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颤抖着睁开双眼,看到旁边的司机,腐臭的气味是从后座散发出来的。我艰难回头去看,发现后座非常埋汰,布满了树枝和石块,随着车的颠簸,那些东西滚落到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车的后座”我近乎梦呓的声音对司机说。
司机侧过头看我“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估计这个奇景只有我自己才能看见,说了也是白说,还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在煎熬中度过了二十分钟,终于开到老猪的小区里。我付了车钱,连滚带爬出了车,闷着头往楼里跑。我听到司机说了一声,“有病”。我也不计较这些,只要能摆脱恶鬼缠身,怎么都行。
到了老猪的家,敲开房门,老猪站在门里看我吓了一大跳“你的脸色太吓人了。”
我进到屋里刚想说什么,忽然看到客厅里还有个挺文静的女孩。
老猪咳嗽一声,示意我不要乱说话,他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雅茹。雅茹啊,这是我朋友老王。”
雅茹不知道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跟我打了招呼,嘻嘻笑“隔壁老王啊。”
我心说你倒是不见外,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知道哥哥已经死的过的。
老猪清清嗓子说“那啥,咱们明天不是进山吗,我让雅茹过来帮着照看一天林波。”
我耐着性子寒暄“那辛苦你了。”
雅茹笑“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我看着老猪,低声说“你这个对象心是真大。”
老猪也无奈,对雅茹说“小茹你要是困了,就早点去睡,我和老王商量点事。”
雅茹倒是听话,和我们打过招呼,到卧室睡觉去了。
瞅着没动静了,老猪递给我一根烟“咋地了,说说。”
我把在家里和出租车上看见古井的事说了一遍,老猪脸色不好看,闷闷没说话。我说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林波能疯,幻境太恐怖了,谁看谁尿裤子。我估计我是熬不了几天,要是天天看那口破井,非精神分裂不可。”
老猪苦笑“你完了就是我。”
“林波怎么样了”我说。
“睡了。”老猪闷声说“明天走的时候,我把林波反锁在屋里,折腾由着他折腾,我特意叮嘱小茹,不要和林波接触,也不要说话,这是个疯子。只要照看一天就行。”
“这事没必要拖你女朋友下水。”我说。
“那怎么办”老猪叹口气“女朋友女朋友,这时候不冲到第一线,还叫什么女朋友。”
我没接这个话茬,而是说道“明天我跟你们一起进山。”
“你不上班了”他看我。
“上个屁班,小命都快没了。”我窝在沙发里。
老猪让我稍坐,他到里屋拿出个木头匣子,打开之后从取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东西。我问这是什么。老猪说“我曾经认识一个高人,他给我的符,说能辟邪。你先用着吧,随身戴着。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把这东西弄丢了,我可不饶你”
勾魂儿 第九章 道场
在老猪这里,我再也没有看到古井的幻象,好不容易睡过去。正迷迷糊糊睡的香,被老猪推醒,看看表才早上六点钟。
今天要进山,要准备很多事,必须早起。老猪看我穿着皮鞋,现在没有时间换鞋,他把自己的一双登山鞋借给我,我试试正合脚。
他也准备差不多了,他告诉雅茹,林波被关在里面的房间,千万不要和他做任何沟通,你在客厅里盯着就行,我们晚上差不多就能回来。
雅茹说知道了,挥挥手让我们走,叮嘱我们注意安全。
从老猪家出来,我们开车去接铜锁,铜锁一大早等在小区门口,穿着一身冲锋衣,背着登山包,老远就招手。
接了他,我们马不停蹄赶去砬子乡接罗哥。大早上街上没什么车,老猪心急如焚,开的飞快,大概九点多到了罗哥的家门口。
在门口叫门,大狗狂叫,好半天,罗哥带着老头从里面出来。罗哥换了身衣服,上面是中式唐装,斜背着一个古香古色的褡裢,戴着金丝眼镜,真别说,还有点高人的意思。他身后是那个老头,老头背着一根长长的柱形东西,用红布包得结结实实的,我们没敢打听,看样子像是法器。
