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央

他拉上裤链 , 转身离开 , 我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 便知道他手臂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瑾年！”
砰得一下，他将门狠狠的摔上，震得整个屋子颤了几颤。
我无力的倒在冰冷的地上 , 刚才霍瑾年他恨不得杀了我 , 我知道再次触碰了他的底线，这一次他恐怕不会轻易的原谅我了。
我缓缓的起身，将裤子穿上，双腿间的鲜血将裤子染红 , 我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 , 青阎走了进来：“阿悄小姐 , 你是从聪明人 , 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你明明知道奇洛现在跟霍爷是死对头 , 他们恨不得找机会把对方弄死，你怎么能把帮着奇洛呢？”
“我没有帮他 , 我只是不想让他死，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 我如果再反咬他一口，我还算人吗？”
“阿悄小姐 , 你似乎还不明白 , 他们两个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所以你只能选一个。”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奇洛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
青阎叹息了一声，随即离开。
我扶着床缓缓的站了起来，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隐瞒，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当时把奇洛抖露出来，他必死无疑，我就算跟奇洛的感情已经翻页了 , 可是恩情还在，我不能做那个恶人 , 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做人始终要有底线，我可以卑微，但绝不能失去这个底线，人跟禽兽的区别便在于能否守住底线。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别墅 , 霍瑾年没有回来 , 我知道他恐怕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霍瑾年一直是一个很自傲的男人 , 而现在 , 他觉得是我串通了奇洛 , 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没有当场掐死我 , 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仁慈，我应该感恩戴德。
我躺在床上睡了两天两夜 ,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团子给我打来了电话。
“阿悄，你怎么还没来上学？”
我的嗓子有些嘶哑：“喔，有些感冒了。”
“那赶紧吃点药，过几天有个剧组来我们学校选拔角色了 , 这可是个好机会。”
“团子，谢谢你。”
“客气什么，你好好养身子 , 争取在那个剧组到来之前来学校 ,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嗯 , 我挂了。”
挂掉电话后，我摇摇晃晃的的站了起来。
小翠一听到屋内的声音便连忙去厨房里给我热粥。
我走下楼的时候，她已经把粥端上了桌子：“阿悄小姐 , 你好几天不吃东西了 , 身体能受得住么？快点过来吃点东西。”
“我没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这一顿不吃还不行，更何况你这都好几顿没吃了 , 整张小脸都瘦了一大圈 , 如果霍先生出差回来 , 看到你这副样子 , 一定会怪我们这些做佣人的没有照顾好你。”
小翠扶着我坐了下来 , 她不知道霍瑾年已经回来了 , 她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捧着那碗热乎乎的粥发呆，良久才问道：“小翠，你跟你男人吵过架吗？”
“贫贱夫妻百事哀 , 我们两口子吵架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吵得很凶，你们两个谁先低头？”
“当然是我那口子了 , 他又不能没有我。”
我笑了起来：“是爱的最深的那个人先低头吗？”
小翠红了脸：“什么情啊爱啊 , 不过是搭伙过日子。”
我低头将粥吃光 , 心中想着要给霍瑾年打个电话，我知道从他的立场来说，我犯了致命的错误，可我爱他，不想失去他，我愿意做那个率先低头的人。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便拨通了霍瑾年的手机号，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接听，后来干脆把我的电话挂了 , 我打几次，他挂几次 , 到最后他干脆直接关机了。
