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俗之扎纸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雁风
狘蟒开始高昂头颅,扭动粗大蛇躯爬过来,喷吐蛇信,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蛇眸目光,开始对准我们四个活人。
陋俗之扎纸人 第129章 纸人藏阴魂
狘,古代一种兽。
也称为“斧钺兽虫”,词言;狘狘生惊涛,啼叫似天嗷!
只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自从封建时代初始,就不再闻它们的踪迹,不曾想,它们真传承有血脉,只是到了一条七米多长的黑蟒身上,这条狘蟒,虽然没有发生“返祖”的异变,因为绝对体积的优势,却也足够凶猛,让活人生惧。
“咯吱!”
扎纸刀,贯入石墓门的插孔,胡乱一扭,整扇石门摇曳,往左边横移。
露开的口子,没有阴风呼号,只有一股古老的气息弥漫出,夹杂着古朴、霉菌、晦涩……反正是与世隔绝许多年,才会产生的怪异气味。
以为我们要逃,狘蟒迅速移动,头颅高高抬起几乎离地三米,它身后黑幽幽的蛇尾扫动,力达千斤,猎猎生寒风,如一条可怕的鬼王鞭横向砸来。
“噗!”
虎背熊腰的老九,倒摔出去前,斧头披在蛇尾,强行在蛇躯上崩穿一道口子,诡异的是,流淌出的不是鬼血,而是一地恶心黄水。
黄水翻腾在地面,可以明显看到,当中蠕动着一些蛆虫?
我惊道,“狘蟒,怎么流出的不是血?”
白女无常道,“看来我们都错了,狘蟒早就死了,剩下一具皮囊,也成为蛆虫的宿主,狘蟒能够行动,是它体内无数蛆虫共同跳动的结果。”
“走!”
戈坟拖起老九,往墓门里快速走入,我和白女无常迅速跟上。
受伤的血芒,动作更快,犹如一台推土机直冲而入,好在我们四个一进门,立即往左右两边及时避让,而七米多长的狘蟒,拖着一地黄水,撞进了更深处黑暗地域。
“哐!”
“轰!”
“铿!”
一阵杂乱声惊起,昏暗中,狘蟒似乎撞碎什么东西了?
光线照去,第一时间,我们四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宽阔的空间,在冰冷的地面上,簇立着一尊尊雕像,每一座都栩栩如生,堪称鬼斧之作,威武的将军、极恶的无头鬼、尊贵的帝皇、丑陋的怪兽、强壮的骏马、圣洁的女子……
一眼望过去,足有上千尊雕像。
呃?
我开口道,“你们看狘蟒撞倒的,这不是石雕,也不是木雕,居然是用纸扎出来的!”
“嘶嘶!”
吐猩红长舌的狘蟒,摆动着快速起身,又撞倒了好几具纸扎雕像,怪异的是,这些纸扎的雕像,异常坚固,感觉就像是用铁皮制造的,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戈坟道,“林三,你也是扎纸匠,能看出什么端倪吗?”
我道,“它们都开眼了,按照扎纸一行的规矩,这是行内的大忌,没人敢随意做这种事,因为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变为;双眼开罪恶,纸人藏阴魂!”
纸人,本属阴物,容易发生不详。
“哐哐!”
狘蟒刚要冲来,刚才被它压倒的一具无头恶鬼,突然伸出枯瘦手掌,一把扯住它的七寸,剧痛之下,狘蟒奋力挣扎,不过没等它摆脱无头恶鬼的纠缠,一个高大威武的纸人将军,也突然动了,长枪一刺,轻易将狘蟒的蛇躯击穿,硬生生钉在了地面上。
昏暗中,坚固的石板地面,都被纸人将军的枪尖崩裂。
要是活人被他一击,恐怕脑袋都要开瓢。
“嘭!”
一个古老高贵的皇帝,玉冠金袍,仿佛真正是一个执掌四海芜湖的皇帝,他左手一起,迅如闪电,一举将狘蟒的蛇头死死握在掌心。
任由狘蟒挣扎,摆脱不了纸人皇帝的手掌心。
石门左右,我们四个活人看得目瞪口呆,真正得说不出话,一个个站在原地观望。
“噗!”
有一头丑陋怪兽活了,血口一张,两枚十多公分长的獠牙,咬穿了狘蟒的身体,几个撕咬下,狘蟒断为两截,恶心的黄水四处飞溅,恶臭连连。
“滋滋滋!”
