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想到这里,我和胡宗仁对赵婧和韩经理说让他们靠近我们一点,接着我和胡宗仁都拿出了自己防身的东西,胡宗仁一只手捏着符咒,一只手半举在空中,呈雷符状,我则左手端着罗盘,右手卡住了无字决。我一边密切的看着罗盘的动静,一边警惕着身边的人和风吹草动。
好在过了一小会后,罗盘依旧非常安静,在这么多电视屏幕的环境下,本来罗盘给我的信息也不见得很准确,而我注意到电视画面已经恢复正常了,并且我看到了好几个画面里,都有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在走来走去,然后灯光一闪,车子的警报也响起了。胡宗仁指着我们当天安的一个画面问韩经理说,这个这个地方是咱们这屋子外边吗
韩经理一看,吓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是啊,就是那扇窗户外边。说完他朝着监控室尽头的一个窗户指着。而我也看见,在电视画面里,那个窗户外边,站着一个头发大概到肩膀那么长,穿着一身破烂连衣裙的小女孩,面朝着窗户里我们的位置,就这么怔怔的站着。
怪道胡宗仁 第九十八章.【案十五】开始行动
由于我直接用眼睛看着窗户的时候,是看不见那个小女孩的,而在监控画面里却能够看得非常清楚,只不过小女孩的身体略微有一些半透明之外,因为我都能够从它的身子上看到窗户的窗沿。但即便我明知看不见,眼睛却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死死盯着窗户。
胡宗仁碰了碰我说,现在罗盘什么情况了我低头一看,罗盘有了一些细微的反应,但是是非常细微的那种,在这许多电子设备的干扰下,我也只能辨别出这么一点,尽管我无法确定是否准确,但是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东西进入到这间屋子里。但是当我再次把目光集中到监控画面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小区其他区域的画面里,不断出现了很多这样的人影,它们丝毫并未对身边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做出什么危害的举动,而是自顾自的走着,或者说,游荡着。
韩经理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先前那幅冷静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开始喃喃自语着佛号,殊不知我们在场的三个人里,没有一个是佛家人。于是我把那个请诸家神仙护身的秘诀教给了他,兴许这样能够让他稍微心安一点。一时间,整个监控室里都鸦雀无声,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和电子屏幕偶尔跳转时候发出那种波段声音。
隔了一会,赵婧轻声问胡宗仁,现在该怎么办胡宗仁又看了看监控画面,发现那些鬼魂几乎都分布到了小区里,反倒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屋子周围却干干净净的。老实说,我和胡宗仁包括赵婧在内,都算是常年和这些玩意打交道的,害怕是一回事,但是我们害怕之余还能相处应对的方式方法,这就和大多数普通人不一样,因为有的人即便是心里不相信鬼神,或者说认为邪不压正,所以自己底气足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其实是我个人比较赞许的一种方式,但是话说回来,即便你不害怕,但是你却没有一个合理合适的应对办法的话,如果遇上就是针对你而来的鬼魂,也许你能够挡住一次两次,但是天长日久后,你也一样会被消磨得斗志全无。
这并不是我危言耸听,早在我刚刚入行的时候,曾经花了不少时间来拜访本地一些知名的师傅们,其中就包括了司徒和上官两位复姓大师,司徒算得上是一个很牛逼的符师,因为他更擅长抓鬼打鬼,而上官是重庆乃至西南地区都为数不多的马家师傅,也就是说,他的主要业务还是集中在降妖上。我曾经有幸见识过一次上官师傅的手艺,尽管看不到,那过程看上去甚至和农村,尤其是苗家傩巫当中张着腿跳来跳去的滑稽模样非常相似,由于重庆仙家的案子较少,同样这类的师傅也少,所以上官师傅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是有着做不完的生意。不过幸好他跟司徒之间的业务范围并无冲突,否则这两个宗师凑在一个圈子里,那指定会拉帮结派的。而当初在拜访他们的过程中,他们俩都在不同的场合下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就是说即便我深知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但也别忘了同样是在拿钱办事。