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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几十米外,一处半米高的杂草中坐下。
夜色越来越沉。
好在天上挂着一轮月亮,洒落缕缕皎洁光线,倒也不是黑灯瞎火的漆漆幽景。
等到后半夜。
那头专吃死尸的“清道夫《猟》”,还是没有出现,让我无语的是,走了大半天的黑狗、幼麟,现在也迟迟没有消息;再过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困意袭来,老鬼此时已经躺在草丛里睡下,我则在看守情况,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灵关一闪,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天有九星。”
“地有九宫。”
“无法在地上做文章。”
“可以借助天上星斗,来改变这坟墓的风水啊!”
……
原本涌上心头的疲惫,一下消退大半,走出去,站在坟头前,思考了一下,四处招来九根枯树枝,插在坟墓八方,手托罗盘,心中测算,我开始从“天上九星”的堪舆风水方面入手,希望改变“贫坟瘠墓”的风水。
宇宙无时不在运转,万物都随宇宙运转而无时不在消长,以气运为主,地运有推移,而天气从之,天运有转旋,而地气应之,是以“元运”影响风水的成败兴衰。玄空风水的“元运”起源于“河图”,“洛书”,故而排出的盘又称之为飞星盘。
飞星则是根据北斗七星而来的,《史记·天官书》记载为:斗为地车、运于中央、临制四方,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斗。意思是说北斗位于天星的中央,控制四季、五行及律法的运转等等。
玄空飞星的理论是根据北斗七星的旋转结合河图洛书而加以运用。
元运即是三元,一甲子为一元,上中下三元共一百八十年。
九宫则起源于洛书,天有九星,地有九宫。玄空的每一元里又有三运,二十年为一运,三运六十年一甲子为一元,每一运都分别对应着九星的运行。
月光下。
我站在孤坟前开始自言自语。
“八卦九星本无凶吉。”
“失运则凶,得运则吉,当元者为旺,将来者为生,去者为衰,已久者为死。”
“八卦九星随气流行,随时变易,往来无定。”
“分三元、定九宫、佈九星、排九运,论旺衰。”
……
一边说着念叨着,我一边在丈步踱量,将九根枯树枝一一摆好方位。
紧接着。
我从背袋里取出几样东西,代替枯树枝,铜钱、惊魂木、朱砂绳、琉璃镜、金箔纸等等,最后,又让老鬼起身,将坟墓加厚三寸,还在坟前做了一个藏水坑。
天亮后,我也困得不行,回到车上休息了。
老鬼昨晚睡了几个小时,离开车子,说是步行去邻村打探一些情况,看一看昨夜,那个大进家有没有被梁旦花的阴魂血洗阳宅。





陋俗之扎纸人 第440章 清道夫《五》
中午,前往附近村寨打探消息的老鬼回来。
没有多少出乎意料的消息,梁旦花阴魂四处游荡的事,被一些老人、小孩,以及体质弱的纯阴女人看到,闹得人心惶惶,现在传遍了附近十里八乡。
据说,昨晚附近两个村子里一部分人都看见一个白色的飘忽的影子,在村子里来回的游荡,村子里的人都说梁旦花死的太冤枉了,怨气太重会闹鬼的。
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件怪事。
怨气鬼,活人命。
各种传言漫天飞,说一定会去大进家讨回公道。
对此,我和老鬼当然没有去出手阻止,毕竟大进一家做事太决绝了,尤其是梁旦花那位婆婆,简直是一位恶毒妇人,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老鬼,你说那头猟,究竟跑去哪了?”对于大进一家的灾祸,我更关心蚕食死尸的古老野兽“猟”,毕竟这也是我们这次的任务。
“奇怪了,从石桥湖底钻出,四处游荡,专吃死尸,你说那头猟是不是精神、脑子都不正常?”老鬼继续说道,“按理说,早在千百年前就死亡的猟,只相当于一团魂魄虚体,怎么就会一口口吞咽活人尸体呢?太不合逻辑了!”
阴灵,吃死尸。
的确很不正常,古代民间有“阴血阳肉”的说法,一般而言,世上大部分的阴灵、丧僵都只是吸人鲜血,对于冷冰冰的人肉不会有兴趣。
正在说话时,村道外,泥泞的路上急匆匆走来了一个青年。
虽然是现代化的打扮,穿着也是现代的衣服,不过他身上有许多摆件,看着有些不伦不类,衬衫胸膛的口子,悬着一串铜钱,裤子前挂有三角符……
观察了一阵,老鬼开口道,“老林,这是一个茅山弟子。”
呃?
