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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与真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铃里的刀声
“江队,情报有变故了,你们的那个叫什么鲁仁明的受害人根本就不在前面的钱江广场,他抢了一辆车牌号为东a……的三叉戟的车,还把手机给扔了,他现在正驾驶着那辆三叉戟向西湖市的东郊行驰!”
这一下江束衣真是惊讶得无以复加,这也是心理侧写能做到的?是不是有点太神了?这也能侧写出来?
喂,混蛋啊,这也太过份了吧?
如此水平,都成神了吧?
让人怎么追赶啊,简直让人绝望啊……
江束衣换了一副恭敬的嘴脸:“那个……何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向您请教一下,您是怎么判断出来鲁仁明扔了手机,抢了另一辆车呢?而且还具体到是辆品牌为三叉戟的豪车?”
“因为这混蛋抢的就是我的车!”何鸣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而且还就在我面前抢的!娘希匹,他抢了我的车就跑。我调用了监控,发现他在抢车之前还把手机扔掉了,要不是根据这个手机,我哪能知道他是谁?我又没见过他。”
江束衣:“……”
还好,还好,这个何鸣石还是正常人,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跟他也算是各有所长吧。
鲁仁明要这么做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已经意识到警察在跟着自己了,他是想利用自己的反侦察意识摆脱掉警察,独自去解决问题。
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居然抢到的是一个在职刑警的车……
这也算是撞枪口上了。
也还好他抢的是何鸣石的车,要不然,鬼知道上哪找这个鲁仁明去?更别提找那个绑匪了。
只是,跟着两个都有反侦察意识的人,真的好累……
紧接着,何鸣石又说道:“那个……江队,等会你注意一下,千万不要弄坏了我那辆车,这已经是我工作以来的第6辆车了,我爸说了,再也不会给我钱买车了……”
第6辆豪车?前5辆上哪去了?你这才工作几年?
妈的,纨绔子弟。
懒得搭理你。
再见!
江束衣直接挂断了电话。
***
钱江广场。
何鸣石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他……居然挂了我的电话!?敢挂……我的电话?”
站在一边的几个刑警中,萧杰是最有体会的,他都有些佩服那个千湖省的江束衣了,真有种啊,敢挂何队的电话。
“娘希匹!”何鸣石奋力把手机甩了出去,那刚买还没三个月的最新款手机在‘啪’地一声过后,就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何队,您消消气。”
“是啊,气坏了身体不值得的。”
“咱们不跟千湖省的人一般见识。”
“早知道咱们就不帮他们了。”
……
“你们都给我闭嘴。”何鸣石怒道,“不帮他?不帮他我那车会变成什么鬼样子?你们想像不出来么?不但要帮,而且还要立刻解决!”
众位刑警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对啊。西湖市东郊眼下正在开发之中,道路上有许多坑坑洼洼。
而三叉戟是一辆典型的跑车,底盘是很低的,这样的车在那样的路面上行驰……
应该会废了吧……
何鸣石深呼吸了好几次,心里在默默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只要你保持冷静,以你的智商,什么都可以解决。
直接通知交警同行,让他们路面设障把车给拦下来?
这样车倒是很快就可以拦到,可是案子呢?如果鲁仁明不能按时抵达,那他女儿可能会有危险。
这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啊,不能这么做。
江束衣的目标是跟随鲁仁明,而鲁仁明是听从绑匪‘指挥’的。
那么绑匪的目标是什么?
必然是有所需要。
那它需要些什么?
为什么会选择鲁仁明?
因为鲁仁明曾经抓过他?现在他出狱了想要报复?
怎么感觉不是这样的?
绑匪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应该是一个……
不行,这边的资料太少了,不足以得出全面的分析结果。
“先回大队。”何鸣石一边说着话,一边拉开警车门,“萧杰,你去联系一下齐春县刑警大队,让他们把资料都发过来,所有的资料。”
***
何鸣石不高兴,岂知鲁仁明此刻也烦躁得很。
这都是什么破路啊,本来是觉得像西湖市这样的大城市应该早就弄好路了,所以他在情急之下,才抢了一辆跑车,本来是以为这种车提速够快,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可没曾想这儿居然正在开发中,这三叉戟在这种路面上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恍……”地又是一声大响,嗯,又磕着底盘了。
这是第几回了,这车还能不能坚持到目的地?
绑匪已经更改了三次目的地了,还会不会有第四次?
