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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觉得她好奇怪,抱着早去早回的心思正要走开,那女子突然又问:“锦官城里有一家姓南的富商,你听说过吗?”
南宝衣迟疑。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竟然连她家都知道。
她本来不愿意泄露身份,见女子没有恶意,于是答道:“我就是南家的孙女,我祖母带着全家人搬到了长安,我与夫君闲来无事周游山水,辗转来到了洛阳城。师姑,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女人并不说话。
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南宝衣,像是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
她突然冷冷下了逐客令:“我与南家是仇家,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带着行李滚出去!”
她的态度转变得突兀。
但南宝衣仍旧没能从她眼中发现恶意。
她心中古怪更甚,虽然也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但萧随病倒在床,她又想继续了解这个女人,因此求情道:“夫君突然病倒,我一个姑娘家怎么照顾得了他和孩子?你容我多住一晚,好不好?”
女人看了眼被她牵着的两个小孩儿,勉强松口:“给你宽限一日,明天必须离开。”
踏出寺庙后,南宝衣狐疑地望了眼庙门。
总觉得,这女人并不是在逐客。
反而像是……
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她?
她带着两个小家伙在街上买了药,又买了许多漂亮的衫裙靴履和笔墨书籍。
满载而归时,却被女人急急拉住,将她拽进禅房。
南宝衣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非常不解:“师姑,你这是做什么呀?”
正是黄昏,女人本就不对称的脸,在昏黄的光影下更加诡谲难看,她用食指抵住南宝衣的唇,哑着嗓子低声叮嘱:“他们提前回来了,别出去,待会儿无论听见什么声音,也别出去。不要发出声响,不要点燃烛火,装作屋子里没人,记住了吗?”
南宝衣茫然不已。
她想询问,女人已经匆匆离开禅房。
窗边的竹帘低低垂落,屋门也从外面带上。
屋子里陷入黑暗。
没过多久,她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呼喝声。
她悄悄挑开一角竹帘。
庭院里多了一群短打劲装络腮胡子的男人,几个细皮嫩肉的富商被他们五花大绑丢弃在地,他们在院子里摆了两桌酒席,拿竹筷敲着碗沿大叫上酒。
那容貌奇怪的女子,抱着酒坛出来,为他们斟酒。
一名莽汉搂住女子,粗糙的大掌探进她的裙底,骂道:“多亏了我们,你才能过上安稳日子,所以今晚也得好好伺候我们!去,把脸皮洗掉,这鬼样子丑死了!”
他说着话,倾身来亲女子的唇。
女子伸手挡住他的嘴,悄悄望了眼禅房方向,用软媚的笑容掩饰了难堪:“今天不行,明天好不好?求您了,只有今天不行……”

这一章多了三百多字
请个假少更一章,我想捋一捋洛阳副本的细纲
抽六十六个小红包做补偿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83章 萧随就是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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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莽汉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他吐了口唾沫,厉声辱骂:“臭婊子,也敢跟老子讨价还价?要不是老子把你从青楼救出来,你现在还在那里卖呢!”
女子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仰头哭道:“明明是你们洗劫青楼烧杀掳掠,怎么就变成了救我?你们答应替我寻找夫君,我才愿意委身你们,可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我夫君的消息,你们根本就是在骗我!”
“操!”
莽汉踹了她一脚,冷笑:“老子当然是骗你的,老子是土匪又不是圣人,还得做善事不成?臭娘们儿,老子今儿叫你知道厉害!”
他当众解开裤腰带。
满身横肉,虎背熊腰。
庭院里响起轻佻的口哨声,喧哗嬉笑不绝于耳,仿佛对这种情景司空见惯。
女子戴着的人皮面具被狠狠扯落。
满头青丝从两颊垂落,夕光里,她的面容娇艳妩媚,微翘的杏子眼透着几分水润无助,流逝的岁月不曾伤害她的美貌,她像是庭院角落的那株美人蕉,孤寂而又美丽,在莽汉的身下徒劳地挣扎哭泣。
南宝衣小脸苍白,轻轻放下竹帘。
为什么这位师姑长得那么像寒老板?
