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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马一岙掀眉头,说我会要你这点儿辛苦钱?别废话了,脱衣服吧。
刘半仙诚惶诚恐,说不敢,不敢……那啥,大兄弟,我这人不好男风,对这事儿,一直都挺抗拒的,以前跑码头去北方,澡堂里一大帮人都有些不习惯,咱有话好说……
马一岙呸了一口,说想啥呢,我要借你一身行头赚点钱,不耽误你多久,赶紧的。
听到这话儿,刘半仙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轻松多了,将墨镜摘下,说嗨,您早说啊,我还以为您看上了我这一臭骨架子呢,唉……
两人往树后面钻,没一会儿,马一岙换上了刘半仙的行头,摇头晃脑地走出来,问我道:“怎么样,像一回事儿不?”
我苦笑,忍不住吐槽道:“你有没有一个师兄,叫做杂毛小道?”
啊?
马一岙愣了一下,说谁?
我摇头,说没啥,神经搭错,突然跳戏了你继续,开始你的表演。
马一岙翻了一下白眼,坐回了小马扎上去,然后拿起地上的一本书,开始翻读起来,我和刘半仙蹲在旁边,瞧见他半天没动静,不知道他要干嘛,而刘半仙有些着急,问道:“您这是准备干嘛呢?”
马一岙放下书,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怎么,着急了?
刘半仙赶忙摆手,说没,没呢,我没急,这不在等着您开张呢我这是野路子,自己琢磨的,就想跟您多学点东西,以后也好学以致用嘛。
马一岙摇头,说我的本事,你学不来的……哎,女士留步!
啊?
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从摊子前匆匆而过,听到马一岙的叫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叫我?”
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小套装,黑丝袜高跟鞋,嘴唇上面还抹着口红,这打扮在那个年代算是很时髦的,而马一岙则微笑地点头,说对,我叫您呢,我感觉你的气色不是很好,如果不着急的话,耽误你两分钟可以么?
少妇长得不算漂亮,但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都挺知性的,但这种女人对街头算命的,向来都挺排斥,估计很难中招吧?
我感觉她皱了一下眉头,仿佛有些不满,倘若不是马一岙长得还算不错,气质也好,不像我旁边这位脱了袍子、换回常服的刘半仙那般猥琐,我估计她早就走人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好意思,没时间。”
说罢,她转头就走,而我以为马一岙这单生意就要黄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女士,你最近是不是四肢容易冰冷,对气候转凉特别敏感,如果不化妆,脸色会比一般人苍白,还喜欢喝热饮,很少口渴,冬天怕冷,夏天耐热?”
一连串的话语说出,那个本来已经走出几米开外的少妇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一脸诧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佛说:等等,你真的不是走错片场了么?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五十二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
少妇原本脚步匆匆,此刻却回到了摊子前来,一脸惊讶地问询,显然是被这段话语给吸引住了。
马一岙捡起地上的一蒲扇,扇了扇风,这才指着旁边的旗幡,说道:“日又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在下姓刘,祖籍福建。字解玄,号指迷,乃当今江湖之上最为著名的预测师,择日师,命名师,风水师。吾自幼热衷于易学,曾游走四海,拜访名师,对周易、相学、八字、日学、姓名学、风水学等预测学科有深层次的见解和丰富的实践经验,能够真正的运用易经文化为人指点迷津、排忧解难,江湖人抬举,给了个诨号,刘半仙。”
听到他这一连串儿的话语,旁边的真刘半仙忍不住就翻起了白眼来。
不过有时候不得不说,这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同样的话语,刘半仙说出口,怎么听都别扭,感觉像是在吹牛,然而马一岙的这气质则不然,虽然年轻,但气息沉稳,微笑以对,却让人莫名生出几分信任感来。
即便如此,那少妇还是有些将信将疑,问他道:“您,这能看出来?”
马一岙抬手,说方便给你把一下脉么?
大概是他刚才说得太准了,又或者是马一岙给人的感觉实在良善,少妇不疑有它,伸出了手来,马一岙伸手,很是专业地搭在了她的右手手腕上,搭了两下,然后收回手来,用毛巾擦了一下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不是感觉自己最近很容易发胖,而且还伴有气短乏力、失眠多梦、盗汗等症状?”
