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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宋同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样有型
六人走了一头汗水,便要寻一处酒馆歇息。
五男一女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较有档次的酒馆,遇仙楼。
遇仙楼门口左右挂着两幅牌匾,上面写着:开坛千日醉,上桌十里香。
哪家酒馆都是自夸啊!
这家酒馆不仅像先前那家一样有酒幌,还有一个黑驴灯……虽然现在没有点上。
王德发说:“看到那灯没有?那本来是北宋时期,北方的酒馆风俗,现在可以看出来,这文化都混合发展了……”
宋子强说:“管它呢……咱们是来发财的。”
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找了一个靠街边窗口的座位坐好,因为他们的东西都放在窗下。
一个酒保端着茶托过来,看到这伙子人坐在一起,愣了一下:这一桌客官有趣,杂役、女子都坐在一起了。
酒保倒是不管这些,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他挨个给倒好茶汤后,直接问坐在主位上,穿着看上去好一些的万士达点些什么可口的菜蔬。
万士达爽快地摆摆手,说:“这里最可口的菜蔬捡上五六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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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宋同行 第十四章 两套道德标准
当时那酒保爽快地答应了一声,随手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桌上,转身而走。
王德发一口喝光了茶碗中的煮茶,然后反复观察那茶碗,这茶碗远比先前那家好,先前那一家是土陶碗,这一个可是木叶纹黑釉茶碗。
大约能高五厘米,口径有十多厘米,碗形向上呈直线形展开。
王德发想,这可能就是俗称“上飘碗”的样子吧?
它的底圈足小,露白胎,看样子胎土细密,碗中为一木叶纹,还是能看出它能呈现出叶脉细部来。
宋子强悄悄问他道:“发仔,值钱不?”
王德发也悄悄地说:“值钱……小日本那头会非常喜欢……哎,你先放下,这个不值得拿……我们可以随便挑……最好再老一点的……”
宋子强又把茶碗从怀中拿出,放回到桌子上了,问:“为什么呢?”
吴大鹏说:“拿到那面的世界后不用作旧了,虽然也用不到……”
不一会先上来了五样菜,那个酒保说:“客官,这六样子菜是:炙子骨头、梦粱炙鱼、东坡豆腐、山家三脆、莼菜笋……酒蒸鸡再等一会子便好……”
两大壶酒,都是黄酒。
众人觉得这家酒馆酒精饮料到底是比先前好喝些。
那酒保看他们喝酒的样子很怪,竟然不是一行一行而来,总是共同举杯……大类北地之人。
六个人毫无礼仪形象的顾忌,大吃二喝一顿,让其它食客侧目……宋子强吃饱了后,嘴里叼着牙签……人家酒保主动送上来的,称之为杨木。
宋子强嘴里叼着杨木,眼睛四处瞧着,其它食客,他早都一眼扫过,要是打起来的话,他完全有信心一个人对付三个……要不然大鸟说他们是弱宋嘛……
宋子强又说到:“发仔,你看那墙上的画值钱不?”
王德发扫了一眼说:“不像值钱的样子……好的山水画都在临安府呢……这样的小地方,哪里有什么名气?”
这个南宋时期,瓦舍酒馆一般都在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四时鲜花……类似现在的酒店里挂着西方艺术照……
酒足饭饱之后,王德发趁着酒保前来结账之时,多多的问了几句。
酒保听他问话声音,更加断定他是海外之人,态度上倒也是没有变化。
此地离临安县城还有三十里地,莫不如在此地住上一宿,王家邸店,便宜而且干净。
这茶碗,那镇上有卖的,若是想要些陈旧的,本店中倒是有一些……不过不必客官花费……送一只两只,小人我便可以做主。
好吧,他们的要求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出了这家酒馆,他们一行人推车挑担,向着西南走去,不一会儿便在一条胡同口看到了两个红灯笼,真如那酒保所说的,是红色的。
红灯区?我们可一点点兴趣也没有……宋朝人不够丰满,目前看来他们女人的形象,你懂的。
这家邸店进门是个大院子……这几天他们看见南宋民居的院子都比较大,而且都有院墙,他们每家占这么多地方也没有人来管管,太肆无忌惮了。
院子的西头是个牲口棚,现在有两头骡子在安静的吃草料。旁边还放着一个解开的骡车,带棚的,掩盖的还挺严密,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一个小老儿出来迎接……万士达说:“三间上房!”
