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混乱穿越
作者:初夏浅语
不负责任的小说女作者,热衷于跟风写小说,终于在某次弃坑之后,将自己所有类型的小说生活,亲身体验了一遍。
多次混乱穿越 喜欢弃坑的作者
夏景语打开站,十分麻利的输入一串密码,手指在enter键上狠狠一敲,准备进入界面。
红色弹框显示:密码或用户名错误。夏景语心虚的笑了笑,再次手指麻利的输入一串数字,红色弹框再次出现,她盯着电脑屏幕看了看,思索良久,鼠标挥动,点击右上角红叉叉走好不送。
夏景语是个写跟风小说的小透明作家,往往是流行一个小说,她就注册账号开始创作,为什么要注册新的账号呢,因为她性子温吞,不能保证及时更新,在开新坑的同时不能兼顾旧坑,于是旧坑就连旧账号一起丢掉。
其实她实在是多此一举,偶尔刷新一下旧的小说的页面,评论区永远是一片惨淡,连出来冒泡骂她弃坑作者断子绝孙的都没有,原因很简单,写的难看,本来就没有人追文。
这早就不是她第一次找不回账号,她重新刷新了一下准备更新的*小说,遗憾的发现收藏人数还是个位数,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决定,再去注册一个新账号,写写最近流行的百合文。
不更新小说的时候,夏景语喜欢上天涯看鬼话,虽然她本人胆子小的要死,但是偏偏喜欢这种偶尔找虐的感觉。
今天被顶到榜首的帖子,标题十分新颖:
神秘淘宝店,入店顾客均死于非命。
本来以为是谁写的小说,随手点了进去,楼主在绘声绘色的描写,自己有一个同学,从那家店里买了穿越石,穿越必备诗词歌赋,结果那天,她回家的路上,青天白日莫名遭到雷劈,化作一堆黑炭,诡异的是,她的穿越必备诗词歌赋放在了教室里,在她遭雷劈的同时,放在课桌上的穿越必备诗词歌赋,无端的冒起一阵青烟,化作一堆黑灰。
楼主声称自己是一个富二代,从小一路顺风,半路没有失踪,不能忍受有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事情,于是买通了一个国际顶级黑客,一位曾经入侵过米国安全部门网络系统的顶级人员,攻击了淘宝店主的电脑,但是让黑客惊讶的是,这个电脑里没有任何的软件和系统,有的只有一张十七八岁的男孩的照片,楼主顺手将照片贴了上来。
下面一堆回复,有人附和了楼主的说法,并以实例证明:
“我有个同学,也进了这家店,买了穿越石和一本穿越必备武器发明,就在买回来没几天的时候,她出了车祸,一辆大货车翻下来压住她,她整个人被压成了一块肉饼,于此同时,她的书包本来是被撞飞了,穿越必备武器发明落在了地上,也在同一时间,成了一块书饼……”
书饼……?是啥……
也有人表示怀疑:
“楼主别编故事了,编故事死全家。”
够狠……
还有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这张照片是shop美化过的,据我十七年的观察研究表明,人类在素颜情况下肯定没有这么妖艳。”
神思维,肯定是水瓶座……
看到这里,夏景语不禁多看了照片几眼,蓦然发现,照片中的人,竟然长得和自己哥哥有几分相似,不过哥哥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夏景语不禁一阵无语,自己从小没有父母,和哥哥相依为命,哥哥上完义务教育就自认为履行完了公民义务,每天在电脑前接一些生意,夏景语不清楚哥哥具体是干什么的,但是家里源源不断的收入,让她没有半分身为孤儿的窘迫感,去年的时候,哥哥打包行囊,出门闯荡,此后行踪不定,只有每月按时打来的钱,还能证明他尚在人世,且有着挣钱养家的经济能力。
哥哥夏慕仕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对一切电子产品无师自通,他曾经将夏景语的手机改造成了手摇发电型的,还从废旧电子垃圾挑挑拣拣,用一堆零部件组成一台新电脑。夏景语将照片保存下来,打算等夏慕仕下次回来,拿这照片和本人好好对比对比。
好奇心驱使下,夏景语打开淘宝,输入店名,显示:店铺不存在。
闲着也是闲着,刷新,刷新,再刷新,连续刷新十几次后,终于出现了一个颜色阴暗的店面,店面的底色是黑色的,边框处是缓缓流动着的鲜红血液,店铺的左上角,一根白色的长明烛,在无声无息的燃烧着,映衬着周围的鲜血,有了几分通透的色泽。