我们几个人上了车,老猪简单寒暄两句,立即发动车子,奔向凤阳山。
凤阳山离砬子乡不算远,一个小时车程到了凤阳山的界内,这里设置了入口和关卡,进门要买票。老猪在门口买了票,开车进去又跑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山脚下。
车上下来,能看到今天进山游客还挺多,这里有几间小庙,香火鼎盛,还有人摆摊专门卖佛供用品。
我们看向铜锁,到这里他是向导。铜锁看看四周连绵的大山说“要找到那口井,就不能从正路进去,你们跟我来吧。”
他在前面领路,我们在后面跟着,真是难为他了,居然在山脚下找到一条崎岖的羊肠小路,眼神不好的估计看半天都发现不了。
小路意味着走的人少,更加崎岖。我天天坐办公室,身体虚得厉害,走了没多长时间,就气喘吁吁,脚下跟灌了铅似的。
铜锁走在最前面,罗哥和老头跟在后面,我和老猪掉在最后,老猪比我还惨,走一段就要歇一段,满头大汗脸色绯红,气都喘不匀。
走了没多久,罗哥看这实在不成样子,就让大家在原地休息一会儿。铜锁插着裤兜说“就咱们这个速度,走到半夜也别想到那口井的位置。”
老猪一边摸烟一边咬牙说“我歇会儿抽袋烟,再出发谁歇着谁是龟孙。”
他刚把烟叼上,谁知道那老头走过来,把烟从他的嘴里拽出去扔在一边,老头虎着脸“你不要命了”
罗哥推推眼镜说“你们这些城市人一点常识都没有,现在累得气喘吁吁,肺部大开,你再抽烟进去,那就是找死。”
老猪悻悻,喝了两口水。
铜锁看大家休息差不多了,招呼一声继续出发。
这一走就是一上午,等再次休息的时候,已经来到大山腹部。我累的靠着树呼呼直喘,大脑缺氧,看什么都是双影。到了中午,日头高挂,大山上也没个遮荫的地方,晒得晕头转向汗流浃背。
我打量一下四周,漫山遍野的树木和大石头,除了偶尔有鸟叫声,周围是寂静无声。
我问还有多远。铜锁站在高处手搭凉棚,看看周围地势,告诉我们快了,翻过两个山头就到。
他从石头上跳下来,跟我们说那口井的位置特别古怪,它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山里的,而是藏在一个废弃的道场里。
“道场什么道场”罗哥对这个事挺敏感。
铜锁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来的时候有个当地的朋友,他跟我们说,那地方最开始是想修个气象站,不知为什么没有修成,空出很多废弃的房子,大概是八十年代左右,全国流行气功热,有一伙人把那里当成了修行之地,办起道场,广纳学员。后来这股热又没有了,官方不支持这样的活动,所以道场便渐渐荒芜下来,现在没人敢去。”
“为什么”我问。
铜锁说“据说那地方自从被练气功的占据之后,怪事不断,据说是死过人。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进去看了,道场后面有个废弃的水池子,朋友跟我们说,这个池子里至少淹死过三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小孩。真假不知道,反正在当地传得相当邪乎。那地方你们到了就知道了,真是阴森,浑身不舒服。当地人把那里视为禁区,严令禁止过去。尤其淹死慧慧的那口井”
他顿了顿没说话。
老猪问怎么了。
铜锁一字一顿说“慧慧不是第一个被淹死的,据说很早之前有个女孩为情所困,穿着一身红衣服投了那口井,邪门得厉害。”
我呵呵笑“一个大姑娘为了投井,爬那么高的山翻那么多山头这也够有毅力的。”
铜锁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咱们现在走的是绕远的远路。还有一条更近的山路,可以从镇子那一边直接上去,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到那口井。可惜,镇子那一边已经被划为军事警备区,严禁闲杂人等靠近,咱们只能从这里进山。”
我们一时默不作声,山里空寂,热空气在抖动。
罗哥站起来说“邪不邪的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猪一拍手“咱们有专业人士,怕什么。人罗哥是干什么的,专门打鬼的,再凶再邪也有手段处理。”
老头在旁边阴沉着说“少拍马屁。现在我们也没底,到那之后看看再说。我们不可能把自己命搭里面。”
一句话把老猪给怼回去了,场面有些尴尬。
