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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太医院的情况也很不妙。
距离南宝衣出事,已经半个月了。
太医们愁眉不展,整日提心吊胆,惟恐丢了饭碗。
姜岁寒和一品红坐在屋檐下喝茶。
“哎呀……”一品红叹了口气,拍拍姜岁寒的肩膀,“岁寒小友啊,你说我造的什么孽,怎么就收了个痴情种子当徒儿?竟然把师父软禁在太医院,不想出办法就不给出去,这不是忤逆嘛?!这是要天打雷劈的他知不知道?!”
姜岁寒也很委屈。
双生蛊是一品红搞出来的,活死人也是一品红搞出来的。
这事儿从始至终就跟他没关系,结果他也被软禁在太医院了。
他想回金陵游,他想谢阿楼,他想正常的萧家哥哥!
姜岁寒翻了两页医书,想起什么,又拿胳膊肘捅了捅一品红,压低声音:“国师,你到底有没有法子帮南小五?你是她的亲师兄,总得关心一下小师妹不是?”
他总觉得一品红内有玄机。
南小五伤成那样,他都能叫她有孕,唤醒一个活死人对他而言又算什么难事儿?
一品红看了姜岁寒一眼。
他甩了甩拂尘:“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这法子有些冒险,我那徒儿是万万不肯答应的,说出来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挨一顿骂,倒不如不说。”
他竟有法子!
姜岁寒愣了愣,连忙追问:“究竟是什么法子?”
……
两人商量法子的时候,国子监学堂。
阿弱心不在焉地咬着毛笔杆子,满脑子都是阿娘,被夫子拿戒尺敲了敲他的小书案,才叫他回过神。
夫子手持《论语》,严肃地问道:“殿下,老臣刚刚讲到哪儿了?”
学堂里的小孩儿纷纷回头,望向阿弱。
阿弱回答不上来,紧紧抓着书籍,小脸涨得通红。
跪坐在他身侧的裴初初,垂着头小声提醒:“‘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便是小孩子也都知道阿弱的娘亲出事了,很同情阿弱,也能理解他上课发呆,本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小事,偏偏旁边的小男孩儿起哄告状:“夫子,裴初初故意提醒他!昨日咱们才学了狼狈为奸,他们今日就狼狈为奸了,您快罚他们打手心,罚他们不许吃饭!”
阿弱凶狠地瞪向他:“就你会告小状!”
“你瞪我……”那小男孩儿哇地一声就哭了,“我阿父阿娘都不敢瞪我,你竟然瞪我……你娘亲要死了你不高兴,就故意瞪我……”
娘亲要死了……
短短五个字,令阿弱瞬间红了眼眶。
他捏起小拳头,不管不顾地砸向小男孩儿!
裴初初惊得睁圆了杏子眼!
来不及劝架,双方的好朋友已经一拥而上各帮各的,顿时学堂里的小孩子们打作一团,笔墨纸砚到处乱飞,场面十分混乱!