打开评论区,没有任何追评,但是店家都细心的回复了,回复内容清一色是报纸截图:某年某月某日,某某在某某过程中,遭遇不幸,抢救无效,不治身亡。
报纸上的某年某月某日,都在评论时间之后。
青天白日的,夏景语莫名觉得毛骨悚然,她耸了耸肩,打开穿越石的商品介绍,介绍很简单,寥寥数字:让你灵魂穿越,死亡方法不定,穿越性别不定,新肉身年龄20岁以下。
穿越石的下面还提供了一种组合套装:穿越必备各大名著、穿越必备诗词歌赋、穿越必备服装设计、穿越必备音乐舞蹈、穿越随身种田空间、穿越必备武器弹药制作方法、穿越必备**……林林总总,无所不包。
夏景语打开支付宝,检查余额,大概还能够一只穿越石,窗外,一道白光划破天际,夏景语手一抖,点击下确认订单。夏景语转头向窗外看去,天空在一瞬间暗了下去,接着,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来。
夏日的雨夜格外的闷热,雨水哗啦啦的冲击着一切腐朽与尘埃,时不时夹杂着刺目的闪电和低沉的雷鸣,夏景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中还在想着自己下的订单,按照快递的龟速,恐怕得三四天才能到。
不知不觉间,她有了些困意,就在即将入眠半睡半醒的时候,雨声里夹杂上了暗沉的开锁声,夏景语困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家里的防盗门被哥哥改装过,他那时洋洋得意的说,世界上最顶级的开锁匠,也得折腾上一两天才能打开它,至于钥匙嘛,一把在她身上,一把给了哥哥。
声音连贯起来,外面的人似乎开了门,关上门,没有开灯,在鞋架上摸索起鞋子,她听见了鞋架子和地面摩擦声,来人驾轻路熟的在房间里走动,很快来到她的房间,推开了门。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阴暗的天空在一瞬间明亮若白昼,无数光芒照射在来人的脸上,他轻轻的开头:
“景语,还在睡么……”
夏景语缓缓的睁开眼睛,门口的男孩手中捧着袋子,他将袋子小心的放在她的床边,站在那里,坏笑着看着她。
夏景语没有完全清晰,朦朦胧胧的看着来人:“夏慕仕……?”
来人轻笑着点点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既然是妹妹亲自购买,那我也就亲自送过来好了,送过来的,可是全套产品呦~。妹妹…好梦。”
这是什么情况?夏景语想抓着他一问究竟,但是一阵猛烈的困倦袭来,夏景语甚至没能听见他把那句话说完,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的雷声越来越大,光芒耀眼的闪电伴着雷声,不断的逼近,猛然间又是一道亮光闪过,白色占据了她所有的梦境,夏景语只觉得浑身灼烧的难受,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眼睛却死死睁不开。
与此同时,城郊西南的一家小小的杂货店里,夏慕仕嘴里闲闲地叼着一根烟,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语道:“让你整天写乱起八糟的小说,还敢把哥哥我写成*小受,哥哥就让你好好的玩一玩,相信你会喜欢这些奇怪的情节的,我的妹妹。”
在另一个时空深宫大院,床幔绣花,床脚雕凤,十六岁的少女翻了一个身,被子有些轻微的滑落,身旁的侍女连忙小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脚,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突兀的改变了。
多次混乱穿越 不合剧情的穿越
夏景语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打了哈欠,盯着房间的天花板,散散起床气,但是今天没能如愿以偿的看见天花板,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床帐,床角雕花,旁边还围着几个低眉顺眼的女孩子,她们穿着古装,其中一人见她睁开眼睛,张口一句:
“娘娘醒了么?”
