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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佛珠里缀着一颗精致的小金铃。
他温声:“金铃的主人,还没找着吗?”
萧随面色清冷。
他知道一品红的本事,一品红知道霍听鱼的存在并不稀奇。
他道:“斯人已逝,国师这是何意?”
一品红意味深长:“若是没死呢?”
“我曾亲眼看见过她的骨灰。”
“你确定……那是骨灰?”
萧随当然不敢十分确定。
但如果不是骨灰,又能是什么呢?
更何况,如果那妮子还活着,又怎么会不来见他?
他只当一品红是来溜他玩儿的,因此转头就走。
刚走出几步,一品红的声音追了上来:“本座闲来无事卜了一卦,殿下若是肯信,本座可以告诉你霍听鱼现在何处。你尽管去找,本座愿意代替你看守长城。”

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91章 姐姐如今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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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驻足。
他低头,指尖一颗一颗地捻过佛珠,最后停留在小金铃上。
初夏的风透着热意。
金铃声清脆,像是来自遥远岁月的女孩儿所发出的娇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萧随淡淡道:“我如何信你?”
一品红笑容温润:“你信我,不会损失什么。你不信我,损失的,却是一辈子。殿下,本座与你无冤无仇,不至于骗你。”
萧随选择暂时相信他。
一品红给了他一张字条,字条上写明了霍听鱼如今所在的地点,乃是距离无相城两百里的一座小村落。
萧随不敢耽搁,带着心腹随从,在午后匆匆出发。
一品红登上高高的城楼。
他目送萧随在官道上远去,视线又慢慢转向遥远的北方。
长城之外,便是北魏。
他会亲自等在这里,阻止小师妹南下。
长城外的戈壁荒野一望无际,生活着北魏的异族百姓。
而草原的尽头,隐约可见城池耸立,乃是魏国的繁华地带。
北魏的经济虽然不如中原,但国土广袤、水草牛羊丰厚,乃是天底下难得的大片沃土。
若是能吞并北魏……
一品红眼底掠过危险的暗芒。
——我顾崇山,愿用北魏三百年国运,向天道换她一线生机。
顾崇山在老君阁许下的诺言,至今还没有兑现。
顾崇山没有后嗣,顾余身体虚弱活不了多久了,膝下虽然有个儿子,但隐隐有谣言说那孩子天生金瞳,是不是顾家血脉犹未可知。
无需他出手,北魏都已气数将尽。
一品红牵了牵薄唇,淡漠地转身走下城楼。
他随手折了一枝嫩柳,翻身坐上青牛背。
有思乡的士兵,在遥远的城墙下吹响了绵绵羌笛。
一品红回眸。
长城上镇守着数万士兵,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守在这里防止北魏南下侵犯,从风华正茂守到两鬓苍苍,已守了数十年之久。
或许再过不久,他们就都可以回故乡了。
……
长路迢迢。
萧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回到长安。
长乐宫。
阿弱高高兴兴地迎出来,往萧弈身后张望许久,黑润的眸子逐渐盛满失望,却还是抱着一线期盼,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阿娘她,她是不是还在后面?”
萧弈风餐露宿两肩风尘。
更是因为南宝衣长睡不醒的缘故,绝望透顶。
他并不想回答与南娇娇有关的问题。
他拍了下小家伙的脑袋:“去书房等我。”
说完,径直踏进内殿。
余味等宫女都在,恭声道:“一个多月前,春夏天气变幻无常,小公主突然生了高烧,连着三日高烧不退,太医院束手无策,幸而姜神医力挽狂澜妙手回春,这才把小公主救了回来。”
萧弈从摇篮里抱起小女儿。
小阿丑已经一岁半,容貌随南娇娇,脸蛋圆圆小小像是苹果,肌肤又白又嫩,睁着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瞧着是个聪明的宝宝。
他想亲亲小女儿的眉心,可是看着她酷似南宝衣的容貌,他心脏深处不禁泛出一阵阵疼痛,只觉南娇娇不在,他独自带小孩儿当真是索然无味。
他正要把小阿丑放回摇篮,余味愧疚道:“主子,有太子殿下教导,小公主原本会说几个简单的词儿,只是自打高烧过后,就再没有开过口。姜神医说……可能是因为高烧的缘故,导致语言发育迟缓……”
萧弈慢慢垂下眼睫。
他单手抱着小女儿,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小脸蛋。
明明是杀伐果决的帝王,可这一瞬间,他的指尖却带着轻颤。
丹凤眼里藏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低声:“不能说话?”