罗哥咳嗽一声,招呼出发,务必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地方。
现在刚过中午,我算了算时间,到那里可能要在下午两点之前,还好不晚,这要拖到半夜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的路程,谁也没说话,也没有休息,加紧赶路。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等翻过山头,居高临下果然看到在山腰的群树之中,露出一片平房。
这些房子很是破旧,生满了绿苔,有的房顶都塌了。可能是心理作用,虽然是大白天,日头高挂,可这些房子依然散发出浓浓的阴森之气。
我们从山上下来,还没等靠近房子罗哥就皱眉,问铜锁,你们上一次进山为什么非要到这里。
铜锁叹口气“当时我们几个朋友都在传鬼神的八卦,大家就说一起来看看,也算没有白来,谁料想出了这么大的事。”
老猪凑过去说“罗哥,你是专业人士,看看这里怎么样”
罗哥摇头“凶,大凶之地。”
让他这么一说,我们本来就觉得阴森,此时更加胆寒。罗哥当仁不让走在最前面,我们在后面缩头缩脑跟着。
到了废弃的房子前,晴空白日的里面也没有光,黑森森看不清。这些房子都是紧紧相靠,应该有走廊彼此相连,散发出的气息让人不舒服。
罗哥看看我们“这里很凶,一会儿进去你们跟紧我和老张。”那老头姓张。
我们点点头。
罗哥对老头说“老张,来吧。”
老头把后背斜背着的长柱形东西拿下来,摘去外面的红布,我们看到里面是一件非常奇特的法器。一头粗一头细,像是臼米那个棰,上面挂着铃铛,奇怪的是,任由老头摆弄,那些铃铛并不响动。
老头握着细细的一头,走进废弃的房子,罗哥紧跟着第二个进去。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只好跟在后面。
还没等进门,突然我的手机响了,嗡嗡的,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我。
老猪倒吸口冷气“难道是慧慧的鬼魂打来的”
勾魂儿 第十章 日月星星
我手忙脚乱接听电话,看号码是公司的办公室打来的。我想起今天来的时候并没有请假,坏了,肯定是领导的。我暗暗叫苦,领导问责的电话可比慧慧还要凶险。
我做个手势,走到外面接听,电话一接通,里面就是办公室主任的声音“小王,今天怎么又没来。”
“家里有点事。”我小声的说。
“有什么困难吗,需不需要我们帮着解决”办公室主任说。
要是真信了这话,那我可真是个棒槌了。人家这么说是反话。我赶紧道“没事,自己就能解决。”
“你这个小王啊,有什么事跟单位打个招呼,莫名其妙的消失搞得我们很被动。”办公室主任说“经理今天开会大发雷霆,把烟灰缸都给摔了。”
“为了我不至于吧。”我说。
公司经理心高气傲,平时看我眼皮子都不夹,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他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都两说。
“咱们那个网站全靠你来维护更新,现在你一走就是两天,新闻都扔下了,给我们的客户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网站可是我们公司的脸面”办公室主任在电话里给我一顿训。
我看看那边,罗哥那些人还在门口等着我,他们没有显得不耐烦,还是挺有涵养。
我是汗如雨下,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主任问我“你明天能不能正点上班,给个准话。”
我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要是办完事出山怎么也得半夜。我一咬牙“能,你放心吧。”
办公室主任没多说什么,把电话撂了。
我走回来,脸色不好看,铜锁问怎么了,我勉强笑笑“单位电话,我两天没去上班了。”
铜锁没多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我心烦意乱,说不出的闹心,随口问“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老猪在旁边笑“铜锁是正宗富二代,根本就不上班。”
铜锁说“别那么说,我以前在我爸单位挂职实习过三个月。”
罗哥终于不耐烦了“完事没完事了赶紧进,等到半夜大凶之时,那时候就麻烦了。”