正想着,绑匪的电话打过来了。
由于他意识到伍玉珍的电话可能已经被跟踪,现在他用的是自己刚办没多久的手机和卡来接的,当然了,他也告知了绑匪自己的新手机号,否则绑匪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号码。
说完了最新的目的地之后,绑匪狞笑道:“……你最好快点,你女儿就在我手上,来,小妞快点,给你爸爸吱个声。”
说着话,应该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可对面却没有声息,接着便是挣扎声。
这是女儿不想给我压力么?女儿真是懂事,只是你不知道这样我的压力更大啊。





嫌疑与真相 第17章:目标(5)
而在齐春县的老李这段时间以来也并没有闲着。
他经常往到处跑,特别是江城监狱,凭借着他那油滑的性格,与几十年体制内的经验,再加上刻意讨好,居然跟江城监狱里的不少人都混得熟了。
当江束衣判断鲁仁明有重大作案嫌疑之时,老李的本能是拒绝的,可他毕竟是一个刑警,他知道这行是要讲证据的。
明哥难道在这15年里真的产生了什么变化?
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没感觉出来啊。
狱警们本来就对老李也不怎么排斥,这是自然的,大家虽然不是隶属于同一个部门,可也算是一个流程线上的关系嘛。
你们抓了人送到检察院,然后检察院再送我们这儿来,对吧。
何况老李那粘乎乎的性格,也实在让人难以拒绝,索性在不明确违反规定的情况下,对有些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在正常情况下,一个刑警要进入监狱审讯或查访犯人,那是需要开具正规手续的。
可开正规手续不仅繁琐,麻烦,而且耗时也不短。
要填写诸如什么为什么要提审张三,此人跟什么案件有什么关联,等等。
当过了1、2天审批下来了之后,你审完了张三,突然发现李四也有点问题,你想顺便问问。对不起,请按规定回队里去重写填一张审批手续,等过1、2天审批下来之后再来……
这多耽误功夫啊,万一那李四当时是想招供,过了1、2天又不想招供了呢?
这便是很多刑警对这项规定的抱怨之处,不过,监狱这边其实也挺不爽的。
来来回回这么多次,问问这个走了,赶明儿又来问问那个,你逛菜市场呐?你以为我不烦?
你有什么问题,你一次问完了不行吗?
这项规定原本是想让所有发生的事都有据可查。可在大家都觉得麻烦的情况下,正在变得日益僵化。
正因为此,所以监狱与刑警之间都会有一些这种跳过规定的行为发生,当然,案件结束后,会一次性补办手续。
当然,这样还是不合规定,你应该先递交申请手续再询问犯人,但总比没手续要好。
对此,上级机关也都心知肚明,不过他们也同样清楚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而不是私情,通常也不会去多说些什么。
不过,你要是跟监狱那边关系不好的话,对方非卡着你,管你要正规手续,那你也没招。
此刻,是监狱的放风时间,老李就呆在监狱里面和犯人聊天,他没有任何手续,然而狱警就站在2米不到的地方装瞎。
“你跟鲁仁明是舍友?”
“是的。”犯人回道。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人?”
“人挺好的,也挺仗义的,就是脾气有点大。”
老李点了点头,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以来问的第7个犯人了,基本是众口一辞。
明哥没变化啊,当下又多问了几句,便更加确定了。
正打算结束对话时,犯人多嘴说了一句:“其实我挺羡慕他的。”
“哦,羡慕什么?”老李顺口就答了一句。
“你看我,自从进来之后,根本就没人理我,哪怕我曾经是一名大企业的副总。你再看他,他哪怕进来了,都有这么多人在关心他,时时有人来看他……”
原来只是牢骚报怨,老李正要随便安慰他几句就走人时,却又听得那名犯人续道:“……就连他这次提前出狱,都至少有2个人提前得知,还有人专程去接他……”
专程去接他的人,不就是我么?等一下,他刚才说什么?至少有两个人提前得知?
那些老兄弟们都不知道明哥提前出狱了啊。
只有我知道啊,而且像这么关心明哥的人,应该会出现在现场啊,至少也会在出狱之后,立刻就联系他吧。
可明哥出狱那几天,一直和我们这帮老兄弟呆在一起啊,没有人联系他啊。
“都有谁知道他提前出狱的?”老李提高了警惕。
犯人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是听狱警们闲聊才知道这事的。”
老李转头望向旁边那名狱警。
“的确有2个人知道他要提前出狱,一个不就是你么?”狱警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他明白老李目光的意思,当下他坦诚地道,“不过,另一个具体是谁,这个涉及到普通公民的个人隐私,这个真需要手续。”
老李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不适合卖弄关系:“我会立刻申请下来的。”
他赶回大队之后,很快就弄好了手续,然后得知了另一个人的情况。
对方经过了伪装,但这瞒不过老李,他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易海浪。
他回到大队,还没来得及向江队汇报,就接到何鸣石那边发来的要求提供资料的请求。
对方愿意帮忙,这当然好了,老李当即把资料都发了过去,顺便也给江束衣做了一下汇报。
***
时值黄昏,钱江区刑警大队二支队的全体刑警都接到了今夜加班的命令。
那起碎尸案不是已经破了么?
