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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姓易的
吗的,是哪个不着调的哥们创造出针这玩意儿的太他妈吓人了
从小到大我就怕打针,看见针尖我就腿软,现在还得自己扎自己
两分钟过去了,我还是苦大仇深的看着手里的银针,其他人则满脸好奇的看着我,连那两个壮汉保镖也是,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我的动作。
“丢人不能在外面丢,忍忍就过去了。”我这么安慰自己,闭上眼,拿着银针对着左手中指狠狠的插了进去。
这一下子可插得不轻,我感觉好像是戳着骨头了,疼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咻”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嘶鸣,银针猛的颤了一下,拴着银针的红线忽然自己扭动了起来,仿佛是活了一般,歪歪扭扭的就像条蛇一样扭动着。
那两个保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讶的看着红线扭动,紧闭着嘴不敢出声。
随着红线扭动,我左手的冰冷感开始缓缓消退,而右手也稍微好受了一点,起码没一开始那么凉了。
时间缓缓流逝,屋子里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扭动不停的红绳。
“啪”忽然,一声脆响,红绳猛然断开,而我也有了动作。
右手抓住玻璃盖子紧紧的盖在了瓶口,而那两张神锁符则被我沾了点水,以十字形贴在了瓶口。
想了想又有点不太保险,我又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根筷子粗细的麻绳,紧紧的拴住了贴在瓶口的符咒。
“搞定了。”我松了口气,把正往外渗血的中指放进了嘴里含着,看着谢天河指了指玻璃瓶“弄死你儿子的凶手就在这里面。”
听见这话,谢天河愣了半响,一种难以掩盖的怒气猛的就从他眼底窜了出来,看样子是想发火,但却站在原地没动弹,话也没说。
“能把她打得魂飞魄散吗”谢天河问我,这显然是电影看多的后果,动不动就是把妖魔鬼怪打得魂飞魄散,真以为打它们有这么容易吗
“能打,但我不可能帮你打,这是造业,我会遭报应的。”我摇了摇头。
魂魄本就是人死之后的产物,比起活人来说,它们已经够惨了。
要是随便把阴魂打得魂飞魄散,我估计老爷子都得爬上来教育我,更别说以后有可能遭的报应了。
如果是到了生死关头,我可以选择把它们打得魂飞魄散,而且这样也不会造业,说白了这就是祖师爷允许的正当防卫,打散了恶鬼的魂魄,顶破天算是防卫过度,但不会造业,也不会有报应。
但王雪现在已经被我收了,要是再打散她的魂魄好像有点不得劲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人一样有可怜的地方。
我不知道王雪为什么会变成恶鬼,但从她修成的真身来看,王雪肯定是冤死的。
“冤死之人,定死不瞑目,于头七之夜,魂兮归来,化真身作祟于斯。”
这是湘密中的记载,只有受尽冤屈而死的人,才会修成难得一见的真身。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狠不下心收拾王雪,虽然她先前才点没把我玩儿死,但恶鬼无心,我还是没怪她的意思。
跟个没脑子的神经病计较什么有意思吗
“我帮你把她封住,封她个一辈子,怎么样这可算是无期徒刑了”我劝道,谢天河一脸的纠结。
谢枫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面对“杀人凶手”还不能“枪毙”,只能无期徒刑,这种解决办法他应该挺难接受的
半响之后,谢天河咬着牙点了点头,从书柜里拿出了几叠现金,放在了我面前。
“易先生,这事可真是麻烦你了。”谢天河叹了口气,笑道“我现在安排人去拿支票,您说个数吧。”
“这里够了,别拿支票了。”我心情也挺闷的,点点头接过了钱放进包里,没再宰他。
说句实在的,虽然我跟谢家关系不好,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还是挺让我“消气”的,谢枫都死了,我也没必要记仇。
