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江生
他眉头紧锁,手伸进口袋里掏了掏,拉过柳医生的手心,猝不及防地往他手里塞了颗nǎi糖:“你先吃糖,要听话,不许再去忙活。”
白辉给了他糖之后便跑出去,柳正儒看着手心的nǎi糖只觉得哭笑不得。
白辉这是把他当孩子哄呢?明明白辉比他小。
想到前世发生的事情,柳正儒又是暖心又是无奈。
也不知道白辉一个自诩大老爷们的人为什么会随身带着nǎi糖,柳正儒问了一次c白辉当时面色就有些沉重,是说:“这是为了很重要的人。”
柳正儒以为自己问的问题引到了他的伤心事,却不想白辉下一秒就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凑近他笑得一脸得意:“我们家柳医生这不低血糖吗c我得为你时刻准备着呀!柳医生不就是我心中重要的人吗!”
白辉没个正经样,柳正儒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一个笑话。
可后来白辉又会时不时地给他随手变出一颗nǎi糖给他,就担心他再次犯低血糖。
甚至是到白辉死得那天
当天抢救失败之后,他们需要整理一下死者的随身衣物。
白辉来急诊找柳正儒找的勤快,当下其他人便都散去,只留下柳正儒一个人c让他可以好好地跟好友道别。
当时柳正儒心情沉痛地给白辉整理身上的遗物,在翻动身体的时候,两颗什么东西从白辉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弯腰捡了起来,是两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nǎi糖。
柳正儒看向nǎi糖掉出来的地方,那是上衣口袋——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7.7
“柳医生,”白辉慎重开口,眼神纯挚,“不管怎么说,我都会还给您的。但说得再好听也没用,我会做出实际行动。”
柳正儒从回忆里抽出来,心情有些沉闷。
他拨开nǎi糖外衣,将白色的糖果放进嘴巴里,熟悉的甜味在舌尖上一点点散开,将沉重的心情一点点挥散。
“早点休息。”他没再回答,朝白辉淡淡地挥手示意再见,将nǎi糖外衣放进口袋后便转身进了电梯。
白辉看着柳正儒清瘦的背影,直到他走进电梯,他才垂下眼眸,往监护室门口走去。
垂在两侧的手早已紧紧握成拳头。
因为白辉的事情,柳正儒上班晚了几个小时,为了补回上班时间,他得晚点下班。
想着下班以后再吃中饭,柳正儒便让同事先去吃饭,自己留在抢救室再看看病人写医嘱。
同事走了没多久,救护车就送过来一瘦骨嶙峋的老nǎinǎi。
老nǎinǎi房颤严重c血压又高,强烈的濒死感让她整个人有些狂躁。
可该进行的治疗还是需要继续,柳正儒刚给她接好心电监护,老人家家属以为弄好了就松开了压住老人家的手。
这一松,老nǎinǎi手没了压制,一抬手就往柳正儒后颈抓去。
即便家属反应及时,柳正儒后颈还是被抓了几道口子。
柳正儒没来得及处理伤口,门口又是几辆救护车开来,这一忙起来就根本停不下脚步。
直到下班,他才松了口气。
柳正儒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白辉应该刚探望结束吧?
他摸了摸从白大褂里拿出来的nǎi糖糖衣,脚尖一转,往住院部电梯走去。
监护室门口,白辉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
他后脑勺抵着墙壁,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昨天那一套,神色间也是熬夜后的疲惫。
柳正儒走进了看,甚至能看到对方那冒出一点青色的下巴。
果不其然,白辉一晚上没回去。
柳正儒轻叹一声,放轻了脚步朝前走去。
白辉昨天晚上一直担心着nǎinǎi,也没敢回去睡觉。
想着万一nǎinǎi醒过来,又或者是nǎinǎi情况不好需要他签字他根本不敢闭上眼睛。
今天见了nǎinǎi,虽然她还没有清醒,但面色已经好了很多。
白辉这会儿心一安,压着的那块大石头踏实落地之后,两天两晚没睡的疲惫一下子便像汹涌的cháo水向他涌来。
白辉坐在椅子上,眼皮疲惫地垂下来,整个人的思绪也迟钝了不少。
身子不自觉地有些歪了,白辉闭着眼睛扭了扭头却不想重心不稳,整个人一下子往边上倒去。
他一下子被惊醒,本以为自己应该要倒在椅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却不想耳边只有轻轻的闷声传来。
一股充满熟悉感的淡香传来,身子靠在充满暖意的地方,白辉甚至觉得自己能瞬间入睡。
等下!
