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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你心动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声声曼
办公室是极其简单的北欧装修风格,清冷的色调,用萧瀚的话说就是禁欲到了极致,别人会怀疑江知行是不是性冷淡。
江知行正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电话是他父亲,江氏集团的总裁江右打来的:“南县那个工厂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江氏在上城附近有几十家工厂,上个月南县一家工厂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的爆炸事故,有一些工人受伤,正在打官司。这个官司交给了江知行处理。
“后天一审,不会有问题。”江知行自己只处理外商的案子,其余的案子包括江氏一些法律上的顾问事情,都会交给事务所里别的律师。
“嗯。”江右沉声,声音冷洌,“既然你的律师事务所已经成型了,就回江氏来吧。帮我做些事情,这些年你跟外商打交道也够多了,你就负责外贸。”
“我没兴趣。”江知行的口气很果断,不经思索。
“你一直说对做生意不感兴趣,这么多年你办这个律师事务所我也由着你了,现在你还没玩够吗?你看看邵廷,手下三家分公司都管理得井井有条。你呢?果然跟你妈一样是个废物!”江右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听起来像是恨铁不成钢,但是个中的讽刺味道,江知行清楚明了。
“我还有事,挂了。”江知行挂断,面色如雾霭沉沉。
他浓眉紧锁,拨了一个号码。
那头是他的助理路阳:“喂,先生。”
“十二点前给洛杉矶公司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好。”路阳颔首,他从来不会去随意揣度江知行的意思,“先生,有件事情,江邵廷好像在调查我们在洛杉矶的公司。您五年前在洛杉矶办了这家风投公司,这五年内一直都没有人怀疑过您跟这家公司的关系,但是这段时间我听生意上的熟人说,江邵廷好像知道那家公司是您的了。”
江知行沉默了良久,攥着手机的手指骨节隐隐泛白。
路阳担心地问:“要不要用点手段不让他继续查下去?”
“不用,让他继续查。”
“不担心被他知道您在海外开了一家公司?”路阳很担心,万一被知道了,那不是功亏一篑?
江知行瞒了所有人这么多年了……外人,包括江家所有人都以为他这几年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律师事务所上,从来不碰商场上的东西。没有人知道他在海外有一家年利润极高的风险投资公司。
“他要往陷阱里跳,我还拦着他?”江知行反问了一句,“去查一下江邵廷最近在做什么项目。”
“是。”





江先生,你心动了 第六章 是你说的,合法妻子
顾温柔从车内下来,拢了拢身上的粗针织毛线外套,防止深秋的风往毛衣里面钻。
她提着保温盒向事务所走去。
晚上的事务所没有人,值班的前台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一楼的保安还在值班。
“你什么人?大晚上来干什么?”保安看着顾温柔的眼神很不友善。
“我找江知行。”她如实说道。这几年她来事务所的机会寥寥无几,加上这次也不超过三次。保安大爷不认识她也正常,她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跟江知行的关系。
“你也找江律师?你也是他女朋友?”
顾温柔心底微有波澜,她不傻,已经猜到在她之前是谁过来了。
宋若祎。
“不是,我是他太太。”顾温柔淡淡说道,眉眼微挑,眼神落在面前拦着她的电子门上。她没有门禁卡,只能让保安帮她开门。
保安以为自己看到了疯子,不让她进。顾温柔懒得跟他争执,刚准备拿起手机拨江知行的号码,就看到电梯门打开了,宋若祎下来了。
顾温柔平时胆子很大,不然也不会去做救助飞行这项工作,但是在这一瞬间看到宋若祎的时候,脑中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躲起来不让她看到。
但是很可惜,宋若祎已经看到她了。
宋若祎一身burberry的暗灰色风衣,是今年的最新款,气质款款地朝她走来:“温柔?”疑惑的口吻,操着她往日里一贯温柔如水的嗓音,保持着标准的空姐微笑,“你怎么也来了?前几天的事情我还没有正式跟你说谢谢。今天遇到了,正好,要不要去我车里坐坐,我们聊聊?”
