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和木淳咬了咬耳朵“是这里吧”
木淳点点头,轻声说“就是这里,小樱在信息里明明白白写着八仙茶楼。”
我对陈留生说“陈经理,蓝衣是一个人,他就在你们八仙茶楼,我们想和他说点事。”
陈留生还挂着笑,表情却阴冷下来“不好意思,喝茶我欢迎,找人就没办法了,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什么蓝衣。”
木淳道“那行,我们就喝茶。”
陈留生朝里面喊了一声“小妹,伺候着。”
从后面过来两个旗袍女孩,把我们引到里面的茶座,拿着报价单给我们看。我这么一看,嘴都哆嗦,最便宜的套餐也得四百多。不过一壶茶两个杯而已。
我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一跺脚一使劲我就让她们上最便宜的。
时间不长,茶上来,还得说一分钱一分货,茶是好茶。还有旗袍女孩为我们现场茶道,把茶斟好了给我们。
喝了会儿茶,木淳指指二楼,他想上去探探,我点点头。两人目标太大,他自己怎么都好说。木淳起身。借故上厕所,我看着他溜溜达达顺着走廊走远了。
我耐心喝着茶,想着心事,大概能有二十多分钟,他回来了,低声说“不行。二楼上不去,只有会员才能进去。我打听了一下,要办什么卡,一张卡就得好几千。”
“还有呢”我问。
木淳道“我发现茶楼后门通着厨房,外面是条胡同。后门不是防盗门,明着不行。干脆来个暗的。”
“夜行偷入”我低声说。
木淳点点头。
我说“你刚才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把前后事想了想,我觉得木爷爷和赖先生告诉我们八家将茶楼的地址,并不是让我们报私仇来的。你想想木爷爷对你的考验,他的条件只有一个,治好郁萌的病,而不是跟八家将死刚。”
“那小樱告诉我们八仙茶楼是什么意思,用意何在”木淳问。
我凝神想了想“整件事你不觉得怪吗郁萌病了七八年,每个月的月中蓝衣都要治病收钱,这生意简直一本万利,跟高利贷似的,月月不走空。”
木淳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郁萌的病和蓝衣有关系。甚至说,很可能就是蓝衣干的。”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蓝衣真是高明多了,相当于郁家给他发了一张长期饭票。”我说。
木淳冷笑“是高明,可也太损了,都损到家了。”
“所以,我是这么想的,蓝衣和郁萌的病其实是一回事,咱们没办法进山庄给郁萌治病,找蓝衣发现他的秘密,也可以间接解决问题。”我说。
木淳叹口气“后门就算不是防盗门,普通的门上了锁咱们也开不了啊。难道硬闯”
我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叫铜锁,他擅长开锁,莫不如晚上叫他来。”
我和木淳商量已定,草草把茶喝完,出了茶楼。到了外面,找个背阴地方,我给铜锁打电话。响了几声他接了,在电话里特别意外“呦,王慈,你小子失踪了最近,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我去张南华那里问过,他说你早就离职,你不地道啊,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赶紧跟他赔罪,说家里出了些状况,然后说请他吃饭喝酒,让他过来。
铜锁这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有事就直说,别打着喝酒的幌子,你失踪这么长时间,突然出现,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说我挂了啊。”
没办法,我只好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没细聊。只是告诉他,我们怀疑一家茶楼有问题,老板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希望他能帮个忙,晚上帮我们开个后门,剩下就没他什么事了。我们要进到茶楼搜集证据。
我这话说的也是漏洞百出,铜锁倒也没计较,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让我们等着,他马上到。
