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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江生
徐导师看了看跟在张吉修身后的柳正儒,心想小柳科研和医学方面都好,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建树,只是这人际交往上面他还要多跟张吉修学习学习。
柳正儒面上维持着镇定自若,可心里却满是困惑不解。导师的身体可以在他的提醒下做到将疾病扼杀在摇篮里,那白辉那边他是不是也起到了一点作用?
可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又不觉得自己对白辉有起到什么作用。
柳正儒心里有些焦虑,为什么要让他带着记忆重生呢?如果他无法改变白辉的生命进程,为什么不让他忘记白辉这个人?
“小师弟,诶!这酒!”张吉修是熟悉自己小师弟的,明明不爱喝酒的一个人,这会儿倒是谁敬酒都跟着喝,他虽然帮着挡了这杯但却没来得及挡住另一杯。
张吉修赶紧扶着柳正儒坐下,往他盘子里放了一堆水果让他解解酒:“小师弟,你先休息一下。”
柳正儒醉了倒是不上脸,也不吼不叫,只安安静静地坐着,眉目低垂倒像是在思考问题。
喝酒了不能开车,张吉修又要送导师回去不能送小师弟,他就给柳正儒叫了个代驾,让他务必要好好地送人回去。
柳正儒坐在车里,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清醒的,给师傅报地址的时候也是捋直了舌头c口齿清晰。
他甚至还探出头,对着张吉修真诚地道谢。
张吉修看得哭笑不得,明明眼神都没聚焦了还记着这些,他温柔地笑了笑略显无奈地把小师弟塞回车里。
代驾一路平稳地开车,柳正儒的车子性能也好,这会儿喝了酒坐着他几乎迷糊地要睡着了。
代驾突然踩一个急刹车,柳正儒没注意c差点撞上前座椅背。
“柳先生不好意思,前面像是有小混混打架,我们绕一下。”
柳正儒随意嗯了一声,抬头往前瞄了一眼。
这一瞥,眼前的场景瞬间让他清醒了几分。
白辉?!
他怎么在这里?!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9.9
轿车径直往干架的人群开去。
车子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打架的两拨人纷纷转头看了一眼。
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了,他们心里一惊,吓得赶紧散开来。
车子紧急刹车,lún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令人后槽牙发痒的“滋呀”声,车子稳稳当当地侧停在马路中央。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戴着大金链子c留着紫色杀马特发型c只露出个半张脸的人吊儿郎当地朝车子走了过来。
他手上拿着铁棍,弯腰探头看了一眼,试图从车窗中看出些什么。可车窗贴膜效果好,加上光线暗,他也只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自己别具一格的造型。
他啧了一声,用手上的棍子敲了敲车窗:“你谁啊?打扰爷爷”
车门突然打开,紫色杀马特没注意被这猝不及防的开门动作给弄得踉跄了几步。
他暗骂了一声“艹”,一抬头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c文质儒雅的人从车上下来。
从这豪车上下来,再穿成这副样子,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喂!”紫色杀马特用棍子指了一下对方,却被柳正儒躲了开来,“我今天没心情劫富济贫,你没事给爷爷我滚远点。”
柳正儒松了松颈部的领带,抬眸看向他:“我爷爷早就在地下了。”
“你踏马什么意思!”
紫色杀马特愣了四五秒,反应过来赶紧追过去,一挥手就要lún棍子打人。
可还没打到人,棍子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给挡住了。
白辉一把拉过柳医生,将人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棍子不放,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低头看向柳正儒,犹有后怕地说道:“柳医生你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你可能就要被”
那紫毛又是不管不顾的,那一棍子打下来的力道,连他都要被打得踉跄一下,更何况瘦弱的柳医生!
剩下的几拨人一下子全围了过来,将柳正儒和白辉围成一团。
柳正儒挥开他的手,脱离他的怀抱,用冷静又平淡的态度直面bào躁的紫毛:“你们为什么打他?”
