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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于是我对老大爷说,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待会跟着我们一起,在我们做了起灵的仪式以后,你跟你老伴儿说说话,让她放心的走,你很好就行了。就跟你们平时说话一样。老大爷眼里含着泪花说,我说的话,她还能听见是吗我点点头说是的。
当下我和胡宗仁麻利的洗碗收拾桌子,因为我们觉得待会这老大爷回家后,肯定没心情洗碗了。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我和胡宗仁就扶着老大爷出门。出门后胡宗仁给杨老师打了电话,请杨老师带着我们,重新从电梯回到了超市的生鲜区。当老大爷看到那满满一柜子的胡萝卜的时候,忍不住再次泪满眼眶。胡宗仁和杨老师陪着老大爷,我则撤掉了原本我设在这里的绳阵和敷,接着再用罗盘测了一下,发现其反应依旧比较猛烈,完全能够符合起灵的条件,于是我对胡宗仁说,你可以开始了。
接着胡宗仁问了老大爷,张妈的具体名字,和生辰忌辰,很快我就从罗盘上看到,张妈来了。这种有了准确信息的召唤,只要在这周围,就一定是一喊一个准,只不过喊出来以后,我们看不见罢了。我注意了一下罗盘的动静,并没有先前在楼梯把我们推到时候的怒火,而是有点恍惚,但确实是来了。于是我对老大爷说,你有什么话要跟张妈说的,这就说吧,她此刻就在我们周围呢。
老大爷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寻找张妈的踪影,在他转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里那充满期盼的眼神。老大爷依旧颤巍巍的说,老太婆,你自己放心走嘛,我在这里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你到下面给我把位置占好,隔不了多久,我就来陪你来了。我瞥眼看见杨老师轻轻揉了揉鼻子,接着把手撑在了鼻子上。老大爷接着说,胡萝卜我会顿顿都吃的,吃得以后看到胡萝卜就讨厌,反正你就喜欢强迫我吃,那我吃就是了嘛。
你不要担心,娃儿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事,他们也经常回来看我,不要怕我孤单。
你自己走嘛,清明忌日,我就给你烧钱来,要是不够用了,就托梦给我说,就算没事你也可以给我托梦,我也想看看你
说完这最后一句,老大爷已经绷不住了,泣不成声。
我来不及跟着他们一起伤感,看了罗盘,张妈鬼魂已经变得非常平顺温暖,于是我对胡宗仁说,是时候了,于是胡宗仁上裱请神,用较高的规格,送走了张妈的鬼魂,直到我在罗盘上找不着。
接着我们三人一起送了老大爷回家,杨老师承诺会常常来看望老大爷,也会跟老大爷的儿女多联络的。在我们离开老大爷家的时候,他隔着铁栅栏门对我和胡宗仁说,两位年轻人,谢谢你们了,你们是好人。
我和胡宗仁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在楼下杨老师问我们,是不是都做完了我和胡宗仁对望一眼,然后我对杨老师说,还差一点儿了。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八十七章.【案二十二】记忆之城
那天,一直忙到深夜,我和胡宗仁才带着杨老师一起,把超市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个遍。直到我们确认没有留下任何鬼魂。除了张妈的鬼魂之外,其实还剩余了好几个,但是这几个我们始终无法确认其来历,考虑到附近是老社区,又有个医院,加上我们始终未能够亲眼看见那些鬼魂,对于其身份的猜测显得非常困难。不过好在这些鬼魂和张妈的鬼魂有点区别,它们尽管是处于一种游离模糊的状态下,但是它们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亡的,所以如果一旦把他们隔离分散后,它们就不会出现早前攻击我和胡宗仁这样的情况,而是躲着人走,甚至生怕给人发现了。
于是这么一来就比较容易处置了,胡宗仁和我先是念咒劝其归顺离开,如果归顺了,也就省下了不少麻烦。但是如果有个别始终不肯配合的,我和胡宗仁也只能强行抓住,送进八卦袋,运行一个周天后,等你清醒了再说,这就好像对付一些在街上烂醉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给他喝醒酒汤,而是让他好好睡一觉。
忙完已到深夜,超市早已打烊。在收钱以后我们叮嘱了杨老师,今后烧纸不要烧那种黄草纸,也不要烧冥币,既然周围的街坊反对你们在人家楼前烧,那么你们就在自己的楼道口烧也就行了,风俗习惯还是需要保留,但是方式就不能再弄错了。如此一来,这个案子我们才算是彻底办完。