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决定去公司一趟，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更何况霍瑾年身边的莺莺燕燕一直不少，我不希望有人趁机上位。
我去厨房做了霍瑾年做爱吃的几样小菜 , 想着赶到午餐之前送过去 , 做好之后 , 我便把这些小菜撞进了保温桶里 , 便上楼去洗澡。
霍瑾年喜欢我清清爽爽的模样 , 我洗完澡之后，便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那件白色连衣裙 , 外面罩上了一件米色风衣。
我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小美打来了电话：“阿悄，你跟霍瑾年是不是闹矛盾了？”
我不想让小美为我担心 , 便掩饰道：“没什么大事。”
“他在魅色，点了一个雏儿，魅色的规矩 , 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要是点了雏儿，至少要养她三个月的 , 三个月之后如果后台厌烦了 , 雏儿才能回来接客 , 你跟霍瑾年要是没大矛盾的话，他跑来这里找新欢？”
我握紧了手指：“我马上过去！”
我拎着保温桶上了车子，对花容吩咐道：“去魅色！”
“阿悄小姐，霍先生不太喜欢您去那里。”
“他在那里，我必须去。”
花容微微愕然 , 随即将车子开了出去 , 她看得出我很焦灼，便将油门一踩到底，一路提速，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便开到了魅色。
我拎着保温桶急冲冲的冲进了魅色。
里面的客人都用愕然的目光看着我 , 谁也不会想到 , 竟然还有人带着这玩意来魅色。
小美远远的便看到了我 , 她朝着我招了招手 , 我立刻跑了过去。
“霍先生就在二楼的三号贵宾包间 , 这个时候那几个雏儿刚刚进去 , 应该还没有发生什么，你抓紧点。”
我不能连累小美 , 便对她说道：“你去忙吧 , 不用陪着我。”
“我过去帮你对付那婊子。”
“不用了 , 你去忙吧。”
“你一个人行吗？”
我朝着她笑了笑：“放心吧 , 霍瑾年最疼我了，更何况我这次可不是空着手来的，带着杀手锏来的。”
我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桶，她笑了笑：“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算在男人身下也会立刻冲过来。”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她扭着腰肢离开，我很感动，至少我的生命里有几个像小美这样拿命对我好的朋友。
我舒了口气，提着保温桶走上了楼。
我顺利的找到了三号贵宾包间 , 站在门口便听到了里面高昂的音乐声，还有男人们的嬉闹 , 女人们的娇笑。
我正要进去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把我推了进去：“墨迹什么呢，还不赶紧上台。”
我跟那几个雏儿站在了一起，只不过她们的身上穿着清一色的红色肚兜，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 , 肚兜很大 , 恰好遮住了双腿间的风光 , 但是除了这件肚兜 , 她们身上别无他物 , 而我穿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 显得格格不入。
我一眼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霍瑾年，他在那群纨绔子弟之中是那样的耀眼 , 他的手里握着一杯红酒，缓缓的摇晃着，红酒妖娆的颜色映衬在他俊美白净的面颊上 , 为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绯色。
我拎着保温桶缓缓的朝着霍瑾年走过去，那群男人这才看清了我的面容，他们都是霍瑾年的玩伴儿 , 自然知道我是他的情人。
可是霍瑾年就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 , 低头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 其中一个叫白兰格的富少捣了他一下：“霍爷，你小情人来找你了。”
霍瑾年抬脚把他踹到了一边，白兰格知道他心情不好 , 也不敢说什么 , 只朝着那群女人挥了挥手：“今天霍爷心情不好，都滚蛋吧。”
那群女人的眼眸中显然露出一丝失望，她们还指望着自己的初夜能够卖个好价钱，而且这几个公子哥皮囊都不错 , 又是不差钱的主儿 , 这比跟那些糟老头子们划算多了 , 她们纷纷用yīn毒的目光剜着我的后背 , 似乎我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
就在她们绝望转身的时候 , 霍瑾年轻启薄chún：“都留下 , 继续你们的表演。”
白兰格愣了一下，随即兴奋道：“霍爷说继续继续 , 那就扭起来 , 跳起来吧。”
那些女人越发卖力的扭动着腰肢 , 双腿间的布片旋飞 , 那里的风光时不时的露出来，勾得那些男人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我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一层层的打开，悉数把我做的那几样小菜摆放在了他的面前。
