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混乱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夏浅语
后来她懂了,这个梨园里的女孩子,十三岁左右,必然会遭遇到那经历,而她长得高,看上去比实际大些,所以提早两年被带了过去。
芙蓉在梨园的生活又继续了两年,偶尔还是会被梨园老大叫过去过夜,她明白这是自己现在所不能摆脱的,一直默默的忍着,她后半生的命运似乎快被固定好了,按她的资质,是做不了名角的,顶多做些略有些名目的配角,以后正式上台,也要去些大户人家陪公子哥们胡闹。
原来,她的身份,仅仅比娼、妓多了一份会唱戏的才艺,但这又如何,一样是下贱的玩物。
枕霞楼的妈妈想建立自己的舞蹈班子,芙蓉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深夜偷偷溜了出去,进了枕霞楼的门,伏在地上,成功的说服了枕霞楼的陈妈妈,留下了自己,那时候她以为,跳舞总比这样不清不白的唱戏要好的多。
这么多年的漂泊,她早有了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讨好卖乖,就那样顺利的让陈妈妈答应了下来。
过了几天,就有人来买她,对梨园里来说,失了一个普通的配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入了枕霞楼的第一天,陈妈妈把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笑着问:“你们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芙蓉率先站起来:“我们是来跳舞的,这里,是给人提供快乐的地方。”
陈妈妈笑了:“你就是芙蓉吧,这名字不好,你性子那里清雅,该做牡丹好了。”这次的芙蓉,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说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她只是笑惊艳的低头:“谢妈妈赐名。”
入了枕霞楼,牡丹才发现自己原来的眼界那般的小。在这里,她学会了穿衣打扮,给自己画上妖娆动人的装扮,她学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风情万种。
她学会在各个男人之间周旋,她不是跳的最好的,也不是长得最漂亮的。却是最受欢迎的女人。
陈妈妈也直叹气:“要是早点收下你,让你做花魁,那该多好。”
牡丹听了这话,回去痛哭流涕,要是早点遇到这些该多好。枕霞楼的花魁,从小当千金小姐养大,养在深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十五岁的时候才开苞,她的一夜是昂贵的。
此后她也不用经常接客,就算接待的也是名门贵客。
哪里像她……身为舞女,就算她再怎么聪慧,那些逃不过的丑恶,就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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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习惯和警觉,让牡丹习惯性的学习着,她认识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她就能涉猎形形色色的行业,自信与聪颖,是她光芒夺耀最大资本。
二十岁的时候,她就从各个男人身上,攒够了赎身的钱,她的地位也上升到领舞的级别,长期住在枕霞楼里,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
枕霞楼的妈妈是出了名的讲信誉、讲义气的女人,给她够了钱,定然给你赎身。但是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枕霞楼里大部分的女孩子是一辈子都凑不齐的。
枕霞楼的妈妈也很欣赏她的手段和伶俐,曾经若有若无的透露过,等她老了,有可能让牡丹接下她在枕霞楼里的地位,说这话的时候,牡丹正画着细细的眉,纤细的手上,套着清脆作响的银环,风一吹来,挽在手臂上的轻纱,微微舞动。端的风韵动人,艳丽无双。
镜子里的牡丹笑的妖娆:“这家大业大的,牡丹不敢接下,牡丹只想以后找个好男人,安安分分的渡一生。”
枕霞楼的妈妈笑了:“这话要是从别的女孩嘴中说出,我只当她是天真,从你嘴里说出,我是信都不信。你赎身出来,进了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见了那些小门小户的男人,和你现在的生活天差地别,你不是个安稳的个性,如何能安稳下来。”
