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丙
蒋逊见他眼睛看直了,轻声说:“有吃的么?我饿了。”
瘦高个回过神,贱贱地笑:“饿了?嘿嘿,哥哥的棒子吃不吃?”
“我真的饿了,给我拿点吃的吧。”
瘦高个靠近她:“想吃什么?哥哥等会儿给你去买,只要你乖乖的!”
蒋逊笑道:“怎么个乖法?”
瘦高个咽着口水,蹲下来一把扯开她的擦尔瓦,迫不及待地撩了她的浴袍,眼看半截肩膀快全露了,蒋逊轻轻地“嗯”了声,瘦高个骨头都快酥了,却还没完全昏头,立刻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地说:“你敢喊!”
蒋逊瞟他一眼,摆了下头,嘴上的手稍稍松了下,她趁着空隙说:“放心,我不喊。”又皱了下眉,“我手疼,你帮我松了绑。”
瘦高个急色归急色,但也没蠢到这种地步:“嘿嘿,手疼?哥哥给你摸摸就不疼了……怎么刚才在车上还怕的很,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
蒋逊说:“我怕那个大块头,不怕你。”
“不怕我?”
“我怕你们一起……要是就你一个……”
蒋逊点到即止,瘦高个哪有听不懂的,他受不了了,扯开她的浴袍带子:“捆着手更刺激!”
***
夜里11点,越野车飞速行驶。
贺川眼腥红,手上起了汗,握着方向盘打滑,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让他有一瞬忘了自己的目的,然后他踩死油门,速度到了极限,他甚至没法看清路,扬起的飞沙让黑夜更加昏暗。
车子到达西坪村的范围,静悄悄的夜里,车子的引擎声格外清晰。贺川一刻不停地搜寻着四周,等看见了一间土房子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suv,他才绕到了别处,拨通了那边的电话。那边响了一会儿才接起,声音像刚睡醒:“喂——”
贺川说:“我到了,人呢?”
***
土屋里。
强哥兴奋地灌了两口酒,道:“胖子,去外面接人!”
矮胖子赶紧开了车去村口接人。
光头没喝多少,一叫就醒了:“这么快就到了?强哥,那待会儿真把那女的还给她?老板不是说给他送去吗?”
强哥说:“用得着你提醒?老板早交代了,完事儿了咱们赶紧把这女的给送过去。再把那男的打残了,免得他以后闹事儿!”他看了圈周围,“阿昌呢?”
光头说:“好像是放水去了。”
强哥说:“别管他!”他瞥了眼紧闭的卧室门,眉头突然一拧,骂了声,“妈的,放个屁水!”
强哥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踹开了木门,只见地上躺着个男人,嘴里塞着一团擦尔瓦的布,脸上被什么东西划了几道,鲜血淋漓,那女人露了半边肩,手紧紧扣着他的脖子,地上那人只剩了半口气。
强哥眼睛爆瞪:“妈的,臭|婊|子!”
他冲上前,拽起蒋逊就给了她一巴掌,蒋逊被拍倒在床上,他还要再来,外面突然冲进来个人,大块头,短寸头,穿着件宝蓝色羽绒衣,狠狠打来一棍子,光头没有防备,头上吃了一记,大叫一声。
贺川冲着强哥挥去一棍子,强哥用手一挡,迅速躲到了一边,后面的光头大喝一声,立刻扑了过来,贺川抡起棍子往后面一甩,那边强哥恶狠狠地骂了声:“我|操|你妈!”
两人一起冲了上去,很快打到了外面。
贺川从头到尾一直阴着脸,双眼腥红腥红,一拳一棍不要命似的,后面的光头抱住他的腰,他拽住强哥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狠狠的砸:“老子他妈废了你!”
强哥快不行了,“啊啊”的连声叫,光头一见这人跟疯了似的,立刻拿起桌边的铁棍,回来往他背后狠狠一敲,贺川闷哼了声,反手拽住了铁棍,抽出来,往后面的人脸上狠敲了一记。
强哥昏头转向,一脑袋的血,他晃了几下,手往衣服内袋里一摸,举着个东西朝着屋顶,“砰”的一声,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强哥恨声:“我|操|你妈,有种再动手——啊——”
一阵引擎声,他被大力撞倒。
蒋逊骑在摩托车上,睡袍下摆大敞,衣领开到胸口,她夹紧摩托车,车头飘拐40度,飞了强哥一记,再扫过冲上来的光头,轮胎高速运转,摩托车翘起头,掉了个儿,朝着大门口。蒋逊喊:“上车!”