女人大讶,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说对,太对了。
马一岙沉思了两秒钟,又问道:“半年前你有过一次流产,对吧?”
这回少妇彻底收起了疑虑之心,直接坐在了摊子跟前的凳子上,说道:“您说得太对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马一岙摆摆手,说这个另外说,我先问你一句,孩子是怎么流的当时它应该有五个月大了吧?
听到这话儿,少妇抹起了眼泪,点头,说对,是有五个月了,唉,都怪我,孩子那么大了,还在拼命工作,结果劳累过度,在下班的途中大出血,结果掉了,最终也没有保住它……
她抽泣着,显得十分伤心,马一岙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道:“你若是主动流的,说明咱们无缘,你且走,我不会跟你再说半句话。”
少妇伤心地说道:“那怎么可能,我多希望有一个小宝宝啊……”
马一岙说实话跟你说罢,你之所以有这种症状,是因为孩子没有能够出生,心怀怨恨,一直常伴在你的身边,一是对你心怀不满,再有一个,是嫉妒它的弟弟妹妹,不愿意让他们能够顺利生下来……
他说了一通,那少妇听了,脸色苍白,有些发憷,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她很是纠结,又是害怕,又是心伤,马一岙对她说道:“你信我么?”
少妇很老实地说道:“一开始以为您是骗子,但跟您聊了这么多,方才知晓您是世外高人,您说吧,花多少钱能够解决这事儿,您尽管讲就是了。”
马一岙这会儿反倒清高起来,说多多少少,各凭心意,我无疑强求。
少妇从挎着的粉色坤包里面掏出了一沓老人头来,放在了摊上,犹豫了一下,又想要将手腕上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子取下来,却给马一岙给拦住了。
他说道:“够了,够了,镯子是你最重要的人送你的,留给我,不合适。”
少妇这才打住,而马一岙看都不看一眼那堆钱,而是对少妇说道:“首先,我来做法,帮你超度那孩子的怨念,让它不要缠着你而你回头呢,请七天假,沐浴更衣,禁欲茹素,然后给它念七天佛经佛经有三种,念一遍大悲咒,再念一遍心经,再就是念往生咒,为它往生祈福再然后,我这里给你一个方剂,你这半年常服,半年之后,我保准你一定能够怀上一个大胖小子。”
少妇很是激动,双手作揖,说谢谢,谢谢先生您了。
两人谈定,马一岙开始行动起来,站了起来,脚踩斗罡,抓起刘半仙的符纸,念念有词,最酷的莫过于手一挥,那符纸便无火自燃起来,弄得旁边的刘半仙很是惊讶。
这种把戏,他也能干得出来,但那纸符很明显没有处理过啊,到底怎么弄出来的呢?
刘半仙懵了。
马一岙装神弄鬼搞了半天,然后又问刘半仙要来纸笔,铺纸研墨,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字迹笔走龙蛇,着实漂亮,吹干之后,给那少妇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然后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去。
等人走远,马一岙那大师风范荡然无存,蹲下来,开始沾口水数钱,一二三四五,这一沓居然有两千六,把我和刘半仙都给惊到了。
两千六啊,那可是在九八年,别说随身带着,有的人家,一家人存折上面的存款,都未必有两千六呢。
我是给这钱的数额惊住了,而刘半仙则更加关心马一岙刚才的说辞。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那女人,真的有小鬼缠身?”
他常年摆摊骗人,业务又不熟练,亏心事做久了,心底里也很是害怕,马一岙数着钱,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觉得呢?”
刘半仙说瞧您说得惟妙惟肖的,应该差不离吧?