更匪夷所思的是,黄水里蠕动的蛆虫,一落在纸人雕像上,就好像跌进汹汹烈焰的火坑,立即化为灰烬,不得不感慨,这些纸人雕像太猛了。
几分钟后,狘蟒被大卸八块,彻底惨死。
渗入地底的黄水,很快消失,不知流向何处,而那些还在移动的纸人雕像,重新回归原来位置,一动不动,保持先前的姿态,漆黑的空间安静下来,寂静无声,让人觉得如在梦中一般。
“我们……能绕道过去吗?”老九很小声念道。
“别惹怒他们,估计能走!”戈坟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带着莫大的心虚。
“有缘者生,无缘着亡!”白女无常轻念墓门上的刻字,继续说道,“林三,你也是一位扎纸匠,与一代奇人张扎纸,算是同出一脉,说不定,你就是有缘人。”
我只能回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即,利用电筒光的一角照亮,我们前后行进,在自然雕像缝隙间走入。
“嘶嘶!”
才走了十步不到,最前的一匹高大骏马动了,发出可怕的嘶鸣,如脱缰的野马朝我们踏来,见势不妙,我们连忙往后退出,不过高头大马没有止步,继续横冲直撞踏来。
马踏石板,地面发颤。
我们退回到石门前,一切才又平静下来,这时候,我们四个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因为进来的唯一通道,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
好一会,我们才冷静下来。
戈坟惊异不定的表情,开口道,“它们虽然是纸扎的,可是每一位躯体内都有灵,是不是需要绝对的尊敬,才能给我们活人让路?”
随即,戈坟开始念一段祭奠拜词。
可是,才念道了几句,栩栩如生的一具具自然雕像,居然都一齐开始晃动,觉察不妙,戈坟连忙停口,再一串词念下去,恐怕所有纸物都要苏醒了?
白女无常道,“林三,现在只能靠你了!”
我,“……”
白女无常又道,“你是扎纸匠,它们是纸人雕像,与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情况,只有你才能让它们让道!”白女无常显然将任务托付到我肩头了!
戈坟也道,“林三,别急,你好好想办法。”
纸人藏阴魂,想让它们让路,谈何容易?
陋俗之扎纸人 第130章 狡诈大黑狗
奇人扎纸,罪恶开眼。
纸内藏阴,守护沉墓。
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阴森空间,横竖成排,竖立着一个个有板有眼、惟妙惟肖的纸物雕像,死物终究是死物,死气沉沉的环境。
无路可逃,被困在纸葬品的墓室里,我们四个活人,不断商议,想了好几个方法,就是过不去,每次行动数秒时间,该死的一匹纸骏马会立即苏醒,从僵硬神态,变为一匹有血有肉的野马,在墓门前横冲直撞,肆意踏动,阻活人道路。
威武雄壮的纸人将军,圣洁艳丽的纸人仙子,九鼎尊贵的纸皇帝,罪恶滔天的纸人厉鬼……
阴森森的地底世界,带给人无限绝望。
虎背熊腰的老九,重斧立在脚边,黝黑粗矿的脸庞皱着,疑惑念道,“一代奇人张扎纸,扎这么多纸葬品,就是为了给自己守墓?”
奇人心思,活人难测。
白女无常说道,“恐怕不止!”
戈坟也道,“墓门外有言,有缘者生,无缘者亡,恐怕要考验什么?”
他们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我身上,我无奈道,“那我就独闯一次吧!”
白女无常问道,“林三,你们扎纸匠一行,该有些行内术语吧?”
我道,“怎么了?”
白女无常又道,“一边念词,一边进入,或许有路?”
我道,“但愿吧!”
擦去脸上冷汗,平复心绪,深吐几口大气,我握着扎纸刀,一步步往前走去,口中有词;
死人落道
(天地人佛鬼畜)
男从天,女从地,每十个为点,零岁加看落何
算得生前随分过,争如云外指溟鸿
何立东方来,魂沉西方去,来自河自水,一纸达春归
……
我一句祭词一步路,进入充斥晦涩气息的纸人雕像行列,奇异的是,没有“纸物苏醒”,死气沉沉的纸葬品中,显得很平静,后方,白女无常、戈坟、老九跟上。
没人说话,也不敢说。
生怕活人话,扰动阴人步。
走了大约四十米,一半路途不到,本就阴冷的黑暗环境,更加冰冷刺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怪异气息,四处张望,昏昏暗暗中,旁边的一个个纸物纸人,它们的眼睛似乎动了?