“瑾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尝一尝。”
那几个公子哥起哄道：“霍爷，你就尝尝吧，你小情人亲自做的，啧啧啧……这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啊 ,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口味的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霍爷只喜欢sāo的，没想到转性呢 , 你们几个谁会做饭啊，谁会做饭谁就跟着霍爷。”
霍瑾年自顾自的喝着红酒，我把筷子递了过去：“空腹喝酒容易伤胃，吃点东西再喝。”
他猛然把我手中的筷子打翻，我踉跄的坐在了地上 ,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 只见那些女人娇艳如花 , 她们的脸上没有化任何的妆 , 肌肤白皙如玉 , 肚兜下鼓囊囊的两团，随着跳舞的动作 , 一颤一颤的，在她们转身的时候 , 那两瓣白嫩挺翘的pì股在五彩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节拍似乎有些乱了，当她转过身来时，我倒抽一口冷气 , 竟然是章小小，她显然也看到了我，与我目光相撞时 , 露出一丝的窘迫 , 但很快平静了下来 , 我知道她一定认为我跟她一样，都是出来卖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章小小竟然来这种地方拍卖初夜 , 看来她真的很缺钱 , 我听团子说过，章小小的学费一直拖着没交，她这次前来卖身，难道是为了凑齐学费？
霍瑾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随即朝着章小小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几个公子哥起哄道：“吆 , 霍爷今晚要双飞啊 , 一个雏儿 , 一个小情 , 然后吃一口生梨 , 再啃一口蜜桃 , 那滋味不要太好了，哈哈哈……”
“行了哥几个，霍爷都选了 , 咱们就别愣着了 , 挑吧。”
他们几个人把剩下的雏儿平分了 , 几乎每个人都搂着两三个 , 手指直接探入肚兜揉着那两团，有的甚至干脆把女人的肚兜扯下来，摁在沙发上就开干，雏儿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自然 舒服不到哪里去。
这群公子哥有的是钱，但钱也能把人惯出坏毛病，我之所以对那个白兰格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有一个外号叫吸血鬼，他吸的不是平常人的血，而是处女血 , 只见他把那个女人摁在沙发上，用手指塞了进去 , 女人疼得夹紧了双腿，他伸出手指头看到了血色，便掰开女人的双腿，贪婪的舔着，直到把那里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有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公子哥已经骑坐在雏儿的身上 , 他们的手指用力的掐着女人雪白的起伏 , 有的干脆啃了起来 , 啃得那些女人想叫又不敢叫 , 眼泪汪汪的 , 这群公子哥要的就是女人的青涩，品尝雏儿就像是品一颗没有成熟的李子 , 入口涩，入喉甜。
霍瑾年不喜欢这种混乱奢靡的场面 , 他直接把章小小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外走，我急忙追了出去 ,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霍瑾年动了章小小，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自私，而是因为章小小的身上有我的影子 , 我不希望她成为第二个我 , 毕竟这条路 , 一旦踏上了就没有回头路。
我挡在了霍瑾年的面前：“霍瑾年，你想要，我给你 , 求你放了她，好吗？”
霍瑾年目光冷漠的看着我：“滚开 , 我嫌你脏。”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刺痛了我的心脏，我红着眼睛看着他：“那为什么当初做我的救世主？”
“现在玩腻了，想换种口味，你可以滚了。”
我执拗的跟在他的身后，像个傻子一样念叨着：“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 , 摆在我面前 , 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 , 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机会的话 , 我想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的话 , 我想那是……一万年。”
