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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我道,“曲先生,你能找一件你女儿平时随身穿戴的东西吗?”
曲和平一愣,道,“大师,有什么用?”
我回道,“有用!”
眼下,是先确定曲晓曼的生死,最好的办法,那就是烧物祭拜。
人死灰沉。
人过世了,才能接受拜祭的东西。
可判断曲晓曼是活着,还是枉死。
十分钟后,在曲家门外,一团火焰升起,原本没有风的夜晚,却突然刮来一阵阴风,各种灰烬乱飞,火焰也变了色泽,从昏黄变为血红……
在这夜里,异常的刺眼。
曲和平瞪大眼睛,震惊万分道,“大师,这火焰……怎么会这种颜色?”
李东央却是道,“会不会是烧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说话,只是和老鬼对视一眼,等火堆熄灭后,才说道,“曲先生,这事有些奇怪,我们两个必须沿路线走一趟,观察情况再说。”
没有多逗留,我们两个离开了。
路上,走在夜色里,老鬼感慨道,“没想到……会发生……祭火变红的怪事……这属于横死之兆……看来曲晓曼已经凶多吉少了……”
曲晓曼已经死了。
而且是遭人谋财害命。
我道,“曲晓曼,自从与李东央结婚后,一直没有出去工作,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而且出身这么好的家门,怎么会与人结仇呢?”
老鬼道,“可能是回娘家时,遇到歹人了吧?”
我道,“只有这个解释了。”
“咔咔!”
身后,有树枝折断的清脆声,我和老鬼连忙止步,觉察不妙,然后箭步往回冲。
“他奶奶的,谁跟踪我们?”老鬼有些火冒三丈道。
路旁的草丛里,有几个凌乱脚印,说明那个人走得很匆忙,我道,“算了,可能是曲家人暗中尾随吧!”紧接着离开了,想走一走那片坟地。
路过一片玉米地时。
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似乎有什么阴魂游荡?安静几秒后,枯萎泛黄的玉米地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异动静,这大半夜的,好像有人在摘玉米?
望进去,也没有光亮。
老鬼冒出一句,“阴魂鬼祟,不去找活人吞食阳气,跑来这里偷玉米?”
违反常理。
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
绕过了十几米,站在高处,看到一个满头大汗的老头,正在里边摘玉米,身旁还有一个白色袋子,一旁挪袋子,一边摘玉帝,老头的动作很快。
我摇摇头,道,“我们走吧!”
老头只是一道阴魂,之所以在这里摘玉米,肯定是与生前做的事有关,执念不散罢了。
老鬼眼里,闪烁异样光芒,道,“老林,这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我道,“什么?”
老鬼道,“他身上的气息,似乎阳寿未尽?”
我道,“不理他,先走一走坟地,看能不能遇上那只恐怖罗刹鸟。”
传说坟墓废墟里有太阴积尸之气,久而化作罗刹鸟,个头跟灰鹤差不多,能变幻害人,爱吃人的眼睛,与药叉、修罗、薜荔是一类东西。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古树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细雨,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呜呜呜!”
荒凉萧条的坟地,在夜里,确实很不平静,各种阴风刺骨的夜风在浮动。
不远处,在一些坟头上,还飘着粼粼鬼火。
忽暗忽明,让人不时心头发麻。
而且远处灌木丛间,不时间,还有一团团黑雾在穿梭游荡,使得这片区域十分嘈杂。
“小心!”
老鬼喊话时,我本能弯腰,顷刻间,一团黑雾贴着头颅划过,气息阴寒。
“本天师在此,谁敢妄动,必定让你等灰飞烟灭!”老鬼怒了,直接口吐鬼话,怒目圆睁望着各处,他身上的威势也扩散出去。
嘈杂喧嚣的坟地,顿时安静下来。
老鬼又道,“这些鬼东西,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我道,“走吧!”按照地图指示,冯志高遇到罗刹鸟的位置,就在前边不远处。
突然间。
前边的空旷地带,一株诡异到极点的枯树,拦住了去路。
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
树杈下,居然飘飘曳曳挂着一具尸体。
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
尸体是女的,身上穿着很普通的衣衫制服,除了脚上一双红色的女鞋特别惊心动魄,那红鞋非常旧,暗沉的红色上面有着斑驳的纹路和一块一块磨得赤露的皮色。
一道白色闪电亮起,触目惊心的光,照亮死气沉沉的坟地。
女尸的影子被瞬间映在地面上,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地面上还同时出现了四个人影,不,不能说是人影,枯树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凛冽的风夹带着雨点呼啸。那是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的影子,就像人的身影,又或者,是影子从地里向上仰望。它们围绕着女尸,好像在迎接伙伴,当闪电平息后一同隐没在夜色中。
有风拂过,停留在女尸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哀怨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层,像死人的皮肤。
“滋滋!”
