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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白富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燃燃
等她出来走了,宋达让干事先跟着,他亲自去了那户人家走一趟,不多时,就沉着脸出来了。
追上干事,他简单的给对方解释了一下:“刚才那家人说这姑娘去买了一包老鼠药,因为是熟人介绍的,就卖给她了,我感觉这事不大对劲,刚才她看见我们的时候神情恍惚,我担心”
话是这么说,宋达心里却并不认为梁玉萍是想自寻短见,想死的人他见过不少,大多都是万念俱灰c神情或漠然或绝望,而梁玉萍虽然jīng神不好,但是更多的还是紧张,隐隐还有一丝的亢奋。
当然,宋达也不好直接说对方是要干坏事,就只能这么解释了。
干事相信了宋达的话,他先骂了那卖老鼠药的投机倒把赚黑心钱,然后很是热心肠的道:“我也觉得她的jīng神看着不大好,年纪轻轻的可别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吧,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我们先跟着看看吧?总不能发现也什么也不做。”
“那行,就听你的吧,好歹是一条人命,碰见了也不好不管,要是误会了,那我们也就是多走点儿路的事,要是真有问题,回头给她家人说一声让人盯着点也成。”
“好。”
于是两人一路跟着梁玉萍去了肖场公社,看见她进了屋,很快就又出来了,一个人摸到了河边坐着发了会儿呆,这样子看起来还的是很不对劲啊。
就在干事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开解开解这位漂亮姑娘的时候,她动了,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因为背对着他们,所以也没有看清楚梁玉萍究竟在干什么,就只见她从兜里摸了张纸出来。
两人又等了半个钟头,梁玉萍才起身回屋去了,干事跟过去了,宋达独自去了河边,在地上发现了几片肥皂沫子,应该是从肥皂上面用东西给刮下来的,呈薄片状。
宋达蹲下来沉吟片刻,眼底闪过寒芒。
等他再过来找那干事的时候,对方正在跟两个年轻姑娘说话,他就没有过去凑热闹。
过了会儿,干事就跑过来了,道:“宋哥,我刚看到那个女同志同屋的两个知青出来就去搭了几句话,怕是真的被你给说着了,那姑娘就是要寻死,那俩女知青刚开始还不信,后来想想就就吓唬得不轻,好像说那姑娘好像正在屋里写信,说是很久都没有见她写信了,现在突然写起信来了,你说该不会是遗书吧?”
宋达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写遗书?
干事叹气道:“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年纪轻轻的竟然会想不开寻死,希望她同屋两个能够开解她吧。她们知青的事也不好告诉村里,这俩知青都劝不住的话,那村里更解决不了她的问题,这种事我也听说过,也不好给闹大唉,这事还真的是难办。”
对方不知道思维发散到哪里去了,宋达跟他一起沉默了一会儿,只道:“这种事吧,还是得自己想通,其他人都做不了什么,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有空多留点心关注一下,实在不行,他们不还有知青办?让那边的人来劝劝没准凑效。”
干事点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算了,我们先忙吧,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对了,宋哥,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是啊,这边差不多都弄完了,耽搁时间太久了。”
“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来竟市出差?”
“看情况吧。”
“”
两人说着走远了。
再说梁玉萍屋里的那两个女知青,还真的被干事的话给吓了一跳,虽然跟梁玉萍闹掰了吧,也很愿意看她倒霉遭罪,但是还真不至于恶毒到希望她死。
而且想想她们仨住一个屋,她要是真的死在屋里了,那她俩肯定有连带责任的,她们该多倒霉啊,以后还住不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当时就连忙应下了,这下也不去找对门男知青玩了,回屋盯着人去了。
看梁玉萍写着信,她俩也没有说话,只时不时的用眼神交流,难得的没有说村里的闲话来刺激梁玉萍。
入夜,熬了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梁玉萍因为今天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难得的早早的就睡着了,反倒是她的两个室友失了眠。
两人盯了梁玉萍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好主意,杨桃脸皮厚试图去跟梁玉萍好好说话,可惜对方完全不搭理她了。
再后来,梁玉萍竟然一改前两天半死不活的颓然态度,开始正常的吃喝睡去了,这两人又有了别的猜测,怀疑梁玉萍是不是要死也想拖着她俩,不然现在揣着包老鼠药还故作淡定是想做什么?
