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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GhostFacer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神里满是悔恨,她说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这些年肯定每年都会回去祭拜的啊。说完就呜咽的哭了起来。我握着老太太的手说,现在还来得及,我就是希望你能够跟我们走一趟,给你母亲陪个罪,我们也好把你母亲的亡魂送走,否则游离在世界上,早晚都会变成孤魂野鬼的。
老太太点点头,丝毫没有迟疑,并未因为她即将要去面对自己母亲的亡魂而感到不安。
于是我把情况简单的跟她女儿说了一下,当然并没有告诉她我们的真实职业和即将去哪儿,她似乎也没反对,当天下午,我和冷先生前后两部车,朝着那个地方开去。
这回我们就没有去停在加油站了,因为走过来路太远,老太太腿脚也不方便。于是我们就在靠近护栏这一侧,在我测到了灵动以后,就请老太太给鬼老太道歉,说自己并不是不来祭拜,而是以为无处可拜了。我心里有点恻然,因为修建开挖的关系,多少老坟毁于一旦,等到后人想要祭拜的时候,却发现连个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事实上正如我的猜测一样,或许细节上有些变动,但是大方向还是正确的,在我和胡宗仁翻越护栏,留下冷先生和赵婧以及老太太在路边看着车的时候,我们再一次爬上山头,走到了两个坟墓边上。我测量到灵动已经非常温和了,甚至没有了对胡宗仁和我的那种敌意,我知道,这就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胡宗仁拦住我说别急,让我给老人家上柱香。于是我站到一边,胡宗仁蹲在了坟前,拔掉了那些杂草,并且用蜡烛的木棍把底下的土壤松动了一点,接着点香点烛,嘴里念念有词,至于他说的什么我也就无从得知,多半也是在为自己头一晚那无礼的举动道歉吧。等到一炷香烧尽,钱纸也烧了不少后,胡宗仁对我说,现在可以动手了,你来还是我来我想了想说,还是我来吧。你们毕竟有过节。
于是在很顺畅很安然的情况下,我送走了这个鬼老太的灵魂,送得干干净净,和边上她的大哥一样。
回到路边后,我们决定还是先送老太太回医院,既然事情解决了,她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剩下的赔偿的事情怎么解决这我就管不着了。但是我和胡宗仁在回到医院后收了佣金,我对老太太的女儿说,你的外祖母,坟前是个没有墓碑的,这样的坟墓对你们后人不好,祖先都无名无姓了,后人能好到哪去
言下之意,要她给自己的外祖母,立一块墓碑。
在我们离开医院病房的时候,我回头看到老太太正在对我们挥手道别,眼角还有一丝泪花。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三十一章.【案十八】天才疯子(加更谢马歇尔计划TT皇冠
在四川有一个男神,男神的名字叫做李伯清,他的英文名叫“贝烈马列斯李贝金”,因为他的口头禅是“背你妈的时”,这句话直译过来,和“老子撞了你的邪”差不多的意思。而李老师多年来一直是我的偶像,除了他佛家人的身份之外,我更喜欢他作为一个评书艺术家独创的“散打评书”。
李伯清老师曾经有一个很经典的笑话,关于精神病人的。说他去慰问精神病院,然后在雪白的墙壁上画了一道门,接着对那些精神病患说,门后有好吃的好玩的,你们快去啊结果一群人开始争先恐后的撞向那道假门,但是却只有一个病员呆在那儿没动。于是他很好奇就走过去问那个人,他们都去抢门去了,你为什么不去那个病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他们这群神经病,钥匙都在我手头的,他们还要去开门。
说这个笑话没有歧视精神病人的意思,而是在表达一种他们和我们完全不同逻辑的思考方式,即便他们是病人,却也有很多情况下,他们会用一种我们完全不曾使用过的逻辑,让你觉得除了荒诞以外,甚至还挺有道理。
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叫做“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大概的意思是在说,许多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区别,就在于谁更加理智,是被身体指挥了思想,还是思想在指挥身体。霍金,毫无疑问的天才,他提出的许多假设,至今被全世界的科学家想破了脑子,却始终无法得到证实,而霍金自己却对于自己的论调非常笃定,他是这么说的,有些人无法想象我所能想到的情况,只是因为他并未像我一样,把自己当成一个疯子罢了。
