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伊人缠我心
作者:猫离离
《似水伊人缠我心》猫离离又名一段流浪的爱情又名在你心里我下落不明乔怜荆楚瑜
《似水伊人缠我心》猫离离又名一段流浪的爱情又名在你心里我下落不明乔怜荆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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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1章
第几次流产
乔怜站在洗手间里,背靠着门,双眼紧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忐忑地抬起手里的验孕笔。
两道清晰的红线,将她的心再一次垂入冰低。
“阿怜姐,荆少又点名找你了!呵呵,真是好命啊!”
楼下姐妹在喊。带着夜场特有的娇滴滴的语气,抑扬顿挫到不怀好意。
乔怜只有在心里苦笑,这算是人人欣羡的好差事?
两年八个月零一十二天,她清楚地记得跟荆楚瑜再相遇的日子。
却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怀孕。
毫无疑问,这个孩子依然会像前几次一样,被荆楚瑜亲手打掉。
***
红狐狸夜场,三楼包厢里。
暧昧的灯光氤氲了男人冰雕一样无情的容颜,在与乔怜目光相接的一瞬间,眸子里顿出滔天的恨意。
“背过去!”他低低吼出一句,未等乔怜转身,宽大的手掌便狠狠抓覆上来。
乔怜几乎能听到自己肩胛上咔咔作响的骨骼声。下一秒,便是身后啷当阵阵的皮带扣响。
荆楚瑜从来都只在背后要她。
他说过,他恨透了她那张脸,她那双眼。
毫无前戏的生涩挤得乔怜痛出一身冷汗。她狼狈地跪俯在地,不由自主地吟哼一声。
“怎么?还不习惯把自己当狗么!抬高点!”
乔怜咬着chún不敢再做声,只把双手紧紧扣在昂贵的地毯上。
她想,看不到荆楚瑜的眼睛也好——
至少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他还保留着那样如水温柔的眸色。
不足为惧的黑暗永远遮不住阳光,就像他们曾经许下的永不离弃。
乔怜已经认识荆楚瑜有十六年了,但那只是认识而已。
要论见过的话,大概要从三年前那个走投无路的大雪夜,他把刚刚走出监狱的自己重新抓回来,狠狠投入这片新的地狱开始算起——
压着一声粗重的喘息,荆楚瑜挺起腰身,将乔怜狠狠推了出去。
灼热的白浆洒满女人颤抖的腿隙,点点滴滴都是讽刺的温度。
‘滋’一声灼响,男人的烟头重重碾在乔怜的背肌上。
伴随着汗液靡靡的焦灼气息,乔怜啊得叫出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晓琳弄哪去了?”抓起乔怜的头发,荆楚瑜将她狠狠拎提起来。炯炯目光灼出一片燎原般的恨意,像不死不休的诅咒。
这是荆楚瑜两年多来,每次做完后的必修课。
bī供的手段不算花哨,但次次都极尽了残忍和bào戾。
乔怜闭上眼睛,摇头:“死了……”
“尸体呢?!”
“不知道……”乔怜咬住chún,轻轻抿出三个字。
似水伊人缠我心(乔怜贺书棋)
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2章
她的病
“算一下钟,见血按双倍。”
荆楚瑜拽起床上的被单,随意擦了下皮鞋上的血迹。然后签单丢给服务生。
在红狐狸会所,没有人不知道乔怜是荆家大少豢养在这儿的。
两年多前,他一口气砸了二十万给会所,按次过来消遣。
伤药费算双倍钟,一一往里扣就是了。
这意味着乔怜除了能拿到近乎微薄的一点点台资来维持生活之外,什么钱也不会经她的手。
乔怜当然明白,只要自己那个永远不会悔改的赌徒父亲还控制在荆楚瑜的手里,她就没有逃脱的余地。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恨意,只会乘积乘方地加注过来。直到有天,燃尽她生命的尽头才会罢休。
那一天,应该不远了了吧……
***
“这是第几次了啊?”医生翻着厚厚的病历卡,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的口吻溢于言表,“你这年纪也不算小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把流产当避孕手段么?”
