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静默。
想着尝心那半吊子的巫蛊术,她顿时对沈议潮不抱任何期望了。
寒风拂过。
纷飞的雪籽落在园林里,侍女们提着轻纱裙裾笑闹穿梭,焰火在长夜里绽放,今年的除夕夜格外安宁。
窗畔,南宝衣端起一盏温酒,抿了小口。
她弯起眉眼:“二哥哥,今夜与你看雪、看焰火、看热闹,我很快活。”
萧弈不以为然。
小姑娘若是嫁给他,他保证她每天都能过得很快活,就连深夜在床笫间也能很快活……
酒液醇厚香浓。
随着子时临近,府外传来鞭炮声,是百姓们在准备迎接新年。
南宝衣抑扬顿挫地吟诵:“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她望向萧弈,丹凤眼亮晶晶的:“二哥哥,我念得好不好?”
萧弈面色淡漠。
一首七言绝句而已,念得不好才比较困难吧?
他朝窗外伸出手。
寒风把细雪吹落在他掌心,轻盈冰凉。
他眼眸晦暗:“今冬的雪,一场接着一场,比往年都要多。”
而且自打入秋起,天气就格外寒冷,连往年不结冰的湖面,也结了厚厚一层冰。
南宝衣笑容乖甜,摇头晃脑地背诵:“‘野客预知农事好,三冬瑞雪未全消’,二哥哥,下雪是好事呢,正所谓瑞雪兆丰年——”
话未说完,她忽然哑口。
白嫩的小脸上,悄然流露出凝重。
前世,在她十三岁的那年春天,蜀中大旱,农事颗粒无收。
蜀郡闹了饥荒,饿死了很多百姓。
盛京城拨的赈灾款迟迟没有到位,最后还是南府联合蜀郡富商,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才度过难关。
那时她娇养在深闺,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因此对蜀郡饥荒没什么深刻印象,还是刚刚才突然想到的。
而过了今夜子时,她就十三岁了!
南宝衣皱巴着小脸。
老天爷给她重生的机会,定然是希望她能救下更多的人。
既然她知道了蜀郡会闹饥荒,不如提前做好准备。
她揪住萧弈的袖管,“二哥哥,来年春天——”
刚启齿,就无法再说下去。
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深闺小姐。
她要怎么告诉二哥哥,来年春天会有一场旱灾呢?
即使说出来,恐怕二哥哥也不会相信。
萧弈看着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嗓音撩人:“是不是有秘密想告诉哥哥?”
小姑娘垂着眼睫,没吭声。
她不安地揪着绣帕,白嫩小脸弥漫着从未有过的严肃,眉宇间都是思索,仿佛是在考虑该如何向他开口。
萧弈好整以暇地托腮,随意弹了下她的额头,“与哥哥见外了?”
“我怕我说出来,你不信……”
“只要是南娇娇说的话,我都信。”
南宝衣轻轻咬住唇瓣,斟酌良久,细声道:“二哥哥可还记得,我曾与你提到过的那场梦境?”
“记得。”
“那场梦境里,我十三岁那年春天,蜀中大旱,农家颗粒无收,整座蜀郡都在闹饥荒,饿死了许多百姓……”
南宝衣一边说,一边注意萧弈的表情。
可权臣大人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像是没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她不禁黯然。
她就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
正思索办法时,她忽然听见萧弈问道:“你希望我屯粮?”
她抬起头。
权臣大人敛去了那分慵懒,面色冷峻而认真。
是他平日里,处理卷宗时的表情。
犹如溺水之人抓到浮木,她连忙点头:“对,屯粮!”
“屯多少?”
“多多益善!”
“本侯明白了。”萧弈不假思索地唤来十苦,“派人去邻近的郡县,把我帐上流动的钱财全部换成粮食。”
他又唤来其他幕僚,一一布置吩咐。
南宝衣怔怔看着他。
权臣大人,就这么信她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80章 以人偿债,也是可以的
她看过萧弈的私账。
账面上的银钱数额以万为单位,一旦全部换成粮食,如果蜀郡来年没有闹饥荒,那么那些粮食都将烂在手里。
几百万两雪花纹银,等同打水漂!