马一岙晒然一笑,说她气血不足,皮肤干燥,精力不济,一看就知道是宫寒内虚,我一搭手,就知道她的脉相不稳,有过流产的经历,又有心结,所以才会如此郁郁,这才跟她聊起,之所以扯这个,并不是有意恐吓她,而是以毒攻毒,了却她的心结,让她放下包袱,重新出发。
刘半仙听了,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说您这骗术,当真是高。
马一岙眉头一扬,说你说什么呢?什么骗术?我这是正正经经的中医问诊好么?我此番不但了结了她的心结,而且还给她开了一个有效治疗宫寒、保养安神的偏方那方子可是我在云贵一带得来的,非常不容易,效果也比普通方子强太多,对她的益处可是值回价钱的,有多没少。
我想起那两千六,忍不住说道:“可这两千六,也太贵了。”
马一岙不以为然,说行走江湖,就得察言观色,你看那女人,穿着一套名牌衣服,拎着的包包能被你一年的工资还高,再有她身上的首饰和香水,哪一样不是大富人家才能置办的?这点儿钱,算得了啥?
他说得头头是道,我给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就连旁边的刘半仙也是频频点头,赞叹不已。
得,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了跟前这位爷的谋生手段。
不过也只有像他这么有本事的人,方才能够有这样的谋生手段,至于我,还是歇着吧。
这少妇的一单,仅仅只是开始,随后马一岙频频出击,见人拆招,将他的医术发挥到了极致,各种望闻问切,而且他对于每个人的经济能力都有十足的把握,有的人给多了,他还给人退回去,而有钱人小气,他就熬着那人,各种忽悠,种种手段,让人叹服。
如此折腾了一下午,马一岙兜里鼓鼓囊囊,数了数钱,便没有再继续,而是脱下了身上的袍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又从兜里数出一百块钱来,递给了那刘半仙。
刘半仙赶忙推辞,说您这是打我脸呢,今天跟着您看了小半天,收获良多,我还没给您教学费呢。
马一岙塞在了他的手里,不容推辞地说道:“一码是一码,我今天借了你的场子,就得给你点钱。”
刘半仙推辞不过,只好收着,然后有些不舍地问道:“您这是要走了?不再多留一会儿么?在等等就到傍晚了,那个时候的人流多,您老也能多赚一些。”
马一岙笑了,说我这是手头困难,周转用的,够了就行,哪里指望这个致富?
说罢,他又对刘半仙说道:“我多嘴说一句,你也是,做这行的,坑蒙拐骗,混口饭吃还可以,靠着这个发财,坑人没底线的话,很容易损阴德,遭天谴的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切记、切记。”
他这话儿说得严肃,刘半仙肃然起立,点头说道:“谨记教诲。”
两人离开之后,马一岙带着我去附近一家邮局营业厅,花了手头大部分的钱,买了一款手机,然后给老歪那边打了过去,告知号码之后,对我说道:“走吧,忙了一天,咱们去吃点好的不瞒你说,我口水都快说干了。”
我一脸敬重地看着他,然后问了一个问题:“那个……你最开始看的那个女人,她身上,真的有小鬼缠身?”
马一岙笑了,说你猜呢?
我摇头,说猜不出来。
马一岙哈哈一笑,却最终还是没有跟我讲个明白,而是带着我去一家潮汕砂锅粥里大吃了一顿。
我们在鹏城等待了两天,第三天的中午,老歪那边来了信息,说找到尉迟京了。
那人现在,在珠市。
小佛说:明天国庆了,祝大家国庆快乐。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五十三章 临机应变看候漠
我们没有前往中英街,而是直接赶往了蛇口码头,老歪派了他的得力助手阿水过来,陪同我们一起去验证这个消息的真伪。
这个年轻人很冷,常年穿着一套黑色衣服,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十分沉默,我还记得后来有一年香港电影杀破狼上映,那个身手潇洒利落,心狠手辣的白衣杀手阿积一出场,马一岙就忍不住兴奋地跟我说道:“看,这个人,像不像阿水?”
