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问道:“就算如此,那邹国栋也未必肯将东西拿出来啊?”
永祥禅师笑了,说道:“方丈曾经对邹大侠有过活命之恩,你说说,这样的关系,找他要一块叵木,会有问题么?”
李安安说:“也就是说,你们已经跟邹国栋联系好了, 对吧?”
永祥禅师摇头,说这个倒是没有,方丈刚才打了几个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后来找别人问,才知道中州大侠应该是去西北出任务了,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人。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完成任务回来,东西到时候方丈亲自上门讨要,绝对不会食言。
听到他如此确凿的肯定,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永祥禅师这人的人品很好,掷地有声,既然他都这般说了,那么问题应该是不大了。
只不过……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让我一个人参加就行了吧?”
永祥禅师摇头,说方丈交代了,说必须你们三个人一起上,要不然这第一届的青年大赛含金量就不大——都是为了公事,还请你们几个多多担待一些吧……
他一脸微笑,显然是吃定了我们。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倒是没问题,看安安。”
李安安也说道:“我没事儿啊,参加就参加,不过到时候如果碰到你们的话,可得手下留情才是。”
我赶忙说道:“如果我遇到你,立刻弃棒认输,你看行么?”
李安安瞪了我一眼,说谁要你让?
旁边的永祥禅师也赶忙说道:“各位,各位,毕竟是擂台赛,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江湖前辈在看着,咱们可不能随便放水,这样子有悖于比赛的严肃和公正性,如果是这样的话,方丈未必会愿意卖老脸,帮侯漠小友全力去讨要那叵木呢……”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马一岙赶忙说道:“行、行、行,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全力打这场比赛。”
永祥禅师看向了我和李安安,我俩也赶忙表态,表示绝对全力以赴。
听到我们的承诺之后,永祥禅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拱手告辞。
他一走,马一岙恨恨地拍了一下手,说道:“早就应该想到,是邹国栋这家伙半路截了胡。”
李安安问道:“他人还不错啊,难道是因为之前在高研班的事情么?按道理讲,他应该不至于这般的小气啊。”
我想了一下,点头说道:“对,他应该是顺手为之的,不过正巧与我们错肩而过罢了。”
马一岙说道:“那怎么解释我师父后来与他沟通的时候,他不愿意交出来呢?”
我想了想,也有些郁闷。
看得出来,对于我,邹国栋邹大侠显然是不太喜欢的。
或许他有可能是修行者之中的左派,有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觉得我也极有可能是一个不可控的元素吧?
尽管我此刻表现得还算是正常。
不过猜测这么多,都是没用的,毕竟从永祥禅师这边说出来的消息,邹国栋极有可能被派到昆仑雪峰寺那边去了。
不管如何,得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才能够知道结果。
不过如果真的得到了那叵木的话,还是需要许多程序和准备,方才能够将它作为药引,让我成功地度过五重劫难。
相比于最开始,以及后面三次,最后一次的渡劫,其实特别的艰难,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焚身,即便是有着叵木这等极为珍贵的药引,我也有可能那一步跨不过去,最终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马一岙不敢怠慢,赶忙拿起电话来,给他师父王朝安打了过去,商量到时候叵木到了之后的渡劫之事。
对于这事儿,王朝安老前辈还是挺有经验的,毕竟前四次,都是他在背后主持的。