我道,“老鬼,你能看出他的身份?”
老鬼回道,“这种属于不入流的外门弟子,属于旁听者,本身没有多少本事,只能依靠外表来壮胆,说白了,就是吊儿郎当半桶水的灵异人。”
那青年走路虚浮,气息吞吐紊乱,眼神里也没有多少亮色光泽。
确实本身也没多大本事。
真正得到茅山术传承的茅山弟子,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平常在尘世中也很难得见。
一番交谈后,得知这青年叫做邱因,这次下山是为了采一些草药,夜里发现了僵尸,不过已经被僵尸逃跑,不过邱因断定僵尸还是会再次出现。
他四处打听,到了阴阳老先生覃老家中,想请覃老帮忙。
不过覃老年事已高,经不起四处奔走折腾,便推荐了我和老鬼两人。
说实话,我对小小的僵尸丝毫提不起兴趣。
不过看着邱因一副“为民除害”的大义凛然表情,不忍拒绝,便开口答应出手帮忙,一番商议后,老鬼留在孤坟附近蹲守,我和邱因去周遭看看情况。
白昼鬼沉尸眠。
只要找到僵尸的藏身之地即可,黄昏降临,因为对周围地势的不熟悉,我们两个仍是没有收获,所以,只能蹲守在必经之路的村口,等待僵尸进村。
“邱因,茅山,距离这里可不近,你怎么跑来这里找草药?”蹲坐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我开口问道,邱因的表情显得很郁闷,发着牢骚道,“别提了,都是我那几个师兄师姐的馊主意,他们看我好欺负,一起对我排挤,将最难找的一味草药交给我……”
看起来,邱因在茅山上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安慰道,“坚持吧!总会有出头日。”
这半天时间的接触,其实我发现邱因的天赋很不错,就是缺少好的环境。
邱因依旧有些垂头丧气,道,“诶……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到头了。”
我道,“这次制服僵尸的功劳,全部归你,回到山上,可能会得到赏识的。”这时,村口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起身一望,不是僵尸,只是一些在外做工的人,
“村子闹僵尸了……今晚一定要紧闭窗门……晚上……不能外出……”
邱因开口嚷嚷着。
村民们路过奇怪的看着邱因,有人小声道:“这人不会有病吧,这都什么年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僵尸。”
“这谁啊?”
“脑子有问题吧?”
“别理他,我们走。”
我和邱因看着还是太年轻了,所以村民都自当我们两个是笑话。
聊着聊着,我们两个都昏沉沉睡去了。
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接近凌晨,连忙起身,我走到路中央,进村的必经之路,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眉头一压,道:“好重的尸气,不好,僵尸进村了。”
邱因担忧道,“如果有人被僵尸咬,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我道,“循着足迹追去。”
没多久,在一条空空荡荡的村里道路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穿着清朝的官府,带着黑色管帽,脖子上挂了一串佛珠,双手打的笔直。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那张脸惨绿惨绿的,一双僵尸牙咧在嘴外面,看起来阴森恐怖,一大股尸臭味。
在僵尸的前边五六米,还有一个手拿酒瓶,嘴里哼着小曲的酒鬼,脸红脖子粗的酒鬼,独自一人,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在回村的路上,他听到了后面有人咚咚咚的跳,哪知喝得东倒西歪的酒鬼,不但不怕,转过身还嘿嘿的傻笑,更让人心惊肉跳的是,他居然拍着僵尸的肩膀,嘴里在念念叨叨一些词,太远了也听不清。
估计是困惑僵尸为什么穿着拍戏的服装。
酒鬼的世界,常人很难读懂。
邱因急得直喘气,“这酒鬼真是的,遇到尸气缠身的死物,怎么不跑啊?”
