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瞧见他一脸古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果然,苏烈继续说道:“田主任过来之后,对方留了一封信在这里,让她只身赴约,否则就要将王老爷子给杀了,田主任心中着急,想要赶紧过去,但是有人拦住了她,说她身居要职,不能赴险。田主任与其争吵,执意前往,那人却说田主任身上的民国东皇钟乃国之重器,倘若是因为她的一意孤行而遗落敌人之后,她必将是罪人……”
听到这儿,我的心中一阵狂跳,而李洪军则陡然变色,说道:“那人是谁?怎么敢说这等话语?”
苏烈没有回答,而是苦笑着说道:“田主任听了,将民国东皇钟留下,然后只身赴约去了。”
我和马一岙都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睛来。
这是圈套么?
还是……
李洪军气愤无比,大声说道:“那民国东皇钟是我爷爷卸任时,亲手交给田主任的,这东西既然是国之重器,除了她,谁又有资格拿着?说话这人,杀人诛心!”
他这般说着,房子里走出一人来,对着李洪军呵斥道:“你嚷嚷什么?好歹也是一个领导,在这儿没大没小地议论什么?有没有一点儿组织纪律性?”
我们抬头,居然瞧见了一个熟人。
赵鹏。
这位都已经退居二线、后来又因为培训重新回归序列的老人出现在了房门口,指着李洪军一顿呵斥。
李洪军是属于那种严格培养出来的体制二代,为人处世都十分成熟,毫无跋扈之气,对待前辈也都彬彬有礼,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再温文尔雅,而是直接顶了回去:“赵前辈,让田主任卸下民国东皇钟的那人,是你么?东皇钟乃国之重器,也是我们419办负责人的重要依仗,你用激将法,让她将东西留了下来,她倘若是出了事,这责任算是谁的?”
赵鹏阴沉着脸,冷冷说道:“既然是419的负责人,就应该以公事为重,她为了私事擅离职守,脱离指挥前线,这件事情我们事后会弹劾她的,而且民国东皇钟留下,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情,至少东西没丢,元气扔在,上面是不会怪罪的。”
李洪军毫不示弱,直接紧逼道:“公事、私事?哼,她是咱们419的负责人,她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湘南奇侠王朝安被掳走,这背后肯定有阴谋,她接手此事,也是公事。”
赵鹏不屑地说道:“公事?她只不过是想要救出她的老姘头而已……”
“放你妈的狗屁!”
马一岙在旁边忍耐良久,一来他对于当下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想要观察一番,再有一个原因,是赵鹏在第一届高研班的时候,曾经当过我们的“老师”,他秉承着尊师重道的原则,即便是有再多的愤怒,也都勉强压抑着。
然而当这赵鹏口出秽语的一瞬间,马一岙终于爆发了,指着那老头儿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紧接着他冲上前去,就准备动手了。
我第一次见到马一岙是如此的冲动,瞧他那凶悍的眼神,仿佛要将面前的那个家伙给吞下去一样。
很显然,师父的出事,让向来冷静的马一岙终于不再淡定。
马一岙上前扑去,我赶忙将人给拦住,不让他与赵鹏动手——我倒不是怕马一岙吃亏,毕竟真正要比起来的话,现如今的马一岙与赵鹏,指不定谁赢谁输呢。
只不过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在我们现如今的情况下,事情会变得非常复杂。
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此人的身上。
赵鹏瞧见马一岙被拦着,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居然还挑衅地说道:“你来,有本事上来,让老夫教训教训你们这些晚生后辈,不要以为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横着走了……”
我感觉马一岙的身体里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来,我都差点儿搂不住了,而就在此刻,东南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
我们都朝着那边望了过去,却瞧见几道气柱直冲云霄之上去。
李洪军惊声喊道:“是田主任,田主任。”
我们不再在这四合院中僵持,而是往外走,李洪军跑在最前面,一边跑,一边说道:“在天坛方向。”
他瞧见马一岙想要翻墙抄近路,赶忙喊道:“出胡同,我的车停在马路口,过去也就七八分钟。”
我们赶紧跟着李洪军跑,很快就来到了马路口,上了车之后,马一岙发动汽车,油门一轰,便朝着外面的街道冲了出去。
车上,我瞧见马一岙脸色紧绷,便温言宽慰道:“别担心,田主任就算是没有那民国东皇钟,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高手,相信有她出马,老爷子肯定能够安全回来的。”
马一岙虽然恼怒无比,但思路却还是很清楚的,他冷冷说道:“不一定,那帮人既然设局,自然是有备而来的,赵鹏将民国东皇钟拿下,应该就是其中一环。”
正在开车狂飙的李洪军却说道:“不是赵鹏。”
啊?