谢天河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再宰他,我怕遭报应。
差不多就得了,凡事都有个度,这是老爷子常常教育我的话。
“我儿子的超度仪式,我希望易先生您帮帮忙。”谢天河恭恭敬敬的给我递了支烟,脸上全是苦笑。
我摇摇头“这玩意儿我不擅长,您可能得另请高明。”
这话半真半假,毕竟我没扛过灵堂担子,白事的活儿我也是半知半解,超度鬼魂还行,要是让我主持葬礼那不是找乐吗
“谢老板,我先告辞了。”我站起身把包背上,对谢天河打了个招呼,他想跟着我送我一程,但被我劝下了。
“您还是陪陪您儿子吧,他现在应该在灵堂看着自己亲人发呆呢。”
谢天河眼泪忽然就冒了出来,咳嗽了几下,擦了擦眼泪带着我们走出了书房。
出了别墅,张立国跟周岩直接开车回了局里,先前局里好像打电话给他们了,说是罗大海的案子有点进展。
这事我也没多问,问了说不准就得沾上麻烦,他们到时候又找我帮忙咋整
但我却万万没想到,我不找麻烦,麻烦却紧追不舍的找着了我。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就打开了店门,准备着今天开门做些生意。
虽然这段时间赚了不少外快,但花圈店的生意可不能落下。
说来也是我倒霉,刚拉开卷闸门,我不经意的一低头,立马就在地上看见了一个信封。
我好奇的捡起信封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我脸都快黑了。
信封是空的,但信封上却写了一行简简单单的字。
“把罗大海的魂魄放出来,要不然下个就是你。”





鬼谷尸经 第十九章 绝书
最近我挺倒霉的,除了赚点外快,貌似就没什么好事了。
被周岩拉去接了两个活儿,第一个,把罗大海收了,第二个,被鬼弄得半死不活,双手差点成冰棍,但好歹还是挺过来了。
不是都说雨过天晴吗这雷阵雨也过了,怎么也得给我晴两天吧
至于我忙完的第二天,麻烦就给我找上门来了
在市局的办公室里,张立国跟周岩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桌上的信封他们也是百般摸不着头脑。
“警察叔叔可得保护我,我感觉有人要跟我玩儿阴的。”我摊了摊手,语气很无奈。
罗大海的死我一直都以为是偶然,但现在我却觉得这是人为,而且是行里人动的手。
如果不是行里人,如果不是凶手,那么他怎么会知道罗大海的魂魄在我手里
特别是那句“要不然下个就是你”,这话不明摆着是威胁我吗
“杀人凶手还敢这么嚣张”张立国脸都是青的,气得一个劲骂着街“要是让老子逮住他,一枪崩了这狗日的。”
“别啊,随便杀嫌疑人是犯法的。”周岩插了句嘴,但被张立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乖乖的坐着不敢再吱声。
我挠了挠头“你们帮忙查查呗,看看是谁把信封扔我店门口的。”
“行,这是小问题。”张立国点头答应,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了问我“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案子是行里人动的手,那么你能帮帮忙吗”
“帮。”我毫不犹豫的点头,补充道“而且不收钱。”
这下子可把张立国他们吓住了,不敢相信的用眼睛扫视着我,估计是在琢磨,姓易的是吃错药了还是没睡醒,铁公鸡死要钱的性子改了
周岩哆哆嗦嗦的坐在了我身边,低声问道“是不是昨晚上你那鬼没收拾干净,被上身了你真不要钱”
“滚远点,看见你就烦。”我没好气的骂道。
据老爷子说,在西南这一片,有真本事的人屈指可数,也就那么几个。
在这种时代,假的总比真的多,我们这一行也是如此,装神弄鬼的永远比有真本事的人多。
以前,我跟老爷子在湘西的时候,不少有本事的行里人逢年过节都得上门跟老爷子喝杯酒,对于老爷子他们可是尊敬的很,这些行里人跟龙山县里的某些人一样,他们都喜欢称呼老爷子为易大喜神。
在姓氏后面加上喜神两字,这是从古至今对于赶尸人的尊称,能得到这种称呼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起码近几十年来,就只有老爷子一个能得此殊荣,由此可见在几十年前老爷子的名声有多响亮。
难道真是人走名落的缘故
老爷子一走,我这后辈就得被这些孙子威胁
花圈店的匾额上面就有一个喜神的图案,下面还有一个易字。
写这匾额本是为了祈福招财,希望喜神保佑让我们爷俩财路顺顺,但喜神貌似没注意到我们爷俩,说起来也怪我们倒霉,前几年真就差点穷死了,吗的。