中午时候铜锁到了,我们三人见面,他和木淳认识了一下。到饭点我做东,请他们两个吃饭。在饭桌上,我把今晚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下。
铜锁凝神思考“八仙茶楼啊,我知道的,在业内名头很响。我那些叔叔大爷的,都提醒我们这些小辈,轻易不要去招惹八仙茶楼的人,他们很有些背景。你们可要想好了,真要这么干,可就是捅马蜂窝了。”
木淳笑了笑“想好了,不是马蜂窝不捅。”
铜锁“哟”了一声“可以可以,王慈,你这个朋友让我想起了解铃。他们到是可以认识一下。等有时间我做东,安排一场英雄会。”
我不耐烦“你真是好事,这些都是后话,今晚可就指望你了,你要是开不了门,一切都白瞎。”
“放心吧。”铜锁信心满满“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惯偷,号称偷江南,偷遍南方大小火车站,就没失过手。”
他又在吹嘘,木淳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给他捧哏。铜锁这小子哪都好。就是嘴没把门的,说嗨了满嘴跑火车。
我们连吃带喝混到晚上,铜锁先回去取开锁的装备,等回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我们计划凌晨十二点动手。
此时夜色朦胧,我早已打听清楚,八仙茶楼是夜里十一点关门,只能耐心等待。
到了夜里十一点五十分,我困意泛上来,昏昏欲睡,忽然铜锁推了下我“王慈,不对劲啊。”
我打了个激灵,问怎么回事。
此刻我们三人坐在铜锁的车里,停在茶楼对面,方便窥视。
远远顺着街开来一辆金杯车,到了茶楼门前,打了个拐,直接奔着后门去了。
木淳说了声“过去看看”。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顺着墙边溜,转了大弯,来到胡同的另一侧。藏在黑暗里,我们看着远远的后门。
后门此刻亮着灯,开着门,金杯车停在门口。有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到了后面车厢,打开后盖,从里面搬出一样长长的东西,外面裹着白色的布单。
“我擦,是人”铜锁眼尖。
这几个人抬着的东西,一头大一头小,看模样还真像一具尸体。
他们进了后门,等了很长时间。又空着手出来,看样子把尸体留在了茶楼。
抬尸这些人里领头的那个司机,正跟八仙茶楼总经理陈留生说着什么,陈留生还是那个德性,连说话带比划,满脸都是笑,装模作样的。
说了一会儿,陈留生掏出信封递给为首的司机,那人捏捏信封,打开袋口望里看看,然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司机带着抬尸的伙计们上了金杯车,缓缓朝胡同外开去。
陈留生送走了他们,独自一人站在后门,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在欣赏,然后背着手溜溜达达进了茶楼,把后门重重关上。
“怎么办”铜锁问。
我当机立断“茶楼进不去了,肯定防卫森严,里面的人都没睡。跟着金杯车”
勾魂儿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盗尸
我们上了车,远远跟着前面的金杯车。凌晨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金杯车飙得速度很快,铜锁也是老司机,怎么可能甩下。铜锁舔着嘴唇,毫无睡意,把着方向盘,这个兴奋劲就别提了。他就是个闲人,现在出了这么刺激一个事,正瘙到他的痒处。
金杯车出了市区。我们在后面跟着,竟然越走越是荒凉。
铜锁喃喃“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条大路直直通向前方,路上除了我们两台车,再没有第三辆的影子。
这时,前面出现一个路牌,写着“曲水湾路”。我在市里住了多少年了,马上反应过来“我考,这是去殡仪馆的必经之路。”
铜锁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能搬运尸体出来,原来是殡仪馆的。”
就在这时,那辆金杯车居然停在路边。司机跳下车,靠着门慢条斯理抽烟,冷冷看向我们的车。
铜锁咽了下口水“坏了,发觉了。”
我说道“这么一条大道,就两辆车,傻子才发现不了。”
“怎么办”铜锁问。
“开过去。捡直了开。”木淳说“不要停。”
铜锁一踩油门,车子加速,呼啸着从金杯车旁边开过去。那人还在阴冷的眼神看我们,我汗如雨下,不知他看没看到我们的相貌。