小老儿口中称喏,将他们迎进了下一进,过了小小的门廊后,他们进了所谓的上房……宋子强当时大怒,差一点就要揪住那小老儿,你妹的,这也叫上房?
床有,褥单、被单皆有,但是那底下铺的是稻草垫子,还不齐整;蚊帐有,但是上面全是黑灰,还抖不掉呢……待看到小小桌子上的油灯方才明白,这是油灰。
宋子强说:“你这叫上房吗?你这叫上房吗?!”
王德发拉住他说:“看这房间的位置就是了,不要挑捡了……将就一夜……”
那个小老儿还叫起屈来,说:“我这里是上房,是上房!”
小山羊胡子还一撅一撅的……
王德发用一只手就把他推了出去,去打些热水吧……我们按你说的上房给钱还不行?
上房服务还算周到。很快有伙计打来热水,又拿来两个脚盆,王德发和宋子强两人坐在床上龇牙咧嘴地泡着脚。
王德发说:“这小旅店就算不错了……你没看过宋朝诗词里面描写旅店?又是破窗户纸乱响,又是跑老鼠的……单被子还冻人……”
宋子强说:“我还以为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花花绿绿的……”
王德发说:“可拉倒吧,这个时候都是植物性染料……它就没有不掉色的……花花绿绿的掉完色更难看,一般只穿一水,或都用来陪葬什么的……哎,你说这人要是变年轻了,反而不耐烫脚了……”
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从热水中拔出了双脚。
宋子强早都把两只脚拿出来了,踩着脚盆的两边,等着水变凉一些。
他一边吸着烟一边说:“想发财真是费劲……”
王德发说:“至少给了你机会,要不你就乖乖地等死……要不这帮子人能这样热心?”
王德发也拿出烟来开始抽。
安静进了她和张国安的所谓上房后,掀开床单看了看,还好,像是新换的草垫子……有一股稻草的清香。
她马上把那麻布单子取了下来,铺上自己带的棉布床单,把这间上房的单被也取下来了,都放到远一些的地方。
看看那蚊帐,倒是没有动它,他们都有无味蚊香,用不上它。
安静说:“但原临安县城里条件能好一些。”
张国安说:“肯定能,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改造那里。”
安静想了想,说:“我们也可以在那里租几间房子,住得久一些。”
“这个都是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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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天是晴朗的天,大宋的早晨是悠闲的早晨。
一行人陆续起来后,发现自己没有被大宋的蚊子咬,看来他们带的无味蚊香液洒上后还是好使的。
上房本来供应早饭,可是大家还要等,他们起来的好像有些早,于是众人决定去早市上吃。
宋子强先去找到那个小老儿,问:“昨晚有没有一个伙计送了一两只旧碗?”
小老儿说:“昨天晚上送来了,正在那门房里,客官想现在就取吗?”
“不了,我们先逛逛早市去。”
六个人中五个人没有洗脸刷牙,只有安静自己打了些凉水凑合用了。
她比不了这五个男人。
吴大鹏说:“不是我们不要脸,这大宋的早市有卖洗脸水和漱口水的------”
安静说:“你们做你们的,我做我的。”
好吧,五个男人大大方方地仰着没有洗的脸,走进了大宋的早市。
宋朝的早市甚是热闹,因为这时的百姓,寻常家里都不开灶的。
因而,每天早晨不仅有许多卖早点的铺子热热闹闹开始营业,供应一些一二十文钱就可买到的“灌肺”、“炒肺”、粥饭之类的早点。
考虑到这里只是个镇子级别,花样少些就少些。
同时一般的早市上开铺的,还有卖洗面汤的,何谓卖洗面汤?