他猛得睁开眼睛,这不是医院的椅子!
他整个人立即弹开,笔挺而僵硬地站在柳医生面前,红着耳朵尖吞吞吐吐地说:“我柳医生你”
这还是柳正儒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局促的样子,心情意外大好,上辈子可是只有他在白辉面前局促的份。
他整了整身上的浅色衬衣,起身问道:“昨晚怎么不回去休息?”
白辉舔了舔发干的嘴巴,想了半天冒出两个字:“忘了。”
沉默了几秒,他又干巴巴地打招呼:“柳医生你下班了?”
“嗯。”柳正儒朝他走进一步,白辉这个神色,不像是只熬了一晚上。
白辉突然感到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悄悄地后退一步。
可他没想到,柳医生居然又朝他走进一步。
空气隐隐约约炙热了起来,白辉甚至觉得自己不太敢呼吸了,他喏喏地问:“柳医生,你”
柳正儒在他面前站定,虽然不知道白辉为什么面红耳赤c讲话还磕磕绊绊的,但是他知道白辉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家离医院比较近。”
“嗯?”白辉知道,他心里默默地补充,离我家也很近。
“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下?”
“啊?!”
看着白辉惊讶地张大嘴巴,有些犯蠢的样子,柳正儒以为自己声音过轻,见状又抬高了点音量重复一遍:“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要不是白辉听了两遍,依照柳医生这冷淡的语气,他真的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辉这下更结巴了,眼神乱飘c甚至有些不敢看柳正儒:“我我不不用。”
他话刚说完,就看到柳医生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心又是被吊起来。他赶紧解释:“不c不用,我回家休息就好。”
好在这会儿他已经缓过来,讲话也顺畅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柳医生的表情,见柳医生眉头依旧皱着。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睛紧紧盯着柳正儒的嘴巴,生怕自己惹了柳医生生气c说出气愤的话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一下子结巴紧张起来,可能是因为柳医生帮了他这么多,他不好意思再打扰柳医生吧
他目光紧紧锁在柳正儒红润的嘴chún上,最初的注意力已经渐渐转移。
单独来看,柳医生的嘴chún与他冷淡的表情非常不符。嘴chún颜色是透着偏红的粉色,chún形jīng致好看,上chún偏薄,下chún却带着些肉感。
感觉,一定很柔软吧
“白辉。”
柳医生的声音将白辉从愣神中拉回来,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赶紧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柳正儒慢条斯理地说:“不是说要我给你银|行卡号吗?银|行卡在家里,你跟我回去才能拿到。”
柳正儒有些奇怪,去好友家中休息这件事不是前世白辉告诉他的吗?“柳医生家就是我第二个家,如果我累了,肯定来你这儿休息!”
可这会儿白辉为什么拒绝呢?
白辉:“谢谢柳医生,您把银|行卡账号写在纸上给我就好了。”
“你自己去抄。”柳正儒淡淡地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柳医生!”白辉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他又赶紧捂住嘴巴。
他赶紧跟过去:“柳医生,我就不去您家休息了,麻烦您把银|行卡号抄给我吧?”
白辉站在玄关处,手上还拎着几分钟前在路上打包回来的饭菜,眼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客厅,柳医生正安静地站在他身边换鞋子。
他怎么就跟着柳医生回来了呢?
