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与真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铃里的刀声
高初筠的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了家里的冰箱上面的墙壁上,那里有一副遗像,正是老爸高红旗的。
遗像里,高红旗警服正装,眼神坚定。给这个家带来了一丝正气,也带来了一丝贫困……
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可自从他被出狱的坏人报复至死后,对家里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不说在情感上给家人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在经济上也几乎是让这个家立刻就陷入了拮据的状态……
要不是爸爸死了,这个家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家里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有换过了……
房间里虽不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但也算是寒酸得紧了。
只有几件常用的家电,而且都已经用了很久了,吊扇会有些摇晃,总让人感觉要掉下来……
墙上的外皮已经处处斑驳……
就连吃饭的桌子都换了一条腿……
要不是涂叔叔一直在帮衬这个家,我们娘俩还指不定是在过什么日子呢?
我当刑警一方面是崇拜爸爸;
另一方面也是想找到杀死爸爸的凶手,替爸爸报仇。
可如果以后我真的找了另一个刑警成为自己的丈夫,那两个刑警的家岂不是被报复的可能性还更大了?
那妈妈的悲剧会不会在我身上重演?
我的孩子会像我一样长大吗?
而且那个江束衣又是怎么回事?
电话也不打一个过来,在大队里的那些话只是随口说说的吗?
还是说所谓的爱情,其实只不过是个虚假的幻像?
想到这,高初筠像是发誓,像是安慰,又像是赌气般地对高母说道:“妈,你不要担心,我不找警察,绝对不找警察!”
***
江束衣看了看四周,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可算是把这前任留下的东西也清理干净了,现在只留下了他认为有用的东西,其它像那些什么杂志啊,内衣之类的,全都清掉了。
杜蕾丝他倒是留下了,这玩艺以后用得着……
不过,能用得着的东西,实在也不多,现金有个5万多块,还有一大叠银行卡,可惜他完全不记得密码。
至于家里的电话号码,他实在也是不记得了,前任总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家人呢?
怎么一次都没跟自己联系过?
我自己也不方便去问啊,问了说什么?
难道还说自己不记得家里的电话了?
那不被人笑死?
就算是自己换了电话号码,可自己已经把新号码上报到大队里去了啊,家属要查的话,其实应该很快就能知道吧?
为什么从不打来呢?到齐春县已经一周了,家人一次都没联系过。
父亲呢?
母亲呢?
有没有其它的什么兄弟姐妹?
完全一抹黑……
这正常吗?
这次破案后,给江束衣的感慨也是良多,为什么见到的这些人就没有几个真正对待感情的呢?
徐多礼对佟芳芳是假的;
佟芳芳对待李强也是假的;
付月梅对待徐多礼也是假的……
爱情原本就是虚假的幻像吗?
他之前觉得李强很可怜,因为李强是被父母抛弃了,但李强至少还有个爱护他的爷爷啊,自己呢?
我才是这个世界被抛弃的人吧……
如果自己突然消失,想必也不会有人会怀念自己吧。
不对,有一个人也许会……
譬如说那个涂黑子,也不知是在搞什么,一次,二次,他没在意,可次数多了,他还是看出了些端倪……
他似乎总是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待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时而关心,时而严厉,时而鼓励,时而不满,时而又是一种警惕的眼神……
真是搞不懂他在搞什么?或者他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
真是没头没脑的想法。
联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那个涂黑子对陈尚过的态度,他现在也很清楚了——涂黑子并不希望我当这个中队长!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回到现实,躺在床上的江束衣虽然很想很想给高初筠打个电话,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高初筠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很有志向,很努力,江束衣是真的想和她再进一步发展,可是涂黑子又横里跳出来。
在这个问题上,涂黑子显得异常强硬,在没有摸透涂黑子的真实想法之前,还是不要轻易触怒他为好。
他可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如果真的和上司闹翻的话,用屁股也想得到接下来自己的工作该有多么艰难。
唉……再忍忍吧!
***
夜深了,涂建国还没有回家,他坐在办公室内静静地看着文件,只是眼睛虽然是望着文件的,可心思却不在文件上。
他现在被这一团问题搞得有些头大呢。
我要是走了,最有可能接替我的人会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这样的好苗子可不多见啊,应该怎么保护他一下呢?
涂建国皱着眉头思索着对策,而且还不能太过于明显。
就在他苦思都无良策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哎,老许啊,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啊?”