这句话听上去有点极端,但是却是个实在的道理。在我很年幼的时候,因为我爷爷是军人的关系,我曾经问过他,你杀过人吗爷爷告诉我,杀过。我问他你杀的是敌人吗爷爷回答我,杀过日本人,也杀过中国人。杀过敌人,也杀过自己人,造反的时候,我连我们的长官都杀了。事实上在那以后我才知道我爷爷曾经是国民党,继而叛变起义,加入了解放军。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估计他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但是当我当年问我爷爷,你上战场打仗的时候,难道就不害怕吗我爷爷是这么跟我说的
“从扛上枪走出壕沟的时候开始,我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了。因为这样我才不害怕。”
虽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很容易就能够感觉到,当人在一个绝境或是把自己逼到一个绝境的时候,往往极端的方式才能为你打开另一扇逃生的窗户,而因为这扇窗户,你除了能够活下来,你还能活在别人关切的眼光里。
而对于疯子这个词来说,大部分人认为那是一种贬义词,就好比我常常用这个词说胡宗仁一样,他的疯狂是相对于我而言的,而我这种和胡宗仁相比之下稍显正常的人,也许在别的普通老百姓眼里,我也照样是个疯子。所以对于疯子的界定出发点始终是个人,这个人会把你冠上疯子的头衔后,还会想方设法的让身边的人相信,你就是个疯子。
而我今天要说的这个,也是许多人眼里的疯子。
在结束了医院的行程以后,足足一个礼拜,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期间胡宗仁曾给我打来电话,说他终于确定了婚宴的酒席和时间,定在明年的1月,然后滔滔不绝的跟我说那家酒店的菜有多么好吃,我很怀疑之前那段时间他反复选酒店只是为了试吃人家的菜肴罢了。我算了算时间,距离胡宗仁婚宴的日子,差不多还有两个月。我们还剩下了六个案子,算起来,时间算是充裕的。胡宗仁这么一个人,向来都吊儿郎当的,但是这次在结婚这件事上,却显得非常认真。其实作为挚友,我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咱们的工作危险重重,就算是那一天自己嗝屁了,也不能让付韵妮落下个无名无份才对。顺便胡宗仁问我你跟嫂子求婚了吗我说我还没有,没想到什么方式。他问我,那你定下来在什么时候了吗,到时候我来给你凑个热闹。
我说求你别来,每次你来了都搞得一团糟,你还是饶了我吧。
所以直到我2010年圣诞节跟彩姐求婚,胡宗仁事先都始终不知道这个时间。
在胡宗仁那通电话后的两天,胡宗仁再次来电,说新的案子来了,这次咱们要去拜访一个医生了。我说怎么又是医院了,这轩辕会挑案子干嘛老挑医院呢。胡宗仁说,并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医院的医生,对方是一个心理咨询所的心理医生。
我和胡宗仁,也该是时候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因为我们的心太阴暗了。
和胡宗仁碰头以后我却没看到赵婧,通常情况下她是比我们先到当事人的那里的。但是胡宗仁却告诉我,赵婧说今天她已经去成都了,不知道在搞什么,说让我们自己办这件事,只需要告诉她结果就行。我哼了一声说,还能搞什么,肯定是去成都轩辕会的总坛了,保不准这会儿正在商量当案子完成以后,还继续怎么折腾我们俩呢。胡宗仁摇摇头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跟他们玩命了。
根据赵婧的地址,我和胡宗仁一边打听一边寻找着。路上我问胡宗仁知道这次是什么事不胡宗仁说,只知道是那个医生遇到点事,觉得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了,于是找到我们。别的就不怎么清楚了。我笑着说,心理医生面对的群体大多都是心理有问题的人,他应该见过的阴暗面比咱们俩还多吧,还有他搞不定的
确实,因为当代人的压力过大,导致每100个人当中就有几个精神病,几个自闭症,几个失眠健忘等等,也就是说,在人口密度里,我们的内心其实都不见得多健康,也正因为如此,心理医生才成为现在如此高薪的职业。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坐在这个咨询师前台的那个小妹妹,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到这里来看医生的话,有一半的理由是冲着这个小美女来的。当然胡宗仁也是,我们俩在等待那个医生接待完手里的病人后就接待我们,在此期间,我在观察打量着这个咨询所的文化墙,胡宗仁却在和那个小美女搭讪,聊着一些低俗的话题。从企业文化墙的内容来看,这里的所长也就是这次我们要找的客户,姓安,所以我得称呼他为安医生。这个心理咨询所位于沙坪坝区一座很高的写字楼的二十二层楼,即便是我们等候的接待区,也依然感觉很安静舒服,除了胡宗仁的叽叽喳喳和那个小美女不时捂着嘴呵呵笑着的声音外。