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撩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分流火
余酒拽着他坐下,“还愣着做什么, 重新把风筝放起来。”
而宫人有种做梦的感觉, 太子犯病,哪次不死一两个人?更是无人能劝阻, 现在他居然被泾阳公主劝住了,没有打人,反而顺势坐下了。
此刻他们对着这位病弱的泾阳公主产生了堪称敬仰的心态, 伺候太子已久的太监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居然就这样?
那个巨大的风筝重新飞了起来,下面一片巨大的yin影,太子和泾阳公主坐在那,似乎在品茶,放风筝的人只觉得如芒在背,却丝毫不敢停,手臂酸痛都不敢吭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余酒道,“好了,累了就歇着吧。”
那两个小太监对余酒此刻可谓是感激涕零。
太子冷哼一声:“无用至极!”
这让两个小太监又是脸一白。
幸好太子殿下就说了这一句。等那巨大的风筝落地,太子站起来看似商议一样的道,“孤名字再来。”
余酒道,“欢迎至极。”
把之前合起来的扇子再一寸寸的打开挡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等到太子殿下带着随从浩浩dàngdàng的而去,宫女道,“公主,您难道忘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么?”
另一人苍白着脸道,“太子殿下刚刚拿鞭子好吓人。”
“公主,您还是离太子殿下远一些吧,万一下次伤到您怎么办?”
这两个宫女是之前皇后赐给她的,一名是连翘,一名是青禾,两人在泾阳公主面前素来有脸面,可今日却见余酒忽然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是在教本宫如何做?”
“还是想要拿母后来压本宫?”
她之前和往常无二,对她们信赖亲近,这话她们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谁知道余酒说翻脸就翻脸,眼神冰冷至极,戳在她们脸上,疼的厉害,慢了一拍才猛然跪下,“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刚刚不是都说了?”余酒站起来,看也不看她们,抬步回寝宫,“你们两个就在这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哪里错了。”
她之前刚刚劝说了太子殿下,现在发作了两个大宫女,在福安宫宫人眼里,泾阳公主猛然变的陌生起来,此刻对她充满了对和太子一样的畏惧感。
余酒的手险些伤到骨头,才半个月没那么快好利落,沐浴是宫女伺候的,今日她们伺候的格外用心,唯恐她再次发作,等她换好衣服,就见了之前那个中年太监,他这次和上次一样带来了皇后的命令。
上次余酒顺从的去了,这次余酒却道,“现在天晚了,本宫的头发还是湿的,外面夜寒露重,本宫这一路怕是染风寒的,告诉母后,今日我就不去了,明日再过去看她。”
太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肯定之外的第二种答复,他惊愕的道,“殿下?”
余酒示意宫女给她擦头发,“请回吧。”
整个人顺势躺在了软榻上,宫女柔顺的给她擦头发,太监道,“公主,皇后娘娘正等着您呢,您如果不去,岂不是让皇后娘娘白等了?听说了公主今日和太子殿下见面,娘娘心忧不已,若是公主不去,娘娘怕是这一夜都不能安眠了。”
这一番话绵里藏针,以往搬出来皇后与往不利,而且泾阳公主真的能让皇后失眠一夜?谁知道余酒眼皮子不抬,“本宫如果真的染上了风寒,母后才会担心,母后一片慈母心肠,对本宫向来疼爱不已,如果在这,一定也会同意本宫,你这奴才,难道是想让母后成为不慈之人么?居然还敢威胁本宫,来人,掌嘴,就是有这种小人挑拨,才会有一些人间祸事。”
那太监闻言简直是惊怒jiāo加,看有人真的想上来,顿时怒视而去,他是皇后的人,谁敢动她?那小太监被他这么一看,也是一怵,余酒道,“是不想听命本宫了么?”
“那是想听命于太子的?”
听到太子之名,屋内的人顿时悚然一惊,那小太监上前一步,“得罪了。”一巴掌扇过去,听着声音响,其实用劲儿却不大,余酒也没计较,“行了,退下吧。”
那太监看她眼睛都没睁一下,听到巴掌声更是恍如没有一样,那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带出了点惨白,他却恍如见鬼了一样,匆忙告退,出去的时候还险些被门槛绊住栽倒。
就是其他人也觉得惊恐,因为这样子让他们想起了这宫里的最要命的两个主子,他们要杀人的时候,除非是犯病期间,也和这一模一样,宛如人就是小虫子一样。
此刻他们全都由衷的想,泾阳公主果然是陛下的女儿!