这条路开过去就无法回头。只能直愣愣往前开,大约二十分钟后看到了殡仪馆的大门。铜锁苦着脸“怎么办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再往前开就到山区了。”
我灵机一动“先找个地方把车藏起来,咱们进殡仪馆盯梢。那辆车迟早都要开进来。”
他们两个惊讶地看我。
木淳道“就这么办吧。”
铜锁笑“这事刺激了。”他开着车在附近转,停到一栋废弃的房子后面。我们三个下了车,徒步走进殡仪馆。
殡仪馆晚上不关门的,谁也保不齐阎王爷什么时候要人命,有很多人是下半夜过世,第一时间送到殡仪馆。
殡仪馆主楼亮着灯,有值夜班的。
我们三人趁着夜色走了进来,在黑暗中蹲着,一根接一根抽烟。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金杯车开了进来,远远驶向了停尸房。
殡仪馆主要的楼群就是停尸房与送别厅,两个地方连在一起,停尸房亮着灯,黑暗中非常显眼。金杯车的几个人下了车,和停尸房值班的人说说笑笑,互相敬烟。
金杯车司机从内兜里把厚厚的信封拿出来,掏出一沓钱递给值班的。值班的满眼都是贪婪之色,快速清点了一遍。两人互相握握手。
司机招呼其他伙计上车,金杯车绕过主楼,到后面去。他们应该去休息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已经把整个过程用手机全部拍下来,虽然画面模糊,可大概发生的情况还是明明白白记录了下来。
“怎么办报警吧。”木淳说。
铜锁摇头“不好。他们明摆着是往外偷尸体,能这么肆无忌惮。说明他们做好了防范,外行人很难找到线索,反而打草惊蛇,必须要找个内行人,抓奸抓双。一击毙命。”
“上哪找殡葬行业的内行人”我疑惑。
铜锁一摊手“我也不认识啊。”
“那你这不是废话嘛。”我哼哼。
木淳这时说“可以找赖先生,爷爷跟我说过,铁板神数行走江湖,人脉极广,他或许有办法。”
我担心地说“会不会太晚了”
木淳摆摆手表示没事。他先给小樱打了电话,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小樱让他等着,跟赖先生转述去了。
我和铜锁抽着烟等着,十来分钟以后。木淳挂了电话,低声说“赖先生说他认识殡仪馆的馆长,他马上联系馆长,让我们等消息。”
我们焦急等待,晚上夜风也凉,吹得人浑身发冷。我们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地上落满了烟头,这时来了电话,木淳接通特别客气,等挂了电话对我们说“馆长正在殡仪馆。他已经到办公室了,让我们去。”
我们三人奔着主楼办公楼过去,到了门口,看到有个老头正在门口等候。整栋楼都关着灯,只有三楼一间办公室还亮着。
老头走过来问“你们是赖先生的朋友”
“你是馆长”木淳尝试着问。
老头点点头“我叫王泽涵,你们有事可以跟我说。”
他带着我们进了办公楼,来到三楼他的办公室,里面非常简朴,面积也不大,王泽涵馆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寒暄就不必了。你们可以信任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铜锁道“王馆长,你先看看这个。”他拿出手机,调出视频给王馆长看,播放的正是金杯车那些人和停尸房值班人员钱来钱去的过程。
王馆长看的很仔细,中间没有说话,等看完了才说“还有呢”
铜锁便把在八仙茶楼后门那一幕说了,他告诉王馆长,怀疑殡仪馆的员工往外偷尸体。
王馆长叉着手坐在椅子上,凝神想了想,能看出脸色不善,非常生气。他拿起电话拨号打出去,一共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保安室,一个是打给停尸房的值班人员。
我们几个人没说话,看他怎么处理。
时间不长,保安先来了。王馆长治下很有一套,大晚上的保安精神状态很好,没有松松垮垮。王馆长让两个保安站在身后。
又过了五分钟,走廊脚步声响。有人推门进来,正是那收了钱的停尸房值班人员。
他穿着蓝色工作服,一进来看到这个架势就吓一跳,屋里全是人,杀气腾腾的。两个保安裤腰带杀得紧紧的,满身都是煞气。
“馆,馆长,你找我”他磕磕巴巴说。
王馆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扔过去“王庸,大晚上辛苦了,这包烟赏你了。”
这个叫王庸的小心翼翼“馆长你太客气了,我值班也是份内工作。”
