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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白富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燃燃
现在想想真是笑死先人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现在人家老先生都没有在我们这里订餐了,你就开始殷情的往那边跑起来了,这是做给谁看呢?你有什么企图当大家都瞎都不知道啊?”
陆柏薇闻言,蹙了蹙眉。
有些话,她得承认,她的确是说过,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都是霍庭,是真没想过会跟秦卫南有这一天,可后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吗?人算不如天算,能怪她吗?
可是,这其中参杂了几辈子的事,跟廖庆祥这种人又怎么说得清楚!
真是见了娘的鬼了,被姓廖的这么一说,说得她好像是对秦卫南别有居心一样。
见她一时没吭声,廖庆祥继续嘲弄道:“之前说得倒是挺硬气的,指不定之前是打什么鬼主意,像你这种故意勾引人玩那什么张,那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个学徒工赶紧道:“欲擒故纵,就是明明心里想得很,还假装不答应,有些人就是吃这套呢。”
“对,耍欲擒故纵的把戏吧,装得很清高,勾人的把戏倒是一套一套的,你要评理,那我们就让大家评评理,看究竟是谁在胡说八道放pì?”
“我承认是想跟你处处看,你心里有人,你他妈的你就直说啊,扯什么现在不想结婚c不想处对象的鬼话?这是哄谁呢?”
想起来廖庆祥都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就是把他的面子揭下来放在地上踩。
他咄咄bī人的,说完一大窜还往地上唾了一口。
被人这么当面的轻视羞辱,陆柏薇的脸色难看极了,冷眼扫过旁人围观诸人,见他们对着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她心里又烦躁又觉得无比心寒,平时她对这些学徒工不比廖庆祥对他们更好?
再沉默只会让人当她是理亏,她收回了视线,避重就轻的道:“我跟人处对象的事没必要跟你个不相干的人交代,总之,我行的端坐的正,我问心无愧,没有你想的你说的那样不堪,心中卑鄙龌龊的人自然看谁都是卑鄙了,你这种人也只会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我跟你也没有道理可讲!”
“你”她不承认,廖庆祥气炸。
陆柏薇冷冷的注视着他:“而且,拒绝你也是我的自由,我当时那么拒绝你,既然你咄咄bī人,那我也直说,我就是看出你心xiōng狭窄怕你记仇,冲着大家在一起共事的份上,也不想得罪你,就找了个理由给你留点脸,哪知道你给脸不要脸,追求不成就到处抹黑人!”
“你说谁给脸不要脸呢!”廖庆祥勃然大怒,顺手cào起手边桌上的饭勺指着陆柏薇道。
陆柏薇双臂抱xiōng,冷然的站在那里:“有种你就过来打我,姓廖的我告诉你,别人怕你要讨好你,我可不怕你,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今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大家可都听见了看见了!”
她环顾四周,见大家都眼神躲闪,心里冷笑了声。
一个扭曲的时代,一群扭曲没良心的人!她对这里实在是失望透了!
“你”廖庆祥脸红脖子粗,到底不敢真的当着一群人的面去打她一个女同志,何况陆柏薇现在跟秦卫南正火热呢,最后他yīn着脸把饭勺给扔了,觉得丢了人,又留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老子让你在这里干不下去!”说着就往外走。
陆柏薇当即将身上的围裙往灶台一扔:“竟市饭店就是你家开的是吧?旧社会那一套威胁人的官僚主义做派,你一个不怎么样的厨子耍得倒是挺溜,等会我就问问范主任这国营饭店是不是你廖庆祥说了算的?”
廖庆祥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旦扯到破四旧的内容,就不好反驳了。
成功将对方制住,陆柏薇冷笑道:“除了会告黑状你还会做什么?快四十的人了吧,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孩啊,动不动就哭着回去告状?”
说归说,她也知道,言语上的压制只是一时的,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范主任会公平的对待她了。
于是,她又道:“不用你告状,就冲着有你这样跟后厨霸主一样的同事,这里我也不想待了!一会我就去辞工。不是谁都为了个工作就怕你得捧着你的!”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陆柏薇是真的很干脆的甩手就走。
原本她害怕下湾村的人会过来败坏她的名声,都打算回省城去避开了,可后来她做了那个很长很长的梦,就又改了主意了。
在她的那个跟霍庭折磨一生的梦中,并没有霍麻子一家去省城的事,她也没有为了帮他们找车而联系竟市的朋友,是以也不知道竟市这边有工作岗位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有这么早就来到竟市。她是从省城同事口中得知有工作机会了,再经由领导推荐才调过来的。
际遇不同,找到的工作也不同,以前她混的风生水起的地方并不是竟市饭店,而是竟市范围内唯二两家国营大饭店中的另一家三花宾馆,她在那边一直待到了改革开放,后来宾馆在她的引导下进行了改革,也让她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来宾馆被她给买了下来,那里才是她的福地!