原来是做梦啊,昨天晚上,梦到了夏慕仕,还梦到被闪电追了一个晚上,现在又梦到了到了古代社会,既然这样,她又闭上了眼睛。
黄衣女孩道:“娘娘,天色不早了,还是起来吧。”
黄衣女孩上前撩起帐子,扶夏景语起身,给她换上衣服,又有一个女孩端着大铜盆,铜盆里是清亮的温水,一旁又有一个女孩捧着毛巾,黄衣女孩接过毛巾,在铜盆里浸上清水,小心的拧好毛巾,给夏景语擦了脸,做出一副要扶她下床的架势来,夏景语被这阵仗给吓住了,腿一软,下床时狠狠的在床沿上磕了一下,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做梦是不会疼的,所以这不是梦。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躺在自家床上睡觉,一觉醒来就天翻地覆,小怪兽打倒奥特曼了。
不能怪她心里素质不好,这样前后反差剧烈,任谁也不能做到淡然,她仔细的回忆起了睡前发生的事情,神秘的淘宝店,和哥哥长得很像的店主照片,雷雨夜进入家中的哥哥,哥哥放在床头的东西……
夏景语不知道对婢女的动作如何回应,只能心虚的打量她们几眼,女孩大约都十五六岁的年纪,为首的黄衣那个眉目清秀,看样子很沉稳,她见夏景语半天没有动作,关切的走了上来,扶住夏景语,道:“娘娘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戳中要点!夏景语在心里呐喊一声,难道自己碰到了穿越小说中的常见桥段,女主原来就是失忆的?
婢女叹了一口气,神色低落几分:“娘娘,奴婢名叫秋色,娘娘现在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秋色先服侍娘娘起身。”
不得不说,秋色是一个很灵巧的丫鬟,夏景语从小独立自主,无论是穿衣吃饭都推崇独立自主。还记得她小的时候,夏慕仕还和她住在一起,他总是打发她起床做早饭。
她在厨房忙活半天,等饭菜一端上桌子,声称自己困得完全不能起床的夏慕仕总是早已端坐在桌旁,笑眯眯的吃着,还不忘夸上她几句:“妹妹你长大后成了贤妻良母,不要忘了我的栽培之功。”
因此,时间长了,夏景语已经不习惯被人伺候着,秋色却动作轻盈的让人没有半点反感,她细心的给夏景语穿好衣服,梳好头发,等夏景语吃过早饭后,刚用带着询问的眼光看了看秋色,秋色抬头向四周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们就乖乖的退了下去。
倒是个挺有威信的丫鬟,夏景语在心中感叹一句。
众人刚一退出,秋色就直直的跪了下来:
“是奴婢不好,奴婢没能照顾好娘娘,让娘娘的病情复发了。”
“哦,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病。”夏景语刚刚想开口来句“本宫是什么病。”又陡然停住了嘴,本宫这个称呼并不是所有朝代都有,要是擅作主张的加了上去,弄巧成拙,反倒不好。
身体的原主人也叫夏景语,是皇帝的妃子,大概在半年前突然得了头痛病,病情每次发作,就会想不起来事情,发展到后来,竟然前事尽忘。后来来了一个民间针灸大夫,多次来宫里施针,夏景语的病情才慢慢好转,但是还受不得风,风寒发作就会引起头痛。
“民间的针灸大夫,这**之地可以随便进出?”
秋色的脸色陡然一变,喃喃道:
“娘娘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景语一阵好奇,似乎和正常的小说桥段不一样。
所幸的是秋色已经对夏景语的病症习以为常,无论夏景语提出如何常识性的问题,她都能做到知无不言。夏景语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朝代,和平时穿越小说中的描写相去甚远。大夏王朝是一个少数民族政权,掌权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却依旧民风粗犷,不讲究男女大防也就算了,还十分推崇女子习武。这里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大多数有着小麦色的肌肤,手臂小腿线条分明,像夏景语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孩,反而不讨人喜欢。
说到这里,夏景语下意识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庆幸了一下。还好是白色的,还好没有小肌肉。
大夏王朝的皇宫远远比不上汉人的华贵,早期刚刚建立的时候,皇宫的选址竟然选在一片草原的边缘,王公大臣们逢年过节,有事没事的还能去草场狩猎,举办个篝火晚会什么的。至于皇宫的防守,夏景语已经不忍心吐槽了。皇帝上早朝的时候,士兵就在朝堂外守着。皇帝在哪宫娘娘那里睡觉的时候,士兵就在娘娘的宫殿外守着。总之是皇帝到了哪里,哪里就有士兵,宫中的其他地方,也不怎么派人看着,只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巡逻,如果有人想进宫里来,只需要在宫门那里通报一声,登记一下身份,然后说清楚来找哪宫的娘娘,再得到娘娘宫里的人来认领,就可以进来了,身份性别不限。
这是有多原始,夏景语不禁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如果有人图谋不轨想进宫行刺,这样的防守力量不会太薄弱了么?”
