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冷先生点点头说,是的,但是自己来的时候,不但被她女儿抓住不放,还发现这老太太根本就活得好好的,而且确定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鬼魂,和这个病床上的老太太一模一样,连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当天撞到她时候的那一身。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二十三章.【案十七】准备调查
听到这里,我觉得这件事已经不能算作是奇怪了,简直就是诡异。
在我曾经的案子中,的确有那种身体已经死亡但是灵魂却不自知的例子,那往往是因为死亡发生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灵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或者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但是却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于是刻意让自己遗忘这件事。但是根据冷先生说的情况来看,这个老太太,似乎都不符合这两种情况,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是已经死亡的话,那么我和胡宗仁先前跟她打招呼的时候,我们没理由不发现。
那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就是魂儿掉了,还暂时找不到回到身体的路但是我很快也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如果一个人掉魂,那么肉体虽然没有死亡,但是肉体在我们看来一定会呈现一个昏迷或是植物人的状态,想老太太这种意识情形,却有魂离肉身的情况,从未见过。
于是我不得不开始假设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就是这个老太太是严重的双重人格,这类人其实也只有一个灵魂,但是由于个性过于分裂,以至于一个灵魂分成了对立的两派,这倒是有可能,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老太太的灵魂应当是不完整的,也就是说,另外一部分在高速路上撞到冷先生车的那个,就是脱离了自己的肉体单独行动的一部分。
虽然匪夷所思,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但是照目前冷先生的描述看来,这却成了最大的一个可能性。由于没有得到任何佐证,所以我也不便于把这个假设说给大家听,并不是害怕被大家取笑,而是我认为其太过于荒诞,只能在进一步求证后,我才能得到结论。于是我赶紧问冷先生,那后来呢,又发生什么了没有。
冷先生说,后来自己担心影响到家人,于是就跟家里打电话说自己这两天可能有点事不能回家了。因为毕竟他在自己家楼下也看到了那个老太太,所以不敢大意。然后自己这几天都一直在医院里,守着这个老太太之后,也就没再见到那个撞自己车的鬼魂了。我问他,那这些怪事你除了我们以外还跟谁说过吗包括跟那个老太太自己。冷先生摇摇头说,正式的说倒是没有,老太太对自己也算客气,就是她的那个女儿有些不友善,说白了就是想要敲诈我的钱,我还没有别的办法。
冷先生顿了顿说,自己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这个老太太有个孪生姐妹,但是已经过世了这之类的情况,也曾侧面去打听了一下,老太太说自己就一个人,兄弟都死了,但是没有姐妹。除了这个以外,冷先生还打电话给自己生意上的朋友,因为那些朋友大多都比较相信这些事,做生意的嘛,能够理解。于是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后,他的其中一个朋友就说自己熟识一个阴阳先生,就帮忙打听了一下,谁知道那个阴阳先生不接这种来路不明的鬼事,于是就又转交给了别人,这么辗转了几次,也有不少师傅亲自打电话问冷先生情况,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到了赵婧的头上。
我问冷先生说,你说这期间有师傅跟你打电话,他们都说了什么了说完这句话,我迅速的对胡宗仁递了个眼色。胡宗仁立马会意,因为我们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奇怪的案子在一开始没经处理的时候就会转达到胡宗仁的身上,如果光是说有人会测算我实在不觉得有人能够算得如此精准,所以之前这十六个案子一定都是有人得知了事情的一个详情后,才会经过轩辕会的关系转到我们身上。也就是说,我们每办的一个案子,就好像轩辕会在众多题库里选择了一道具有代表性的题,然后考验我们一样。
