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廷尉

瘦子听懂了谢明欢话里的意思：“你、你威胁我们！”
谢明欢一脸无辜：“我有吗？没有吧？”但她无辜的话语背后，确实五个齐刷刷脸色严肃的黑衣人的出现。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瘦子想要不说就不说的了。
胖子则在这时显示出了作为二哥的能力，他一把将瘦子拉到了自己身后，像是没看到谢明欢身后的人，笑眯眯地道：“哎呀，还换什么地方啊，就在这说挺好的。还有，什么三块四块的，我们就要两块就够了，我三弟一直想去南方看看，只是我们苦于没有盘缠，现在遇到您这么面美心慈的姑娘，帮着实现我三弟的愿望，实在是老天有眼啊。”
瘦子在后面还想说什么，被胖子阻止了。
胖子直接问谢明欢：“姑娘，你还想知道什么？”
谢明欢：“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我要你三弟把他知道的所有相关的都告诉我，不能有隐瞒。”
胖子扭头看向瘦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要是你再死倔，一会就得死，也不用等之后了。”
瘦子显然心里也有了一番天人交战，最后他萎靡不振地将之前不肯说的告诉了谢明欢。
“一开始是我偷偷跑去西郊想要多挣点钱，不小心看到了有人往垃圾坑里扔尸体。当时我看他就是个瘦弱的小老头子，第二天便告诉了大哥二哥，想要再去蹲守，到时候敲诈他一笔。”
“但第二天他没有去，二哥说我骗他，我就跳到了坑里想要把尸体翻出来给他看，结果翻到一半，也不知道谁往里面扔东西，我没忍住叫出来声，后来尸体也买翻出来，等人走了之后，二哥把我拉了出来，我们就回来了。”
“原本我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过了两天，一个长得绝美的男人在我们乞讨的地方找到了我，他让我把西郊的事告诉大朋，还给了我一块银子。”
又是绝美的男人。
谢明欢心中对这个绝美男人产生了深深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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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廷尉 第二百九十章 乞丐
“就算是背影，也算是有点突破，找人按照她说的画好图，发到大家手里，在街上追查的时候，都留心一下。”
拓跋尔一脸骄傲地道：“放心吧，师姐，当时她说着我就把图画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们照着临摹了发下去就好了。”
谢明欢闻言表扬了拓跋尔几句，想到他好歹是六叔教出来的，书画应该不在话下，便没有再多看那张图，一直到后来，她在大街上碰上正好拿着图在找人的士兵后，心情是难以言说的。
西郊垃圾坑里被抛尸的事还是罗慕容告诉她们的。
谢明欢看向她，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西郊的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罗慕容之前是想要靠自己追查的，结果现在大朋也失踪了，她根本已经慌了手脚，所以谢明欢一问，这次她没有犹豫就告诉她了。
“是大朋他们一直在街上混的其他几个乞丐告诉他的。其实也不算是告诉，就是那些人聊天的时候，被大朋听到了，后来我们俩亲自去西郊看了一次，果然发现了那些尸体。但我们就两个人，根本就没办法把那些尸体搬出来再安葬，只能告诉你了。”
谢明欢了然。
“那你知道那些乞丐吗？”
罗慕容点点头。
谢明欢准备亲自去问问他们，既然他们最先知道，说不定关于凶手的消息也知道一点。
“那一会上街上找人，你和我一起，到时候顺便再去找他们问问，说不定他们会知道大朋在哪呢。”
罗慕容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那咱们赶紧出发吧。”
于是乎等到谢夫人梳洗歇息好，准备找谢明欢好好问问即将到来的婚事的时候，就被告知，谢明欢回来了一会便又带人离开了，并且什么时候回来的时间不确定。
谢夫人：“……”
崔嬷嬷在旁边给谢夫人倒茶，笑呵呵地道：“看来咱们一路过来听说的都是真的，大小姐真是有破案的天赋呢，这不又接了一个大案子。”
谢夫人哼了一声：“什么天赋，不就是不务正业，心都野了，想成天在外面浪。”
崔嬷嬷给谢夫人递了一杯茶，又拿起扇子帮她打扇。
“夫人您就口是心非吧，明明小姐过的开心，没有走您的老路子，您心里比谁都开心呢。”
