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说罢,她转身离开,留下我和小狗。
我刚才瞧见马一岙离开,心头就有些不对,左右张望,发现这儿的气氛凝重。
我心头一跳,拉着小狗说道:“好像不对。”
小狗低声说道:“马哥刚才走到的时候,冲我们眨眼睛了。”
啊?
我一愣,刚想要离开,而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刺眼的亮光,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将我们照得透亮。
而随后,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们跟前,冷笑着说道:“侯漠,别来无恙?”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九章 守庙老人
糟糕,糟糕,中计了。
在瞧见风雷手李冠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当时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儿,下意识地往回路走,却给十来人堵住了去路,随后将我们给团团围住。
我与小狗背靠背站着,不断地转动,提防着这帮人出手,而对于李冠全等人来说,却显得十分得意,朝着我们冷笑。
我瞧见来人之中,除了李冠全之外,还有数人,格外让人注意——最让我为之惊悸的,就是先前与我们一起坐渡轮上岛的独眼老人。
此刻他也出现在了这儿,而且还堵住了我们的退路,让我们没办法及时撤离。
除了他,我还瞧见三个人,都是之前于凤超给我们资料上有过的高手,一个叫做欧阳岳,是个四十多岁,气质沉稳的男人,一身朱红色的气息洋溢全身;而另外一个叫做欧阳狱,却是那欧阳岳的族叔,大上十几岁,但气势却越发凌厉锋寒;而另外一个土里土气的家伙,则叫做王青栓。
他个头不高,却双目锐利,一身绿光浓郁,所过之处,脚下的青石板上,都有青草茁壮而出。
个个高手,绝非常人。
至于其他的几个人,虽然并没有前面那几位一般鼎鼎大名,厉害老辣,但也都是精干之辈。
圈套,这个埋伏,设置已久,瞧这架势,是一点儿就会都不肯给啊。
我环视一周,最后落到了李冠全的身上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让条路来,可以么?”
李冠全冷笑,说你怕不是在做梦哦。
那个叫做欧阳岳的男人走上前来,微笑着说道:“原来这位,就是近日来名声鹊起,让风雷手都吃瘪的候漠啊,把你脸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弄下来,让我们大伙儿,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吧?”
哈、哈、哈……
众人一阵欢笑,而脸色一直阴郁的独眼老头却耐不住了,冷冷说道:“赶紧将人给拿下吧,后院那边,还有一堆事儿呢,那少夫人要是闹起来,看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鬼扯。”
他一句话,将场间的气氛弄得骤然一僵,李冠全没有再废话,抬起了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也从怀里摸出了熔岩棒来,厉声喝道:“去尼玛的!”
熔岩棒出,这根镶嵌了王岩那金属圆环的棒子,与传说中的金箍棒越发相像,陡然变大之后,我没有再灌注妖力,而是提棒而上,朝着前方猛然一劈。
挡在我面前的,正是走上前来说话的欧阳岳。
此人身体敦实,手长脚短,瞧见我提棒而上,并不畏惧,而是大叫了一声:“来得好!”
能能够被调集过来,埋伏我们的人,都是精挑细选之后的高手,而且从此刻的阵容来看,就知晓李冠全是花了心思,而且对我表现出足够尊重的——要不然,对付一个刚刚觉醒不久的小妖,能够用上这样的架势?
我的棒子挥下,却见欧阳岳双臂一震,那一对手仿佛灌注了钢铁一般,闪烁这金属光泽,然后相交,架住了我的这棒子。
而当我想要提起来的时候,他的双壁之上,传来了莫名的吸力,让棒子紧紧地黏在了上面,无法动弹。
而与此同时,旁边几人也动手了,朝着我和小狗陡然杀来。
我甚至都听到了李冠全那破开空间、轰隆雷鸣的一掌。
杀鸡用牛刀,这帮人真的是横下心来了。
眼看着即将陷入绝境,我却并不慌张,心中反而生出了几分莫名的狂傲之意来。
对方来的猛人越多,就是对我越尊重。
能够让他们如此害怕,说明什么?