牡丹的手一抖,眉毛画偏了一点,她蹙着眉头,用手绢狠狠的擦着。
枕霞楼妈妈说的话,牡丹未必没有考虑过,那些能见的起她的男人,必然是大家族的公子哥,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接纳下她,而让她给人做小,对她来说,完全不可能。
她看了看枕霞楼的妈妈,年近四十,却也能看出当年风韵。也许,她就是自己的镜子,透着短短的距离,薄薄的空气,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这也没什么不好吧,她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村子里的女人,想都不敢想。
她也不是那么想嫁人,在她二十年的生命中,还没有出现让她心动的人。所谓的找个好男人,只是偶尔从丫鬟们的闲言碎语中听得,她们谈论这个话题的语气,无不神往,无不怅然,听得牡丹也有几分惘然,隔着飞舞的轻纱,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面。
只是她没想到,二十二岁那年,她遇到了她此生,唯一一次的爱情——一见倾心,不惧万劫不复。
开场的音乐响起,伴着细碎的竹节敲击声,牡丹赤着双足,足上、手上套满银环,一步一响,清脆动人,空中桃花瓣徐徐降落,她站在桃花雨下,鲜红的衣衫映着桃花艳艳的红,那般魅惑,偏偏雪白的双手,欲盖弥彰般的轻轻挡在脸上,指尖是也是艳艳的红,手一寸一寸的移开了,仿若初醒的美人,她缓缓睁开双眼,笑容明媚。
“好!”有人忍不住欢呼起来,牡丹依旧是笑着,现在的她不用经常出来表演,只有像今天这样,来的人是临洮数得上名号的,她才用出场。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个少年安然的坐在桌前,桌前放着的酒杯,只被浅浅的饮了一口,一片桃花瓣落入了酒里,看着几份醉心,少年单手拖着下巴,歪着头看她,她也看了回去,向少年露出一个她特有的微笑,少年愣了一下,也向她报以一笑。
那一笑,仿若春风而来吹入冰山,冰山轰然倒塌,哗啦啦的落入水中,水花荡漾,波纹从湖心一层层蔓延开。
有一种爱情,叫做一见钟情,无关太多,仅仅是眼眸的相汇。
牡丹走出了层层围着她的舞女,缓步向少年走去,半跪在桌前,端起那杯落入桃花瓣的酒,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浅尝一口,笑着递到了他面前,少年接过酒,嘴唇也合上了她嘴唇碰上的酒杯边缘,喝了下去,一饮而尽。
那一刻,牡丹的心微微的凉了,这个少年,应该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吧,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失望是因为什么。
一杯酒后,她用指尖挑起一点点残留的液体,抹在了少年的唇上,继续一边跳动着一边回到了舞女群中,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盘旋,她不想错过和这个少年的接触。
一舞结束后,牡丹轻轻凑到了新来的少女身边,咬着她的耳朵:“你认识那边的那人不?他可是临洮第二大的布商。”牡丹所指的那人,是个四五十岁的胖男人。
年轻的少女没经过什么世面,她唯一的资本就是娇好的面容,青春的容颜。果然,同牡丹预料的不差分毫,少女在最后的时候,留了下来,一批女孩子,也在她的带领下,找着那些看上去有钱的人,在身边伺候着。
牡丹从最初就站在靠着少年的方向,理所应当的站在少年的旁边,为他斟满一杯酒。
在言谈中,她了解到,少年是魏家钱行的少爷——魏泽源。
那天晚上,她千方百计的留魏泽源,魏泽源离开了,临走前他拉着牡丹的手:“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有趣的女子,于生意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过我这次来这里是陪人谈生意,我不爱这地方,谢谢你的好意。”
那一句“我不爱这地方。”让牡丹的心再次雀跃起来,却又哀伤,难道两人的缘分仅仅止于此处。
第二天,魏泽源又来了,一掷千金,点名要牡丹一舞,牡丹跳着跳着,心神不知飞到何处。那天魏泽源留了下来,两人促膝长谈,杯中不再是柔媚的酒,而是亲手砌出来龙井。
魏泽源笑着:“原来人说红颜知己,我不懂,现在遇见你总算明白,这世上真的有如知己一样的红颜。”
此后的几个月里,魏泽源时不时的会过来,牡丹拒绝了一切出场跳舞的要求,经常呆坐着看着镜中的自己,有时候也会清点自己的钱财。
枕霞楼妈妈来找她谈话,语气淡淡的:“小丫头动了春心?”