冷先生说,那些师傅也就大多是询问了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因为像我们这种遇到怪事不知所措的人,有人肯询问肯帮忙我们当然就是实话实说了,但是那些师傅问完以后,就说需要考虑一下,如果可以帮忙做下来的话,就会找人主动联系冷先生。冷先生说完这句话后,胡宗仁看着赵婧哼的冷笑了一声,然后对赵婧说,所以其实不是冷先生打电话找的你,而是你接到这个情况后,你主动打电话找的冷先生对吧。赵婧没有说话,脸色尴尬。胡宗仁突然提高了音量说,那之前的那些案子想必也都是如此吧,你才跟我们几个案子呀,之前的十多个,我们俩也都是让你们这么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对吧
胡宗仁的语气里充满了那种被利用的不爽。赵婧瞪着胡宗仁说,我只能告诉你,你们的头几个案子跟我没关系,我是半途才跟进你们俩的。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不就是觉得我把你们骗了吗,骗就骗了,你想怎么样。
赵婧之前的态度虽然对我和胡宗仁也不算友善,但是这么直接嚣张的叫板还是第一次。难道是那天晚上我跟她说的话让她想通了我们和她此刻看来尽管是一个合作关系,但是根子上还是始终对立的。于是我见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冷先生也正纳闷我们一群来帮忙的人怎么还自己跟自己干上了的感觉。我就对胡宗仁说,有事咱们办完事之后再慢慢解决,当着客户的面儿,你们这算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们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是有点气鼓鼓的看着对方。
我岔开话题问冷先生,所以直到我们找到你以后,这中途就完全没发生过别的什么事情了对吗冷先生点点头。我问他说,那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呢我看刚才她看我们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善啊,你是不是跟她说过我们是干什么的冷先生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我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这次总的来说是我撞到了她的妈妈,无论拿到哪儿,我都是理亏,我干嘛还要跟她说我找了道士先生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说得没错,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老太太的女儿一直在场,我们也确实很难不引人注意的办事,病房也就那么大一点,而且还是个三人间,要怎么才能躲避别人的眼神思考了一会后,胡宗仁对冷先生说,你最早意识到自己撞鬼,就是在高速路上碰到那个横穿公路的老太太对吧冷先生点头说是。胡宗仁又说,你除了那个地方以外,再次见到鬼魂的位置是在你家阳台,看到那个老太太在你的车上对不对冷先生又点头说是的。胡宗仁说,那就是说,如果此刻我们去你的车上检查的话,那么应该是能够在车上找到那个鬼魂的一点痕迹的,即便只有一点对吗冷先生没说话了,因为胡宗仁这句话是对着我问的,于是我学着冷先生的样子猛点头,麻雀飞过都有个影子,所以如果冷先生说的话句句属实而且并非自己的幻觉的话,那么车上是肯定能够找到的,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天,变得很微弱,但是始终都找得到的。
胡宗仁说,那好,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先去你车上找找去,迟点再来想办法检查这老太太的事。冷先生面露难色的说,可是现在有个问题,我的车钥匙不在我这儿啊,在那个女人手里。胡宗仁问他说,是不是刚才我们进病房的时候,你给她的那个手包里头冷先生摇摇头说,那到不是,手包里是自己的驾驶证身份证和现金这些东西,那个女人极度不信任他,总认为他要逃跑,于是每次冷先生离开房间,就一定要拿到他的包再说。而自己的车钥匙,早在那天自己回来求证老太太是否死亡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个女人藏了起来了,不知道藏在哪里。冷先生苦笑着说,你们看,可笑吧这现在的人啊,就这样,比做生意的人还冷漠,还没有信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完冷先生的遭遇后,尽管我知道是单方面的说辞,但我却忍不住有点生气,就是气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原本她讹诈人这已经让我非常不爽了,还把冷先生当成自己的囚犯一样,这让我觉得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于是我摸出我的车钥匙递给赵婧说,你现在去我的车里,后备箱里有个带暗扣的小纸箱子,里边放了灭火器和急救包,在那层下边我自己私下隔了一层,下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去那箱子里帮我找几样东西,一个就是那个军官证和一个警察证,上边都有我的照片,你顺便帮我把那里头的扎带拿几根来。