连续两天没回家,也休息得不好,我们俩早就累坏了。胡宗仁担心我开车打瞌睡,还主动开车送我回家后,再自己打车回了家。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胡宗仁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主动联系他,胡宗仁有些自己的事要忙,毕竟他的婚礼已经很近了,需要准备不少东西。而我则开始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具体我给忘了,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礼拜天,胡宗仁给我打来电话,说新的案子又来了。我问他是不是如司徒当初料想的一样,是在江北城一带胡宗仁说是的,但是这次的业务委托,来源有些奇怪。我问他怎么个奇怪法,他说,最初咱们是从马道人的电话里直接接到事主的委托,随后赵婧横空出世,她就成了咱们的上一层委托人,而自从赵婧行动受限以来,又变成了短信告知,而且还是那种无法追查来源的短信号码,而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是打来的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并不是事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轩辕会的人。
我问胡宗仁,你是说,现在轩辕会对咱俩的事儿,换了联络人胡宗仁说他不知道,但是听口音却是重庆本地的口音,自己也查过那个来电号码,也的确是重庆的号码。胡宗仁还装作没听明白委托内容,反拨了这个号码,接电话的依旧是这个人,于是这就可以排除这个号码是串号使用的可能性,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要想找到轩辕会的人,只需要打这个号码,就可以把我们的想法和需求,告诉轩辕会的人。我想了想也觉得奇怪,原本在这整个事件中的关系,我倒不说了,轩辕会想要找胡宗仁,胡宗仁还必须让他们给找到,否则的话就会耽误我们的二十四案之约,而胡宗仁想要找他们,虽然也有那么几个联系号码,但是往往打过去就没人搭理。也就是说,每次轩辕会发出新的委托之后,我和胡宗仁就需要凭借这非常有限的消息来办案子,在此期间想要找寻更多的资讯,却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这次却能让我们轻易的找到对方,这显然不是轩辕会办事的风格,我甚至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于是我跟胡宗仁说,咱们要当心点哦,既然这个人口音和电话都是本地的,轩辕会的总坛却是在成都,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他们安排在这边专门负责盯着咱们的人。
胡宗仁在电话里说,其实他也想到过这一点,这个人的出现很明显就是用来顶替赵婧的,这么看来,赵婧的情况似乎非常不乐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听到胡宗仁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莫名其妙的紧张了一下。其实赵婧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是对手关系,但是赵婧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如果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还会为了这么一个美人儿香消玉殒而伤感一阵。于是我提醒胡宗仁说,咱们真的要小心一点了,这个人顶替赵婧突然出现,我害怕是一个计谋,到时候跟我们整出点幺蛾子来,都最后几个案子了,别晚节不保。
接着我就问了问胡宗仁新的案子的情况,对于案件的交代和之前并无差别,也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阐述,细节的部分是需要我们到了现场后再慢慢挖掘的。不过胡宗仁告诉我,这个案子还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因为这次的案子似乎是没有事主的,也就是说是轩辕会的摊子得知了这里的某个人遇到了某件事,在未经对方许可的前提下,就把事情嫁接到了我们身上,这意味着这一趟首先是没有佣金可拿的,其次就是我们这也叫做多管闲事,明明我们不会插手的事情,却莫名其妙变成我们非管不可,这对于我和胡宗仁本身的修行其实是没有丝毫好处的,反而容易因为无端问及别人的因果,从而把这个因果揽到自己身上来。
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件事,不做不行。