就是卖洗脸、漱口水。
那些寻常家里不开灶,更不想点灶烧水的人,常常会去这些摊档上洗脸、漱口。
这个早市挺热闹。
六个人边走边四处观玩,他们还真找到了一处卖热水的地方,不过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那里主要就是卖热水,让客人洗面漱口之事倒是兼营。
王德发领着众人过去,要买热水洗面和漱口。
卖热水的是一个大姐,三十多岁,有些精干,她穿着平常妇人的布衣包头,斜插着一支银钗,连个坠子也没有而且胸部太平。
不过看上去,年轻时有些姿色的样子。
王德发等五人钻进了棚子,这个棚子有些矮小了。
卖热水的大姐干净利落地把两个木盆摆好,口中说道:“客官将就,奴家还未曾见过这样子多的人同时上门------”
王德发说:“我等先漱口------一人一个茶碗可有?大碗也可以。”
卖热水的大姐,捂嘴笑道:“好怪的大汉------别人家可是先洗面------好说,我去邻家借些则个------”
说完扭身而去。
吴大鹏看着安静离得远些,便对王德发说:“怎么回事儿?这个女人一副想约炮的样子。”
宋子强傻乎乎地说:“什么叫约炮?”
吴大鹏看着宋子强说:“强子,你真是被生活打败了------你连微信都不会玩吧?”
宋子强说:“不会玩啊,怎么?”
吴大鹏说:“我们群聊的时候,你没看到过?”
宋子强说:“通常都是你们聊着,我就看看,我哪里有时间玩?不像你们有能耐,可以有空闲------”
吴大鹏点点头说:“好吧,我的兄弟,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重新开始。”
吴大鹏拍拍宋子强的肩膀,竟把宋子强感动了了一下。
在宋朝,程朱理学是出名的折腾,所以宋朝大户人家的女子往往非常重视名节,在家中,内外不共井、不共浴室、不共厕。女子订婚以后,父亲就不宜进女儿的门;姐妹出嫁后回娘家时,弟兄也不能做旁边。
大户人家的女人,一般过着悠闲自得的封闭生活,很少在公众场合公开抛头露面,除了梳妆打扮以及统家管事以外,基本上就是赏花、秋千和刺绣了。
当然这是大户和官宦家里的女子才有条件这么折腾,而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就照样走街串巷、看花灯逛街市,与货郎讨价还价,甚至帮衬家里做生意,这些画面无论在宋朝绘画还是话本中都比比皆是。比如眼下这位大姐就是这样。
宋朝奢靡的淫风扩散,这些贫民区布满了暗、娼之流,所以这些地区的民风不可能不受感染,这些贫民的女子未必把性和贞节当作多大的事,由于父母多半没条件给自己准备多少嫁妆,在中下层社会的女子中,对自己的婚姻有很大的主动权,甚至不用征求父母同意,在一些贫困的街区,甚至有未婚同居的现象。
而由于这些百姓女子不得不抛头露面参加生产和经营,所以这女子往往在家里享有一定的权威。比如她可以把握着丈夫的工资收入,就像是宋子强的工资总是完完全全交给他老婆一样。
所以在宋朝,上层礼俗为上层人士所严格遵循,底层人士却很通俗,两个阶层各玩各的,互相不干涉。
南北宋时大多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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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宋同行 第十五章 两套道德体系是好事情
这些时空走私者们研究发现,宋朝时期,虽然理学是正统观念,但是上层人士并没有严厉禁止底层人士过着低俗的生活,对底层老百姓的下半身事情没有管理和整顿的意图,总之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现象,一个社会两套道德体系,还相安无事呢。
不过,到了蒙元时期,曾经四处强、奸杀人的蒙元统治者们认为,这个大宋底层社会太低俗了,于是在定都汗巴里时,就把那里的卖、淫、妇女好一顿管治。
当然这是后话了,与眼下无关。
所以在宋朝这个时期,凡是酒肆、食店、客栈、市场、街坊、桥头,处处都可以是欢场。
吴大鹏还好奇地研究过这个大宋时期的性病。
他主要依据是唐代的医学家及医学著作家孙思邈在《千金翼方》中提到的妒精疮。
在《阴病篇》一章中论述道:丈夫在阴头下,女人在玉门内,似疳疮作臼,蚀之大痛。
这个定义就比较简单,将它认作是单纯男女器官的疾病。
吴大鹏专门找过老中医问过,也找过西医问过。
这个孙思邈所称之为妒精疮的疾病,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梅毒,实际是现今较为常见的软下疳,就是一种经典性的性病。
它的发病症状和感染部位,与一期梅毒大同小异,且常常是与之合并感染的。软下疳的病原体是杜克雷嗜血杆菌,和梅毒的病原体梅毒螺旋体是有显著区别的,治疗上也远没有梅毒复杂。
这个真正的梅毒还在南美趴着呢,正等待1492年哥伦布带回欧洲。
吴大鹏感叹着说,这就好,这就好。
当时把他托人咨询的医生都弄愣了,这个有啥可高兴的?!
