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白富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燃燃
霍国安也是知道张炼的身世,现在也认出他来了,先点了点头应下,想起来又有些唏嘘:“唉,也不能都怪那孩子,现在很多人都戾气重,成天怼这个怼那个,一言不发就揭发就批斗,对个孩子不友好的人也很多,别说是他这种情况了,就是那些学生娃们戾气都重的不行。”
沈华浓对这种事也有所耳闻,现在的学校确实不是安静学习的地方,也成了革命战斗的场所,对资产阶级和地主等阶级敌人的斗争慢慢告以段落了,不知道这股歪风邪气是怎么刮的,又转到教书育人的老师这些文化人头上去了。不想让昭昭听这些,拿了两个桃子给她,让她去作坊里洗。
没有孩在场了,只有霍国安信任的霍庭和沈华浓夫妻俩,他说起来就更没有顾忌了:“昨天我们在镇上的中学借场子开会,你们是不知道啊,现在那些学生,当老子的还教不了儿子了,你打他,他就嚷嚷着要揭发要举报,还给乱戴封建大家长的帽子,说什么哪里有剥削哪里就有反抗。”
“我是亲眼见到一个学生娃把他老子给踹得哟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还说要划清界限,几个差不多大的男娃一起将人给围着打,你们说说这是不是要反天了,张炼那孩子这样还能说个事出有因,那他们呢,爹妈勒紧裤腰带给他们吃饱给他们上学,学了这么多年,眼瞅着能干活了,倒是反过来将老的一顿揍,传下来几千年的孝道说丢就丢,我看呐”
霍国安满脸不赞成的摇了摇头,“真的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那些学生前两年搞什么串联全国各地到处跑说是学习闹革命,敢情就学了点这,就是去学的革他老子的命,有点风吹草动就扯着嗓子喊打喊杀,等志强明年读完学,我也不打算让他再去镇上读初中了,还是老实待在村里干活。”
霍庭闻言皱了皱眉,他离开公安局之后就一直在出差,基本上不是就在工地现场考察,就是在跟技术专家讨论交通规划方案,倒是真不知道这些具体事。
不过整个大环境就是这样,大人作恶,教坏或是利用孩子们也能料到是迟早的事,大学闹完了,现在lún到中学了,想起来真是让人既烦躁又觉得无力。
“不读书肯定不行。”霍庭不赞成的道。
霍国安叹道:“我哪能不知道读书的好呢,以前咱们时候上学多高兴啊,要是有条件也去读中学去,可不是没条件吗,现在倒是有条件了,可到外面却也学不了什么,那还读个p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霍庭顿了顿,道:“我们都知道的道理,那些大领导们肯定也知道,所以,这些事情迟早会好起来的,别跟着闹该干什么咱们还是干什么。”
沈华浓也不赞成不读书:“上回你还跟人说要去上扫盲班,要学习,不读书不识字不懂道理连门都不敢出,还怎么出去壮大作坊的业务?就是这个机器都不会cào作吧?总不能怕被噎死就饭都不吃了。”
他们都这么说,霍国安就犹豫了,可想到昨天见到的情形,还是有些顾虑。
沈华浓给他出主意:“外面的学校去不成,那就在咱们公社里上学啊,咱们自己办个初中,反正孩子不多,就跟学合在一起,两个班肯定都够了。
现在作坊才刚起步你也发现了吧,什么都不懂寸步难行,记账管理这些都得你来弄,还不支持念书,以后等你迈不动腿了也自己去跑,那些后生晚辈伙子们就耕地是吧?眼光放长远点,咱们得培养自己的子弟后辈!”