老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拿戒尺狠狠敲击书案,然而都是家族里娇宠出来的小孩儿,谁也不肯搭理他。
一场架打完,个个披红挂彩,学堂里充满了啼哭声。
阿弱没有哭。
他发髻凌乱,嘴角一块伤疤,左眼也是青肿的。
他吸着鼻子,低头飞快收拾了藤编小书箱,一声不吭地背起小书箱,不搭理别人也不搭理裴初初,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
可是今年的皇宫冷冷清清,到处也不见红。
唯有满地落叶和积雪,朝长乐宫延伸而去。
阿弱吭哧吭哧地踩着积雪,一路跑回了长乐宫。
帝王居住的宫殿,本该端严宏伟金碧辉煌,可是入目所及不见宫人们的行踪,白雪覆盖了游廊和园林,檐下垂挂的冰棱已有两尺来长,水缸里的枯荷也无人打理。
小家伙跑得急,在雪地里狠狠摔了一跤,却顾不得拍去膝上的雪花,眼也不眨地爬起来继续往寝宫跑。
终于跑到寝宫外,他仰起小脑袋。
宫门紧闭,檐下悬挂的宫灯已是积了很多灰尘。
里面安安静静,半点人声也无,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清亮的丹凤眼瞬间蓄满了泪水,他如小兽般呜咽一声,软软地唤了声“阿娘”。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76章 既然无用,毁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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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不远处的宫廊里,余味正好经过,瞧见阿弱孤零零站在寝殿门口,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把他牵到旁边。
她蹲下身,从袖袋里取出一块糖塞到阿弱嘴里:“陛下不许人打搅,您若是触怒了他,会挨罚的。”
糖块在唇齿间融化,可是阿弱一点儿也不觉得甜。
他抽噎:“余味姑姑,我想见我阿娘……”
余味想着南宝衣,心脏不禁一阵绞痛。
她强忍泪意,笑着牵起阿弱:“娘娘还在养病,等养好了身子,就能见你了。殿下不是一直想给她表演剑术吗?你且好好练着,将来她就能看见了。”
阿弱不信她的话。
他挣开余味的手,站在原地抬袖擦泪,抗拒地不肯走。
余味只得哄他道:“小公主哭得厉害,陛下兼顾不到她,您是她的阿兄,您得主动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不是?走,奴婢带您去看看妹妹。”
提起小阿丑,阿弱的泪意稍稍止住。
是啊,父皇照顾阿娘,就没有人照顾妹妹了。
他也是顶天立地的小郎君,他该好好照顾妹妹才是。
阿弱不哭了,眷恋地望了眼紧闭的寝宫门,才乖乖跟余味离开。
寒风卷起枯叶,积雪被吹落枝头。
一朵枯萎的五瓣梅花打着旋儿飘进宫廊,像是窥探般落到了寝宫门扉底下的缝隙里,触及到里面的炽热,悄然抖去花蕊上的细雪。
寝宫里面燃着旺盛的地龙,温度比春夏之交时还要热,因为门窗紧闭的缘故,这股热里又充斥着闷,仿佛要叫人喘不过气来。
光影幽暗,外殿狼藉,书架倒地奏章撕碎,昂贵的古董玉器砸落满地,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烟味儿,金丝织花羊绒地毯上积满烟灰,一路往内殿延伸而去,却在珠帘外戛然而止。
珠帘宛如一道天堑,隔开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内殿是奢贵洁净的。
紫檀木妆镜台上,摆着精致的胭脂水粉珠钗首饰,白玉瓶里还仔细插着一枝新鲜的金丝芙蓉花。
织金流云纱的龙帐用金钩高高卷起,朱色刺绣玄龙纹的锦被一丝不苟,南宝衣就睡在这张龙榻上。
明明是在病中,可她散落在枕间的鸦青长发依旧顺亮如丝绸,小脸苍白娇美,微翘的眼睫在面颊落下两痕阴影,虽有病色,却添了平时没有的娇弱风流。
沉闷的寂静里,忽然有粗犷的琴音悠然响起。
穿着素白寝衣的男人慵懒地坐在窗台上,没有穿鞋袜,也不知多少天没有好好梳洗了,领口散漫敞开,一根黑色发带敷衍地束起凌乱蓬松的马尾,随着他低头拨响三弦,额角碎发垂落在面颊前,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袖口随意卷起,手腕消瘦却仍旧结实有力,腕间缠着几圈半旧红绳,红绳上还串着一枚压胜钱。
他极有耐心地弹着三弦。
偶尔抬眸望向龙榻时,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寒沁沁黑漆漆。
仿佛除了龙榻上的少女,再没有人能被看进那样一双眼。
一曲毕。
萧弈拎着三弦走到龙榻边,看着少女,声音嘶哑低沉:“南娇娇,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这双手,既能为江山社稷提刀,也能为你弹琴。你若是醒来,我还能为你梳妆描眉,你信是不信?”