“打他?”紫毛拿着棍子的手有些发痛,他硬着嘴皮子说:“劳资想他打就打他,你管得着吗?!”
周围的围着的人越bī越近,时不时传来几声恶狠狠的喊话:
“警告你们!别想着耍花招!”
“今天就是要打到这什么白辉起不来!”
柳正儒低头掏出手机,淡淡道:“他是我弟弟,怎么管不着?”
白辉:!!
紫毛及周围一众围着的人:?!
紫毛大喊:“你别骗老子了!有你这个哥哥他还需要去搬砖?”
柳正儒皱了皱眉毛:“你们是他工友?”
紫毛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谁踏马是他工友,劳资是他包工头雇来打人的!”
话音刚落,柳正儒和白辉的视线纷纷往他身上看。
紫毛:卧|槽,糟糕,说出来了!
柳正儒一边在手机上打字,一边说:“首先,我弟弟未满十八岁,法律上还是属于未成年人,搬砖这项工作属于四级体力劳动强度,未成年人在此方面会受到保护。”
他抬起头,望向被白辉反客为主用手一甩甩开的紫毛,继续说道:“包工头雇佣未成年,我一旦把他告上劳动局,他一定是理亏方。其次,他亏欠白辉工资,不仅要支付相应工资更要支付经济补偿金。”
“搬砖还闹到劳动局,你以为他们签合同了啊!告诉你,你c你别以为你穿这个西装领带,人模狗样的我就会相信你啊!!”紫毛吼了一句:“再说这跟我有什么事,劳资只是拿钱办事。”
柳正儒轻哼了一声:“没签劳动合同就更好办了,到时候支付双倍工资。我弟弟只是过去工地感受生活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你以为我们没办法?”
他晃了晃手机,冷声道:“既然你认为自己在理,那么我们警察局里分辨一下。”
话音刚落,警笛声突然响起,忽远忽近仿佛绕个弯c警车就要过来了。
其他人开始害怕了,也不气势浩荡地围着白辉和柳正儒,反倒将紫毛围了个团团转———
“大c大哥,我们先走吧?”
“对啊大哥,他们只说让我们打一顿,也没给多少钱,现在打也打过了。”
“大哥,先走吧!警察要来了!”
紫毛看着淡定自若和柳正儒,又看看一脸戒备c眼神狠戾的白辉,啐了一口:“走!”
人群一哄而散,不消一会儿整个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柳正儒揉了揉额角,醉酒的后遗症还在,现在人一走心里松下来,头晕就更明显了。
他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入白辉的怀里。
白辉紧张地揽住他:“柳医生,你没事吧?”
柳正儒摆了摆手:“没事,酒喝多了。”
白辉:“”
他扶着柳正儒往车里去:“柳医生,我们先上车吧,等下警察来了。”
柳正儒眼睛微闭,任由白辉扶着自己:“假的,是我让司机放的录音。”
白辉:“?!”
他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把柳正儒扶近车里:“那刚刚什么合同那些话呢?”
柳正儒扔给他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工资纠纷典型案件处理方案”的搜索界面。
“我是医学的,不是法学的,但基础知识加上艺术加工,也足够了。”
白辉愣了愣,整个人都被这一番cào作给惊呆了。他抬起头,却一不小心撞上车顶部,巨大的闷响在车内响起。
代驾司机这会儿蹭蹭地开门上了车:“太刺激了吧!”
他激动地转过头来,一个劲地巴拉巴拉:“柳先生您胆子也太大了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可以拿警笛声当手机铃声!”他兴奋地笑着说:“刚等您的钱您也不用给了,刚那画面整得跟看个电视剧一样!”
他霹雳巴拉说完一通,柳正儒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一样,白辉则是愣在那里,一只手还摸着自己刚撞到的头顶。
司机哈哈地尬笑一声:“柳先生他弟,你不上车吗?现在开车回去吗?”
