不珍惜,才成全了我和蓉儿这段姻缘。”
伸手不打笑脸人。
张远望气得心肝疼,却被宋世宁噎得语塞。
这话他要怎么接,继续嘲讽显得小气,跟他客套又显得他蠢。
他的脸皮白中发红,红中涨绿,最后终于变的十分黑沉。
他愤怒得拂袖而去。
南宝珠高兴地“哇”了声,还要叭叭几句,却被南宝衣拽住衣袖,匆匆忙忙地拖出凉亭。
两个小姑娘躲到芙蓉花树后。
南宝珠小小声:“娇娇,咱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呀?我还有好些话想跟你表哥说呢!他刚刚可真是太解气啦!”
“嘘,咱们得给表哥和大姐姐独处的机会。若是他们情投意合,说不定咱们府里很快就有大喜事了!”
两人抱着芙蓉花树,偷偷张望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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