余味带着宫女们跪倒在地,以头贴地:“姜神医也不敢十分确定,说是需要再观察一年半载。奴婢没能照顾好小公主,奴婢死罪!”
萧弈抱住小女儿。
宫娥有错,他这个当父亲的,不也有错吗?
没能照顾好小女儿,丢下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儿几个月不闻不问的,他又该受怎样的惩罚?
他强忍心痛,瞥向余味等人:“去暴室领罚。”
他没处死她们,已经是相当宽容。
余味等人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感激涕零地谢了恩,匆匆去暴室领罚了。
萧弈又陪了小阿丑片刻,才移步书房。
阿弱站在书房里:“父皇,阿娘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只有您一人回家?您把阿娘丢在外面了吗?”
萧弈面无表情地坐到书案后,随手翻开面前的课本:“功课学到哪儿了?”
阿弱不可思议:“父皇,阿娘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没有阿娘,儿臣根本没心思读书——”
萧弈抬眸。
他的丹凤眼寒沁沁的,像是照不进光。
被那样的眼睛注视,阿弱战栗了一下,乖乖跪坐到书案对面,心不在焉地嗫嚅道:“还在学四书……”
萧弈随便抽了几个问题。
阿弱捏着手指头,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父皇和阿娘走了整整半年。
他每天照顾妹妹,度日如年地等待他们回家,根本没心思应付功课,哪怕有裴初初帮忙,成绩也还是一落千丈。
他低下头,泪珠一颗颗滚落,委屈得厉害。
萧弈不为所动地合上课本,丢在他面前:“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帝王。心性如此柔弱,将来如何治理天下?把四书抄二十遍。七日后朕再考问,你若还是答不上来,叫你的夫子和伴读全部挨罚。”
阿弱捡起书,哭着跑了出去。
萧弈翻开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面无表情地批阅起来。
他批奏章的速度极快,甚至到天黑时,也完全不知疲倦。
仿佛只有全身心地沉浸在朝堂之事里,才能叫他彻底忘记连日以来的疲惫和绝望。
仿佛唯有如此,才算是对他的惩罚。
……
镇国公府。
天色已晚,南宝珠和宁晚舟正在用晚膳。
南宝珠抬起头,惊讶:“天子回来了?!我竟一点风声都没收到!那我妹妹……她可回来了?她可平安?这样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宁晚舟往她碗里夹了个鸡腿:“你如今怀有身孕,情绪不宜剧烈起伏。”

还有一章,等我十分钟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92章 他舍不得裴初初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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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宝珠瞪他,宁晚舟抿了抿唇,只得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也是才听宫里人说的。只有天子一人回了长安,你妹妹不知所踪。天子脾气比以往更加阴晴不定,不仅罚了几名宫女,还罚了太子殿下。”
只有天子一人回了长安……
南宝珠的脸色瞬间难看。
“啪”地一声,她重重放下筷箸:“我去宫中问问!”
宁晚舟起身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姐姐疯了?太子便是因为多问了两句,才挨罚的。你这个时候去,不是找死吗?南宝衣断然不会有事,否则,我表哥绝不可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宫中。依我看,她必定是待在某个地方养病。”
南宝珠红了眼眶,仍旧不忿:“就算是这样,可他怎么能……怎么能把我妹妹一个人丢在那里?他不肯陪,那我去问清楚地址,我收拾行李去陪娇娇!”