等那些幕僚走后,南宝衣试探道:“二哥哥,你就这么相信我?我既不会看星象也不会占卜,如果来年没有发生春旱……”
萧弈并不在意。
这小姑娘不知道,刚刚她描述春旱时的表情有多惊恐担忧。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刚刚拒绝屯粮,小姑娘怕是会直接哭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瓜,“我说过,南娇娇说的话,我都会信。有我在,蜀郡不会饿死一个百姓。”
窗外风雪飘摇。
青年坐在琉璃灯火之中,骨相完美,精致如造物主的恩赐,真是金相玉质,风姿卓绝。
而他笑起来时虽然慵懒轻佻,但漆黑的眼眸中却暗藏着沉稳和力量,叫南宝衣莫名信服。
二哥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既然他说了不会让蜀郡饿死一个百姓,那么他一定能做到!
正如他信任她那般,她也是信任他的!
被小姑娘用充满崇拜的目光凝视,萧弈有些不自在。
他别过脸,懒散道:“南娇娇,若是来年没发生春旱,你可得补偿我。”
南宝衣“啊”了声,下意识望了眼自己藏满银票的绣花鞋,“我,我已经没有银子啦!”
萧弈逗她:“没事,南家富贵。”
南宝衣争辩:“我家也没有银子!”
萧弈笑得意味深长:“以人偿债,也是可以的。”
南府的小娇娘啊,白嫩绵软。
再过两年,就该长成及笄待嫁的姑娘,用来偿债,再合适不过。
他笑起来怪瘆人的,南宝衣莫名害怕。
她抱住酒盏,小声道:“府里的丫鬟小厮,都是家生子,与我们感情好着呢,才不会用他们偿债。”
萧弈不置可否。
南宝衣抿了口酒,“二哥哥,不瞒你说,我也想劝祖母和表哥拿出银子囤积粮食。可我在他们眼里只是小孩子,他们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
萧弈最见不得她忧心忡忡的小模样。
十三岁的小娇娘,就应该开开心心、单纯天真。
整日担心这担心那的,要长辈和男人干什么?
他又朝她弹了一个脑瓜崩,“此事由我来办。我们家娇娇,只管开开心心地过年就好。”
子时已经到了。
万家灯火,爆竹声声。
夜空绽放起烟花,是官府在河畔迎接新年的到来。
南宝衣激动地把萧弈拖到屋外。
她双眼亮晶晶的,伸手指向夜幕:“二哥哥,这朵烟花好看!啊啊啊,那朵也好看!那朵最好看!”
萧弈嗤笑。
他揽住小姑娘的细腰,让她窝在他的怀里,安心地欣赏烟花。
寒风四起。
南宝衣的眼眸弯如新月。
和二哥哥在一起,连下一朵烟花的颜色,连明天的日出,似乎都变得值得期待……
锦官城千万家都在热闹。
绣楼。
珠圆玉润的姑娘,嚷嚷着要守岁到天明,却在子时来临时悄然入梦。
做侍女打扮的少年,嫌弃地朝她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拿来绒毯,温柔地盖在她的肩头。
园林。
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青年,站在树梢之上,敛去所有嬉笑怒骂,沉默地看着烟花尽头的明月。
潮起潮落,却再没有哪一轮明月,能带他回家。
芙蓉亭。
白衣胜雪的公子,面色凝重地看着排列在香案上的二十八枚古青铜钱币。
他低吟:“赤地千里,饿殍茫茫;潜龙在渊,青云直上;良禽择木,白衣卿相。桃花煞血,两世国望……”
……
翌日,正月初一。
南宝衣起得很早。
她穿上正红立领对襟袄裙,打扮得娇艳欲滴。
吃过元宝饺子,她掏出二十个红包,大方地交给荷叶,“拿去分给伺候我的小丫鬟,也叫她们过个好年。”
荷叶笑着应下。
南宝衣又拽住她,悄悄往她怀里塞了个更厚实的红包,“这个给我们家荷叶!我如今也是能赚银子的人了,所以你不许不要!”