对她更为恭敬了几分。皇后有心结,最不爱看泾阳公主摆公主架子,泾阳公主在她身边久了,为了她也不太爱摆架子,所以以前宫里的人都说她是真真的和善人,和那两位要命的主子不一样。
正是这样,才会被欺软怕硬的宫人欺负到了头上。
暂且不提皇后看着自己的心腹带着巴掌印回来,涕泪纵横的检讨自己或许是哪里得罪公主了才让她这么大发雷霆,不肯听皇后宣召,如何的惊怒jiāo加,险些直接冲到福安宫,只说第二日余酒带着宫女来请安,皇后面沉如水,威仪的看着她,“泾阳,你可知错?”
余酒道,“母后,儿臣何错之有?”
若是昨日有怀疑,今日就直接确定了,皇后眼皮一跳,“本宫是如何jiāo你的?你现在就学了这些?打本宫的人来宣召你的公主威风?”
余酒叹道,“儿臣一大早赶来却见母后脸色不对,心中惶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只是这件事,李公公,你过来。”
李公公正是昨日去福安宫的人,他此刻听余酒这么说,脸上还带着笑,再看皇后,微微颔首应许了,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余酒跟前,“公主?”
余酒:“再靠近点。”
李公公只好再次靠近,却见余酒直接回首,一个巴掌甩了出去,这一巴掌比昨晚那一巴掌重了何止一点半点,还是措手不及之下的,李公公立刻头一懵,万万没料到余酒在皇后面前说动手就动手。
“搬弄是非的东西,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皇后都没料到她会在现在动手,当即气的xiōng口起伏,她好久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这一气起来,头嗡嗡作响,眼前眩晕,身体摇晃了下,余酒道,“还不快把他拉出去,没看到母后被气成什么样了!”
“昨日本宫打你就是告诫你,不要搬弄是非,挑拨本宫和母后的关系,却不料你居然敢添油加醋,还不快快招来,你到底说了什么?”
她冷哼一声,“本宫昨晚不适,不能来母后这,这本就是一件小事,母后慈母心肠,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今日她居然因这件事而生本宫的气,定然是你在挑拨离间!岂有此理!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母后,这样的奴才怎么能留?”她义正言辞的看向皇后,话锋一转,眨了眨眼睛,带着点不可思议的道,“还是说,母后真的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责骂儿臣?”
皇后被气的一晃神,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被余酒抢白如斯,再看她那张
酒色撩人 第 78 章
看似无辜的脸,只觉得xiōng中翻滚,眼神犀利,各种念头纷纷涌上来,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怎么会。”
余酒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说母后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给我脸色看,就是这个小人挑拨,来人!拉出去掌嘴!”
“母后,儿臣代你教训这个小人,你应该不会见怪?”
皇后的心肺差点被她顶出来,僵硬的点点头,在门外伺候的人哪里还敢再犹豫,上前就把李公公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
当着她的面打她的人,还让她无话可说。皇后毕竟是坐稳后位的人,之前是没料到余酒忽然xing情大变,翻脸起来毫无准备,这才陷入被动,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她理智回归,眼睛盯着余酒,“泾阳,你刚刚吓了母后一跳,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这哪里还像是一国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母后都觉得认不得你了。”
余酒道,“母后,太子也是看谁不喜欢就赏给谁鞭子,父皇不也这样,我这样岂不是更像他们,你怎么说不像是一国公主?”她狐疑的道,“难道母后觉得太子和父皇不像是皇室中人?”
她似乎是完全没多想就直接问出口,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娇憨,而皇后被她这句堵的脸色一白,喉咙发涩,看向余酒的眼睛瞬间晦涩至极。她本想说说太子的事,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什么yu望都没了。
第118章 118
可她不问, 余酒却是要说的, 余酒双目泛起点点涟漪, “我之前在福安宫,除了母后这竟然哪里都没去过,也没想到原来可以如此肆意,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 又是父皇亲自册封的泾阳公主, 我难道不是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么?”