在问清楚胡宗仁情况以后,我和胡宗仁约定了时间,说好在某个地方碰头,因为江北城离我住的地方距离并不远,要我大老远开车去南坪接胡宗仁,我又不是雷锋。但是在挂上电话之后,我想了许久还是给司徒打去了电话。司徒和我关系好,是忘年交,有时候有些帮助由我来开口比胡宗仁开口要显得稍微容易一点。我把这次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司徒,顺便大加赞赏了一阵他的神机妙算,果然这个案子出现在江北城。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几个香喷喷的马屁把司徒拍得舒舒服服,司徒也叮嘱我,这最后的几个案子,让我们要千万多留意下周围的情况,这次的案子人家没有亲自委托,而却被轩辕会自作主张交给了你们,你们能否完成他们是没办法去核实的,所以在这个期间,他们必然会派人远远跟着你们,以前的案子至少还有委托人,这次没有,所以他们只能这么做。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我甚至都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司徒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必须这么做了。司徒还叮嘱我,这件事你就暂时别跟胡宗仁说,直到你发现以后才可以告诉他,这孩子性子粗,莽撞,冲动起来打草惊蛇了就不好了,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没你这么阴险。尽管司徒把胡宗仁批得有点体无完肤,但后边那句阴险却让我很是不爽。于是谢过他以后我挂上了电话,等到和胡宗仁约好的时间后,我就出门去了我们碰头的地方。
我是一个非常地道的江北人,土生土长了二十多年,所以对于江北大部分的地方,我是非常熟知的。因为小时候交通不如现在这么发达,我们那时候说“进城”去玩,基本上指的就是去解放碑一带,坐车或是坐索道,显得路途比较遥远,于是我们大部分的活动时间都集中在这江北小小的圈子里。而江北城,算是和南岸区的弹子石隔江相望,把整个重庆最繁华的地段,夹在其中。如果你去询问任何一个在重庆的风水先生,他大概就会告诉你,重庆有一个从古时候就留下来的铁三角矩阵,而这个铁三角的三个角,就分别指的是弹子石,江北城,朝天门。在地图上三者互相隔江而望,而这三个地方,恰好是自古以来重庆最为繁华的区域。
江北城又被老重庆称之为记忆之城,古时候是一个县,有独立的城门和炮台,有健全的商业系统。朝天门是重庆的东大门,出了东大门,就可以顺江而下,直抵出海口,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弹子石则是重庆在开埠时期后,专门开放给洋人设置洋行商行,驻扎部队官兵的地方,所以这三个地方,是整个重庆最繁华的地方。江北城给我留下的记忆,除了那些高低不平的瓦房之外,还有那蜿蜒曲折坡度极大的青石板路。在老街里是没有公路的,因为公路边上的房子大多都不算是老房子,而正因为那些蜿蜒曲折的小巷子,才使得这个身在主城区喧嚣繁华中,却有一种难得的安宁与平静。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老房子越来越少,范围也越来越小,取而代之是那些高耸的小区房,以及各种为了改善人们生活环境而修建的公园。
所以当胡宗仁跟我说江北城的时候,我脑子里依旧还是小时候那些狭窄的道路,小路上到处都是有人在路边洗头发流下来充满泡沫的水,画面是黑白的,却是再也找不回来的记忆之城。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八十八章.【案二十二】老城之内
江北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距今二、三万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先巴民就在江北北岸生活、繁衍。公元前11世纪,就是巴国属地。秦灭巴国后,“仪城江州”建江州府,为重庆筑城之始,而最初的江州城即位于江北城附近,面积约一平方公里。根据华阳国志巴志记载东汉23年,江北城就为当时巴郡下辖的江州县治的驻地,建有北府城。一度为巴郡治所在地。1913年明代重庆府巴县设立江北镇,正式改名为江北城。清朝乾隆十九年,即公元1754年,江北镇改由重庆府直辖,重庆府同知衙门迁移至江北城弋阳观下,从此建置江北厅。为江北厅驻地。民国时期,江北厅改为江北县,沿袭晚清旧制,江北城设有上石梁、宝盖、弋阳、金沙四厢,1921年被划入重庆市的范围内。
一路上我都在跟胡宗仁介绍这一带的历史,由于我是本地人,给胡宗仁介绍起来的时候,我总是会显得有些眉飞色舞。我是一个有着非常浓郁乡情的人,外头的世界再怎么繁花似锦,我在需要陪伴感到孤单的时候,依旧还是眷恋这片土地,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出师以后,没有选择留在师傅身边,或是在云南当地树立声望,而是选择了回到这片故土之上的原因。曾经有人做过一个统计,不是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么但是很多人即便活了很大的岁数,他的舞台也依旧是生养他的这一块小小的地方,即便再贫瘠,即便再落后,那儿就只有一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家。走得再远,旅行的意义,也是在于让人明白,原来家是这么温暖。