见到这匾额,只要是西南这片的行里人,一般都认识这东西,更知道这图案代表什么。
易家,五大门。
敢跟老爷子动手的术士我是真没见过,也没听老爷子说过,但现在我估计是虎落平阳了,是人是狗都敢过来咬我两口。
大清早就扔封威胁信给我,真以为我是泥捏的
要是我怂了,把罗大海放了,或者是没点反应,其他行里人得怎么看我易家
到了今时今日,我们易家就剩下我一个了,如果我再丢点脸,我估摸着老祖宗跟老爷子都能弄死我。
“他为什么要让你把罗大海给放了”张立国忽然问了一句,我笑了笑“估计是拿罗大海的魂魄有用,要不然他们能叫我放了罗大海”
我点了支烟,慢吞吞的抽着,心里暗暗琢磨着怎么弄那给我摆谱的孙子。
忽然,周岩说道“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个事,罗大海的案子有进展了”
“仔细说说。”我皱紧了眉头。
据周岩说,这几天调查下来,罗大海的行踪其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接触的人也很正常,但有一条消息引起了张立国这老警察的注意。
这消息是罗大海大伯的。
据说,罗大海平常也没什么爱好,就爱摆弄摆弄古玩,或者去古玩市场逛逛,跟人唠唠嗑。
就在罗大海死的前两天,他去他大伯家吃了顿晚饭,聊天的时候就说,自己第二天准备去古玩市场逛逛,淘换点物件回家玩玩。
“突破点就在这里。”张立国笑呵呵的说“罗大海第二天就去了古玩市场,买东西的时候,跟一个陌生人起了冲突,我昨天还想调查调查这个所谓的陌生人,但我发现,调查来调查去压根就没他的消息。”
警察的信息系统可是很强大的,毕竟警察的后面就是国家,国家想要调查一个人那还不容易
可偏偏就怪了,张立国已经来来回回的调查了很多地方,但就是死活找不到那陌生人的信息,连哪怕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就是因为这点,张立国对这陌生人有了疑心,说不准这陌生人跟罗大海的案子就有关联
罗大海死了,陌生人消失了,或许外人会觉得这没什么,毕竟那个人又不是什么名人,系统里关于他的消息也肯定没那么多。
但警察跟外人不一样,他们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警察才能破获那么多的案子。
“跟罗大海起冲突的是一个中年人,瘦瘦高高的,一脸络腮胡。”张立国一边给我比划着,一边说道“据那摊主说,他们是因为一个物件起的冲突,罗大海先来,钱都掏了,但那后来的陌生人看了看那物件,二话不说就想把那物件买过去,罗大海不卖,这冲突就起来了。”
“什么物件”我眼睛一亮,难道这案子的突破口就是这物件
“一封书信吧,但上面的字卖家也看不懂,歪歪扭扭的跟鬼画符一样,落款人的名字也是鬼画符,能看出来的只有信纸年份,那应该是民国的东西。”张立国说道。
我沉默了一下,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那书信在哪儿”
“这儿呢。”周岩从身旁的文件夹里把一张略有折痕的信纸拿了出来“罗大海买完这东西就去他大伯家吃饭了,东西也落在那儿了,这信是他大伯给我们的。”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目光霎时就定住了。
随着我往下看,眼珠子便瞪得越来越圆,等看完了这一封书信,我已经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咋了”周岩见我满脸的惊色,好奇的问“发现啥线索了”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张立国,心中矛盾了一会,摇摇头“这玩意儿不是信,上面写的东西是道家法术,招魂的,貌似都失传了。”
“这字你能看懂”张立国问道。
我点点头“泐睢文,要是看不懂我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听见泐睢文这两个字,张立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周岩也明白了,泐睢文就是昨天我用来跟谢枫交流的布片上写的字,我能看懂他们并不奇怪。