宁晚舟蹙眉。
视线落在南宝珠的孕肚上。
姐姐已有六个月的身孕。
大夫说姐姐平日里吃得太多,胎儿发育的比寻常婴儿更大,所以姐姐比寻常孕妇更要注意安全。
她不怕车马颠簸出事,他却怕。
他摩挲着南宝珠的小手,宽慰道:“你怀着身孕行动不便,去了又能如何?你不能照顾她,还得她照顾你,这不是添乱吗?”
南宝珠想想也是。
她抿了抿唇瓣,仰头望向宁晚舟:“晚晚,我害怕娇娇出事,你替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昔年消瘦单薄的少年,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模样。
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向他撒娇和寻求安慰。
宁晚舟拥她入怀,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表哥行事稳重,又爱南宝衣入骨,断然不会让她出事。你放心养胎,等她回来,看见添了个小侄儿,定然会高兴的。”
南宝珠是信任萧弈的。
她潜意识甚至觉得,萧弈比她更爱妹妹。
她乖觉地靠在宁晚舟怀里,想了想,小声道:“也不一定是个男孩儿,娇娇生了个女孩儿,我也会生个女孩儿的。”
她连给女儿的小裙子和小簪花都准备好了呢。
宁晚舟不过随口一说。
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罢,他都是喜欢的。
他很贪心,他甚至期盼姐姐能生一对龙凤胎。
……
七天之后。
对萧弈而言,长安的这七天度日如年。
见不到她的每时每刻都很孤单,哪怕沉浸在堆积成山的国事里,可是蓦然回过神时,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明明周围有无数朝臣和宫女内侍,可巨大的孤独感仍旧犹如灭顶的潮水,令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陛下?”
书房里响起胆怯的声音。
萧弈抬眸望去。
两名夫子领着阿弱和他的伴读,正在行大礼。
见他神色恍惚,夫子提醒道:“您说过,今日要考问殿下四书。”
萧弈面无表情,垂眸拿起一本《孟子》:“何为浩然之气?”
阿弱规规矩矩地跪坐着:“回禀父皇,所谓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
他一字一句地背诵,唯恐哪里出了纰漏。
萧弈听他背完了,又道:“如何养浩然之气?”
阿弱语塞。
如何养浩然之气?
他怎么知道怎么养,反正他没有养就是了。
萧弈看他一眼,表情冷了几分。
他又翻了一页书:“如何理解‘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
阿弱小脸皱巴,根本回答不上来。
细嫩的掌心逐渐冒出绵绵冷汗,他苦思冥想了半晌,终于低下头,嗫嚅道:“父皇,儿臣不会。”
萧弈瞥向他的伴读:“裴姑娘?”
裴初初低着头,不敢直视天子,稚声道:“臣女以为,这句话是说:如果不明白一种道理和学说的字面意思,那就不要试图去了解它的内在思想根源。如果不了解它的内在思想根源,那也就无法真正懂得它所代表寓意的精神风骨。”
才不过七岁的小女孩儿,字字句句都很有想法。
萧弈又瞥向阿弱:“你的伴读都知道是何意,你竟不知道……”
阿弱头垂得更深,心中很是委屈。
裴初初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小女孩儿,她爱书成痴,说是他的伴读,可是读起书来却比他更加求知若渴,国子监里那些十岁的孩子尚且不如裴初初,他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每次夫子在学堂里提问,都是裴初初第一个抢答。
每次考试,拿到第一的也都是裴初初。
说是伴读,风头却比他还要盛,他都不想要这个伴读了!
萧弈合上课本,冷淡道:“你是太子,朕不罚你。可你的夫子和伴读,却要代你受罚。”
夫子被罚俸半月,伴读被罚打手掌心二十下。
内侍拿着戒尺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裴初初:“裴小娘子,请吧?”