龙榻上的少女安静地沉睡着。
没有人回答他。
萧弈闭了闭眼,眼角青筋狰狞泛红。
他转身,拎着三弦去了外殿。
暴戾地撞开珠帘,他背对内殿,猛然把三弦砸在了白玉地砖上。
三弦发出一声刺耳的战栗铮鸣。
琴身毁坏琴弦崩开,然而对他而言,这价值万金的前朝古琴也不过是取悦南娇娇的小玩意儿,既然无用,毁去就是。
似乎仍旧无法平复心绪,他大步走到殿中,把博古架、书案等家具物什一口气掀翻在地,又连踹了数脚,生生把坚固的紫檀木书案踹得折断,生生踹得双脚鲜血淋漓,才算是解了一口气。
他面无表情,随意在绒毯上揩了揩脚上的血,才转身返回内殿。
他红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把南宝衣抱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粗糙的大掌颤抖着,丹凤眼里的难过几乎要满溢而出……
就在他慢慢闭上眼时,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叩门声,姜岁寒激动不已地高声大喊:“萧家哥哥,快放我们进去,国师说有法子叫醒南小五!”
萧弈仍旧闭着眼。
一品红的话,他如今是半个字都不信。
殿外传来骚动。
一品红和姜岁寒赶走了十苦等侍卫,不管不顾地闯进寝宫。
姜岁寒望着南宝衣,难掩激动:“萧家哥哥,国师说北部长城那边,有雪山名为白首,山巅有世外高人建造的道家庙堂,堂内种着奇花异草,其中一株名为解忧,可以肉白骨活死人!”
一品红甩了甩拂尘:“那解忧只存活于高山风雪之巅,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好徒儿,算你们走运,再过六年,便是解忧结果的日子。到时候摘来果子给小师妹服食,还愁她醒不过来吗?”
萧弈瞳眸微动。
眼风淡淡扫了眼一品红,他笑如春风,很难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不信一品红会如此好心。
他道:“纵然有奇药,南娇娇如今水米不进,全靠丹药续命,六年,她撑得过六年吗?”
每一天,每一夜……
每当他抱起南娇娇,他就觉得他的小姑娘似乎又清瘦了。
他害怕,害怕找不到法子,她就没了……
一品红笑了起来。
他温声:“这有何难?不如等开春之后,就把小师妹送去白首山。白首山内有水晶棺,材质与金陵龙宫的材质大约是一样的,躺进去,便能不吃不喝继续活命,很适合小师妹——”
话音未落,一把利刃呼啸着迎面而来!
一品红及时避开。
萧弈面无表情:“朕就知道,你这贼道人又在诓骗朕。解忧是假,骗朕把南娇娇远远送走,才是真!”
贼道人……
一品红想揍他。
有求于他的时候,他是好师父。
发脾气的时候,他就成了贼道人!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77章 南娇娇,咱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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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红看了眼南宝衣,沉默片刻,终是按捺住了脾气:“这是唯一的法子,阿衍不信,那我也无计可施!”
姜岁寒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地劝道:“我也期盼南小五快点醒来,萧家哥哥,这天底下再没有别的医者,比国师更厉害,你不信他,还能信谁?既然他说是唯一的法子,咱们无论如何总得试试……”
萧弈抱着南宝衣,并不说话。
黑沉沉的丹凤眼里掠过些许暗芒,他突然低声:“不,还有一个人,医术不比他差……甚至,甚至比他更好。”
姜岁寒好奇:“谁呀?”
萧弈一字一顿:“锦官城的老道士,南娇娇的师父。”
当年剑门关瘟病横行,最后全靠老道士留下的秘方才解决问题。
他一扫连日以来的阴霾暴躁,失笑:“我竟是糊涂了,放着再世华佗不用,居然招来那些个没本事的赤脚大夫!”
姜岁寒抿了抿嘴。
怎么有种被内涵的感觉?
萧弈顾不得穿衣穿鞋,匆匆往殿外走:“传朕旨意,立刻准备车队返回锦官城!天枢即刻出发扫雪,朕要在半个月内抵达西南!”
“回锦官城啊……”姜岁寒感喟,“我多年未曾回去了,也想带阿楼过去瞧瞧。国师,你可要同往?”