在昨天见过秦家人之后她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既然有现成的样本可以通向成功,她何必非要绕远路浪费时间呢?她迫切的需要提高自己的资本。
而且,昨天她去医院送饭的时候,就听人说起了三花宾馆的招牌菜,还提到那边的老师傅年纪大了可能要退休之类的话,算算时间跟她梦里的差不多要合上了,也就是几天的事情吧,她正好趁着这几天陪陪秦卫南,他爷爷也没多少日子了,她陪着能宽宽他的心,增进感情。
陆柏薇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有自信,也完全不担心应征问题,三花宾馆主要是用来做公务接待的,服务来竟市公干的人员或是到塑料花厂c棉花c黄花菜种植基地取经c订货的外地厂子工作人员,口味要求比较多元化,而这正是她的看家本领,她以前在不同的饭馆饭店都做过事,会不少外地的菜系。
虽然三花宾馆的招牌菜是财鱼c黄鳝c泥鳅c河蚌这些泥生的野杂鱼和河鲜,她并不擅长这一种类,但是她最擅长的麻辣龙虾正是同一类型的菜色,还完全可以压过这些,她是有着绝对的优势的。
这么一想,她底气十足,她从容不迫目不斜视的从廖庆祥旁边绕过去了,比他还先一步跨出了饭店后厨的门,朝负责后厨管理事宜的范主任办公室去了。
廖庆祥不仅没有从陆柏薇这里讨回面子,反倒是自己窝了一肚子的气,脸色铁青的自找台阶下:“好,我倒要看你多硬气,还不干了?鬼才信!”朝着围观众人吼了句:“还看什么看,厨房都收拾干净了吗?碗碟都洗了?”
众人面面相觑,讪讪的散开了,只有肖还愣在原地。
廖庆祥扫了他一眼,哼道:“陆柏薇有骨气,你不是一直讨好她吗,现在她要走了,你不跟着一起共同进退吗?”
肖茫然的抬头看看对方,没有说话,追着陆柏薇出去了。
廖庆祥也跟着出来了,肖站在办公室门口徘徊没胆子进去,廖庆祥冷眼瞧瞧他,敲门进去了,陆柏薇斜眼瞅瞅廖庆祥,然后继续将刚才后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也不提廖庆祥如何欺人太甚,只抓住一点问道:“这饭店后厨是不是廖庆祥说了算?他能够让我干不下去?”
廖庆祥倒是想chā嘴反驳,陆柏薇问他:“这话是不是你说的?听见的可不止我一个,不然我们找人对峙。”
她理直气壮的,范主任狠瞪了廖庆祥几眼,然后打马虎眼道:“老廖,你浑说什么,赶紧给人陆道歉。”
陆柏薇早料到了会这样,心下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失望,看了眼廖庆祥不甘愿的脸,垂眸道:“我的声誉如今也被他给败坏了,廖师傅这么厉害,现在我还将他给彻底的得罪了,看来他说得是对的,不让我干这份工作,我就干不成。”
“主席说过,我们要坚决跟霸权主义作斗争,跟他们抗争到底,我现在就去问问区革委会的同志,去找红兵,有人效仿美帝在后厨耍起霸权主义,追求人不成就要将人给开除了,不知道他们管不管这个事了?这都新中国了,我就不信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实在不行我就去写大字报揭发!”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走了。
陆柏薇本意是表达自己追究到底的决心,不想范主任却因此想起前两年竟市饭店的外墙上贴得密密实实的大字报的画面,以及他自己也差点被大字报给坑苦的事情了,不禁打了个冷颤。
陆柏薇发现了,目光闪了闪,继续道:“要是廖师傅有道理也可以写,我听一个在公安局上班的朋友说,他们有专门的大字报组负责审查内容的真实性,已经不是只要有揭发就会有批斗了,我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经得起查。”
“陆,陆!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范主任赶紧从位置上起身过来拉她,“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不至于,我让老廖给你道歉。”
好不容易今年因为事多,跟苏联开战c疟疾c洪涝一件一件的,这种苗头才压下去了点,正要死灰复燃接着又发生了资产阶级医生发现青蒿素攻克疟疾的事情,这种全民大字报斗争的情况现在才有所缓和了,范主任是真的不愿意再经历一遍了,他是宁可天天都有这样和那样的事情。