马一岙这电话一打就打了半个小时,而李安安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不太愿意与我独处,马一岙离开之后,她也借故回了房间。
我能够感觉到我与李安安之间有些不太对劲的感情存在,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安安对我的态度有别于其他人,这是我能够深刻感受得到的,但是我与秦梨落之间,唉……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对于感情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果断了,仔细想一想,恐怕是担心伤害到别人。
想当年,我也曾经跟公司的前台妹子喝醉酒之后闪电战,打过乒乓球友谊赛呢,可不是什么严守教条的老夫子。
咳咳,不说这个。
马一岙打完了电话之后,出来瞧见就我一个人在树下打坐,问李安安去哪儿了,我指了一下房间里,而这个时候,门外有人过来叫我们,说是去开个小会,马一岙问什么事儿,那工作人员说是少林那边组织的,大概是商量接下来的相关事宜吧。
李洪军特意交代,让他过来叫我们。
我听完之后,去叫李安安,李安安回话,说她已经歇下了,懒得再戴那个什么面具去,让我们去开会,领会精神,回来跟他传达即可。
我们不再多问,便跟着工作人员离开,来到了山庄东南角的一个大厅,里面挺热闹的,我和马一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去,瞧见这大厅里面差不多有三十多号人,瞧模样应该都是前来参与此次集会的大佬,个个都是气息浓郁之辈。
不过有一个现象让我感觉不是很舒服,那就是与会的一众人等里面,几乎没有几个夜行者存在。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因为对头是夜复会,所以许多夜行者即便是保持中立,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过来触霉头。
毕竟除了我这样铁了心跟夜复会斗争到底的人之外,其他人过来凑热闹,说不定会被当作内应。
到时候热闹看不成,反而惹得一声骚,着实有些尴尬。
很显然,夜复会成立之后的影响,已经渐渐浮现出来,它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将夜行者和修行者给割裂开来,将本来早就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江湖的多方,变成了一个两元对立的局面。
如果真的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重现清朝中叶之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修行者与夜行者基本上是相互对立,也就是所谓的“妖魔横行”,民间不堪其扰,一片混乱,各地都有血案发生,加上清廷内部也是大妖林立,这才促使了游侠联盟的建立。
如果到了那样的状况,恐怕到处都是杀戮,即便是没有任何恩怨的双方,都会大打出手,一点儿秩序都没有。
那样的局面,想想都很可怕。
不过恐怕夜复会的某些人,对此还是怀有期待的吧,因为如果夜行者与修行者之间的仇恨达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那么必然就会有大量的夜行者加入他们,而势力迅速壮大之后,他们方才有颠覆当前和谐与稳定的大好局面。
否则他们其实毫无胜算。
说回现场,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的缘故,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信长老在场中与人聊着天,瞧见我们之后,知晓我们的脾气秉性,也没有过来,只是遥遥地打了一个招呼,而随后,人员齐聚,差不多快四十人左右,李洪军和彭剑雄也在其中。
那信长老来到场中,摇了一下手中的铜铃,然后说道:“各位,今天叫大家来呢,主要是跟你们沟通一下两日后举办的青年擂台大赛之事。关于这件事情,我先前私下跟几位老友有过交流,不过并不全面,现在将大家邀请过来,再具体的商议一下……”
开场白说完之后,他又开始了先前劝我们的那一套,滔滔不绝。
前来与会的一众大佬,听到这事儿,有的两眼发光,兴致盎然,而有的则老神在在,显然并不感兴趣,只是保持着礼貌,没有离开而已。