想麻痹她们,让她们放松戒备然后同归于尽吗?
越想越睡不着,她俩制造了点儿响动,又喊了梁玉萍两声,确定她熟睡了,才轻手轻脚的起来了,一个盯着人,另一个则去翻梁玉萍衣裳和枕头,还真被她俩从梁玉萍今天穿过的衣兜里找出来一个纸包。
俩人拿手电筒照了照,发现里面装着颗粒状的黑色丸子,当时就又惊又怕,暗咒了梁玉萍几句,就将这包药丸给没收了。
杨桃当即就想将人给拉起来对峙,被另一个给劝住了,两人悄悄打开门在屋外抓了点儿泥土搓了一些大差不多的药丸重新包好,放回原处了。
做好这些,她俩心中依旧不平静,又蹑手蹑脚披了厚衣裳出了屋商量办法去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俩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这么心惊胆战的过吧,跟她摊牌。”
“真的不该招惹这个疯子的,说她两句就要死要活的,简直了!说摊牌倒是容易,跟她摊牌之后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要使坏。”
“最好的办法就是搬走,不跟她住一起了,我反正是不想跟她住了,以后也不跟她打交道,这也太可怕了,咱们先不得罪她,搬走再说,谁知道戳穿了,她会不会发疯发狂啊”
两人忧心忡忡,根本没有发现虚掩的门口,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到了约定再去肖场公社的这一天,沈华浓一大早就起床了,先去后厨查看了一下她自制的霉豆渣,已经都长出了淡红黄色的茸毛。
她做霉豆渣的时间要比方家那位老太太晚两天,温度什么的,老太太说得也不清不楚,就是一会高点,一会低点,这些都是沈华浓自己琢磨着把控的,对方说的长出红黄色的茸毛就算是成功了,现在沈华浓也不确定自己理解得有没有偏差。
她暂且没有动自制堆垛上面的豆渣块,打算将工作都在上午解决了,下午去肖场公社一趟看看方家那位老太太做出来的成品。
另外,她也想看看对方对这种食材会如何烹饪,作为发源地,他们的烹饪方法肯定是值得被记录的。
早饭c午饭的时候都没有见到宋达,沈华浓jīng心准备的两顿饭没有观众,就没有派上用场了,吃完饭,昭昭跑去住宿部那边找宋达,沈华浓这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办了退房手续离开了竟市。
离开也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说走就走了。
昭昭还抱怨了他几句,沈华浓安慰了两句,心情也不大好。
对宋达,或者说是对张家大表哥有多深沉的感情倒也不至于,可要说完全没有,也不是,那种感觉很是复杂。
知道这是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知道他曾经很优秀,还知道他吃了很多苦c受了很多罪,知道他隐姓埋名不能认。但是即便这样,他对自己还有亲情存在,认出来之后总是会冒着危险找理由往跟前凑,话里话外透着关心。
沈华浓也很清楚他因为家庭的变故,人也变了,可能还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以初见时候她对宋达的判断,他这样的性子走下去,是很有可能会害死人的,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对于他想要做什么,沈华浓大致还是能够猜到一些的,宋达到竟市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纯粹。
她就知道有天半夜他翻厕所跑出去了,是真醉c还是装醉,她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半夜三更跑出去能做什么?
可是,明知道他走偏了,会死人,他无辜,也可能有些牺牲者也很无辜,就像那天他狠心把东西丢过来的时候,不就连累了无辜的她?可想而知,这种事他怕是没少做。
好生生一个品学兼优的人,还是个大学老师啊,就变成了这样。
沈华浓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还想过,要是她自己站在宋达的那个立场上,也不保证就能控制得了自己。
她本来也是个一样认为有仇就要报的人啊,怎么劝服得了别人,所以,最终她只能用一些yòu稚可笑,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guàn下去的jī汤去递给他。
早就知道没有用,结果,果然就是没有用的。
不能去揭发他c阻拦他,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黑路上走下去c报仇c害人c害己。
沈华浓惋惜c遗憾c失落c无能为力还有些迷茫。
她通常都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以恶制恶的观点。可谁能保证,在以恶制恶的过程中就完全不会连累无辜,对那些无辜的人,她自己不就成了恶吗?