我们跟在他和老头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捂鼻子,满地杂草,还有一些干燥的粪便,不知是人排泄的还是动物的。说臭气熏天一点都不过分,我们非常小心,生怕踩到地上的米田共。
越往里越是荒凉,墙都塌了,砖头落了一地,最无法忍受的是阴冷。特别特别冷,气温低得反常,我们都穿着长袖衣服,还是瑟瑟发抖。
老头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法器长棰,走一步晃一晃,铃铛飘动,却没有响。
罗哥面色凝重,从褡裢里掏出一个木头罗盘,时不时看看。
从两间废弃的屋子里出来,迎面是一条阴黑的走廊,走廊里味道更浓,可视度几乎为零,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罗哥没急着进去,而是拉老头在角落里嘀咕了两句,估计是商量对策。
老头从包里取出手电,照照走廊。光斑落在脏兮兮的墙上,白墙被画满了涂鸦。光斑掠过,能看到这些图案都不堪入目,画的都是男女之事,线条粗糙,动作却很传神,还有一些地方写着字,什么“xx,我很想你”、“xx,咱们来一发吧”等等,都是些污言秽语。
罗哥皱眉,回头问铜锁“你们上次来过这里”
铜锁汗颜“来过,当时加上慧慧一共是六个人,三男三女,我们看到墙上这些画还开玩笑来着。”
罗哥闷哼一声“你们真是不知死的鬼。”
他从褡裢里取出三根红色的细香,点燃香头,插在走廊入口处的砖头缝里,然后双手合十,默默念叨“路过走过,有怪莫怪。”
老猪碰碰我,又碰碰铜锁,示意一起跟着做。我们双手合十,学着罗哥的模样,在念叨那些词。
罗哥念完之后,看我们这样也没说什么,对老头递了个眼色,他们小心翼翼踩着地上的破转头往里走,我们赶紧跟上。
老猪嘟囔说真是失策,什么都带了,就是忘带手电筒。铜锁默不作声从自己包里翻出一个手电筒递给老猪,看样子他确实来过,挺有经验。
现在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老头和老猪的手电光。走过这条走廊,外面是院子,旁边还有厢房,院子正中有一个大水池,早已干涸,池子还挺深,里面是黑色的淤泥。
罗哥低声说“别靠近水池,那里不干净。”
铜锁懊悔“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慧慧和另外一个男生玩心太重,居然跳进了池子里。”
罗哥叹口气“真是找死。那池子我能感觉出来,确实死过人。算了,在这里说这个不好。井在什么地方”
他们正说着,我忽然闻到一股腐臭气。气息很熟悉,我一闻就知道了,正是幻象里的味道,我接二连三看到古井的幻象,而且还飘出很浓的臭味,正是现在所闻到的。
我顺着味道去看,是从东北角一处厢房深处传来的,我随手指着“井在那”
铜锁惊讶的嘴合不拢“你怎么知道”
罗哥看看我,做个手势让老头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住。
我们来到厢房门口,这里没有门,里面黑不隆冬的,阳光难入。一股股阴森寒气喷出来,吹得浑身哆嗦。
老头打着手电在里面照照,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回头对罗哥说“老罗,这次麻烦了。”
罗哥问怎么了。
老头苦笑,闪出一个身位“你自己看吧。”
罗哥从他手里接过手电,一只脚跨进门里,朝里面照。老猪虽说也有手电筒,可他不敢和罗哥一起照,怕干扰人家的视线,我们站在后面一起凑头进去瞧。
这厢房大概不到百平米,满地都是砖头块子和乱七八糟的杂物,墙角堆满破椅子破桌子,很多年没人碰过了,长满蜘蛛网。
光斑落在墙上,我们看到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涂鸦图案。这些图案和外面走廊里那些粗鄙的春宫图不一样,画的是一些造型诡异的圆圈和月牙,看了半天我才认出来,周围带毛刺的圆圈应该代表着太阳,月牙自不必说,代表着月亮。
墙上都是这两种图案,颜色剥落得厉害。
罗哥和老头对视一眼走进去。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铜锁脸色有些白,叹口气也跟着进去,我和老猪在后面。
罗哥和老头来到墙边,用手电照着,仔细查看墙上的图案。
“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罗哥说。