皇后被她这一番话噎了个半死,余酒接着堵她,“之前我看那刁奴来我福安宫, 经常面露倨傲,我往日就看他极不舒服,可看在他伺候母后的份上才忍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得寸进尺, 妄图挑拨我和母后的感情, 太子说的对,这样的人哪里用得着忍,不过是让他得寸进尺罢了, 我看母后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再换个懂事的来。”
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是风轻云淡,仿佛外面不是一条人命, 凤仪宫的人当即身上一寒,心道,泾阳公主果然不愧是陛下的女儿, 以前他们真的看走了眼。
她陡然露出这么残忍的一面,所有人只能当这是遗传,而皇后却一清二楚,余酒根本就是她弟弟的女儿!和陛下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觉得身上一寒,她也不遑多让,她真的没想到她之前居然是装的,和太子一相处,就原形毕露了,她此时有种方寸大乱之感,看着似乎和往常差不离只是笑意更深的余酒,头剧烈的疼了起来,她只好道,“本宫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一个奴才而已,本宫不在意,但是你居然如此轻视人命,你太让本宫失望!你回福安宫,没有本宫命令,不准出去!”
皇后急需时间来整理,又觉得大损颜面,让她闭宫思过去了。
直到她离去,皇后尚且惊疑,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可知道此事的寥寥几人,她不可能见到,而且就是真的知道了,也不应是这样的反应,更加谨小慎微,讨好她才是。而真的就是和太子相遇后,她才忽然xing情大变,皇后脸上青青白白,yin晴不定,抓住扶手的手时不时的握紧。
而之后余酒做下的事,更是让她一口气没喘匀,让整个心口都疼了起来,整张脸毫无血色,恨不得把余酒再叫过来狠狠训斥一番,她就是这么对她的命令的!
皇后勒令让余酒在福安宫闭宫思过,连翘青禾都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再见太子了吧?这样公主也不会再yin晴不定了,对,她们也觉得公主是受太子的影响,这才会责骂他们,只要两人不再见面,公主一定会恢复如初。
可谁知道余酒刚刚回到福安宫就坐到主位,“本宫一直很好奇。”
眼睛落在她们身上,不知道为何,她们一阵心惊rou跳,听她慢条斯理的道,“你们效忠的到底是本宫的母后,还是本宫?”
“本宫这就奇怪了,怎么这福安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后都知道,母后是心疼我,可是她没想到,这样的奴才,最容易生心思!”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出来主动说出谁曾经往外说过消息,再或者检举其他人,本宫就饶恕她,不然本宫今日就大开杀戒了。”
她说完这句,杀气顿生,双目宛如秋水宝剑,被她看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一凛,她和昨日发作连翘两人一样,之前毫无预兆,听她这么一质问,顿时心神一乱,她们都是被皇后娘娘派来伺候她的人,有什么事情当然要汇报给皇后娘娘,这有什么不对么?怎么她今日发作起来了?
见她们不动,也没有人站出来,和木头人一样,她扬声道,“来人。”
随意的指了指她们,能近身伺候的都是混的有头有脸的,可她显然对她们没有什么不同,“把他们拉出去,打,你们开始伺候本宫,你们记得她们的教训,她们现在犯了错可以代替你们,那是因为她们是母后给本宫的,本宫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留他们一命,如果你们敢私自泄露福安宫的消息,你们就去慎行司走一圈吧。”
她让这些人去干那些粗活,把那些干粗活的人提上来,对那些人来说,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对奴才来说,这简直是一步登天,天上掉馅饼,而相反的之前那些近身伺候的人神色大变,任谁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这么狠,说换就换。
那些以前只能外面干活的人哪里容许她们破坏这了之不易的机会,立刻去拽他们,他们干惯了活,力气都大,眼看要被拽出去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公主,奴婢知错了!”
有一就有二,有人现在就开始揭发,可余酒眉眼不动,“之前怎么不说?还不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既然这样,你们就先去反省反省吧,什么时候反省够了,再来找本宫说!”
