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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混乱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夏浅语
魏泽源的脸色刚刚缓下来,就听到宋义的冷笑:“不过,就算是我,也只有一成把握。”
空气一瞬间凝滞了,站在魏泽源身边的夏景语,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暗气场,不禁也有几分好奇,这宋义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魏泽源对他如此信服。药童被派出去抓药了,宋义还在后面嘱咐一句,煎好了端进来。
小童惊讶几分,张口想询问:“我们这里不是只抓药,不煎药的吗?”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泽源凌厉的眼神给吓走了。
正在气氛沉重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人大呼小叫的声音:“喂喂,快让我进去,什么?要钱?你哪只眼睛看小爷不像个有钱的样子啊?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不用说,肯定是三穗,夏景语回头,恩,在海水里浸泡过几周,被关押了几天的三穗,哪只眼睛看着也不像有钱人的样子,不过,比讨饭的好不少。三穗身边的苏城,脸色惨白着,额头上密密的冒着虚汗,衬着他俊秀白嫩的面孔,无端多出几分瘦弱少年的意味。
瘦弱少年意味着什么,夏景语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四下打量,出现在女尊小说中就是女皇的宠儿之一,出现在普通言情中,就是被炮灰掉的透明,出现在*小说中……就是在下面的那个……,那在上面的是谁呢?三穗?三穗不行,太二了,一点攻的气势都没有,魏泽源?也不行,人家已经有了孙五娘。金叔?这个倒可以,不过那样就变成了年下攻的小说……
夏景语的脑子正在飞速的运转中,三穗已经带着苏城进来了,这次宋义没有提药钱的问题,手自然的搭在了苏城的手上,习惯性的摸胡子,胡子没摸到,手在空气中停滞了两秒,“这个公子是天生体质不好,思虑过度,现在体内虫毒刚解,现在体质不宜重活,不宜思虑,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苏城的声音小小的,“恩。”了一下。
宋义也给他开了药方,让苏城坐下。五个人将这个小小的诊所给占满了,别人想进来看病,显然是不可能的。
夏景语有几分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在这里,还会耽误别人看病。”
宋义笑道:“童儿,去挂开外面的牌子,说我今天不接诊了。”
他自动忽略了夏景语眼中的疑惑,自顾自的坐下来,让人上了酒肉,盘腿坐在了接诊的椅子上,给自己斟了酒,喝酒吃肉,完全不顾及面前的几人。
魏泽源先开口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年纪大了,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你们年轻人太能折腾,我跟不上节奏啊。”宋义大口咬下一块红烧肉,肉冒着油油的亮光,炖的恰到好处,此刻满屋子飘香。
“年纪大?”魏泽源不屑的哼了一声,“你退隐的时候不过四十的年纪,如今也不过才四十五。”
宋义边吃边摇头:“你不懂啊,这江湖水太混,我趟着水太累,不如在这里,活的潇洒些。”
夏景语左看看右看看,向魏泽源投去了询问的眼光:“怎么?”