王馆长慢条斯理戴上老花镜,拿起晚报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说“听其他同事说,你王庸爱财如命,有个外号叫铁公鸡。”
王庸尴尬笑笑“嗨,大家开玩笑的,没深没浅。”
王馆长道“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有点钱都会放在身上,放别的地方不放心。”
王庸懵了,没头没尾的不知道馆长是什么意思,一时嗫嚅,说不出话来。
王馆长对身后两个保安说“把门关上,给他搜身,就算是一片纸也要给我搜出来”
两个保安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王庸下意识要往外走,一个保安把门关上,呵斥着说“老实点”
这帮保安狐假虎威,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把王庸呵斥的跟三孙子差不多。王庸苦不堪言“王馆长。你这么做是犯法的,这叫侵犯人权。”
王馆长翻着报纸,看都不看他“嗯,明天随便你怎么出去告我,你先想办法把今天晚上对付过去再说。”
时间不长,从王庸身上零零碎碎搜出不少东西,手机钥匙身份证、纸巾零钱金项链,堆了一桌子。
王馆长看看,用手捻起金项链“王庸,你真是骚包,看停尸房还戴金项链。”
王庸脸色黑灰如土,那沓钱也被搜了出来,拍在桌子上。两个保安面面相觑。
“说说吧,这钱哪来的”王馆长说。
王庸说“我我,我们家亲戚借我钱,才,才还的。”
王馆长对铜锁说“小朋友,借你手机用用,把视频发给他看。”
铜锁一脸残忍的笑,走到王庸面前,调出他和金杯车那些人的交易视频。王庸看了一半,脚就软了,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呼吸不上来,一个劲大喘气。
两个保安在后面猛踹“装什么死狗。起来”
王馆长说“我早有线报,有人在偷窃殡仪馆的尸体。咱们国家可有盗窃尸体罪,抓住了也是个重罪。我一个电话打过去,王庸你这辈子就完了。多少年先不说,身上背了污点,一辈子洗不清。”
说着,他拿起电话要报警。
王庸嚎啕大哭,用膝盖当脚走,来到王馆长面前,抱着他的腿“馆长啊,你放过我吧,我可没参与他们的罪行。他们就让我睁一眼闭一眼,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可以让你当污点证人。”王馆长放下电话。他对两个保安说“今晚的事你们两个谁也不准往外说,谁说我开谁,我还要追究他胡说八道的诽谤责任,都出去吧。”
两个保安很会看眼力,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我们几个,王馆长冷冷说“王庸,快说,说完就没事了,如果还执迷不悟,你只能替他们背锅。你可是农村出来的,要是进了监狱,想想你才谈的对象,想想在农村老家的父母。”
王庸坐在地上,垂着头擦眼泪“跟我没关系,全是土哥老黄他们强迫我干的。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们偷了尸体以后,两天内就能还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哦”王馆长疑惑“他们盗尸干什么”
勾魂儿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天之内
在王馆长的逼问下,王庸一五一十说起来。他所说的土哥和老黄在一家殡葬礼仪公司干活,分属执尸队,执尸队是干什么的呢,就是专门的抬尸人。谁家死个人,尸体停在医院或是家里,需要有专门人用特制的小棺材收敛,然后抬到殡仪馆。这个活儿普通人干不了,且不说胆大胆小嫌不嫌晦气,只说整个抬尸流程里需要极其繁琐的仪式和讲究。一般人根本干不来。
土哥老黄他们干这行十多年了,是业内有名的大佬,据说比一般法医见到的尸体还多。王庸以前和他们一起干的,后来出了点事他被公司开了,王馆长看他可怜,身无一技之长,便收到殡仪馆当个合同工。
土哥找到王庸,说他们需要一具尸体,要神不知鬼不觉偷运出去。王庸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帮人胆儿也太大了,偷尸抓着就得蹲笆篱子,处于朋友情谊什么都可以帮,可犯法的事不能干。
土哥跟王庸说,尸体出去不过两天,两天之内就能拉回来。到时候钱不少你的。他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