那些扎带,早在我们从蓬南回重庆的路上,就对付过一个赵婧请来的小跟班。果然当我说扎带的时候,赵婧脸色一变。而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则是我过去十多年间不断收集的假证件,有军官证,有警察证,有学生证,还有残疾证和结扎证等等,有时候身在此行,不得不给自己变换身份。好在我是个天生的演员,装什么都比较像,所以如果早年我如果失足进入了娱乐圈的话,恐怕刘德华梁朝伟这些,就要与影帝擦身而过了。
赵婧拿了钥匙就去了,冷先生不解的问我,军官证和警察证我还以为你们是道士。我笑着对他说,我不是道士,至于为什么拿这些东西,待会你就会知道了。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二十四章.【案十七】假冒身份
很快赵婧就拿着我说的那些东西上来了。我检查了一下我的两个假证件,心想这回还是我来装警察好了,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于是我把军官证丢给胡宗仁说,待会我先亮证,没让你拿你就不拿,就算拿也晃一眼就行了知道吗胡宗仁看着证件上我的照片说你当时看上去好青春啊。我白了他一眼说我现在依旧很青春。
由于没有手铐,所以暂时只用扎带代替,真希望我待会用不上它,想到这里,我害怕自己一冲动就把那女人给捆了,于是把扎带递给了胡宗仁,让他揣着。接着我对冷先生说,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就始终给我板着一张脸,谁问你话你也别回答。冷先生大概知道我们要干嘛了,于是连连点头,尽管眼神里全是疑惑,或许他认为我们不该这样干。我也知道不该,但是拿不到冷先生的车钥匙我们就没办法把车检查仔细,这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含有我不少报复的心理在。
于是我们四个一起走回了病房,那个女人看我们走进来后依然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我走到老太太身边说,老太太,当时撞你的时候就伤了脚对吗老太太颤巍巍的点点头,那眼神看上去似乎是没搞清楚状况。我双手揣在裤兜里,看着坐在一边的老太太的女儿说,你就是她女儿是不
我语气轻蔑,这是发自内心的。那女人没好气的指着冷先生说,人家肯定跟你说了的撒,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说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们要记录在案。这句话一说,那个女人开始仔细的打量我,隔了好久才问了一句,记录在案,你是做什么的我说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我的语气很冷淡,甚至有点故意气这个女人的感觉。谁知道她一下子竟然发起火来,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泼妇的模样就冲着我大声喊道,你算老几,你问我我就要回答哇我卖给你了哇她的声音很大,引起了另外两个床上的病人的注意。
于是我对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我说我现在是在执行公务,你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就只有把你带回派出所去问了。我也提高了声音,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我这么大声说话还是很有气势的。于是她从我的话里边似乎察觉到我是一个警察,于是她问我,你是警察所然后看着冷先生问,这些私事私下解决,你为撒子要把警察喊起来接着又转头对我说,你说你是警察,我需要查看你的证件。
我就等她这一句呢,因为我众多假证里,这个警官证除了没有镭射码以外,几乎和真的一模一样,是我早年在丰都办案子的时候,斥巨资高达人民币200元从电线杆上找来的一个电话号码去办理的,除非是内部的人,一般人很难察觉到是假证。于是我从包里摸出我的警官证,拿在手里伸到女人面前要她看,她试图伸手来抓我的证件,但是我缩回来了,我说这是警官证,你伸手做撒子于是她凑近了看,仔细辨认了照片上的样子,这才一脸不开心的说,我就是她女儿。说完朝着床上的老太太一指。
这时候旁边病床的家属凑过来看热闹,胡宗仁一边阻拦他们一边说,这里在办案子,群众请配合一下不要围观,回避回避他果然也很有天分,学得有模有样的。于是我对那个女人说,麻烦你坐下不要站着,你是在给我施加压力吗女人不情愿的一屁股坐下后,对着冷先生怒目而视,显然他对于冷先生“报警”这件事感到出乎意料,也非常不爽。