佛油灯燃起,昏黄的光在一圈又一圈扩散,再看去时,只剩下一株狰狞枯树。
并没有吊挂的女尸?
我道,“出现幻觉了?”
老鬼道,“好像……她……想让我们看清楚什么东西?”
我道,“过去吧!”
走进枯树,这里的怨气很重,即便有风,也无法化散,脚底下的泥土很松软,蹲下身看了看,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有人掘土、回填的痕迹。
两秒钟后。
我和老鬼几乎是跳着离开原地,往后趔趄。
好一会,老鬼才道,“刚才,好像有个人,在泥土里望着我们?”
我道,“应该是那个女尸。”
老鬼惊异不定道,“我看清楚了,女尸,似乎就是失踪多日的曲晓曼!”
我点头道,“我也看到了!”
就在这时,枯树之上出现颤动,周围空气的温度骤降,抬头一望,就见一只硕大的恶鸟出现在树冠上,透过月光,投落下一片黑影。
形如灰鹤的一只怪鸟。
它的脸很大,上边挂满了一只又一只的眼睛?在这夜里,显得无比恐怖。





陋俗之扎纸人 第286章 罗刹鸟《四》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山岭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接近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树头。
可是一切依旧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让人只能期待黎明的到来!
四周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
坟地里的怨气,悄无声息间,也越发浓烈骇然了。
我声音发颤道,“老鬼……那只体型巨大的怪鸟……就是传说中……专门食人眼球……横死之尸……衍生的罗刹鸟?”
老鬼一脸戒备表情,回道,“是它!”
我又道,“它怎么跑了?”
望着茫茫黑夜,老鬼道,“可能,忌惮我们两个灵异高人的威势吧?”
靠!
我无语道,“怨死之物,几乎没有神智,它们脑海里只有生与死的概念,怎么可能离开?”更主要的是,原先,我们站在一个地底下有“横尸”的方位,相当于招惹禁忌,这头灰鹤一般的硕大鬼鸟,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啊……”
突然间,坟地更高处,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划破夜里的宁静,我和老鬼面面相觑,老鬼在原地插入一面五色旗,说道,“可能是活人……去看看!”
傍山小径,浓厚的阴影,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
我们走著,彷彿潜游在阴森森的海底,而远处人家那些疏落的灯光,就像海底的磷光,只有风声,没有虫鸣,深山中极度的幽静,使人感到恐惧。
不多时,到达一处悬崖。
被茂密灌木包裹的一处地域,我们到达后,声音却诡异般消失了。
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只留薄薄的一层,像死人的皮肤,被冷风轻轻抚摸着。
是从那里传来的吗?
我们身上,没有带来攀爬工具,也无法下去,原地徘徊了十分钟,只能选择离开,走回到“横尸之地”,五色旗还在,脑袋上长满眼球的罗刹鸟,已经不翼而飞。
我道,“老鬼,你说要挖尸了吗?”
老鬼道,“按照算命师周八经的说法,还是等日上三竿,太阳最猛烈的时候,再开挖吧!”
我道,“那就再等半天。”
刚要离开,后方一株黑幽幽的树底下,突然走出一个人,他提着一盏灯笼,白色的灯笼,有些瘸步跛脚走来,居然是嵩野村的谢村长?
白天见过面,确信是他。
只是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用手电筒照明,而要一盏白灯笼?
要知道,白灯笼意味着亡者发丧。
是给死人的阴魂照路用的。
老鬼上前,客气道,“谢村长,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怎么来这荒山野岭?”
谢村长一歪一扭走来,他微微低着头,眼眶里是幽黑色,没有一点活人的光亮,而且他走近时,还带来一股刺骨的阴冷,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鬼祟,谢村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僵硬说道,“我……担心你们……安全……所以上来看看。”
老鬼没有察觉,而是陪笑道,“这些鬼物怕我们还差不多。”
谢村长又道,“有什么收获吗?”
说话间,他又走近了一些,本就怨气丛生的坟地,涌动着更浓烈的煞气。
我道,“谢村长,我听说,罗刹鸟可以变成人,从而祸害活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谢村长的表情很怪,脸上皮肤里的血管,好像无数蛇虫在蠕动?
他只是道,“有这种传言?”
我道,“你说呢?”
此时,我一手搭在谢村长的肩上,另外一边,老鬼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似乎感应到什么,谢村长一个扭头,嘴巴里喷出一股黑烟……
他手里的白灯笼,居然……变化成一颗触目惊心的恶心头颅。
惨白色的头颅,好像在石灰池里浸泡?映射出的光泽,让人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一阵杂乱声中,还是被“谢村长”逃跑了,不多时,树端上,多了一只如灰鹤、如鸵鸟般巨大的罗刹鸟,目露凶光,在死死盯着我们。
没有去追。
我道,“老鬼,这鬼东西……似乎生出了灵智?”