“等作坊扩建完赶紧把占了的cào场给腾出来!弄得学校不像学校,作坊不像作坊的。”
霍庭很快就跟上沈华浓的思路道:“对了,分到村里的知青快来了吧,到时候在他们中间挑一挑,选人品好的高中生当个老师应该是可行的,开工资的事应该都乐意干。”
沈华浓想了想补充道:“工资的事你在跟大家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从作坊的投入成本里先挪一部分出来,后期有盈利了可以用盈利垫付。”
霍庭:“还有,三叔年纪大了现在教孩子们念书也是jīng力不济,有人替他了就让他退下来休息吧。”
沈华浓问道:“公社的环境好坏你这个大主任还没把握给稳住吗?应付上面的检查你不是最有经验了。”
霍国安被他们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给说得虽然晕头转向的但也记住了个大概,不过,幺爹自然是什么都对,何况他刚才还给他开玩笑了,一下子拉近了以前存在的隔离感。
他就抱怨那个始作俑者:“幺婆,你可真是会给我找事,一拍脑壳就是一件事,我现在见到你都怕了,我这一件一件的这件还没有理顺,又给我来一件,这些大事压在我肩膀上,我觉得我去当个市长都没有这么忙。”
霍国安又看看霍庭,暗暗谴责他太惯着沈华浓了,人家是夫唱妇随,你们家倒过来了,你还有点一家之主的觉悟吗?
然而,霍庭第一次让他失望了,他说:“我媳妇说得很对,钢蛋,你好好考虑考虑一下。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
沈华浓闻言,呼了一口气,他这总是蠢蠢欲动的究竟是为什么?明明跟霍秀英一家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好的啊。
上午的时候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照相馆和供销社的工作人员都跟他不熟悉,他性格bào露,别人也不知道,昭昭年纪也不会多想,但是现在当着霍国安这个熟悉他的人,他还是接二连三的这样,说他不是故意的沈华浓都不相信。
霍庭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刚刚跑出来的昭昭歪着脑袋问道:“爸爸,谁是钢蛋?”
霍国安:今天的幺爹人有点皮啊。
我说,你要找童趣可以啊,就像上次那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咱们几个的时候你再喊,那没问题,但是别当着孩子的面叫我的名好吗?这让人很囧的好吧!
抱怨归抱怨,霍国安也不是真生气,也没有将霍庭的这点儿跳脱放在心上,至于抱怨沈华浓那就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现实和野心就摆在明面上,他到底也还是把沈华浓说的这事儿给放在心上了。
“在我们村里加办初中班,镇上肯定不答应,镇中学学生都没有收满呢,想办的话那就只能我们自己掏钱,教室和桌椅那些倒是好说,反正人不多挪一间出来就够了,主要就是老师的人选和给他们的工资这两个大头。”
“我们公社现在还是以作坊为主,先忙完秋收,再组织人手扩建作坊,这两件大事弄妥了,学校和老师的事我等那些知青来了,先看看情况再安排吧。”
霍国安说着说着就开始日常“我忙”了:“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忙,现在作坊的事我实在是走不开,里里外外都没有个能拿得起事的人,我一个公社主任,现在都成了作坊主任了”
沈华浓可没心情听他这种没意义的倾诉,这位霍大主任就是个cào心劳碌的命,也可能是他太想做点成绩出来了,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将作坊的事情看得太重,沈华浓早就听几个姑娘抱怨过了,霍国安几乎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就怕哪里出了问题。
初创业的人多少会有点紧张兮兮喜欢瞎cào心,又怕别人将事情搞砸,看他忙且快乐着,这会沈华浓也没多说什么,更怕霍庭突然又开始发作,只简单粗bào的打断道:“所以才要培养人手啊,靠一个人哪里能行呢。”
霍庭:“我媳妇说的很有道理!”
霍国安:算了,你们不懂我的快乐。
见他这样,沈华浓也不多劝,大手一挥,“好了,你忙去吧,不耽误你了,我们得回去做饭了。”
“对了,作坊里有多的桶没有?把这些腾出来,把桶得还给张炼。”沈华浓指着那两只桶道,说着看了看晒谷场那边,现在张炼还站在那儿也没有动。
霍国安点点头,进去拿了个大木桶出来,很快又jīng神抖擞的进去了,又多了一件事压在身上,他不打起jīng神来怎么行!
霍庭把两只塑料桶的东西都倒进了大木桶里装了满满一桶,道:“东西有点多,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个很会烧泥鳅的师傅。”
他投其所好,沈华浓当然是欣然接受。
“那我们明天自己带泥鳅过去。那边收不收私人送过去的泥鳅这些?”