如此说了一阵,有人问道:“信大师你这般说,自然是有好处的,只不过参加擂台赛的人员恐怕太少,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吧?”
信长老满脸红光,开口说道:“哪里会?我这个提议惹到了许多人的支持,许多年轻人都踊跃参与,光少林和419办两边收到的报名表,就超过一百多份,其中不乏侯漠、琅琊王、龙三刀、马一岙和李安安这些近段时间来风头正盛的年轻人……”
他说得一脸激动,而我和马一岙听到那“踊跃参与”四个字,恨不能掉头就走。
真是日了哈士奇。
张口胡扯,您这是真牛掰。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十九章 琅琊王与龙三刀
我们明明是被那叵木给诱惑,达成了条件参赛的,结果到了信长老的口中,却成了我们积极而踊跃的参加。
这事儿他也就随口一说,模棱两可,但意义却完全不相同了。
如此一来,弄得他这个什么青年擂台赛有多么高大上一样,大家都争着抢着要上。
不过当听到另外两个人的时候,我和马一岙忍不住互看了一眼,也有一些惊讶。
事实上,自从王朝安跟天机处的田女皇走到了一起,这些江湖传闻我们就从来没有断过,自然也知晓那琅琊王和龙三刀到底是什么人。
琅琊王陈柱贤,他并非是现在改名为“临沂”的山东人,事实上,此人是东莞人,少年时随父亲乔迁内蒙古,十年修行,终成大道,出道一战,便是迎战外蒙古的狼王世家,一战灭半,深入乌兰巴托,斩草除根,凶名赫赫。
他最终将那拥有两位妖王,十数位大妖和平妖无数的狼王家族会踏平了去,原因却是狼王世家的一嫡孙,玷污了他的青梅竹马,并且虐杀而死。
仇恨让这位陈柱贤战斗力爆表,他仅凭一人,转战千里。
他将那狼王世家灭族之后,将所杀的无数贪狼夜行者下颚左边第一颗犬牙拔出来,妖王和大妖的牙齿做成了一串项链,而其余的牙齿则做成了一根袖珍狼牙棒。
世人听闻,便将他叫做狼牙王,而陈柱贤嫌弃这名号不美,便自作主张,将狼牙王改成了“琅琊王”,觉得贼帅。
只不过现如今的地名改动太大了,以前古代挺好听的地名,到现在已然变了样——所谓琅琊,其实就是临沂,所谓庐州,便是合肥,这名号着实有点儿不太好喊……
比如:石家庄赵子龙,驻马店袁绍,包头吕奉先,保定张翼德……
咳、咳、咳。
琅琊王灭杀狼王全族之后,回到内蒙,在那位没有挑明关系、情窦初开的青梅竹马坟前枯守,如今已经过去三年。
想必三年期满,他也终于走出了阴影来,却不料竟然被信长老给邀请到了这儿来。
琅琊王便已然让人为之惊讶,而那龙三刀也并非虚名之辈。
此人乃黑龙江人,东北胡子的后裔,少年修行,并不出挑,混迹于江湖黑道,但很差,属于跟大哥面前点烟,屁股后面看扒蒜小妹的那种,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就觉悟了,放下一切争端,遁入深山老林,辟谷而待。
如此两年寒暑,他再一次出道,手中拿着一把铮亮的西瓜刀,遇到任何人,出手只有三下,所向披靡,江湖人称龙三刀。
听到这儿,您也许会问啊,咱们说的江湖人,那是修行者,是自小苦修,十几年寒暑,一点一滴这样争天斗地,硬生生苦熬过来的手段,跟那些身上纹个小猪佩奇、就宣称“社会人”的家伙有得比吗?
你且等着,稍安勿躁。
龙三刀在黑道上闯出了一点儿名气,结果没多一会儿,就遇到了麻烦,原来这黑道与修行者的江湖,牵连颇深,特别是在黑省那地界。
所以没多一会儿,就有修行者出头来了,找到他讲数。
这帮修行者在黑省呢,也是属于横行无忌的那种,跟龙三刀聊呢,也不正经聊,甭管有理没理,逮住就是一阵乱碰,然后居高临下,气势强得让人窒息。
不但如此,还各种“草泥马”,凶悍无比。
偷香蕉你就偷香蕉……
咳咳。
总之一句话,人家是真凶,却不曾想龙三刀这把西瓜刀,不但能砍社会人,而且还能砍修行者。
而且依旧是三刀。
砍出第四刀,就算他输了。
等这把西瓜刀一直砍到了黑省赫赫有名的黑无常、平八万的时候,众人才醒转过来——这尼玛龙三刀肯定是得了什么机缘,要不然不可能这般凶猛,跟个畜生一样,让人心头发麻。
尽管砍黑无常、平八万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只有三刀了,但你得这么想,黑无常、平八万是什么级别?
一省魁首啊,差不多是巅峰大妖,甚至妖王的实力,也给他砍翻在了脚下,这得多厉害啊?
吓死个人咯。
偏偏人家还有一个贼文艺、女性化的名字,叫做龙小米。
如果说我、马一岙和李安安,算是在南边比较出名的年轻人,那么琅琊王陈柱贤、龙三刀龙小米这两人,则算是北方一带,年轻人的翘楚之辈。
要不说咱们泱泱中华之地,地大物博,什么样的天才少年都有呢?