阿水在码头跟我们汇合之后,三人乘船过海,前往珠市的旧州港,一路上那年轻人都低着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给马一岙打手势,询问他,有没有感觉这个年轻人挂身份。
马一岙点头,朝着我竖起了右手食指来。
这手势,代表了一个词。
幺。
或者说是“妖”。
也就是说,这个叫做阿水的年轻人,极有可能是夜行者的身份,至于他的本相是什么,这个倒是不得而知夜行者也是人,也是受着人类世界教育体系成长起来的,在没有逼到绝路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有夜行者愿意显露出自己那凶狠狰狞的本相来。
不过不管阿水是不是夜行者,这事儿跟我们都没有太多关系。
对于我而言,他是老歪的手下,心腹铁杆的那种。
这就够了。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抵达了珠市,而在码头这儿,老歪通过关系,帮我们安排了一辆车和一个司机,司机叫做小陆,人很腼腆,也很醒目,忙前忙后,眼里都是活儿,帮我们张罗上车之后,阿水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地名:“武山。”
我们这回要去的地方,是位于珠市西区一个靠海的小渔村,而根据老歪得到的消息,知道这个尉迟京他最近也要去那里。
这个消息很隐秘,来源不明,但老歪既然愿意派阿水陪我们一起过来,说明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从珠市市区赶往郊区,一路上颠簸不已,越往西行,房屋越发破旧,周遭的景色也越发接近农村的样子,因为车里有两个不太熟悉的人,马一岙和我都没有说话,而我其实对这附近并不陌生,事实上这附近有一个工业区,里面有好几家电子厂都在用祥辉的药水供应。
我之前曾经跟老金来过很多次,后来更是我一个人在维持与客户的关系,时不时过来请客吃饭,对这一带熟悉得很。
不过这些事情,我并没有说出来,而是一直闷在肚子里。
车子越往西行,过了我熟悉的工业区,继续往西,一直到了海边附近,方才停了下来,此刻已经是夜里,周遭一片蛙声,车停在了村口附近,我们下了车,司机小陆没有跟来,而那个阿水则言简意赅地介绍道:“村子往里走,那一片最破烂的一户人家,据说港岛霍家的人来过几次,这一次轮到尉迟要过来,歪哥分析,说这家人恐怕有要觉醒的夜行者在。”
马一岙点了点头,说我们走,去看看。
阿水往里走,我瞧见马一岙的脸色复杂,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马一岙想了想,对我说道:“你知道海妮的老家是哪儿吗?”
我一愣,联系前后,有些惊讶地说道:“难道是在这儿?”
“对,就是这儿,”马一岙皱起了眉头,说:“我亲自过来把她带走的,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没有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我又回到了这里来,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情况,所以我在想,那户人家,说不定就是海妮的家。”
我说那是谁觉醒成夜行者了?
马一岙说海妮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大姐、二姐都嫁了人,并不在这村子里,而剩下一个小弟在读书,现在应该是在读高中了吧,大概是家里宠得很过分,所以就是个小混世魔王,完全不懂事,海妮因为天赋觉醒得比较早,于寻常人不同,自小就被人歧视,她这个弟弟不但不帮着,还经常打她她身上好多的伤口,事实上都是她的家人,特别是这个弟弟留下来的……
听到马一岙的话语,我有些骇然,心中觉得不太可能,又想着马一岙应该不会说谎话。
如果真是这样,海妮之前还真的是受了许多伤害呢。
三人往里走,快到跟前的时候,突然间瞧见灯光大亮,然后还看到有好几辆警车在那儿,不由得奇怪,马一岙赶紧上前去,瞧见这儿围了一大群的人,都在狭窄的村道上,对着不远处一房子指指点点,我们走上前去,瞧见有好多警察封场,然后还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里面晃悠。
出事了。
我们瞧见这阵仗,心中都咯噔一下,知道事情麻烦了,瞧了一会儿,灯火通明,又有好多的警察,现场不让人进,马一岙便问了旁边的村民,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村民告诉我们,说夜里村子里来了两人,一个短发女人,还有一个大高个子,像个小巨人一样,有人看到进了罗汉成家,结果半个小时前,有人去他们家借楼梯,就发现俩公婆都死在堂屋了,哎哟,那叫一个可怜啊……
马一岙问道:“这么吓人?是那两个人杀的?”
那人点头,说可不是,估计是那个大个子杀的,我跟你讲,那个人好高哦,那不得有……两米五吧?
旁边有人咧嘴笑道:“查老三你个扑街就知道瞎吹,两米五有多高你知道么?”