牡丹不说话,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梳妆台。
枕霞楼妈妈无奈的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来头的,趁早收了你的心。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那样的人家,会娶我们这样的女子回家。”
“有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牡丹把头发撩到了肩膀上,眼神眺望着窗外,嘴角一丝笑容,带着几分凄苦。她先从知己做起,就不相信不能打动魏泽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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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己变成女人,牡丹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循序渐进,不可焦躁。那天晚上两人在庭院里饮酒,满院竹子潇潇,在风里瑟瑟有声。共饮一杯桃花酿,黑子白字交错落下,敲击声清脆。
起初两人落子速度差不多,到后来,牡丹的眉头都快拧起来了,黑子夹在手中,半天不落下,举棋不定。
魏泽源犹如两人初见时一般,托着下巴看她,眼里含着笑意。作诗、饮酒、赏花、下棋……这样的日子还要到什么时候,牡丹没来由的心烦,再看看桌上的棋子,自己的黑子,明显是快要输了的情况。
牡丹索性把棋子一摔,推开满盘的棋:“不下了,反正也是输。”
这一推用了力气,几枚棋子快要从桌上滚落,牡丹这才想起来,魏泽源这盘棋子,都是用上好的玉石打磨的,赶忙伸出手打算接住,身子不稳,整个人扑在了魏泽源的怀里。
牡丹抬起头来,正对上魏泽源的眼睛,他因为饮了酒的缘故,脸颊微红着。还是在笑着,捧起她的脸:“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牡丹愣住了,魏泽源的脸继续靠近,然后吻了下来,越吻越深,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后背撞上了棋盒,盒中剩下的棋子叮当错落的落下,魏泽源搂着她搂的紧紧的,两人亲着亲着,亲到了床榻上。
第二日,魏泽源懒懒的抚着她的长发,揉的十分开心:“我给你钱,你去赎身,以后住过来。”
牡丹心中开心,仰着脸问她:“住过来之后呢?”
魏泽源笑笑:“别怕,这房子我送给你,以后你住在这里,想吃什么用什么我都尽量满足。”
牡丹娇羞的笑了,心里几分失落,住在这里,只是个被养着的宠物而已,她想要的,是他娶她。
牡丹带着魏泽源的钱去赎了身,自己原先攒着的,一分未带,可谓散尽千金,这些钱的来路没一点是干净的,她不想让魏泽源看到这些钱,想到从前的她,她的身份。
枕霞楼的妈妈一边数钱,一边看着她,最后老练的叼起一根烟,深吸一口,眼神在烟雾里弥散开来,找不清焦距:“你多出来的这钱我先给你收着,你以后要用,还可以回来拿,你在这枕霞楼的位置我也给你留着,当你有一天看清楚,他肯定不会娶你的时候,你就回来吧。”
牡丹收拾东西收拾的很利索,笑的几分娇羞:“妈妈,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我不会回来的,遇见他之后的我一直是清白的,不管他会不会娶我,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会来这里继续糟蹋自己。”
牡丹走了,枕霞楼在她身后被越拉越小,妈妈关上窗子,不再看渐渐远去的牡丹,靠着后墙,叹气:“年轻人啊,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牡丹第三次更名,恢复了她原来姓,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做五娘,当时她在家里排行第五,母亲没去世前,总是“五丫头、五丫头”的叫着,继母进门的第一年里,三个姐姐被嫁了出去,婆家都很不好。一个哥哥被介绍出门打工,杳无音信,她被卖了出去。继母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孙五娘在那个小院子里住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里,孙五娘跟着魏泽源打理生意,接触到魏泽源自己组织的探查情报的人嘛,魏泽源几乎每天都住在小院子里,他经常搂着她说:“世上有你这样的女子,怎么没让我早点碰上。那些家里介绍的大家小姐,不是整天端着架子,就是又蠢又笨。”
“既然我这么好,那你就娶我呀。”孙五娘觉得在爱情面前的自己,已经卑微到极致,那么渴望的一生的承诺,却只能用开玩笑般的语气说出。
魏泽源摇摇头,不说话。一句话仿佛风吹在风中,轻轻的散去了,孙五娘这才看明白,魏泽源心中,根本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也是,临洮富商的公子哥,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不洁的舞女?更何况,自己还大他五岁,命运弄人,说的便是这样吧。