荷叶眼眶湿润地谢过她,高兴地把红包藏好。
她去给院子里的小丫鬟发红包,南宝衣则从妆奁里取出另一个大红包。
这封红包格外厚实,是她给权臣大人准备的。
二哥哥在吃奶的年纪,就住进了府里,这么多年过去,却没收到过压岁钱,多可怜。
她早就想好了,今年一定要弥补他的!
南宝衣先去给祖母、二伯等人拜了年,又去给父亲拜年。
南胭兄妹也在,两人围着父亲说说笑笑,屋里一团和气。
南广一本正经地递了三个红包给他们,慈蔼叮嘱:“新的一年,你们兄妹三人定要好好用功、团结互助,不能有矛盾冲突呀!这是为父给你们的压岁钱,今年的压岁钱格外贵重,能叫你们受用一辈子哩!”
离开屋子,南宝衣好奇地打开红包。
她想看看,能叫她受用一辈子的压岁钱,究竟长什么样。
结果红包里面,只有一封薄薄的信。
信上字迹歪歪扭扭,写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南宝衣挑了挑眉。
这就是她爹爹给的压岁钱了?
往年正月,起码还有五两银子,怎么今年只有一封信?
大哥哥回家时,明明才给过他五千两银子……
她疑心爹爹偏心,于是望向南胭。
南胭的红包里面也装着一封信,打开来,上面居然写着: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南景的红包里面也是一封信,写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兄妹三人静静站在屋檐下,脸色俱都十分微妙。
南宝衣突然觉得,相对而言,她的红包,似乎还算好的?
她又去给大哥哥南承礼拜了年。
从南承礼院子里出来时,她数了数收到的压岁钱。
许是因为她已经十三岁,快要长成大姑娘了,到处都要用银子,所以长辈们给的压岁钱比往年还要多,竟然已有六千两之多!
她欢天喜地地揣好压岁钱,步伐轻盈地往朝闻院而去。
“二哥哥,我来给你拜年啦!”
离萧弈寝屋还有很远,她已经忍不住地喊出了声。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81章 偷偷地亲她
萧弈坐在窗畔罗汉榻上,正翻看蜀郡舆图。
随着昨夜购买粮食的命令传达出去,想必不出几日,就会有粮食源源不断地运进来。
他得派人在蜀郡各地准备库房,用以放置粮食。
“二哥哥!”
南宝衣推门而入,“我来给你拜年啦!”
萧弈放下舆图。
小姑娘穿着大红对襟袄裙,小脸白嫩嫩的,一本正经地朝他福身行礼:“娇娇给二哥哥请安,恭祝二哥哥新年如意,仕途锦绣,青云直上!”
她行礼的姿态十分标准。
就算放在宫中,也是可以拿去当范本的那种。
细白双手交叠在腰侧,左手尾指无意识地娇气翘起,倒是比宫里的女人要多出两分娇俏和灵气。
他收回视线,“来讨红包的?”
南宝衣噎了噎。
她虽然喜欢银子,却也没喜欢到这个份上吧?
她坐到罗汉榻上,从袖袋里取出那封厚实的大红包。
“知道二哥哥最近要囤积粮食,恐怕会手头紧缺……”她得瑟地把红包推到萧弈手边,“喏,小小红包,不成敬意!二哥哥拿着买些新春衣物,不至于折损侯爷脸面……”
萧弈拿起红包,放在鼻尖下轻嗅。
这是小姑娘从袖袋里取出来的,贴身藏了那么久,已经沾染上她的芙蓉花香。
若是从怀里拿出来,不知道又该是何等香味儿……
他想着,薄唇轻勾。
打开红包,里面摆放着一沓崭新的银票,足有万两之数。
萧弈微微挑眉。
小姑娘……
比他想象的更加大方。
他微笑:“娇娇这是要包养哥哥?”
南宝衣愣了愣。
这些银钱,是她拿出来给二哥哥添置行头的,也算弥补这些年来,南家对他的一部分亏欠。
怎么到了他嘴里,却像是变了个意思?