当吴大鹏还在感叹着这个时空美好的时候,卖热水的大姐很快就回来了,她捧着一叠子陶碗。
王德发用那炭炉上铜水壶里的开水,挨个碗都给烫了一遍,然后倒上开水,又用瓢去舀了陶缸里的凉水兑上,五个大男人端着碗走出了那个棚子,就蹲在地上,拿出各自的牙刷来,用一大管去了标志的牙膏挨个挤了些牙膏。
五个大男人就开始刷牙了,满嘴的白沫。
那个大姐在一旁捂着嘴笑,做甚?他们一起在做甚?!
五个大男人哪里管她,刷完牙,他们又开始洗脸。
他们当然没有指望着这里会有啥香皂,洗几把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当他们付了钱离开这里后,那位大姐还捂着嘴在他们的身后吃吃的笑着。
早饭也就在摊上解决了,他们还是按照在那面世界出门的常识,坚决不吃带馅的食品,怕里面有私货。
这个市场上是平和的,貌似没有人匆忙,他们一点点感受着大宋的氛围。
就算这六个明显比宋人们要高得多,而且更肆无忌惮的人出现了,也并没有打乱这里的节奏。
这是让人喜欢的一点。
逛完后,六个人很快收拾了东西,结算了房钱,然后一路奔向临安县城了。
自宋以后,临安、於潜、昌化县建置和名称基本稳定。
北宋时属杭州,南宋时属临安府。
在六个时空走私者的地图上,这个临安县城地处浙西北,东邻杭州,西接黄山,南连富阳、桐庐和淳安,北靠安吉,是距离上海、杭州等大都市最近的山区市。
他们在这南宋的土路上,没有遇到收费的,也没有遇到抢劫或是碰瓷的。
事实上他们还比较嚣张,因为这是一个四处行走而不需要证件的时代。
他们到了临安县城。
他们看到那城墙大约四五米的样子,上面布满了青苔,城墙倒还算齐整。
六个人中,有五个是大摇大摆走进了城门,剩下一个是个高个子女子,她走路的姿势甚是有趣,反倒是比其它五人更显眼了。
但是宋人们见了只是偷笑。
他们哪里管这些,先去打尖住店了。
临安县,一座安安静静的小城。虽然杭州城夺去了它的名字,但是没有夺走它的那一种古韵。
县城里的街道大多是青石板路,上面依稀可以看到车辙印记。
两边是典型的宋式民居,那原本是白色底色的墙面早早就被青苔弄得斑驳不堪。
还可以看到青黑的瓦。
黄昏中的蓝天。
招摇在空中的各色布幌。
在这个长长的街道两边,还可以看到有纵深胡同,那里传来了丝竹声,定是瓦舍勾栏之处了。
几个人很容易找到了一家邸店,又挑了几间上房住了。
他们在其中一个比较偏的房间讨论起来的。
张国安说:“看这个小城的周边,这个地区可能超过两万户人家了。城里不仅有一名县令,可能还有主薄一名,县尉一名,县丞或可有,八名押司或可有------”
宋子强有些生气了,说:“你们总是弄这些有屁用?有几个县级领导,招来店小二一打听就知道了!赶紧的,大家想办法弄到好东西,快回到那面弄钱,老子这一辈子都让钱压惨了!!”
这是苦逼的真实心声,大家一致表示同意。
安静忽然平静地说:“先别说弄钱,落脚点呢?你们打算就穿一次?”