以前,她考虑不周,的确差点儿
但是凭白被人欺辱,什么都不做吗?她又没有这么善良的心肠和博大的xiōng怀。
真正是百感交集。





七零年代白富美 第301章 想看看霍庭的态度
可是,为了不bào露自己的意图,不被人听见,梁玉萍就是瞅准了四下无人,才在这里堵沈华浓的啊。
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对象就是沈华浓了。
但是如果求助她的话,自己还怎么威胁她?
岂不是百忙一场!
梁玉萍心里一急,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疼痛让她恢复了些许神志,她心一横,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计划,不然吃的苦头都白费了。
她费力翻了个身,用胳膊支起身,仰头看着沈华浓,道:“浓浓,我知道你想救,救,救我,别人救我不要,我只要,只要明泽哥,明泽哥过来,他给我洗胃,我愿意,要他娶我,我就什么都不做了,我把信,信要回来,我们姑嫂好好”
这就是梁玉萍的计划。
她仔细的想过了,自己已然是声名狼藉,成了无情无义c反咬一口的人,只有沈明泽这个受害人娶了她,她才能够洗刷名声上的wū点,或许不能完全洗刷干净,但是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
她又嫁给了沈明泽,这就没有无情无义了吧?
以后他们成了夫妻,她再将人给笼络过来,再想改口还是有可能的。
而且,她本来就喜欢沈明泽啊,现在的沈明泽也不差了,虽然他还是在乡下,比以前穷,但是却已经爬起来了,她感觉沈家爬起来指日可待,都是造化弄人,不然,他们可能已经都结婚了。
沈华浓闻言真的是被恶心得不行。
疯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嫁给她哥哥!
除非沈家人都被下了降头才会答应吧!
沈华浓关了录音机,冷冷的回答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弄清楚了梁玉萍搞什么鬼,目的达到了,沈华浓也不想跟她纠缠了,转身准备回村里去叫人将她送医院,不然这么远过去靠她一个人肯定不行,她连将人背到客运站都吃力了,也不大想背。
刚回头,身后突然一身嘭响,梁玉萍又倒在地上了,这次抽搐的动静很大,地上的枯草都被她磨蹭得簌簌响。
沈华浓脚步一顿,没忍住回头看去,就见梁玉萍的嘴角竟然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她着实给吓了一大跳。
这女人不会是分量没有把握好,自己将自己给玩死了吧!
真死了?
“梁玉萍!”她喊了声,对方一动不动,现在就连眼睛也闭上了,嘴里倒是喃喃说了声:“明泽哥救我,救我”
她还能够说话,沈华浓暂且松了口气,但是被她的话给恶心得不行,没忍住伸手在梁玉萍拍着巴掌,边拍边道:“醒醒,喂,你装死装的还挺像的啊,论演技你就是第一,故意吓我啊?”
就这还想玩以死相bī,你倒是稍微硬气点儿啊!
也不知道刚才梁玉萍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觉得她自己在死亡面前还可以跟哥哥讨价还价,还只要明泽哥救她。
简直笑死人了。
沈华浓刚站起来,就见从不远处的河堤方向过来一个人,就距离她几步远,喊她:“浓浓!”
她看过去,注意到河堤上还有一辆自行车,他肯定是在河堤上就看见她了,放下车下来的吧?那时她在做什么?
往倒在地上的梁玉萍脸上拍巴掌?