乔怜低着头,略略搓弄着手心小声道:“我……我不能吃口服避孕药。我有肝病,以前有医生说,那个药会加重肝脏负荷。”
“你有家住遗传史?”医生皱了眉。
“恩,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肝癌走的。”
“那叫你老公戴安全措施啊!”医生提高了个八度,草草开了手术单,“我不是吓唬你,再这样下去肝保不保得住我不敢说,zǐ gōng怕是第一个要切了!”
乔怜不做声。
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有自己的孩子,因为她唯一想为之生孩子的那个人——已经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行了,去缴费吧。等下直接进去手术。哦,你要无痛的还是——”
乔怜赶紧摇头:“不不,我做一般的就行。”
无痛要全麻,贵八百多块的麻醉费。而乔怜需要钱,需要在最后的时间里攒下一笔——
不能说的秘密。
***
“呦,阿怜姐这是去哪晃荡了?”
“貌似荆大少昨晚没可少疼爱你呢!”
“阿怜姐,我听说荆大少在咱们这儿压了二十万的嫖资,每次过来就只玩你一个。怎么样,他活儿好不好啊?”
乔怜拖着疲惫的身回到会所。天还没黑,那些已经舞炸起五颜六色羽毛的小jī小鸭们都等在大厅里。一看到乔怜回来,什么样的话也都不客气地往外冒。
乔怜是不合群的。大多数时候只一个人待在包房和大厅里外,做点卖酒打杂的事。
所以在红狐狸这里,也没有人愿意与她交好。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灯都上了还在这儿扯狗pì。”丽姐是红狐狸的妈
似水伊人缠我心(乔怜贺书棋)
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3章
对他,誓死的维护
露露娇嗔着,嘴角一抿:“那是呀,咱阿怜姐傍着的,可是江城名少荆楚瑜呢!”
话音一落,王胖子登时笑出了猪叫声。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荆家那个小瞎子啊!哈哈哈哈,他老爹荆东山死了多少年了,早年就是个黑道起家的混混而已。偏偏养个儿子跟他妈禁欲多年的怪胎似的。眼睛瞎着不说,整日就只知道养猫逗狗弹钢琴。艾玛,听说他妈怕他找不到媳妇,把他爹在外面的私生女接回来。
有人说啊,那兄妹俩整天同吃同住——”
“你胡说什么!”乔怜腾一下蹿起身,厉声道。
一时间,整个包房的气氛都有点不对了。
在座各位小姐妹平日里跟乔怜也算不上熟悉,只知道她性情平淡沉默,从不发火。
“哟,这位姐姐是怎么了?”王老板也是没见过这么新鲜的架势,恍然间酒醒了不少。但转瞬弄明白了乔怜那一副绵羊羔子愣充狼的架势,便嘿嘿一笑道,“看不出来啊,那小子还驯得一手好狗。怎么了?我这是,冒犯到你家主儿了?小姐姐呀,你是不知道呢,那姓荆的家里可比我想得混乱多了,你说他爸死那么早,他妈年轻轻的也不改嫁,就守着那个半大儿子过。关起门来,谁知道俩人——”
就听咔嚓一声,乔怜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照着胖子的秃脑瓢擂下去!
“闭上你的臭嘴!荆楚瑜才不是那样的!”
乔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血液只在一瞬间沸腾成亢奋的铠甲,骤然把自己推向了不计后果的境地。
她从来不知道,面对侮辱的时候,她眼里心里的那个名字可以不受染指到这样的程度!
纤细的手掌下,鲜血淋淋滴滴,颤抖的肩膀下,是不惧的灵魂。
王老板捂着流血大脑袋,怪叫一声:“你个臭婊子!竟敢打我!我他妈废了你!”
乔怜转身就要往包房外跑,奈何羸弱的身躯那里架得住对方撒野一样的死地置之?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特别轻,倒错的视线里,是野风呼啸耳畔的沉静。
身体被抛出窗外的瞬间,她慢慢合上双眼——
如果还能有来生,她想告诉自己,一定要来得及先对荆楚瑜说出一句‘我爱你’。
***
红狐狸如其名,媚如色,血为沉涤。看尽多少芳华瞬逝,多少香消玉殒?