我和马一岙都朝着他望了过去,而李洪军则说道:“赵鹏的级别不够,田主任不管是干什么,他肯定是拦不住的;而且民国东皇钟乃国之重宝,田主任就算是再焦急,也不可能将东西拿给他保管——拦住她的那人,级别一定很高,而且还是来自上面管辖部门的,否则田主任也不会无奈地将东西给交出来。”
我说上面,什么上面?
李洪军却缄默其口,不肯再多说话。
而这个时候,马一岙显然是想通了这件事情的种种关联,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帮人,是冲着田主任来的。”
李洪军在开车,听到这话儿,差点儿将车给开翻了。
随即他赶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马一岙说道:“因为从明面上来说,田主任是官方最大的牌面之一,手持民国东皇钟的她,更是强无敌,有她坐镇的话,即便是噬心魔亲自前来,也未必能够战而胜之。既然如此,那么她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敌人的心头大患,如何对付她,这件事情,就变得无比重要起来。为此,黄泉引调动了全部的力量,甚至还与你们体制内部的人进行合作……”
李洪军听闻,毫不犹豫地否定道:“不可能,你的观点,别的我都不反对,但我们的内部是绝对可靠而坚固的,绝对不会与那帮家伙合作。”
马一岙摇头,说你想别急着否定,我并不是说你们有人投靠了噬心魔——田主任上任以来,虽然可以变得低调迟缓,但她骨子里的强势还在,必定是得罪了许多人的,同时她也挡住了一些人的上升之路,最近关于机构改组的几个消息,都是与她有关。正因如此,她也成为了一部分人的眼中钉,大家的敌人相同,我敢肯定,某些人即便不会亲自出手,但也会顺水推舟,拿下田主任,自己渔翁得利……殊不知,少了大名鼎鼎的田女皇,这帮人,未必能够玩得转……
马一岙说着话,李洪军已经埋头闯了两个红灯,终于来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而这个时候,那冲天而起的光芒已经消失了。
我瞧见在远处的广场上,一个黑影浮空而现,朝着一个跌落在地的身影陡然抓去,杀意浓烈无比。
而瞧见那个跌落倒地的身影,我们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是田主任。
曾经让无数宵小为之畏惧、惊恐的田女皇,败了么?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五十九章 王朝安的陨落
田女皇败了?
这怎么可能?
然而即便是再不相信,我们都还是瞧见了她落下来的身影,不过除了她之外,我们还瞧见周遭散落了七七八八的人——这些人有的已经倒伏在地,然后身子冒出了土黄色的烟雾来,化作一滩脓水;有的则是勉强爬起来,踉跄着脚步,朝着远处走去。
而浮在空中的那人,也有点儿坚持不住,直接从七八米的高空之上跌落下来。
砰!
