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小时候的南娇娇,确实不聪明呀!
然而他不敢直说,只得敷衍着不停点头,再见缝插针地夸她几句。
“……背《论语》的时候,你罚我不背完不许吃饭,我当时好饿好饿,饿得连紫砂壶里的茶叶都给吃了,可你半点儿也不心疼我……”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是枝头聒噪的小黄莺。
穿雪山蓝游龙金纹锦袍的男人,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正是春夏之交的季节,廊外火红的榴花落了满地。
男人生得阴柔俊美,肌肤呈现出病态般的苍白,骨节分明的指尖勾着一条黑檀木佛珠,桃花眼涌动着岁月积淀的波澜,如此漆黑深沉,令人一眼沉溺。
他听着少女发小脾气时清脆明净的声音,嗅着空气里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芙蓉花香,只觉脱身无眼耳口鼻无色香味的阿鼻地狱,周围的景致仿佛重新染上了鲜活的色彩,鸟语花香五彩斑斓,令他重新活了过来。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今日能再见她,是他的大欢喜。
南宝衣没察觉到他的靠近,冲萧弈鼓起腮帮子:“二哥哥贵人多忘事,只记得你对我的好,却不记得你对我的坏!”
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
可她在萧弈面前,仍是娇俏的少女模样,仍是锦官城里那朵人间富贵花,仍是千娇万宠的南家小娇娘。
她如此安好……
顾崇山呼吸略重。
直到小姑娘骂累了,他才扬起红唇:“南家娇娇,好久不见。”
阴柔而熟悉的声音,瞬间打乱了南宝衣所有的心神。
她怔怔的,缓缓转头望去。
顾崇山……
昔日的九千岁,已是大魏的摄政亲王。
他竟也来了江南……
而他的眼神是如此炽热,比当年分别前更加情深。
南宝衣不习惯他如此深情,下意识躲到萧弈身后:“九千岁别来无恙……在这里吃住可还习惯?”
顾崇山轻笑:“今时不同往日,我又不会鞭笞你,你怕什么?”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儿,没回答他。
气氛正诡异着,几名官员正巧经过。
注意到南宝衣也在,他们惊讶地对视几眼。
他们很快收回视线,行礼道:“陛下,仙鹤楼的酒宴快要开席,还请陛下移驾前往。”
萧弈执起南宝衣的手。
那几名官员恭声劝谏道:“陛下忘了金雀台的事了吗?此女效忠沈皇后,乃是我大雍的叛徒,为江山社稷着想,陛下不该亲近她。哪怕她为陛下诞下过一女,那也该去母留子,方是正经!”
去母留子……
萧弈被气笑了。
他还没说话,顾崇山突然蹲下身去。
他从怀里取出一方干净的白手帕,亲自为南宝衣掸去凤头履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南宝衣愣在当场。
堂堂九千岁、北魏摄政王,居然为她擦拭鞋履!
她受宠若惊,正要缩回脚,却被顾崇山牢牢扣住脚踝。
他平静道:“这次率兵南下帮助大雍,都是冲着南家娇娇的面子。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对本王的义妹动手……本王会叫他知道,本王的手段。”
他弯起的嘴角残酷至极。
南宝衣这才意识到,顾崇山是在为她撑腰。
而萧弈挑了挑眉,笑容讥讽。
那些官员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唾沫。
大雍固然强大,可北魏的铁骑也不容小觑。
北魏的摄政亲王顾崇山,不顾身份亲自为南宝衣这妖女掸去鞋面灰尘,还称呼她义妹,可见南宝衣在他心中分量不轻。
他们固然能以江山社稷为借口要挟新帝,却不敢对外来的异国摄政王呼三喝四。
短暂的权衡之后,他们纷纷拱手作揖离开这里。
南宝衣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九千岁倒也不必如此……”
顾崇山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前世今生,欠你太多,容我一件件地还。”
南宝衣没说什么,萧弈却暗暗翻了个白眼。
往仙鹤楼走的时候,南宝衣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南胭在北魏可还好?”
,
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995章 你这样,是追不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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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胭在北魏可好?”