呃?
刹那间,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脊背异常阴寒,我怔住在原地,气都不敢喘,身后的白女无常见我止步,轻推一下,道,“林三,怎么不走?”
我道,“你们看?”
在我们周围,竖立的是几个纸人奴婢,浓妆艳抹,脸白红眼,看着瘆人,虽是死物,可是它们的一对对眼睛,在黑暗里折射光芒,透着诡异。
“索索!”
几秒种后,两个纸人奴婢率先动了,紧接着,又是“叮叮”一串清脆声音,转头一看,更是吓得我失魂落魄,身子骨不受控制在发颤,只见六个纸人奴婢的额头上,多了暗红色泽,皆开了第三只眼?
她们浓妆的肥厚嘴唇,居然在上下一开一合动着?
明明是阴冥纸物,却想开口说人话?
一两米的位置,凝固的空气里,只觉得有阵阵阴风煞潮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在我心惊肉跳时,白女无常突然又扯了我一下,凑上来说道,“林三,这是我的秘法手段,朱砂封魂,快走!”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万代之过客。”
“如浮生若,良有何?”
“东升西坠。”
“烛。”
“黄泉路上不相逢。”
……
忍着心理萦绕不散的恐惧,提心吊胆,我念词跨步,处在极度的窒息环境,不由加快了脚步,奇怪的是,走的越快,周围风越大?
漆黑一片中,没有手电筒,“哗啦啦”响音骤起,只觉得一个个纸人雕像都在摇曳?
“人呢?”
余光看向后边,我突然发现,白女无常、戈坟三人不见了,伸长脖子张望还是看不到人,周围混黑环境,高大的纸物间,开始闪烁奇怪暗光,红红绿绿,光怪离奇,好像一场死人出殡时的“夜葬”景象。
回过头,我更是一下懵了。
因为那六个浓妆艳抹的纸人奴婢,花枝招展的动作,又出现在了身前,更诡异的是,一个个擦脂抹粉,体态轻盈,似乎在朝我发笑?
她们的额头,有朱砂点印。
是白女无常留下的手法。
我能确定,这是刚才遇到的纸人奴婢,明明走了几十步,怎么又回到了原地?在我凝望时,她们额头的红点,在一点点退去,浓妆艳裹的纸人脸庞,呈现更诡异的表情。
我连忙跨步,可是肩头一沉,一低头,发现两个纸人手掌压在了肩头。
挣扎时。
又是“咔”的一声,一只更冰冷的纸人红手,猛然扼住我的脖子,纸人奴婢发狂了,我连忙挥舞扎纸刀,出乎意料,扎纸刀能扎纸,也能裂纸。
原本堪比铁皮坚韧的纸人,被我轻易划破。
不一会,几个纸人手臂被割裂,肢体残缺的纸人奴婢,一窝蜂涌上来,虎狼扑咬的动作,不过我没有先前那般恐惧了,不断划动扎纸刀。
“呜呜呜!”
鬼音凄厉,划破宁静。
“嘭嘭!”
碎屑纷飞,纸人丧命,一分钟后,六个纸人奴婢消失,只剩下一地的废纸,好在的是,周围一个个高大纸葬品没有移动,没有苏醒。
等了一会,还是见不到白女无常的身影。
没办法,我只能回头寻找,几分钟后,我发现自己迷路,陷在无穷无尽的扎纸物中。
“难道,看似横平竖直的摆放,蕴含阵法?”我挠了挠脑袋,觉得很为难,对于什么“奇门”、“八卦”的阵法,还真是一窍不通。
我能轻易读出奇门代表的门,八卦蕴藏的含义,九宫格的方域,甚至六十四卦的卦象。
可是融入到某一种阵,就只能望其项背了。
“呼呼呼!”
劲风呼号,一圈又一圈在拂动,伴随红绿怪异的摇曳光芒,这座墓室惊变,所有纸物居然在一瞬间复活了,它们本就是纸物傀儡,一个个动作显得僵硬,扭动脖子、伸展手臂的咔咔声音,不绝于耳。
一刹那间,我仿佛置身在一个十八层地狱的九幽最底层?
“吼吼!”
那是无头厉鬼在咆哮。
“呼呼!”