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和我想象的其实差不太多,而我的想象则来自于那些电影电视剧。例如早年的无间道,梁朝伟每次干了坏事以后都要去找陈慧琳,陈慧琳就是个心理医生。但是每次他去陈慧琳那儿,竟然都直接睡觉了。我一直觉得那个编剧一定是个粗鲁的男人,否则怎么会写梁朝伟睡觉的时候,陈慧琳却淡定的在一边翻纸牌呢简直太暴殄天物了换了别的姑娘,估计早就扑上去了。所以心理咨询所的环境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让人安静,舒服,甚至能够听到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大约等候了半个小时,我有点坐不住了出去抽了根烟,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胡宗仁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个小美女看到我走过来了,就对我说,刚才那位先生已经跟着安医生一起进去了,说是要等你,我这就带你进去吧。我点点头让她带路,她走在我前边穿着紧身的医护人员的服装,走得很是妖娆。
进了安医生的办公室后,我开始明显对于这样的装修格局感到不开心,医生的办公室竟然比三个接待区还大,房间是一个长方形的,有两道小门,其中一道是我走进办公室的那道,另一道则大概是休息室或者更衣室之类的。长方形房间的一头是一个整面墙的书柜,书柜跟前就是一个很大的办公桌,上边摆放着电脑,电话,还有一个我常常在电影里看到的用于催眠的那种可以左右摆动的仪器。
而房间的另一头则是几个随意摆放的小沙发,有茶几,地上还有盆栽,屋子的一角还摆着一个高档的现磨咖啡机。而在我进门的正对一侧,这是一面巨大的无缝落地窗,撩开窗帘,似乎这个城市就在脚下一般,我想这个地方的房租一定很贵,如果不是职业需要或是刻意装逼的话,是绝不会这么奢华的。
安医生看我进来了,于是招呼我过去坐下,他们早已坐在了会客区的那些沙发上,我坐下前安医生跟我握手,表情轻松自然,丝毫不像是撞鬼的人。等到我坐下后,他又吩咐那个小美女倒水给我们,并且大概是因为闻到了我刚刚抽完的烟味,知道我是个抽烟的人,于是他还细心的让小美女拿了一个烟灰缸进来。
当小美女弄好这一切再关上门的时候,顿时整个房间就非常安静了。安医生说,二位的名字我都听说了,冒昧请你们来,是想要让你们帮我分析一件事。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三十二章.【案十八】精神病人
我们当然是来分析事的,否则我们无缘无故跑来干嘛。于是我理了理自己的裤脚,稍微坐得端正了一些。毕竟在这样一个地方,对于我和胡宗仁这样的人来说略显高级。安医生说,在你们二位来之前,我曾经对你们这个行业稍微做了一点了解,二位都是有所信仰的人,这一点我非常敬佩,我自己也是同样如此,也许是教义上的不同,我们看待问题的角度可能跟二位也有所诧异,加上我自己本身职业的关系,任何已经出现的东西被我视之为有理由的,所以才冒昧的请你们两位来,一方面帮我解决一下这件事,另一方面,也算是为我的职业工作增加一种新的考虑方式。
安医生这番话说得我有点没明白。胡宗仁问他说,你也有信仰,你是医生啊,你信什么的安医生很文雅的笑了笑,然后从自己衣服的领子口里摸出一个银链子,链子的底端,是一个耶稣受难的十字架。
天主教的,我是从那个十字架区分出来的。因为如果十字架上有受难中的耶稣基督的话,那么就是天主教的。由于在玄学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所以这么多年来我结交了不少各个宗派的朋友,除了一些极其小众或是教义本宗和我的想法有所相悖的之外,大部分我都有认识的人。天主教也是一样,我在重庆的几个教会都多少有熟人,但是即便如此,我对于这个宗教了解得其实并不多,我甚至常常把天主教和基督教搞混淆,至今也没弄得非常明白。我曾经有一年就联同一位天主教的先生,远赴南川收服了一个遗留在教堂很多年的外国传教士的鬼魂。所以当我自己能力办不到的时候,我往往都会请办得到的人来办。天主教和我们的文化有些差别,所以我的那些破招式对这个教派的鬼魂来说往往并不管用。如果说我和胡宗仁是猎鬼人,那么天主教则称之为“驱魔人”。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多年前我跟着师傅学艺的时候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我说外国也有鬼吗师傅说只要有生命的地方就会有死亡。有群体的地方就会有各种复杂的交际关系,这些关系很容易造成一些在生前无法解开的执念,所以不管是在哪儿,只要有生死,就会有鬼魂。我又问师傅,那我们的招数对付外国的鬼魂有用吗师傅说有用,但是我们通常不会这么做,因为当语言和文化背景不曾相同的情况下,双方实际上是无法沟通的,所以如果用我们的招式去对付外国的鬼魂,一般来说只能来硬的,就是省略了沟通这一步,直接下杀手,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这么做。