顾崇山冷冷批判:“爱慕虚荣,机关算尽。也就我弟弟性子好容得下她,若是换做我……南家娇娇,你要大魏的兵马,直说就是,何必派她北上?倒是把北魏王庭搅得鸡犬不宁。”
他本来为顾余挑选了一位皇后和两位妃子。
好不容易说服顾余临幸后宫,偏偏半路杀出个南胭。
她仗着顾余喜欢她,一会儿诬陷皇后玩弄巫蛊之术,一会儿说妃子推了她,生生把北魏王庭变成了她家后花园,更是把他弟弟迷的三魂丢了六魄,一副非得当上皇后才肯罢休的架势。
南宝衣见他表情难看,猜也能猜到南胭干了些什么。
她讪讪:“那还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大约觉得提起南胭太过糟心,顾崇山转移了话题:“我瞧你是孤身前来的,思顾可是留在了尉迟府?”
南宝衣:“……”
思顾,是谁?
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她问,萧弈终于找到了插进话题的机会:“不要脸的东西,谁叫思顾?那是朕的女儿,该由朕和南娇娇取名。”
“取什么名儿?”
妩媚的女音突然传来。
寒烟凉含笑穿过游廊:“正说着要给小公主取个名儿,就碰到了你们……南娇娇,你也忒不仗义,怎么能一个人扛下所有罪名呢?难道昔年咱们同生共死的姐妹情分,都是假的不成?一个人跑到江南生小孩儿,怎么,怕我们抢了你的小公主?”
“寒老板!”
南宝衣弯起眼睛。
大半年没见,她心中想念,提起裙裾快步上前,刚拉起寒烟凉的手,却发现沈议绝也在。
她悄悄给了个眼神,低声道:“你和沈将军的事儿,成了?”
寒烟凉拿团扇隔开沈议绝的视线,笑盈盈道:“成什么呀,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你若不嫌弃我,叫小公主认我当个干娘,我也算是有后了。”
南宝衣还没说话,沈议绝不悦:“晓晓,婚姻大事,不得胡言乱语。”
寒烟凉依旧挡着团扇,对南宝衣耳语:“这厮管我管得紧,像个老爹爹似的。咱们别搭理他,走,去雅座吃酒席去!”
说罢,朝萧弈恭敬地微微颔首,拉着南宝衣先进了小楼阁。
沈议绝不放心地在后面喊:“冷酒伤身,记得热一热再吃!”
寒烟凉跑得更快了。
沈议绝惆怅地站在原地。
顾崇山笑了:“沈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当机立断,怎么在讨女儿家欢心方面,却如此笨拙?你这样,是追不到她的。”
沈议绝略一思忖,虚心求教:“摄政王可是有什么指教?”
顾崇山十分自信:“首先,需要对她好,嘘寒问暖只是基础,你还要事事护着她,事事为她撑腰,维护她的尊严和体面,考虑她的情绪和脾气……”
他侃侃而谈,看起来颇有心得的样子。
向来寡言少语的沈议绝,只觉他说得头头是道,不仅谦虚地连连点头,还不时深有感触地附和几句。
游廊外面,尉迟北辰托着下巴蹲在花丛里,双眼明亮灿烂,恨不能拿纸笔记下顾崇山的所有金句。
萧弈垂下眼帘,淡漠地拍了拍宽袖。
倒数第一给倒数第二讲题,倒数第三求知若渴地旁听……
一群手下败将。
他轻蔑地勾了勾嘴角,径直往小楼阁去了。
……
仙鹤楼布置得奢华精致,大堂宴席已经筹备妥当,南北官员各自入席,隔着宽敞的厅堂对面而坐,俨然泾渭分明。
楼上。
轻纱低垂。
南宝衣和寒烟凉坐在帷幕里,面前的矮案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南宝衣好奇地往下张望,二哥哥和沈皇后等人已经就坐,个个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正四两拨千斤地互相试探寒暄。
“酒来啦!”
南宝珠抱着一坛酒,兴冲冲地跪坐到矮案边:“特意从北地带过来的美酒,晚晚说是二十年份的烧刀子,十分昂贵,他平日里宝贝的很,打算收复江南之后再拿出来庆功的。今儿和娇娇团圆,我心里高兴,咱们提前吃酒呗?”