将人拦下来了,他又语重心长的道:“陆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好好的工作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你呀实在是太冲动了,我就当你没说过这话,班呢,我们继续上,我让老廖给你道歉。”
他在这个岗位上几年,不,不光是这个岗位,就是其他岗位,也没有听说过有谁主动说不干了,不要城里的铁饭碗的,基本上都是打算父传子,将一份工作一直给传下去的。尤其他们这样的岗位工资跟二级工人的也差不多了,还有油水,起码不怕挨饿,算是顶顶好的岗位了。
可看陆柏薇的神色又不似作假,而且她之前是从省城辞了工过来的,招工之前他们得政审,这些范主任也知道,有这样的前科,范主任就相信陆柏薇是真的不在乎这份工作,也真不是随便说说。
当你最大的依仗别人压根儿就不放在眼中,反而被人抓住了把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服软先将人给稳住。
范主任不敢再敷衍了,保证道:“我让老廖给你恢复名誉,他就是脑子里进了水了,一时口不择言才说这种混账话,我们饭店那是国家的,从来都不是由哪一个人说了算。”
廖庆祥现在也有点后悔,以前看陆柏薇总是一副和气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狠角色,如果她非要闹下去,他肯定也讨不了好,这会儿他可算是想过弯来了。
他指责陆柏薇的那些话,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已,如果陆柏薇死不承认,他也不能对她如何。
但是他追求陆柏薇的事情都已经是公开的了,他还当众承认了,要是陆柏薇闹完真的走了,外人不知情,肯定会相信她的话,而且廖庆祥也不敢保证别人来调查真相的时候,不会有人趁机给他耍yīn招黑他。
“老廖!”范主任再次给他使眼色。
廖庆祥这才绷着脸看着陆柏薇,语气生硬的道:“对不起,我那是胡说的,跟你道歉。”
“陆你看”
陆柏薇冷嘲道:“你道歉就只有我知道有什么用?”
范主任赶紧道:“这样,老廖,你公开给陆道个歉,当众澄清误会,不能叫人说她的闲话,你写个道歉信,在后厨念一念。”
“道歉信贴在饭店门口。”陆柏薇说,“谁知道廖师傅是不是还给别人说了?”
剧场
陆老师:撕bī呢,是一件很容易但是需要智慧的事情,我们被人欺负了不能降低格调跟对方一样泼妇骂街,须知有理不在声高,弄得脸红脖子粗有碍观瞻。
学生:那应该怎么办?
陆老师:首先我们要以理服人,抓着一条硬道理让对方无法反驳,这条道理可以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规,比如说龌龊的人看别人都龌龊,也可以是抓着别人不讲道理的地方来反衬自己有理。
陆老师:然后再打破对方的依仗,明确的告诉他你知道他的手段并且不怕,第三呢,撕bī期间要格外留心寻找对方的软肋,找不到就激怒他,方寸乱了自然露出马脚,然后死死掐住对方软肋,这样就能百战百胜了。
学生:老师,如果对方不讲道理直接打你呢?
陆老师:那你就不能单独跟这种人撕,要在人多的地方,对方就会有所顾忌了,一旦动手有理都变成没理了,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
学生:如果对方打你还占着道理呢?
陆老师:不可能有这种情况的。
学生:沈华浓。
陆老师: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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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白富美 第240章 霍秀英一家
廖庆祥断然拒绝:“不行!”
贴在饭店门口,他还怎么做人?
“要不贴在我们饭店里面?能进来的都能看见,这要是贴在外面跟大字报也没什么区别了。”范主任打了个圆场,抬手阻止了廖庆祥的抗议。
他以前也偏袒过廖庆祥,真要是惹毛了陆柏薇她豁出去闹,难保不会被查出来,现在死队友总比自己被牵连要强。
陆柏薇心里预想的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点点头,见好就收,“看在主任的面子上吧。”
范主任吁了口气,又问道:“工作的事?”