所以当一个理由和动机说出来再怎么光辉伟岸,当沾上了金钱,也就渐渐变得没有那么纯粹了,所以我们在行道途中,算得上是有缺憾的,也正因为如此,就千万别逞强,千万别干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便身在此行,我也依旧保持着对鬼神的畏惧,这种畏惧则是我自己强加给自己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对它们不再害怕的话,就好像一个武士没有了敌人,很容易骄傲,很容易自满,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就是我跟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了。
不过纵观当下,我却从未见过同一时间,从同一个方向涌入的这么大数量的鬼魂,那感觉很像是早前玩过的一个丧尸类的电脑游戏,即便它们的目标并不是我,我也有一种身在包围中的感觉。胡宗仁看上去虽然紧张,但是越是如此,他的痞劲就越强,因为他始终信奉只要自己还没彻底挂掉,那挂掉的就该是那些鬼魂。所以当赵婧问胡宗仁怎么办的时候,胡宗仁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接着胡宗仁对韩经理说,你能不能到你们保安的休息室里拿几根手电筒给我韩经理说可以是可以,但是要他一个人去拿,他还是有些害怕。于是我就对韩经理说,我跟你一起去。
接着我就和韩经理一起走出了监控室,保安宿舍就和监控室在同一层楼,甚至是位于楼道的同一侧,出门走了不到10米就到了,韩经理先是紧张的敲了敲门,一边敲门一边环顾四周,好像他能够看见鬼魂似的,我也懒得叫他别害怕了,因为我知道我越是这么说,他就会越害怕。保安室里没人,于是韩经理就拿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打开灯以后我发现这个笑笑的宿舍里竟然挤满了好几个上下铺,如果全都注满的话,能容纳十多个人。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小门,那是他们存放物资用的,包括消防灭火器,锁车轮的钢锁,锥形筒等等,打开里侧的小门,韩经理问我,需要什么样的手电筒,要手提式的还是柄式的。我早在胡宗仁叫拿电梯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我说,什么光线强,电源足,就给我什么。于是韩经理很快拿了两个手提式的手电筒给我,电筒口的玻璃罩子差不多能有碗口那么大。我试了试电量,发现足够了,于是就又跟着韩经理锁上门回到了监控室里。
我问胡宗仁,你去还是我去,胡宗仁说还是你去吧,我在这里帮你指挥就行了,你的手机有耳塞吗我说没有,我就用肩膀夹着就行。胡宗仁点点头说,那好,你就先去准备吧。我和胡宗仁的一番对话让一边的赵婧和韩经理听得云里雾里,韩经理自然就不说了,压根从头到尾都没听懂,赵婧则是本着一半向我和胡宗仁偷师学艺的目的来的,于是他问我,你们拿电筒干嘛我说,胡宗仁的意思是要我在电筒的玻璃罩上画好敷阵,待会我就会出去,哪儿有鬼我就往哪儿钻,想法子把这些鬼给驱散回去,再想办法处理。赵婧点点头,好像是明白了。这一招我已经用过了不少次了,尽管成功的次数很多,但也要区分情况,如果是大鬼恶鬼,我这招绝对不管用,甚至还有可能激怒它们,对我柔弱的躯体造成伤害。而从起先在监控画面里看到的这些鬼魂的状态来看的话,我和胡宗仁发现了几个它们之间的共通点,就是它们基本上对人的兴趣不大,除了最早韩经理说的那个悬挂在工作人员身子后边的那类除外,但至少目前为止,尽管不少人察觉到了异状,却还没有人因为这些鬼魂的存在而发生体质上的改变,例如被鬼上身,例如有人直接目击被吓到等等,而保安室里的鬼压床现象,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因为距离群鬼涌现的地方很近而已才会出现的,实则上很多人都遇到过鬼压床,但是被压死压残压病的,却少到几乎没有。这一切让我觉得这些鬼魂似乎并不是冲着活人去的,但是至于为什么会集体同时出现,那我的确还没有找到原因,只能先驱散了再想法子调查。
当下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保安室的问题也早晚能找到根子。在我蹲在一边用较粗的中性笔把两个电筒的玻璃罩上都画好了敷,我还刻意把敷阵绕的螺旋状圆圈多画了几圈,因为数量的关系,还是保险一点好。准备好以后,我问胡宗仁,你手上的符够不够用,胡宗仁打开包包数了数说还是够的,起码你把它们赶回去之后,我保证今天这一整夜它们再也进不来这个小区了。说完胡宗仁指了指我们最后安装的几个摄像头,其中一个正在不断拍摄中的栏杆附近,也就是我们目前这栋楼的边缘。