王庸动心了。还是不敢答应。以前殡仪馆出过这事,尸体偷着拉出去,也说是一两天内送回来,可送回来的时候两个眼珠被挖走一个,当时遗体告别的时候差点让丧户家里发现。好不容易靠化妆术糊弄过去,尸体送进火化炉,所有人长舒口气。事后停尸房的管理人马上被开,幸亏没酿成大祸,要不然开除都是轻的。直接就要报警。
有了前车之鉴,王庸不得不防。土哥跟他打了保证,说尸体拉出去,送回来的时候肯定啥零件都不缺,完璧归赵。王庸说,你们执尸队收尸的时候总能遇到没身份的死人吧,直接用它们就行了,何必冒险从殡仪馆偷。土哥告诉他,出钱的那个主儿对尸体的需求量很大,而无名尸极为少有,执尸队一个月能碰到一次就算不错了,根本满足不了人家的要求,所以必须对殡仪馆下手。
也是财帛动人心,在土哥几次三番的游说之下,又把钱不知不觉藏到王庸的枕头下面,王庸心动了,睁一眼闭一眼。
在我们市出殡送葬是有讲究的,尸体死亡当天送到殡仪馆停尸间,要停尸三天,三天后才能遗体告别。火化尸体,择地落葬。所以他们有了操作空间,尸体拉出去,三天内回来,就不会被发现。
土哥他们不要陈年老尸。只要刚死的新鲜尸体。殡仪馆有个小停尸间,专门停放那些没主的、或是打官司的、警方需要调查死因的,一时无法火化处理的尸体。土哥他们根本不要这种放了很长时间的尸体,他们只要三天内才死的。
如果是刚死的,那最好。可土哥他们不能直接偷,尸体护送到殡仪馆的时候,随车都有亲戚朋友跟着,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盗尸。所以只能尸体到了停尸间,办完交接流程之后。他们才能下手。
王馆长问“你知不知道他们把尸体运到什么地方”
王庸苦笑“不知道,我不参与抬尸,就是睁一眼闭一眼给他们放行。他们说了,就算抓到也不会牵扯我。让我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老黄他们现在在哪”王馆长问。
王庸老老实实说,在后面的员工宿舍休息。
我问王馆长。这些人是你的员工
王馆长摇摇头“殡仪馆和殡葬公司是业务对口单位,执尸队经常夜里送尸,员工宿舍专门给他们留出几间,方便晚上睡觉。”
王庸尝试着说,要不要把他们叫到办公室
王馆长摇头“不好。土哥老黄他们都是老江湖,警惕性很高,一旦察觉出不对味跑了,那就麻烦了。咱们去拜会拜会他们。”
老头带着我们几个出来,到保安室又叫了四个值班的保安,我们一行那也叫小十个人。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直奔后面的员工宿舍。
宿舍是四层小楼,里面熄着灯,王馆长跟保安低声交待了几句,便过去叫门。员工宿舍有传达室,有个看门老大爷守夜,他戴着老花镜过来开门,特别惊讶“馆长,你怎么来了”
王馆长道“老董头。你守住大门,到时候不能放一个人出去。土哥老黄他们在哪个宿舍现在”
老头愕然,说“203寝室,是他们一直住的。”
我们一行人上了二楼,顺着走廊来到203寝室前。
王馆长做个手势,示意王庸过去叫门。王庸苦着脸敲了敲,很长时间里面才有反应,有人问谁啊。
王庸稳定一下情绪“我是铁公鸡,有事找你们,钱不对数,赶紧开门”
里面人破口大骂“放屁你小子是不是耍臭无赖讹人来了,钱明明白白已经过你的手,你当时不说,现在跑来说不对数,早干什么去了滚蛋”
王庸说“你开门再说。”
门开了,有人睡眼朦胧探出头,没看到走廊还有这么多人,迷迷糊糊说“钱怎么不对了跑这耍无赖,别说对你不客气。”
王馆长把王庸推到一边,笑咪咪说“老黄。你看看我是谁。”
那人揉揉眼,大惊失色“馆馆长”回头想往里面跑,王馆长这个老头别看六十来岁,可身似猿猴,弓着背一下窜到门前。一掌把老黄打得飞起,门顿时开了。
里面亮了灯,有人穿着大裤衩出来“谁啊,妈的,跑这闹事来了”
王馆长站在他们面前“是我,怎么的。”
大裤衩子正是开金杯车的司机,所有的事都是他主事。他愣了愣,转身想跑,王馆长冷笑“土哥,深更半夜你往哪跑穿着大裤衩从殡仪馆跑回市内吗,你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宿舍里那几个伙计全都醒了,一个个面如土色。
王庸很有眼力见,从旁边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当中,王馆长大马金刀坐下,几个保安迅速散开,守住门和窗。我、木淳和铜锁虎视眈眈看着他们。
这个叫土哥的倒也是光棍,在床上坐下,慢条斯理抽烟“我说老王,至于嘛,抓我们动这么大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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