昏暗的村道中央,僵尸那双阴寒逼人的目光怒瞪酒鬼,就见醉醺醺的酒鬼缩了缩脖子,没有害怕,反而露出怒容喷了几句脏话。
直挺挺站定的僵尸,看着酒鬼光溜溜的脖子,一口就要咬下去,哪知酒鬼竟然向前走了两步,僵尸没咬到,他可可不甘心,追着酒鬼想咬,谁知酒鬼回过头来,冲着僵尸发了脾气,道:“喂,我说你这人有病啊,跟着我干嘛,滚!”
酒鬼也是酒劲上来了,冲着僵尸一通臭骂就要离开。
僵尸紧跟其后,这次俯身而来,眼看就要咬到阿狗的脖子。
“汪汪汪……”
一只体型硕大的大黄狗,突然从一旁楼房冲出,低着头,露出一嘴尖牙,无比凶恶地朝着那具僵尸狂吠,吓得僵尸退了回去。
这时,我和邱因也及时赶到了。
邱因手持一柄木剑,开始与僵尸缠斗起来,我站在一旁没有出手,这一次,算是邱因的历练,“嘭”的一声,瓶碎酒洒,酒鬼现在酒劲没了,在一个冷风吹来,浑身一个激灵,瞳孔在剧烈收缩,看着前方吓得浑身颤抖道:“妈啊,刚才那是真的僵尸啊,吓死我了。”
“没事就好。”我继续道,“酒鬼,你应该感谢这头大黄狗。”
此时,路道旁,晃动尾巴的大黄狗还在犬吠不停,酒鬼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道:“回头……我一定好好款待它……对了……我们村子怎么会有僵尸啊?”
我道,“你问问他为什么进村就行了。”
酒鬼立即面如土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道,“算……算了……”
邱因的本事,还是没到家,被僵尸再一次挣脱逃走了。
“林三,你怎么光看着?也不出手帮忙?”
“邱因,这是你的历练,我出手的话,你以后就失去成为茅山真正入门弟子的资格了。”
“好吧!”
“不要气馁,总能制服他的。”
“都怪我本事太低。”
……
随即,我们三个径直去了村委会,路上,我问了酒鬼几个问题,听他说,最近村里没有发生什么伤我的事,连牲畜也是安全的。
看来僵尸并非执意伤人。
邱因突然冒出一句,“林三了,你说它会不会有什么未了心愿?以前我听老辈人说过,对于心愿未了的僵尸,只要帮它遗愿就行了。”
有着可能。
酒鬼却是道,“兄弟,你这脑洞也太大开了吧?死都死了,哪还有什么心愿?再说了,浑身硬邦邦的僵尸,一嘴腐烂黑牙,也不会说话啊?”
邱因摇头,道,“僵尸是会说话的,你不懂而已。”
人语、鬼话、僵尸言。
只是僵尸的语言很难学,唯有一些特殊门派的灵异高手才能掌握。
比如赶尸派,茅山派。
我们去见了村里有资历的老人,以及支书、村长等等,只可惜,他们每一个相信,哪怕是酒鬼极力争辩,也被老人认为是酒后胡言,并且将我和邱因,当做了两个来自外地的酒肉朋友,不良青年。
没办法,只能悻悻离开。
往外走着,邱因道,“能形成僵尸的地方,属极阴地,也就是养尸地,只要明天我们找到那种地方,相信,肯定可以有大收获。”
紧接着,去酒鬼家住了一晚。
天亮后,我们三个就出发了,这次,有本地人酒鬼的领路,进展得很顺利,在一片幽暗树林深处的沼泽里,寻到了那头僵尸的沉睡地。
“僵尸藏在这?”酒鬼满脸质疑。
“就是这了,罗盘指示不会错,你回去拿张渔网过来,要快。”
“好!”
……
三人合力,一番捣鼓后终于将僵尸给打捞上来,此外,在沼泽边上还发现一口古代的箱子,里边有一些清朝碎银,还有一封家信。
信上边,的确有僵尸未了心愿。
“证据在这,村里的老人这下该相信我们的话了。”酒鬼有些沾沾自得道。
“只是这个遗愿,并不好办,他本来要去参加一场外嫁女儿的丧礼,没想到,半路出了灾祸。”邱因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老林,快回来,梁旦花的尸骨出大问题了。”
“邱因,这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后,我便急匆匆赶往那边荒山野林,路上,我也是一肚子疑惑,昨夜,老鬼应该在那孤坟蹲守,难不成,有什么鬼祟瞒天过海去掘坟了?