老鬼点头道,“能从我们一左一右合围冲出去,确实有几分本事。”
罗刹鸟对我们似乎也没了“夺命”的欲望。
“走了!”
“拜拜!”
我和老鬼喊了一声,转身往坟地外离开,在路过那片玉米地时,有听到一阵“咔咔”掰玉米的清脆声,望进去,那位满脸沧桑的老头,还独自一个人,拖着一个袋子,在枯萎的玉米地里干活。
老鬼多余问了一句,“老伯,你还不收工啊?”
诶……
老头望过来,脸上皱纹丛生,黝黑的皮肤里,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年轻人,收什么工,这才大清早呢?玉米地多,我还要做到晚上……”
老鬼又道,“老伯,你的子女不来帮忙吗?”
站在玉米地里,仰着脖子,老头又道,“他们都很忙,只能我自己收了。”
说话时,老头又在当中移动了几步,他的身体仿佛是空气凝聚,直接从几株玉米杆间穿过了,阴暗间,好像在变魔术一般的场景。
我没好气道,“老鬼,别说了,乱了人家的节奏,当心今晚找你索命。”
老鬼还是道,“老伯,不打扰你了。”
“好!”
“年轻人,你们慢走!”老头在玉米地里回道,听得出,这是一个善良的老农民,即便变为阴魂,也很淳朴。
离开这片庄稼地,往回走去,老鬼疑惑道,“阴魂收玉米,好不常见啊?”
我不以为意道,“生前的执念吧?”
老鬼道,“即便是执念,也不应该执念收庄稼啊?活人亡命前残存的一点弥留时光,脑子里,最多想的是家人,而且是有血脉的亲人……”
话糙理不糙。
沉思了一下,我道,“老头死亡的原因,可能是在玉米地里突然猝死,死后才会这样?”
老鬼道,“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嵩野村的诡异事刚开始,我们没有去市区,而是就近在村委会过了一夜。
第二天,真正的谢村长过来了,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农村妇女,他们火急火燎走进来,脸色匆忙,说话也很急,好像有什么死人大事。
听完才知道,农村妇女的父亲老钱病倒了,一睡不醒,找了很多医生都无济于事,听村里一个神婆说,是丢魂了,需要去招魂回来,老钱才能清醒。
可是神婆年迈了,处于油尽灯枯的境地,有心无力。
又听说我和老鬼两个处理灵异的大师在,就通过谢村长,找到我们。
农村妇女叫钱秋娇,已经外嫁,也是老钱唯一的女儿,老父亲的病对她打击很大,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怜之下,我和老鬼决定帮忙。
简单洗漱,带上背袋便往外走。
门口,大学村官冯志高刚刷完牙回来,他也知道情况,却是劝阻道,“秋娇姐,钱叔的病,我觉得还是再去几家大医院看看,农村的偏方不一定好用。”
脸色憔悴的钱秋娇,唉声叹气道,“没用的,神婆说我父亲丢魂了,必须要找高人才行。”
冯志高,显然是个新时代不信邪的文化人。
他又道,“秋娇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通过更高端的仪器测试,肯定能知道原因,你怎么能相信一个神婆的话?”
站在一旁,我和老鬼的表情,自然有些不悦。
钱秋娇却是道,“多谢你好意了。”
随即,便带领我们两个离开,半道上,钱秋娇说要去神婆那里拿一样东西,就让谢村长带路了。
路上,我问道,“村长,能说一下情况吗?”
谢村长是个很亲和的人,没什么当官的脾气,为人处世做得很好,便开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村东头老钱家,家里就老钱和他老伴,还有一条土狗,家里的姑娘秋娇,正是原先的妇女,已经嫁到远村好几年了,每年过年才回来三、四次。
几天前,夫妻二人在地里收玉米的时候,老头突然晕倒了,不省人事,老钱婆子,用尽了力气把老钱弄回了家里,请了村子里的大夫给看看怎么回事,大夫仔细的端详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脉象正常,呼吸正常,仿佛就跟睡着了一样。
最后摇摇头,说自己没遇得到过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人从省城请大夫过来看看吧,老钱婆子赶忙托人给自己在远村的闺女送信,让闺女从市里带一个好大夫回家来。
自己则是在家照顾着昏迷的老钱,两天后姑娘姑爷带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回了家,姑娘一见自己的老父亲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跪在老父亲身旁就开始哭。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姑娘,大夫开始给老钱看病,那老头是真有本事的,翻翻眼皮,又把了把脉象,自己摇了摇头,嘴里说道不应该啊,太奇怪了。
紧接着又从自己带的包裹里拿出一包银针,取出一根银针照着老钱的膝盖处扎去,只见银针扎上后,老钱的腿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就没下文了。
老头自己捋了下胡子,又取出一根银针,朝着老钱的肚脐上扎去。银针入体,细小的血珠从针眼中冒出,老头这次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了。
将近一个钟头,老头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最后老头冲着老钱婆子说道,“大嫂子,这病我真的没办法治,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只是昏睡不醒,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钱一家人,都傻眼了,安排姑爷把老头送回家,娘俩商量着要不要找村里的神婆给老钱看看。
最后果然还是把神婆请回了家,神婆进屋后,看了看老钱,也和前两个大夫似的,摸摸脉象,看看舌苔,最后表示,自己回家准备准备,自己要元神出窍,去地府查查老钱在阳间的寿数是否已到。
可是半道上,神婆却鬼使神差跌了一跤,便无力帮忙了。
所以才找上我和老鬼帮忙。
听完后,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倒是老鬼提醒了一句,“老林,玉米地里的老头?”