我说好,我这就去了。说完我站在门口把监控室的几个主要出入口包括窗户,都结上了绳头钉,这是为了保证等会如果按照我预想的那样,能够把这群鬼魂往来的路上的赶的话,我必须保证它们不会因为四下逃散而钻进监控室里。接着我站在门口默念了几段咒文后,用手机拨打了胡宗仁的电话,接着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同时候提着两台电筒走了出去。
这栋楼和小区的入口处差不多是一个对角线,所以我决定从入口的地方开始驱散,我快步跑到了小区门口后,在电话里问胡宗仁,现在离我最近的一个在哪儿。胡宗仁说,你朝前走20米,右侧那个稍微大一点的停车坝坝,那里有两个,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望着。我开始朝前走,找到那棵树后我又问胡宗仁,是我眼前的这棵树吗胡宗仁说是,正对你的方向,树上那个离地大约三米,你还是先抓树下的这个吧。
这让我有点纳闷,按理说该先抓住树上的那个才对呀,我问胡宗仁为什么不先抓上边那个,胡宗仁说,嗯因为树下的这个已经注意到你了。
怪道胡宗仁 第九十九章.【案十五】层层包围
尽管我知道胡宗仁可能是在吓唬我,但我还是免不了突然紧张了一下。按理说,我和这个鬼魂非亲非故的,人鬼之间如果没有直接关联的话,它应该是正如我看不见它一样看不到我才对,于是我对胡宗仁说,你狗日的不要吓唬人,这个鬼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嘛。胡宗仁说,我没吓唬你啊,不信你往左边移动两三步试试看。我按照胡宗仁说的移动了几步,胡宗仁又告诉我,它肯定是看到你了,可能是你拿着电筒的缘故,它大概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了。这才注意到你了。我仔细一想这似乎也对,因为虽然仅仅它一个,但我毕竟是冲着它们而去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联系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稍微往后退了几步,但是依旧还是面朝着那棵树。我压低了声音问胡宗仁,现在呢,还看着我的吗胡宗仁说,这下好玩了,不止树下的那个看到你了,连树上的那个也倒挂着在看你了。
我早前就是从监控室里出来的,所以我很清楚监控画面在夜间的显示上,原本就会显得诡异很多,所以当胡宗仁说树上那个倒挂着看我的时候,尽管这个画面我也只能靠着自己猜测,我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忧,于是我赶紧问胡宗仁,只是看着吗,没做其他动作胡宗仁说没有,就看着你而已。我说好,那我现在慢慢打开电筒,有任何情况你就立刻跟我说。于是我把电话用箭头和脸相互夹着,接着把右手上的电筒递了一个到左手上,摸到了电筒开关,然后装作没事一般缓缓地把发光的玻璃罩子方向对准了那棵树。我又问胡宗仁,现在呢,它们在干嘛问这句话的同时,我心跳加速非常紧张。但是我清楚如果我遭到了攻击,那也一定是我看见它们的时候了。胡宗仁说还是原样,以你站着的位置和树干的位置连一条直线,第一个站在树下的鬼魂差不多就在距离树干三寸左右的地方。
我眼睛瞄了瞄,很快就按照胡宗仁说的方位找准了位置。接着问胡宗仁,那另一个呢胡宗仁说,以你的角度看树,树的右侧由下往上数第一个分叉上,就倒挂着它的腿,你以此推算下他身子的位置吧。于是我再一次计算了一下,并且开始悄悄的把电筒的口子对准这两个地方。胡宗仁突然在电话里说了句,开灯啊,你还在等什么。于是我咬咬牙,把心一横,迅速打开了电筒的光源。
虽然我并不会因此而感受到什么,但是印着灯光,我仿佛是看到了两团雾蒙蒙的东西好似扑腾了几下,并且当中还夹杂着我敷阵的一些轮廓,于是我就知道,这下我是弄准了,没有打偏。我赶紧问胡宗仁,现在是什么情况,胡宗仁说,抓住了,那俩家伙现在才想跑,已经晚了哈哈哈。胡宗仁的语气很肯定,这让我放心了不少。他说的话是给我传递了两个信息,其一就是我实实在在根据他的描述找准了位置,其二则是这里的这些鬼魂,我的敷阵是对它们有作用的。听到胡宗仁这么说,我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来了,于是我告诉他让他别挂电话,接着我找了一个距离我大约10米左右,与地面相互垂直的墙壁,把手里的两个电筒对准墙壁照射,并把两个光柱在墙上的区域重叠,接着我关闭了左手的电筒,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左撇子而已,如此一来,我就把左手的那个鬼魂一并困在了右手电筒的灯光里。我问胡宗仁,现在那俩个鬼魂是不是都在我开着的这个电筒里了,胡宗仁说是,于是我打算沿用这个方法,继续抓鬼。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胡宗仁就这么遥控指挥着,我沿着小区入口的地方开始挨个朝着胡宗仁的方向抓过去,很快就抓了七八个,胡宗仁提醒我,如果你再不把你右手的那些放掉的话,恐怕就要溢出来了哦。算起来敷毕竟是个小阵,于是我就回到了物业的那栋楼边上,让胡宗仁出来,当初那群鬼魂涌入的地方结阵贴符,然后我将光束朝着小区之外照射,接着才关掉了灯光。