而且这两人,都不是夜行者出身,更让人为之推崇。
毕竟很多人的传统思想会觉得夜行者之所以强,并非是苦修,而是因为身体里面的血脉力量所在,所以强是很正常的,而修行者就不一样,得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那是实打实的苦功夫。
当然,这么想的人,可能是选择性地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夜行者虽然高,但路途也十分艰险,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万丈深渊。
两种途径,孰优孰劣,其实很难去细说。
都靠各人机缘吧。
人的想法其实也挺好玩,先前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一场青年擂台比赛因为举办得仓促,而且之前没有尝试过,会觉得很无趣、很low,但当信长老说出了这一个个近年来赫赫有名的人名来的时候,就连先前最是漠不关心的人,都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来。
事实上,就连先前觉得有些丢脸的我,那种情绪也变得舒缓许多。
只不过,信长老说的话,是真的么?
我、马一岙和李安安来参加,是为了叵木,而另外两人呢?
琅琊王和龙三刀,又是为了啥?
当然,有这怀疑的,不只是我,其他人也一脸不信,有人立刻就站出来质疑,说道:“信长老,如果这些人都来了的话,那这场比赛倒是有得看,只不过,他们真的来了?”
有人附和道:“对呀,对呀,别人不说,那马一岙自从被揭露人中龙凤金蝉子体质之后,就一直在江湖上消失无踪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一个明显带着南方省口音的人站出来驳斥:“也没有消失无踪啊,先前港岛霍家的新家主霍京大婚,那马一岙便与齐天大圣一同出现过,而且还应战了东洋鬼子,力敌日本镇国级高手神户大川而不败,那场面,啧啧啧……”
听到他这般一说,立刻就有人来了兴趣,赶忙上前询问,而那人则是一副“我就在现场”的架势,开始现场说法起来。
场间一片混乱,而信长老不得不再一次摇响了铜铃。
当众人再一次陷入安静的时候,信长老说道:“我信大和尚,在这江湖上立足,凭的就是‘诚信’二字,既然这般说,自然就是真的。事实上,我说的这些人,有的已经在了现场,有的则还在路上,不过一定会到。因为某些原因,我就不请他们出来了,到时候咱们擂台上面见吧——那么既然大家都觉得可行,那么我们就继续下一个议题,也就是擂台赛的规矩吧……”
他言之凿凿,并且用自己的信誉担保,大家也觉得堂堂一少林方丈,自然不会哄骗大家,便也信了,接下来便是认真地讨论起了擂台赛的日程事宜。
我和马一岙起先耐心听着,而到了后来,则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
这时李洪军走了过来,招呼了我们一声,说道:“龙小米听说你们过来了,便想跟你们提前见个面,认识认识,你们看要不要见一面?”
马一岙看了我一眼,我笑了,说道:“当然。”
李洪军带着我和马一岙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后面一处小院子里来,瞧见黑暗中,有一位瘦高个儿的男子在仰望星辰。
走近一些,那人长相普通,穿着一大裤衩子,脖子上戴着一大金链子,剃着短发,显得十分精神的样子。
李洪军上前,喊了他一声:“小米。”
那人转过头来,而李洪军则跟我们双方介绍。
那哥们儿一听李洪军的话儿,立刻上前来,与我们握手,一边摇,一边说道:“唉呀妈呀,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神了……”
龙小米的名声赫赫,然而人却十分平易近人,一点儿也不端架子,说话也有味儿,一口玉米碴子味儿,透着一股子的幽默。
双方见面,寒暄一会儿,龙小米便自来熟了,跟我们不断恭维,说起我们的事迹,朗朗上口。
马一岙也说他,没想到他“嘿”了一声,说我这算啥,要是没有我师父,我啥都不是。
我一听,很是好奇地问道:“你师父是哪位?”
龙小米有些尴尬地说道:“啊,漏嘴了。那个啥,我这师父脾气怪得很,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愿出名。他这人吧,平日里贼拉低调,也没啥爱好,就愿意读点书,做点题,天天买些国际数学周刊啊、物理学周刊啥的看,你说说……”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二十章 夜守达摩洞
(为@李訤爱 加更)
尽管龙三刀一直说要保密,结果这货张口闭口,三句话不离他那神奇的师父,让我们颇为好奇,马一岙问他,说你是怎么找到你这师父的呢?