呃!
我惊道,“那个魂,不会是老钱的吧?”




陋俗之扎纸人 第287章 罗刹鸟《五》
没多久,已经到了老钱家里,毕竟是一户勤劳苦干的人家,老钱家里也起了一栋几层楼的洋房,装修得还不错,只是门外边的院子,堆满了各种木柴、稻杆……
四周显得有些杂乱。
进去后,只是看了一眼,我和老鬼便走出来了,床上老钱的脸色,仿佛就是一具死了两天的尸体,只剩下躯壳,是丢魂无疑。
我问道,“阿婆,老钱在玉米地昏迷后,有多少天了?”
老钱婆子道,“五天了。”五天时间,及时的话,还算有得救,要是过了七天,除非是大罗金仙下凡了,否则必死无疑。
谢村长一旁问道,“林大师,你看这事?”
我回道,“没有大碍,今天晚上,就能让老钱回魂苏醒,不过事先要做些准备。”
床上的老钱,只是躯壳,还要做些回魂前的事宜。
老钱婆子一脸沮丧表情,“大师,只要能救回老头子,花多钱我都愿意,求你们一定大发慈悲,老头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他要是去了,我也不活了……”
我连忙道,“这是小事,我们不收钱。”
即便收钱,也是从大户曲家那边,不多时,钱春娇回来了,还捧回一个盒子,老鬼问道,“这里边装着什么?”
钱春娇摇头道,“不清楚,是神婆吩咐我带回来的,说是里边的东西,可以让我父亲的身体,得到一些缓解,为接下来的招魂引魂延时间。”打开一看,是一个瓷瓶,里边装着一些黑绿色的液体,扭开盖子,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扩散,钱春娇一脸嫌弃道,“这是什么?神婆怎么给这东西?”
老鬼道,“好东西,你们倒出一半,涂抹在老钱身上即可。”
钱春娇问道,“剩下一半呢?”
老鬼道,“内服。”
这相当于一种“生命液”,制作过程复杂,一般而言,只有时间充裕的神婆,或者是僧人、道士才有功夫去炼制。
老钱的魂,只有今天晚上再带过来,随即,我让谢村长去村里找几个壮汉,带上铁铲等工具,直接奔赴山岭上的坟地,找到五色旗的位置,用墨斗弹好线,直接让几个壮汉开挖。
往下一米,便发现了一具尸。
女尸。
刚腐烂到最严重的时间点,黏糊糊的尸体上,爬满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蛆虫,整具尸体近乎烂透了,臭气熏天的坟地。
也只有恶心至极的腐烂臭气。
出乎意料,没有发现什么阴寒尸气,说明那头食人眼球的罗刹鸟,不是出自这里。
一阵呕吐后,我问道,“谢村长,从衣服能判断得出是谁吗?”
谢村长捂着嘴,一个劲摇头,支支吾吾表示不清楚,这已经远离三十米开外了,腐尸的味道还是很冲,此时,一个比较大胆的壮汉喊道,“她手上的手镯,很奇怪,好像是居住在山上的采药女?”
采药女?
我问道,“她叫什么名字?怎么住在山上?”
壮汉回道,“她没有名字,就自己一个人住着,平时不与人接触,村里人也很少见到她,先前一段时间,山上屋子拆除后,听说她搬走了!”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老鬼却是茫然道,“头疼,不是曲晓曼,那她跑去哪了?”
天知道。
紧接着,谢村长报警了,剩下的事情交由法医、警察处理,尸体烂成了这样,加上采药女孤苦无依的一人,案子当场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还是我和老鬼出钱,给采药女火葬了。
并且,让谢村长找个阴阳先生,在山上小屋的位置立了一处坟。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夜晚。
今晚,还是先处理老钱的事情再说,老钱他丢了魂,魂魄还在玉米地里干活,肉身已经在家床上躺着了,这是他会昏睡不起的原因,毕竟是魂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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