“聊什么?聊你怎么勾引我先生?还是聊我应该扇你一巴掌,还是揍你一拳?”顾温柔一张漂亮的脸蛋说出这样刚劲的话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有着很大的反差。
她的工作要求她每日都必须锻炼,必须要有一个不比男人差的身手和身体,所以她故意吓唬宋若祎,只觉得看着宋若祎就头疼。
宋若祎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余光瞥到一旁的保安在观察她们,微微笑了笑:“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知行在楼上工作,好像不希望被人打扰。”
“不喜欢被人打扰,那你是鬼?”顾温柔脸庞紧绷着,反唇相讥,字字都让宋若祎败下阵来。
宋若祎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温柔,你没必要每句话都针对我。感情是双方的事情,不能只怪我一个人。”
宋若祎的意思是,顾温柔应该也需要怪江知行。
她当然怪,她什么时候说过不怪他?多嘴。
“江知行是娶你了,还是跟你生孩子了?在你拿到十足资本之前,不要在我面前显摆,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脚,我不仅会看你笑话,还会继续往你脚上扔石头。”顾温柔说完,转身上前用力推了一下门前的门禁护栏,弄出了很大的声响。保安吓了一跳,连忙帮她开了门。
宋若祎看着顾温柔离开的背影,隐隐咬了咬牙。
三楼。
顾温柔拿着保温瓶走到了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江知行听起来略微有些疲惫的声音。她推开门,他抬头的时候恰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他没有直接问她为什么会来,顾温柔抢在他前面开口:“刚才在楼下,我碰见宋若祎了。这么晚了她过来干什么?”
她问得很直白,隐隐的怒意也不加掩饰。
“送夜宵。”
顾温柔这才看到一旁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碗热粥和一些小菜。看上去是挺暖胃的,应该是宋若祎亲手熬的。
刚才她在家里明明还看到宋若祎敷着面膜发着自拍,转眼宋若祎就到江知行的律师事务所来了,她立刻明白了,敢情宋若祎那张照片是专门发给她看的吧?
为了让顾温柔觉得她在家,没有跟江知行在一起,故意发的朋友圈。
宋若祎永远这样,喜欢玩点小心机,总是自以为很聪明。
“看上去很好喝,你不喝?”她冷冰冰地嘲讽。
江知行注意到了她手中的保温杯。
“不喝。”
“为什么不喝?是不是觉得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那我出去好了,你慢慢喝。”她冷着脸,心底的微愠已经越来越浓,郁结在了一块儿,像是有一支强力胶将烦乱的思绪全部都粘在了一起。
她刚准备走,江知行就离开了位置,放下了手中的钢笔走到了她面前:“这是什么?”
他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保温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顾温柔觉得很尴尬,想着刚才进门之前应该将保温瓶放在外面的,谁知道宋若祎是来给他送夜宵的?
