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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生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懒语
“是我拖累了你们。”林渊更难过。如果不是他太弱,撑起这个家的本该是他,但现在一切却全都靠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
“相公。”余归晚不赞同地看着他。
林渊顿时无语,他叹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前屋林景行的哭声已经变小了,但还有,那份压抑的哭声却更加让人难受。
这一夜,三房的人谁也没有睡踏实。
第二日,事情比想象得更难。
清早的时候,林景行眼睛红肿,不过精神还算好,他已经恢复冷静。
兄妹两个人吃过早饭,就往林家祖坟赶去。
林景行负责去找风水地,天气热,棺木不能放家中太久。
而林清浅则负责去迁坟,虽然林渊和林景行都不放心,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让她带着几个忠心的下人过去了。
林家祖坟在京城的郊外一座山头,怎么说,林家也算是大家族,祖坟的排场还是有的。
林清浅过去的时候,林氏一族族长见到她,冷哼一声,“林渊呢?三房的男丁全都死绝了,需要你一个丫头出面?”
“族长。”一个老者叹口气出声阻止。
林清浅冷冷瞥了他一眼,她来的时候心中就做好了准备,林家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可她林清浅,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怎么林族长不知道我们三房已经脱离了林氏一族?管得太宽会遭天谴的。”林清浅似笑非笑看着他。
“伶牙俐齿......”族长大怒,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怼过,因为愤怒,他一张老脸几乎变成了红紫色。
“我不是林氏一族的人,就算伶牙俐齿,也与你们林家无关。我们彼此相看两厌,又何必说些无关的闲话。招呼我打了,接下来,我看还是办正事比较好。”林清浅气死人不偿命。
“死丫头......”一个林氏族人看不得林清浅的无礼,冲上去就想打人。
安珀等人立刻过去护着。
林清浅摆手阻止身边的人,冷笑开口,“他不敢。这场官司,我们是过了明路,还惊动了太后,作保的人是靖越王身边的人,要是我今日出了任何差池,有的是人帮着我们收拾林氏一族。”
族长闻言,浑身一颤。
他明知林清浅是狐假虎威,借着太后和靖越王的身份在压制他,但他根本不敢赌。如果林清浅在林氏一族这儿吃了大亏,难保这丫头不会豁出去再闹起来。上位者或许不在乎一个丫头的死活,却会在意脸面。
他不敢赌。
“滚。”憋到最后,他只能吐出一个字。
林清浅不想和他费嘴皮子,领着自己的人,转身出去了。
起坟是大事,请来的道士做了法事以后,安珀等人才开始动手。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齐动手,一会儿,一口上好的大红棺木就露出了。
林如是是夫妻合葬,安珀是三房的老人,见到棺木,他领着下人直接跪下大哭起来。
林清浅没工夫哭,也不想哭。可在众人渲染之下,不知不觉,她的腿也弯了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更是不要钱地往下流。
她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份感情根本不属于自己,她很清楚。
她默默地在心中念叨,“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今后我会代替你为家中亲人遮风挡雨。”
众人哭了好一会儿,林清浅止住心中悲伤,吩咐众人将棺木抬起往山下运。
自始至终,林氏一族也没有人露面。林清浅更不在意他们。
到了山脚下,一个不大的孩子骑着牛出现,他窜到林清浅面前。
初心连忙拦着孩子,生怕他伤害到林清浅。
“我曾爷爷,就是老四爷让我过来偷偷告诉你一声,林家买通了人,不愿意让你们将人安葬在京城附近,你要小心。”说完,他也不管林清浅有没有听进去,然后就慌里慌张爬上牛背,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走了。





嫡女谋生记 第17章 转机
“小姐,他们欺人太甚。”常沐怒骂。
“先回家吧。”林清浅叹口气。
如果没猜错的话,林景行回去时,应该是一无所获。
按理说,起的棺木再回家,是十分不吉利的。
本来林景行已经联系到附近的庙宇,用二百两的香油银子,让寺庙的主持答应,林如是夫妻棺木可以暂时在寺庙中放置几日。
不过,事到如今,林清浅几乎不抱任何希望。
哪怕是出家人,也逃离不了红尘俗事。
以三房的能力,哪有底气和林氏一族相比?