紧接着,就是凶猛的纸人将军在吐纳重气。
“嗒嗒!”
骏马狂奔的重音也传入耳旁。
“咿咿!”
圣洁的古代纸人女子,声音缥缈,似乎在吟唱什么亡国丧音?
一切都开始沸腾,开始纷乱。
顾不上白女无常、戈坟三人,握紧了扎纸刀,我开始狂奔,认准一个方向直走,疾走时,不断避过一个个在“复活”的纸葬品。
不多时,我总算看到一扇门。
上半弧,下竖方的石门,半掩半开,在哪里,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以为是白女无常等人,心中一喜,我连忙奔走过去,这边区域,古代石门周围十米,没有纸物,只有一地晦暗的尘土,以及周围挂满的蜘蛛网,死气沉沉的鬼地方。
靠着冰冷岩壁,我慢慢移动到古代石门前。
侧头,往石门内望去。
石门内,突然升起一张脸,不是活人脸,也不是死人脸,居然是一张怪物兽脸,我们相距不足二十公分,对方喷出的寒潮冷气,我能清晰感应到。
本能的反应下,我连忙扭转身体。
不过石门内,黑影一闪,一只小牛犊般大的怪物蹿了出来,是一只黑狗。
及其强壮的大黑狗,高抬头,狗爪刨地,惊起一阵尘烟,也做出了獠牙狠劲的“狼王”表情,二话不说,朝我一跃扑来,我连忙以扎纸刀挥去。
大黑狗,似乎很畏惧我手上扎纸刀,在空中一扭,黑狗生风,很敏捷矫健的身法,猛然跳到了我侧边。
“不是扎纸物。”
“是一头活着的狗?”我做扎纸匠一行也有很多年岁了,能很快辨认出真假。
大黑狗没有犬吠,没有虎视眈眈,表情一变,狗脸升起贪婪的目光,漆黑中,仿佛盯着一种美味猎物,它的口角也在垂滴唾液。
“活人,你惹麻烦了!”大黑狗突然冒出一句,说的居然是人话?
人话说得很溜!
这体大健壮的黑狗成精了?
“你被鬼上身?”杂乱的环境中,贴着岩壁站着,我回了一句,转念一想,也不对啊?就算大黑狗被鬼上身,说得也该是鬼话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却能吐出人话。
千年难见的怪事。
“活人,跪下,狗大爷饶你人命!”大黑狗又冒出一句,它的表情变得很“丰富”,瞳孔内,眼珠子在骨碌转动,吐长舌,皱脸,露出一种“戏虐”的狡诈表情。
这绝对是一头阴险的狗。
陋俗之扎纸人 第131章 一人一狗
昏昏暗暗的纸葬品墓室,一片沸腾的诡异景象,各种纸人、纸马、纸鬼、纸兽在肆意走动,因为身上都是铁皮衣,所以它们动作僵硬,一个个如喝酒的醉汉,歪歪扭扭,发出各种离奇古怪的声响,在宽敞的墓底世界走动,让人仿佛置身地狱。
唯独看不到白女无常、戈坟、老九三人。
更深处,上半弧下方的石门前,这里周围十米空荡荡的,似乎是禁忌地?各种纸葬品不敢靠近。
即便是纸人皇帝,高咏朝廷奏令,对这里也是忌讳莫深。
一人一狗。
在黑暗中对峙。
强壮如小牛犊的黑狗,龇牙咧嘴,显出一套套十分“丰富”表情,突显奸诈耍浑,还在口出人话,“活人,你知不知道这里规矩……沉墓有门,阴尘无路!”
站在原地,我握紧扎纸刀,回道,“有缘者生,我就是有缘者。”
“放你的人屁!”黑狗显出痞气,咧着一嘴的黑口白齿,瘆瘆念道,“活人,识相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磕几个响头,显出诚惶诚恐的臣服表情,兴许你狗大爷一个心慈手软,念天慈悲,说不定留你一条命?”
被一条狗这么“训斥”!
真不是滋味!
我反驳怼道,“放你的狗屁,黑狗,你不想被做成一顿狗肉火锅的话,速速趴下,给你林大爷摇头摆尾,不然的话,让你狗命埋葬。”
和狗争吵。
这场面还真是显得滑稽?