那些粗使的人还以为余酒被她们这样求饶会心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些人好歹伺候了她几年,此刻她真的眼睛都不带动一下的。这让他们窃喜之余又胆战心惊,对这些人尚且如此,怕是对他们到时候也不会留情到哪里去。
她处理了这些人消息传到皇后那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之前那些近身伺候的人不把她们当人看,现在他们一朝翻身,自然要有仇报仇,有些人是怕了余酒,更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寻了个机会溜到了凤仪宫。
昨天皇后被余酒闹的几乎失眠了一夜,现在jīng神不济,头疼yu裂,听到这个消息,头更是要zhà裂了,端着杯子喝水的手不住的颤抖,茶盏磕磕作响,余酒这是昨天扇了她一巴掌不过瘾,今天接着扇啊!
而且做的这么很绝,让她脸上一点光彩都没有,再者,这还是在她让她闭宫思过之后!
而大约是觉得她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就听到宫人汇报,太子殿下去福安宫了!
皇后勒令她闭宫思过,不得见任何人,太子殿下去,刚刚被贬下做洒扫的宫人壮着胆子拦了一拦,可是他刚刚说完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就被太子一鞭子抽走了,旁若无人的进了福安宫。
吓的其他人哪里还敢拦啊!
这件事传到了凤仪宫,皇后啪的一下摔了最喜欢的一套茶具,这一个个的都没把她放在眼里是不是?她张口就要让人去福安宫,眼前却又闪过太子那张戾气十足的脸,又咽了回去,太子疯起来一样六亲不认,如果真的被他当面抽了,她才真的没有脸吧?
这口气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咽下去,那也不会让她气了半宿了,这简直是三连击啊,皇后堵了半天,饭都不想吃了,硬生生的被气病了,心梗的难受,再次怀念起了自己的女儿,如果是她的女儿,怎么会这样气人?还这么打她的脸?
而太子殿下同样不满意,因为余酒拒绝出去,“母后让我思过,我如果出去,她会如何作想?我把图纸给你,你让匠人照着做就行了。”
太子殿下当然就是这么做的,可谁知道那些匠人居然这么笨,他对皇后立刻起了不满之心,“有什么好闭门思过的!”
余酒笑盈盈的道,“可是她是我母后。”
她把那不足巴掌大的白瓷杯放回桌上,那上面的腊梅栩栩如生,而指尖正好落在这红梅上,素白的指尖顿时多了几分妖艳,现在的人最好风雅,广袖宽袍一个个如神仙之人一样,对琴棋书画没有了解的必定不受人欢迎,茶艺也是最被人推崇的技艺之一,余酒身前就摆放着一套这样的茶具,她的穿着和时下的人没有什么分别,做起来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凝滞,真的比他之前看到的强了百倍。
他向来对这些不敢兴趣,此时却忍不住的端起来喝了一杯,没像她之前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而是一饮而尽,就这点,他还真的没尝出来点滋味,放下杯子,对着母后这两个字嗤笑一声,他xing情这么bào戾,把太子之位坐的这么稳,除了皇帝喜爱,他本身更是极为聪慧,余酒又没特意瞒着,他难道是聋子瞎子么?
被他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睫毛都没动一下,越发让太子感兴趣,想想迟迟没有进展,他不由的又有些烦躁,“实在不行,孤让他来这。”
余酒道,“皇弟以为我这福安宫是谁都能来的?”
这俨然就是拒绝了,“除非母后恩准,不然我绝不见外人。”
太子殿下眉目发冷,似乎要用眼刀把她千刀万剐一样,旁边的人都感觉到了他冲天的煞气,可是余酒依然安然的摆弄她的茶具,所有人都觉得他要抽鞭子了,却见他忽然长笑两声,居然没有半点不高兴,声音都似乎轻柔了许多,可残存的煞气仍旧让周围人抖了三抖。
“既然这是皇姐的愿望,孤哪里会不答应的?”
说完拿起刚刚被余酒沏满了的茶杯一饮而尽,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宫人不解,公主刚刚有说什么愿望么?怎么太子殿下说完成公主的愿望?