谢夫人不承认：“谁说我开心了？我不开心！我的老路子怎么了，我现在过的不好吗？满洛阳都少人羡慕我呢？再说了，她现在是开心，等以后呢？以后年纪大了，难道她还想继续大江南北的跑吗？”
崔嬷嬷不吭声，任由谢夫人吐槽。
“还有晋王，现在是对她痴心一片，等过几年，她成天在外面折腾，也不懂得好好保养，人老珠黄了，到时候别人再送几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我看她到时候找谁哭去。”
谢夫人说完了，火气也就下去了。
她放下手里的茶，站起身往外走。
“算了算了，不说她了。”
“明安呢？既然明欢没空，他做亲弟弟的，就让他过来帮忙吧，别窝在房间里看那些破书了，这段日子让他上点心，回头交代二管事一声，婚事上的事都去问明安，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再来找我。”
崔嬷嬷不反对：“行，那回头奴婢和少爷还有二管事说一声。”
再说上街的谢明欢和慕容。
晋王本来也想跟着，但这次谢明欢言辞拒绝了。她还想从慕容口里再套点话，要是晋王跟着，依照慕容对官府的戒备，十有八九很难撬开她的口。
正好齐盛把天风茶楼的掌柜的带回来审问，晋王想到温家的事，便遂了谢明欢的意，跟着去旁听齐盛审问掌柜的了。拓跋尔则被安排和谢明安一组，谢明欢说的很直接：“明安他两耳不闻窗外事，都快成书呆子了，这段时间你带着他，改改他的性子。”
谢明安：“……姐，我不是书呆子，还有，不就是找人嘛，我去就是了，不过能不能和崔大哥一起啊？”
谢明欢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而拓跋尔显然也被谢明安无声的嫌弃刺激到了。他一把勾住谢明安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哎呀，师弟，既然咱们的关系在这摆着呢是吧，那我这个做师兄的，一定要照顾好你，不然回头师父回来了，那是要批评我的。”
谢明安：“……”
我不用你照顾。
拓跋尔没有看到谢明安无声的控诉，就算看到了，他也会当做没看懂的。
反正谢明安反抗无效，被拓跋尔拉走了。
胡书照旧是要跟着谢明欢的，崔郢则还是自己行动。
谢明欢和慕容走在前面，胡书则跟在后面，和前面的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一路走过来，问了不少人，都没有人看到大朋。慕容又开始焦虑了起来，谢明欢安抚她道：“慕容，你先冷静一下，大朋他那么机灵，本来就知道有危险在潜伏，他肯定有自己保命的方法的。”
慕容还是自责：“如果不是我找他帮忙，芳芳也不会出事，其实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怪我的，肯定后悔帮我。”
谢明欢叹了口气：“你说的那些乞丐活动的范围还有多远？咱们还是先去问问他们吧。”
慕容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带着谢明欢接连拐了三个巷子，来到了之前大朋听到西郊消息的那几个乞丐活动的区域。
“就是他们三个。”
“大朋说他们三个在盛德乞讨有十来年了，打仗的时候都没走。对盛德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一点，但是他们脾气都不太好，而且喜欢动手。”
慕容有点担心。
谢明欢：“你别过去了，既然他们知道的消息不少，那你之前和大朋在一起，他们应该也知道。你过去了容易打草惊蛇。”说完她又看向胡书：“胡大叔，你也在这等着吧，我自己过去就行。”
胡书有点不放心。
“他们都不是好人，你一个人——”
但谢明欢已经进去了。
三个人正靠在墙边上打盹，这个时间刚过午饭的点，他们今天在附近最大的酒楼蹭到了一顿好饭，据说是几家的小少爷在那定的饭，结果吃了没几口就走了，酒楼里收拾桌子的和他们关系不错，于是就便宜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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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廷尉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失踪
“大朋不见了。”
罗慕容一脸着急，她抓住谢明欢的手，紧紧握着。这会整个人不似前几次见到的那么自信沉稳，“我早上出去了一趟的功夫，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谢明欢：“他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别人带走了？”