“活人,敢和你狗大爷翻脸,你找死!”一阵狗刨泥后,大黑狗又冲上来,它的体型很大,简直像是一匹狼王在开动,迅猛如风。
好在的是,它很惧怕我手上的扎纸刀。
一代奇人张扎纸遗留的遗物。
慌乱中,我不断乱舞扎纸刀,却也让大黑狗及时止步,在四周不断伺机而动,奇怪的是,这狗东西一直不犬吠,难道会说人话后,不懂得狗叫了?
墓室里,虽然有红红绿绿的光芒在闪烁,不过依旧显得昏暗。
猫狗走夜,形如白昼。
活人昼夜,堪比瞎子。
这种漆黑幽森的环境,对我很不利,我的心里边,在祈祷白女无常等人快点赶过来。
“哐!”
一个分身,大黑狗鱼跃扑顶,猎猎生冷风,巨大的撞击力将我扑倒地上,它一只狗爪压制我左臂,一只狗爪压制我右手扎纸刀。
一张碗口大的狗嘴,顺势就朝我脖颈咬来。
关键时刻,我奋力挣扎,左手反制,拽着黑狗的狗爪往上一顶,不偏不倚,刚好将黑狗的脖子横向顶住,一时间,僵持在了原地。
黑狗锋利的口齿,距离我面门,也就七八公分,如此近距离,我能感受到它喷出的怪冷气息。
“大黑狗,你是不是……奇人张扎纸……饲养……的宠物?”我脸憋得通红喊道,此时,仍在不断努力往上,想摆脱大黑狗的重压。
毕竟,这地面很冷。
我生怕在看不见的墙壁角落,爬出一两只毒蝎毒蚁,那就倒大霉了。
“滚!”大黑狗的音,铿锵有声,还伴随一股恶心的唾沫星子,“爷一般不走寻常路,爷走江湖,你个毛头小子还没出生呢?爷走过的桥,比你头上的毛还多……”
这一身滚黑的狗,一口一个爷,比人还嚣张狂妄的姿态。
我道,“你怎么在这里?”
“呸!”
大黑狗喷了一口,好在我连忙扭开脸庞,不然隔夜饭都要吐出来,“该死的老头张扎纸,老了就老了,还偏偏有耳聋眼瞎的毛病,一不小心,被他坑害到这了。”
我下意识道,“你……是导盲犬?”
“汪汪!”
大黑狗发毛了,忍不住低吼犬吠,露出一嘴的森森獠牙,皱着个丑陋黑脸气汹汹道,“活人,再敢说你狗爷是《导盲犬》,我跟你拼死命。”这家伙怒目圆睁,狗眼闪烁湛湛亮光,一副抗争到底的表情。
僵持局面,我问道,“墓底世界,你被困了多久?”
大黑狗摇晃着大脑袋,异常气恼的表情,道,“好几个月,要不是狗爷饥肠辘辘,使不上劲,对付你这么个小子,一个狗爪就让你扑街。”
呃?
我无语道,“我们两个没仇没怨的,有事好商量,我这还有些牛肉干,你要不要?”
“在哪?”
大黑狗的狗爪上,力道更甚,我的左手都快承受不住,“你先走开!”
大黑狗又发出低沉犬吠,“活人,敢骗狗大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随即,它退走两米,我摇摇头起身,心里不免感慨,这大黑狗怎么懂那么多人情世故的话?
不会,是从哪个山头偷跑下来的吧?
我丢给它一些牛肉干,然后道,“大黑狗,吃饱了,我带你走出去。”
这么说,是担心这黑狗出尔反尔。
大黑狗吃食的速度惊人,风云残卷,牛肉干很快被一扫而空,不过它晃了晃脑袋,高抬狗头,重新露出一副“狡诈”表情,“活人,这下你跑不了了!”
我连忙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黑狗,“你是吕洞宾?”
我,“不是!”
大黑狗发笑,昏暗中,看得人一阵心中发毛,“那就没问题了!”
它说话时,我一个转身,跨过石门,闯进更深处的墓室,漆黑一片中,我好想撞倒了什么东西,然后“嘭”的一声,周围岩壁上,一盏盏长明灯亮起,昏黄的灯光,让一切看着更加诡异悚然。
这里边,一切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中央是一口石棺,宽一丈,长三丈,巨大的石棺透着庄严肃穆,让人望而却步。
石棺五面,刻有一些图纹,还有文字。
简单扫视一眼,似乎都是一些离奇古怪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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