“昨晚你送我去了机场,害得你没有睡觉,我觉得挺愧疚的,给你热了点奶黄包来。但是现在看来你不饿。”
顾温柔对别人说话顶多就是冷冰冰,但是对江知行说话的时候总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她学不会跟他好好说话。
“我饿了。”江知行拿着保温盒走到了沙发前面坐下,打开保温瓶的盖子。小猪佩奇的奶黄包冒着热腾腾的气丝,看上去软绵绵的几小团,很诱人。
“饿了就喝粥啊,粥是宋若祎亲自熬的,奶黄包是买的,我就热了一下而已。你不吃,她多伤心。”说完,她拿过了保温瓶当中的一个奶黄包,自己站在江知行面前,生着闷气一般吃了起来。
江知行也拿了一个奶黄包吃了一口,之前他在顾温柔面前说过做小孩子真好,奶黄包都是小猪佩奇的模样,她今晚就给他送了小耳朵的奶黄包来。
行为是温馨的行为,口气也是吃醋的口气,但是她周身好像有一个护盾,不愿跟他靠近更多,永远保持着生分的距离。
“我不知道她会来。”他吃完一个,喝了一口她热好的牛奶。
顾温柔吃得很慢,她根本不饿,站在那儿,腰杆随时随地都是笔挺的,像极了女军人。但是她没有过参军经历。
“你骗小耳朵呢?你深夜加班,你要是不提前知会她的话,她岂不是要大半夜跑个空?你们深夜约会也好,办公室激情也罢,都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觉得挺愧疚,给你送点夜宵过来,不会有下次。”
顾温柔心底泛着苦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受到小耳朵那句话的影响,想着要对江知行稍微好点……
她就不该来,不来的话今晚还能好好入睡,现在就算回去,肯定也睡不好了。江知行吃完了她送来的几个奶黄包,喝完了牛奶,听完了她反复强调自己因为愧疚而来,心底隐隐想笑。
但是他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喜欢看见我跟她在一起?”他拿过纸巾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开口,语调里略微带着戏谑的味道,让顾温柔觉得他好像在给她设圈套一样。
“有哪个妻子,愿意看到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妻子?”江知行起身,站定在了顾温柔面前。
顾温柔自若地看着他:“不是吗?是你说的,合法夫妻。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女人,麻烦你找个除宋若祎之外的。我看着她就觉得头疼。”
顾温柔觉得宋若祎就是她生活中的梦魇,从小到大,她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求着她父亲将当时在孤儿院里的宋若祎领养回家。
养虎为患,大概说的就是宋若祎。宋若祎用实践告诉了顾温柔《农夫与蛇》这个故事的深刻道理。
“别的女人就可以?”他的浓眉隐隐压低,像是在试探。
顾温柔别开了眼,伸手轻抓了一把头发,想要回避他这个问题:“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晚上小耳朵醒了会哭。”
“有保姆陪着,留下,明早我送你去机场。”他并没有在跟她商量,而是帮她做了决定。
他回到了办公桌前,今晚的工作量还很大。
“不用了。”顾温柔拿起保温盒,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江知行开口。
“宋若祎刚才想留下。”
“……”一句话,让顾温柔收住了脚步。不得不说,江知行真的很会掐准她的命脉。只要他想,他说的话总能够让她为之一振。
她略微闭了闭眼,脊背笔挺地别过头来看向江知行,瓮声瓮气:“那为什么她走了?”
“留下才有答案。”
顾温柔扯了扯嘴角,冷笑:“留下就留下,好像我怕了你一样。”
她很想给他一记白眼,但是忍住了,这个动作太像撒娇了,不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她走到了他办公桌前,低头去看他在做什么。
办公桌上摊开的文件夹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外商案件,她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会选择涉外律师?跟外国商人打交道,会比国人容易点?”
“外语好,算理由吗?”
“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她啐了一句,口气生硬,也不想学别的女人撒娇。
江知行的面前是三连排的电脑,上面显示着已经停盘了的股票界面,他早上去小耳朵的学前班了,没有时间看股票,晚上来看看今天一天的走势。
顾温柔看了几眼:“我以为你对商界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没回答,这个时候电脑右下角跳出来一封电子邮件。
江知行并没有顾忌顾温柔在看,点开了邮件。
邮件是萧瀚发过来的,大半夜的,他想干什么?