贺川立刻坐了上去,地上的强哥举起手|枪,蒋逊翘头,前胎一扫,把他手|枪打落了,摩托车绝尘而去。
强哥捡起手|枪,两人迅速追出去,他们的车不在,那摩托车一下子就跑远了。
胖子去村口没接到人,刚好折返回来,眼见那辆摩托车“嗖”一下就过去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有人冲他喊:“胖子,追车!”
胖子猛地刹车,两人上来,强哥一头的血,怒气冲天:“给老子追上去,撞死他们!”
摩托车开得飞快,在乡间小路上畅通无阻,像一阵疾风闪过。蒋逊大声问:“车呢?”
贺川故意调出对方人手,担心路上撞见,他没把车停在那房子门口,贺川说:“在那房子附近!别回头!”
不能回头去开车,他们只能开摩托,后面的车穷追不舍,蒋逊把摩托往田间小路开,不一会儿就差出了一大截。
贺川紧搂着她的腰,往后面看了眼,那车灯离得远远的,蒋逊不断加速,越过一个个障碍,眨眼就出了村子,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行驶。
夜色中,她一身白浴袍,长发被风打在脑后,腿光裸,赤着足,似乎感觉不到寒冷,周身只剩下速度。
冲破一层层黑夜,她的速度比光快,眼神坚定,方向精准。
后面的车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整条街上不见人,店铺也早就关了。摩托车快没油了,贺川看见一间旅馆,立刻让她停车。
他把摩托车藏到了远离旅馆的一条巷子里,带着蒋逊进了旅馆,开了一间房。
房间小的可怜,进门就是床,他把蒋逊甩到床上,抖开被子披到她身上,再开了空调,温度调到最高,又去卫生间里接了一点水,马上烧了起来,水少,很快就热了,他给蒋逊倒了一杯,让她喝了。
蒋逊要接,贺川又拿着杯子躲开了,搂着她肩膀喂她。
蒋逊说:“我又没残废。”
贺川瞥了眼她的手。
她两只手腕上是几道深深的血痕,十个手指,指甲裂开了七八个,指甲缝里都是木屑和血迹,最厉害的一片指甲,已经往外翻,露出了里面的肉。
贺川喉咙滚了滚,说:“喝。”
蒋逊只好就着他的手,勉强喝了两口水,喝完了,贺川问:“不要了?”
蒋逊摇摇头。
贺川去卫生间里拧了块热毛巾,给她手上擦了两下,他力道不轻不重,知道她疼,可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血迹擦不干净,只能去洗,蒋逊说:“别擦了。”
贺川扔开毛巾,侧身坐着,看着卫生间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他把毛巾扔了,说:“洗个澡?”
蒋逊点点头,下了地,两腿一软,贺川把她打横抱起。
卫生间里只有淋浴,贺川把她贴墙放,开了热水,往她身上冲。浴袍湿了,他把袍子全都扯开,托起她的胸,吻上她胸口黑黑的手指印。
她的肩膀上,胸口上,都是黑色的印子,有的看不出,有的能看出明显的指印,贺川又吸又吮,一个个吻干净了,再把她翻了个身。
蒋逊正面贴墙,脊背颤了颤。
他的吻一道道落下,从脖颈往下,一寸又寸,在她腰上咬了一口,吻上她的臀部,蒋逊低声:“贺川……”
贺川说:“别回头。”
蒋逊闭上眼,腿被分开,咬唇坚持了一会儿,腿还是软了下来,贺川把她的腰一扶,将她翻回来,仍旧蹲着。
蒋逊抓着他的头,那上面的短寸刺刺的,似乎比在明霞山上时长了些,刀疤藏在头发里,越来越淡了。
她看见了他背上那几道鲜红的棍痕,低吟:“贺川……”
贺川抬起她的一条腿,放上肩,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正低头看着他。贺川用力一吸,蒋逊腿一软,低叫一声跌了下来。
贺川抱起她,将她扣到墙上,贴着她的鼻子,低声道:“蒋逊,疼不疼?”