说明我成功了。
我让他们感觉到不安,感觉到害怕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足够的底气啊,孩子。
九路翻云,阴阳路。
我双手抓着熔岩棒,猛然一转,阴阳分隔,两种力量在高速旋转,却是化作了陀螺形状,一瞬间就破开了欧阳岳的手段。
我抽棒出来出来之后,朝着后面猛然一棒砸去,却是与李冠全的风雷掌相撞。
两者交击,一瞬间,巨大的劲气爆开,恐怖的气劲将修为稍微浅一些的帮手给震得一阵踉跄,往后退去,而我与李冠全两人,也都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行家一出手, 就知有没有。
之前我们一棒子将李冠全打晕,那是占了闷棍儿的便利,现如今正面对敌,李冠全立刻用超卓的实力,证明了自己这个霍家在外四大行走的首席,并非是阿谀奉承而得来的。
那是实打实的本事,而且还是大本事。
我双手有些发酸,而李冠全也是有些惊诧,没想到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步居然这么大。
我往后退的时候,那欧阳狱与王青栓却扑了上来,这两人一个老辣,一个凶狠,三两下,便将我与小狗给分隔开了。
小狗名门出身,夜行者的血脉又十分超卓,自然不是善与之辈,此刻身陷绝境,更是逼发出了最大的潜力来,双手一翻,与那王青栓陡然交手两个回合之后,脸色一变,那张微胖浑圆的脸也开始变化了,化作了那恶霸犬的模样来。
直接显露本相,这样子的战斗,才会有最高的效率。
小狗显然是知道,此时此刻,我们已经不容有失了,一旦落於下风,那可就是生死之间了。
小狗陡然爆发,而我也不再藏着掖着,手中的熔岩棒猛然一震,却有火光喷薄而出,再一次与欧阳岳相撞的时候,那火星飞溅而出,落在地上,立刻就有青烟冒起来。
场面一瞬间就变得无比激烈。
铛、铛、铛……
我有心突围,所以上来就施展绝学,那九路翻云一出,杀气腾腾,没有半分回旋余地。
无论是欧阳岳,还是李冠全,还有旁边几人,他们对这一套杀气腾腾、却又玄之又玄的棒法,在一时之间,有些束手无策,原本凶猛的架势一下子就给我压下去了。
先声夺人,这是“先锋手”的真义,我修习九路翻云,最有心得。
然而就在我准备在气势上压倒他,然后想办法找个破绽逃离之时,一直堵在退路,满脸阴沉的独眼老头终于耐不住了。
他冷冷地说了一声:“都是废物。”
轰……
那人往前一跃,我感觉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黯,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白两色一般,而下一秒,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来,抬手就是一掌。
我到这个时候,方才反应过来,横棒来挡,却感觉一股巨力扑来,仿佛十五级台风一般。
我这才发现,那人拍过来的,并非掌法,而是手印。
他的右手大拇指与无名指相交,中指、食指和小拇指并拢,指尖之上,有莫名的光华在闪烁,就好像是信号灯一般,一闪一黯,与我的熔岩棒相交的时候,我感觉整个身体的妖力陡然泄去,仿佛戳破了的气球。
嗡……
一股振荡空间的禅唱在我的耳边响起,随后我整个人腾飞起来,重重地撞在了亭子旁边的假山处。
碎石飞溅,倘若不是我临时用上了铜皮铁骨的神通,只怕此刻就已经挂掉了。
而接下来,那家伙又一跃,出现在了我的身前,伸手一抓。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给对方拿去了。
好恐怖。
真正顶尖的高手,一出手,我感觉世界都要塌下去了一样。
眼看着我即将被对方抓住脖子,突然间,一道金光从我眼前掠过,正好落在了独眼老头儿的右掌之上,紧接着一道恐怖的光华暴起,黑烟腾腾。
而那宛如鬼魅一般的独眼老头大叫了一声,跌落到了假山下面的池子去。
我抬头一看,却见马一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右侧,浑身都是鲜血,冲着我喊道:“走。”
我在假山的废墟中站稳脚跟,有些焦急地说道:“可是小狗他……”