一品红摆弄着拂尘,脸上神情莫测。
内殿光影黯淡,他的五官笼罩在昏惑里,姜岁寒看着他,不知怎的,竟觉得他像是那道观里的五彩泥塑像,莫名有些可怕。
……
这趟返回锦官城,南家也跟随在圣驾后面。
因为风雪消融的缘故,越往西南走,官道越是通顺坦荡,紧赶慢赶星夜兼程的,竟然当真在上元节的时候抵达了锦官城。
马车宽敞温暖。
萧弈抱着南宝衣,挑开窗帘望向城外风景。
还没出正月,山水之间残留着白雪,官道旁的枯草萎枝里,却悄然生出一点嫩绿芽儿。
已是开春的时节了。
他冷峻的神情终于柔软些许。
他望向怀中的小姑娘,轻声:“南娇娇,咱们到家了。”
南宝蓉和宋世宁一早就收拾好了祖宅,喜极而泣地出城迎接。
热热闹闹地回到南府,南广已是涕泗横流,环顾熟悉的府邸风景,感慨道:“还是回家好,长安再如何富贵,也总不如在家里快活!”
稍作寒暄之后,南宝蓉顾忌地望向朝闻院的方向,把南宝珠拉到旁边,小声道:“你信上说,娇娇出事了……听说娇娇这趟也回了锦官城,可我只看见了天子的马车,却没能看见娇娇……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南宝珠有口难言。
她道:“说来话长,等安顿下来,我与姐姐细说。”
众人忙着收拾行李时,萧弈却没闲着。
他安顿好南宝衣,孤身闯进一品红居住的客房:“老道长如今在哪座道观里?”
一品红额角青筋直跳,没好气道:“什么‘老道长’?那是你师尊!”
萧弈面无表情:“带我去见他。”
一品红捏了捏眉心。
他这孽徒忤逆不孝,这辈子怕是调教不好了。
他认栽般抱起拂尘:“跟我来。”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骑青牛,径直往青城山方向而去。
青城山风景依旧如昨。
萧弈本是急不可耐地要见老道长,却不知怎的,在看见那大片大片的桑田和农庄时,焦躁的心莫名沉静下来。
当年南娇娇还小,他们曾一起住在青城山附近的农庄上。
小姑娘娇娇气气的,却学着农妇模样,也戴上花头巾,也戴上束袖的襻膊,露出又嫩又白的两截细手臂,似模似样地随管事去查看桑田。
那时,她一心想嫁姜岁寒。
端午赛龙舟时,他心生醋意,便在她和姜岁寒腻歪时,故意把她晃下龙船,可她没有发现他的心意,不知道她看做哥哥的人对她生出了怎样扭曲阴暗的占有欲,还傻乎乎地继续讨好他……
而他享受着那份讨好,直到彻底情难自禁。
他萧弈,当真不是什么好人。
萧弈紧紧握住缰绳,抬起头注视遥远的青城山巅。
丹凤眼里隐隐可见期许。
等小姑娘醒来,他要重新带她走一趟青城山,重新带她坐一次龙船,把当年未曾告诉她的隐秘心思,一五一十全部与她倾诉,把当年没能给她的宠溺,一分一毫加倍给她。
萧弈弯起薄唇。
他一夹马肚,坐下的照夜玉狮子跑得更快了。
一品红骑着青牛跟在后面,急得哪还有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边追一边骂:“死兔崽子,看不见为师骑的是牛?!你特么能不能跑慢点!狗萧道衍,你等等为师啊!”
任他使劲儿催着缰绳,可坐下青牛只是长长地“哞”了声,仍旧在田野间闲庭漫步。
萧弈一路疾驰到青城山脚下。
他把坐骑拴在树上,仰头望向通往山顶老君阁的青石台阶,毫不犹豫地踏了上去。
当年南娇娇曾经孤身一人,夜登老君阁为他祈福。
他知道她是故意作秀,可每每想起,心头仍旧滚烫。
如今,他也愿意为了南娇娇,放下帝王的架子,来登临这千万级台阶,去求一求昔年看不上的道士。
正值上元节,百姓们都在家中团圆,青城山冷冷清清,没有人进山祈福,台阶两侧松柏苍郁,树下堆积着些微细雪,他一路走过,一路想着当年与南娇娇一起下山的画面。
那时她提着一盏橘色灯笼,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可是在他心里,灯笼的火焰胜不过她,她的身影才是漫山遍野间唯一的光,落在他的眼中,当真犹如满目星河。
“南娇娇……”
他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仰头望向正前方的道观。
老君阁金碧辉煌直入云霄,观前的三足铜鼎里插着香烛,几个小道童正在游玩嬉戏。
他对着老君阁微微一拜,径直抬步入内。
执掌老君阁的道士,听萧弈说了来意,实诚道:“师尊年前就羽化了,您来晚了。”
萧弈的面色瞬间阴沉:“你说什么?!”