“收,我知道浓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说的地方,张炼不去,那子才不肯听我的。”
沈华浓耸耸肩,想想也是。
昭昭不同意:“他骂爸爸,我们不要他的东西!”姑娘瞪了眼已经结束了沉思c正往这边走过来的张炼一眼,还有余怒,“他还踢高高。”
张炼已经走近了,听见了昭昭的话,再看看姑娘气呼呼的脸,倒是没有在意姑娘对他的态度,只在心里觉得她真可怜,当然沈华浓更可怜,不仅在外得配合霍庭成全他的面子,在家里还得教女儿对他好。
可现在他有限的阅历也想不出办法帮她,他只有好好的活到长大,活到变强变厉害,才能打服霍庭,揭穿他的真面目,才有帮她解脱的可能性。
“谢谢你呀,张炼。”沈华浓的声音传来,张炼没忍住抬头看向她,沈华浓又朝他笑了,他拿了那两只桶,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跑了。
沈华浓只来得及说一句:“你下次弄点野菜也是可以换的,像是蒲公英,马齿苋都可以。”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见。
得,下次再说吧,她有直觉,这为朋友肯定会再来找她的。
“他被我骂跑了”昭昭看这那飞奔而走的身影还有些懵。
霍庭一手抱起姑娘,一手拎着大木桶,骄傲的夸道:“我家昭昭可真厉害!”
晚上,沈华浓将昭昭哄睡了出来,就见霍庭躺在竹床上望着天空发呆。
听见身后的响动,他侧了侧身,空出身边一片位置,拍了拍:“浓浓,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霍庭一脸哀求的望着她,活像是被全世界给丢弃的可怜,沈华浓刚坐过去就被他拉下来,半靠在他怀里躺下了。
“让我抱抱。”他说。
竹床得可怜,也就刚够躺霍庭一个,现在两人侧着身紧挨着也有点儿挤,沈华浓放松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背对着霍庭,任由他抱着,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霍庭将鼻子埋在她半干的发丝里嗅了嗅,一时也没有挪开的打算,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热气喷得沈华浓有点痒,“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人说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霍庭道,“你问什么我告诉你什么吧,浓浓,你要是敢说什么都不感兴趣,我可能会哭的,真的。”
沈华浓不信:“那你哭吧。”
说完,身后的男人就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不说话也没有动静,沈华浓心里直犯嘀咕,不是吧?今天真的受到大刺激了?
她正准备翻身看看,刚一动,就被霍庭给紧紧的按住了,他不准她翻过去看。
又沉默了一会,沈华浓忍不住问道:“真的哭了啊?”
霍庭没理她,沈华浓就继续道:“好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哭完可能会感觉好一点。”
刚说完后颈窝就被轻轻的咬了一口,霍庭咕噜道:“狠心的臭娘们。”
不疼,反倒是痒痒的,沈华浓蹭了蹭他,道:“你可别咬出印子来,不然你明天翻脸不认账没准还指责我红杏出墙。”
霍庭闻言动作一顿,然后突然发疯,将她给翻了过来,老竹床嘎吱嘎吱的响起来,沈华浓仰面躺在竹床上了,霍庭也往上压在她身上,胳膊半撑着xiōng膛堵着她,目光幽亮幽亮的,哪里是哭过的样子,就会装。
“床,你可别抢来抢去,当心掉在地上。”
沈华浓刚张嘴一个声都没有发出来,他突然就埋首下来亲她,一边亲一双手也到处作恶,就这么天为被,月为灯,清风夜露下,连个封闭的院子门都没有,就只有一条半开放的夹巷,随时都会有人来的地方,他居然就掀她裙子。
沈华浓抓他手,道:“你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霍庭不管,嘴巴和鼻子继续在她脸上拱来拱去,只道:“刚才给你机会你不问,现在你最好是有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问的问题。”
“你说,就算记忆可以断片,但是自己身体有没有放纵过,自己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七零年代白富美 第244章 媳妇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霍庭动作顿住,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来,跟沈华浓对视。
沈华浓不怀好意的朝他眨了眨眼。
这样无声的挑衅让霍庭眉头往下沉了沉,他面上一点平常的无可奈何都没有,黑眸里只剩下让人看不清楚的幽深。
被这么目光沉沉的盯着,沈华浓顿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瞬,眼前一黑,霍庭豹子似的伏下来,再次不由分说的将她罩住了。
见她不能动了,他才道:“是会很清楚,浓浓,你说的对,他还会有所谓的jīng神洁癖,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也喜欢我,这就够了,如果你更喜欢我,那就更好了。”
“我想留下来,我不想再模仿假正经那样,我也不要再消失了,我要试一试。”他嗓音沉沉的,跟宣誓似得说完,然后堵住了沈华浓的嘴。
沈华浓还沉浸在他这句话带来的震惊和困惑之中,什么叫他不在乎?什么叫更喜欢他?