很快他们就知道太子去做什么事了,他直接去找陛下,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亲自下旨解除了余酒的禁足,中间根本没有知会凤仪宫一声。
皇后禁泾阳公主的足,陛下后脚就下旨,这简直是隔空一巴掌抽到了皇后脸上,比之前都要响。
第119章 119
皇帝虽然后宫女人并不算少, 可他对女人并不是太看重, 皇后后位稳固, 不过是他对后宫的女人更为不在意罢了,再者所有人女人都有种朝不保夕之感,更想着活下去,而非为了位分斗的你死我活。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后位没有觊觎, 现在皇帝陡然隔空甩了她一巴掌, 她们就不由的猜测,难道是陛下对皇后心有不满?
皇后接到消息后真的要一病不起了,终于昏厥了过去, 清醒了过来,就垂泪道,“这哪里是女儿,简直是讨债的!”
尤其是这还不是她的女儿!!!
皇后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 似乎内脏被什么东西使劲抓着一样, 让她难受的恨不得再昏厥过去,还有种冲动去外面大喊大叫,把她的身份说出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对皇帝又畏又惧, 从不主动亲近他,但是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 他对女人天生的不在意,这些女人里面包括他的女儿和她,若是没有人在他面前说什么, 他是肯定不会管的,就是下了圣旨估计也没想过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所以这肯定是泾阳!
这是对她真的产生了不满了?
皇后气急攻心之下真的开始一病不起了,作为皇后的女儿,余酒无论如何都应该去侍疾,可太子殿下不准许,“是宫里没人了么?”
他只是反问了这一句,凤仪宫的人就哆哆嗦嗦的回去了。然后他大模大样的带着余酒出宫去了。听到消息后,病中的皇后指甲都被自己掐断了。
两人都换上了便服,余酒还带着帷帽,身后带着仆从,可是两人的气质非常,身后跟着的人也是气派的很,一看就是非寻常人家出来的,一般人看到他们过来就绕开了,太子对这完全的习以为常,对这里也极为熟悉,带着她在坊市之中转悠,中途余酒买下了许多西域或者海外来的小玩意,身后仆从的怀里被塞的满满的。
她走的慢,每隔几家店就要进去,太子脸上全是不耐烦,几次想要bào发,却不知道为何又生生忍耐了下来。
余酒道,“阿弟,我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看着稀奇,今日好不容易来了,我想好好的看看。”她轻声细语的道,“再者,母亲病了,心中一定极为烦闷,我带着这些东西去看她,她的心情一定会好的。”
真的是会好?而不是被气的更厉害?
太子冷笑。不过他本来的不耐烦去了点,看着她的眼睛也似乎并没有那么冰了,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他们现在在的是一家香料店,各种成品和原料,让店铺芳香扑鼻,现在掌柜的正是和余酒介绍一款刚刚从西域而来的香。
“姑娘,这是西域一种奇树,这香料就是它的枝桠,这种奇树只在一种地方生长,百年只能长一寸,而成香料的只有五百年以上的,姑娘看的这是千年以上的,这一寸比黄金还要值钱,并不是小老儿吹嘘,姑娘可以去打听打听……”
“公、公子!”
一人看着太子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在这里看到他,她这打扮一看就是高门当中的丫鬟,在她身后也是一男一女,和他们打扮相仿佛,看到她们,那一男一女一愣,跟着叫了声,“公子。”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带着帷帽的余酒,店内昏暗,他们一时间没看清余酒,心中还疑惑,这到底是何人?太子居然带着这么一个妙龄女子在坊市
酒色撩人 第 79 章
之中买东西?
他们全是心思灵动之人,见他们跟着仆从,怀中抱着东西,俱都是jīng巧的玩意,闺阁女子最为喜欢,而太子虽然极力压制了,可那满脸的不耐还是看的出来,按照他们的理解,若是他出现这种神色,早就掀桌子走人了,现在居然还站在那等着女子,他们顿时心思浮动,说起来,太子殿下今年也十三岁了吧?
那女子明艳动人,男子风流俊逸,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不是亲兄妹。
余酒款款的过来,“表哥,表姐。”
她站在那就身姿曼妙,走起来更是娉婷袅袅,广袖几乎垂到地上,还有那冉冉升起的烟,不看外表单单是看这仪容,正是时下最为推崇的飘逸风流,他们还想这是哪家的小姐,谁知道却听她对他们口称表姐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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