所以,眼看着身边砰一声堕下一人的时候,荆楚瑜只是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挡脸——直到他意识到,滚在残破血腥里的那双眼睛,那么无助又那么熟悉!
乔怜像一条缺氧的鱼,动动上肢,抽抽尾鳍。她的视线由红到黑,意识从顿挫到荼蘼。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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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4章
报应
“荆先生请放心,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她肋骨断了三根,脑部好像还有一些未消除的血块,可能要住院观察一段——”
“不必了,我叫人接她走。”荆楚瑜靠在重症监护室门外,斜小的玻璃窗里。乔怜的身子就像一张单薄的白纸,如她名字一样惹人怜惜。
荆楚瑜心有涟漪,狠狠避过脸去。
“可是荆先生,除了外伤之外,她的肝脏——”
医者父母心,难免多话几句。
“我说了不必!我那里的医生,不会差到哪去!”
***
乔怜做了很长很长的一场梦。
梦里那场大火像毒蛇吐出的信子,所过之处,尽是燎原幻灭。
【阿怜姐!救我!哇——】
【晓琳!晓琳你在哪里!】
【阿怜姐!我好怕!我要死了!】
残酷的人性,狰狞的笑容。在那天之前,乔怜从没相信过这世上终有恶魔这一说——
可有些时候,恶魔偏偏就是打着亲人的旗号,用‘为你好’为借口,推你万劫不复!
“晓琳!晓琳!!!”
荆楚瑜就站在乔怜的床边。看着她大汗淋漓,看着她呼喊连连。
“晓琳……”
妹妹的名字像一把刺耳的钢刃,从荆楚瑜的鼓膜一路直捣理智深处。
乔怜一定是心有愧疚的,他想。
可是即便她的愧疚比天高,如海深又能怎么样?
她终究做了连上帝都无法原谅的事!
一声嘤叮过后,病床上的女人终于被自己的冷汗激醒了。
七天的昏迷,让她恍然以为自己早已脱离了这炼狱一样的生活状态。可不得不承认的事,当她嗅到身旁还有荆楚瑜的气息——
“我……我这是在哪?”乔怜撑着腰身微微坐起来,她睁着大大的双眼,像好奇的孩子一样扫着房间里一丝一隅的陈设。
她头发有点凌乱,羸弱的呼吸声中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和血腥气。
“天……是不是黑了?”
天刚刚落幕了夕阳的颜色。昏暗的地下室里,厚重的窗帘把最后的光芒都稀释殆尽。
这是荆楚瑜刚刚失明后的卧房。在看不见的世界里,他同样低调生存到被别人忽略的程度,是他的保护色。
“别矫情了,你还不知道这是哪么?”荆楚瑜冷言冷语。乔怜十岁起就入住的荆家别墅宅邸,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门外呜呜几声,两只金毛猎犬一前一后guàn入客房。
它们已经嗜血成性,但面对多年相伴的‘好友’,依然无法泯灭骨子里的依赖和友善。
“巴蒂?夏尔!”乔怜张开双臂,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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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6章
他是我的家人
“小姐,我们这里的电子琴都是进口现货,价格稍微……要不然,你去隔壁的旧物市场看看?”
“那,谢谢了。”乔怜微微羞红了脸。
她积蓄有限,本想要在晓琳十八岁生日之前送她一架钢琴。现在显然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了。
可如今却连一架崭新的电子琴都——
“阿怜!”就在这时,身后有人重重出手扳住了乔怜的肩膀。
熟悉的方言,伴着老烟口的恶臭,让乔怜不由自主地皱了皱鼻子。
“是你?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跟那些人一样……逃走了么!”
乔怜倒退两步,手一松,包和衣服陡然掉落。
乔大山嘿嘿一笑,捡起乔怜的衣服钱包,一顿毫不客气地翻腾:“怎么?我不能来找你啊!你这丫头片子,自己逛商场买新衣,日子过得舒坦得很。不管你爹我死活了?”