“那个陌生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是行里人,他想要这玩意儿。”我晃了晃手里的信件,张立国猛的站了起来“我现在去安排必须尽快抓住这王八蛋杀人了还能在外面逍遥法外,真以为没王法了”
话落,张立国看向了我“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麻烦,小易,还请你帮帮忙。”
“没问题,但是”我犹豫了一下,举起了手里的信件“我要这个。”
闻言,张立国眼神一变,盯着我问“你要这个干嘛”
“你不懂,干我们这行的,就跟科学家一样,见到什么新鲜的都爱研究研究。”我耸了耸肩,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是没想把事实给他们说“这玩意儿很珍贵,民国的法术,我想学学,而且这封信是原件,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所以我想要这玩意儿。”
张立国没说话,只是盯着我,而周岩则打起了圆场。
“哎呀,就是一封信,破了案子这玩意儿就没用了,反正这案子就快破了,等破案之后,这东西就是给你的奖励呗”周岩笑道,拉了拉张立国“大不了让木头花钱把这玩意儿买过来,别搞这么僵啊,这可是帮咱们破案的功臣。”
“小易,你可别在意,我就是这脾气。”张立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东西毕竟是外人的,所以刚一听你要我就有点不好办了,算是给你开个后门,这东西你拿走,但案子你得破了。”
“行,那么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你们继续调查。”我点点头站了起来。
十分钟后,我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中的信件,眼里有种莫名的意味。
信上的内容根本就不是什么法术,更不是信,而是一封绝书
内容尽是用泐睢文书写,外人压根看不懂,但我勉强能看懂,这确实是民国人写的东西,而且是一个文言文半吊子的山村野夫写的,口头语多过书面语。
虽然信里没多少标点符号,可我仔细一琢磨就能翻译过来,内容加上标点符号应该是
“袁公荒谬其乃袁贼”
“窃国大盗,独夫民贼,本就短命之相,却又想得九五之命,终不免贻笑大方。谁知袁贼命不该绝,竟自道门败类山云子处得闻死复重生之秘。”
“有此术,必为逆天改命之术,天谴必在眼前。袁贼无惧天谴,竟命山云子召集术士,寻努尔哈赤假陵,求重生之术。”
“易某妻儿在袁贼之手,无奈,唯听山云子之命,于奉天府入墓。”
“破墓一行,几近全军覆没,唯易某逃出生天,重生之秘未得。”
“此墓非凡墓,纵易某精通五门之术,若想破墓寻秘,必死无葬身之地。”
“不得秘术,袁贼必大开杀戒,妻儿危也。”
“得秘术,袁贼不死,国运危也。”
“左思右想,易某唯以命搏之,杀贼救亲,势在必行。此为绝书,望后人不忘袁贼之恶,其贼,必受千秋唾骂”
“民国四年,奉天易青山绝书。”
注释奉天府就是现在的沈阳市。




鬼谷尸经 第二十章 阴契
在民国时期,普通民众之间交流,大多都是以口语,而不是那些看来复杂的文言文。
只有到了写文章或者是写请柬等等,需要动笔的时候,那才会用文言文也就是书面语书写。
这一封用泐睢文写的绝书在我看来就是个半吊子写的,绝书里有口语,也有文言文,虽然口语跟书面语掺杂在了一起,但我勉强能看懂。
让我震惊的不是信里的内容,而是最后的落款,易青山。
我叫易林。
老爷子叫易归远。
而老爷子父亲的名字正是易青山
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老爷子逢年过节的时候都爱念叨这句诗,每念叨一次眼睛就得红一次。
当时我还不明白这诗在老爷子眼里代表了什么,但现在
“老爷子对于老太爷的事总是闭口不谈,没想到老太爷竟然是死在袁世凯手上的。”我心里暗暗嘀咕着,把车费给了司机,开门下车。
现在是2007年,民国四年就是1915年,中间相隔了92年。
要是按照绝书的内容来看的话,再结合老爷子寿终正寝的岁数,当时的老爷子应该是七岁出头的样儿。
被袁世凯绑走的时候他是七岁,过了九十二年,临终是九十九岁,正好能对的上号。
但是如果老太爷是死在袁世凯手上的那么是谁教给老爷子一身本事的
难不成是老太爷没死硬生生把老婆孩子从袁世凯手里抢回来了
没道理啊,如果真抢回来了,那么老太爷应该也平安归来了,老爷子没必要对老太爷的事闭口不谈啊。
但如果没抢回来老爷子是怎么回到湘西的