白辉看了看闭着眼睛不说话的柳正儒,昏暗的光线下,他甚至能看到柳医生因为身体不适而皱起的眉头。
他轻声说:“先回去吧。”
等他把柳医生送回去了,他再回家。
白辉坐上车,他侧头看了看歪头倒在一边窗户上的柳医生,沉默着思索了一下,还是伸手将人揽到自己肩上,坐正了身体,放松肩膀试图让柳医生躺得更舒服。
代驾刚发动车子,车内就响起来了叮叮的手机铃声。
白辉吓了一跳,他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柳正儒,见他没有被自己吵醒,这才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老型号的手机。
可能是太过慌乱,电话一不小心弄成了免提,粗犷雄厚的男音从电话里响起———
“小兔崽子!你和你nǎinǎi都死哪里去了?!”
“告诉你,钱肯定是我的!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10.10
电话里这吼声一响起来,白辉就看到柳正儒眉毛皱了皱,转头往墙边上靠过去。
他神色一凛,眼神迅速就沉了下来。
“你现在人在哪里,快给我死———”对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白辉给利落挂断。
整个车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白辉低着头,紧紧攥着手机。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白辉瞥了一眼,直接将手机关机。
代驾司机搁前面开着车,咽了咽口水,透过后视镜小心地打量着白辉。白辉一抬头,俩人视线就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司机哈哈哈地笑了两声,问道:“那什么,你们兄弟俩差别好像还挺大”
说是差别大,其实更应该说这俩人没啥关系吧?代驾心里默默想着,柳先生不会就是见义勇为什么的吧?
他悄悄看了一眼白辉,柳先生说这是他弟弟,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俩没什么关系,一个jīng英文雅c气质非凡,一个眼神狠厉c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惹的。
柳先生先前下车前他就看到了,这人一挑多,虽然挂了彩但明显对方一些人比他受的伤要更重一些。
“我不是他弟弟。”白辉沉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闭着眼睛的柳正儒,喃喃道:“他是我的恩人。”
柳正儒睁开眼睛,他看着车窗外向后倒去的景色,轻叹了口气:“师傅,我们换个地方去。”
“好嘞,柳先生您说,去哪?”
柳正儒坐正了身子,身体虽然还是发软,但好歹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去白辉家里。”
白辉惊住:“不c不用!”
柳正儒看向他,淡淡道:“不是说我是恩人吗?送佛送到西,有问题一起解决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白辉抿紧了嘴chún,神色倔强。
前排司机顿时觉得自己更尴尬了,这会儿又不知道去哪里,只好先找个路口停车。他坐在前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想往后头看去,却觉得后方气氛不容chā入。
额角的疼痛像是更加明显了几分,柳正儒叹了口气,态度依旧坚定,出口的声音却意外软了几分:“我知道,我就先过去看看。”
白辉看了看他揉额角的动作,满心愧疚。
自从认识柳医生以来,他好像一直都在麻烦对方。
他知道自己与柳医生的差别,他也清楚自己与柳医生并没有拥有什么强粘度的关系,柳医生不求回报地帮助他,他不能一直依赖着对方。
柳正儒见白辉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动了动身子,歪着头凑过去。
四目相对。
柳正儒眨了眨眼睛,喝醉酒之后视觉神经被麻痹,这会儿光线又暗,倒有些看不清白辉的脸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那你就现在下车走吧。”
白辉低着头,就着前方的路灯,看柳医生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柳医生每眨一下眼睛,他心里就颤动一下,对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下扇动着,就像是一点一点拨弄着他的情绪。
垂在身侧的手抬了抬,白辉觉得,手心略微发痒。
醉酒后的柳医生少了一丝冷漠和淡然,讲话声音也跟着发软。
这会儿又是毫不自觉的歪头眨眼杀,额前的碎发软塌塌地滑落着,细碎的几根发丝甚至被空调风微微吹起
有一种想要摸柳医生那一头软毛的冲动。
白辉轻咳一声:“那柳医生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柳正儒:“”气得头疼。
见白辉转身就开去开车门,柳正儒内心挫败感强烈,头晕加头痛让他直接半倒在后座上。
是他的方法错了吗?