魏泽源苦笑一下:“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算子,聪明绝顶,精通各行各业,天文地理,机关权谋,琴棋书画,这医术,不过是他随意翻了几十本医术,同名医相处过两三个月,就学到了别人几辈子都学不来的功夫。”
宋义在一旁听的眼睛炯炯有神,乐呵呵的喝下酒:“过奖了,过奖了。老夫没那么厉害啊,有些是江湖人随便传的,你们知道有那个意思就行了,别帮忙到处宣扬。”
这前后两句衔接的,到底是在谦虚,还是在呵呵笑着,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那你还给那些看病的人收钱那么贵,有那么好的医术为什么不造福百姓?”夏景语忍不住反驳两句。
“我为什么要造福百姓?”宋义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在我心中,无正无邪,无罪无恶,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原先想要呼风唤雨,我就在江湖上风生水起。我如今想要归隐田居,我就老老实实的做我的乡野大夫,嗜钱如命,有什么不好?丫头,你还太小,你不懂,到了一定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想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别人的死活,更是与你无关。”
“你……”
“我什么我?”宋义又是哈哈大笑,“有意思的小丫头,不过,越是有意思,也越是危险,小女孩家家的,往往是比较乖巧的,才活的比较好。”
三穗跳出来,气呼呼的拍在桌子上:“你这老头说的什么话,我姐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别看别人把你吹的神乎其神的,其实啊,和我姐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被这样一番话反击,宋义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两下,有一下没有下的笑,半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丫头是能耐不小,看样子经历过不少事情,得了不少教训,也放下了不少东西,放下的最多的——就是自我。你要是对丫头有意思,趁早收了心,丫头对你肯定不会有兴趣的。”
三穗红了脸,没头没脑的摔下一句:“她是我姐。”
宋义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药已经端了上来,这药嗷的时间不长,按照宋义的意思,先赶紧服下药压一压虫,还留着一份需要煎好几个时辰的。
魏泽源解了孙五娘的睡穴,孙五娘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泪水挂在睫毛上,喊了一声:“少爷。”
魏泽源轻轻将手立在嘴上,一脸的温柔:“别说话了,喝药。”
孙五娘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乖乖的喝了药,喝完药约摸半个时辰,宋义递过来一个丸子,孙五娘吃了药丸子,哗啦啦的呕吐起来,秽物中尽是活蹦乱跳的白色小虫子。
宋义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他重新点了孙五娘的睡穴,“是我判断失误,这种虫子繁殖起来,比普通的寄生虫要快上几分,治好她的几率,可能……不到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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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的几率,本来就很低,如今是一成不到。再看到宋义这般严肃的脸,魏泽源却笑了:“谁不知道逍遥子宋义喜欢开玩笑,你刚才唬了我一把,现在又来这一套。”
宋义摇摇头,眼睛里满是同情:“魏家小子你聪明,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老夫就这技术,江湖上能人也多着,医仙毒仙,妙手回春……你要是能找到他们,也许能多增加几成。”
“别开玩笑了……”魏泽源依旧笑着。这些都是江湖上多年失踪的高人,其行踪不定的程度,不亚于逍遥子。他们碰上逍遥子是偶然,但是碰上
宋义用手拍拍魏泽源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魏泽源也不说什么,安心的守在了孙五娘的身边,手拉着她的手,夏景语能看到,在孙五娘的血管里,有细细的虫子在爬动着。手放在她手上,还能感觉到虫子爬过的痕迹和微微凸起的感觉。
魏泽源就那样轻轻拉着她的手,不说话,坐在那里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也用脸颊轻轻摩擦她的脸颊告诉她:“快好起来吧,我找临洮的凤巧手给你做嫁衣,做艳艳的正红色,头顶上的盖头,用金线描上凤飞的牡丹花,你喜欢的,你说你最喜欢牡丹,就算不是冲着我,你也该冲着这牡丹嫁给我啊。”
躺着的人依旧没有回答,夏景语听的于心不忍,暗暗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宋义没事人一般,吃肉喝酒,笑的嘚瑟,还招呼夏景语一块来吃:“丫头,你过来,这红烧肉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让他们在那里呆着,他们现在胃不好,油腻的没法吃。”
夏景语转头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她瞪了一样宋义,魏泽源还在这里伤心,宋义还在这里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好像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宋义假装吃了一惊:“丫头,别瞪,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要带谁走,谁都留不下来,医生治病不治命,再妙手回春的神医,他自己也有会老会死的一天。看开点,活着的时候开心些便好,像老夫我,只要生前快活,死了之后也不用入土为安,随便一把野火烧了,草草的洒在乱草堆里,死人岗上都是无所谓的,就是横尸街头,挫骨扬灰,也没什么可怕。”
他举起酒杯,一口喝尽了壶中的酒,扯开衣服,豪迈的大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夏景语也无奈,但是她从早上饿了一天,胃子早就空空的了,坐了下来,提起筷子,不客气的大口大口吃起来,果真是烧的恰到好处的红烧肉。
宋义忽然开口:“丫头,你上次带来的小姑娘呢?”