“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皇上大臣和各宫的娘娘,人人都是身手不凡,佩戴宝刀,上次清宫的徐妃还一刀劈死了一个汉人刺客,本来皇上对汉人这种出门带上一圈精兵的行为就很瞧不起了,娘娘还怎么提这话。”
随着秋色科普的内容越来越多,夏景语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这个朝代的节奏。夏景语是明城皇帝的美人,却不怎么得到明城皇帝的喜欢,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没有亮闪闪的小麦色和硬邦邦的小肌肉,简而言之,她是个不受宠的**女人。但是大夏王朝的**女人完全没有穿越小说中的***人凄苦,皇宫不是男人可以自由出入么,不受宠的女人也可以自由找男人,皇上死后也不存在陪葬守寡的问题,女人都会被分给皇上的兄弟以及儿子。平日里父子也可以共享一个女人,最近这几天得宠的女子,就是明城帝五儿子的一个妾,被纳进宫里后,五皇子还时不时的来看望她……
听完这么多,夏景语已经头上冷汗直冒,这何止是粗犷。她又猛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明城帝多大了?”
正常的穿越小说中,如果女主是妃子,那皇上一定是年轻俊美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这样才可以和女主发展一段或温馨小白,或感天动地,或**情深,或前世今生的爱情故事。
可秋色的下一句话就打碎了夏景语所有的幻想:
“前儿个还是皇上的五十大寿呢!娘娘你的失忆症……哎。”
夏景语直直的往床上一躺,这个穿越的设定还能更不靠谱一点嘛。
多次混乱穿越 狗血的倒追情节
游魂般麻木不仁的度过三四天,夏景语才勉强适应了穿越过来的新身份,好在**的妃子之间相处还算融洽,大家平时没事可以出门溜溜马,练练骑射,生理期不方便剧烈运动的妃子,还会聚到一起打打麻将,她们在麻将桌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谈论一些房里的话题,听得在一旁的夏景语面红耳赤。
某天大家打麻将打的正欢快,徐妃突然向夏景语**的笑了笑:
“最近那个民间针灸大夫怎么不常来了?妹妹孤单这么多天,有没有几分想念?”
“想念怕是真的,只是妹妹是个脸皮薄的,比不上我们这些粗人,你莫要害臊,我有个老相好,也是个身强体健的,等他哪日来找我,我让他来妹妹的宫里陪妹妹玩玩。”贤妃顺着徐妃的话题接了下去,还附赠了一个挤眉弄眼的神情,看的夏景语浑身一哆嗦,心里也有几分不安起来,按照本朝这个开放的民风来看,这个针灸大夫说不定真的和身体原主人有一腿,那他下次再来的时候,要怎么办。
针灸大夫和自己到底什么关系的问题,夏景语纠结了很久,也没纠结出答案,这个问题肯定是不能直接问秋色的,难道她要这么和秋色说:“那个给我做针灸的民间大夫和我什么关系啊?”
她的纠结并没有存在多长时间,下午针灸大夫就来了,大夫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郎中惯常穿的衣服,背着药箱,带着小药童。他的名字叫张泽远,夏景语当初头痛的时候,按照惯例在门口贴了告示,宫里面没有专门设太医,皇上的妃子们包括皇上本人,个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有个头疼脑热用点土方子,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了。稍微严重点的,就去宫外找家医馆,让人来医治。要是医馆也治不了,就得贴告示,寻找各个江湖高手了。
大夏王朝的贵族们,一点都不担心随意从江湖上带些郎中,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
张泽远就是寻着告示来的,声称自己针灸术还不错,然后就这么毫无压力的成了夏景语的针灸大夫。
张泽远来时,秋色竟然向小药童使了个眼色,然后她与小药童二人双双退下,留下坐在床上的夏景语一脸紧张,张泽远向前走了几步,示意她坐好,取出一排细针,细细的挑了起来,夏景语看着那几根细长的针,紧张的捏了捏手。这么长的针扎下去万一刺破什么神经,什么血管,什么内脏,还能有命在吗?