裴初初一声不吭地跪在原地,伸出双手。
阿弱虽然嫌弃裴初初抢尽风头,可是却也见不得她挨打。
姜叔叔常常带他出宫去玉楼春看戏,戏本子上说,女儿家最是细皮嫩肉,轻易打不得。
他舍不得裴初初挨打,着急地膝行向前:“父皇,是儿臣没有好好用功,关裴姐姐什么事?您要打就打儿臣好了,您别动裴姐姐!”
萧弈垂着眼批阅奏章,没有搭理他的请求。
戒尺一下一下地打在小姑娘细嫩的掌心。
裴初初是娇养的士族女郎,从未挨过打,虽然性格坚强,可强忍的眼泪终于在第十下时再也抑制不住,瞬间哭得小脸通红。
阿弱见她哭,立刻跳起来,一把推开那个行刑的太监:“走开!不许你打裴姐姐!”
然而他才六岁,轻而易举就被另一名太监抓到旁边。
那太监尖着嗓子哄他道:“殿下再闹,您的小伴读还得多挨几下打,您何必呢?更何况您是主子,她是伴读,她敢回答您答不上来的考题,这不是落您的面子吗?”
后面那句话,是专门说给裴初初听的。
御书房里正闹着,一名灰头土脸的男人突然匆匆闯进来。
十苦风餐露宿星月兼程而来,哭着跪倒在地:“主子……”

特此说明:裴初初那个解释,是我综合了一位学者的解释,做出的解释。那句话有很多种解释,我写的未必正确,不要被我误导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093章 这具尸体,不是南娇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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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抬头。
瞧见十苦哭成这副模样,他暗暗捏紧了朱砂笔。
他哑声:“把太子带去内殿。”
御书房里清场之后,十苦才把事情和盘托出。
天枢侍卫紧跟着抬了水晶棺椁进来,小心翼翼地停在房里。
棺椁上跟着一块宽大的黑布,遮蔽了里面的景象。
萧弈慢慢起身。
他走到棺椁边,居高临下地盯着棺椁,站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才伸手掀开黑布。
棺里置着冰块儿。
少女安静地躺在里面,哪怕有冰块保存,却因为夏日炎热路途遥远的缘故,尸体隐隐有腐烂的迹象,容色也已不再如生前艳丽夺目。
萧弈安静地看着她,没笑也没哭。
十苦带着侍卫们以头贴地,泣不成声:“卑职死罪!”
萧弈沉默地推开棺盖。
扑面而来的是皮肉腐烂之后的腥臭。
他道:“护手。”
十苦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愣了半晌,才连忙取出鹿皮护手呈给他。
萧弈戴上护手,仔细翻检过尸体的脸。
因为皮肉腐烂黏住,看不出是否戴了人皮面具。
但不知怎的,面对这具尸体时,他的情绪毫无波动,与前世在冰窖里发现南娇娇时的五雷轰顶绝望崩溃感大相径庭。
仿佛躺在里面的人,并不是南娇娇。
他知道,眼睛会骗人,可心却不会。
人的直觉,有时候比条分缕析更加精准可怕。
想到什么,他突然掀开尸体的裙裾和绸裤。
他取出一把薄如柳叶的利刃,认真剖开尸体的左膝。
当年在岷江龙王庙时,南娇娇的膝盖曾被铁棍击碎,哪怕如今早已痊愈,骨头上也定然留有痕迹,可眼前这具尸体,左膝盖骨头完好无损,根本没有受过伤的迹象。
这具尸体,不是南娇娇的。
萧弈摘下护手站起身,冷静道:“把你们在白首山的经历,仔仔细细再说一遍。”
十苦被他的情绪感染,望了眼棺椁,又开始复述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个细节也不敢遗漏。
说到一半时,他突然一拍脑袋。
他从怀里取出那株雪白晶莹的植物:“这是卑职下山时,从花圃里挖出来的解忧。虽然如今可能没用了,但,但卑职还是给带了回来。”
萧弈接过。
这就是一品红说的解药,二十年一开花,二十年一结果,如今枝头上正挂着个小小的果子。
他伸手碰了碰那颗果子,“吧唧”一声,果子从枝头坠落,滚到了白玉地砖上。
十苦惊骇失色,连忙小心翼翼地捧起:“主子……”
萧弈在十苦的惊呼声中,用指尖捏碎了那枚果子,木屑从指间飘落,一根细小的木屑扎进他的指缝,渗出细微血丝。
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面无表情道:“木头雕刻的假果……”
他吩咐内侍拿来浸湿的手帕,仔细擦拭那株植物,植物表皮涂抹的雪白颜料很快被擦去一部分,露出原本的碧绿色泽。
十苦骇然:“这……这不就是寻常荆树?!”