我接着对那个女人说,我听说你扣押了这位先生的车钥匙,身份证和钱包对不对。那个女人说,他把我妈妈撞了,我是要有点保障才行撒,不然他要是转头跑了,我该找谁去又不是没跑过,只不过被我抓住了而已。冷先生急忙辩解说,我当时是实在被你逼得没法了,你狮子大开口,我还算仁至义尽了,给你留了几万块,本来一点小事,你妈妈的情况加上后期的营养费也完全够了,绰绰有余。我瞪了冷先生一眼说,我喊你说话的吗我又没问你你搭撒子腔于是冷先生不说话了。
我对那个女人说,事情我也大致上了解了,我说你这位同志也真的是有点过分,你就算找别个赔钱,你也要适可而止撒,你啷个能亡起命的喊价嘛,别人的钱就不是钱了吗那女人依旧猖狂的说,那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撞了人点点钱就打发了哦又不是叫花子我对她说,你跟我说话态度客气一点你快点把你扣押的别人的车钥匙给我。那女人不依不饶的说,我给你了,这个人转头跑了怎么办我说他的身份证还在你这里的,你怕撒子嘛,我们警察又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我需要他的钥匙我们要检查下车子当时撞到你妈妈的位置,这件事已经进入立案程序了,还不是你们自找的,好好沟通不行,非要闹到警察这里来。
那女人虽然很不情愿,并且我打赌此刻她对我的憎恨应该是这个屋里最强的一个。虽然冷先生撞了她妈妈,但我看她那样子似乎对她妈妈也没多少在意的。她恐怕这么些天最在意的,还是能从冷先生手里挖来多少钱。不过她最后还是把钥匙递给了我,我拿到钥匙后对胡宗仁说,你就在这里把这两个当事人看好,不要随意走动。我和小赵到楼下去检查车子。胡宗仁装模作样的对我行了一个非常不标准的警礼,然后大声说,是李色儿
这傻逼,国内的警察是不这么喊的,tvb剧看多了。对于胡宗仁,一向不能要求太高,因为他的智力在我看来和要啥自行车几乎是一个水平的。趁着没露出过多的破绽,我和赵婧匆匆下楼,根据冷先生说的位置,很快就通过遥控钥匙找到了他的车。
这是一台v字头的豪华轿车,起码在我看来是很豪华的,这个牌子的车我开过几次,最大的感受就是操控好,安全性好,并且隔音相当好。由于是车库,本身光线不好,并且也没有多少人会在车库里停留很长时间,所以这个时候检查车子是比较方便的。我先看了看车子的外观,并没有出现什么破损,偶尔有几道划痕,那都能看出是很久以前造成的了。于是我让赵婧帮我盯梢,我开始拿出罗盘车里车外的检查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果真在几个地方找到了灵动反应,一个是车的天窗上边,那里分布的区域较小,大约只有两个巴掌大小,反应也最弱。其次是在车子的副驾驶上,几乎整个椅子上都是,这表面那个鬼魂曾经在这个位置上坐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搞不好从冷先生第一次在高速路上看见那个老太太开始,它就每天搭冷先生的顺风车回家了。这里的反应相对比较强,而且有怨气,这种怨气很容易区分出来是因为愤怒,至于在愤怒什么,此刻我还不得而知。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在车子的前保险杠的正中央一直到引擎盖上顺延到前挡风玻璃,这一带的反应最为强烈,但是却非常不规则,如果说前面两个我还能根据经验判断出当时鬼魂出现在这两个位置的时候是什么姿势,例如在天窗上,就应当是冷先生看见的那个老太太站在自己的车上,所以才只有巴掌大小的两块,而座位上那自然不说,绝对是坐过。但是第三处却让我觉得很难准确猜测,由于分布不均,我根本没办法通过简单的灵动来推算当初鬼魂和车辆接触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于是我打开了冷先生车子的后备箱,找到了一张抹布,通常许多驾驶员都有这样的习惯,包括我在内,喜欢在车里放一张抹布用于下雨天或者雾天擦掉镜子和玻璃上的水珠。我用力把从引擎盖到挡风玻璃的位置仔细擦了擦,而且还打开喷水雨刮器,把玻璃尽量洗干净,然后擦干后,我从包里抓出一把香灰,捧在手心里,朝着适才观察到灵动的区域吹去,很快香灰就沾在了上边,我打着灯仔细观察,这才发现了端倪。
保险杠上的区域,大概在车牌的区域上边一点,如果说正常和人的撞击的话,按照前后顺序,车牌上应该也有才对,可是这里的车牌却没有,那就是说这个鬼魂根本不是被撞的,而是直接跳到了车上,伪造了一个被撞的感觉,从车牌标志的附近那两个沾了香灰的脚印就能够说明。不过那个脚印却显得有些奇怪,好像只有拇指,剩余的指头却都看不见。引擎盖上的香灰聚集成了一个侧躺的卷曲的身子,从大小来看,应该和一些寻常老太太的体形差不多。而挡风玻璃上那个就有点吓人了,直接拼凑成了一个人脸的形状,于是我不难想象出,那个鬼魂是直接扑到了挡风玻璃上,并且隔着玻璃和正在开车的冷先生对望。
那个香灰沾着的脸,有点瘦,眼窝很深,乍一看,还真是和那个床上的老太太很像。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二十五章.【案十七】车内鬼影
