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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白富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燃燃
先前将那样一封“信”交给沈华浓,他也是紧张的,怕她直接放弃,怕她瞎编一通会露馅。
没想到,她就听nǎinǎi说了几件永前以前的事情,念叨了几句永前说的话,竟然就能模仿到他的几分语气,这真叫人有点意外。
当然,要挑刺也不是挑不出来,但是她很会掩饰,内容一会是家国战场,一会又变成私下闲聊,换来换去,语气一会松一会紧,刚让人觉得“永前的语气怎么都变了”的时候,她就毫无痕迹的换了个话题,这样一来,那些瑕疵就不明显了。
要不是知道信纸上写着什么,只听她念的这半页纸的内容,霍庭几乎以为真的有这样一封信,真的是老友从远方的战场上寄过来这一封信。
沈华浓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霍庭看着她,心中有种与有荣焉之感。
见她手指捏在信纸中间一点点的往下挪,分明是紧张,他只能无声的鼓励,相信她肯定能够完成这次任务。
“接着念,接着念。”
沈华浓就接着念了:“虽然任务很艰难,还要冒着生命的危险,但是,每当看到自己身上的军装,我就又咬牙坚持下来,这是身为军人的职责和义务,战争一日不停,我们就一天不能走。”
“霍庭,你知道的,其实这些对我来说真的都不算什么,我这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里的亲人,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回去看看她们,只要一想起nǎinǎi年纪大了还要担心我,一想起晨晨出生之后我还没有见过她抱过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认我这个爸爸,一想起全家的担子都是妻子一个人挑着,我这心里就难受,愧疚。”
“我知道她们都需要我,但是我却在她们需要的时候,总是不能及时的出现,我不是一个好孙子,不是个好爸爸,更不是个好丈夫,想起这些事情,好几回,我夜晚都睡不着觉。”
“永前呐,”nǎinǎi低头抹了把泪,“傻孩子哟,到战场哪能分心呢,家里都好着呢。容啊,你再给他写封信说一说,让他别挂心家里,我们都理解他,叫他专心完成任务,早点儿回来。”
董艳容声音发哽,道了声好,听沈华浓念着念着,她就控制不住的情绪崩溃了。
可能是因为明知道沈华浓跟丈夫是纯粹的陌生人关系,所以不太敢相信她能模仿得出来,也可能是因为,这封信不是她跟霍庭商量着写出来的,没有提前知道“信”中写的什么。
莫名的,让她有些恍惚,好像这封信真的是丈夫写来的。
沈华浓跟霍庭对视一眼,心下一叹,赶紧继续念下去了:“我也知道她们都能理解我c体谅我,可我算了,现在我也回不去,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家里还麻烦你帮着照应着些,大恩不言谢,回去之后再请你喝酒。也不跟你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说点别的吧。”
“就说说你,我是有家回不去,想要对家人好一些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可你也是成了家的人,现在能够回去你还不回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真的要批评批评你了。”
压抑了一会,沈华浓自己都感觉心情沉重,翻了一页信纸之后,她心情总算是没那么紧张了,语气轻松的道:“你说你,既然娶了人家,那你就应该承担起一个男人和一个丈夫应该尽的责任,你怎么能对人不闻不问?”
“男人要大度,要脸皮厚一些,你也是运气好,这么闷竟然还有女人愿意主动嫁给你,忍受你这冷淡的态度也没有跟你闹,不管你怎么说,就冲着这一点,我都觉得你媳妇是个不错的,你好好对她吧!”
说完看看还剩下一半的篇幅,沈华浓头疼,有些卡壳了。
不过断在这里,老太太这次也没有催她,怕是只当这是她念到跟自己相关的内容有点抹不开脸。
这时候老人的神色舒缓了很多,笑眯眯的看着霍庭,“永前说得对!不过,这回他怕是多想了,他写信的时候肯定还不知道你已经改了吧?”
“庭娃,你给他回信就说现在会讨好媳妇了,跟人和好了,今天还将人哄得高高兴兴。”
霍庭:nǎinǎi您下午还说一个字没有听见,您能够该听的时候听见,不该听的时候听不见吗?
老太太嘴瘪了瘪:“容啊,他抹不开脸写,你给他写上,就说庭娃跟他媳妇好着呢,中秋还一起过来了。”
“嗯。”
霍庭幽幽的看向沈华浓。
沈华浓则是狠瞪了他一眼,他是想要反对她的话还是怎么着?难道她说的不对?