罗慕容使劲摇头：“我不知道。”
她显得慌乱不堪，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担心大朋。
“我只知道现在这盛德城特别危险，尤其是对他们那样的孩子，现在他不见了，我把客栈附近都找了，该问的人也问了，都说没见到他。如果他也出事的话……”
“本来我只是想要做好事，所以才承诺那位夫人，一定尽力帮她找到她儿子。但来盛德这么长时间了，我不仅没有帮那位夫人找到儿子，还好像又卷进了新的麻烦里，大朋的伙伴芳芳，一开始就是为了帮才会出事的，现在大朋也不见了，要是他也出事的话，那我就是害死他的凶手。”
罗慕容神色激动，她发现自己果然像娘亲说的那样，什么事都做不好，唯一的价值就是留在家里乖乖嫁人而已。
谢明安奇怪地看着罗慕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情绪竟然会飚的这么高，脸上的表情怎么可以怎么丰富。
但这样丰富的表情，让他不由想要说话了。
“人不见了找就可以了啊，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谢明安的话一出，罗慕容怔住了。
而旁边的谢明欢和晋王，两人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和无奈。不过谢明欢这个时候没空笑话自家耿直到天然呆的弟弟，她问慕容：“你最后一次见到大朋的时候，你们俩讨论的是什么？当时他有什么表现？”
罗慕容努力回想了一下。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在楼下吃了饭，当时我们在说芳芳的事，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芳芳，大朋说想要也许芳芳已经被人送出盛德城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芳芳和之前那位夫人的儿子林生是被同一伙人抓走的，那他们肯定没有离开盛德。后来大朋就没有说什么了，吃完之后我们就一起上楼休息了。”
谢明欢：“那他会不会是自己偷偷出城了？”
但马上谢明欢就否定了自己这话。如果大朋早上还在，只是慕容出去的功夫不见的，而她们上午刚好就在城外，并没有看到出城的小孩子……“不对！你今早离开的时候已经没见到大朋了是吧？”
慕容下意识点头：“早上我接到委托的几个人的传信，说是有点消息了，我没有来得及和他一起吃饭就出去了，等我回来去找他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谢明欢：“他可能昨晚就悄悄自己出城了。”
谢明安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晚上城门不都关了吗，一个小孩子要怎么出城？
对于谢明安的疑问，晋王轻飘飘地给出了答案。
“盛德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这条河穿过的城的两侧都是可以游出去的。”
罗慕容一惊：“难道他真的出城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谢明欢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罗慕容：“我去找他啊。”
谢明欢摇摇头：“刚才你也听到了，两侧都可以出城，不同的方向，你准备往哪边找？而且出城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能确定，如果他没有出城呢？”
罗慕容崩溃了：“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谢明欢安抚她：“你先别着急。先和我们进去，大家凑齐了一起商量吧。”
罗慕容看了一眼行宫，有点纠结，可是想到大朋……很可能她犹豫一下，大朋就更危险，罗慕容紧紧地咬着牙同意了：“那好吧。”
于是，谢明欢带着罗慕容一起进了行宫。
谢明安本来想直接回自己住的院子，继续安安静静地看书，但天不遂人愿，他被谢明欢毫不犹豫地也一起带到了议事厅。
这个时间，一大早出去的人都已经回来了，甚至比他们还要早一点，正在议事厅闲聊。拓跋尔先看到谢明安：“师姐，这位是……”
谢明欢想了想，说了一个让拓跋尔心花怒放的回答。
“哦，这是明安，我弟，虽然他比你大，但按照辈分，你可以做他师兄了，以后喊他师弟就可以了。”