孙五娘慢慢的和一队人混熟了,她主动提出来,她要加入进去,魏泽源不解:“那些活儿太苦了,不仅仅要聪明,还要体力好。”
她浅笑着,用实力证明了她可以做到,魏泽源还是不愿意,孙五娘第一次和他赌气,最后两人和好的条件,就是同意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讲生意的时候,我都不方便跟着,一个人在家里,我迟早会闷坏了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说的那么委屈,那么婉转动人,魏泽源也无奈了:
“那好,你答应我,跟着他们随便跑跑没问题,那些危险的事情,一件都不要参与。”
孙五娘抱着他,笑了,眼神却落寞着,倘若有一天魏泽源真的结婚了,主母是个脾气大的,肯定不会让自己留在这个院子里的,混在那群人中间,她永远是与众不同的,永远是能留在他身边的。
枕霞楼妈妈说的没错,她天真了,那样的大户人家,根本不会娶她。
转眼又是两年,孙五娘在一队人中有了些威信,队中人也渐渐知道她和少爷的关系,她搬出了院子,在外面购置了普通的小平房,没有丫鬟,自己一个人住着,魏泽源还是经常来,她扳着手指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二十岁的魏泽源,该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魏泽源的生意越做越大,时常不知在何处忙碌着,偶尔他有应酬的时候,也会去写青、楼之类的地方,他再也不是说出“我不爱那些地方”的青涩少年。
孙五娘出的任务也多了,范围不再局限在临洮,有时候也能出去按月来计算,风餐露宿,她苍老了几分,风情不减。
各有各的事情需要忙碌,两人没有原来聚得频繁,但有种无言的默契缠绕在两人中间,一天清晨她熟练的给他系上腰带,突然有种错觉,两人已有了几世情缘,她莫名其妙的笑了:“老夫老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魏泽源突然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表情一变转移了话题,最后说:“临洮已经乱了,我将钱行的中心转移到了石城,在南方,我将做成一笔大买卖。你带着人慢慢的往石城赶,我已经驻扎了轻风一队人,在石城的各个分行守着了。”
孙五娘不解:“南方能有什么大买卖?又穷又破的一个地方。石城离临洮那么远,原先的产业链完全链接不上。”
魏泽源点了点她的头,笑了:“就你小脑袋转的快,一下子问出那么多为什么来,就当是留个悬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孙五娘目送她远去,脑海里盘旋的却是别的东西,听说都城的首富,有意将女儿嫁给她,那泼辣的大小姐,眼里最是容不得人。都城首富的人力物力,足够魏家的产业更上一层台阶,他那么喜欢将利害关系分析清楚的人,肯定明白,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她在临时驻扎的地方磨蹭了两天,到处是从临洮来的逃难民众,幸好他们几个早在事发前几个月就从临洮撤出了。等她慢慢的赶路,到了石城,得知了魏泽源失踪的消息。
“真让人不省心。”她气了,当时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魏泽源一向太有主见,神出鬼没的。
她手上捏着金豆子,想着等找到他怎么好好惩罚他一顿。
魏家少爷的书桌角落里,一张被揉烂的纸静静躺在那里,笔迹依稀可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定决心去开拓这个业务,有了它我就不必接受首富的女儿,也能壮大魏家,希望首富向我抛出橄榄枝的消息五娘不会听到,等她知道的时候,一定是产业步入正轨,我告诉她,我不会娶那些没意思的女人,我凭着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做的很好……
他没说会娶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娶别人。
他分分明明算得清利害关系,但又分分明明的走向了同最大利益背道而驰的一条路。
那天临走前,他欲言又止后咽下的那句话是:“我的老妻怎么还不给我生个孩子呢?”他突然又怕她生气,怕她想到比自己大了五岁难受,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他还想说:“把产业转移到石城多好啊,那里离临洮那么远,那么偏僻,没人认识我,也没人认识你。到时候我就什么不怕了,堂堂正正的娶你回家。”
他临走时骑在马上那么器宇轩昂,他知道这个时候孙五娘一定在目送着他,他要快快回来,把那些咽下的话,通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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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装饰着雍容牡丹的轿子在医馆门前停下,身着红装的女子被抬了上去,轿子悠悠然远去,一个清瘦的身影跟在轿子旁,也远去了。