“小姐,二公子已经找到了寺庙暂时安置老爷夫人的棺木。”安珀心中也没有底气,不过他不死心。
林清浅点头,“你去问问吧。”
安珀答应一声,飞快地向庙宇方向跑去。
一炷香后,他终于回来。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林清浅不用再问,已经知道结果。
果然,安珀脸色愤怒解释,“主持说庙宇之中来了贵客,不便放置棺木。”
“秃驴也欺人太甚。”常沐气得恨不得过去和和尚拼命。
林清浅毫不犹豫,“回去吧。”
事到如今,大家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听她吩咐。一群人垂头丧气,催着牛车往前去。
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们刚走了不到一里路,一个精瘦的和尚就从后面追上来。“施主,请留步。”
“怎么?贵客走呢?你们又反悔呢?”常沐冷笑问。
和尚满头大汗,被他质问得面红耳赤。
“常沐,不得无礼。”林清浅呵斥。
常沐答应一声,老实站在一旁,看着和尚的目光却带着浓浓的敌意。
“实在是因为庙宇之中来了贵客,主持生怕你们冲撞了贵客,从而引祸端。如今贵客已经离去,主持就立刻吩咐小僧过来请施主过去,房间已经安顿好了,香烛也准备停当。至于怠慢施主,小僧在此给施主赔个不是。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掌,给林清浅打了一个稽首。
常沐闻言,脸色总算好看一些。
林清浅站着没动,她心里暗暗揣测,今日到寺庙中做客的贵客到底是谁。
她可不是三岁娃娃,被和尚三言两语就骗了。
主持之所以答应让他们暂时安置棺木,可不是因为三房面子大,更不是因为出家人慈悲为怀,而是因为林景行花了二百两银子的香油钱。
安置棺木的房间也不过是寺庙一处废弃破房子,听说那处只是冬季用来放置柴火的地方罢了。
反悔?只怕是因为客人的缘故。
“劳烦问一句,今日到上门做客的是哪一位贵客?”林清浅轻声问。她向来信奉,人敬一尺,她回报别人一丈。
人情,当然是欠别人越少越好。
林清浅不是自高自大的人,但她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人。目前,她处于人生低谷,或许还不上贵人的人情,但谁又能保证,今后,她帮不上忙?
再说,总得知道是谁帮了她吧。
“贵客是私访出行,到寺庙不过是随性而为。小僧不敢透露,还望女施主见谅。”僧人合掌垂目回答。
他不愿意说,林清浅也不再问。
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出身份,那她就当不知道好了。如果有缘分的话,日后总会知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最后终于将棺木搬进了庙宇之中。
常问兄弟被留下来守棺木,林清浅则带着其余的人一起回去了。
无论是林如是夫妻的棺木,还是魏姨娘的棺木,都不能长时间放置在外面。
死者入土为安,可不是说着玩来着。
林清浅回到家中的时候,林景行过来没有回来。
她对林渊没有隐瞒,将今日遇上的事情详细解释了一番。
“如果他们做得太绝,我们也只能带棺木一起回江南,这样也好,省得我们离开之后,还心挂两场,放心不下这边。”林渊有些伤感。
胳膊拗不过大腿,不是他性格软弱,他只是看得清楚,想的明白罢了。
林清浅没有说话,余归晚也没有说话。她是个温柔的女人,一向听林渊的。
带棺木,还带了两具棺木上路,说起来容易,可真的做起来,还不知如何难了。
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余归晚看看林渊,心又变得平实了。有人在,还怕什么困难?