南宝衣寻思着宁晚舟对她已经很有意见,她再偷喝他的酒,他岂不是要活吞了她?
正要阻止,南宝珠已经飞快地掀开封泥。
南宝衣:“……小堂姐做其他的事总是慢吞吞的,吃喝这方面,倒是格外灵巧。”
南宝珠笑容娇憨:“谬赞,谬赞!”
寒烟凉托腮吐槽:“我觉得,南娇娇并不是在夸奖你。”
酒水呈现出琥珀色,格外澄净明澈。
南宝衣捧起小酒碗,深深嗅了一口,扑面而来都是粮食发酵之后的甘香醇厚。
她抿了小口,又望向厅堂。
编钟的乐音沉稳端庄。
喝过了开场酒,萧弈正儿八经道:“朕生平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特别爱好和平。所以这次率军南下,并非是为了与诸位交战,而是为了迎回皇太后。”
正所谓先礼后兵。
先提出他的要求,如果南方世家不允,那么他便有了征伐江南的借口,帝王家的名正言顺便是如此。
“皇太后……”
尉迟长恭品着这个称呼:“敢问雍王,谁是皇太后?你里通别国,又联合地方世家围攻长安,先在金雀台逼走皇后,又在乾和宫威逼天子退位,是为不忠不孝!如此目无家国、谋朝篡位之人,天下人得而共诛之!”
南方想向长安进军,势必也要有个合理的借口。
对尉迟长恭而言,萧弈的不忠不孝,便是他最好的借口。
萧弈从容不迫地饮了半碗酒。
他抬起丹凤眼,平静地扫视过其他南方世家:“朕知道,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并不想参与这场战争,朕素来宽容,愿意给你们投诚的机会……条件是,不再效忠尉迟长恭。”
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平息。
南方世家彼此对视,谁也没有吱声。
尉迟长恭鄙夷:“当着我的面挑唆我们的世家交情,雍王莫非以为,仅凭你那三瓜两枣的好处,就能离间成功?”
南宝衣听着他的话,很不以为然。
尉迟长恭在场,这些世家当然不敢公然背叛。
只是她和二哥哥弄这场宴会的目的,并非是要他们立刻背叛尉迟家族,而是……
萧弈淡淡道:“带上来。”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996章 姐妹一生一起走,谁先成亲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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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苦和十言领着天枢精锐,押送着二十几个人踏进厅堂。
都是北方军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深深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尉迟长恭的脸色瞬间铁青。
这些人,是尉迟家族派往北方的细作!
家族每年都会派遣数十人前往长安,有的走荐举,有的混军功,而这二十几个人都在长安埋伏了数十年,甚至已经在长安落叶生根娶妻生子,每年传送回江南无数机密,无疑是最成功的细作。
可是他们……
竟然都被萧道衍揪了出来!
沈姜垂眸饮酒。
美艳的面庞,浮着霜雪般的冷凝神色。
她知道南方一直在向北方输送细作。
她很早之前就有称帝之心,可她知道天下人不许女子称帝,为了防止将来遭人报复,她特意留了一手,她不仅没有揭穿任何细作,她甚至帮着他们掩饰身份,只为了扩大尉迟长恭的势力,给自己多准备一条退路。
可她万万没想到……
萧道衍竟然如此智谋过人!
才不过短短几场小战争,他就找到了所有军中细作!
不!
或者,或者说,这份细作名单,是有心人提供给他的……
沈姜深深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南宝衣的身影。
是那丫头暗中捣的鬼吧?
她愠怒,笼在宽袖里的双手忍不住地握紧。
一生大风大浪地过来,却偏偏栽在了那小丫头的身上,是她犯傻了……
还有萧煜。
他究竟是不是……
萧弈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他步下台阶,薄唇噙着微笑,缓步走过一座座食案:“朕知道,这些人都是南方的细作。朕把他们一一找了出来,却没有杀他们……可知道朕为何不杀他们?”