那人说没有两米五,也得有两米二,李家小子跟我说的,那大个子进门的时候,要不是低着脑袋,估计都进不去咧可惜啊,罗汉成这狗比刚刚发了一笔横财,还没热乎,去爽一把呢就没了,你说说亏不亏……
“横财?”
“嗨,你不知道吧,罗汉成这狗比之前不是把自己那神经病女儿给扔了么,这回听说又有个老板过来,说看上他儿子了,准备送他儿子一场大富贵那些人都是有钱人,据说是给了他一大笔钱,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跟对门郭家嫂子吹牛皮呢,没想到转眼就遭了秧。所以说嘛,财不外露,老辈人讲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这个叫做查老三的村里闲汉吹得口沫飞溅,马一岙适时递上了一根烟去,那人低头一看,高兴地说道:“哎呀,软中华啊,不错。”
马一岙平日里不抽烟,但出门的时候,总能备一盒在身边。
那汉子叼上香烟,还待吹水,这时来了两个警察,一个穿着制服,一个穿便衣,穿便衣的那个年纪大一些,板着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一眼。
两人走过来,村民对制服向来害怕,下意识地散开,查老三也是,我和马一岙也想走,被那便衣叫住了,喊道:“嘿,站住,别走。”
我们停下了脚步,便衣走到我们跟前来。
他打量了一下我们三人,感觉不像是当地村民,不由得虎起脸来说道:“干嘛的?”
马一岙不卑不亢地说道:“过路的。”
便衣的脸色变得凶悍起来,指着我们三个,说你、你、你,把**拿出来过路的?过什么路,没事儿跑这儿来闲晃,有病呢吧?
他一开口,旁边那个制服就过来了,我们没有多余动作,规规矩矩将**拿了出来,便衣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问道:“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马一岙没有开口,而我瞧见这场面,上前一步,然后笑着说道:“阿,我是前面工业区几家厂子的药水供应商,这次过来是跑客户的,真的是过路。”
便衣听到我的话语,皱着眉头,说什么药水?
我按照祥辉的那一套侃侃而谈,他听不出破绽,又问了一句:“超益的厂长叫什么名字?”
我赔着笑说道:“厂长我又没打过交道,听说是叫詹姆斯,中文叫啥,我倒不清楚您知道的,我们这些跑客户的,也就能够跟下面车间的主管打打交道。”
便衣不再怀疑,将我们的**退了回来,挥了挥手说道:“天黑莫乱跑,小心出事,知道不?”
我赔着笑,将人应付走,马一岙笑了,说侯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把自己的工作经历说了一下,然后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马一岙看向了阿水,阿水低头,说我去给歪哥打个电话。
他离开之后,马一岙这才说道:“从目前来看,前后来了两批人,海妮的弟弟应该是给尉迟给带走了,至于后面那一批人,应该是别的人,至于是谁,这个我们现在得到的信息不多,没办法判断,不过说句实话,胆敢行凶杀人、毫无顾忌的,数来数去也没有几家,看看老歪那边的情况反馈吧。”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灯光明亮的案发地,又想起那个叫做海妮,面容清秀、开朗爱笑的女孩子,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阿水赶了回来,对我们说道:“歪哥从线人那里得到了消息,尉迟没有走远,他现在应该在区里一家叫做“新富豪”的夜总会玩,据说那个叫做罗东伟的靓仔也在一起,我们现在过去么?”
马一岙问道:“来得及么?”
阿水点了点头。
马一岙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灯光,然后点头说道:“好,去区里。”
小佛说:祝大家国庆快乐。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五十四章 港岛霍家的福利
为掌门“陆左的左”加更。
从渔村赶到区里,一路上连续碰到了两拨警车路过,都是朝着渔村方向,警笛长鸣,我能够感觉到这起恶意事件的影响力正在持续性发酵,后续肯定还会有专案组介入的,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马一岙,说我们今天出现在那里,虽然临时蒙过了办案人员,但到时候人家仔细梳理起来,还是会回到我们这根线的,会不会有麻烦啊?
马一岙看着我,笑了,说没事,别想太多了,就算牵扯到我们,也没有关系,省局里面,咱们也有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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