李洪军大概是瞧得入神,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台阶下,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而与此同时,他直接将车门一推,然后跳下了车子。
与他一起的,是马一岙。
马一岙推开车门之后,如同利箭一样,直扑前方,切入战场去。
从半空中落下来的田女皇没有死,不过她这边刚刚一落地,就从好几个方向伸出了勾索来,朝着她的身体飞了过去,想要将人给捆住。
如果是以前的话,田女皇一个横空翻身,便能够避过这几下子。
毕竟她的修为那么强,对待这些,都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她在我们来之前,显然就受了重创,落地之后,居然都无法动弹,任由那勾索落到了身上,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
那勾索,两根勾住了她的双脚,两根勾住了她的双手,另外一根,则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而下一秒,那勾索的另外一端,五个高大的黑影陡然浮现,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陡然冲去,意图用着勾索,将田女皇的身体给撕扯碎烂去。
五马分尸。
那五个高大黑影,可都是一等一的强人,有着一把子的好力气,此刻一动,田女皇的身体瞬间悬空,绷得笔直。
全盛时期的田女皇,身体素质强得无敌,然而此刻的她显然是受了重伤,此刻被如此一弄,整个身子仿佛就要散开了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缠住她脖子处的那记勾索被马一岙陡然斩断。
而下一秒,李洪军也展现出了高超的剑法来,一瞬之间,另外四根勾索全部都给斩断了去。
那勾索绳子的材质十分特殊,普通刀剑,其实是斩不断的。
也就马一岙和李洪军手中的神兵利器,方才能够如此犀利。
而我,因为出于对马一岙、李洪军的绝对信任,在跳车的一瞬间,我并没有选择去救人,而是追杀。
人在半空之中,我的手就摸向了怀里去。
而下一秒,我的金箍棒,就已经来到了拉拽田女皇脖子处勾索的那人面前来。
那家伙正拼尽全力,想要将田女皇五马分尸了去,却不料马一岙一剑斩去,将勾索弄断,此人一个踉跄,翻倒在地,刚要爬起来,又被我金箍棒逼迫,下意识地翻了两个身。
他刚刚爬起来的时候,我的金箍棒,已经翻滚如雷,照着面门过去。
那人全力抵挡,然而终究抵不过的狂怒出手,最终被我一棒子掀翻倒地了去。
对方的脸上,戴着一张京剧的红色面具,我将人弄翻之后,棒尾一挑,想要将对方的面具给弄开来,却不料对方拼死护住面门,不让我瞧。
我瞧对方如此在意自己的脸面,这里面定然有鬼,于是再一次地紧逼,几个电光火石的回合之后,我一棒子捅进了对方的胸膛去,紧接着想要伸手去抓面具,准备揭开,却不料对方已经开始冒出了滚滚黄烟,紧接着人也化作一滩脓水。
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那带着强烈酸臭味的脓水尸液化开了去。
这是在毁灭证据,不让人知晓他们的身份啊。
瞧见这等“高效”的手段,我不由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瞧见马一岙单人一剑,正守护在田女皇的身边。
敌人有四五人,全部冲将上来,却给马一岙死死抵住,不让人得手。
而李洪军则显得凶猛许多,却是冲向了前方,手中的剑,不断招呼到另外一边的战圈之中去。
那边几人的身手,相对于围攻马一岙那几人,显然是要差一点儿的,所以几个回合的交手下来,却不断有人倒下。
而那些人倒下之后,除了一人求生欲十分强,拼命往旁边的沟里爬去之外,其余几人,都化作了一滩脓水去。
同样的场景,我记得很久之前,在与黄泉引交手的时候,曾经出现过。
很明显,这一次的袭击事件,想必也是黄泉引在主导。
他们为了隐去身份,方才会用这种手段。
眼看着围攻马一岙的人有增无减,我提着棒子加入了战团,而我的出现仿佛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方终于耐不住了,大叫了一声之后,四散离开。
我瞧见了先前击败田女皇的那人,那家伙显然也是透支过度,被几人搀扶而起,朝着这儿望来。
在他的旁边,簇拥着几人,将他围住,而他则在发号指令,显然是此次行动的指挥。
我想要上前,将那人拦住,然而马一岙却说道:“保护田主任,不容有失。”
很明显,他瞧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原本拿着棒子,想要杀将上前,然而听到马一岙的招呼之后,停下了脚步回房,而这时我感觉到左前方的空间之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紧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朝着远处飘散而去。
而那个指挥者冷冷地打量了我们一眼,随后手一挥,在那几人的簇拥下退去。
黑暗中,又冒出了二十几个身影来,相互搀扶着离开。
瞧见这场景,我心脏止不住地一阵跳动。
敌人的埋伏,还真多。
我们倘若贸然杀进去,只怕又给兜进了圈子里去。
只不过,敌人这么多的高手,面对着我们三人,怎么却选择退走了呢?