那个时候他让我骑在他的脖颈上 , 带着我一起看花灯，我们一起说了这个誓言 , 你一句 , 我一句 , 断断续续的连在了一起 , 那就是对彼此的承诺，这句话，那个场景一直镌刻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霍瑾年停住了脚步，我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便飞快的跟了上去，伸手扯住他的胳膊，眼眸里满是泪花，声音也在发颤：“瑾年 , 跟我回家，好不好 , 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霍瑾年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心里满是喜悦，他原谅了我。
没想到他继续朝着包间走去，语气淡然：“好 , 今晚你们两个陪我双飞。”





夜色未央 第126章迷乱酒局
我猛然将手抽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霍瑾年 , 良久才道：“瑾年，我知道我错了，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霍瑾年抬手捏着我的下巴：“错了，错在哪里了？”
“我是你的女人，就该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不该隐瞒他去那里见过我的消息。”
他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只是去见你吗？”
我满眼的真挚：“我发誓 , 我跟他什么都没干。”
他手上的力道加深 , 几乎要把我的下颌捏碎 , 声音更是毫无温度：“你的心里不是一直记挂着他吗？你们不是里应外合 , 想要弄死我么？阿悄 , 我的队伍里出了内jiān，而你是最大的嫌疑。”
我倒抽着冷气：“霍瑾年 , 我不想出卖奇洛，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 , 我如果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出卖，那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想要我的命呢？”
“那他先杀了我，让我替你去死！”
“呵！甜言蜜语，谁都会说，我听腻了，你可以滚了！”
他扛着章小小走进了包间 , 狠狠的将门关上，而我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瘫软在地上，心里一阵抽疼 , 我没有想到 , 这一次他对我这样的绝情 , 似乎以前的温柔，都是镜花水月。
屋内传来章小小的娇笑声，她没有向我求救 , 这说明她是自愿的 , 里面的叫声千娇百媚，倒是颠覆了我对她的认识，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骨子里有些自卑的女孩子，所以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 可是这浪叫声出卖了她 , 我看错了她。
一声声的娇笑声传来 , 一针针的刺在我的心里 , 我握紧了手指 , 指甲几乎折断 , 可我不想走，我想解释给霍瑾年听。
我像一只雕塑一样站在门口 , 走廊里的彩灯缓缓的旋转着 , 斑斓的色彩在我的眼眸里流转 , 此刻的我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 呆呆傻傻的靠在墙上，里面的战况越激烈，我的身体抽搐的越发离开，整个背部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的滑下，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霍瑾年的意思，两个服务生走过来，一左一右的架着我，把我狠狠的摔在了门外。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抬眸便看到了车水马龙 , 繁华街亭，还有路人好奇或者嘲弄的眼神 , 他们似乎都在提醒我，此刻的我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有个男人以为我喝醉了，便俯身起来抱我，拖着我往他的车子上走 , 这些想要占便宜的男人 , 统称为捡尸男 , 他们专门把车子停在酒吧、夜店的门口 , 但凡看到烂醉如泥的女人便往车上拽 , 小美曾经告诉过我，她就被一个男人弄走过 , 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疼 , 垃圾桶里十几个鼓囊囊的套套，男人毛都没给她，甚至连房费都是她结的 ,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喝成那副德行了。
我猛然把男人推开，朝他吼道：“滚！”
吓得那男人一哆嗦，随即坐上车，灰溜溜的走了。
小美追了出来 , 她看到正蹲在路边抱着膝盖的我 , 便有些急了：“阿悄 , 你个没出息的，告诉我，那个婊子抢了你男人，我跟你一起把她撕烂！”
她把我拽起来 , 就往魅色走去 , 我抱住了她，声音嘶哑：“是霍瑾年把我赶出来的。”
小美怔了一下，随即道：“你们……你们吵架了？”
“他不要我了。”
“瞧你这出息，你这几年在他身上也没少得了票子，你也算值了 , 他就算是不要你 , 你带着这笔钱照样跟阳阳吃香的喝辣的 , 哭个pì。”
“你不懂 , 我不要他的票子 , 我只想要他。”
小美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阿悄 , 说白了，我们跟男人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 走肾不走心 , 你把自己的心卖了，以后还玩得起这场游戏么？”