邮件里有个文件夹,点开,大概有十几部片子,他以为是电影,随意打开了其中一部。
下一秒,原本寂静无声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激情热浪的声音……
顾温柔的注意力原本不在这儿,听到声音,条件反射地一抬头就看到了三连排的屏幕上,一个日本女人正以不可描述的姿势享受着,画面火爆热辣,让顾温柔瞠目。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但是她跟江知行之间也仅仅只有过怀上小耳朵的那一次而已。所以在看到这样的画面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像眼睛长了针眼似的。
江知行的浓眉紧拧在了一起,他立刻关闭了画面。随后,他的手机“叮咚”一声,传来了一条微信消息。
是萧瀚发过来的一条语音,戏谑又带着一点点嘲笑的味道,让人恨不得透过手机屏幕,去拧他耳朵。
“在寂寞的加班夜,送您一套岛国套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江大律师今晚和您的右手过得愉快。”
非常欠揍的口吻,顾温柔觉得非常无语,她的余光瞥到江知行的脸已经完全黑了。
他关掉邮件,一抬头,看到顾温柔正在看着他,目光清明无波。她的情绪永远藏得深,像汪洋深海的最墨蓝处,只见风平浪静,情绪皆藏于海底。
“交友不慎。”他黑着脸,回应了她的眼神。
“看来萧瀚知道你平时喜欢看这些,所以特意送给了你这样一份礼物。不用不好意思,人之常情,我理解。”顾温柔嘴角掩着笑,转身准备去办公室自带的卧室。平时这个卧室是供江知行午睡休息的,但是如果加班很晚,他也会在这里住下。
还没等她转过身去,江知行已经起身,他身高步子大,已经挡住了她面前的路。
面前像是有一座巨山压下,黑云压城的局势形成,顾温柔踟蹰了一下,没有前进,而是仰头看向他。
“他大概理解我太久没做了。他都理解,你怎么不理解?”




江先生,你心动了 第七章 我养不起你?
暧昧不清的话,让顾温柔的耳根子红了个透。结婚的这两年里,江知行一直都没有这么跟她说过话,这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顾温柔微微别开脸,上方的黑云压下来,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整张脸如同火烧。
温热的气丝在她皮肤上游走,那种酥酥麻麻的触感体验,是她之前很少有过的。江知行的薄唇已经快要触碰到她的脸颊:“再不做,我都快忘记你是什么味道的了。”
他原本清冷的嗓音略有喑哑,像是被情欲操控着,低沉又性感,是任何女人听了都会酥了骨头的声音。
她伸手推了推他,力道不大:“江知行,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两年的时间,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江知行几乎没有提出过这种要求,偶尔应酬喝醉的几次除外,但是都被顾温柔拒绝了。
“跟不喜欢的人,怎么做?”她喉咙有些哽咽,但还是眼神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不喜欢的人,这几个字哪怕只是说出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曾经有多喜欢啊,她一整个青春都是他,所有的少女心思也都是他,是他自己亲手捏碎了这一切罢了。
江知行的手原本已经探入她的衣内,修长的手指准备解开内衣的扣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僵硬了一下,顿住,从她的衣服中离开。
仿佛一下子没了兴致,像上一次在迪士尼一样,凉透了的水从头顶浇灌下来,浇灭了一腔欲火。
刚才所有的试探都变得毫无意义,她直接给了他答案。
她不喜欢他。
“你先睡,我会很晚。”江知行并不动怒,仿佛已经平静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不知道为什么,顾温柔觉得他眼底像是有一潭死水,是对她的失望。
他有什么好失望的?他对她还不是一样冷淡,一样不喜欢?顾温柔在心底嗤笑,暗自嘲讽着江知行。嘲讽的同时,心底又隐隐难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掌,将她的心紧紧捏住,怎么都挣脱不了。
生硬地道了一句晚安,没有半点情绪,顾温柔转身去了他的房间。
江知行果然像他所说的那样,很晚才工作完,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不安不稳。
翌日早上,她的生物钟又重新恢复,雷打不动地六点醒。
她睁开眼,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但枕边人依旧是枕边人。
每天早上,顾温柔都会比他早醒一会儿,就是为了能够在安静的情况下,多看他几眼。好像也只有在清晨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才是最缓和的。
一睁开眼,还是这张养眼的脸。江知行长得是真的好看,顾温柔每一天睁开眼都是这么想的。
江知行像极了他母亲姜暖玉,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高于旁人。
她和往常一样,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正有些出神的时候,对方忽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将她吓了一跳。
她尴尬起身:“起来了,你不是说送我去机场吗?”