沈华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就将手背在了背后,等霍庭走近了,她才反应过来,又将手臂自然下垂,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啊?出差结束了?不是说得到腊月初吗?什么时候到的。”
霍庭嗯了声,说:“刚到,我来接你。”
这趟公差的确是还没有结束,只不过收到她的信,他就特别想回来看看她。
沈华浓没有给他打电话,就写了一封信,其实拢共也没有写几个字,她就在信上说想他了,又想他了,想他快点回来给她暖被窝,他不在家,被子和褥子都好像是冰冷的cháo湿的,睡半宿都没有热乎气。
看得出来,就短短几行字,她还是分几次写的,一次就一两行,但是,写一次就说想他一回。
霍庭被她撩得心痒得不行,正好今天丰陵交通局那边有车过来竟市要托运物资,明天早上就返回去,他今天事情弄完了,天气不好也现场不能施工,他心里一冲动就跟着回来了,打算明天再跟着回去。
都没有顾得上回趟在家属院的宿舍,直接在三花宾馆下了车,没想到人不在宾馆,打听她去了肖场公社,知道她是个富贵命,坐公交车班车这种公共交通工具会晕车,他就借了辆自行车过来了,打算载她回去。
不过,现在却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霍庭也就说了这一句,就赶紧蹲下来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梁玉萍。
因为脸色惨白惨白的,哪怕沈华浓拍她的时候实际上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她脸上还是留下了一片红印,看着还真的很醒目啊。
沈华浓也看到了梁玉萍脸上的红印。
现在梁玉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喊话了,紧闭着牙关,真的像是断了气一样。
这一瞬,沈华浓突然感觉就好像有人朝她裤子上甩了一坨黄泥巴,没人看见有人朝她扔东西,然后她就被人围观了,马上就有人要嘲笑她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拉在裤子里了?
尴尬c难堪c无措c憋屈一起涌上来。
她想跟霍庭解释,但是又觉得眼下这情形,大多数人看见了恐怕都会觉得她就是在掩饰,她就是在狡辩吧?
霍庭离家之前还嘱咐她别bī人太甚,差不多得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吧,梁玉萍有今天也的确是跟她脱不了干系。何况,她还是个有前科的人,将梁玉萍弄成这样这种事,他肯定认为她是做得出来的吧?她还刚往毫无还手之力的梁玉萍脸上拍巴掌,都被他给抓住了。
就看霍庭究竟信不信她的人品了,如果他第一反应是相信他看见的那她也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了,还是留着去公安局解释去吧。
出于这种心理,沈华浓就不想解释了,安静的站在边上看着。
就见霍庭翻了翻对方的眼皮,然后又捏着她的下颚,掰开她的嘴查看,他还找了根细木棍塞进梁玉萍嘴里,对方又稀里哗啦吐了一通。
沈华浓心里有些烦乱,只看了几眼就不看了,视线就不自觉的转到霍庭身上,他个子高,就算是蹲下来其实也没有比她低多少,这会儿又低着头,沈华浓也看不到他面容,他不说话,她也猜不出来他对这件事c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但是她就是不想问。
他忙,暂时应该也不会回答她吧?
吵架都没有时间。
沈华浓就只看着,外物不足以吸引她,她就盯着霍庭对着她的头顶看。
三十岁的男人,头发理得短短的,但是又黑又密,发顶中间有两个旋儿。
沈华浓以前听说发旋是人类在长期演化过程适应同样受地转偏向力影响的,生活在北半球的人头发漩涡呈顺时针方向,相反的,生活在南半球的人发旋呈逆时针方向,生长在赤道上的黑哥们头发应该是没这个漩涡的。
霍庭的这个就很奇怪,两个发旋竟然还不是往同一个方向转的,顺着那两个旋看得时间长了点儿,让沈华浓有些眼晕,她气躁的偏开视线看向一边。
他发旋都长得这么奇怪,会跟大部分不一样吗?会相信她吗?
正胡思乱想着,梁玉萍吐完了又晕厥过去,霍庭将人脸朝下了抱了起来,,道:“人中毒了,情况有点严重,得马上把人送医院!”说完,他就大步朝前跑了。
沈华浓看看他离开的背影,也跟了过去,虽然有些吃惊梁玉萍竟然玩这么大,还真的中毒严重?心里却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做戏而已,竟然真的拿命来博吗?
也可能她的确是冷漠冷血,她甚至想着,如果说梁玉萍死了,又短时间内找不到遗书,或者说遗书没有马上被什么青年报给刊登出来,如果,她自己也不马上交出录音,霍庭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送自己去坐牢吧?
然后,离不离婚呢?
会不会跟她断绝关系呢?