他总想着帮白辉一点,这样他这一世就不会走上之前的道路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擅交际,白辉算是他两辈子以来唯一的朋友。可现在看来,他大概与白辉真的成不了朋友了。
白辉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就见柳医生倒在座位上。他吓了一跳,赶紧躬身把柳医生扶起来坐好。
明明刚下车过来帮他的时候还是非常清醒的样子,难道现在才酒醉反应明显吗?
白辉想了想,还是让柳医生回去好好休息。
司机在前面正襟危坐,对后排诡异中又透露点紧张的气氛根本不敢chā嘴,要不是白辉叫他,他可能都要睡过去了。
看着车子离开后,白辉脚尖一转,快步朝前方跑去。
他双手撑膝喘了口气,看着前方亮堂堂的屋子,抬手抹掉额角的汗水,推开门大步迈了进去。
厨房里,有一定年代的桌子边上坐着一男一女俩中年人。见到白辉气势汹汹地进来,他们紧张了一下,唰地站起来。
男的使劲拍了拍桌子:“我妈呢!我怎么找不到她身份证在哪里?”
白辉看都没看到他,自顾自走到边上给自己倒了碗水解渴。
女的拍了拍男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那男的又吼道:“我妈是不是不行了?死亡证明在哪里?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自己去保险公司了?”
“啪!”
瓷碗砸在桌面上的声音清脆响亮,吓得中年男女浑身抖了抖。
“以前是因为nǎinǎi在家里,”白辉道,“可现在不是了。”
女的看向白辉因为砸碎碗而割破流血的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嘴上却还是剑拔弩张地叫喊道:“你看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爸妈被你克死了,现在你nǎinǎi也被你克死!”
白辉冷冰冰地看向她,随意捡了一块碎掉的瓷块在手上把玩着。
他也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他们俩个,一步步bī近。
把玩碎瓷块可能还没有什么吓人的,可满手是血地把玩碎瓷块,倒是有些惊悚了。
男的抖着声音喊道:“我可是你叔叔!!”
白辉将瓷块尖头对着他脖子,冷笑一声:“叔叔?就你这样一直盼着我nǎinǎi死了好拿保险金的人,不配做我nǎinǎi的儿子!”
“你c你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女的被他这幅凶狠的样子吓得不行,抖着身子想要往前拉住他的手,可白辉一个眼神看过去,她又吓得瑟缩了几分。“我c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死亡证明给我们,我们才是合法继承保险金的人!”
“呵。”白辉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中年妇女咽了咽口水,赶紧又改口说:“只c只要你给我们,我们以后就不会来找你!”
白辉没说话,他一只手横过来直接架住中年男人,另一只拿着碎瓷片的手对准中年妇女。
他舔了舔牙齿,慢慢扯开嘴角,眼底是化不开的yīn翳和狠戾。
柳正儒是被司机叫醒的。
司机拿了钱之后便走了,柳正儒在车内发呆发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他笔直地站在楼幢的密码锁前,初秋的风缓缓吹来,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和因为酒jīng而带来的微热。
他看了看密码锁,一没注意又愣神了好一会儿。
他揉了揉额角,转身往外走去。夜晚宁静,也许走一走,他可以清醒一些。
也不知道白辉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过来的。
前世的白辉就像是一匹孤狼,做事情都是独来独往,他曾经不小心看到过,白辉手机里只存了他的手机号码。
柳正儒漫无目的地走了走,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小区边上的公园。
公园是开放性的,这会儿稀稀疏疏亮着灯,只能听到些虫鸣鸟叫声。
夜深了,中间器材锻炼区本来应该是没人的,可柳正儒定睛看去,却发现秋千上面坐着一个人。
白辉不是回家了吗?这会儿怎么在这里?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可没走几步,就被对方发现了。
柳正儒立马调整了姿势,面容冷淡,假装自己是无意间经过。
白辉抬头,便看到踏着皎白月光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柳医生,对方脚步稳态,清瘦挺拔。
他轻喊道:“柳医生。”
声音里藏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依赖。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11.11
“巧,”柳正儒轻咳一声,“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在这里?”