就这么折腾了一阵后,也仅仅只抓到了少数几个而已,并且还因此弄得两个手电筒快没电了。好在手电筒是自带充电插头的,于是我和胡宗仁打算回到监控室里,把电量稍微补充一下。可是当我们走回监控室以后,却看到赵婧在前边捏符护着韩经理,韩经理则害怕的缩在房间的其中一个角落,这一幕似曾相识,貌似几天前在医院,赵婧就是这么保护那位政委同志的。我不解的问赵婧发生什么事了你在这儿摆造型,她表情紧张,只是轻轻的提醒了我们一句,小心一点。我吃了一惊问她,小心什么赵婧就没再说话,依旧左顾右盼的张望着,然后把嘴撅起来朝着监控屏幕一努。
我顺着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因为起初被我们发现有鬼魂的那些画面里,全都干干净净,鬼魂跑得一个不剩,反倒是我们最后安装的这几个摄像探头的画面里,围绕着我们这栋楼的四周,稀稀拉拉的站了十几个人影,不对,是鬼影。
监控室就只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我们进出的门口,另一个就是位于门口对面的那扇双开滑拉式的窗户,也就是这个窗户,起初我们看到了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而此刻我虽然没有认真去看小女孩到底在哪儿,但这个窗户外边,从监控画面上看起来,可算得上是热闹得很了。有好几个看上去不同年龄的鬼魂,头发长的短的,穿得好的差的,都聚集在这里,面朝着我们,隔着窗户盯着我们,并且最让人不舒服的是,它们清一色的站在哪儿一动不动,有些甚至连身子都没有面对着我们,而是把头扭动一定的角度,把脸对着我们。
门口和窗户我都是结了绳头钉的,这跟许多农村巫师作法时候在地上洒鸡血差不多是一个道理,是保证绳头钉以内的范围成为一片不受骚扰的区域。除了窗户那几个之外,我觉得门口也有,只不过门口并未在监控范围内,所以我也只是猜测。而对准墙后的摄像头里,那些根木桩似的傻站着的鬼魂也都面朝着我们的方向,就好像它们能够透过墙看见我们似的。
胡宗仁挠了挠头说,这下麻烦了,本来打算悄悄的,能抓几个抓几个,这下好了,全发现咱们了。赵婧问胡宗仁,发现咱们什么了,胡宗仁说,这外边的这群乡亲父老啊,肯定知道咱们是来抓它们的了,全都知道了。
胡宗仁接着对我说,你拿你的罗盘看看,现在这里头什么动静。我拿出来一看,还刻意绕到距离电子屏幕稍远的位置,却发现指针的转动尽管微弱,却是那种明显的收到外力压迫后,不知道该怎么转合适的感觉。举个例子来说,如果说我的罗盘是一块磁铁,指针的两头分属南北极,那么此刻在我们这个房间之外施加进来的磁力,已经使得南北极都会收到一种同极相斥的反应,这同时也说明,此刻围绕在这栋楼之外的这些鬼魂们,对我们已经产生了敌意,它们之所以还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有可能是因为有绳头钉的关系进不来,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它们还在琢磨该怎么攻击我们。
此时此刻我已经感觉到一种明显的压迫感了,我把罗盘放回包里,现在反正也用不上了,接着我对胡宗仁说,咱们还是准备准备,搞不好待会就冲进来了。我其实没有开玩笑更不是危言耸听,早前不管是我单独办案子还是和胡宗仁一起,我们面对的鬼魂大多数量不会如此庞大,并且多数都会躲着我们,顶多在我们对其造成威胁的时候,会给予我们一定的警告,意思大概是让我们不要继续靠近否则将会攻击我们之类的,这实际上和人的本性没有区别,最初都还是在躲避和忍让,但这种打群架的姿态包围这栋楼,这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胡宗仁也察觉到事态有点不对劲了,于是他对我说,你现在身上都带了些什么东西我说就平时那些啊,我怎么知道这次这么难搞。胡宗仁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把八卦袋从腰间解了下来,将袋子的口子朝外翻着卷了几下,接着胡宗仁从房间的桌子上找来一株微型盆栽的仙人掌,因为电子设备的屋里辐射相对比较大,所以大多数监控室都会有室内盆栽,他捏住盆栽的底座把仙人球在桌子的一角给敲了出来,剩下里边的泥土然后点香插烛,并且刺破了自己的左手中指,用力挤了几下让血流出来,当我正弄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就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捏了指决,沾上血在祝台前的桌子上,开始潦草的写着一些符文。