宋子强赶紧摇头,一次哪里可以,把那个虫洞的能量用光了算!
吴大鹏说:“嗯,还是照着剧本来,不要太急了。”
大家又是表示同意,说了一会子闲话后,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店小二打来热水洗脚,睡了,这个可要养足精神头,明天关键着呢。
第二天他们兵分两路出发,一组去找房子,一组去各大商铺。
张国安负责解决房子的问题,一定要租下各方面都合适的房子。
话说还是南宋初年,宋金对峙,打了不少硬仗,打得金兵血流成河,也打得大宋国库空虚。眼见军事上不见成效,两国开始搞谍战:互派间谍到对方境内,刺探情报,散发传单,煽动群众,动摇民心。
宋高宗建炎三年,金国派出大批间谍,分别混进临安、苏州、镇江、南京等江南重镇,夜里在闹市街头张贴大字报,一边宣传金国政治清明、国力强盛、物价低廉、河清海晏,一边攻击南宋政治昏暗、国力虚弱、物价飞涨、国将不国。
另外,那些大字报上特别指出南宋房价太高、房租太贵,中产之家买不起,穷苦百姓租不起,从北方逃过来的人民没有立锥之地,居住成本远远高于金国,大家如果想过上美好的生活,就应该推翻这个腐败无能的南宋朝廷,欢迎金国军队的到来。
这些大字报并不全是造谣,那时候的南宋确实人满为患,房价房租确实高得惊人,有房的江南土著改行做包租公,统统发了大财,而没房的新移民却只能勒紧腰带,默默忍受着高昂的房租,还有很多穷苦难民付不起房租,只能露宿街头。
所以南宋百姓看了金国间谍张贴的大字报以后,立马产生了共鸣,一时间民心动摇,群情激奋。
他们差不多要游、行了,经常有三五成群的人,高举着拳头喊,“我们要廉租房,我们要廉租房!”
宋高宗见状真的吓坏了,立即发布诏令,减免江浙两地城市居民的房租。
如果租住的是公房,可以免交三个月的租金;如果租住的民房,可以只交原来房租的一半;如果房东胆敢多收,大家可以去衙门告他们,政府会给你们做主。
宋高宗这纸诏令减轻了广大新移民的负担,从此民心安定,政局稳定。同时这纸诏令也开启了南宋减租运动的先河。
此后宋孝宗、宋光宗、宋宁宗和宋理宗在位时,都频繁发布减免房租的通知:夏天下了暴雨减租,冬天下了大雪减租,地震了减租,日食了减租,太上皇过生日减租,皇后生了大胖小子也减租。
所以南宋遗老周密在《武林旧事》中说:“都民素骄,非惟风俗所致,盖生长辇下,势使之然。若住屋则动蠲公私房赁,或终岁不偿一鐶。”
意思是临安城房租虽贵,但朝廷会给予减免,有时候一年到头都不用交一分钱房租。
但是,这里面有问题啊,市场规律不可违啊。
你大宋既然号称是自由经济,但是你这分明是利用行政手段干涉市场啊!
皇帝嘴巴一张,立马减掉房租。
这样租户当然会欢呼雀跃,管公房的店宅务是体制内的人,他们当然会乖乖闭嘴,但是出租私房的租公租婆却不服。
比如《系年要录》记载,李昌龄这个二货,专替将领张俊收房租。
张俊和高宗关系莫逆,担任过枢密使,陷害过岳飞。
高宗下令减免房租,李昌龄抗拒减租令,坚决不减租。结果朝廷摘掉了李昌龄“武德郎”的官帽子。
这一下子可好,他的公务员的身份没了。
那些租公租婆们见硬的不行,那就软对抗。
比如一时真不缺钱的房主,就是为了一口气,他先抬高房租,再随便你政府减租,事实上租金没亏。
或者房主就是不修房,逼急了,我家的房屋干脆空着也不出租,人为的让房源紧张。
政府你总不能冲进我家里面吧?大宋这个时候还没有学会做人的思想工作。
综上所述,就算在水浒中,金翠莲父女租住旅社房子,有可能享受到政府的民生福利,减免房租,但是机会可能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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