陋俗之扎纸人 第441章 清道夫《六》
贫坟瘠墓,荒草野灌,冷风呼号的萧条山坡上,出乎意料,并没有想象中满目苍夷的狼藉,虽然看着四周依旧是毫无生机,但一切如初。
梁旦花的坟墓,完好无损。
只是附近脚底下的黄泥,色泽怪异,好像被人泼了一桶黑墨水?
老鬼来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我道,“老鬼,你搞什么?”梁旦花的薄棺还覆在泥土里,电话里,老鬼怎么说尸骨出了大问题?
老鬼连忙道,“昨夜,梁旦花的尸体被人崛起、焚烧了。”
啊?
我惊道,“不是吧?”
老话说入土为安,才埋土一日,怎么能乱动呢?说白了,坟墓里是梁旦花阴魂的阴宅,是她日后居住的房子,这么短时间掘土,相当于强拆阴宅,到时候,阴灵怨气会更深,毕竟自己死后还被无端焚生前骨,绝对会勃然大怒。
我又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鬼道,“是大进一家子过来捣乱的。”
我皱着眉,“梁旦花生前的爱人?”
老鬼点头道,“估计是他们听到了风声,知道梁旦花的鬼魂会去报仇,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夜晚,扛着锄头柴火便过来烧尸体了。”
挫骨扬灰的做法。
天地不容!
估计,又是大进母亲想出的恶毒法子。
我道,“老鬼,你昨晚不是在这蹲守吗?怎么任由那几个普通人乱来?”
老鬼道,“八点多,我刚吃了些干粮,继续蹲守,村道上,那头凶狠暴戾的《猟》快如闪电出现了,那家伙确实长得穷凶极恶,简直就像是地狱里冲出的恶魔,好在黑狗、幼麟也及时出现,我们三斗一,奇怪的是,那头《猟》并不与我们过多恋战,很快朝远处逃走,机不可失,我们也就一路紧追不舍,等回来后,一切都已经迟了。”
没想到,我不在的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事。
我道,“那头猟逃去哪了?”
老鬼道,“照地图上的路线,应该是往白皮镇那边去了,它们三头兽物的速度太快,我两条腿也跑不过,最后只能回来找你。”
白皮镇?
怎么去了那种鬼地方?
望了望远处方向,又将目光聚集在梁旦花的坟墓上,蹲下身,手捧一掊微微幽黑的泥土,闻了闻,满是一股腐烂尸水的臭味,我道,“老鬼,昨晚大进一家偷偷摸摸来这撬棺焚尸,应该很不顺利吧?”
站起身,周围七八米内的地面,都染上了尸水。
能造成这种惨不忍睹的森然情况。
说明是“爆尸”了!
老鬼回道,“确实,大进母亲听说梁旦花的鬼魂四处飘荡后,却没有过多害怕,扬言说再厉的鬼魂你不到七天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她为了家里人平安,说一定先下手为强。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不假,大进母亲白天找神婆开了三道符,夜晚,一家三口赶到这荒野孤坟,手电筒照光,不由分说就把梁旦花的坟墓给强行刨开了,大进母亲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在梁旦花还没成厉鬼之前,把梁旦花的尸身给彻底的毁掉,让飘荡的鬼魂无法成精,无法祸害人?
梁旦花的爷爷奶奶听到消息,两个年迈老人不顾身体,匆忙赶来,哀求大进一家放过梁旦花的尸身!让这个苦命的孩子死后有个囫囵身体。
大进母亲哪里听得进去,气上心头,更是对两个年迈老人破口大骂,言语恶毒,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之后,一边让大进拦阻两位老人,一边从棺材里拖拽出梁旦花那本来就糜烂不堪的尸体。
得意洋洋的笑声中,倒上汽油,加了柴火,一把火把腐烂尸体点着了。
噼里啪啦声中,梁旦花的尸体里还憋着一口怨气,当梁旦花尸体烧到一半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梁旦花的尸体爆破开来,那片片糜烂的腐肉就迸溅到了大进一家人的身上和脸上。
“诶妈呀!”