陆柏薇无所谓的道:“那就得看廖师傅的态度,以及范主任会怎么给我写这段时间的评语了。”
“那行,老廖,你赶紧去准备道歉信!一定要让陆满意。陆你这还真的准备走啊?你要走的话,评语的事你放心,我肯定是实事求是的。”
这件事就这么商定了,陆柏薇先从办公室出来了,肖还在走廊里等着呢,见她出来赶紧迎上去:“陆姐,范主任相信你说的话没?要不要我去给你作个证啊?”
陆柏薇看看他,这青年是竟市饭店里对她最友好的一个了,可惜他也并非是真的正直公正善良,不过是处心积虑的想偷看她的手艺而故意接近她而已,如果他真能不着痕迹的偷师成功,她无话可说,算他有本事,毕竟她就是这么学到的,再加上自己的领悟才有今天的厨艺,但是像肖这种总是借着讨好她来偷她的东西的行为,就让她反感了。
她淡淡的道:“我又没有撒谎,他当然会相信了,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多谢你的关心。”
“这就好,这就好,陆姐,你还是要走吗?真的不干啦?多好的工作呢,你只是吓唬廖师傅的吧?这么走了太可惜了。”
陆柏薇并无跟他交心的打算,只道:“你回去上班去吧,我中午有事出去一趟,一个钟头内回来。”就是要走,她也得等到出了结果再说,只要一天没有离开岗位,她还是会坚守的,一个钟头并不耽误下午上班。
“陆姐”肖又将她叫住了,垂着脑袋纠结的问道:“陆姐你觉得我这段时间的表现怎么样啊?还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直接跟我说吧,我保证按照你的要求去改。”
“我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好。”陆柏薇敷衍道,她看了看手表,今天因为给廖庆祥这一番口水仗,已经比平时晚了很多了,她还赶着去给秦卫南送饭呢。
“陆姐,你真的这么觉得吗?那我能不能”
“我还有事,有什么话回来再说。”陆柏薇匆匆就走了。
肖看她走远,肩膀垮了垮,叹了口气。
下湾村。
沈华浓做完午饭,霍秀英还没有过来,霍庭也没有让等,一家三口吃了饭,昭昭睡午觉去了,沈华浓在收拾家里的东西,有些准备带到家属院那边去。
而霍庭不知道在东屋里做什么,好一会没有出来,沈华浓猜他可能是想要自己静一静?她也没有过去打扰。
下午两点钟,昭昭刚起来,霍秀英终于来了,这次她是跟着丈夫卢绍杰一起过来的,带了快六岁的儿子卢俊宝。
从听见他们在夹巷里的说话声,霍庭就从带着笑容跟昭昭说话陡然变成面无表情了,要不是亲眼看着,确定并没有什么刺激他的,沈华浓都以为他又变成那个本就面瘫的霍宝宝了。
霍庭淡淡的说了句:“来了。”
霍秀英点点头,态度也不甚热络,喊了声“哥”,然后瞥了眼居然露了面的沈华浓,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见沈华浓冲她点头,她蹙了蹙眉,居然直接就收回了视线,冲昭昭招了招手:“昭昭,来姑姑这里来,让姑姑看看,听说上回你生了一场病,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霍秀英对娘家哥哥这一家三口人里,也就是对昭昭还能有个笑脸,每次过来带的东西除了走亲戚必备的之外,都会单独给昭昭再添一份,有时候是一包饼干,有时候是一包糖。
昭昭从就知道她只有两家很亲的亲戚,一个住在康公社的姑姑家,一个是黑五类的外公和舅舅,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和纠葛,谁对她好,她就喜欢谁,反正她挺喜欢这个对她温柔和气,还给她买饼干吃的姑姑,兴冲冲的过去跟霍秀英说话去了。
沈华浓朝霍庭皱了皱鼻子。
卢绍杰主动热情的跟霍庭寒暄起来,霍庭不咸不淡的应一声,从他的神情上也丝毫看不出拘谨和尴尬,笑着道:“俊宝早就吵着要过来了,就是有点事给耽误了,宝琴今天没来,在家里帮她nǎi剥棉花呢,今年我们自留地种了点棉花,宝琴那丫头听说这是给她做棉袄的,兴头很高,一放假就在家里帮着剥和晒。”
他瞅瞅那边旁若无人说话的姑侄俩,赶紧拿儿子活跃气氛:“俊宝,还不叫人?不是早就想要过来了吗?”