林景行中午没有回来吃饭,林渊和林清浅担忧得几乎也没有动筷子。
下午的时候,林景行终于回来。
他一脸疲惫,不等林渊和林清浅发问,就将事情交待明白了,“我找到了掮客,找到几处风水比较好的地方。但那些地方不知何故,全都被人定下来了。原本明明是空的。我琢磨不对劲,猜想或许是林家在作梗,到了中午,我已经灰心了,正想回来找大哥和妹妹商量一番,看作何打算。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机,下午的时候,一个以前相熟的掮客过来告诉我,他朋友家手中有处好风水地,只是他想要良田换,却是不愿意卖的。问我们手中是否有良田。”
林清浅见他满头大汗,不动声色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林景行也不客气,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干了,然后继续解释,“我琢磨,要不,我就花点银子买一处良田,然后和此人换不就是了。不过,我又担心那处风水地有问题,就特意过去看了。到了那儿一瞧,还真不错。是一处小山头,坐北朝阳,前面有河水,正应了靠山傍水之意。为了不出岔子,我干脆花了五百两银子,在掮客那边买了一处庄子。说来也巧,正好有人要卖小庄子,我就买下了,然后和风水地的主人见了面,最后商谈好了。这是地契。”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递给了林清浅。
“你看中即可。”事到如今,林渊也没有法子。而且他知道,林景行虽然性格有些偏激,但大事方面,却还是十分稳重的。
林清浅不放心,让林景行带着她又去了一趟风水地。
当她真正亲眼看到风水地的时候,却忍不住发愣。
她发愣,不是因为风水地不好,反而是因为此处太好了。此地正如林景行所言,青山绿水,墓地选在南坡,背后的山就是依靠,前面则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清泉小河,加上不远处的弯曲延伸的小路,此处完全算得上真正的风水宝地。
林清浅虽然不学风水,但她以前跟着不少老家伙考古呀,所以她接触多了,多少对风水之说有一定的了解。
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山脚下还有几十亩开垦好的田地,虽然是旱田,但加上一座山头,五百两银子交换,他们是占了大便宜。
事出反常必有妖,谁都不是傻子。林清浅又认真看了风水隔绝,还拉着林景行绕着山头走了一圈,她发现山头西坡上还种了不少果树以后,心里更加怀疑了。
不过,风水的确没有问题,既然是占便宜,她暂时先放下心中的狐疑。




嫡女谋生记 第18章 高德
三房的丧事办得有些冷清,因为魏姨娘的身份不够高,而且和三房交好的人也没有几个人。
林渊是个病秧子,幼年时期身体就不好,这些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结交朋友。
林清浅胆小,一直生活在大房和二房两个姑娘的阴影下,她性子比较沉闷,所以她同样也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剩下的林景行,更是一言难尽。他是庶出的身份,注定不会结交到正经的朋友,首先,各府嫡出的公子哥看不上他,同样,庶出的公子,几乎被各家主母养废了,他们也入不了林景行的眼。
三房情况比较特殊,因为早年就失去父母的庇护,魏姨娘又是林渊母亲身边的人,大户人家嫡庶有别,林渊和林清浅却是真正将林景行当亲兄弟相处。
所以,在这种状态下,兄妹三人就是朋友,一起结伴成长。
至于亲戚,在三房被赶出林府后,谁还愿意和三个无依无靠的弱鸡相交。
林渊看着清冷的家中,只有他们兄妹三人,加上余归晚和两个孩子跪在灵堂前,心里更加觉得憋屈得慌。
林清浅倒是看得开,常言说得好,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能看到以后?
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有她,势必要将三房的生活撑起来。
不过,好在三房也并不是一个朋友也没有。
晚上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人急匆匆而来。
他们身边的小厮抱着包裹,包裹之中散发出浓浓的药味,进了灵堂后,两个人也没有看轻魏姨娘的身份,恭恭敬敬磕头烧了纸钱。
林渊身体弱,不能回礼,于是林景行磕头回礼。
林景行对上门而来的李家父子,心中除去感激,还有难得的尊敬。
当年,李家父子的确得到过林如是的帮助,但那点儿帮助对于李家这些年回馈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李家父子是真君子!