谢明安：“……”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一看就是异族的少年，活泼又跳脱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他师兄了？
“拓跋是六叔的弟子。”
谢明安这才恍然大悟。
说到六叔，谢明安脸上的表情要亮了几分。
“姐，我听说六叔好像也在盛德，最近和你在一起呢？”
“唔，你来的不是时候，六叔一来盛德就自己走了，什么时候再过来，看运气吧。”
谢明安听到这话有点遗憾。
他见到六叔的次数不多，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对六叔的敬佩之情。可以说，谢六爷是少有的几个可以调动谢明安情绪的人。
谢明欢又介绍崔郢给谢明安认识。
谢明安和崔郢两个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说起圣贤书，这俩人是伯仲之间。
晋王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说的停不下来的俩人，催促道：“不是要说正事吗？”
罗慕容也是满脸的着急。
谢明欢点点头，将大朋的事和几个人说了。
“我想着城内和城外都要找，城外范围太大，还是要让季大人派衙门的人去帮忙找才行。城内，咱们自己可以带人找一找，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大朋这里入手找到什么新线索。”
拓跋尔闻言：“那咱们现在就赶紧出去找呗？”
说完这个，他想起自己早上去西郊的事，一脸邀功的道：“对了师姐，西郊的那些百姓果然有问题，我已经诈出了好几个，都是每天要去那里扔垃圾的妇人，她们都见到过垃圾坑里有尸体，可气的是她们都说只是好像有，说是没看清楚，不敢随便报官，而且也没听说城里有人失踪，所以就耽误了下来。”
“不过有个女人胆子大一点，她说她从看到垃圾坑的可疑尸体后，就一直小心地注意着附近，说是这小半个月，看到过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去过西郊好几次，但容貌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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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廷尉 第二百八十八章 逛街
谢夫人将手里的桔子放下，理了理发丝，眯着眼坐在车上，看着已经掀开了车帘，朝她笑的开心的女儿。
“娘。”
谢明欢讨好地望着谢夫人。
“哼。”
“娘，一路上你都念叨姐姐，怎么见了又耍小性子了。”
谢明安帮谢明欢说话。
只是这话也太耿直了，一下子就戳了亲娘的心。谢夫人好看的凤眼甩过去，恨不得飞刀子教训他。谢明欢扶额，她直接上了马车，抱着谢夫人的胳膊，撒娇打诨：“娘，您一路辛苦了，都是女儿不好，您这天仙一般的美人，就别和小的一般见识了好不好，不然老的快呢。”
谢明安像是一根木头，呆呆地站在马车旁边，继续翻看手里拿着的书。
明公公陪着晋王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谢小姐冲进了马车，而谢公子则压根没看到王爷……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有一种自己放佛又回到了洛阳的错觉。
“王爷？”明公公小声问。
晋王上前两步，抽走了谢明安手里的书。
“你真的是谢大将军的儿子吗？”
“不会是当初抱错了吧，谢大将军竟然生了个书呆子，啧啧啧。”
谢明安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晋王也到了。
他是个很讲规矩的人哪怕再想把书拿回来，也依旧先行礼问安，待晋王摆摆手让他起来后，谢明安才一板一眼地伸手朝晋王要书。
“王爷，请把书还给在下。”
晋王将书丢给明公公，一脸我就不还，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谢明安深深地看了一眼晋王，屏住呼吸，直接转身对马车里的两人道：“娘，姐姐，晋王殿下过来了。”
谢夫人听到这话后，瞪了谢明欢一眼。
晋王和你一起来的，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谢明欢：“……”