由于道路限制的关系,我如果要绕道去江北城,还只能沿着河边走到黄花园大桥的底下,然后再朝着中央公园的方向,才能够走到那里。后边的很长一段路按照胡宗仁拿到的地址,车辆是不怎么容易进入的。并非不可以进入,而是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在路上遇到别的车,于是堵车堵上很长时间。于是我们决定把车停在现在江北城科技馆的附近,然后顺着新修的仿古城墙,绕到以前老城的区域,步行大约有半个小时,就能够找到现在唯一仅存,还没被开发占用的江北城残存的老城。
这其实是我和胡宗仁事先并未料到的。对于很多没有我们那段80后甚至70后记忆的人来说,江北城对于他们的印象,无非就是那巨大的中央公园,有草地,有桂花树,草地里还有数不清的狗屎,边上有个教堂,但是从来都没看见它打开门。于是这个地方自打建成以来,都成了无数附庸风雅的男男女女们拍摄婚纱照和艺术照的地方。边上有个科技馆,时不时展出一些以我的文化水平根本无法看懂的展览,还有个大得有些让人觉得没有天理的大剧院,时至今日有过无数剧团的演出,但我却一场都没去看过。总的来说,江北城是变味儿了,至少在大多数现代人的眼里是这样。所以我和胡宗仁停车以后,压根就没朝着人堆里走,那儿全是三三两两趁着周末来这里游玩的人,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平日里工作学习就扎在人堆里,到了周末,还往人堆里钻。
顺着仿古城墙沿着江边的小路一直朝前走,在我面前就是长江和嘉陵江的交汇处,两种颜色完全不同的水混合在一起,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太极,在这宽阔巨大的江面上翻腾,好像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能征服谁一般。我想这也是重庆这个地方成为卧虎藏龙的玄学之城的一个原因,即便在这样完全无规则可循的自然定律中,依旧可以被很多各派高人洞晓玄机。
那条路非常窄,还有很多地方原本用来铺路的石板已经断裂了,所走起来比较困难。沿着路一直走没多久以后,就能够走到江边。在顺着一条朝着坡上的小路走,很快就能够看到一道有着竖着一块石碑的城门。和先前那些仿古的城门不同的是,这里的石头城门上,布满了青苔,城墙上到处都是用来栓绳子的小洞,那一些古时候战争留下的刀痕。耳后除了滔滔江水的声音之外,先前在科技馆一带的喧嚣早就不见了,我和胡宗仁说话终于不用刻意提高分贝,轻轻的说出口,我们也能听清。
进了城门之后是一条蜿蜒朝上的石板台阶,这台阶和十八梯老路上的造型很相似,也最有川东小镇显著的风格。这里我倒是从没来过,以前江北城还在的时候,我们常常都是去那些最热闹的地方,那时候,戏台子上偶尔还有川剧表演。这里应该算是江北城靠近东侧的边缘,因为有城门城墙,那就是城根地带了。胡宗仁手里的地址,只写了个门牌号,甚至连这次我们要找的事主姓什么叫什么,电话多少都没写。途中我们遇到了一些穿着彩色冲锋衣,扛着相机的中年人,他们大概也是厌倦了喧嚣,来找寻这闹市中的一份宁静的人。我曾经听说过一种用乐器来区分城市的方法,例如成都,可能用乐器来表达就是一种在竹林深处有流水鸟鸣,但传来一阵悠扬古琴的感觉,悠闲自在。而在北京,或许就是那种传统的京唢,吹吹打打伴随着糖葫芦的叫卖声。在广州,或许就成了敲打锣鼓,舞龙舞狮的南派画面,而在重庆,则是那种有着嘹亮的笛声,并伴随着川江号子的感觉。而此刻江北城城根里,什么都不是,它是一幅黑白的画,画里的人轻微的动了一下,你也依旧无法察觉。
司徒先前在电话里提醒我们要留意有人跟踪,而这个案子原本就是对方给过来的,所以对方是肯定知道这个地方所在的。我装作想要在附近找一个买烟的地方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房子多,人少,所以这少量的人,只需要一瞥,就能够尽收眼底。而此刻除了那些坐在自己屋子跟前翘着二郎腿抽旱烟的老人之外,就是和我一样到走到这里的摄影爱好者们,街边唯一一个非常热闹的地方就是一家吃豆花饭的小饭馆,边上是个茶馆,茶馆里全是老大爷老大妈们在打麻将。也许茶馆这个词在重庆有不一样的含义,通常在其他地方指的是喝茶聊天的地方,在我们这儿,自古以来都是打牌的场所。
看了看时间也到饭点了,于是我跟胡宗仁提议要不咱们吃点东西再去,这里有豆花饭。胡宗仁喜欢吃豆花饭,他在重庆能找得到的好吃的豆花饭,几乎都是我带他去吃的,于是他欣然答应,并豪爽大方的提出这顿由他来请客,就好像吃个豆花饭要花出一笔巨款似的。坐下后在店家的高声喧哗中,就着青椒腻了香油后的调料,大口喝着泹水,大口刨着蒸子饭,其实就只有一个豆花当菜,却吃得美味十足。
吃完饭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这个时间别人都还在准备中午饭,而且不会有人在睡觉。于是按照门牌号,在这条小路一侧的更小的一条路里,弯弯拐拐许多次后,总算是找到了这个门牌号。但是大门紧闭,连屋里的窗帘都拉上了,让我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人。
胡宗仁问我,要不咱们敲敲门吧。我看了下四周,除了我和胡宗仁以外,几乎就没别人了,我说的别人,是那些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人。当然在这家人的斜对面,有一个大姐正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然后在洗衣槽里洗衣服。这里的家家户户几乎都是如此,进门的地方要么是摆放在户外的灶台,要么就是洗衣服的池子。我看了一下我们要找的那家,让我有些吃惊的是他们家洗衣槽里的那个斜面,竟然是一块刻满了字的石碑,不过我很快放心下来,因为从那些字的分布来看,并不是别人的墓碑,否则的话,这家人撞鬼我觉得也不足为奇。