这时从水池下方,陡然冒出一大片的黑丝来,宛如有生命一般,朝着我们席卷而来,而远处,其余几人也朝着我们这边跃来,马一岙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块九层塔的玉器来,朝着地上猛然一砸,然后拽着我往后跑。
他边跑,边痛苦地喊道:“他给逮住了,我们得走,不然连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本来还想要最后搏一把的,毕竟我还有底牌没有亮出来。
但在如此恐怖的敌人面前,这样的底牌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而且马一岙抓住我的时候,我发现他手掌上面满是血,湿漉漉的,显然在外面,他也经历过了一场恶战。
我们身后,恐怖的气劲在鼓荡,空间扭曲。
我没有再犹豫,与马一岙一同撤离,两人往外跑,越过园子,在属于霍家的一大片街区狂奔。
这一片街区十分复杂,我们有没有来过,所以转着转着就晕了,而身后的敌人一直在猛赶,喊杀声越来越大。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一片小山坡前,马一岙这会儿有些支持不住了,对我说道:“侯子,你走吧,我把他们给引来。”
我一把抓住他,将他背起来,说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我咬牙,将马一岙背起来,又跑了一段路,转角出现了一个祠堂还是庙宇,我从侧墙翻了过去,刚刚一落地,就瞧见一个守庙老头,在打量着我。
我瞧见生人,下意识地捏起了拳头来,然而马一岙却拦住了我,朝着那人拱手,说打扰了,抱歉。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而这时,那个老人却开口叫住了我们。
他说道:“小兄弟,瞧你拱手这姿势,莫不成,是游侠联盟的人?”
啊?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章 被封印了的马一岙
我当时是起了狠戾之心,想着要打晕这老头儿,防止他泄露我们的行踪,然而马一岙的坚持,还是让我放弃了这想法。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是逃不掉了的,又何必去牵连他人呢?
所以我们准备离开,但守庙老人的话语,却仿佛一道光,直刺我近乎于绝望的内心深处。
对我而言,“游侠联盟”这个十分中二的词眼,现在却代表着一种信念。
我回想了一下马一岙刚才拱手抱拳的姿势,发现他拱手时,中指、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弯曲,而大拇指与小拇指则相互抵着,有点儿像是手势“666”交叠的样子。
这个,是游侠联盟的拱手标识么?
我有些迷糊,而马一岙则回过头来,双目泛起光,然后双手伸出,左右手的拇指相扣,左手手掌朝外,右手手掌朝内,一齐放平,分开,又聚合。
如此三次之后,恭敬地说道:“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三山五岳成一快,降妖伏魔是朋友——后辈马一岙,千斤大力王王子平的徒孙,见过联盟前辈。”
那老人听闻,满是皱纹的额头舒展开来,认真盯着马一岙,然后说道:“王老前辈的徒孙?你师父是……”
马一岙拱手,说王朝安。
老人深吸一口气,打量了一下我们这状况,开口说道:“你们可是得罪了霍家,被人追杀?”
此刻已经能够听到远处嘈杂的喊杀声,马一岙不敢相瞒,低头说道:“正是如此。”
老人不再多言,指着那庙宇的右厢房说道:“你们先去那里避一避。”
他开了口,不容置疑,我和马一岙犹豫了一下,马一岙朝着那老人拱手,道谢之后,准备离开,然而老人却又叫住了我们。
他走上前来,伸手在马一岙的伤口处抹了一把,随后抖落袖子,却有一大片的香灰洒出,将我们来时的痕迹给掩盖了去。
这时他方才催促道:“赶紧进去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别露头。”
我们不敢拖延,往里走去,而那老人纵身一跃,却是从我们刚才翻过的墙头跳了出去。
我与马一岙朝着右厢房那边走去,然后低声问道:“他干嘛?莫不是想要唬住我们,再去报信不成?”