霍庭在卢绍杰低头跟儿子卢俊宝说话时,悄悄的朝沈华浓摊了摊手。
时间卡得刚刚好,他刚收回视线,卢俊宝抓着他爸爸的裤腿,朝着霍庭喊了声:“舅舅。”
卢绍杰在儿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还有你舅妈呢,赶紧的,叫人!非得打一巴掌喊一声啊?”
卢俊宝好奇的打量沈华浓,并没有喊人,手上倒是没有闲着,往他老子大手上回了一巴掌,不满道:“别打我!”
卢绍杰笑着嘟哝道:“老子打你怎么了,你还还手怎么的,有没有点样子了!”
话没说完,家伙又给了他几下,根本就不怕他,卢绍杰拍他一下,他能回两三下,父子俩闹着也不见卢绍杰生气,显然已经是常态了。
卢绍杰先收回了手,笑着跟沈华浓打招呼,喊了声“嫂子”。
中秋那天,妻子回去之后就跟他说了红星公社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说她哥的媳妇——对,霍秀英就是用“我哥的媳妇”来称呼沈华浓,她心里并没有认同沈华浓是嫂子,就说沈华浓突然开了窍了,听说两人还处得特别好,虽然以前几乎算得上是挂着亲戚名头的陌生人,但冲着沈华浓这阵子做的这些事,妻子心里不痛快冷落别人,卢绍杰就想着帮她圆一圆,也是给大舅哥面子。
因为跟沈华浓不熟,喊了声之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跟霍庭寒暄。
“对了,哥,宝琴和俊宝今年都入学了,姐弟俩一起也有个照应,就在我们公社的学,是城里过来的知青在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现在宝琴都会写她自己的名字了,俊宝就淘得很,连个什么a,学了半个月了还没会,就让他在圆圈边上点个点,他都写不好,也是愁死个人。”
说归说,但见他脸上也没有什么愁容,又点了点儿子的脑门,“你说说你,尽丢我的脸。”
卢俊宝挥开他的手,道:“nǎinǎi说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也笨得要死,还好意思说我?”
卢绍杰不以为意道:“就是老子笨一直被人说,才想你聪明一下给我长长脸啊。”
“哼。”
“你舅舅那么聪明,人家都说外甥似舅,你怎么不跟你舅舅比,怎么不学你舅舅?”
卢俊宝看看霍庭,垂着脑袋不吱声了。
霍庭见状的朝卢俊宝道:“过来。”
家伙似乎很怕他,一副不想过去,但又不敢不过去的样子,绷着脸过来,垂着脑袋手指头拧着衣角,声喊着:“舅舅。”
“抬起头来。”
霍庭看看他,目光严厉极了,chún角动了动,沈华浓都以为他要摆摆舅舅的谱训一训这个没大没的男娃,没想到他只是蹲下来盯着男娃看了会儿,什么也没有跟卢俊宝说。
然后转向沈华浓,道:“媳妇儿,你把给他们买的文具拿出来吧,正好他们姐弟俩都上学了,用得着。”
沈华浓当然懂他的意思,厚着脸皮就当自己是个顶顶好的舅妈,是自己想到的,哎了一声进屋拿去了。
昭昭还跟着附和道:“我妈妈买了三个文具盒,好多铅笔和本子,我跟宝哥哥和琴琴姐姐都有,文具盒里面还有九九诀。”说不清楚九九乘法口诀,姑娘直接含糊带过去了。
“是吗?”霍秀英闻言心情复杂的看了眼大哥,上次是听村里人说大哥两口子的事,虽然大家都说得有板有眼的,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以前他俩什么样,是为什么结婚她还是很清楚的,现在亲眼见到兄嫂的互动,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是真的,妈妈拿钱买!”昭昭强调道。
霍秀英收回视线摸了摸昭昭的头,并未做任何表示。
沈华浓很快就出来了,卢绍杰又给道了谢,接过礼物之后就借机不痛不痒的教育了儿子几句,要他好好学习。
被霍庭盯着,这个家伙没再跟他爸爸对打,垂着脑袋不吭声。
只有卢绍杰一个人很是积极努力的调动着气氛,其余人都不大配合,现场的氛围很是奇怪,沈华浓都替他们尴尬得不行。
难道霍庭跟霍秀英私下交流就是这么个冷状态?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就算是面瘫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寡言啊,而且沈华浓能察觉到他对霍秀英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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