“昨日晚上得到消息后,本就该来看看。但贵人府中来找,我们父子却是不敢不去。”李世海面露愧色,“还望大公子见谅。”
“我们和林家脱离关系,你们父子还能过来,已经难能可贵。行医者父母心,病人需要,自当在前。”林渊正色回答。
林清浅是女眷,其实应该回避外男才是。
不过三房人丁少,从林家搬出来又十分匆忙,所以兄妹三人倒也没有讲究那么多。
林渊和李家父子说话的时候,林清浅就静静地坐在边上,她并没有以主人的姿态说话,而是选择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
李仲明察觉到她的目光,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林清浅身上穿着白色孝服,脑门上缠着白布,她本就长得好,以前因为穿着不如大房和二房的两个姐姐,甚至连两房庶出的姑娘衣物首饰都比她好,她虽然不会计较,却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见人更是羞愧得不敢抬头。
李仲明见过她几次,对她印象却不深。
没想到灵堂一眼,却让他惊艳不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林清浅长得如此漂亮。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孝服白色的孝服看起来简单,但穿在林清浅的身上,却让她多了几分柔弱清雅之美。
林清浅见他盯着自己发呆,眼中不禁多了几分冷意。
或许李仲明察觉到她的不快,慌忙转移了目光。
“李老爷、李公子,请便。”就在此时,余归晚身边的丫头紫菀手拿白布过来递给李家父子,上门的客人,手臂是要系上白布的。
紫菀的出现,无疑是缓解了李仲明的尴尬,他抢着伸出手接过白布条。
“奴婢来。”紫菀不拿他当外人,主动过去将白布系在了李仲明手臂上,然后才老实地退下去。
林清浅坐在没动,神色也没变,似乎刚刚的怒意只是瞬间而过。
李仲明不敢再放肆,端着坐正听林渊和李世海说话。
“大公子幼年受寒,病情久拖成疾,汤药是万万不可断的。”李世海叹息,“我们来的时候,抓了一个月的方剂,大公子先暂时喝着。听说大公子要离开京城回江南?”
“又得劳烦你们。江南那边,母亲当年给我们留下一个庄子。也有人守着,留在京城之中,家中病的病,弱得弱,我们也没有什么营生的法子,还不如去江南。”林渊叹息。“江南气候好,也适合我。”
“既然大公子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回去后也会好好准备一下,我先给大公子准备半年需要的草药,只要保存得当,草药也不会坏。半年过后,想必几位已经能安顿好了,也不需要我这边再送草药。”
“这如何能行?”林渊有些窘迫,“这些年没少得到你们父子照拂,我们心中一直记着,却无以为报。如今要离开,你们还为我想得那么周全,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大公子千万别这样说,如果当年不是林三老爷仗义,哪有我们李家的今天。”李世海慌张摆手。
“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咱们先别提。大公子还是想想今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从京城到江南,路途遥远,你们病的病,弱得弱,剩下的又是女流,一路上,你们必然不易。天高路远,我们就是有心相助,也无济于事。人力出不了,我们也只能出点儿微薄之力了。这三百两银子,你们先拿着,因为药堂之中才进了一批药材,其中不乏还有几株贵重药材,所以,我们也只能拿出这点儿了。还希望大公子不要嫌弃。”李仲明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使不得。”林渊慌忙推却。
“这些年来,你们对我们已经照顾许多。你们过得也不容易,药草我们收下了,但银子却万万不能收。”林渊因为激动,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大公子是存心想让我们父子寝食难安?”李世海更激动,“大公子要是不收下银票,就是嫌弃我们给的银子不够。”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重,不过很管用。