哪里来的“更”?他要试什么,他
但是,很快她就分不出心思去深想了。
上次霍庭用美色来诱惑她,狂野的模样跟他禁欲的个性形成的反差,撩得她受不了,两人都被急剧分泌的荷尔蒙催动着,激烈急切但又想自己掌握主动权,更像是身体与的征服之战。
可现在,他虽然跟上次一样凶巴巴急吼吼,却并没有再急着直奔主题,他好像忘记了被他卷起来的裙子,他温柔又耐心,一点点的试探着,许是被他的慢动作和其中透出来的谨慎与心翼翼所感染,沈华浓也没有了上次的躁动和野蛮,动弹不了,她就放松自己闭着眼睛去享受。
徐徐晚风柔柔的吹过来,缓缓的穿过天井里的桔子树,在秋老虎的威压下安静了一整天的桔叶像是解开了束缚,趁机迎风起舞,簌簌作响,树叶儿舞得最欢快的时候,风却露出了真面目陡然加大了力道,将几片还沉浸在欢快中的饱满翠绿的叶子给卷落在地。
沈华浓就像是被柔风给迷惑得忘形的树叶,现在脱离了枝桠,就已经失去了跟风抗争的力气,只能随风飘动。霍庭就是那阵风,沈华浓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没用,落得只能任人摆布过,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完全的失控和身不由己的陌生滋味,都让她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仲秋的夜里已经微凉,但她的背后全部都汗湿了,霍庭早就放开她的双手了,她两手紧抓着竹床的边缘,强自保持理智,挣扎道:“霍庭,霍庭,你够了啊,你要来就直接点儿,别特么的磨磨唧唧!”
霍庭没听到半点儿气势,连泼辣都没有感受到,只听到了娇嗔和慌意。
为什么会慌?
那还不是因为她也喜欢!
夫妻之间不能总是他慌,也该lún到她了。
所以,风怎么会因为树叶慌了怕了,就放过她?
霍庭抬眸目光灼灼看着她,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喜欢你这么喊我。”
“好吧,锁子,锁子!”沈华浓扑腾了一下,顿了顿才再次警告他:“你还来不来?要来就别浪费时间磨蹭了,不来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霍庭忍不住摇头失笑,这话大概也就是她能说的出口了。
“我说过了,浓浓,我不想跟你离婚,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冷落你,哪怕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现在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直出现,如果做了,有的事我怕会控制不了,再说,你不是说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吗?”
沈华浓:
“所以,对不起了,心肝,这次就不能答应你了,你忍忍啊,你等我能一直出现,能控制全部的想法,到时候不用你求我。现在别慌,一切都交给我,你自由发挥就好了。”
喊心肝都没有用,沈华浓还是要气死了,一个劲的骂他:“谁求你了,你别碰我了,滚开,滚开,滚!”
“真的不喜欢吗?”他还有脸问,“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沈华浓侧开头不看他,哼道:“你不行就直接说不行,说什么都是虚的。”
霍庭动作顿了顿,知道她就是想刺激他。
怎么有这么扭捏c霸道c不饶人又可爱的女人呢!