她容易吗她!为了哄得老太太高兴已经绞尽脑汁了,把那半袋子核桃吃光都补不回她耗损的脑汁。
沈华浓吁了口气,缓了缓之后倒是又找到了点儿灵感:“nǎinǎi要是让你给他念信,你一定给她说清楚现在战场的局势,尽量让她放松别太担心,任务虽然艰难,但是也不可怕,战争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你让她养好身体,等我回国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探亲假,到时候我带她出去转转,她不是老说这辈子没有离开过竟市吗?要是她身体好,我们去省城,去南方看看我们当兵的地方。”
呀,一不心发现篇幅都够了,沈华浓又临时加了句:“好了,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马上就要熄灯了,我不能再多写了,下回抽空再给你写信吧。”
“念完了,nǎinǎi。”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锅里的米粥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好一会儿,被大家注视着的老太太才颤颤悠悠的长叹了一声,点点头:“好,好,这就好,永前娃也比以前懂事了,这回还想着带着我出去转咧。”
听她这么说,沈华浓心里一紧,生怕会露馅了,她也是因为想到老太太说的话,才加的这一出,不会适得其反了吧。
没想到,老太太拍了拍大腿道,“我这把老骨头就等着他回来,也出去看看。”
沈华浓还有些不放心,怕她再让霍庭念,或者是让董艳容念,主动问道:“nǎinǎi,要不要我再给你念一遍?您可别再让董大姐给念了,看她都哭成什么样子,还有霍庭,他说话的哪有我这么会念信。”
老太太看看董艳容,摇了摇头,说:“不念了不念了,我知道他好就成了,咱们做饭吧,今天nǎinǎi给你们做羹粑子。”
“我这可是几十年的老手艺,不是我自夸啊,我做的羹粑子比白米粥白米饭还要好吃,以前永前一次能够吃半锅,就我们这个铁锅啊,你们看看”
屋里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个话题就算是过去了。
沈华浓赶紧道:“好,nǎinǎi也让我学学。我上次就见过黄驿镇那边的做法,现在也学学咱们市区的。”
老太太笑道:“那你得跟我学,他们那边的不正宗,使用糯米粉做的吧,汤圆不像汤圆,羹粑子不是羹粑子,我们这是用细米粉做的,这才是地道的,又省粮食不贵又好吃。”
细米,就是碎米,因为现在的稻谷加工工艺不太好,在加工过程中,很多米粒被碾碎,虽然细米也是大米,但是这种碎米煮饭的时候口感要差很多,价格当然也比完整的大米粒要便宜一些。
“以前家里缺口粮,我就用大米去换细米,一斤能换两斤,细米磨成粉之后就跟大米磨粉没什么两样了,用细米粉做的吃食,是nǎinǎi最拿手的。”
老太太见沈华浓是真的想学,也来了jīng神。
厨房里三个女人交流着厨艺,霍庭就自觉的坐在灶门口烧火,坐着坐着,眼睛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就落在沈华浓身上。
她急中生智念的那封信,一开始只是让他觉得她聪明细心,让他与有荣焉的话,等到听完了全部的信,他心里鼓胀鼓胀的,有种又痒又酥的情绪好像突破壁垒冒了出来。
她仿照永前的一席话,不光瞒过的nǎinǎi,还将一项坚强的董大姐都弄哭了,她不仅理解永前的牺牲和遗憾,也懂nǎinǎi和董大姐的苦和期盼。
霍庭觉得,沈华浓念信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她脱口而出的只能是她的心里话,如果她不懂大义,她怎么能够理解永前?如果她不明事理,怎么能够触动支持永前的董大姐?如果她不善良不心软,她怎么能让nǎinǎi觉得“永前都变得懂事了”?
这才是真实的沈华浓。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她坏呢?