柳医生跟他说,他nǎinǎi在监护室里一切都会有专门的医务人员来进行照料。柳医生也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监护室,一旦有什么特殊情况,他们俩人都会及时收到通知。
白辉自己在监护室外干等也只能是浪费时间。
“白辉?”柳正儒喊了一声,从边上拿过拖鞋放到白辉面前,“换鞋进去吧。”
他怎么觉得,今天白辉愣神的次数有点多?
大概是真的没休息好吧。
他接过白辉手上的袋子放到餐桌上,转身往房间里走去。“客房里放着干净的浴袍,你可以先去洗漱一下。东西也可以先吃,我等洗漱好再出来。”
白辉傻愣愣地点了点头,身体僵硬地站在客厅正中,直到柳正儒那边的房门关上,他才反应过来:柳医生不是说一回来就可以让他抄银|行卡号的吗?
内心的紧张和忐忑已经完全消化了他的困意,他将外卖袋子里的饭菜一盒盒拿出来放在桌上,又脚步僵硬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等着柳正儒出来。
柳正儒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白辉傻乎乎地坐着不动。
他以为白辉睡着了,可等他一靠近白辉又立即转过头来:“柳医生你洗好啦。”
柳正儒:“嗯。”
他擦着头发扭头往餐桌上看了一眼:“你怎么没洗也没吃?”
白辉嘴chún动了几下,舔了舔嘴巴没说话。
他唰地一下站起来,正准备说自己要么先回去却看到柳医生后颈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抓痕有些破皮红肿,明显不是自己洗澡时挠的。
与周围白嫩的皮肤一比,更是显得有些骇人。
他瞳孔缩了缩,抬手指着伤痕问道:“柳医生,你后脖子”
柳正儒停下动作,往后颈摸了摸,这才想起来这是被中午房颤老nǎinǎi给抓的伤痕。
他几乎都忘了,连刚刚洗澡时感觉到后颈的刺痛都没想起来这件事。
他从柜子里拿出药箱,自己站在厨房的抽拉玻璃门前,试图利用玻璃的反光来给自己上药。
可伤口在后颈,明显自己处理起来明显难度系数太大,玻璃又看不太清,以至于他手里拿着棉签还老是找不准地方。
白辉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接过他手里的棉签和药膏,轻声说:“柳医生你教我怎么弄,我来给你上药吧。”
柳正儒顿了顿,看了看白辉的表情,点头道:“好。”
他在沙发上坐下,可又觉得白辉要从后面绕着给他上药不太方便。
白辉毕竟比他高一些,这样弯腰上药可能会很累。
“白辉,你先坐这里。”
白辉依言在指定位置乖乖坐好,等着柳医生专家的指挥。
柳正儒拿过抱枕垫在他腿上,在白辉不知所以然的表情里淡定地附身躺了下去。
白辉拿着棉签和药的手指瞬间缩紧。
柳医生下巴抵在沙发上,成功bào露出自己后颈受伤部位,他轻声说:“就用你手上的药先消毒。”
白辉咽了咽口水,看着躺在腿上的柳医生,从喉咙里勉强吐出一个字:“嗯。”
心脏突然颤了颤,紧接着是强而有力的跳动,有节奏有规律的跳动声在xiōng腔内回响。
“咚咚。”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8.8
腿上肌肉情不自禁地绷起,白辉有些庆幸柳医生还垫了一个抱枕,不然他的肢体僵硬可能很快就被感觉出来了吧。
他手里拿着棉签,沾取了瓶子里的药液c犹豫再三还是紧张着慢慢靠近柳医生白嫩的后颈。
药液刚沾上抓痕,柳正儒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柳医生你没事吧?弄疼你了吗??”听着柳医生的抽气声,白辉一下子紧张起来。
柳正儒趴在抱枕上,出口的声音有些低闷:“没事,继续。”
白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柳医生的侧脸,见他确实没有生气,这才继续消毒。
消完毒还要用抹上另外的膏药。白辉全程小心翼翼,紧张得整个背部都湿透了。
直到上完最后一点药,他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肩膀:“柳医生,好了。”
柳正儒趴在靠垫上,一动不动。
白辉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柳医生睡着了。
他小心地探过身,伸长手将手上的药和棉签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可能是因为值夜班的原因,柳医生眼睛下方带了一点青色,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柳正儒动了动,闭着眼睛侧过身来,面朝白辉躺着。
他眼睛晃了晃,心跳就像是车子开上了高速,全程二百码根本不带停。
白辉看着柳医生jīng致细嫩的侧脸,恰到好处的五官形状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两下。
白辉上身悄悄往后靠,依着沙发支撑自己,他一只手抹上自己的左xiōng口,感受着手下强烈的跳动,另一只手有些无措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柳医生睡着了,他该怎么办?