金叔向夏景语拱拱手:“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们,到魏家在石城的任何一处产业,直接报上你的名字就行了,或者去你最初换钱的地方,直接找轻风。”
哦,夏景语点点头,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做轻风啊。
离她最初出来寻找三穗和苏城,不过五六天的时间,五六天的时间里,她竟然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险境,目睹了一场生死离别的惨痛。
现在,她扭头看看身后的苏城和三穗。宋义给苏城抓了一副药方,说他身体不好,要小心调养着,然后一只手摊开来,手指轻轻搓了搓。夏景语从宋义那里又拿了一个月分量的药,带回去给大子。
夏景语不满的递给他钱:“我看你是想赚钱,才故意说他要吃药的吧。”
宋义摇头晃脑,表示不以为然:“哪里哪里,我是出于一片慈悲心肠,姑娘还是不要随便误会的好。再说了你在这里住上两三天的饭钱,早就不止这些钱了。”
夏景语撇撇嘴:“魏泽源给你付的钱,早就不止这些药钱和饭钱了。”
宋义摆摆手,一副打发苍蝇般的姿势:“人家是给自己女人付的钱,关你什么事情。”
夏景语心知和这个完全没有三观底线的人,讲道理无非是在对牛弹琴,领过药,带着三穗和苏城离开。三个人在石城兜兜转转了半天,总算找到一家杂货铺,在里面买几匹布,买了油膏,带了一点米面之类的东西。最后,夏景语还从一个人家买走了煎药的小炉子并着几块煤炭,应该够大子这几顿药煎好了。
在孙五娘治病的这几天里,夏景语不好意思打扰魏泽源和孙五娘最后的相处时光,平时不是在和宋义唠嗑,就是蹲在那里守着苏城三穗,顺便也把自己的住所情况说了一遍,两人现在都知道她住在海边的小渔村里。
段锦绣家不是很大的,一大家子几乎是挤着一间房子。只有夏景语一个倒是能将就,如今突然多出来这么多的人,再挤在那里,明显不合适了。
而夏景语在犹豫的是,自己真的要留在小渔村或者小镇吗?这个地方相当的偏僻狭小,做什么都觉得束手束脚,整天面对这茫茫的大海和麻木的民众,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压抑起来了,如果她真的要做什么,只有到石城这样的地方,才能大展身手吧。
回了小渔村,段锦绣家门是掩着的,苏城淡淡的站在一旁,三穗继续发挥话唠本质:“神仙姐姐,你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夏景语一脸不耐,恨不得一拳头砸上去:“闭嘴。”
门里传来一个女孩软软的询问声:“谁?”
秀秀!夏景语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多天未见的想念喷涌而出:“秀秀,是我!我回来了!”
门哗啦一下开了,从门里蹦出来一个小女孩,直愣愣的扑进了她的怀里,头还在她身上蹭啊蹭。夏景语感叹,到底是小女孩,前几天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高冷模样,自己不过离开几天,现在倒变得黏糊起来。
苏秀秀蹭了半天,才抬起头来,发现了夏景语身后站着的两个人,抬头看一眼,眼神冷冷的,然后,继续埋头,继续蹭啊蹭。
三穗最先发问:“这个女孩是谁啊?”
“我妹妹。”夏景语说。
“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不愧是神仙姐姐,到处都能有妹妹。”三穗一脸惊叹。
夏景语有种直接撞死的冲动,早知道三穗这个和正常人不同的思维方式,她就应该说,这个女孩是她捡来的,这个答案对三穗来说,更容易不产生乱七八糟的联想吧。
“你怎么在这里?”夏景语把苏秀秀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高高的抱在怀中,苏秀秀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最终顺从的窝在了怀里,软软的女孩子,真的让夏景语有种抱着自己妹妹的感觉。“大子姐姐的病好多了,不过现在还在家里养着,我在这里陪着她。”
夏景语招呼苏城和三穗进屋子,进去之前,狠狠的瞪了三穗一眼:“不想被我扔了的话,最好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
三穗打着哈哈:“神仙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之前进了你那块仙境的时候,我都那么淡定……”说着,他一只脚迈了进去,却整个人生生的愣在了门口,从他呆滞的表情中,夏景语能猜到他内心的活动——世上怎么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不过,还好,三穗还是遵守了他刚才的话,他什么都没有说。
大子歪在病床上,看见夏景语来了,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
夏景语摸摸她的头,坐下来和两个女孩子谈话,还很主人做派的招呼苏城和三穗随意做,苏城和三穗晃了一圈,无奈发现,也没什么能坐下的地方,就在一旁尴尬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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