他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上当欺上去欺负她。
这都抗住了,所以之后不管她再说什么,始终都没有打乱霍庭的节奏。
风一阵又一阵温柔又紧密的吹过来,一次一次的卷起落在地上的树叶,时而吹着它往前滑动,时而推着它在地上翻滚,它越来越兴起,最后一发力,将树叶卷到半空中,打了几个卷儿。
老床骤然发出两声激烈的抗议声,等声响渐渐平息下来,沈华浓也从失神里回过神来了,她拨开还扣着她腰,趴在她腿上的男人,胡乱穿了衣服下床就走。
霍庭连忙上前来拦她,心里不知道是得意更多,还是懊恼将人得罪狠了更多。
以她的脾气,肯定会气吧?可这有什么丢人的呢。
他马上腆着脸陪着笑道:“浓浓,我错了,下次你说停我就停,真的。”
沈华浓羞恼不已,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一次性丢光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霍庭,继续甩开他的胳膊往井台边去。
霍庭牛皮糖一样的跟着,赶紧抢先一步帮她压水:“我给你打水。”
用力按了两下见水装满了半盆,他赶紧去院子里牵着的晾衣铁丝上取毛巾,沈华浓一把夺过来,沾了水,胡乱擦了擦,霍庭挂着古怪的笑容看着她,她更气了,匆匆擦完转身进屋。
霍庭又跟过来,她一进屋也不管会不会卡到他脚,就要关上门。
霍庭看她真恼了,也不敢再推了,抹了把脸上的汗,幽幽的抱怨道:“浓浓,你真是穿上衣服就不认账,实在是太无情了。”
沈华浓用力关门。
“好好好,我知道你现在害羞不想见我,但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啊,你别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是合法夫妻,不用跟我这么见外”
听他这么说,沈华浓更觉得难堪至极,也越是恼羞成怒:“闭嘴!”
“好吧,我不说这个了,再也不提了,那你开门让我进去。”
“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别来烦我。”
霍庭闻言,面上的笑容敛去了,刚才只有一只脚还堵在门缝里,现在他把手也巴了上来,也没有强行推开,就是拉大了点儿那条门缝,手撑在门上,看着沈华浓好一会儿才道:
“从一开始就是你需要我,就是我将你留下来的,那阵子你要离婚,也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是不是?既然你一开始不走是因为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反正你留下来了,那你就得对我负责任。”
“所有人都可以讨厌我c排斥我,但是你不行,浓浓,你别讨厌我。”
沈华浓紧抿着嘴,垂着脑袋也不看他,她现在烦死他了,就会嬉皮笑脸油嘴滑舌,虽然她喜欢听甜言蜜语,靠耳朵谈恋爱,但是那也得分时候,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高兴。
沈华浓不说话,霍庭的脸色越来越沉,默了半晌,他突然空出一只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想要将她汗湿的头发拂开,被沈华浓给躲开了。
霍庭的手在空中僵住了,然后缓缓收回去,沉声道:“连你也讨厌我,那这个世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人需要我,也不会有人喜欢我了。”
他神色凄迷悲凉,惨然笑了一下:“你讨厌我是对的,连我也很讨厌我自己,浓浓你看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他是被我害死的,我不仅没有内疚得去死,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不会怪我,我还觉得他也不希望我这样,甚至我还有心情来欺负你,我简直畜生不如是不是?”
沈华浓不知道说什么好,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垂下脑袋,沉默以对。
霍庭也没有想要她说什么,之前不知道怎么说的话,现在就这么说了出来。
“我爸爸的事情其实也不能怪别人,不能怪你爸爸,他也没有做什么,浓浓,要不是你一开始打赌要不是你聪明,我差点儿就冤枉他了。”
“我爸爸是因为我才送了命,如果不是我非要他去省城去给我买什么泥人胡的泥塑当生日礼物,他就不会去省城,如果他不去的话,也就不会死,就算他去了,只要不买泥人胡,也不会被泥塑刺穿xiōng口,他就不会死了。”
“妈妈她恨我,她说得对,我爸爸就是被我害死的,爸爸走后她的身体就很快败了,以前好好的一个人,一年都没有捱过去就走了,也是我害了她。”
“秀英她从就没有了爸妈,那时她也就比昭昭现在大一点儿,她连爸妈的记忆都没有,这都是我害的,本来她可以被爸妈疼爱着长大,她怪我也是应该的”
沈华浓愣了愣,她是真没有想到霍庭父母的死还有这样的内情,她这会就明白了霍秀英跟霍庭之间的隔阂。
霍庭那时候也不过才八c九岁吧,一个孩子想要让父母给他买个生日礼物,在父母能够承担得起的范围内满足他,沈华浓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错,谁又能未卜先知想到后面会有意外发生呢。
他的确是不懂事,可对一个孩子,将父母的死全部都背在身上,也确实有些不公平。
“你别这么想。”沈华浓没忍住道,多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霍庭顿了顿,然后看着她笑道:“我就知道浓浓真是心软,我都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还安慰我。浓浓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劝自己,比方说,我就觉得爸爸他只会纵着我不会怪我的,你看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自我安慰找理由开脱倒是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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