众人缄默。
萧弈拍了拍一位老者的肩膀。
这老人曾是雍王府的幕僚,却也是尉迟家族派出去的细作,此时被萧弈拍了一下肩,立刻吓得痛哭流涕,连忙跪地求饶。
萧弈负着手,俯首看他,话却是对着江左世家们说的:“朕可以杀他们,也可以放任他们继续待在军中,透露给他们错误的军情,再借他们的口,把错误的军情传递给你们。朕想在战场上赢你们,将变得再简单不过。”
他口吻讥讽,像是戏耍孩童。
世家们的脸色十分难看。
却也明白,他说的都是事实。
萧弈转身:“朕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朕不愿与你们交战。南北本是一国,何必因为谋逆者的一点野心,就弄得民不聊生?朕佩服这些细作数十年不改初心的忠诚,即日起,朕不仅放他们回归故乡,还赏金百两。”
话音落地,满厅震惊。
顾崇山讥笑一声。
凭他对萧弈的了解,那杀胚拿到细作名单,定然会加以利用,在战场上狠狠打败尉迟长恭。
今日故作大度,如此狡黠地收买人心,想来是南家娇娇出的主意了。
细作们不敢置信地望着萧弈,良久,纷纷泪流满面地叩首谢恩:“谢陛下大恩!”
感激的声音,反复回荡在厅堂。
他们唤的是“陛下”,而非“雍王”。
南方世家们面色各异,彼此对视,用眼神交流着各自感受。
南方的贵女们轻摇团扇,偷偷窥视萧弈,娇美的面庞上忍不住地流露出惊艳和爱慕。
尉迟长恭的脸色则变得难看至极。
萧道衍当着他的面收买人心,不要太过分!
他望向沈姜。
本该处于主导地位的她,全程都不在状态,大约还在想琴师和萧煜。
尉迟长恭没办法,只得冷笑:“雍王谋朝篡位乃是事实,不敬母亲也是事实,我等挥师北上,不过是为了给天下母亲讨一个公道!萧道衍,纵然你找到了这些细作,可你的军队都是北方人,他们根本不擅长水战。真正打起来,你还是会输。既然不想生民涂炭,不如赶紧请降,自刎谢罪!”
萧弈低笑。
他缓步回到席案,撩袍落座。
丹色玄边冕服大气沉稳,袍裾散落在蒲团边,没加十二旒珠的帝冠衬得他气度高华潇洒闲适,俊美昳丽的五官带出几分烈阳般不可逼视的尊贵,他已经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严。
他执起三鼎黄金酒樽,微笑:“朕初次下江南,今日宴请诸位爱卿,特意为诸位准备了精彩的下酒菜,请诸位移步江畔,与朕一同观看。”
下酒菜……
众人面面相觑。
楼上。
南宝衣饮尽杯中酒。
以二哥哥的性子,所谓的“下酒菜”,恐怕是送给尉迟长恭的下马威——一场精彩的水军演习。
尉迟长恭认定北方人不擅长水战,却不知二哥哥是天生的将领,陆战也好、水战也罢,他就没有怕过谁,他亲自训练的水师,必定能叫尉迟长恭大开眼界。
“娇娇……”
南宝珠贪杯,没在意厅堂的动静,早已喝得双颊酡红。
她给南宝衣添满美酒:“今日咱们姐妹团聚,我心中高兴……来,咱们多喝几杯!”
南宝衣想去看萧弈的水师演习,脆声道:“珠珠,这么喝多没意思,咱们也去江边看看下酒菜!”
她起身要走。
南宝珠醉得迷迷糊糊,只隐约听见了“下酒菜”三个字。
她一把拽住南宝衣,特大方地塞了一只酱肘子到她嘴里:“喏,下酒菜,快吃!”
南宝衣叼着酱肘子,求救般望向寒烟凉,却惊悚地发现这姑娘也醉得厉害。
寒烟凉正撩起袖管,霸道地走到一面巨鼓前,抄起鼓槌就开始敲,一边豪迈地放声高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南宝衣:“……”
得,这又疯了一个。
她惦记着二哥哥的水师演习,想偷偷摸摸地溜走,却被南宝珠和寒烟凉扣下,豪迈地给她灌酒:“姐妹一生一起走,谁先成亲谁是狗……”
南宝衣:“……”
怀疑人生。
寒老板也就罢了,小堂姐一个嫁了人的,舞得那么嘚瑟是想干啥?