龙三刀说机缘巧合吧,说起来,我师父看得上我,最主要的也是我这名字。
龙三刀户口册上面的名字,叫做龙小米,为什么呢?
前面说了,他祖上可是东北胡子出身的,天生带着一股子煞气,到了龙三刀这一代,爷爷、老爹给批斗得有点儿怕了,就决心走第一产业,他大哥叫做龙稻谷,二哥叫做龙麦子,他是老三,便叫做龙小米。
哥三个同人不同命,老大去当了兵,大概是因为家族遗传的缘故,在部队上表现得相当不错,不但被保送去读了军校,而且后来还被选送到某精英部队里去了,而老二则是读了大学,叫做哈尔滨工业大学,学理科出身,结果却从了政,现在是他们那个县的县委书记秘书,听说再过两年,就能下乡,当个镇长了,妥妥的科级干部。
而到了龙三刀这儿,他文也不成、武也不成,便在街面上当了一个小混混,浑浑噩噩的,混得忒惨。
不但如此,混社会吧,有个霸气的名字挺重要的,他这名字娘里娘气的,老是被人误认为女孩,弄得蛋疼不已,去派出所改了几次名字,都没有成功。
然而偏偏遇到了他师父,本来人家也不打算搭理他的,结果听到他这名字,就来了兴趣,耐心地培养起来。
他那师父可是一个点石成金的厉害人物,教了他两年时间,居然就成了。
以前的龙小米,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点儿悟性都没有。
现在的龙三刀,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他看谁都是三刀。
当然,江湖传闻,他与赫赫有名的鬼门索命黑无常、饶嘴横江平八万交手,是见面就撂倒,这话儿是假的——事实上,第一次与这两人交手,他都败了,是后来他回去跟师父请教之后,得了法子,方才能够将这两人击败了去的。
他师父应对的方式也很奇怪,听闻了手段和法子之后,开始用数学公式来推导计算,什么“丢图番方程”、什么“沃什猜想”,还有那个什么“图厄-西格尔关于二项式函数的帕德逼近方法”……
这些听都没有听过的概念,他完全是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去他那重点大学毕业的二哥,结果他二哥虽然听过,但也是满脑子问号。
自家老弟,啥时候还玩上高等数学了?
这不鬼扯么?
总之龙三刀在他师父的帮助下,在黑省这块地界扬名立万了,而随后,他师父告诉他,让他多出外面去走动走动,不要在冰城那地界窝里横,所以他就出来了,正好碰到少林这边有点事儿,便莫名其妙地跑到了这里来。
呃……
之前的时候,我们还以为龙三刀这般暴躁的外号,会是一个挺社会的哥们儿呢,结果还没有等我们盘问多少,他自个儿倒是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了来。
我们与龙三刀算是一见如故,一阵海聊,不知不觉,那边的会议都差不多结束了。
李洪军给我们介绍之后,便返回了会场,这会儿出来了,告诉我们,说明天就要移驾少林了。
不管夜复会来还是不来,都得在那儿严阵以待。
所以让我们早点儿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
我们与龙三刀告别之后,也回了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李安安早早地起床,洗漱过后,在院子里压着腿,然后又开始练剑,那“刷、刷”的劈剑声将我们给弄醒了,随后我们洗漱完了出来,瞧见院子里除了李安安之外,龙三刀这哥们儿也早早地在此等待。
瞧见我们,他招呼了一声,然后说道:“听说食堂那边的伙食还不错,一起去吃啊?”
我们一问才得知,这哥们儿就住在我们隔壁的院子里。
龙三刀是个自来熟的性子,都不用等我们介绍,他就跟李安安熟悉了,大家寒暄一番,李安安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跟着我们去了食堂。
在食堂那儿,我们跟李安安说起了昨天的会议进程来。
“也就是说,青年擂台赛会采用混合守擂方式,先让一百多号报名者相互角逐,选出十五名胜出者,然后由我、你侯漠、马哥以及龙哥、还有那个没有露面的琅琊王来守擂,等到复赛,再来进行最后的抽签,角逐出最后一名胜出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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