谢夫人一把将谢明欢推开，手脚利落地在崔嬷嬷地搀扶下从马车出来，她一脸慈爱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要朝晋王见礼。晋王怎么可能让准岳母拜自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谢夫人一路辛苦了。”
谢夫人没有和晋王客气，就让他在身侧扶着。
她是谢家的大夫人，更是谢大将军的遗孀，是谢明欢的母亲，甚至还是崔家的嫡小姐，不管是哪个身份，都当得起晋王这一扶。只是谢明欢和谢明安姐弟俩，看到母亲大人和晋王处的这么好，心里就不是多么美妙了。
谢明欢在后面给明安使眼色，让他上前面去扶着娘。但明安却使劲摇头，姐，你自己怎么不去？
就两人眉眼交流的功夫，晋王已经扶着谢明欢上了他们来时的马车。
“本王已经让他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给夫人接风了。”
在谢夫人面前，晋王一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虽然藏拙没有让她看出有多少本事，但在谢夫人眼里，一个痴情自己女儿又能数年如一日对自己尊重有加的皇室子弟，就很不错了，娶她女儿是绰绰有余，甚至有时候想想自己女儿的性子，谢夫人都有点同情晋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想不开，竟然会喜欢上自己女儿这样的。
谢明欢和谢明安姐弟俩，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晋王亲自送谢夫人换了马车，由明公公驾着车率先进城。
二管家苦着脸跟在两人屁股后面喋喋不休。
“小姐，公子，咱们得赶紧跟上夫人呐。”
谢明安一脸莫名：“那就跟上就好了。”
二管家差点被自家公子这句话搞崩溃。
他、他……他们在这挡着马车的道了！！！
“小姐，公子，还请你们上马车吧，不然车队没法过啊。”
二管家这话说的，真是一言难尽。
谢明欢和谢明安并不知道二管家的心里苦，姐弟俩很好说话的摆摆手，竟然继续往前走：“不用了，我带明安顺便在城里转转。你们先去行宫吧。”
说话的功夫，晋王已经走回来了。
他的目光扫过明安，脸上带着戏虐，等看到明安察觉后脸上总算浮出了多余的生动的表情后，才收回目光，朝谢明欢道：“回去吧？”
谢明欢摇摇头，将她要带明安在城中转转的事告诉了晋王。
晋王不置可否：“那本王陪你。”
于是，等晋王三人总算进了城，二管家才终于能够指挥着后面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跟着进去，然后再努力加速追赶这会说不定已经到行宫的谢夫人。
明安跟着谢明欢走在盛德的街道上，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谢明欢：“明安，这一路过来，你有没有觉得北地的地貌风情要比洛阳更有味道？”
谢明安一脸迷茫：“有吗？我没注意啊。”
晋王在旁边笑的特别让人……“明安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怕不是从出了谢家的大门之后，就没有下过马车了吧。”
谢明欢对自己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弟弟也是服气了。
“在盛德这段时间，不许你读书了，每天都出来，我会派人监督你的。”
晋王在旁边出谋划策。
“本王看拓跋尔就挺好，他那个跳脱的性子，正好可以带一带明安。”
谢明欢：“……”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出门啊，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因为谢明安一派淡定，根本对盛德再热闹再新奇再与众不同的风貌都没有多余的情绪，最后谢明欢只能有气无力地结束想要带他体验一番的好意，三个人直接奔行宫去了。
行宫门口。
二管家一行已经到了，只是他们带的东西有些多，毕竟现在行宫住着晋王，所以每一辆马车进去的时候，都要稍微检查一下，这不一检查就在门口耽误了下来。
而就在人来人往的马车不远处，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的女人，正焦急地看着行宫门口，不断的转圈子。一直到谢明欢和晋王从旁边的巷子拐出来，出现在行宫门口的时候，女人眼前一亮，马上冲了过来。
“谢小姐。”
谢明欢闻声望过去，是慕容。
“你怎么在这？”
想到之前她宁可逃跑也不愿意来行宫，现在却在这等着自己，谢明欢脸上刚因为见到她而浮现的喜悦沉了下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