于是我开始敲门,在敲了几次之后,隔着门上的裱花窗户,我看到屋里的灯亮了起来。这里的房子都比较矮,而且修得非常密集,所以采光并不是很好,如果不打开门窗的话,屋里是肯定需要开灯的。在灯光亮起来以后,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是谁呀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编造我的身份,于是慌乱之下,就说了句,是我。
好在那个女人还是开门了,打开里侧的木门后,隔着一个铁栏杆的网门,一个看上去大约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很纳闷的看着我。她的门只打开了一半,一定是因为看我和胡宗仁不认识,所以也不敢开门。她问我们,你们是谁呀找谁语气里有些警惕。我转头看了胡宗仁一眼后跟这个女人说,大姐,这个说来有点话长,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你,但是我们是受到别人的委托,特意来找你的。
那个女人作势要关门,然后说,不认识你们,可能你们找错了人了。眼看门就要关上了,胡宗仁大声说,我们知道你家里发生的事,是来帮你解决这件事的。哐当一声,门还是关上了,胡宗仁又大喊了一声,完全免费
于是门又打开了。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八十九章.【案二十二】老屋老人
女人依旧只是探出一个头来,门挡住了大部分的身体。不过从她脑袋在门上的位置来看,她其实并不高。她的眼神还是和先前一样狐疑,但是因为胡宗仁那句完全免费,我想那是她打开门的主要原因。
女人有些迟疑地把视线越过我,然后问胡宗仁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事的胡宗仁双手一摊说,刚才我兄弟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人告诉我们的,至于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你们家的事情我就实在不知道了。原本你家的事我们完全不用插手,但是我们自己也有麻烦在身,如果不帮你把你家里的事情处理了,我们也要跟着遭殃的,情况可并不比你轻松。胡宗仁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显得简直就是无害了。
那个女人问胡宗仁说,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家遇到什么事了,如果你说对了,我就让你帮我。如果说错了,你们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我听着不免觉得有些好气又有点好小,往大了说,我和胡宗仁怎么也算是来帮忙的,还是义务帮忙,一分钱不要,哪有求着别人要自己帮忙的道理往小了说,这没钱赚也就够衰了,搞得我们还跟上门应聘似的,我们这职业是不怎么高端,但也不至于下作到这个地步吧。于是我插嘴对那个女人说道,这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对了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诣凡,那边那位叫胡宗仁,我们俩在这行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我必须奉劝你如果今天我们俩离开了可能你们家的事就真的没人来收拾了,或者就算你找到人,别人也是会给你开一个不菲的价格的,你考虑清楚吧。
女人看着我,依旧无法完全相信我。她问我,你凭什么证明你们就是干这个的我翻了翻白眼,一下子拉开了我的腰包,露出里边各种各样的工具,其中有诸如红绳罗盘米包符咒等常用的,还有些乱七八糟用来装神弄鬼的东西,我对那个女人说,大姐你放心吧,我们不是骗子,这全程我们要是问你要了一分钱,你立马报警抓我们。
在我再三保证不是坏人之后,那个女人才打开门让我们进了屋,却搞得我自己心里非常郁闷,明明是来帮忙的,却搞得我们热脸贴了冷屁股似的。在进屋前,小心起见,我还是让胡宗仁先进屋,自己在门口站着四周看了看。这个女人的家门口外就是一条小路,小路的另一侧则是一些并排搭建和这个女人家差不多的矮小房子,而这排房子的背后,则是另外一段老城墙的墙根。这里的墙根并不高,大约也就四五米的样子,如果我的方向没有计算错误的话,这个墙根的后边就应该是我们先前来的时候走过的那条小路的方向,也就是说,如果此刻我站立的位置海拔较高的话,我是能够顺着这个方向看见科技馆和大剧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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