白辉仰着头,看着逆光而站的柳医生,嘴角微扬,轻笑一声:“对啊,家里事情解决了,就跑出来透透气。”
他朝另一边空着的秋千抬了抬下颌:“柳医生坐吗?”
初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向人吹来,秋千被吹得有些轻微晃动,鼻尖萦绕着浅浅的清香,柳正儒看了看那秋千,脑海中空白了三秒后,他轻“嗯”了一声走过去坐下。
白辉双手绕过两侧的秋千绳自然垂着,他低着头看向染上夜色的草地,轻声问道:“柳医生,你怎么没回家休息?酒醒了吗?”
这还是柳正儒第一次坐秋千,他双手紧紧拽住绳子,pì|股底下晃晃悠悠的,柳正儒又是腿长,只好稍稍把腿伸直紧紧踩住地面。
他是知道这边有个公园,但他也只是仅限于在路过。
两世加在一起倒也是第一次坐秋千。
柳正儒“正襟危坐”,注意力全集中在秋千上面:“不知道。”
“不知道?”白辉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柳医生坐在秋千上整个人紧绷得不行。他踌躇了一下,稍稍靠过去问道:“柳医生,你不会是第一次坐秋千吧?”
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柳正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嗯。”
白辉突然笑了起来,不久前被抑郁烦闷支配的心脏一下子变得轻盈起来,舒适的情绪开始在四肢蔓延开来。
他站起来,径直走到柳正儒身后,双手贴上秋千后坐。
他微微俯身,嘴chún贴近柳医生耳旁:“柳医生,秋千不是坐的,是荡的。”
柳正儒额角抽痛:“我知道。”这种常识性知识他能不知道吗?!
白辉喉间发出几声愉悦的低笑,他说:“柳医生想实践一下吗?”
“嗯?”柳正儒刚发出疑问,整个人就被推了出去。
突然的腾空感让他心脏猛地抽停了一下,吓得他抓住绳子的力道更紧了一些。
身体顺着白辉的力道往上晃动了一会儿又往回晃动,白辉接住柳正儒,笑着问道:“柳医生怕吗?”
怕倒是不怕,第一次被吓一跳只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柳正儒轻哼了几声:“可能性几乎为零。”
白辉想到柳医生刚刚吓得都不自觉张开嘴巴c发出小声惊呼的样子,这会儿又是冷着脸嘴硬的模样,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眼里带上笑意。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意外窥见了柳医生斯文儒雅外表下的真实,像是瞥见了柳医生冷漠掩盖下的内在,心里意外生出一丝小窃喜。
白辉:“那,敢不敢再来一次?”
柳正儒没多想,一扬头就干脆利落地往白辉挖的洞里跳进去:“嗯。”
秋千再一次腾空而起,白辉用了点力,这一次高度比第一次的高了好些。
耳畔是微凉透爽的风,迎着风去又逆着风回来,柳正儒心情也像是轻盈了好些。
他想,他这一世与白辉这么早便熟识了,不管怎么说,他一定会努力帮助白辉,只是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照顾对方的自尊心c让对方在某些事情上不必那么倔强。
“好了,别弄了。”
白辉慢慢地拉住秋千,让它稳妥停下。
柳正儒转过头:“白辉,我把你当朋友,如果你以后——”他眼神一顿,立即直起身子抓住白辉的右手:“你手怎么了?”
前面全注意在秋千上,他这会儿才发现白辉手上随意地包了一块破布,手上残留的血迹还没有清洗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用力推秋千的原因,这会儿破布上都渗出血来。
白辉赶紧把手往后面一缩:“没什么。”
柳正儒看着他,淡淡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我我是把你当朋友的!”白辉着急喊道,虽然他不奢望,但他梦想过。
“那你给我看你的伤口。”
白辉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手伸出来,摊在柳医生面前:“没事,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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