“恩?你说我妹妹啊。”夏景语咽下嘴中的肉,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妹……好吧,丫头不肯承认,就当她是你妹吧。”宋义高深莫测的笑笑:“他们是北方的部落民族,数量极为稀少,体质特殊,身体恢复能力特别强,恩。”他上下看了看夏景语:“不过和姑娘你比起来,还是要弱一点,他们种族有一个特点,就是报恩心里特别强,要是认为谁对他们有恩,这恩情一报就是一辈子。要是对方是异性,那就不是报恩这么简单了,而是以身相许……”
“真可惜没让你碰着。不然你也不至于单到现在了。”夏景语撇撇嘴。
宋义哼了一声:“小丫头别乱说话。”
就在两人你一眼我一句的闲聊中,又是一碗药端了过来,身身后的魏泽源坐在床上,孙五娘枕着他的腿,他弯着腰,两手空空的搂着孙五娘。
“让她醒来吃药。”宋义说。
魏泽源把孙五娘搂在怀中,亲了她的脸颊一下,蹭蹭她的耳朵:“吃药了。”然后点开睡穴。
孙五娘转转头,发现了魏泽源抱着自己,又看到周围聚着的人,忍不住脸红了一下,轻轻的动动肩膀,似乎是想推开魏泽源,但魏泽源搂的很紧,这样的力道,明显是推不开的。
“吃药。”魏泽源一字一句的说。
孙五娘端过药碗,准备喝,魏泽源又问道:“苦吗?”
她没来得及回答,魏泽源就又道:“我也要尝尝。”一口饮了,含在嘴里,对上孙五娘的唇,孙五娘起初挣扎了一下,后来就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周围的人看着心酸,都自觉的转身过去,不再看他们。
魏泽源又喂了她几口,突然不再喝了,把碗重新推回去:“苦,我不想喝了。”然后他揉揉她的头发,声音拖的又长又软:“乖啊~全喝了。”宛如撒娇的孩子,让人不忍心拒绝。
孙五娘喝了药,把碗递了回去,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稳的靠着:“少爷……”
魏泽源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名字。”
“魏泽源。”孙五娘喊的极为生疏,似乎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是不是我要死了?”她问,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傻瓜!”魏泽源把她搂的更紧了,扳过她的脸来,一阵亲吻,吻着吻着,几颗晶莹的液体滑落,无声的落在衣物上,留下小块的阴影。
吃完药后,宋义没有点孙五娘的睡穴,而是吩咐小童,将装垃圾的簸箕拿了过来,孙五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呕吐一次,虫子在她的嘴里滑落,伴随着粘稠的胃液。
她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现在又不停的在吐,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吃,吐出了不少虫子,吐到后来的时候,胆汁都吐了出来,整个人虚弱的趴在那里痉挛,难受的一抽一抽的。
宋义再次给她把脉了,给她喂药,将魏泽源带了出来,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她现在很难受。”
“恩。”魏泽源回答。
“等后来病情控制不住的时候,点睡穴也没有用了。”宋义叹了口气,“我有办法让她死的轻松点。”
魏泽源笑了:“她不是吐出不少虫子了吗?等全吐出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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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吐出来的,都是停留在胃部表面的虫子。这些虫子不足为惧。”宋义分析道:“只要用药物刺激一下,就能出来,关键是停留在血管中,已经成长的那些,谁都不能保证它们会到那个器官,造成怎样的伤害。无论是药物还是针灸都没法准确的在不伤害人体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有这么严重?”魏泽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其实虫子的厉害他是知道的,临洮大乱的时候,他有关心过,整个临洮那么多人,都没能从虫子下活下来,他自己也明白那滋味,看过在岛上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他们那一队的人马,不可控制自己的身体,向着海中飘渺的岛屿走去。