这事怎么越想越头疼
回到花圈店,我拿着书信走进了里屋,看了看摆放在供桌上的黑白照片,将手旁的贡香拿燃,插进了香炉里。
“老爷子啊,你爸到底是咋死的啊”我点了支烟抽着,又点了支烟放在了老爷子的照片旁,挠了挠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奇心重,你这一走留下的秘密可不少啊,你好歹也给我托个梦,解开个谜呗。”
等香烟燃尽,我把书信折了起来,压在了老爷子照片的下面。
这玩意儿是老太爷写的,属于易家的文化遗产,必须得好好保护。
再说了,惦记这玩意儿的人可是行里人,不能小觑,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把这书信弄丢了,老爷子真能从照片爬出来掐死我。
我又点燃了一炷贡香,恭恭敬敬的跪在了供桌前,看着咧嘴大笑的喜神,我深深的拜了拜。
“祖师爷在上。”
“罗大海,王雪,皆是有冤枉死之鬼,弟子不愿将他们打入地府受苦,望祖师爷慈悲,赐阴契两份。”
念叨完,我把封住罗大海的符纸放在了桌上,又把封住王雪的玻璃瓶放了上去。
思索了好一会儿,我转身走出了里屋,在店里拿了两张一尺左右正正方方的黄纸,这才回到了里屋,用瓷碗装了点朱砂,拿着毛笔沾了沾,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阴契,俗名偏手契,这玩意儿的来历可久远了,而且听了这个故事,各位肯定会认为很不靠谱,可看似不靠谱的东西,偏偏就是现实。
据湘密记载,在宋朝年间有一个道士,真名已不可考究,道号为玄心子。
这道士隶属茅山一支,学的本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就偏偏研究出了一套驱鬼役神的门道。
阴契就是他的巨作之一。
契纸,以黄纸为底,以朱砂为墨,以泐睢文书写,先写执笔人的生辰八字跟姓名,后写恶鬼的姓名。
最后一行则写上执笔人需要恶鬼帮忙的事,而事成之后,执笔人必须得为恶鬼平消冤屈,助他轮回转生。
这与茅山驱鬼一道相仿,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茅山跟一些道家分支所谓的驱鬼,是把阴魂当做工具,属于渎神戏鬼的把戏,长此以往则会招致天谴。
而阴契可不同。
“鬼不得渡,必有冤屈,平其冤,可使鬼神助己。”这是玄心子对阴契的描述,可很少有人知道后一句,这也是老爷子给我说的。
“事成,则助其鬼平冤,若失信,必遭天谴。”
也许是因为没多少人知道后半句的缘故,直接就导致了历史上出现许多失信的道士跟术士。
说起来也怪他们倒霉,知道了前半句却不知道要命的后半句,结果全遭天谴了,基本上就没一个得到善终的。
最出名的莫过于清朝一个清微派道士,他十几年来就写了上百封阴契,但等鬼帮了自己之后,他却一个鬼都没帮。
等到了他四十岁那年,寿辰之时,天降大雨,轰的一声,一道巨雷就把道观给轰塌了。
而这道士也直接被那道雷给劈成了飞灰,想下去投胎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从古至今,被雷劈死的人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就没有一个能投胎的,他还想投胎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正准备继续动笔写阴契,可动作却忽然僵住了。
对了魂飞魄散
王雪好像是被雷劈死的茅台大厦里电梯口的那首诗不就是说她被雷劈吗
但按理来说,被雷劈的人无一不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可王雪没有魂飞魄散啊,反而修成了真身,这到底是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幻觉里闻到的焦臭味,还有王雪烧焦的皮肤难道她是被烧死的
貌似也只有被烧焦的人才会有这副模样,再加上她冤屈而死的缘故王雪的死我估计有蹊跷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能肯定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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