马一岙摇头,说不会,以此人的实力,拿下现在的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用不着那么复杂——他应该是拿我的血迹,去布置我们逃走的假象,并且顺便遮掩我们两人的痕迹。“
听到马一岙的分析,我心中的慌张方才收敛一些。
两人进了屋子,发现里面冷冷清清,马一岙伤势过重,有些扛不住了,进屋之后,就直接栽落地上去。
我将他给扶住,往旁边的椅子上坐,马一岙赶忙拦住我,说别,我身上都是血,如果他们进来搜查的话,会被发现的——你扶住我就好,我运气,将伤口给凝住。
我不敢乱来,只有将他扶住,而马一岙则行起了气来。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只瞧见那伤口上有氤氲白雾浮现,所过之处,即便是婴儿小嘴一般的伤口,也开始愈合起来。
我来不及询问他神奇的疗伤手段,而是问道:“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马一岙叹息,说我进来,就感觉不太对劲了,所以就先撤了,想要找个办法接应你们,结果门外也有埋伏,对方准备得太充分了,我即便是有所防备,还是吃了亏——好在来之前,师父给了一些压箱子底下的东西,勉强逃了出来……
听他说起,我心头难受,双目赤红,恶狠狠地说道:“想不到,于凤超那家伙,到底还是出卖了我们!”
我恨意浓烈,马一岙却劝道:“这里面有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也许未必是他……”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可信度,马一岙只是提了一句,也不再说。
我想起小狗来,十分担心,马一岙叹了一口气,说你落在假山上的时候,他就给人扑住了,虽然他显露出了全部的本相,奋力反击,但敌人布置的高手实在太多,他是逃脱不得的。
我说那怎么办?
马一岙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只要我们没有被抓起来,就还有机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我和马一岙停止了对话,赶紧竖起了耳朵来——尽管马一岙话语里说得自信满满,但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老人,到底还是存在这一些疑虑的,特别是涉及到我们两人的生死。
两人侧耳倾听,那庙门闯入了一群人,而原本跳墙离开,去布置的守庙老人,此刻却回来了,拦住了他们。
一番喧闹过后,我听到了李冠全阴测测的声音:“蒋庙祝,我霍家敬你是江湖前辈,师承高人,一直对你礼遇有加,从来没有与你出过冲突,这些你心里是有数的,现如今有人惹到了我们霍家,而且十分严重,你若是想要包庇那人,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守庙老人听闻,不由得笑了笑,说你们霍家是霍家,我离岛妈祖庙是妈祖庙,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谈不上谁给谁面子,而如果真的有人犯了事,你叫警察来,我也是愿意配合调查的,但你们这样气势汹汹,带刀带枪地冲进我庙里来,这就不行——要是冲撞了妈祖她老人家,谁负担得起?
他果断拒绝,而没有等李冠全说话,那土里土气的王青栓就怒骂道:“狗屁妈祖,她要是能显灵,老子就有胆日她……”
轰!
没有等王青栓的话语说完,却听到一声爆响,连我们这儿,都感觉到了风压呼呼吹来。
整个建筑,都在颤抖。
当风声停下的时候,那庙祝缓缓说道:“这人面生,想必不是有意的,我原谅他了——李先生,如果你真的能够代表霍家做决定,强行进入我这小庙里面来的话,那就进来吧……”
空气陷入了沉默,过了几秒钟,我听到庙门那儿,传来了独眼老头的声音:“走吧,我瞧见血迹了,朝着南边的水湾去了,应该是想要坐船逃走。”
他一说话,气氛陡然松懈,随后我听到李冠全开口:“对不住了,蒋庙祝,我那兄弟口无遮拦,打扰,打扰……”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一会儿,这妈祖庙就又陷入了一片平静之中。
如此又过了几分钟,房门被推开,那满脸皱纹的老人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脸色苍白的马一岙,说道:“怎么不坐下歇着?”