赵婧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比我还要觉得惊讶。她问我为什么香灰可以显出人形,是因为香灰具有灵性吗。我告诉她,香灰是焚烧后的产物,而焚烧的载体却是香,香除了可以敬神之外,也用于拜鬼,所以意有所指的东西即便是化为灰烬也会和灵魂产生关联。鬼魂原本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就好比冬天脱毛衣的时候会炸出火花,或者是经过摩擦后的塑料笔筒能够吸起小纸片一样,本身两者都不是具有磁性的东西,但是经过一定方式的处理后,就会发生这样的现象。我接着告诉赵婧,香灰比一般的灰尘还要轻,并且遇到和周围环境不一样的磁场的时候,就非常容易聚集。车上曾经有那个鬼魂的踪迹,所以吹香灰的时候才会沾上,例如有一个鬼魂用手在镜子上按了一下,吹香灰的话,就能够准确的在镜子上留下一个沾满香灰的手印,如果说罗盘和火焰是用于测算鬼魂的方位和凶悍程度的话,吹香灰则是一个非常简易的使得鬼魂停留的痕迹更为具象的方式,也是测灵的方式之一。
赵婧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接着问我,那这香灰是供奉过的香灰吗我对她说,寻常人不会有事没事就烧香,香对于鬼神来说,是一种食物,道理和米粒与净水是相同的。香相对来说更特殊一些,它往往有一定的预示作用,许多门派都有烧香的习惯,而大部分礼仪中的香数量都是三支,三支香同时点燃后,根据燃烧的快慢,木棍卷曲的方向,烟雾是打旋还是被吹散等等,都是有一些说明含义的。这种方法,称之为“照香头”,也是最古老的一种问凶吉的办法。我接着告诉赵婧,这里使用的香灰,其实都是我平日里祭拜祖师爷的时候烧剩下的,即便如此,就算是寻常香灰,也能有同样的功效,因为当我们烧香的时候,我们根本无从得知自己到底是拜到了神,还是拜到了鬼。
很显然,以前绝少有人这么跟赵婧说这些道理,所以直到我看来,赵婧在我们面前耍过的一些招数,尽管威力很大,尽管耍起来很帅,但是赵婧并未得到其根子上的精髓,十等分的话,她至少有七分都是只学了个把式,依样画葫芦,其原理作用自己却了解得很少。而由于我也预感到我们和赵婧之间的关系很可能到与轩辕会划清界限以后就会终止,与其到时候互相不爽满肚子糟心,还不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提拔一点算一点,将来兴许还能替那些老百姓办点好事。
跟赵婧解释完这一切后,我又继续在车里车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下什么,我甚至还钻到车身底下检查轮毂和传动轴,由于这款车的底盘比较低,所以我也只能尽可能长的把自己的手伸进去,却依然没有发现其余的动静。于是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然后开始思考。思考的内容,则是刚才在罗盘上察觉到的这种灵动,含有愤怒的灵动。
从床上那个老太太对冷先生的态度来看,她虽然觉得自己倒霉被撞车了,但是由于冷先生处理得及时,所以她对于冷先生非但没有愤怒的意思,甚至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则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咄咄逼人的想要诈冷先生的钱,而且从冷先生的交代和我们亲眼剪刀那个女人的态度来看,她们母女间的关系似乎算不上很好的那种,否则的话,谁会拿自己的爹妈当成赚钱的工具呢而老太太对女儿的做法却有心阻止但无能为力,从这个角度来分析的话,这个女人平日里是不怎么听老太太的话的。
其实在我的角度来看,事情摆在面前,就是这个女人贪图钱财,这本身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也无力阻拦,大不了就是在道德上谴责一下她而已,但是谴责能有个屁用,如果冷先生这次真的如愿赔偿了,保不准这女人将来还要唆使自己的妈妈去故意碰瓷呢。当我正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冷先生的车突然呜呜呜的叫唤了起来。
这一下把我给吓到了,因为地下车库本身比较昏暗,加上又几乎没人,所以当车的警报响起来的时候声音很大,并且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于是当我正打算摸摸车钥匙看看是不是让我给碰到了的时候,却发现钥匙并不在我身上,而是被我放在了车上。虽然我知道这款车是遥感的,不用插钥匙只要在车内的范围里车子一样可以启动,但是我和赵婧都站在外边,谁会去碰这个钥匙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紧张了,于是对赵婧做了个小心的姿势,我自己则一下子闪到了驾驶室的这一侧,迅速在自己的左手手心画上了当初黄婆婆给我的一个无字决,然后把手掌按在了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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