我有些疑惑,而这个时候,又是几辆车快速接近,紧接着我听到了苏烈的喊声:“洪军,李洪军……”
原来是大部队来了。
难怪那帮人会撤离。
我有心想追去,然而马一岙却跪倒在地,正抱着浑身软绵绵,毫无力量的田女皇,然后咬破了右手中指血,放进了她苍白的嘴唇离去。
马一岙在救人,我不得不在旁边护法,防止有人趁机偷袭。
而不远处,李洪军拿住了一个人。
那人的求生欲很强,受了伤,依旧在逃,等到被李洪军拿住之后,他也没有化作一滩脓水。
而李洪军也很懂,上前将其面罩摘了,随后伸手过去,将其下巴卸掉,拿出了藏在对方牙齿里面的毒药来。
然而当他瞧见对方真面目的一瞬间,身子却下意识地僵了一下。
我瞧见,快步上前,问道:“怎么了?”
李洪军抬起头来,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说道:“没,没什么。”
我一听就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在这儿守着马一岙和田女皇,所以没有办法上前去质问什么。
而这个时候,苏烈带着大部队赶了过来,瞧见这边的场景,也是吓了一大跳,一边指挥人员控制现场,一边联系总部,让那边派人过来支援。
我将金箍棒杵在地上,然后护住了马一岙和田女皇。
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包括苏烈。
又过了两分钟,我的身边为了一圈人,大家都在打量着救治田女皇的马一岙,而他这会儿已经没有再喂血了,而是将手放在田女皇的后背,帮忙行气推运。
我对马一岙的手段很有自信,觉得那手指精血一进入,应该能够起到很强的治疗效果。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马一岙怀里的田女皇,头发开始迅速变得花白,而面容也变得苍老起来。
这种现象看上去很是异常,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破功了。
什么叫做破功——修行者吞服天地之气,纳于己身,自有一整套的脉络和法门进行强化,而这些气,则储存于上、中、下丹田之中,流派不同,丹田的位置也有不同,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修行者的命门所在,而如果这个地方溃散了,那么修行者数十年、上百年的修为,也将随之烟消云散。
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田女皇的年岁不知道有多大,之所以能够维持此刻模样,驻颜有术,最主要的,是因为她精纯的修为和功力。
现如今迅速变成了一个沧桑老妪,有且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修为消散。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由得低沉许多。
又过了一会儿,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田女皇终于醒了过来,马一岙赶忙将她扶起,开口问道:“您怎么样了?”
田女皇打量了一眼马一岙,并不回答,而是将目光朝向了左边的不远处去。
我们不知道她在找寻什么,而田女皇此刻显然也虚弱无比,目光游离了几秒钟之后,将宛如枯树皮一样的手,指向了不远处。
马一岙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仿佛瞧见了什么,却是将田女皇放开,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两秒钟之后,他抱起了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身体来,嚎啕大哭。
我站在田女皇旁边,瞧见这一幕,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起来。
那人,却是马一岙的师父,王朝安。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第六十章 李洪军的信息
我站在原地,如遭雷轰。
如果说先前我还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强如田女皇,居然还落得如此田地,那么说现在的我,终于是懂了。
那帮狗杂碎,居然拿王老爷子的生命来作威胁。
正是有着这样的束缚,这才使得田女皇最终落入了敌人的圈套之中,身受重伤,可是那帮王八犊子居然一点儿都不守信,得手之后,居然都没有放过老爷子,而是将人给杀害了去。
这件事情,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而除了痛心疾首之外,还有几件事情让人深思——王朝安被人唤作“湘南奇侠”,一身手段常人难及,然而却在家中,被人强掳至此。
对他下手之人,得有多强,方才能够办到此事?