马一岙苦笑,说浑身是血,怕人进来搜查,所以不敢坐。
守庙老人摆手,说没事,有我在,他们不敢进来的。
说罢,他指着里间说道:“进去吧,里面有床,你上床躺一躺吧,瞧你这浑身的伤,就别强撑着了……”
到了里间,我将马一岙扶上了床,这才向那老人拱手道谢。
老人摆了摆手,说不用,算起来呢,我以前也是游侠联盟出身的,不过没有待两年,就散了,我因为跟蒋校长有些亲戚,便投身国府,再后来,抗日战争结束之后,我厌倦争斗,便来了香港,在这破庙里,一守就半个世纪,唉……对了,我叫做蒋秋生,对于王子平先生来说,算是后辈,你们唤我蒋伯便是了。
听到这缘由,马一岙又要坐起来,给蒋伯拦住。
他问起了我们被追杀的缘由来,在这样的老前辈面前,我们都不敢妄语,老老实实地说起。
听完我们的讲述,蒋伯冷哼一声,说霍家呢,以前的时候,还是懂些规矩和底线的,而自从霍思乡、霍思贤两兄弟过世之后,规模虽然越做越大,行事却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与霍家,似乎有着颇多渊源,只是简单点评几句,也不愿意多谈,而是开始看起了马一岙的伤势来。
马一岙浑身是血,看着可怕,不过主要伤的,只有五处,背部两道伤口,左臂和右腿分别一道,再加上胸口中了一掌——特别是那一掌,使得他整个胸口都有些坍塌,衣服破碎,显露出了胸口那黑紫色的吓人手印,并且朝着周身扩散而去。
蒋伯将马一岙破碎的衣服取下,检查了一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这伤,是火焰刀彭三思下的手么?
马一岙点头,说大概……是吧。
蒋伯瞧见,叹了一口气,将衣服盖下,说道:“火焰刀,顾名思义,其掌如毒火,攻心入肺,歹毒无比,而你中的这一掌,正好是胸口,又拖延了这么久——基本上,没救了……
啊?
我听到,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去。
我看着蒋伯,说真的没救了?
蒋伯叹息,说我在这妈祖庙守着的五十年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医术,算是略有心得,如果当时就送过来,或许有救,而现在……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很是惊讶地低声喊道:“等等,这是什么?”
紧接着,他将马一岙上身的衣服扒光,摸了几处穴道,一脸惊讶地说道:“你的奇经八脉,居然给人封印了六处?这是谁干的,你知道么?”
马一岙苦笑,说当然知道——那人,便是我师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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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说:(评论过百就加更——长评定三个……)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一章 人中龙凤金蝉子
(为@命运之手 加更)
为什么?
听到马一岙的话语,无论是我,还是蒋伯,都非常惊讶,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特别是我,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是修行行当里面的门外汉,自然知道这奇经八脉,对于修行者的重要性。
须知,所谓奇经八脉,指的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这八脉。
它因为与十二正经不同,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里配合关系,“别道奇行”,故称“奇经”,它沟通了十二经脉之间的联系,又对十二经气血有蓄积和渗灌的调节作用。
这封印了六处,相当于绑着一只手与人打架,又或者单腿走路,实力不是减半,而是大打折扣。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实在是闹不明白,而马一岙却苦笑着对那老庙祝说道:“蒋伯,你既然对医术精修,不如再看看,我师父为什么要封印我呢?”
听到他的话,蒋伯也非常好奇,点头,说好,你且等。
他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背来了一个医箱,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皮袋来,打开之后,是好几排银针。
他取出一根两寸长的银针,对马一岙说道:“我可以么?”
马一岙点头,说请便。
蒋伯不再犹豫,将那长长的银针,直接扎进了马一岙的胸口处去。
我瞧见那位置,仿佛是心脏,我瞧见了都心惊胆战,忍不住想要阻止,但看马一岙并无表示,也只有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冲动来,耐心等待。
那蒋伯连续朝马一岙扎了三针,一针在心口处,一阵在头部,而最后一针,则在会阴处。
别的地方,我都还可以忍受,朝会阴处扎去的那一针,我看得都下意识地想要夹紧腿,浑身直哆嗦,感同身受。
三针过后,蒋伯摸出了一个古怪的铜器来,那玩意有点儿像是风水先生的罗盘,不过细节处又有很大的不同,中间一个磁石指针,然后周围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刻度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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