电话那头老许的声音有些焦急:“老涂,你快叫你的人去打听一下,柳志坚的老家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原来是有正事,涂建国一下子就把神游在外的思绪给扯了回来,赶紧叫人去柳志坚的老家打听一下。
柳志坚虽然人在江城,可齐春县的老家里还有他的家人在呢,这人可是整个千湖省都非常重视的一个商人。
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消息很快打听到了,柳志坚的老家没出任何问题。一切正常。
得知消息的涂建国重新打电话给老许说了情况之后,老许叹了一口气:“幸好没出什么事。”
“怎么了?”涂建国问道。
“就是刚才,柳志坚报案说有人试图绑架他,幸好被人发现及时报警。要不然这事就闹大了,他还担心这帮绑匪会对自己在老家的家人下手,所以我叫你赶紧打听一下。”老许说道:“先这么说了,你这段时间注意一下,我这还得去忙。”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涂建国缓缓拿下手机,心中暗想道,真是抓不完的罪犯啊,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突然,脑子里亮起了一盏灯:对啊,这是个好办法啊。
嫌疑与真相 第1章:命令
“我?”江束衣很莫名地说道:“涂队,你在开玩笑吧?”
涂建国摇了摇头:“没开玩笑,我也不喜欢开玩笑。”
江束衣想了想,觉得也是,自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他开玩笑。
可是想想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是我啊?”
涂建国的脸板了起来:“这是工作!是命令!有什么为什么的?执行命令!”
这涂黑子是怎么了?
江束衣有些想不明白,怎么居然让我去当别人的保镖?
当保镖保护嫌疑人或证人也没什么,可你总得有什么提示吧?
譬如保护某人的目的是什么,特别需要注意些什么,罪犯可能会以什么样的手段下手等等。
什么都不说……
只是让我一天24小时跟着别人,那我不要睡觉啊?
当然了,江束衣作为一个优秀的演员,他自信能演好一个保镖的角色,可是总不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吧?
我是想当刑警,不是想当别人的保镖,我才刚刚破了一个案子,你就打发我去郊游?
哪儿得罪你了?
涂建国则为自己想出来的这一手感到满意。
他已经知道接任自己的会是谁了,除了陈春生还能是谁?
江束衣和陈尚过、陈尚言堂兄弟俩关系不融洽他也看在眼里,这种情况必然会遭到向来护短的陈春生的打压。
所以,为了让他健康成长,不妨先把江束衣以保镖之名调出去,等陈春生过了气头之后也就好了。
而且,这小子在对待女性问题上一向是不清不楚的,让他出去祸害别人吧,别害我们家小筠了。
“涂队,你让我去保护嫌疑人这没问题,但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江束衣苦着脸说道。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工作纪律你不清楚么?要我重复一遍?另外,对方不是嫌疑人。”涂建国正色道。
“那是什么?”江束衣就更莫名了:“污点证人?”
“执行命令。”涂建国严肃地说道。
“是。”江束衣还能怎么办,也只能这样了啊。
答应完之后,江束衣准备出去,就在要转身的时候,突然眼角从镜子里看到了办公桌上有一份文件的侧边栏上,似乎是写着自己的名字?
江束衣故作无意地要再看仔细点的时候,涂建国的手突然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挡住了他要看的那份文件。
他为什么要挡住?那份文件并不是徐多礼自杀案的卷宗,那会是什么卷宗上有我的名字?我到齐春县才办了一个案子,为什么他的办公桌上会出现另一份关于我的卷宗?
不应该是我眼花;
更大的可能是:他——在调查我!
他为什么要调查我?
江束衣暗暗想道。
糟糕,因为最近都在看江束衣之前的卷宗,所以随手就插在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堆里,他刚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太不小心了。涂建国暗暗想道。
要直接问他吗?江束衣暗暗想道。
如果他问的话,要不要给他看呢?涂建国暗暗想道。
画面似乎就此定格:
江束衣维持着半转身的姿势,望着涂建国;
而涂建国一只手放在文件堆上,也望着江束衣。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空气中的气氛却陡然间紧张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却不曾离去,反而留在了两人之间自身旋转起来……
风越转越急……
越转越急……
隐隐要形成一场小风暴……
***
“小姐,您看今天穿这件外套怎么样?这件粉色的貂毛外套是马克先生特意为您亲手设计的,最是适合像小姐这样美丽清纯的女孩了。”
“幼稚!”一个娃娃音回道。
“对不起,小姐。那我这就收起来。”
“小姐,您看这件外套怎么样?今天外面阳光灿烂,最适合穿克里斯蒂安娜女士特意为您设计的这件大红色的外套去郊游了。”
“低俗!”还是那个娃娃音。
“对不起,小姐,那我这就收起来。”
“小姐,您看这件外套怎么样?如今已是深秋时节,穿上这件浅绿色的外套可以尽享秋日的慵懒,这可是托马斯先生特意……”
“够了!我是青蛙吗?”娃娃音怒了。
“对不起,小姐……”
在一间奢华的卧室里,一个身着睡袍,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材都只能用美得惊心动魄来形容的女孩正对着一群待女打扮的年轻女子们大发脾气。
“我真是受够你们了,连件衣服都挑不好。”哪怕是这位异常美丽的女孩说出来的娃娃音也异常的难听:“你们还能做些什么?还能有什么用?”