她是从锦官城来的,她知道玉楼春也知道南家,难道……
跪坐在地板上的裴初初,害怕地牵了牵她的衣袖,悄声道:“南大人,咱们要不要出去帮帮她呀?”
南宝衣坐到地上,把裴初初和阿弱抱到怀里。
她背对着窗户,将脸埋进阿弱的颈窝,软声:“土匪面前,咱们都是弱者,咱们救不了她。记着,冲动行事不仅帮不到别人,还会害了自己。”
她不是不想帮那位师姑。
可她带着两个孩子和萧随一个病秧子,她只能如此。
两个小家伙依偎在她怀里,懵懵懂懂地点头。
夕阳逐渐落山,黑暗犹如缱绻墨色,悄然席卷洛阳城。
寺庙里的灯火燃了起来。
庭院里的喧嚣还在继续,那几个被绑架的富商哀求着,却还是被土匪杀害,身上的金银细软全被扒拉了,尸体则埋进了石榴树下的土坑。
而女子的哭泣,始终没有停下。
夜渐渐深了,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饮宴的喧嚣声转移到避雨的走廊里,竹帘外悬挂的灯火更加明亮,微光透过缝隙洒落在禅房,那些土匪的笑闹声就在一窗之隔。
南宝衣紧紧抱着两个孩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外面在闹什么?”
萧随揉着脑袋,突然赤脚走了出来。
他长发披散,披着件松松垮垮的雪白外袍,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脸颊还带着些浮红,黯淡光影中像是绮丽的狐妖。
见南宝衣和两个小娃娃躲在窗下不出声,他不耐地挑了挑眉,提高声音:“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我的药呢?”
南宝衣无言以对。
什么是祖宗?
萧随就是祖宗!
她带着两个小家伙担惊受怕了一整天,这货却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整天,还一醒来就给她惹事!
她“嘘”了声,正要叮嘱他别出声,萧随竟然径直走向禅房门口,大大咧咧地拉开了门。
细雨吹进禅房。
屋里屋外,同时安静如狗。
萧随双手笼在宽袖里,声音清越而不耐烦:“吵什么?别人还要不要睡觉了?!”
南宝衣恨不得缝住他的嘴!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想躲起来已是来不及,她左顾右盼,示意裴初初和阿弱躲到衣橱里,又拿起妆镜台前的一盒眉黛,匆匆搓黑自己的掌心,胡乱抹在脸上。
土匪霸道,见色起意。
遮掩容貌才是上策。
她走到萧随身边,恭声道:“我家公子路过宝地,想借宿一晚,不小心打搅了各位大哥饮宴的雅兴,恳请各位看在佛祖的份上放我们一马,我们明日就会启程离开洛阳城。”
言外之意,他们不是本地人,不会告发他们的恶行。
土匪们对视一眼。
为首的莽汉明显不信,操起三环大刀,一手拽过那位美人的长发,怒声:“他们是什么人?你是不是偷偷报官了?!”
美人嘴角渗血,被蹂躏得十分凄惨。
她扶着长发,哑声回答:“我没有……他们与我是老乡,爷,您放他们一马,好不好?求您了……”
莽汉松开手,打量萧随的衣袍和佩玉,冷笑:“送上门的生意,岂有不做的道理?兄弟们,给老子把这小白脸抓起来,这般好皮囊,是个雄的爷也喜欢,哈哈哈哈哈哈!”
土匪们跟着哄笑。
转眼之间,走廊里刀光剑影,形势险峻。
南宝衣还没想好对策,就被萧随推到旁边。
他道:“去太守府搬救兵。”
南宝衣踉跄了几步,定睛望向萧随,病弱的美少年,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身形飘逸如游龙,竟然和那群土匪打了起来!
南宝衣咽了咽口水。
萧随,真的身体虚弱吗?