细细想来,当初在白首山时,成日里天寒地冻,这株植物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白雪,再加上过于珍贵不敢近距离接触,因此众人才会被蒙骗过去。
萧弈狠狠捏烂了那株荆树。
骗局!
没有水晶棺也没有解忧果,从最开始前往白首山,就是一品红苦心孤诣设下的骗局!
目的,不过是拆散他和南娇娇!
他眼睛充血:“贼道人呢?!”
十苦老实道:“主子,他如今还在白首山。”
萧弈看似在笑,眼睛里却毫无笑意。
北疆贫瘠。
一品红无利不起早,他不肯回长安,定然是事情还没办成。
必定是南娇娇还活着,他没能找到她,因此需要继续留在那里,而另一边,他弄出一具尸体冒名顶替南娇娇,叫十苦他们弄回长安向他交差,好叫他彻底死了那份心。
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师父,口口声声说爱他……
可他的行为举止,却专横到极致!
萧弈眼底恨意涌动:“准备车驾,朕要前往白首山——不,先飞鸽传书给萧随,叫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立刻囚禁一品红。”
飞鸽传书,毕竟比他骑马过去快得多。
十苦赶忙应了声是。
他去准备飞鸽传书,萧弈发泄般掀翻了龙案。
他看着那水晶棺椁就刺眼,冷冷道:“抬下去烧了。”
内殿。
阿弱趴在珠帘旁,听得迷迷糊糊。
他不懂父皇和国师之间的算计,只知道阿娘现在遇到了危险。
他揉了揉小脑袋,突然转身就往外跑。
裴初初泪盈盈地跪坐在地,小手还是红肿的。
她见阿弱撒丫子往外跑跑,连忙爬起来拦住他:“你才被陛下教训,你又要去哪儿?”
阿弱脆声:“去白首山找阿娘!”
“你不能去!”
裴初初小脸梨花带雨,黛青色的双眉微微蹙起:“找皇后娘娘是大人们的事,你去只会添乱。陛下要你用功读书,你就该乖乖待在国子监。因为你不好好读书的缘故,我已经被你连累了一次,你还想再连累我一次吗?”
她一贯是士族同龄女郎的表率。
当众被打手心这种丢脸的事,她从未经历过。
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
更何况,凭她的判断,太子殿下跟去白首山定然会给娘娘和陛下添麻烦,还不如不去。
阿弱不高兴:“裴姐姐,纵然我留下来,也是无心读书的,你又何必像老夫子那样逼迫我?我以为咱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该互相支持肝胆相照才对,你再逼我,咱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可裴初初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走。
直到余味领着宫女进来,阿弱才被迫放弃那个想法。
他不高兴地瞥一眼裴初初,气揪揪地回国子监抄书去了。
当夜,萧弈向朝中几名重臣交代好国事,果断往北疆而去。
飞鸽传书终究不能叫他心安,他非得当着一品红的面问问他,那样乖巧娇软的小师妹,他究竟是怎么狠得下心牺牲的。
长安的世家们半宿没睡,聚在一起嗑瓜子议论。
天子才刚回来多久?
这就又跑了。
摊上这么个痴情皇帝,真不知是福是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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