大进母亲惨叫一声,被恶气滔天的气浪蹦出去好几米,起身后,连忙的用袖口擦拭着迸溅在脸上的,散发着恶臭的梁旦花的腐肉。
即便这样,焚尸仍继续进行。
梁旦花的尸身在烈火中被烧完了,大进母亲这才满意的带着丈夫以及儿子离去;荒凉的坟前留下了老泪纵横的梁旦花的爷爷奶奶,还有梁旦花的一小堆快被风吹散了的骨灰。
这时,湖表村的一些村民闻声赶来,集体的挡住大进一家人的去路。“欺人太甚,你们一家子真是太过分了,孩子已经被你们给害死,你们现在还要过来把她挫骨扬灰,这么缺德的事情你们都能做得出来!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大进母亲冷哼几声,撇嘴叉腰,一副自己更有理的表情嚷嚷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碍着你们了?警告你们,别一个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哪来回哪去……”
大进母亲的名声,在附近十里八乡,那是出了名的难缠泼妇。
平日里,谁都不想招惹她。
可是今晚,情况不一样,好好的一个花季女孩,被这恶婆娘一步步害死,死后还不放过人家,还要烧人尸骨,简直就是人神共愤。
所有村民都被激怒了,领头的一个大汉,是个满脸横肉的屠夫,直接亮了亮他那把平日里锋利的杀猪尖刀,气势汹汹告诉这个恶婆娘“今晚,不把孩子的骨灰、棺材、坟冢收拾好,你们三个就留在这,哪也不能去,否则我这刀可不长眼,让你们三陪葬在这。”
人声鼎沸。
各种讨伐声此起彼伏。
面对群情激奋的人。
大进母亲真是怕了,连忙收起平日里的泼妇样,转回身带领着一家人,好歹的把梁旦花那残存的骨灰收回到了棺材里,把坟墓给好好的填埋妥当了。”
听完后,我道,“走!”
老鬼道,“去找那头猟?”
屁!
我道,“不是,去大进家看看!”如果老天不给这一家人报应,那么就由我们来。
梁旦花鬼魂的怨气虽然很重,可死后不够七天,属于小白鬼一个。
以大进母亲那种婆娘,绝对会请附近“神婆”捉鬼。
一番打听后。
来到了大进家,没有进门,就听到里边一阵嘈杂声。
望进去,院子里的母子正在面红耳赤争吵,是大进和她的母亲在吵架。
这一家三人的身上都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块块的桃红色的斑块,那种红红的似乎还向外渗着涔涔血丝的斑块,看来是在烧梁旦花尸体的时候,尸体的肚子爆裂迸溅到他们身上的肉浆,让他们三个都感染上这个可怕的红斑狼疮病毒。
善恶有报。
看来恶报已经到了。
“诶……死到临头,天生孬种的大进才敢反驳母亲,已经迟了!”老鬼念道。
“这种病,虽然难治,可他们还是有机会治好的!”我意味深长道。
短短半天时间,大进家就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三口人都躺进冷冰冰的医院。
由于大进母亲为人额度跋扈,所以病床前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冷冷清清的景象。
夜里,我和老鬼也在这里,能明显看到,窗外,飘着一道白影。
正是怨念不消的梁旦花。
“铿铿……”
“嘿嘿……”
……
吃过晚饭,大进母亲突然神经不正常,用脑袋猛力砸窗,血飞溅半面墙,等人去拉拽她时,已经从八楼上跳了下去,烂成一团泥浆。
前后间隔不到十分钟,大进父亲也跳楼自杀了。
没多久,护士们才发现,两个死者的儿子大进无缘无故始终,到处找不到人影。
此时,我和老鬼已经离开医院。
在走往湖表村的水泥路上。
浑身冒着恶心狼疮的大进,一路跌跌撞撞的,早就把自己赚得头破血流,慌里慌张跑路时,嘴里还叫叫嚷嚷,说这些哀求绝望的话语。
在他身后,离地两米的低空中,怪风卷袭,赫然飘着梁旦花的鬼魂。
鬼驱人。
很怪异的一副场面,鬼使神差下,大进被驱赶到了孤坟前。
此时的大进,浑身血淋淋的,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无损的,跪在坟前,正在那低声忏悔。
不过梁旦花没有放过他,短短一个多小时,大进身上的狼疮病毒快速扩散,无情侵蚀他的身体,昏暗中,肉眼可见,大进身上的肉一块块掉落,伴随着热腾腾的黑水流淌了坟前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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