他会不会一动就把柳医生吵醒啊?
正纠结着呢,柳医生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被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这会儿白辉还是起身去拿手机就会把柳医生给吵醒c要是他不去拿手机柳医生也会被手机铃声吵醒。
白辉犹豫了几秒钟,柳正儒就醒了。
刚睡醒的他还有些懵,听到手机铃声还愣了几秒,直到白辉小声提醒他:“柳医生,电话。”他才反应过来,起身去接电话。
电话是张师兄打过来的,说是导师有事找他,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他们师门一起聚一聚。
柳正儒其实有一点起床气,这会儿深呼吸了几口,勉强冷着声音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不知道师兄和导师周一有没有空?”
“有的,那就定好了,我们周一下午一起吃个晚饭吧。”
“好的,麻烦师兄了。”
“没事,应该的。你今天应该出夜修吧,好好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柳正儒“嗯”了一声,放下手机眼睛微闭着往回走。
白辉前面也跟着站起来了,这会儿见柳医生走路有些摇晃,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柳医生身后,双手虚空地拖在柳医生背后,生怕柳医生一个双脚打结就自己绊倒了自己。
好在柳正儒重心不错,这会儿走了几步也缓过来了,他转过身,眼前像是闪过一丝残影。
他看了一眼白辉突然背在身后的双手,说:“先吃饭吧。”
柳医生喊得太过自然,白辉第一时间忘记了拒绝。
等到他跟过去的时候,柳医生都给他拆好了筷子,他在柳正儒对面坐下,看着小口小口喝汤的人,低声道谢。
如果他能跟柳医生成为朋友就好了,白辉想,虽然柳医生为人有些冷淡,但内心却是柔软又细致。
想到他与柳医生为数不多却令他印象深刻的相处,白辉心里不禁暖了几分。
俩人一个出夜修个两天两夜没睡,这会儿都急需补充营养。
好在柳正儒有先见之明,买了很多饭菜,两个大男人沉默着埋头吃饭,东西吃完正正好好。
吃完饭,白辉积极主动地整理桌筷,不消一会儿桌面又恢复了之前的整洁。
他正想问银|行卡的事情,却见柳正儒起身往房间里走去:“我先去休息,你随意。”
白辉见他困得眼角都泛着泪光,当下也不好拦着自己的恩人休息。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轻手轻脚地关门走了。
这一世的白辉与前世的差别还是挺大的,前世的白辉恨不得把自己根都扎在柳医生家里,而这一世的少年却是带着满满的疏离。
柳正儒也没想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只能将问题症结归结于两点:一点是他想主动接近白辉c与他成为朋友的举动做得不够真切,另外一点则是白辉的年龄层不同。
八年前的白辉应该正在读高中吧,现在新学期也快要开学了,可能因为待在象牙塔里,所以白辉可能不太想跟非同龄人交朋友吧。
监护室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白辉nǎinǎi情况好转了很多,大约下周就可以出院回家继续休养。
自从那天带白辉回家之后,俩人又没怎么见到过,柳正儒工作忙也不能一直跑去监护室,加上这算是白辉的家事,他也没必要过多掺和。
一转眼到了下周一,柳正儒下班后便去指定的地方赴约。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服务得当,从门口的泊车小弟到领路的服务员,面面俱到。
张吉修定的包厢在二楼,柳正儒跟着服务员上楼,手机震动了两下,他低头看去,发现是张师兄问他到哪里了。
柳正儒一遍用眼角的余光跟着服务员走路,一边低头打字回复。
却不想经过一个转角,他低着头根本没注意就径直撞了上去,额头碰到发硬的xiōng膛,一下子疼得柳正儒皱了眉。
“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吧!”