江知行似有起床气,拧了眉:“五分钟后叫我。”
“你是小孩吗?五分钟都要赖。”顾温柔怕迟到,自恃力气不小,竟然鬼使神差一般地伸手去拉他起来。
她低估了成年男性的力量,她刚拉住他肌肉匀称的胳膊,还没有使力,身体已经被拉扯下去,整个人跌入了他怀中,一个踉跄,她的头顶撞上了他的下巴。
“你没事吧?”顾温柔此时陷在江知行的怀中,晨起的江知行身上隐隐发烫,灼得她皮肤也有些热了。
她立刻伸手触碰上了他的下颚,他下颚上隐隐的胡楂摸起来有些扎人:“疼不疼?”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底似是带着一点点的玩味,但不深。
顾温柔从他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立刻收手,讷讷改口:“我怕把你撞得下巴骨折……”
江知行不理会,起身坐在床上,伸手轻揉了一下她早起微微有些乱了的头发:“就顾着我,你不疼?”
一经提醒,顾温柔这才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头顶传来钝钝的痛感……
疼。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怎么刚才情急之下就直接先问他疼不疼了?明明自己也疼得厉害。
她伸手要去摸头,却被江知行拿开了手。他人高,俯视着她的头顶:“没撞伤,没事。”
“内伤呢?万一撞傻了我怎么开飞机?工作丢了怎么办?”顾温柔没好气地扔了一句,因为刚刚起床,声音比往常要温柔一些,像是在嗔怪他一样。
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尴尬。
“我养不起你?”
一句露骨到不行的话,让顾温柔瞬间呆滞了一下。
她微微别开眼,下了床赤脚走向了洗手间,她在他这边没有拖鞋,只能够赤脚。
“我有手有脚,谁要你养。”她冷硬地扔了一句出来,心脏和脸颊却是同样隐隐发烫的温度。
江知行也起床,同她一起进了洗手间。她昨晚就拆了一支新的牙刷,现在正在挤牙膏。看到江知行进来了,她也在他的牙刷上挤了一点。
两个人面对着镜子沉默着刷牙,这样的场景很少见。平时他们很少同步起床。
镜子里的江知行初醒,没有平日里的稳重严肃,显得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唔,还是一样好看。
“看我干什么?”江知行口中有泡沫,问了一句。
她也是满嘴泡沫,立刻收回目光嘟哝:“我只是在看,我儿子跟你长得还挺像的,越看越像,就是最好以后脾气不要像你。”
“我提供了染色体,他不像我像谁?”江知行漱口,嘴角的水渍还没有擦干,看向漫不经心地仍旧在刷牙的顾温柔,“脾气不要像我?难道像你好?”
“我怎么了?”顾温柔听着有点来气,放下牙刷漱了漱口,一双明眸带着一点不悦,“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脾气不好?不比宋若祎会照顾人,会关心人?抱歉,做不到。况且男孩子要是像了宋若祎那种脾气,估计就是个中央空调死娘炮。”
顾温柔将牙刷扔进牙杯里的力道有些重,这边只有一个牙杯,现在牙杯里面有两个牙刷,显得奇怪又突兀。
江知行的唇线放松,并不想跟她拌嘴。
江知行如约将她送到了上城海上救助机场,她拒绝他把她送进去,而是“命令”他将车子必须停在距离机场一百米的位置。
“就这里吧,我不想被我同事看见。”顾温柔解开安全带,没有看江知行一眼就下了车。
“晚上家宴,我来接你。”
“哦,就这个位置。”她又强调了一遍,前天晚上被徐斌看到已经够让她不乐意的了,不想再被别的同事看到。
同事之间的闲言碎语她是最不喜欢的了,救助机场有不少关于她的传闻,虽然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听到了难免不舒服。
救助飞行员在没有飞行任务的情况下都是留在机场随时等待起飞的,二十四小时值机,以防突发事故发生,要随叫随到。
顾温柔在值班室里看书,她跟机场里面的工作人员关系都只能够算得上是一般。
性格的缘故让她很少跟人沟通,也不喜欢同事之间假意的奉承和玩笑,所以在工作时间跟她比较说得来的也只有她的副驾徐斌。
徐斌靠在她的桌子前面,看着她翻着厚厚的《航图手册》,伸手将书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看什么看啊,这些都是纸上谈兵,你飞行技术已经这么好了,还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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