“还我!”乔怜上手就要去夺,登时扑空跌倒。
“啧啧,颜色太新鲜了,你都多大了?穿着也实在不怎么合适嘛。”乔大山看着满地摸索的女儿,心下微微一沉,“喂,阿怜你眼睛怎么了?”
“不用你管!”听声辨了位,乔怜一把抢过衣服,倔强地爬身起来。
就算要做一条惹人同情的流浪狗,她也绝对不愿意在这个不要脸的父亲面前展现丝毫怂态。
“你眼睛瞎了?”乔大山抬起五指,在乔怜面前晃了晃。
女儿的眼睛,已经没有丝毫趋光的反应。
“哎呦我的天,这可如何是好你说?我听说荆家大少不是把你包了么?你这是瞎了眼睛叫人给赶出来了吧?啧啧啧,阿怜,你这眼睛还能不能治?要花不少钱吧?”
“闭嘴!”乔怜咬得嘴chún滴血,一双毫无方向的眸子里狠狠射出决绝与恨意,“乔大山你给我听好了,我这副样子你也看到了,身上早就榨不出一分钱。我已经替你做了三年牢,早就断绝关系了!”
“怎么说话呢?”乔大山啐上一口,把乔怜如拨浪鼓似的用力推到隔壁的小巷子里,“我是你爸!我生你养你容易么?你现在瞎了眼,我不管你谁管你?再说了,你那个牢,也不能算是替我坐的对不对?
阿怜,你说荆家那个小丫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是不是还活着哩?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咱们拿她跟荆楚瑜谈判去,少说也能再讹他个十万八万——”
“乔大山还是不是人!”乔怜像头发怒的豹子,凭着些些感官的方位,冲乔大山撞去,“晓琳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你个蠢货,脑子也瞎了啊?当年那事能怪我么?我就是一拿钱办事穿针引线的。真正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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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7章
他赌她亲口说出来
“所以,今天的你宁愿承受这些天罚一样的后果是不是?乔怜,你不仅眼睛瞎,心也瞎。你是乔大山的女儿,骨子里无可避免着流淌如他一样卑鄙无耻的血液。既然你不愿自救,那么谁也不会同情你!这是——什么?”
目光落在乔怜手里的那件红衣裙上,荆楚俞的眼前蓦然出现一副想象中的画面:
【楚瑜哥哥,我新学了一个舞蹈,阿怜姐说她给我弹琴伴奏,我跳给你看好不好?我穿的是红色的裙子呢,上面有花边。我要开始咯。】
十岁的女孩像个小小的jīng灵,所过之处尽是花草芬芳,蜜蜂起舞。
荆楚瑜是很感谢他妈妈宋美娟的。
在父亲过世后的不到半年,一向骄傲的妈妈竟然会愿意把丈夫遗留在外的私生女接回家。
那会儿晓琳才不到五岁,一股nǎi香柔和着灵气,给荆楚瑜的生活带来了多少欢声笑语。
虽然荆楚瑜从来没有见过妹妹的容貌,更没有见过她跳舞的样子。
所以在他遗憾无尽的影像中,妹妹是个扎着马尾辫,肉呼呼的小姑娘。总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在钢琴前,在花草丛,与蝴蝶比肩翩跹。
他无法想象,那场无情的大火,把她的美丽和灵动屠戮得有多绝望?
“晓琳的生日快到了……”乔怜点点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红衣裙的料子,“我打算……烧了给她。”
咬咬牙,乔怜早已把谎言圆成了习惯。双目失明最大的好处就是,眼神再也不会出卖她压抑不住的怀愧与爱意,每一句话都像她说出时的那般冰冷释然。
晓琳的生日……
荆楚瑜闭了闭眼,烟灰一弹。
抽丝的焦灼烫开衣裙的花边,青烟绽开祭奠。
“乔大年没有死,不过下半生怕是别想从床上起来了。”丢下一句话,荆楚瑜甩门离去,只留乔怜一人无声息地沉默着。说不出谢谢,也说不出对不起。
荆楚瑜叫人折断了乔大年的颈椎骨,脑袋偏离正常位置七厘米。
其实早在五年前,他就应该对这个流氓施加的惩戒——但他跟自己较劲,跟乔怜较劲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只为了赌他在她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不可替代的位置。
如今,乔怜没能赢,他也输得一败涂地。
荆楚瑜想,就当乔怜也跟晓琳一样,死在那场火灾里好了。
事到如今,也怨了恨了,该两清了。
***
“楚瑜,你回来了啊?”