沈华浓看着河堤下方坡上的满目萧瑟,突然想起来有一天她好像问过霍庭,要是她做了让他反感的事情,要是她杀了人,他会不会跟她断绝关系。
她记得他说了不会。
但是,人是不能立fg的,所有的fg,都是用来打脸的吧?
这么一想,她心里更烦躁了,将背后的录音机往上掂了掂,也迅速的爬上了河堤。
这时,霍庭已经将梁玉萍给放在自行车上了,她坐在后座上身体前趴在座椅上,身体不太稳当,霍庭正扶着她调整姿势,将她脑袋转向了一侧,这个沈华浓明白,他是怕对方再吐会被呕吐物给堵塞气管吧。
“到了桥头就找车去医院。”霍庭抬眸看向沈华浓,“过来搭把手,扶着她。”
沈华浓面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嗯了声,走过去低头看看,然后两手一起按住了梁玉萍的后脑勺,满是恶意的将人给固定按在座椅上。
她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按住了才抬起头看着霍庭道:“行了,赶紧走吧。”
她就是打人了,就是欺负人了,他想怎么样?
抓她啊,骂她啊!
霍庭:
他顿了顿道:“这里到医院不远,来得及,应该出不了人命。”说完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空出来盖在沈华浓手背上,用力握了握,道:“别慌,别怕。”
沈华浓目不转睛的看看他。
她一点也不慌,也不怕,不过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憋闷躁郁突然就散了些。
“这会别胡思乱想,先去医院,等会再说。”霍庭说着,就收回了手,一边飞快的推车,一边道:“跟上。”
沈华浓就道:“放心吧,我扶着,她掉不下来的。”
“嗯。”
上了桥,霍庭去桥头客运站找负责人商量借车去了。
许是颠簸了一番,这段时间里梁玉萍又吐了一次,车站的工作人员看见了主动过来帮忙,弄了点儿稀释后的肥皂水,几人掰开梁玉萍的嘴,又往里guàn了进去,梁玉萍又吐了一次,这次是差不多都给吐出来了,吐出来的只剩下水了。
很快,霍庭找了辆还没有到发车时间的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以及一个负责人是一起过来的,人命关天也没人多说什么,大家一起将将梁玉萍给放了上去,连同霍庭的自行车也带上去了。
沈华浓在车门口踌躇,“你送她去医院吧,我去给公社里说一声,然后跟他们一起过去公安局,再去医院找你。”
霍庭看看她,拉着她手,将她给拉了上去。
霍庭是个男人,但又不是梁玉萍的男人,售票员李大姐又觉得沈华浓看着就年轻不经事也靠不住,于是主动揽过了照看梁玉萍的任务,让梁玉萍枕在她腿上侧着睡着,还给盖了块儿毛毯,很是周到贴心。
霍庭跟沈华浓坐在梁玉萍后面那一排的座位上,录音机她从背后取下来放在脚边了。
都安顿好了,车也开动了,该做的都做了,梁玉萍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李大姐才问道:“这姑娘年纪轻轻的,长得也挺好看,看着又乖巧,这是怎么了?喝农药了?”
沈华浓说:“说是喝的老鼠药。”
“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那也不用寻死觅活的呀。”
至于有什么想不开的
这个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
“说起来话就长了。”沈华浓道,看眼旁边的霍庭,第一次解释道:“她自己喝的。”
霍庭说:“我知道。”
沈华浓望着他,直言道:“她喝药跟我也有点关系,她说是我bī她的。”
这话说得,让李大姐和跟李大姐隔着走廊坐着的负责人都惊了一下,侧目望着她,司机也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旁人怎么看她,沈华浓也做不到毫不在意,但是此时,她是无所谓的。
这会儿她就看着霍庭,看他的态度。
霍庭目光暗了暗,放在腿上的手碰了碰沈华浓的,最后悄悄的握了起来,道:“我还不知道你。话不能全部由别人说。”
其实看见梁玉萍的时候,霍庭就都猜到了一半了。
他觉得沈华浓肯定是对梁玉萍做了什么,让对方觉得生不如死,不想活了,所以故意以死相bī拖她下水,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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