我哭着摇头：“我不想玩了……”
“难不成你真想嫁给他啊 , 阿悄 , 霍瑾年是谁啊，天娱的老板，霍家的顶梁柱，只要跺一跺脚，整个平都都要颤三颤的人，他要娶的女人必然要跟他门当户对，可你……”
我有些崩溃的大叫道：“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我应该记住自己是个婊子，是婊子就要好好的伺候后台，不要痴心妄想 , 可我也有心，在他把我扛在肩膀上 , 从篝火晚会上带走的时候，霍瑾年这个人就印在了我的心里，我跟他在一起每一个日夜的耳厮鬓摩，都让我疯狂，让我沦陷 , 他宠得我滋生了野心 , 这粒种子已经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我怎么可能把它拔除！”
我的发丝在夜风中恣意的飞扬 , 那双涌动着泪光的眸子里写满了野心 , 蓄满了不甘 , 我不甘心被这样剔除出局。
“我知道我跟他隔着身份，隔着家世……这些东西都像是横搁在我们之间的千山万水 , 可小美，我真的很努力的在试着靠近他 , 试着把心掏给他，甚至试着改变自己，让自己成为大学生 , 甚至想着将来能够成为一个光鲜亮丽的明星，就这样优雅的站在他的面前。”
我哭得泣不成声，小美抱住了我：“阿悄 , 我明白的 , 凡是早上这条路的人 , 谁不想有个好的归宿，谁不想摇身一变，成为光鲜亮丽的人 , 可是我们那些过去 , 还有烙印在骨子里的标签，怎么也去不掉的，一旦有一天被人剥了这层皮，也会看到里面赤裸裸的写着婊子这两个字！”
我猛然将小美甩开：“我不想这样活。”
我跌跌撞撞的朝着马路边跑去，耳边是刺耳的鸣笛声 , 小美在背后叫我：“阿悄，阿悄！”
迷离的灯光让我有些眩晕 , 我浑浑噩噩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 报了别墅的地址 , 便软软的躺在了后座上。
出租车里放的是《大话西游》的片尾曲《一生所爱》 , 听着熟悉的旋律 , 我又想起了霍瑾年背着我，跟我在涌动的人cháo中说着誓言的模样 , 顿时泪流满面。
回到别墅后 , 小翠见我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 便忍不住问道：“阿悄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 我累了，晚饭你们自己吃吧，不用叫我了。”
我扶着楼梯，跌跌撞撞的走上了楼，疲惫的身体陷落在柔软的大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时不时的浮现出章小小跟霍瑾年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顿时心里一阵抽疼。
一整晚，我浑浑噩噩的没有睡着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眼底一层青黑 , 我破天荒的涂了点遮瑕霜，又抹了点腮红，这才显得气色好了许多。
花容开车把我送到了学校的后门，她正要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时，却愣住了 ,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 却看到霍瑾年正抚摸着章小小的发丝 , 两人看上去很是亲昵 , 他似乎舍不得跟她分离 , 便低头吻住了她的额头，她娇羞的红了脸。
我猛然将车门推开 , 疾步走到霍瑾年的身边：“霍瑾年，我想跟你谈一下。”
他冷冷的将我推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他冷傲的坐进了车子 , 砰得一下将车门关上了，我决心为自己赌一把，便拦在了车前。
他扯chún冷冷一笑 , 随即急速的倒车，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 , 眼眶微微酸涩。
章小小亲热的挽住了我的手腕：“阿悄姐 , 原来你也是霍先生的人啊 , 难怪你能穿上名牌衣服，挎上名牌包包呢，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伺候霍先生了 , 有什么需要提点的地方 , 你尽管说给我。”
我冷冷的将手臂抽了出来：“我没有什么好提点你的！”
她显然有些不悦：“装什么装，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什么富家小姐呢，原来是出去卖的。”
我怒气冲冲的看着她：“我没有你那么贱，他是我男人！”
她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捂着chún笑了起来：“阿悄姐 , 你开什么玩笑 , 霍先生怎么可能是你的男人 , 你我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
“章小小，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做这种事情！”
章小小拨弄着长发：“学校里靠初夜来换取零花钱的女人多了 , 我为什么就不能 , 更何况我比你干净多了 , 至少我现在只经历了霍瑾年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