田女皇的修为,不敢说冠绝天下,但能够成为天机处扛把子的她,即便是没有了民国东皇钟,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就算是敌人重重布置,想拿下她也必须有强大的实力才行。
在这京畿之地,调集如此强大的力量,难道官方一点儿察觉都没有么?
还是说,有人默认,甚至参与了此事呢?
想到这里,就让人忍不住地愤怒。
当瞧见马一岙抱着师父王朝安的尸体,一步一步地走向宛如老妪的田女皇时,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奔涌而出,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往王朝安师父时他飒爽的英姿,想起了他与我的交谈,以及对我的维护,以及教会了我许许多多的事情,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的基础,其实就是这位老人帮我打下的。
在莽山的那一段时间里,他帮我夯实了稳固的基础,而这个也是我后来闯荡江湖没有横死的重要原因。
王朝安没有让我拜师,但他却仿佛我的师父一样,教会了我许多的东西。
而且他对我的情感,并不会比他的正牌弟子要弱。
许多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对我的偏爱,更甚马一岙和小钟黄。
但是,现如今,这个可爱的老人,却惨死在了这里。
他很有可能不止是死在敌人手中,很有可能,我们身边的朋友,假惺惺的一些人,在这边上,还插了一刀,毫不犹豫,而且没有任何的自责。
这样的结果,仿佛是符合那些人的期待。
我看着失去了所有精神的田女皇,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伸出了那皮包着骨头、宛如鹰爪枯木一般的手,轻轻抚摸着王朝安的侧脸。
此刻的王朝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仙风道骨,皮肤失去了光泽和弹性,双目闭着,没有了任何气息。
但是在田女皇的眼中,却依旧是当初风度翩翩的情郎。
她轻轻抚摸着,双目之中,饱含深情。
随后,她昏迷了过去。
在这一刹那,我感觉浑身的鲜血都直往天灵盖上涌去,一种抑制不住的气息,让我整个人开始变得易怒且狂躁。
我感觉我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仿佛燃有烈火,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端的状态,就仿佛气球被吹到了极限,一戳就破,而与此同时,我感觉皮肤变得无比的瘙痒……
我低头看去,发现胳膊上面,居然有金色的毛发往外面疯狂涌了出来。
紧接着,我回头望去,感觉有一具高大的身影,将我给笼罩。
那一人,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金冠光映映,手举金箍棒一根,足踏云鞋皆相称,一双怪眼似明星,两耳过肩查又硬——那毛嘴和尚居然变了模样,却是全副武装,随时就要去锤人的架势。
在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一样,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儿撑不住了。
仿佛某个环节缺失了一样,让我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我很有可能就如同气球一样爆开,紧接着粉身碎骨,化作烂肉一堆……
我深呼吸,不断地调节自己的情绪,然而那热血,就好像涌动的活火山一样,完全都控制不了。
我整个人都变得一片混沌,脑子仿佛浆糊一般,不过却在这个时候,还保留着一份清醒。
我知道,因为情绪太过于激荡的缘故,使得我可能要提前觉醒了。
但问题在于,我的这一具身体,并没有经过千锤百炼,也没有渡过五重关口,使得它难以承受住血脉觉醒之时所带来的巨大力量。
这来自于灵明石猴血脉的力量在没有得到认可之前,很有可能会变成摧毁我的狂潮,将我给瞬间淹没了去。
所以我必须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情绪,将它留着,等待我全面准备妥当的时候,再一齐发出。
我不但需要控制住,让它不能够攀升而上,而且还得记住这种感觉。
我需要记住这种愤怒、绝望和悲凉。
这对于一个人的心境,要求太过于严苛了。
1...224225226227228...2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