她分明就好得很,再也没有比她更合他心意c更让他心动的女人。
他看着沈华浓,灶膛里的火光倒映在他眼里,目光灼灼有明耀的光。
而沈华浓却是一无所觉,她是真的在学习。
老太太给她展示了好几种用细米粉吃食,除了这个羹粑子,还用细米粉加上早秋白菜做了菜粑子,做法跟汽水包类似,先煮到六七成熟再加上油煎出金黄色的锅巴,除了新做的这两样,再就是她们家里本来就有的鲊辣椒。
“鲊”是一种在中原地区正在逐渐消失的古老烹饪方式,用米粉c面粉加盐,和其它作料拌制再上坛腌制的菜是为鲊。沈华浓也忘记了以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介绍,留了一点儿印象,但是她以前却并未尝试做过这种土菜。
鲊辣椒沈华浓倒是听说过也尝过了,将辣椒连皮带籽剁碎沥干,只需要撒上调料和细米粉搅拌均匀,装坛腌制就行了,据说放上一两个月就能成,吃的时候用油火焙炒熟成金黄偏红色就行了。
也是巧了,彭振华今天来上班就给她带了一大玻璃瓶的鲊辣椒,说是他妈妈特意做的,让带给她尝尝,里面除了辣椒和米粉还特意加了藕丁和腊肉,看着油亮油亮的,因为今天要来董艳容家,所以她放在厨房里还没有拿回去呢,上午一直在忙,也没有来得及尝一口。
“这种鲊辣椒就是要反复用油烘炒上几次,乌黑油亮的那种才好吃。不像原先的松软,有点脆,这才是最好的。虽然这不值什么,也是你那位同事家里用了心了。”
沈华浓也知道这是彭振华的心意,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出,这会儿受教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一边翻着锅里的鱼,一边将一盘鲊辣椒给倒了进去,边忙边给沈华浓说:“这土哑巴是今天杨提过来的,以前永前也老是下河去摸这种鱼,这鱼啊它笨得很,你洗衣服呢它也在旁边游来游去不会跑,一筛子舀过去就能舀上好几条,虽然鱼,但是味道可好,这个菜呢它就叫稀鲊辣椒炖土哑巴,永前最喜欢吃”
听着这些话,沈华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直到饭菜上了桌,她的心情才稍微好了点。
饭菜的味道整体来说一般,但是“鲊”这种烹饪方式做出来的菜,却带给沈华浓强烈的新奇和惊艳感。
这顿地道的六九年家常饭菜,在贫穷与粗糙中又总有不经意的jīng细和智慧的体现,再加上它还包含着一位老长辈对孙儿的记挂,用心做出来的饭菜,让本来只有六分的口感里多了三分的温馨,让吃的人心满意足,欠缺的那一分,是因为心里很清楚,这种温馨和等待再也不会有圆满的结局,那个被惦记的军人也回不来了。
沈华浓每次做饭之前,都会先想,一会吃饭的人想要吃什么,他有什么样的需求?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思维方式,可能是因为她以前急于得到认可c急于求成c急于承担起外公和母亲施加给她的责任,所以长久下来养成的习惯。
这一点很矛盾,她行为处事上总是从自己出发,有强烈的自主意识,所谓三观也是利己主义优先,唯有在厨事上却反过来了,会去想别人要什么,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人满意。
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学会察言观色,学会探究别人的心理感受,并将之用在人际交往之中。
这一点好也不好吧,不好的地方对沈华浓来说主要在于,以前顶级食客评论沈华浓做的菜好吃是好吃,但是并没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这对于一个厨师来讲,是个很致命的缺点,满足了别人的味蕾,但因为没有特色就不会让人记住并跟其他厨师区分开来。
以前沈华浓没有想到改善这一缺点的办法,今天看老太太做饭,倒是突然多了点儿感悟,食物除了用来满足食客的味蕾和需求,也可以是厨师的情绪寄托,食客是能够品尝到这种情绪的,这应该也算是一种个人特色吧。
吃完饭,一家三口拎着半蛇皮袋的核桃回家,路过医院,沈华浓又去了趟食堂。
这会吃饭的高峰期已经过了,食堂大堂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饭菜剩下的也不多了,彭振华看见她真的过来,还笑着推脱呢,沈华浓还是留下来帮着收拾了,她清理着灶台,理着理着吧,就发现旁边多了个人。
“你先带昭昭回去吧。”
霍庭拿着扫帚在认真的扫地,见沈华浓发现他的存在了,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儿:“等你一起回去。”
以前他要是看沈华浓,沈华浓就跟装了个敏感眼波接头一样,马上就能发现,可今天,从做饭的时候开始,她的注意力就全神贯注放在那盘菜上面,时而专注c时而惆怅,时而恍然,虽然她认真的样子很迷人,但是霍庭却根本进不去她的世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加心塞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那盘菜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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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白富美 第236章 屡败屡战的锁子哥
这时,昭昭晃着把火钳朝这边喊道:“妈妈,我把放在外面的火钳c扇子和板凳都收进来啦。”
彭振华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火钳给夺了过来:“哎哟,我的祖宗,你可别晃了,一会当心把脑袋给敲到了。”
“彭叔叔,今天我们在晨晨姐姐家吃鲊辣椒了,可好吃了,妈妈说你给她一大瓶,谢谢你呀。”
彭振华看看跟沈华浓的背影,嘿嘿笑了两声,正准备给沈华浓说两句呢,就见霍庭突然抬头看过来。
那厉眼一瞪,他的心脏啊就给吓得一抖,赶紧收回视线了。
什么人嘛,真是
又不是在看他!