我们赶紧凑上前,罗哥看着铜锁说“刚才你说这里很久之前是道场,想必就是这里了。恐怕你们不知道的是,这里应该不是用来练气功的。”
“那是干什么的”铜锁问。
罗哥说“很可能是个教派。你们看这个太阳。”
墙上的太阳图案非常古怪,中间是圆圈,外面围着一圈三角形的毛刺,圆圈看上去像是一个螺旋闭合的金属门,微微张开,如同一只眼睛。
罗哥对老头说“老张,你说说。”
老头说“从图案上看,这个教派应该是天地日月星教。早年在咱们这个城市兴过一阵,我比较了解,这个教会据说是太平天国幸存的余支。你们看这”
他带我们走到另外一面墙前,这面墙上用黑颜料写了好几个“月”字,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老前辈,”老猪颤着声说“你的意思是,慧慧变鬼,跟这个什么星星教有关系。”
老头摸出一根纸烟,正要点,老猪赶紧掏出自己的好烟递上去。
老头也不客气,接过烟抽上,说“现在还没法确定是不是有关系。一会儿找到古井,还要再看看。我提前跟你们打个招呼,如果女鬼真的跟这个教派有关,那对不起,这活我们真的好好考虑考虑了。”
“这么邪门吗”我有点难以置信。我从不信这些玩意,都是迷惑乡间愚昧老头老太太的东西。
老头抽着烟,吐出一口烟圈,说“你们听没听说过白莲教”
勾魂儿 第十一章 两口井
老头一说到白莲教,我们面面相觑,老猪道“好像听说过,是清朝的吧我记得黄飞鸿里有。”
老头说“哪个朝代都有,最早起源于宋朝,到元末大兴。朱元璋知道吧,他的明教就是脱胎于白莲,清末乱世更是横行,整个教派分支体系相当庞杂。不过到了近代,你们也知道的历史原因,打击非法教门,白莲在大陆已经不多见了。他们在台湾那块又改头换面叫什么日莲教。咱们现在看到的天地日月星教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老头说的我们一愣一愣的,正津津有味听着,突然屋里“哐当”一声巨响,所有人吓一跳,原来墙角有个木桌塌了,重重摔在地上。
老头眉头一挑,提着法器棰子过去,凭空大喝“大胆”
我什么都没看着,让他这么一喊,好像冥冥中真有什么存在,吓得汗毛都竖起来。
罗哥提着罗盘走过去,围着屋子转了两圈,闷哼一声“歪门邪道。”
屋里愈加阴冷,等他们两个转回来,我颤着声音说“屋里有脏东西啊”
“有灵体。”罗哥阴着脸说“溜得到快,要不然我非出手不可,胆子太大,竟然敢挑衅我们。”
老头看着满墙太阳和月亮的图案,声音阴冷“邪里邪气。这些教门就是利用了教徒的无知,一边揽财一边玩弄女性,听说韩国有个教派的教主,玩了三百多个女教徒,而且个个都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大学生,简直是丧尽天良。”
我没作声,在后面听得狂咽口水,玩了三百多个女大学生,皇上也没有这么大的艳福。
我是典型的屌丝,没事就爱意个淫,马上脑补出教主玩弄女教徒的场景,一边想着一边失神,不知不觉进入到一个聚精会神的境界里。
一边想一边偷着乐,正想着呢,忽然闻到极为腐臭的气息,简直是臭气熏天。
我晃晃了头,从迷迷糊糊的想象里回过神,这股臭味不太寻常,顺着味道飘来的方向去看,这一看我僵硬在当场。
道场房间的正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口古井,散发着浓浓寒气,周围是杂草和石块。正是我曾经看到过的幻象。可有点不一样,此刻在井边上,垂头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
这女人深深低着头,看不清貌相,头发挺长,直直垂下来挡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腐臭的气息加上阴冷寒气,让我两股战战,浑身哆嗦。眼睛盯着这个大红衣服的女人,目光怎么挪也挪不开。
那女人忽然动了,我全身发僵,生怕她走过来。谁知她并没有走向我,而是缓缓倒退,向后面退着走。
她的姿势极其古怪,寻常人向后走必先转身,而她的身体不转,就这么倒退着,我的目光紧紧粘稠在她的身上,跟着远去。在房间深处,冒出一股股深山里才有的水雾,雾气中森森露出古庙的一角。
庙并不大,看起来像是寻常的平房,飞檐斗拱古香古色,墙壁泛着青冷色,像是用陈年老铁打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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