她解释:“是给二哥哥买衣裳的。二哥哥好歹也是侯爷,不能穿得太寒酸,每季总该添置几套新衣裳、新靴子。偶尔请同僚下馆子喝酒,也是要花银子的。这些银子都是我自己赚的,干净得很,二哥哥放心花。”
萧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娇娇果然是想包养我。”
南宝衣:“……”
她不是那个意思!
好气啊!
为啥她的解释和他的理解,完全是驴头对马嘴?
萧弈把红包藏进自个儿怀里,“纵便需要屯粮,哥哥手头也还是颇为宽裕的,不需要我们娇娇来养。我倒是更乐意养着娇娇,以便时时把玩……”
南宝衣听着,心里怪怪的。
“时时把玩”,这叫什么话?
“哥哥也有礼物送给你。”
萧弈懒洋洋地拿出一套锦盒,放在小佛桌上。
紫檀木雕花的锦盒,共有三层,约有半张佛桌那么大。
南宝衣看着锦盒上精美的烫金封贴,突然尖叫:“是彩云间的胭脂!”
彩云间是专门售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他们铺子的东西精致昂贵,上脸效果极佳,不仅能完美地遮掩皮肤瑕疵,还能保养肌肤。
但他们的货直供皇亲贵胄,寻常百姓就算有银子,也很难买到,往往提前大半年预定,也未必能预定得上。
所以当初去观雪湖诗会时,宁晚舟打碎南宝珠一盒口脂,会令她气得要打人。
萧弈单手支颐。
他不是很明白,为何姑娘家都爱胭脂水粉。
但他看着南宝衣双眼发出的虎狼之光,就知道这份礼物,算是送对了。
南宝衣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
第一层摆放着十二只珐琅彩描金瓷盒,盛着十二种不同种红色的口脂。
每只瓷盒上都贴了名称和颜色图,花想容,点绛唇,醉花阴等等,精致又雍容。
第二层是面脂和香粉,包装同样贵重漂亮。
最难得的是第三层。
这是专门用来涂抹身体的珍珠膏,名为“芙蓉泣露”,据说可以令肌肤变得又白又嫩,还十分润泽通透,是专供皇后和公主使用的。
南宝衣惊喜地抱住紫檀木盒:“二哥哥,你真的送我这个?”
“不送你,难不成我自己留着用?”萧弈嗤笑。
他原本是打算送南娇娇一把宝弓的。
但姜岁寒极力阻止,说姑娘家都喜欢胭脂水粉。
因此他才派人去芙蓉街的彩云间,几乎是用上了强硬手段,才买来这一盒玩意儿。
这玩意儿扔地上他都不会捡,没想到竟然价值万两。
果然,女人和小孩子的钱最好骗。
而南宝衣欢喜得很,重新打开紫檀木盒。
木盒里配有宝镜,十分方便梳妆打扮。
她挑了一盒名为“点绛唇”的口脂,用尾指挑了些,对着宝镜,轻轻抹上唇瓣。
朱砂红的颜色,雍容又显白。
南宝衣对镜抿了抿唇瓣。
她捧住小脸,笑得眉眼弯起:“二哥哥,我觉得自己仿佛更美了!”
萧弈睨着她。
恕他直言,他觉得南娇娇涂没涂口脂,都是那个样。
然而他依旧微笑着称赞:“芙蓉不及美人妆,娇娇很美。”
南宝衣心满意足。
她摸了摸那些口脂瓷盒,爱惜地合上锦盒。
她打了个呵欠,随手拢起绒毯,“二哥哥,昨夜鞭炮闹了一宿,清晨又起得早,因此我没怎么睡好。我在你屋里眯一会儿,你继续看书,我不打搅你。”
说完,如幼兽般蜷在罗汉榻角落,自顾睡了。
她说着不打搅萧弈,可是她睡在这里,萧弈又怎能安心翻看舆图。
他盯着南宝衣的睡颜,蠢蠢欲动。
等到她呼吸匀净平稳,他缓缓俯身。
他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唇,指腹立刻染上了朱砂红的口脂。
他轻嗅,这口脂似乎也透着芙蓉花香。
他沉吟片刻,忽然歪头舔了舔。
口脂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甜得很。
他用指腹又刮了下小姑娘的唇。
再尝一口,仍旧是甜的。
他向来不爱甜食的,可是这口脂的味道竟然很对他的胃口。
他垂眸看去,南宝衣睡颜娇憨,眼睫毛像是狗儿般耷拉着,腮帮子白嫩嫩的,还微微嘟着嘴。
他莞尔。
他一手撑着罗汉榻,俯下身,偷偷地亲上她的唇。
南家的小娇娘,最爱涂口脂。
那口脂的味道呀,当真是甘甜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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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仙女们的月票呀,知道大家都尽力啦,虽然没进前十,但是咱们虽败犹荣!