“老夫曾经治疗过一个顽疾,得病的人经常头疼头昏,口吐白沫,整个人都是瘫痪着的。我给他断断续续治疗了有三年,都没有得出病因,后来他有一次病发了,没站稳头磕在了桌子上,磕出了一个洞。我被喊过去给他医治,发现过一段时间里,就能从洞里看到白色的影子,后来我把白色的东西给揪出来,竟然是一条寄生虫。”宋义劝道:“仅仅一条就这样,更何况她身体里,不止一条,活着也是受罪熬日子,不如,放过她好了。”
魏泽源沉默了片刻,还是摇头:“我没有不放过她,她自己也是要强的女子,我不会放弃,她也不会放弃的。我相信你的医术,也相信她的决心,你按照方法开药,治疗她就好,其余的不要多想,也不要多提。”
说完这句,魏泽源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的眼前浮现出笑的灿烂的女子,娇媚而泼辣,他也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很喜欢她,但是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呢?要是当初能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该有多好,那些顾虑,放在如今想来,不过是笑话。
孙五娘治病的期间,就被安排在了宋义的诊所,诊所的规矩是从不留人,原来有个病重的人,不方便移动,家属恳求了半天,又是重金酬谢希望能在诊所里面过夜,宋义还是毫不留情的赶人了,那人被人抬动了几下,又碰着伤口,后来当天晚上就死了,夏景语惊讶了一下:“看不出你这么有爱心。”
宋义摇头:“我无善心,帮与不帮,只在我一念之间,我乐意便是杀人犯再怎么十恶不赦的人我也帮,我不乐意就是整天菩萨心肠助人为乐我也不帮。”
药一直连续在吃,孙五娘的精神有时好,有时坏,有时候沉沉的睡去,又默然挣扎着起来,同时也伴随其其他的症状,头疼,心疼,四肢抽搐。
宋义给了最后的断言:“虫子已经成长在了四肢百骸里,与人连成了一体,除非能控制它们自己出来,在妙手回春的大夫,也没办法通过药物的治疗,解救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魏泽源把孙五娘抱在怀中抱的紧紧的,只是这次抿着唇,半天不说话了。
第二日的时候,金叔带着两三个大夫来了,大夫们下车的时候用手捂着心口,颠簸的不轻的样子,拉车的马儿,刚到了诊所门前,就直直的躺在了地上,嘴角泛着白沫,宋义摇头晃脑的指责金叔:“你看你,把个畜生累成了这样。”
金叔此时衣衫尽被汗水湿透,头发一缕一缕的贴着头皮,整个人顶着青色的眼袋,胡子拉碴的,显然累的不轻,他一把拉过大夫们,就往里面带:“少爷,人我带来了。”
这三人都是石城里小有名气的大夫,他们轮流上去给孙五娘把脉,颤颤悠悠的说着结论:“气息不稳、气血不畅……阴阳失衡,估计,也就是熬日子了。”
金叔惊讶的想要捂住大夫的嘴,自家少爷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火爆的很,有时候和魏老爷子犟起来,魏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可是这次魏泽源只是眸光暗了暗,无助的抱着怀里的人,闭上了眼睛,声音是那么的苍凉:
“金叔,给他们高一倍的诊费,好好把人给送回去吧。”
带着大夫们到了门口,金叔问了一句:“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几乎和死人无异,但比死人还痛苦着,她是药物强制入睡了,等醒来,就有得罪受了。”
金叔倒抽一口凉气,看看里面的少爷,百感交集,想起当初的五娘,又是一阵叹气。
药物控制的时间过去了,孙五娘醒来了,她不再吃药,开始缓慢的进食,魏泽源让金叔给她搜罗石城最好吃的东西,为此累死了几匹好马。
但是她吃了总是吐,难受的时候就蜷在那里,两三天消瘦了一圈,再后来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了多少,痛苦的抓着魏泽源的衣服,深的抓进了肉里。
对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受折磨。
魏泽源于心不忍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吻着他的发根:“五娘,有一种药,能让你平稳的死去,你想吃吗?”
“我不想吃,时间已经很短了,我想你多陪陪我,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孙五娘摇摇头,表示拒绝。
“好。”魏泽源笑开了,那般的温柔宠溺,“不愧是我魏泽源看上的女人,就是有魄力,来,把这块芙蓉酥吃了,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他从金叔手上拿过了芙蓉酥,芙蓉酥小小的,正好一个一口。
魏泽源把芙蓉酥喂进她的口中,难得的是这次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吐也没有挣扎,吃完了最后一口,她俏皮的伸出舌头,舔着魏泽源手上的酥屑儿,问他:“痒吗?”