而“驱魔人”这个名号,则是当时我师傅告诉我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号。师傅告诉我,就算文化背景和宗教教义不同,但是人在生前死后的状态其实是完全一致的,只不过换了不同的地方,就有了不同的释义罢了。例如在天主教基督教信奉的耶稣基督,在佛教徒的世界里,其实和释迦牟尼是可以相互对照的,而和道教的黄帝,也是同样的道理,而这些被称之为神的人,在历史上都是真实存在的。又例如天主教里的大反派撒旦,其实和我们文化中的罗刹鬼王也是如出一辙,天主教里的恶魔,在我们看来,其实就是有所司职的鬼魂,例如判官,例如牛头马面,例如黑白无常。又说天主教里的幽灵,其实也恰恰是最多的一种,也就是我们打交道最多的鬼魂。师傅还笑了笑告诉我,在西方文化中的那些吸血鬼,易形怪,和我们文化中那些经过修炼的妖怪,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师傅还告诉我,其实说穿了,在各个教义中,无非就是三种形态,一个是活着的人,一个是死掉的人,一个是成了神仙的人。而事实上师傅的这番话在今后的十多年时间里,反复被我所证实,其中以我们国家和日本之间的例子最多,例如我们的精童和日本的座敷童子,我们的水鬼和日本的河童,我们的山魈和日本的山童,其实只是被人描绘的方式不同,而本质是几乎一样的。
我当时还问了师傅,说那就是说咱们的那些法宝对付外国的鬼魂也是有效的师傅摇摇头说,这他就从来没有机会去试过了,不过想来还是和鬼魂生前所信奉的宗教或身处的文化环境有关,但是不难看出,许多方式也都大多相同,例如那些驱魔人往往是念诵经文,而我们恰好也是,只不过是咒文罢了。天主教浸泡过十字架的清水被称之为圣水,据说是对恶魔有灼伤的作用,而在我们的文化中,我们巫家日日采集供养的无根水,和佛家宣过大悲咒的大悲水,其实效果不也和那圣水一模一样吗
师傅也没念过多少书,所以同样没念多少书的我理解他的话,就显得容易了许多,而师傅也总是这样,用我最熟悉的方法,来了解一些我本来无法懂得的道理。
安医生看我若有所思,于是慢慢把十字架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手里摩挲着。他对我们说,不知道二位对于自称能够看见鬼的人,有什么见解胡宗仁不假思索的说,阴阳眼啊,这有什么好见解的,有的是因为天生体质特殊,有人则是因为有师承开过眼,不过那些天生阴阳眼的人,大多比较体质虚弱。安医生点点头说,我这次请你们来,恰好就是因为一个自称能够看见鬼魂的病人,我原本把他当成是再寻常不过的妄想症案例,谁知道在我替他治疗的过程中,我不但没能治好他,我自己还接连遭遇了一些怪事。
安医生说,那个病人是自己半年前收治的,因为心理疾病往往治疗的时间比较长,需要反复从侧面去引导,去劝慰。我点点头心想这工作虽然收入很高,但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下来的,例如我就不行,我恐怕在他那个椅子上坐下不到1个小时,就会失去耐性。安医生接着说,起初这个病人是他的老婆送来的,我在和这个病人沟通之前,其实是先和他老婆进行了一些了解,以便我能够更快和病人无障碍的沟通。而他的老婆则告诉我,这个病人在送到我这里来几个星期以前,开始变得神情恍惚,好像对身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连家里的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去打扫,并且比较易怒,原本一个脾气挺好的大好青年,陡然间性情大变,最离谱的,还是他的口音出现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并不是自己听不懂的胡乱呢喃,但是一个地道的重庆人,却时不时开始说一些外乡话。安医生说,我当时就问了他老婆,是不是曾经在外地待过,学过那些话他老婆说,这件事自己也跟他家里人打听过,才发现他这辈子就从未去过外地,所以根本不可能。
安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胡宗仁很得意的打断了他的话,说,这有什么难的呀,这不就是个简单的鬼上身吗安医生依旧很文雅的笑笑,他和胡宗仁同时坐在我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天使一个恶魔的区别。安医生接着说,作为医疗工作者来说,尤其是当我身为一个心理咨询医生的角度,我当然不会优先考虑是这个可能性,而且胡先生说的这个情况,在我看来,称之为附身。天主教里认为任何一个出现在人世间的鬼魂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附身,而一旦附身,就只能寻找驱魔人了。
胡宗仁竟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一脸痴汉相的说,还驱魔人,你怎么不去找圣斗士啊。我狠狠的咳嗽了两声,并用眼神提醒胡宗仁这样做是非常没有礼貌的。安医生依然淡淡的一笑说,总之,当时我并未朝着这个方向考虑过。