还有一章刚写到一半,估计写完很晚了,大家明天早上起来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82章 娇娇甚美
萧弈小心翼翼,一点点吃完了南宝衣唇上的口脂。
今日冬阳温暖。
阳光透过如意纹花窗,照在罗汉榻上,尘埃在光影中飞舞,窗畔宝瓶里的红梅开得恣意。
萧弈心满意足地盘膝而坐,在光影里摸了摸唇角,不禁低头轻笑。
笑完,他望向南宝衣。
她的嘴儿红红的,连他都能看出来绝不是睡前的那个颜色。
他怕南宝衣发现什么,于是掀开紫檀木锦盒,挑出那盒点绛唇,学着她梳妆时的模样,用大拇指挑了些。
他轻轻抹上南宝衣的唇。
但他的手法很不熟练,抹了一圈又一圈,不仅无法抹得均匀,还有很多抹到了嘴唇外面。
等他抹完,南宝衣的嘴唇周围一片血色,活像刚吃完小孩儿。
萧弈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默默把口脂放回了木盒。
南宝衣一觉睡醒,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补觉补得好舒服!二哥哥,咱们是不是该去松鹤院吃饭了?”
说着话,伸手去摸那只紫檀木盒。
萧弈正标注蜀郡舆图,瞥见她的动作,立刻按住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补妆啊。”
萧弈违心:“娇娇甚美,无需补妆。”
“真的吗?”南宝衣捂住面颊,双眼亮晶晶的,“怪不得大家都称赞彩云间的胭脂水粉最好,这口脂我都涂了一个时辰,还没有掉色,果然对得起它的价位!二哥哥,咱们这就去松鹤院用午膳吧!”
萧弈迟疑片刻,跟了上去。
穿过游廊时,正逢一名脸生的小丫鬟迎面而来。
小丫鬟望着南宝衣血汪汪的大红唇,不禁愣了愣。
可能是大家闺秀新流行的唇妆吧,她不是很懂,也不是很能欣赏。
她行了个礼,恭声道:“南老板,奴婢是玉楼春的人,主子派奴婢来给您捎句话。”
“捎什么话?”
南宝衣好奇。
小丫鬟回答道:“主子说,贵府的南景公子花钱买凶,企图害您性命。主子以他出价不够为由,拒绝了。”
南宝衣沉吟:“据我所知,玉楼春的暗杀买卖,价位在五千两白银,他哪儿来的银子?”
“奴婢不知。”小丫鬟据实以答,“不过市井间有消息传来,您的父亲南广曾派人典当了一件貂毛大氅,是死当,当到了三千两纹银。不知南景公子的银钱,是否来自于此。”
南宝衣靠在朱漆扶栏边,对着池塘出神。
她曾问过大哥,回府之后给了她老爹多少银子。
大哥说是五千两。
五千两雪花纹银,还不够她老爹折腾,他竟然还要当衣裳!
他明明很喜欢那件大氅,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轻易当出去,还是不能赎回的那种死当!
恐怕,是南景在变着法儿地问他索要银子。
也就是说,她老爹很可能偷偷补贴了南景八千两纹银。
她就奇怪,怎么今年过年老爹一两银子的红包都没有,原来都拿去补贴他的好儿子了!
萧弈把玩着压胜钱,“生气了?”
“当然生气,气到心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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