屠路 第55章
蒋逊一开始没答,她摸着贺川的锁骨。
男人的锁骨和女人的不一样,女人的魅惑,男人的野性,蒋逊莫名其妙地觉得,锁骨也跟拳头一样,充满着暴力和血腥。那里布满水珠,她点了点,把指甲上的血留在了上面。
贺川自然而然地亲了下她的额头。蒋逊回答:“疼。”
真老实。
贺川没动作,静了一会儿,握起她的左手,嘴唇轻轻碰了下她的食指,看她一眼,见她安安静静的,他温柔地含住。
新伤口,碰水必疼,他一再小心,口里的指头还是忍不住打颤,但这人不叫痛,他就不停。食指之后,是中指、无名指,小拇指没伤,大拇指伤得格外厉害。他含在口中,舌尖轻轻拨动、打转,那上面有木屑,有灰尘,有她的血,他清洗着她的伤口,再把它们咽下去。
疼痛变成一阵阵酥麻的时候,蒋逊轻声说:“还真不嫌脏。”
两人身贴身,她仰着头,呼出的气就在他锁骨上。贺川一笑,换了只手,右手中指,指甲盖都翻了,蒋逊轻轻抽了口气,任由他细细地舔舐。
她看着他,想到了野兽。野兽不就这样,受伤了用舌头舔伤口,现在这个男人正在做着野兽的行径。
蒋逊懒懒地靠着墙,右脚搭上他的脚背,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地蹭着,贺川舔完了,将她的臀一托,问:“还疼么?”
蒋逊说:“好了点。”
“还有哪里疼?”
“脸。”
她被强哥扇了一巴掌,直接从地上扇到了床上,有多疼可想而知,整片左脸红肿,有清晰的掌印。
贺川舔上去,蒋逊抱着他的脖子,微微侧着头,脚已经蹭到了他的小腿,腿毛长长的,已经被水沾湿了。
蒋逊问:“什么味道?”
苦。
贺川还在舔,舔到了她的眼睛,他不回答,把她的臀往上托,朝里挤,又开始舔她的脖颈,含她的乳,那里的黑手印早被他舔干净了,他开始用牙咬,不轻不重,像泄愤。
蒋逊挺起胸,抱住他的头说:“进来……嗯——”
一剑贯穿。
不再言语,她夹紧他的腰,后背撞着光滑冰冷的墙,一时冷一时热,身体里的力量迅猛凶狠,她支撑全靠他的力量。
贺川被她推挤着,不能出,只能还以更狠厉的对待,蒋逊一口气上不来,等再能喘时,已经趴到了他的肩头。
他用力一撞。
蒋逊低叫:“啊——”
贺川把她压在墙上,低头看她,问:“多疼?”
蒋逊问:“哪里?”
“手……脸……受伤的地方。”
蒋逊说话无力:“跟刀子刮上去一样。”
贺川腾出一只手,摸了下她的头,蒋逊往下坠,努力夹紧他,贺川被她挤得没法,用力撞了下,问:“你刮过刀子?”
蒋逊闷哼了声,缓了缓,才有气回答:“没有。”
“那怎么知道跟刀子刮一样?”
“木片跟刀子一样。”她涨得厉害,艰难地说出整话,“我被绑在床脚上,掰下块木片。”
那瘦高个进来的时候,她的手正在背后掰扯木片,床老旧,木板都松了,床脚已经开缝。她的指甲断了,继续掰,边掰边哄他,那块尖锐的木片,硬生生地被她掰扯了下来。
贺川想到几小时之前,他也从那家旅馆的柜台上掰下了一块碎片,手指上划了几道口子,刺痛。
她的手指上留下了木屑和血,所以跟刀子刮一样疼。
蒋逊说:“后来他给我松了绑。”
她哄成了他,觑准时机,团了块布堵住他的嘴,踹了他的命根子,再用木片刺他,外面的人在睡觉,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她从他衣服里摸出串钥匙,打算翻窗骑摩托走,他反击,她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疯了一样刺他的脸。
“后来我才发现窗户有栏杆……”她翻不了窗,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掐着那个人的脖子,脑子有点空白,接着她听见了电话声,知道他已经来了。
蒋逊笑笑,搂着贺川,亲了下他的脖子,说:“那些黑印,是跟他打起来的时候被他抓的……你眼睛红什么?”
贺川红了眼,不声不响地看着她。
她也怕,所以才急于求成,伤到自己。她就是个女人,就算开车比男人狠,能睡野地上,走吊桥一点不慌,她也还是个女人,不是男人。
他比谁都清楚她是个女人。
蒋逊在他耳边吐气:“你不行了?”