说起来咱们何队也真的是厉害,案发不到10个小时,就抓住了犯罪嫌疑人,且对方供认不讳。
不过,现在加班是因为什么?
从窗口上的人影来看,好像还在长考,什么案件需要何队这样思索?
哦,对了,这还关系到何队的车呢,这可大意不得。
就在大家都在闲聊之际,突然接到报案。说是有一个还在读小学的孩子不见了。
各位刑警不敢怠慢,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何队也真是神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时候会有案件发生的?
他搞的到底是心理侧写还是算命啊。
萧杰拿着卷宗敲响了何队的门,当他进去之后,看到何鸣石正背负着双手,在办公室里踱着圈子。
“何队,接到报案,说是有一个小孩子在家附近玩耍,然后家人等半天都没见他回来吃晚饭,一找才知道孩子不见了。您看看这是卷宗。”
“这个易海浪绑架小孩子干什么?”看完了卷宗,何鸣石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时候他应该低调啊。”
萧杰惊讶地问道:“何队,这……您是怎么认为这是那个易海浪做的?”
“直觉!”
萧杰服了,行行行,你官大你说了算。




嫌疑与真相 第18章:目标(6)
“我已经按照约定到了,我女儿在哪里?”鲁仁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电话里说道。
“不要着急嘛,大警官,你现在往南走,过一会,你就会看见江南皮革厂的厂房,我在厂房办公楼二楼的经理室等你哦。”绑匪神经质式的说道。
哪怕隔着手机屏幕,鲁仁明都能感受到绑匪此刻的亢奋,其实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思绪起伏。
虽然绑匪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但鲁仁明依然能感觉得出来。
你是当年那起侵犯碎颅案遗留的案犯之一,易海潮的弟弟易海浪吧。
也只有你才有理由如此了解我,甚至连我的家人在东海省这件事你都知道。这件事连我的老兄弟都没几个知道的。
当送货员,搬运工,无论我做什么,总是屡屡被人投诉,被给差评。
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吧。
也只有你才有理由如此恨我。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你放不下当年那起案件吗?我也是。
只不过,你放不下的是你的哥哥,而我放不下的是受害人。
15年了,这些年你一定很难熬吧?
我也是!
也好,今天就让我们来作个了结吧!
很快鲁仁明就看到了江南皮革厂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门都不知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条空空荡荡地走道。
很显然,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厂房,到处杂草丛生,也不知已经废弃多久了。
鲁仁明戴上手套、帽子、口罩和脚套,他弄得很仔细,因为他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他连车子都停得很远,再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
这里应该就是最终的目的地,流程应该走完了。
这里他并不熟悉,并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如果有,那也绝不是现在仓促间能全都找到的。
不能留下任何行踪与痕迹。
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把石子,每当走到路灯光线的边缘时,就一颗石子飞过去,‘啪’路灯灭了。
随着路灯一盏盏地熄灭,黑暗在疯狂地吞噬着光明。正如此刻他的心。
没有路灯的光线,仅凭月光,摄像头能拍到的就只是一团分辨不清的黑影,能有何用?
鲁仁明在大门口看到一张告示,借着月光,他粗粗地略过了一遍,大意是说厂长带着小姨子跑了,然后员工要求讨薪之类的。
走进门后,墙面斑驳一片,连机器都找不出几台,估计是给被欠薪的员工给搬走拆卖了。
厂里一片荒凉,鬼都看不到一个,不过,鲁仁明依然很小心,他一边往干燥的地方走,一边注意四下观察。
这类的厂房,以前鲁仁明在千湖省也见过不少,倒闭前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倒闭后,依然还会有人来,只不过来的一般都是小偷,流浪汉,逃犯等等类似的人来暂住,又或是变成吸du者们聚会的乐园。
这不,在他脚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被遗弃的针筒注射器。也不知是哪个吸du者随意丢弃下来的。
略一思索,他小心地拾了起来,ad病在吸du者之间广泛流传,可以通过体液、血液等媒介传播,一旦染上,绝对无救。而且这针头上一片斑驳,早就生了锈,上面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细菌,若是扎进人体内,也绝对是件麻烦事。
就算上述两者都失效,他也有办法。
人体——是很脆弱的存在。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易海浪,你以为我这刑警是白干的吗?
四下无人,只有微风吹动着树叶与野草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偶尔还能听见几片未合拢的窗页在风中发出‘啪啪’地合拢与张开的声响。
而这声响,将他的脚套与地面沙土的摩擦声也完全遮盖。
他就像一个幽灵一般到了二楼,沿着门口竖着的牌子,他来到了‘经(空格)室’,这里应该就是目的地,经理室了吧。
‘吱呀’门缓缓推开,眼前的一幕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
***
江束衣与高初筠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钱江区大队里,他们跟丢了。
其实这倒也怨不得他们,那个鲁仁明开车就像是坐着一匹野马一样,横冲直撞。管你什么逆行,单行道,红绿灯什么的……
而他们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却不肯那样开,即便江束衣跟他明说了这是在拘捕罪犯,他也不愿意。
用那个司机的话说就是,你们抓你们的罪犯就好了,跟我有啥好处?