这下我明白了,胡宗仁这个疯子,他是要来个猛的了。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章.【案十五】但求自保
从符文的含义来看,尽管不算特别明白,但是却是在请胡宗仁的祖师爷显灵了,大致的意思是在赐他法力,好让他正气傍身,使得他的法宝威力无穷之类的意思。胡宗仁的法宝,要论最神奇的,就莫过于这眼前的八卦袋,我曾经仔细研究过他的八卦袋,其实外观上跟普通装谷子的老麻袋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在袋子外边多了一些符文,并且符文已经随着用了很久的关系显得有些褪色了。并且胡宗仁也告诉过我,这个袋子从未洗过,难怪我上次打开打算看里边的时候,闻到一股子让我很纠结的味道。说不上是臭,但也的确挺不好闻的。就好像是有人在一个屋子里关上门窗后烧东西,还不烧起明火,只冒烟的那种。
胡宗仁告诉我,恰恰是那个味道,我们活人闻着觉得难受,但被他收入其中的鬼魂,却能够以此为食,并因此安静下来。八卦袋的内侧里有一些小口袋,每个小口袋上边都画着一个不同的咒文,分别所指不同的境界,就好像把那些鬼魂收集起来,按照顺序在每个小袋子里循序渐进,最终释然消散。
道家的法子和我们其实根子上是很接近的,不过像胡宗仁这种以术见长的,却不太多见,大部分道士都以符咒见长,我想这大概跟胡宗仁的性格和体魄有关系,如果他不当道士,去当个流氓混混,或是给别人当打手什么的,何止是好人会怕他,连坏人恐怕都会。人都害怕他了,更何况是鬼魂呢
胡宗仁写完后,再闭目念叨了一阵,声音太小我也听不大清楚,况且这种别门的东西我们就算听见了也会刻意去转移注意力,尽量不去学习。随后胡宗的额头开始冒起豆大的汗珠来,这年底了,重庆的气温即便比很多地方稍微温暖一点,但绝不至于就这么站着也会出汗,连续折腾了接近10分钟,胡宗仁才呼出一口气,然后一屁股颓然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我问胡宗仁,怎么样了,我怎么看你累成这副模样。胡宗仁说,算是搞定了吧,至于能不能行,那就看我老胡的魅力够不够了,能不能请到祖师爷,哈哈哈。说完他一如既往的大笑起来,那样子很像一直正在发情的驴。果然是在请祖师爷庇护,既然开始用这一招了,说明胡宗仁也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经超过了我和他能够控制的范围了。胡宗仁把之前扎破流血的左手中指放在嘴里吮吸,那个动作相当下流而且十分不雅,我和他都是在阴阳两界的边缘求生存的人,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胡宗仁本身也算是一种媒介。而我们学术法的人,尤其是术法所指往往就是鬼魂的这部分人,我们的血比起一般人的血来说,会更有价值一点。介乎于人鬼之间,却和这两者都相距甚远。也就是说,但凡从事这一行的人,其实我们本身的灵魂并非按照正常的轨迹在运作的,我们走了歪路,并且走得很远,所以我们的血对于鬼魂来说如果运用恰当,是具有较强攻击性的,如同佛家的舍利子等等。而用血的场合毕竟是少数,一般情况下如果用到了血咒,那要么是迫不得已,要么就是要玩命一搏了。
我让胡宗仁歇了一会,接着他站起身来,对我说,这两个出入口,咱们从那个地方下手好一点。我知道他要动手了,于是我分析了一下,再对比了一下监控画面里的情况,由于看不到门的地方的样子,所以我决定先从门口开始,因为如果门口的数量比窗户边少,那么我们等会就会加倍细心的对付窗户边的,如果门口的数量更多,那等会对付窗户边的时候就会相对更加容易一些。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胡宗仁,胡宗仁点点头说,你就跟在我身后,看着你的罗盘吧。我说好。
胡宗仁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黄裱纸,这种纸和通常烧给死人的黄纸不同,黄的更鲜艳一些,这是敬神用的黄纸,上边没有打钱孔,也没有描绘任何花纹。胡宗仁取出一张,铺开后放在桌子上,将先前请神时候掉落在桌面的香灰收集起来,全都放在了黄裱纸上,并弹了几下使得其变得均匀散开。接着胡宗仁再次右手捏着指决,这回他是睁开了眼睛甚至是瞪着眼睛看着黄裱纸,接着用手指做笔,隔空在纸上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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