“好痒的,你和小猫一样。”魏泽源拍拍她。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孙五娘问。
“记得。”魏泽源笑了,那个如牡丹绽放的女子,妖魅的衣衫在空中翩飞,赤着足踏着清脆的乐器声,捧着酒盏半跪在他面前,眉目清晰,也如风景也如画。
孙五娘闭上了眼睛:“你记得我就好。”若人生只如初见,他们两个能够相爱,比起那些遗憾的错开的,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室内不知何时升起了淡淡的花香,宋义一边燃着香一边掐指算着,药效发作了吧。
半刻后,怀中的女子再也不动了,僵直的躯体让人想象不出她曾经的柔软。
依稀记得那一年,十七岁的他遇见了二十二岁的她。




多次混乱穿越 当时年少 上
墙角的女孩畏缩着躲在门口,听着继母和一个粗鲁的女人大声的讨价还价。
“五十个铜板,就这个价格了,谁家卖丫头能卖到这个价,都该捂着嘴偷笑了。”女人生的魁梧雄壮,手臂比男人还粗,声音洪亮,长得一脸凶神恶煞。
继母陪着笑容:“这丫头不比别的丫头,从小又精明又聪明,您收下也是好转手的,这样,您能不能多五个铜板?”
女人一把冲到后面,把躲在门口的女孩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狠狠的放在地上,挑起她的下巴:“哼,长得就这样,就算未来好好**,也顶多中等姿色,聪明有个屁用,不过这种穷地方出来的,哪有什么聪明的,不过是穷人家的精精算计,小心眼子!”
继母心虚的打量了一眼女孩,确实,面黄肌瘦的女孩子,按长相来说,应是很丑的了,中等都可能算不上,心中怕女人反悔,只得故作豪气的拍板,“那五十铜板就五十铜板吧,就当是这丫头贱卖了给你。”
六岁的她,就那样被继母用五十铜板的价格,卖了出去。
买她的女人叫袁贩子,职业就是做些贩卖人口的工作,她从乡下低价买来那些小孩子,再根据不同的需要,卖到不同的地方去。
袁贩子带着她兜兜转转一圈子,大户人家的丫鬟,挑不上她,**里的女孩,还是挑不上她,小户人家的童养媳,别人也嫌她瘦瘦小小,不好生养。袁贩子坐在马车前,叼着廉价的大烟,翘着二郎腿,粗噶着嗓门道:“这丫头,竟然卖不出去了。”
最后袁贩子带着她来到梨园,梨园老大看着她的年纪,捏捏她的身体,沉默了片刻:“中等资质,要看能不能吃苦了。”
袁贩子赶紧把她往前推:“没事,这丫头能吃苦!”
梨园老大最后半信半疑的买下了她,袁贩子拿了钱后,蹲下来对她说:“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挑你吗?你被我拎起来的时候,没哭闹半下,还能正眼和我对视,我就觉得这丫头不一般,带着你出来,可惜没有像我这么慧眼的人把你给挑走。”
女孩呆了了片刻,梨园老大给她赐名:“你以后就叫芙蓉。”
女孩摇摇头:“我姓孙。”
梨园老大轻蔑一笑:“到了这里,你人都是我的,还谈什么姓名。”
此后,梨园里多了一个叫芙蓉的六岁女孩,她不是资质最好的,却永远是最刻苦的。这家梨园的名角们,同大户人家公子哥的关系很好,时不时的会被单独请进府内,芙蓉有时纳闷,一个人又唱不了什么,请进去是做什么的呢?
她还在想这些,旁边几个十来岁的女孩笑了:“你看你每天吃好的,打你从来不留伤痕,你以为是为了什么的?还不是要留个脸,留个身子。”
芙蓉还是不解:“上台的时候化上妆,谁看的清脸。”
女孩子们先是一阵哄笑,再是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以后你就懂了,总有不化妆的时候。”
在梨园的五年,她长个子长得很快,原本蜡黄的小脸,也变得红润娇嫩起来,她看向镜中的自己,有时候也偷偷的想着,这个时候要回到原来的村子里,自己应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
那天晚上,梨园老大喊她过去,她刚练完功课,怕时间来不及,赶忙过去了,梨园老大不满的皱着眉头:“怎么一身臭汗,快洗一洗再来。”
芙蓉听话的洗过了,再次前往,恭敬的行李,等着像原来一样被叫起来训话,却发现眼前的人越走越近,用手捏住她的脸颊,嘴唇凑了上来:“啧啧,真是鲜嫩啊。”
那天晚上她被留在那里,第二天被嘱咐这几天不用去练习功课了,十一岁的芙蓉,将头埋在被子里,压抑的哭泣着,她甚至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直觉的觉得,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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