短短十几个回合,他不仅没有身处下风,反而撂倒了几个壮汉。
南宝衣不再犹豫,转身往寺庙外面飞奔而去。
寺门外的白石栓马柱上,拴着土匪们的十几骑骏马。
她解开一匹马一跃而上,疾驰离去。
平等寺里。
萧随撂倒了七八个土匪,一手撑着美人靠剧烈咳嗽。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连白纸折扇也沾染上梅花般的血渍。
灯笼血染,他脸色苍白如纸。
莽汉白白折了那么多兄弟,怒不可遏:“格老子的,给我杀了他,谁杀了他,老子重重有赏!”
“且慢——”
萧随出声。
他听着马蹄远去的声音,抬起眼睫,突然绽出一个妖孽般的微笑:“让我与你们首领谈谈?”
……
洛阳古城,巍峨古朴。
绵绵细雨也阻拦不了夜市的热情,来自异族的胡姬当街卖酒,被雨水沾湿的红罗裙勾勒出窈窕曼妙的身段。
南宝衣来不及欣赏她们的万种风情,骏马像是穿过雨幕的一支羽箭,朝太守府方向一路疾驰。
终于抵达太守府,已是黎明。
她匆匆登上府门前的台阶,正要叩门,府门却从里面被推开。
几名管事踏出门槛,议论道:
“咱们老爷真是转了性子,平时一向吝啬,今儿竟然吩咐善待地牢里的那两个囚犯,还要给他们准备好酒好菜。”
“嘿嘿,我估摸着,咱们老爷怕是看上那姑娘的美貌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84章 是她不值得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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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收回叩门的手。
他们口中的“两个囚犯”,是谁?
说起来,抵达洛阳两天,她还没听到过沈议潮和寒老板的消息,他们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巡游洛阳,按道理来说不该了无音讯。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试探道:“几位大哥,请问这是太守府吧?我,我家族蒙受不白之冤,听说钦差大人来洛阳巡游,所以特意赶过来向钦差大人伸冤告状,只是我一路打听,都没听见钦差大人的消息……”
管事们对视几眼,揶揄笑道:“钦差大人?我们洛阳哪有什么钦差大人,你怕是听岔了!”
他们没再搭理南宝衣,说说笑笑地去逛早市了。
南宝衣蹙眉沉吟。
这群管事提起沈议潮时满脸轻蔑,绝对是见过他的。
可他们却说,洛阳没有钦差大臣。
他们无视沈皇后,直接否定沈议潮的存在,摆明了是在和朝廷作对。
洛阳的世家,在打什么主意?
她没有直接去见殷太守,骑着马绕了一圈,走到太守府的后门。
后门偏僻,侍卫们将一卷卷草席扔到马车上,往城外运去。
草席不经意剥落一角,南宝衣便看见惨白的手露了出来。
那是死人的手。
太守府的人,在往城外运送死人。
南宝衣抓紧缰绳。
沈议潮贵为钦差,身边带了很多随行人员,这些尸体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侍卫?
而他和寒老板因为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被殷太守关进了地牢,成了管事们口中的“两个囚犯”。
太守府的举止藏有谋逆之心,对大雍皇族大不忠,如果贸然请他去救萧随,恐怕她和萧随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少女思量片刻,独自返回市坊,拿银钱雇了一群镖局镖师充当打手,重返平等寺。
然而寺庙里人去楼空。
不仅土匪不见踪影,就连萧随和阿弱他们也悄然无踪。
南宝衣又惊又怕汗流浃背,连忙叫镖师挖开石榴树,然而土坑里并没有萧随他们的尸体。
她又在禅房翻找了一遍,发现他们的行李不见了,只有她的被剩了下来。
她孤零零走到廊下,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萧随那么聪明,果然不会有事。
他们大约已经顺利脱身,只是萧随智多近妖,故意把她推开,是想避着她做点什么吧?
但为什么要避着她呢?
是她不值得信任吗?