道士吓了一跳。
他战战兢兢地后退两步,想起什么,宛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问道:“您,您可是姓萧?”
“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了!”道士立刻眉开眼笑,“师尊过世前,曾说会有姓萧的施主来找他,他特意准备了一样东西,让贫道转交给您。”

明早见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78章 那皇后之位,怕也是没有福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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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转身去了香殿,很快取出一只锦盒,恭敬地呈给萧弈:“是师尊临走前亲手做的,很是贵重呢。”
萧弈打开。
锦盒里面盛着一串古朴细腻的木头念珠,他拿起闻了闻,念珠有些异香,却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
他锁眉:“他可还留下什么话没有?”
道士摇摇头:“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萧弈紧紧捏着念珠。
所以说佛道中人都奇奇怪怪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明白,非得故弄玄虚,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偏要搞得旁人绞尽脑汁才罢休。
“好徒儿!”
道观外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一品红扶着木框,吭哧吭哧地喘气:“你的脚程也忒快了,害为师一阵好赶……回去的时候咱俩换一换,你骑牛,为师骑马……”
他的牛走到半路就不肯走了,非要吃草,他是用轻功追来的。
萧弈懒得搭理他。
没能当面见到老道士,他心情很不爽,因此转身就走。
走出两步,余光瞥见殿侧的算命签筒,他又想起了当年抽的签。
他记得小姑娘抽到“两世一身形单影只”的签文时,有多么伤心难过,当时就红了眼眶,险些哭出来。
他轻嗤一声,走过去拿起签筒,掌间运转出雄厚内力,不过瞬间,那青竹签筒发出一声“咔嚓”,竟是整个都被捏碎了!
他丢下一沓赔偿的银票,淡漠地扬长而去。
道士们咽了咽口水。
这郎君瞧着英俊昳丽,可是动粗时凶神恶煞的,无缘无故就捏碎他们的签筒,当真是好生吓人!
一品红坐在门槛上:“徒儿,你这就要走了?为师还没休息够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容我为师喝杯茶再走呀!你有没有听见为师说话?!不孝啊,萧道衍,你大逆不道!”
萧弈理都不理他,径直下山去了。
一品红目送他远去,嘴角一贯温润的笑容消失不见。
他起身拍了拍道袍,冷淡道:“老头子呢?”
老头子?
道士们疑惑地对视几眼。
最后还是执掌老君阁的道士年岁大见识广,盯着一品红眉心的朱砂痣看了良久,恍然道:“师叔?!”
一品红点点头。
他年少时就奔赴长安建功立业,难为还有人记得他。
他环顾左右:“老头子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道士们表情诡异。
这位一品红师叔刚刚还骂萧施主大逆不道,结果他自己居然直呼师尊为“老头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名道士恭声道:“回禀师叔,师尊在年前就羽化了,算起来,已有半个月之久。”
“羽化了?”
一品红挑眉。
他心底陡然生出狂喜,瞥见道士们正盯着他,他轻咳一声,又悲伤道:“是我不孝,竟然没来得及送他最后一程……”
老头子可算死了。
再不必被他耳提面命,再不必被他揍,再不必被他每年写信唠叨,叫他回锦官城继承这破道观!
他徒儿和小师妹的事情上,他也能放开手脚了!
他抬袖掩面,假装抽噎实则暗喜地往道观外面走。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声音:“师叔,师尊临走前给您留了一封信,您请收好。”
信?
一品红接过,信封很薄。
他拿着信走到山涧,寻了块石头坐了,认真地拆开。
信纸上,只寥寥四个字:
——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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