因为林渊根本不知如何拒绝。
“大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言语,我定当竭尽全力而助。”李世海正色补充一句。
林渊夫妻和林景行顿时感动不已,林清浅神色让人捉摸不透,李仲明偷看她一眼,越发觉得看不懂她了。
林家即使没有多少宾客来吊唁,但毕竟家中在办丧事。李家父子并没有在林家待得太久,片刻后,他们就告辞回去了。
“这些年,我们欠李家太多了。”林渊感叹。
“爹,等我长大后,一定回报他们。”林宗思年纪小,但被余归晚和林渊教导得好,小小年纪就知道仁义廉耻。
“大哥,草药多少有些味道,放我房间吧。”林清浅淡淡地开口。
林渊和林景行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林清浅只好解释一下,“家中屋子少,各处都挤得很。人多,即便上门的客人少,但谁也保不住这几天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人上门来。我一个人住,屋子宽敞,又是闺房,即使有人上门来,也不好进我的屋子。”
林景行点头赞许,“还是妹妹考虑得周到。”




嫡女谋生记 第19章 节外生枝
林渊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林清浅吩咐初心和文心过来,将草药包裹抱着送进了自己的房中。
天色暗下来,院子里挂上了白色的灯笼,昏暗的烛光下,四周显得十分幽暗。
林渊身体差,早早就回房歇息,余归晚则要照顾他,还有两个幼小的孩子照顾,也不能守夜。她有些担心,幼子觉予前日似乎受到了惊吓,这几日总是恹恹的,没有半点儿精神。
余归晚有些后悔,傍晚李家过来的时候,她就该让李家父子看看才对。
林清浅想留下来陪林景行守夜,但林景行死活不答应,板着脸让她回房去了。
林清浅见他眼中悲戚很重,心里叹口气,答应他回房去了。
“将草药拿过来。”回到房中,林清浅淡淡地吩咐丫头。
初心答应一声,过去将包裹抱过来。
文心却有些担心,她不明白,这么晚了,小姐为什么还要看草药。
林清浅坐在桌子旁,将草药包打开,细细看了检查了一番。
初心和文心见她神色凝重,又见她反复将草药放在鼻尖闻,心里都不禁紧张起来。
“小姐,可是草药有什么问题?”初心紧张地问。
文心见状,立刻主动站到了门槛边。
林清浅瞥了她们一眼,淡然地回答,“就你们多心,夏季虽然已经过去,但天气还是热。我就是想看看,这些草药中有没有发霉的。都是入口的东西,总得小心一些才是。”
“济世堂在京城之中口碑一向不错,李家又对公子多有照拂,多年来,他们可从没有给过差的药材。”初心小心地回答。
“大公子喝的汤药一直都是在李家抓的药材?”林清浅忽然问。
“是呀,都十来年了。”初心老实地回答。
“大哥的病情一直不见起色,怎么不去别处找郎中看看?”林清浅叹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
“小姐,你忘记了。开初的时候,大公子也找别的郎中看过,可是公子吃了别的汤药,病情不但没有见好,反而更重了。而且,咱们三房底子薄,公中开始还愿意给银子,后来全是靠小姐和夫人卖了首饰贴补,哪有机会请名医看?说起来,李家算是贴补了我们十来年了。”初心惊讶地看着林清浅。
这些都不是秘密,小姐一直都知道呀。
“别用见鬼似的眼神看着我。”林清浅瞪了她一眼,“掉进湖中,死里逃生算是活过来了。可是我的脑袋受了撞击以后,以前的事情我几乎全都记不起来了。你们也别在两位公子和夫人面前多嘴,省得他们跟着担心。”
“小姐。”初心吓得伸手将想检查她的脑袋,“奴婢该死,居然不知道小姐伤得这么重。不行,明日该找郎中过来瞧瞧才是。”
“小姐。”文心也忍不住担心地看过来,人却还是站在门边没有动。
林清浅见状,心里暗暗赞赏。
文心,为人稳重而且细心,以后能好好培养成左右臂。
“大惊小怪,只是失去记忆,又不是没命。要我说,记不得以前的事也好,省得烦心伤心。”林清浅长舒一口气说。
“小姐,你的脑袋还痛不痛?”初心不敢动手,只能眼巴巴看着她的脑袋。
“痛,不过不是很厉害。”林清浅慢悠悠地回答,“对了,这些年是谁给大哥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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