罗雅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乌发留长披肩。一年多不见,她的jīng神和气色都好了不少。
尤其是左脸颊上的那道伤疤,早已淡了又淡。这五年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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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8章
我知道去哪弄血
乔怜坐了二十站的长途汽车,来到江城边远的天使心福利院。
一路景致铺就盛夏之繁,她却并没有因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目睹而感怀。
她眼盲的事情,并不打算告诉晓琳。
反正晓琳看不见呢。相互摩挲和依赖,早该成为姐妹之间最行之有效的心有灵犀。
“阿怜你来了?”
耳边熟悉的声音,温软如玉。乔怜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肩膀,她觉得自己有点失算了——
今天是礼拜日,贺书棋一般都会过来福利院陪陪这些孩子们的。
自己,应该避开他才好。否则那墨镜下的茫然,肢体上的僵探,又怎么能瞒住这个悉心男人的一瞥一眼?
贺书棋是这座福利院的投资人,本职是个律师。他有着良好的家境和素养,也有着慈善和包容的心。
他爱着福利院里那些先天不足的折翼天使,也爱着神秘却充满着神秘魅力的乔怜。
“贺先生你也在?我……”乔怜用手推了推墨镜,把脸往一侧旋去。
“你的眼睛……”贺书棋倒吸一口冷气。
“没什么,只是生了点小病呢。医生说可能要……呵呵,暂时有一段时间看不见。”
乔怜只能这样敷衍。但她觉得,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昨天也去看过大夫,人家的说法都是一样的——失明是由脑子里积压的血块造成,可能三五天会好,也可能三五年,三五十年……
“怎么会弄成这样!”贺书棋急道,失控下上手便扶住了乔怜。
他们认识一年多了,从来都是关乎情止于礼。贺书棋隐隐知道乔怜有些不堪的过去,却始终保持着最尊重的距离。送不出的玫瑰花,成就他默默守护的心意。
“真没事的,一点点小毛病。那个……”乔怜笑了笑,摘下墨镜。
她的眼睛黯淡无光,却依旧能够直抒心灵的笑意:“我现在还不是很习惯,要么就不去看晓琳了。你帮我把这条裙子拿给她,是生日礼物。我还在旧物市场订了一架二手的电子琴,可能过几天会有人送货到这边。”
“我已经给福利院买了两架钢琴。”贺书棋说。
“真的?”乔怜点点头,“那晓琳一定非常高兴。我本来答应她,想在她十八岁那年——”
“阿怜,你跟我说句实话行么?”
引着乔怜来到楼下的咖啡甜品屋,贺书棋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的眼睛,该不会是为了给晓琳捐赠角膜,才——”
乔怜的心凛然一动,惭愧地摇摇头。
如果可以,她岂非没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换那孩子一个明亮的人生和明亮的心境?
可是没可能的。
这么些年,她从不
似水伊人缠我心(乔怜贺书棋)
似水伊人缠我心 第9章
欺骗
“昨晚下了雨,客房的床被有些cháo湿了呢。”罗雅端着一碗养生汤,送进荆楚瑜的书房。
“哦。”男人回着邮件,略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声谢谢。
“天晚了,要不要早点休息?”罗雅主动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可是骨起勇气后的邀约,最后却只换来荆楚瑜一句不咸不淡的敷衍。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放下宵夜,罗雅轻轻退了回去。她没有去客房,而是吩咐李嫂把新的被褥一并送去了主卧。
卸妆,洗澡,换了干净而性感的内衣。罗雅对着镜子轻轻拨动自己脸颊上的疮疤。
时年淡去,她却隐隐不安了起来。她甚至觉得,若不是自己的脸在那一场意外中受了伤害,今天的荆楚瑜甚至连弥补和自责都不会恩赐给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