安医生接着说,但是他的老婆告诉我,这还只是最初的现象,慢慢开始,他的情况开始变得有些让人觉得危险了。他开始经常莫名的抽搐,继而说胡话,有时候还会发热昏迷。每当昏迷醒过来以后,有时候就会恢复先前那种对身边事情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有时候又会变成自己老公原本的样子。安医生说,每当变成那个漠不关心的样子的时候,他却似乎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昏迷抽搐这件事,但是变成他先生本人的时候,却会很惊慌的告诉她,说自己见鬼了,能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一直跟着他,无论他怎么逃跑,都死死跟着。
安医生说,直到她带着自己老公来找我的时候,其实他老公的情况已经变得非常严重了,起码我认为是这样的。因为当我在了解了基本情况以后,我尝试着跟那个病人沟通,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收到刺激的人,虽然有些话说出口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并非是那种毫无逻辑的话,这一点也是我最为想不明白的一点。
我问安医生,你具体说说,他到底说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安医生出现了我们见到他以后的第一次皱眉,他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直接用那种很畏缩,连眼神都不敢看着我,指着我穿在身上的衣服说,你的口袋里有现金两千三,好多钱啊,你老婆长得可真漂亮,嘿嘿嘿嘿
听安医生面无表情的模仿那种笑声,这让我浑身不舒服。




怪道胡宗仁 第一百三十三章.【案十八】催眠治疗
我问安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安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到了衣服的内包里,摸出一个皮夹子来,打开后对着我。我注意到里夹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的确很漂亮。于是我对安医生说,所以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当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能够说出你皮夹子里的内容对吗安医生点点头,胡宗仁说这可真好,这是特异功能吧。
我知道他是在搞笑,鬼魂能够知道的秘密,比我们多得多,我们常说做人做事要无愧于天地,也常说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实际上,当你自以为做的事情再隐秘,说不定身边也有双眼睛在看着你。
安医生说,当时那个病人这么说的时候,我相当惊讶,因为我收治过不少罹患妄想症的病患,比这个严重得多的都有,而通常他们并不会在一开始就急于证明自己多么与众不同,因为这种证明对于他来说,和暴露身份是没有区别的。安医生说,当时他就对这个病人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于是开始与之攀谈起来。
安医生说,由于心理疾病的咨询途中,作为医生来讲的话,需要对病患的所有事情进行保密,即便是病患的家属也不能够在边上旁听。在初次了解的途中,医生询问了这个病人的基本信息,看看是否和先前家属的交待符合,不过他老婆告诉我的他是重庆大渡口区人士,生于1976年,但是从病人自己口里得知,他却是四川眉山人,生于1955年,他说话的口气和腔调很奇怪,虽然我并未去过眉山,不知道当地的口音是怎样,但是我能够很明显的区分出,他的口音并非我们本地的,而且也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外地口音。
安医生说,于是为了进一步了解这个病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对他进行了一次催眠治疗。说完安医生站起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来了那个好似钟摆可以晃来晃去的仪器,然后放在桌上对我们说,当我试图对他进行催眠的时候,他开始产生了非常不配合的情绪,并且没有耐性,当我叫他盯着这个摆锤的时候,他先是盯着看一会,接着就出现了非常抗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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