贺川堵住她的嘴,轻抽|慢送,她在他口里哼哼着,他加快,她喘得厉害,他放慢,她难受厮磨,他用力一击,她语不成调。
她前面就是面镜子,遮了一层水汽,只能看见一团人影在大力浮动,她被他抛起,用力坠下,她的腿在镜中一晃,上下颠簸。
蒋逊痛苦地低吟,一声一声急促地喘,她不让他好受,狠狠往他脖子上一咬,贺川闷哼了声,发狠将她撞上墙,她绷紧了脚背,仰头呻|吟,快见白光时,他却将自己抽了出来。
蒋逊拦他:“贺……”
他再次贯穿。
浴室里,雾气氤氲,水花四溅,蒋逊跪在马桶盖上,贺川从后进攻,温水洒落后背,飞溅而出,他抹了把脸,抓住她双|乳。
她头发湿了,随着她晃,手从蓄水盖上滑下来,贺川扯了两块干毛巾盖住她的手,她膝盖几次掉下,被他懒腰一抱,又回到原位。
似痛非痛,她也似哭非哭,水声掩盖着她的声音,贺川用力撞她:“叫!”
蒋逊“嗬嗬”急喘,反手去抓他,没用上几分力,贺川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白嫩修长,指甲不成样,指头破了皮,他喉咙一滚,眼里似乎进了水,火辣辣的疼。
他架起她的一条腿,大军入城,凶狠异常,却手下留情,在她滑倒时温柔碾磨,在她能喘时再给她致命一击。
蒋逊溃不成军。
贺川抱着她冲洗,护着她的手,尽量不让她碰到水。洗到那里,他轻轻拨弄,蒋逊打颤:“不要……”
“冲干净。”
冲了会儿,他蹲下来,埋下头,蒋逊抽着气,站不住的时候,他关了水,给她胡乱擦了两下,把她往外面一扔,伏到她身上。
蒋逊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按住他的头,叫他:“贺川……”
贺川抓住她的臀,埋在她两腿中间。
蒋逊闭上眼。
过了会儿,他将她翻了个身,吻上她的臀,说:“早想这么干了……”
蒋逊说:“亲屁股?”
贺川拍了她一下,回到她身上,揉了两把说:“那天在三轮车上,我看到你这边有颗痣。”他点在她腰侧,“就是这儿。”
蒋逊轻喘:“眼神真好。”
贺川回到她臀部,在那颗痣上吸了两口:“你身上我还有哪儿没尝过?”
蒋逊趴着,抬起小腿晃了晃,那只脚白白嫩嫩,脚底破了点皮,她一路赤足,不知道在哪儿磕到的。
贺川捧着她的脚看了会儿,摸了两下,含住她的脚趾。
蒋逊揪紧床单:“变态……”
贺川一笑:“舒服?”
蒋逊小腿打颤:“恋|足|癖!”
贺川一根根脚趾含过去,她没留指甲,指头圆润,36的脚,软软乎乎,他一手握。
蒋逊颤得厉害。
贺川回到她身上,亲了她一下,蒋逊翻了个身,说:“过来。”
贺川伏着,蒋逊将他一翻,趴在他身上,咬了咬他的锁骨,说:“我也早想这么干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像什么?”
贺川胸口起伏了下,摸着她的背,吻她的头顶说:“像什么?”
蒋逊舔了下他的锁骨:“像头豹子。”
贺川顿了会儿:“为什么?”
“不知道。”蒋逊望向他,“畜|生,野性。”
贺川问:“那你像什么?”
“你说呢?”
贺川没答,揉着她的胸,靠过去亲了口,躺回枕头,摸她的脸。
蒋逊没动,她想到她掐着那人的脖子,看着窗户的时候,她脑子有些空白,不是什么都没想,她记起了明霞山上的雪。
漫山的白,天地无物,她渴望三头麋鹿驾着雪橇车从远处奔来,脚步踢踏踢踏靠近,她被一巴掌扇倒,她的雪橇车从天而降。
蒋逊摸着贺川的背,那上面有几道鲜红的棍痕。贺川躺着,怕压到她的手,侧了个身,顺手搂着她,任由她摸,抖开羽绒衣拿出烟。
蒋逊问了声:“你把环评报告藏哪里了?”