“对不起,小姐。”一群待女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又赶紧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就只会说这个吗?”女孩大声喝斥道。
“对不起,小姐。”待女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又重复道。
“气死我了。”女孩气得在卧室里团团乱转,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怨愤,顺手就抄起书桌上的一盏台灯扔出了窗外……
‘哎呀’窗外有一人应声而倒。
外面也传来一片惊呼声:“哎呀,是张管事,你怎么了?出血了……”
女孩走到窗口旁边,大声问道:“窗外是谁?”
外面的人回答道:“小姐,是张管事,他被……呃……砸破头了。”
张管事被砸得头破血流,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但听到女孩的问话,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对女孩鞠躬说道:“我没事,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站错了地方,妨碍了小姐扔东西。”
此时无论是卧室内的那些待女,还是卧室外的其它管事都没想到张管事竟然会这么说。
你自己站错了地方?你事先能知道小姐往哪儿扔东西吗?你何错之有?
这张管事为了保住这份高薪的工作,也真是拼。
话说回来,摊上这么个大小姐,要是工资还不高,那谁愿意干?
好吧,既然张管事都这么说了,想必大小姐多少也得表示表示吧。道歉是不用想了,在这工作这么久,还没见过大小姐跟谁道过歉,不过,起码态度要收敛点吧,比如给个医药费什么的也行啊。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还在后头。
那女孩一看张管事满头满脸的鲜血,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怒不可遏起来:“呀,好哇,你居然敢吓我!你被解雇了!”
那张管事听到女孩这样说,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众人互视一眼,心里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
此时,江束衣也来到了这里,不过他去的不是那位小姐的卧室,而是这幢别墅的会客厅。在这里他见到了之前就提到过的那位大富豪柳志坚。
“柳董,您好。我是刑警大队的江束衣。”江束衣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道。
“哦,江队长啊,早就听说你要来了,你好你好。”柳志坚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长得矮矮胖胖的,像个邻家胖老头一样,并没有什么架子,见到江束衣来了之后,还迎上前来,主动与他握手。
两人寒暄几句,然后分宾主落座。
柳志坚感叹道:“多礼的事,真的是谢谢江队长了,哎,我们俩一块儿长大的,当初一块儿在工地干活的时候,我长得瘦小,经常被人欺负,都是多礼帮助我,本来我还想着等以后我退休了,就和多礼一起去游山玩水,不闻世事了。没想到多礼遇上这样的事,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件事……”
说到这,他的眼圈有些微微泛红了,随后他强自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展眉对江束衣说道:“不好意思,让江队长你见笑了。”
江束衣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柳董,我能理解。”
说话间,两人彼此都在暗暗打量着对方。
在江束衣看来,徐多礼的身材已经就算得上是矮小了,这个柳志坚比徐多礼还要矮……估计能有158cm就不错了,至于长相嘛,那就更别提了,简直是造孽。涂黑子让我来保护他的女儿,当初还有幻想来着,现在想来估计也是个杯具。
坐在对面的柳志坚则有些惊讶,本来听到齐春县警方说会派出那位破获自己发小被杀案的‘很年轻的中队长’要来,他还是很高兴的,是发自内心的想感谢感谢那位江队长,可他真是没想到所谓的‘很年轻的中队长’是这么个年轻法,当初还想着怎么也得有30-40岁吧,现在看来也就20来岁啊。这……是不是有些太年轻了点?
就在这时,一个喜悦的声音响了起来:“爸,你回来了?”
嫌疑与真相 第2章:初见
听到一个娃娃音,江束衣循声望去,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7、8岁的小女娃。
不料却见一个大约17、18岁的少女,大约有165cm左右,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如同瑶池仙子一般款款行来,一过来就拉住柳志坚的手开始撒娇……
如此美丽?
这是他的女儿?
简直难以置信,不会是抱错了吧?