南宝衣难过地背起自己的行囊,失落地走出平等寺。
她回头,那尊二丈八尺的金身佛像端庄慈悲,正安静地俯瞰她。
这一次,南宝衣清楚地看见佛像两目垂泪。
她仰头望向天空,古城天空碧蓝如洗,没有落雨的痕迹。
她登上高台,捏着手帕为佛像擦泪,可是直到泪水染湿她的手帕,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老镖师负手站在佛像底下,感慨道:“佛像垂泪,是为凶兆。古史记载,上百年前异族入侵之前,曾有佛像垂泪的奇观,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也能看到这一幕……看来,洛阳城又要有浩劫了。”
南宝衣怔怔地收回手帕。
暮春之月,榴花火红。
南宝衣想着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美人,想着被关在太守府某个地方的寒老板,想着洛阳的水患和土匪,想着世家的野心,在温暖的春日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萧弈和沈议绝的军队还没有抵达洛阳。
南宝衣漫无目的地在城中逛了一圈,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去太守府。
寒老板和沈议潮都在那里,她扮做侍女混进去,说不定能得到他们的消息,到时候再和二哥哥他们汇合,一起救人也是不错的。
刚起了这个心思,就看见悬挂着“殷”字灯笼的马车,徐徐穿过街市。
南宝衣眼珠一转,突然跪到在路边,哭得十分凄厉。
马车徐徐停下。
玉白的小手拨开车帘,容貌美丽的青衣少女探出脑袋,好奇地望向南宝衣,问侍女道:“她在哭什么?”
侍女恭声:“奴婢下去问问。”
她走到南宝衣跟前:“好好的,你哭什么呀?如此凄厉,惊扰到我家姑娘了。”
南宝衣抬袖捂着眼睛,哽咽:“卖身葬父。”
侍女愣了愣,往她左右看了看,愣是没看见她父亲在哪儿。
她走到马车前,狐疑道:“姑娘,她说她卖身葬父。”
“好可怜……”青衣少女蹙起眉尖,从袖袋里取出一包银两,“拿去给她吧。”
“姑娘,奴婢猜她是个骗子。卖身葬父的骗子可多了,不过人家好歹还找个男人假扮尸体,她连道具都懒得准备,真是骗子中的骗子!”
青衣少女仔细望向南宝衣。
她的哭声是那么凄厉,何止像是卖身葬父,简直像是被人刨了祖坟。
她怜惜道:“你别总把人往坏处想,也许她阿爹的尸体被山中猛虎吃了,所以咱们才没看见也未可知,多孝顺的女孩儿呀。”
婢女无言以对。
南宝衣也没料到,殷家姑娘如此好骗。
她抹着泪儿登上马车,可怜兮兮道:“多谢姑娘相救,从今往后,我就是姑娘的人了。”
殷穗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也是无父无母的人,我知道失去阿爹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南宝衣疑惑:“你不是殷家的女儿吗?”
殷穗温温一笑:“只是养女。”
她的眼睛里藏着黯然和悲伤。
因为太过清瘦,雪白的衬袍领口略有些松,隐约露出一截玉白锁骨,锁骨四周遍布青紫淤痕,像是遭受过虐待。
捕捉到细节的南宝衣挑了挑眉,然而终究不便追问。
顺利进入太守府,南宝衣领了一套府中侍女的罗襦裙。
她学府中侍女,也梳了个兔子髻,认真绑上红色发带。
镜中少女十八岁芳华,穿梨花白对襟窄袖衫,外面套着件短小的朱红绣花褙子,十二破交嵛裙灿如榴花,青春的面颊饱满白嫩,容貌格外娇美动人。
“一点儿也没有丫鬟的样子,太引人注目不好……”
她呢喃着,忍痛将妆容画得丑陋了些。
镜中的少女看起来终于平凡很多之后,她端起红漆托盘,兴冲冲在太守府里游逛起来。
可是太守府的屋舍楼台多达百座,她完全猜不到寒老板会被关在哪里。

明天见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85章 带我出城去见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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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游荡了一个时辰,仍旧一无所获。
她走到大厨房,无聊地在庭院石桌前坐了,吃起托盘上的花糕。
不远处石榴树下,聚集着一群择菜闲聊的厨娘。
她们见南宝衣面生,好奇问道:“你是谁的丫鬟,大白天的不伺候主子,怎么跑到厨房躲懒来了?”