车内三人吵吵闹闹,光在市区就跟丢多次,要不是有钱江区大队提醒,早在市区就跟丢了,等车子到了东郊附近时,摄像头都没几个,自然也就找不到鲁仁明了。
最后只能回来,高初筠还跟这个司机吵了一架,只是她哪里吵得过这老司机,反倒被这司机一通调侃,气得眼圈都红了。
高初筠晚饭都不想吃了,说是已经气饱了。
江束衣只好去找何鸣石,尽管此刻他并不愿意来找这个人,但眼下还是需要他的帮助的。
活动了一下左手手腕,他来到了二中队队长办公室。
当他见到何鸣石的时候,正赶上何鸣石在苦思冥想。
“何队……”
何鸣石一摆手:“连人都会跟丢的人不要打扰我,没见我正在思考怎么给你擦屁股吗?”
江束衣的脸色很是尴尬,萧杰在一边打圆场,小声把情况跟江束衣说了。
他拿起卷宗,看了看,指着上面某行字低声跟萧杰说道:“这个保姆的笔录有录像没有?”
“有的。”萧杰回答道,“你需要看吗?”
“看看吧。”江束衣道,虽然他不明白何鸣石判断这起小孩失踪的案件为何会与鲁仁明有关系,但此刻除了相信何鸣石的判断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两人来到技术组,调取了笔录录像,看到一半时,江束衣突然指着屏幕上做笔录的那个20来岁的女人说道:“停一下,这里,能不能放大一下,看看她的脸。”
虽然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脸有什么可看的,但技术人员还是响应了江束衣的要求。
镜头前,那个保姆正在把落到额前的头发向后拔,这在常人看来是一个长发女性很平常的动作,但江束衣却明显看出这名女子眼神中有些不安,这是在掩饰,很明显的表演痕迹。
她在说谎!




嫌疑与真相 第19章:目标(7)
“那个江队想要见那个保姆?”何鸣石有些奇怪。
萧杰点头道:“是的,他说那个保姆在说谎。”
“荒谬,他什么都不知道,光看录像就能觉察别人在说谎?”何鸣石嗤之以鼻,别人都说我像算命的,我看你才像算命的,“他想见就让他去见好了。我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保姆有些不安,她的双手掖着衣角不停地折起又放下。
笔录不是已经做完了么?怎么又叫我来?
“根据上一份的笔录,孩子就在小区里的幼儿滑梯上玩耍,随后就不见了,是这样吗?”江束衣问道。
“……是……”虽然江束衣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保姆还是感觉到了压力,甚至回答的时候声音都有少许颤抖。
“孩子失踪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吧,路灯没有开吗?”
“没……开了开了。”
“开了灯,你怎么会看不见孩子?你的工作不就是照顾孩子吗?”
保姆:“……”
“黄昏时,该回家的都回家了,下班晚的,现在还没回来,小区并没有多少人,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是多大的目标,怎么就会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呢?”
“……”
保姆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把落到眼角的留海夹到耳后去。
“你知道作伪证罪要判几年吗?”
保姆悚然一惊,她抬起头来,也顾不上眼角的留海:“伪证罪?”
“没错,你以为你这只是单纯地撇开责任吗?你已经涉嫌作伪证罪!”江束衣面无表情,“在大城市生活很不容易吧,是不是担心如果是因为自己失职的原因的话,会给自己的雇主造成恶劣的影响,也担心会在保姆登记处里留下不光彩的一笔,以后就更难找工作了吧。”
***
“这个江束衣在干什么?”何鸣石在审讯镜外一脸的莫名其妙。
萧杰也很茫然:“何队,他这算不算是诱供啊?”
要说这算不算是诱供,倒是可以算,可是那个保姆怎么满头大汗了?
何鸣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江束衣看上去只是随便问了几句,虽然有诱供之嫌,可这保姆现在的神态已然有些不对了啊。
***
“还不肯说,等我说出来,你就真是作伪证罪了。”别看江束衣说话好像是底气十足,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固然这个保姆的神态有表演痕迹,但这也不能作为证据啊。
只要这个保姆一口咬定就是这么不见的,他也没办法。
现在他只能是通过自己的表演能力,火力全开,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表象,尽可能地给对方强大的外在压力。
就看这个保姆能不能承受得住压力了。
保姆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江束衣的神情,具体的神情如何,她描述不出来,可是却总有一种对方全都已经知道,就等着自己坦白从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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