“你不要乱动。”张泽远见了夏景语的动作,眉头皱了皱,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不管你身体如何,这次为你治了病,我日后就不再来了,静安王那里,也还请你不要打扰的好。”
这两个人似乎认识,而且张泽远对她似乎还很不客气,不仅说话语气生硬,甚至连称呼都是一口一声的“你”,秋色曾经说过,大夏王朝对于称谓的管理不是很严格,没有像汉人那样有完整的礼乐制度,但近几年来,奴婢和平民称呼贵人,都也合乎规矩了些。张泽远没有功名在身,算是平民,故意对夏景语这样称呼,流露出是明显的鄙视之情。
夏景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莫名其妙的呛了一顿,顿时觉得一口气都舒展不好了,她回击道:
“张大夫真是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多失忆了吗?你现在满口胡言乱语什么,我是一句都听不懂。”
张泽远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冷冷的把针插了进去,他也生硬的回复道:
“娘娘是贵人多忘事了,前阵子娘娘还口口声声的说,不论是忘了什么,哪怕是忘了自己是谁,都不会忘了静安王的。不过这样也好,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别来纠缠静安王就行。”
夏景语就这样一直郁闷的待到了整个针灸过程的结束,时间一到,张泽远就迫不及待的收拾好针灸盒子,唤来了小童,甚至等不及秋色捧来的一杯茶,就迅速离开了。夏景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他走得极快,就差没用跑的了,再联想到他今天几句不明不白的话,这其中肯定还有内情,就板起脸瞪着秋色。
“刚刚张大夫和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似乎我曾经和他认识,之前问及他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
秋色一愣,满脸惊诧:
“娘娘可是弄错了,娘娘从来没有与张大夫熟识过。张大夫是娘娘自己在宫墙那里贴告示,寻来的民间名医。他来未娘娘针灸时。娘娘都吩咐我带走他的小药童,留下娘娘与他单独相处,他平时与娘娘说了一些什么,奴婢都不清楚。”
这下轮到夏景语呆了一呆,她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这个贴身丫鬟秋色,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连秋色都不知道,于是她换了一个方向询问:“静安王是谁?”
秋色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半天才道:“娘娘怎么连静安王都忘了。”
又经过秋色一番娓娓道来,夏景语已经震惊的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原先还庆幸过,身体的原主人是个不受宠的,这样避免了她要和五十岁的老皇帝接触。身体的原主人在宫外似乎也没有什么老相好,只有一个给她治病的针灸大夫会来找她,但今天看来,针灸大夫和身体原主人之间也是清清白白。可是她之所以这样清清白白,是因为她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那人正是明城帝最小的弟弟——静安王。
夏景语虽然长的瘦弱,但是内心上一点都不缺乏草原女子的彪悍,她是在篝火晚会上对静安王崇寺青一见钟情,之后就对他进行了猛烈的追求,听说那时候明城帝正在酒席上和崇寺青喝酒,酒喝的半酣笑着看着崇寺青:“皇弟要是看上那个女人,不如兄长做个人情,晚上将那女人送到静安王府如何?”
崇寺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满一杯,看着远处的女人,摇头笑了笑,回答的直截了当:“看不上。”
大夏王朝男女间互相示爱是件平常的事情,通常来说,如果是女方向男方示爱,就算男方没看上女方,也会客气的提出共度一夜的要求,可是崇寺青连和夏景语意思一下的想法都没有,一时间,夏景语沦为了大家谈论的笑料。可她这样还是不死心,又做出了种种夸张的追求举动,引得静安王十分反感,再有什么公共出席的场合,一定要坐的离夏景语越远越好。夏景语不甘心了,就拦在了崇寺青的去路上,挡在他的马前,崇寺青十分不耐烦的勒住马缰,却不下马,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结果夏景语狠狠的扑了上去,不小心惊到了马儿,马一抬前蹄,夏景语被踢翻在地,头磕到了地上的石头,此后她只要一风寒,就头痛病发作,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出现了失忆症,过一段时间,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秋色突然欣喜的补充了一句:“娘娘现在不记得也罢,过几天又是篝火晚会了,静安王肯定在场,娘娘见了静安王,说不定就能想起来呢。”
想起你妹啊,夏景语暗暗腹诽一句,身体的原主人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话又说回来,原来自己的失忆症还有这等渊源,看来,自己还要好好感谢感谢原主人的花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