听到这声音,柳正儒惊愕地抬起头,眼前的服务员穿得与其他人一模一样——白衬衫黑裤子c西装小马甲和红色的领带结。
俩人视线相撞的一瞬间,双方不约而同都怔住了。
白辉穿着侍者衣服,紧扣的马甲更是显得少年人宽肩窄腰,一双腿藏在西装裤下显得又长又直,鼻梁硬挺五官帅气,单单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少年脸上那点稚气仿佛都因为这身衣服而消散了。
柳正儒两世以来根本没看到过白辉穿这么正式,一下子差点没认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柳正儒揉着额头,疑惑问道。
马上就要开学了,白辉不应该在家里补作业或者预习吗?怎么会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在这里。
“你怎么走路的!”带路的服务员低声呵斥了一声,赶紧往前想看看客人怎么样。
可有人比他反应更快。
白辉快步上前,微垂下头c双手捧起柳正儒的头,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额头:“还好,没肿。”
他松了口气,但看着柳医生略微发红额角,白辉还是很愧疚:“不好意思柳医生,是我没注意。”
柳正儒往后站了一步,晃了晃头脱开他的手,严正地纠正前面这俩人的话:“是我低头看手机没看到人,是我的问题。”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九月一号,白辉不应该是去学校报道上课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做服务员?
他松开揉着额角的手,眉头微皱:“你今天为什么不去学校?”
白辉呼吸一滞:“我——”
“小师弟!”
张吉修从不远处跑过来,他前面见小师弟还没过来,不放心便准备出门看看,没想好刚好看到小师弟。
他站在柳正儒面前,柳正儒人白c这会儿额角红了看起来显得格外明显。张吉修有些心疼,他温柔地在小师弟面前站定,目光聚焦在他脸上:“小师弟,还好吗?怎么红的?”
柳正儒摇摇头:“师兄,我没事。”
他绕过张吉修,走到白辉面前:“今天你怎么在这里?”
张吉修默默收回手,他怎么忘了,小师弟不喜欢人家碰他。
他转过身,看向留着板寸的服务生,这不就是上次小师弟在急诊大厅碰到的人吗?
俩人之间气氛诡异,站在一旁带路的服务员嘴巴动了动,抬脚想chā|进去又觉得自己这时候讲话不太好。
直到耳麦里传来经理的喊话声,他才恍然惊醒,拉了一把白辉:“走吧,经理找你了,你这个月要是再翘班就不只是扣钱的问题了”
见白辉要走,柳正儒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拉了他一把:“你这个月还要继续在这里做?”
“嗯。”
白辉点了点头,拉开柳医生的手:“您先忙。”
柳正儒紧紧盯着白辉远去的背影,眉头皱得跟个弄乱的耳机绳一样,像是就怎么解也解不开。
前世白辉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的生活,他也没问过,只是隐约知道白辉很早就出去闯荡社会了。
所以白辉是这时候就开始放弃学习了?
今年白辉大概还不到十八岁吧?
张吉修看了看柳正儒垂在身侧的右手,心里有些复杂,他抬起头笑着对柳正儒说:“小师弟,导师和其他人已经在里面了,我们先进去吧。”
柳正儒只好先把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压下去,跟着张吉修进包厢。
徐导师听了他的话,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身体,倒是真的发现了良性肿瘤。
肿瘤虽说是良性的,但身为医学工作者,徐导师更清楚,他身上的肿瘤一旦不注意控制c任由其发展,便会快速增长c继而长成恶性肿瘤。
今天这饭局一方面是徐导师感谢自己关门弟子的细心c另一方面也是他想将自己的关门弟子和小有所成的张吉修介绍给一众教授领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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