真嫌人,待在这里让他感觉食堂这片天空都不是自己的,格外的不自在。
彭振华再不敢往那边瞅了,一边洗碗一边跟昭昭说:“昭昭喜欢吃啊,那下次彭叔叔亲自给你做,我最会做这个了,用这个夹馒头吃真是人间美味,还可以拌稀饭”
几人一起将食堂后厨给清理完,再准备好明天早饭需要的东西,忙完已经快七点钟了,最后一抹红霞已经沉了下去,天幕上还剩下一大片银灰和铁灰色交织着的暮光。
今天不用赶回下湾村,沈华浓和霍庭牵着昭昭不紧不慢的往公安局家属院去,这边的宿舍里已经有沈华浓和昭昭前阵子搬过来的换洗的衣裳被褥,今天一早霍庭又准备了洗漱用品,倒是不担心换洗问题。
霍庭刚进门就被江大伟给叫出去了,等他回来,站在房门口,都快不认识自己的房间了。
虽然从丰陵市回来之后已经进来过几次了,还给换过床垫,但是那会只知道屋里多了些母女俩的东西,感受还不深,现在屋里只是多了沈华浓一个人,只是心境变了,就觉得原本空旷清冷的房间好像变了个样子,装满了温馨。
还是那盏昏黄的灯,还是那几件家具,那张床,那个铁皮柜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头桌,并没有多出什么,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床上那对母女已经都洗过澡了,昭昭换上了睡衣,但是她的jīng力很充沛,正在绷子床上蹦来蹦去,沈华浓穿了件无袖的亚麻连身裙,有点宽大的罩在身上,她坐在床边拿着块干毛巾擦着头发,边擦边呵欠连连的。
“爸爸!”昭昭先发现他,兴奋的朝他招手,“这个床垫真好玩!”
“回来了?”沈华浓无可奈何的看看闺女,再看向门口。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是涓涓细流滑过霍庭的心田,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滋润”,暑气和躁郁全部都被洗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
“傻站着干什么啊,忙完了没?忙完了就去洗澡。”沈华浓说。
“嗯。”
等霍庭洗完澡出来,站在门口踌躇着,昭昭主动招呼他进来:“爸爸,你快进来呀!”
霍庭就赶紧进来了,早上沈华浓说让他自己去隔壁睡行军床,但是女儿心疼他啊,他就假装已经将那一茬给忘记了。
“爸爸,你睡这边,妈妈睡这边,我要躺在中间。”闺女乐呵呵的给他们分配好了地盘,糯糯的道:“我早就想这样了。”说完赶紧躺在正中间了,眼巴巴的看看他俩。
为人父母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女儿这么点儿愿望还是要满足的。
“昭昭先睡,不许再跳来跳去了。”沈华浓说。
姑娘在床上翻滚了一下,抱着薄毯赶紧点了点头,还闭上了眼睛。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霍庭主动凑过来道:“我给你擦头发,擦完头发再睡觉。”
沈华浓就将毛巾递给他了,趴在床上任由他伺候,自己则声的哄昭昭睡觉,没多久,今天玩得很疯的姑娘还没有睡着,沈华浓倒是先将自己给哄得睡着了。
昭昭正想催妈妈继续讲故事呢,霍庭“嘘”了一声,声道:“妈妈睡着了。”
昭昭凑过来看看,然后咧嘴无声的笑:“妈妈睡了。”她靠着沈华浓睡下来,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沈华浓,一只胖手也没闲着,一会碰碰她的额头,一会点点她的睫毛。
霍庭无奈的道:“昭昭,妈妈很累了,你也快点睡觉。”
昭昭嗯嗯两声,闭着眼睛睡觉,只是嘴角依旧是翘着的,霍庭默数了三个数,家伙就又睁开眼睛,在床上扭了几下,“爸爸,妈妈以前都等我睡了才睡的,她不给我讲故事唱歌,我不想睡了。”
一边说着一边撑起来,巴巴的望着沈华浓,声的道:“妈妈今天怎么这么困呀。”
霍庭:
说好的贴心棉袄呢!