……
江边的演习,在一个时辰后结束。
萧弈等人回来时,看见厅堂满地狼藉。
三个小姐妹也不知喝了多少,寒烟凉趴在沈议潮的席案上呕吐,南宝珠手舞足蹈地唱“夫君你是不是饿得慌”,他家小娇娘双颊酡红,委屈地抱着酒坛子哄宝宝睡觉……
沈议绝兄弟表情诡异。
宁晚舟默默假装自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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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997章 后宫之事,您可要仔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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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浓烈醇厚的酒香。
“北地的烧刀子……”沈议绝闻出味儿来,语带不满,“镇国公,女子酗酒本就于礼法不合,你纵容夫人把烈酒带到国宴上,更是不妥。你也该管管你夫人了。”
宁晚舟走到南宝珠跟前。
他握住她乱舞的小手,拿帕子替她擦去唇角边的酱肉汁,淡淡道:“镇国公府的家事,不劳沈将军操心。我夫人一向端庄娴雅,若非有人怂恿,又怎会如此失态?寒姑娘一向举止轻佻,国宴醉酒这种事,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南宝珠醉醺醺倒在他怀里,扒着他的脖颈不松手,也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只噘着嘴鹦鹉学舌:“也只有她做得出来……是了,她一向举止轻佻的……”
沈议绝抱起寒烟凉,沉声:“你们骂谁轻佻?”
宁晚舟面无表情:“谁承认,便是骂谁。”
“宁晚舟,你大胆!”
“沈将军是要与我较量?”
寒烟凉被禁锢着腰身,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听见“较量”二字时,却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来呀,来较量呀!谁不敢上谁是小狗!”
一时间,以名门沈家为代表的家臣,和以镇国公府为代表的家臣,竟然彼此吵了起来,闹着哄准备斗殴。
萧弈慢条斯理地抱起南宝衣,径直离开了宴席。
绕过九曲回廊,仙鹤楼里的斗殴声逐渐远去。
他垂眸注视怀里的小娇娘。
他抱着她,她却抱着个小酒坛子,双颊红扑扑的,醉酒了也是乖乖巧巧的模样,不像南宝珠和寒烟凉那两个疯女子,咋咋呼呼的,瞧着便叫人嫌弃。
江风过境,南宝衣繁复的罗襦裙如水波纹般扬起。
她睫毛扑闪,突然在梦境里呓语般喊了声“二哥哥”,混合着酒香和芙蓉花香的声音,甜的叫萧弈心软。
于是他的神情越发柔和。
一路回到寝屋,他把南宝衣小心翼翼地放在卧榻上。
正张罗着给小姑娘盖被子,十苦从外面进来了。
他恭声道:“回禀主子,咱们今日的水师演习效果特别好,您在战船上亲自指挥,是没瞧见尉迟长恭的脸色!
“好家伙,他那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黑,跟五彩斑斓的油彩似的!江南的一众世家也被震撼到了,脸上满是不愿与您为敌的表情!
“还有那些贵女,看着您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待宰的老母鸡,那叫一个垂涎,恨不能立刻扑到您跟前去!”
十苦兴奋地报告着成果。
他想着那些世家贵女对自家主子的仰慕,又忍不住瞟了眼醉卧不醒的南宝衣。
他挠挠头,犹豫片刻,劝谏道:“主子,您如今是天子,偏偏后宫空置。各路诸侯虎视眈眈,都打着送女儿入宫的心思……主子,卑职亲眼见证了您和王妃的风风雨雨,后宫之事,您可要仔细思量啊!这些年,王妃很不容易的……”
萧弈已经替南宝衣脱下靴履罗袜,又为她解开盘扣。
他仔细掖好被角,淡淡道:“朕的脾气,你不知道吗?”
天下美人再如何娇媚,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只要南娇娇。
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十苦放了心,笑嘻嘻道:“卑职提前恭祝主子拿下江南,也提前恭祝主子和王妃白头偕老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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