南宝衣瞳珠微动。
厨房是八卦最多的地方,或许可以向厨娘们打听消息。
她露出乖巧的笑容,捧着托盘跑到石榴树下,脆声道:“我是才进府的丫鬟,对太守府的规矩不熟悉。我这里有新炒的瓜子,喷香喷香的,姐姐们要不要尝尝?”
离晚膳还有段时间。
厨娘们乐得清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纷纷抓了把瓜子嗑。
南宝衣学着她们的样子,边嗑瓜子边问:“姐姐们,殷太守是什么样的人呀?府里可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我胆小,好害怕做错事挨打哦。”
厨娘们笑了起来,一位胖厨娘温声道:“我们太守老爷除了小气,也没什么大毛病,你好好做事,不会挨打的。”
南宝衣乖巧地点点头,还想套点话出来,厨娘们已经开始聚精会神地议论哪个管事夜里不中用,给男人吃什么能大补的话题。
南宝衣嗑着瓜子儿,压根插不进话题。
正打算默默溜走,一位管事走了过来,扯着嗓子问道:“厨房还有好茶没有?咱们那位贵公子挑嘴得很,非得喝上品碧螺春,麻烦死了!”
“嘁!”胖厨娘鄙夷着,抖掉围裙上的瓜子壳儿,骂骂咧咧地往厨房走,“阶下囚还敢挑三拣四,就该拿开水给他涮嘴!”
贵公子,阶下囚……
南宝衣抓住了两个关键词。
她抱着托盘悄悄离开石榴树,在厨房院子外面没等多久,就看见管事捧着茶叶罐走了出来。
她跟在管事后面,一路穿过照壁和游廊,终于走到一个偏僻的别苑,别苑门口有重兵把守,她进不去。
她徘徊了两刻钟,实在想不出偷溜进去的办法,只得暂时返回殷穗居住的院子。
“我的小祖宗!”殷穗的贴身侍女着急地迎了上来,没好气地揪了下她的耳朵,“叫你端茶点,你端到哪里去了?!姑娘等了你整整两个时辰!你自己看看,天都黑了!茶呢,糕点呢?你怎么就抱了个空荡荡的托盘?!”
南宝衣讪讪。
她揉了下耳朵,暗道茶被她喝完了,糕点也被她吃光了。
然而找到了寒老板和沈议潮的线索,哪怕挨骂也是值得的。
她用迷路当借口糊弄了过去,笑眯眯问道:“姐姐,夜里可要我给姑娘值夜?”
侍女的表情微微一变,眼底掠过几分难过。
她道:“姑娘不需要值夜,你安安稳稳睡着就是。”
说完,像是生气似的沉着脸走开。
南宝衣歪了歪头。
哪有大户人家的姑娘不需要值夜的,殷家真是奇怪。
夜渐渐深了。
南宝衣在榻上辗转反侧,把那座别苑的位置在脑海中反复记忆了一遍又一遍。
屋外的风吹开花窗,灌进些微凉意。
她起身关窗,却听见昏暗的院子里,隐约传来女子的哭泣。
她披了件大袖,提一盏灯,循着哭声穿过回廊,那哭声竟是从殷穗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屋外果然没有值夜的丫鬟。
她悄悄摸到窗下,透过花窗间隙望去,两个华服高冠的年轻郎君,正嬉笑着百般凌辱殷穗。
白日里美貌温婉的青衣少女,衣衫尽褪,纤细白腻的手臂被折成奇异而凄美的弧度,在他们身下辗转哭泣。
他们调笑:
“哭什么?等明儿父亲称帝,我就是皇太子,到时候我封表妹一个侧妃当当,你有什么不乐意的?都伺候我兄弟半年了,你少在这里装贞洁烈女!”
“说起称帝的事,哥,萧道衍和沈议绝已经带着军队逼近洛阳,父亲让你挑选的精锐,你选好了没有?”
“放心,五百精锐早已准备妥当。只要他俩来太守府参加宴会,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听说这两人都立过赫赫军功,可惜,到了我洛阳城,他俩就算是龙,也得给爷盘起来!”
“嘿,哥哥威武!他俩在哥哥面前,哪算得上龙,分明就是虫!”
“哈哈哈哈哈!”
寝屋里又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各种荤话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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