贺川翻了下里面的内袋,大尺寸,带拉链,里面塞着一叠东西。
原来一直贴身带着,难怪他们翻遍了整间房,都找不到东西。
贺川抽了根烟出来,叼嘴里打上火,低头的时候正看见蒋逊望着他,他一下没打着。
蒋逊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
贺川点着了烟,抽了一口,准备抽第二口,他手在嘴边顿了一下,才用力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把烟头拧到了烟灰缸。
蒋逊问:“不抽了?”
“嗯。”贺川把整个烟盒捏扁了,往地上一扔,“睡吧。”
蒋逊看了他一会儿,也不问什么,在他边上闭上了眼。
贺川关了灯,替她掖好被子,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贺川先出门报警。
他手机昨晚丢车里了,这间客房没电话,只能下楼。打完电话,他让旅馆员工帮忙买点女人衣服,时间太早,服装店都没开门,员工不知道去哪里买,她倒是有一套新买的衣服没穿过,贺川看了看,掏钱买下了。
蒋逊接过衣服研究了半天:“你确定?”
贺川笑着:“将就将就,总不能光着出门。”
蒋逊无语,只能换上了这身黑红的彝族裙装,款式偏大,光溜溜一身衣服,也没有配饰,看起来干巴巴的。
但她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贺川看了会儿,摸了下她的胸:“没胸罩。”
蒋逊打下他的手:“行了,就这样。”
贺川又看了两眼,才带着她出门。
派出所的人很快到了,跟着他们去了西坪村,找到那间土房子,里面人去楼空,地上有没清理的果壳和啤酒罐,卧室里有捆绑的痕迹,外面的房顶上,还有枪击证据。
用了枪,小事变大事,瘦高个在这里住过,找人一问就能查出来,另外几个人没人见过,贺川提供了几串号码,再把之前那三个人的事一说,民警心里有了熟,贺川却没供出对方的目的。
民警还问:“那还丢了什么东西?”
蒋逊说:“我的包,还有钱。”
贺川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越野车停在原地,没被人发现,里面的东西还在,两人告别民警,还要回那间旅馆取东西。
一路驶回去,贺川先送蒋逊去了医院,剃了剃指甲,给伤口消毒包扎,出了医院继续开车,经过一间饭店,蒋逊让贺川停车,她下去打包点吃的。贺川坐在车上看着她进店,敲了敲方向盘,习惯性地想摸根烟,一摸才想起来烟被他扔了,他有些烦躁地摸了下头,无所事事地看了看大街,眼睛定在一处,过了会儿,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银饰店里,三面柜台和货架上都摆着琳琅满目的彝族银饰品,款式似曾相识,都是彝族人最喜爱的类型。
店老板是个年轻小伙,正在玩手机,见到来了客人,他瞄了眼,继续低头玩。
过了会儿,那人问:“这个多少?”
店老板抬头看过去,对方拿着一对银耳环,“这个280。”
他放下手机走过去,“这个款式卖得很好,价格也不贵,你买给你女朋友吗?”
贺川笑了笑,放下耳环,又指着另外一对:“那个多少?”
店老板说:“那个380。”
贺川问:“你们这儿彝族姑娘全套首饰得多少?”
店老板来了劲:“价格不一样的,全套配齐的话,起码五六千,这是最低的。”
贺川扫了眼店铺,看到柜台边的地上摆着件东西,上面还放着个钳子,他问:“有戒指么?”
“有的。”
“能定做?”
“能的。”
“做个戒指多少?”
店老板说:“戒指很便宜的,三四十块就够了。”
贺川说:“那做个戒指。”
店老板也没懈怠,立刻拿出一块银子,用钳子夹着在火上烤了,再打成银片。手工活,讲究熟练,他翻打的很快,打一会儿,再烤一烤,终于打成了中间粗,两头尖的银片。
店老板问:“要什么图案?”
“你们这儿流行什么图案?”
店老板说:“我们彝族人喜欢日月星辰。”
“那就刻日月星辰……”顿了会儿,“再加个图案。”
打个戒指只要十多分钟,一眨眼的功夫,蒋逊打包好吃的,在越野车附近找了找,一眼就看见前面银饰店里站着个高壮的男人。
贺川冲她招了下手:“过来!”
蒋逊拎着吃的走过去,贺川说:“送你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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