江束衣不无恶意地想道。
见到女儿来了,柳志坚还是很高兴的,他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来,诗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队长,也是抓到杀害了你徐叔叔的杀人凶手的人。江队长,这位是我的女儿,柳诗诗。”
柳诗诗?
听到这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再加上那个娃娃音……
江束衣一瞬间涌起了一个很邪恶很邪恶的想法……
当然,他把这个想法埋藏得很深很深……
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他向柳诗诗点了点头,说道:“幸会。”
柳诗诗这时才好像看到江束衣这个人一样,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打量了他一下之后,勉强点了点头。
随即她又转头对柳志坚说道:“爸爸,你难得回来一趟,今天陪我去云雾山玩,好不好?”
柳志坚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行,我中午还有一个会要开,以后你想去哪就让江队长陪你去,这段时间他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
“他?那个土老帽?”柳诗诗惊讶得张大了樱桃小嘴。
“我?土老帽?”江束衣也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谢谢你这么会说话。”
柳志坚生气地说道:“诗诗,怎么说话的?让别人看了笑话。以后说话要有礼貌知道吗?你都这么大了,还要人来教吗?”
柳诗诗赌气式的松开柳志坚的手,把双手交叉架在胸前,撅着小嘴,虽然没说话,可那神态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在生气。
“诗诗,快向人家江队长道歉。”柳志坚严肃地说道。
柳诗诗干脆连头都转一边去了,嘴里小声嘟囔着:“明明就是土老帽。”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了。
声音虽小,可也绝对足够让别人听清楚,江束衣真的是尴尬万分。
他看了看自己的着装,今天他穿的是便装,上身是一件浅灰色的夹克,里面是白色的毛衣,下身穿一条深灰色的西裤。
就算不帅气,也不能算是土老帽吧。
柳志坚气得人都有点哆嗦了,指着柳诗诗的背影‘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名堂来,最后只能付之一叹:“都怪我把她给宠坏了,江队长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江束衣能说什么,他能说‘其实我很介意吗?’
显然不能,他也只能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毫不介意。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进来说道:“董事长,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该动身了,要不赶不上回江城开会了。”
柳志坚站起来道:“江队长,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就先委屈你一下。崔秘书,我们走吧。”
就在柳志坚就要走出客厅时,江束衣紧赶了几步,追了出来:“柳董,关于在江城那次绑架未遂,你真的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柳志坚停下脚步,思索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天很黑,他们又用头套挡住了脸,真的是看不清楚。”
虽然知道柳志坚大概率上是看不清的,但听到他明确这样说,江束衣还是略略感到有些失望,随即他又问道:“那柳董在江城有没有什么仇家呢?”
柳志坚洒脱地一笑,说道:“仇家?那可多了去了,像我们这样的商人,每个竞争对手都是仇家,市场就这么大,你占得多了别人自然就占得少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生意做到这个地步,谁敢保证自己没有得罪过人?
有时候不能得罪人,可必须得罪人;
有时候不想得罪人,却偏偏得罪人。
放心吧,江队长,绑匪无非是要钱而已,钱我有得是;
就算是要我的命也不是不能商量。
但我的女儿绝对不行!她的安全,还请江队长务必保证。”
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柳志坚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束衣。
江束衣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尽力。”
此时柳志坚已经上了车,他摇下车窗,看着江束衣,说话的声音里带着萧杀之意:“不是‘一定尽力’,是‘必须保证’。”
话音刚落,车窗升起,汽车发动,稍倾就驰出了别墅。
***
看着离去的豪车,江束衣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威压,这当然不会影响江束衣的心态,可是他也能明确地知道柳志坚对这个事情实在是很重视的。
或许,这次任务并不是之前想像的一次郊游?
那涂建国为什么昨天下命令的时候不说明呢?
如果真的要重视起来的话,那光凭自己一个人是很难护得柳诗诗的安全的。
因为自己不可能24小时不睡觉保护她。
而且这别墅里的各个管事及待女肯定都要全部查一遍背景。
这事自己一个人是根本做不过来的。还是得找涂黑子帮忙。
江束衣拿起手机拔通了涂建国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涂队,是我。”
“哪位?”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江束衣很奇怪:“我是大队里的江束衣,您是哪位?”
“哦,你就是江束衣啊,我姓陈,叫陈春生。涂队已经调到冈山市去了。现在是我负责齐春县具体的刑侦工作。”电话那头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涂黑子调走了?陈春生?这人是谁?
哦,江束衣突然想起来了,好像队里以前有一个姓陈的副大队长,不会是他吧。
听得江束衣没有回话,陈春生四平八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如果你有事要找涂队也可以的,我有他手机号,要我报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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