昭昭已经又转过来面朝着他了,眨巴着眼睛道:“爸爸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霍庭默了默,道:“不然爸爸给你唱首歌?”
昭昭“啊?”了一声,捂住耳朵,声的道:“不要。算了,算了,我睡了,爸爸你别唱。”
她可不想听爸爸唱歌,上次听见大伟叔叔唱歌了,可难听了,差点吼得她的耳朵都要聋了,就这样爸爸还说他声音,问他是不是没吃饭,那爸爸唱起歌来肯定比吼还要大声。
“嗯,睡吧。”霍庭半俯过去轻轻的拍着昭昭的后背,过了会儿,昭昭总算是安静了。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毛巾擦拭着头发的簌簌声响,徐徐晚风从半掩着的纱窗外吹进来,静谧而安详。
没多久,突然响起突兀的一声铿铿橐橐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霍庭蹙了蹙眉,沈华浓已经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霍庭问道。
沈华浓嗯了声,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并不是在下湾村。
声音应该是从屋外走廊上传来的,好像是有人在吵架摔东西。就在霍庭准备出去看看情况的时候,外面的响声平息了下来。
等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大响动,沈华浓才吁了口气,转过来冲霍庭道:“别擦了,头发差不多都干了,把梳子递给我梳梳,你也快睡吧。”
霍庭嗯了声,将旁边桌上的梳子拿过来,都递出去了又收回手道:“我给你梳吧。”
男人今天不知道是抽什么疯,突然变得这么体贴,既然他愿意伺候,沈华浓也来者不拒,背对着他歪在床上。
她的头发又黑又密,披散下来到刚刚盖过了肩胛骨,只用简单的洗发膏洗过了,头发并不是很顺滑,霍庭粗手粗脚,时候妹妹跟他也不亲近,他也从未给女人梳过头发,哪怕已经是很心了,还是给沈华浓扯了一下,她嘶了声但并未回头,霍庭看着梳子上的根断发有些心虚,将断发撸下来之后,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心翼翼了。
梳子还没有男人的巴掌大,他笨拙的握着,遇到打结的地方,瞪大眼睛凑过去,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往下梳理着,时不时用手指头拨一拨,动作慢到令人发指,沈华浓嫌他磨叽,催了两遍,他越是着急越是笨手笨脚,最后沈华浓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了梳子自己来。
她握住发根将发梢处三两下输了一遍,然后又快速的通了两三次,有打结的地方她也不管,一梳到底,霍庭看着梳子上越来越多的断发,眼皮跳了跳,正想跟她说让他来,就见沈华浓已经用手腕上的橡皮筋将头发给松松的绑了起来。
“睡觉!”
“嗯。”
窗户虚掩着,月光洒进来,将屋里照的还挺亮堂的,霍庭老老实实的躺在女儿给他划好的睡觉范围里,沉默的看了会儿蚊帐顶,明明心里平平静静的,却半点睡意也无,他突然很有说话欲。
先是试探着喊了一声:“浓浓。”
沈华浓极轻的嗯了一声。
“没睡着?”
“嗯。”
霍庭突然说:“罗大姐也挺不容易。”
“嗯。”
“她对杨大哥很好,杨大哥说有一阵子全家都是她一个人撑下来的,家里离不开她。”霍庭又说,“他们两人一路相互扶持下来,感情很好。”
“哦。”
“她有时候的确是不太讲道理,杨大哥也知道,但是就是对她狠不下心,她改不了,杨大哥只能帮着她收拾善后了。”
“哦。”
“他们这样也挺好的吧?”
沈华浓含含糊糊的说:“好。”霍庭的声音好低好低呀,像是在她耳边催眠,她好困好想睡觉。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霍庭才又继续道:“亲人朋友还有昭昭,他们一个个的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会离开,”他顿了顿,又喊了声:“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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