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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马脸微漾

    看来,人与禽兽之间,虽然人其实也是禽兽,但的确还有一个巨大鸿沟横亘。这道鸿沟,名叫“羞耻心”。

    于是下一刻,周天以一个奇怪的动作,双手捂在某处,一面东张西望,一面百米冲刺,瞅准一棵巨大的芭蕉树,眨眼间便隐身期其间。

    四周密不透风,遮天蔽日,看来人还是要私密空间啊。

    “嗯,要有衣服,要有羞耻之心!”

    周天一回到密闭空间,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那一个自在,不由得惬意一叹,伸手胡乱抓起一叶芭蕉,看也不看,随手扎出一个大裤衩形状,就向屁股套去——

    嗯,费了好大劲,套不上不说,而且芭蕉叶转瞬即从绿叶变作枯叶,轻轻一碰,即为粉末。

    这是怎么回事

    周天面色一变,心中忽然闪过一道奇怪的念头。

    于是又一伸手,选了一叶更大的芭蕉,如法炮制,结果却是更加悲剧,干脆直接来了一个手到叶落。

    果然啊,果然,现在就连那场莫名其妙的暴雨,都可以坐实了!

    可怜自己,当时还真以为遇到一场春雨。更可怜那些简简单单的一群野兽,因为自己,平白被淋了一个透心凉。

    周天愣在硕大的芭蕉树下,只觉得一阵手脚发凉,半晌不得动弹。

    自己做什么了,好像没有逾越什么吧

    看见群兽,被那份懵懂,单纯,萌宠触动,不过心动了一下而已。至于在河中,水里的倒影令人羞惭,不可以喊一声“要有衣服,要有羞耻心”吗!

    虚空中,隐隐约约,有些许紫光划过。

    一阵风来,刮起无数叶片哗哗作响。

    河边,一股特有的鱼腥气飘来。

    一只土拨鼠,突然顶着一头泥土,一下子从地底钻出来,打出的洞口恰好就在周天两脚之间。

    “唧唧,唧唧——”

    看到周天呆呆地盯着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土拨鼠也有些发愣。本能地叫了两声,于是一对眼珠子顺势正好瞪在了“那把手枪”上……

    女人不穿衣服,最显眼的在上面。男人不穿衣服,最显眼的是在下面。

    “看什么,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恼羞成怒的周天,很奇怪地发现自己不再以手去试图捂盖羞处,甚至直接坦然面对,只不过性情却是大变,少了曾经的儒雅,多了一份久违的狰狞与果敢。

    土拨鼠很快被掐着脖子,提溜了上来。

    “你是喜欢光着,还是更愿意披一张皮”

    土拨鼠不明白,“什么是光着,什么披着一张皮”

    于是周天突然发现,自己是白问了。因为土拨鼠,根本不需要衣服,而且它本身就披着一张皮。

    这个发现,同时让周天有了一种被雷击的感觉。

     




0479、羞耻心大功德
    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也恰恰是这些最微不足道的小东西,才构成了许许多多让人眼前一亮的景色。

    而在它们一岁一枯荣的生命交替中,丰收的金黄,凋落的死黑,寂灭的洁白,重生的火红,让这些精彩纷呈的色彩,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具体生命的整个轮回。

    十年,很多过去的影子、风景都忘记了,唯一还留存心底的,就是那一棵静静的草,那一朵默默的花。

    嗯,十年了,多起来的世界,算不算用这个十年,正式打开了朝向通途的那扇大门呢

    不知为何,周天走着走着,突然莫名地开始生出了一丝恐惧:

    如果再走一个十年,甚至一百年,会不会突然有一天,一群野狼就会跟着自己后面,或者一头猛虎,迎面就朝着自己扑咬而上

    对这个问题,周天并不觉得好笑。

    不过好笑的是,周天却突然发现在自己的内心,竟然隐隐有了这样一种期待。

    ——对,假若现在真的有一头狼或者一只虎要来吃掉自己,他会怎么做。转身闪过,还是挺身迎战

    没错,温情脉脉只是一种假象。丛林法则,才是世界永恒主题。

    只是很可惜,也很无聊,转眼又过了一个十年。日子没什么大的变化,往来的走兽飞禽,好像又多了不少。一些奇珍异果,花实草籽,远远望着密密麻麻,走过去时已经瓜熟蒂落,漫山遍野。待到回头,转眼已是白雪皑皑。

    看吧,这就是四季轮转,转瞬即逝。再也不是鸿蒙的无始无终,无知无觉,再也不是混沌的不悲不喜,不因不果。

    这一天照例歇下后,直到子夜时分,周天依然端坐在那里,毫无一丝睡意。

    其实这一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幸运。

    还没到天黑之前,他便顺路就找到了一个十分适合睡觉的山洞。洞中不仅积累了无数枯草落叶,让人躺上去就可直接入眠。洞外则是果树密布,足有十多种奇珍异果,想吃抬手即可摘得一枚。

    不仅如此,附近还有一条自上而下蜿蜒流转的清澈小溪,九曲十八盘地围着山洞。还有一条深不可测的山涧,正好横在在山洞百米开外的地方,将山洞与外界巧妙地割裂开来,然后由一棵不知何时倒下的参天大树,架在山涧两端。

    当周天从这颗大树做成的天然之桥,走入山洞,他就已经发现,自己从踏过山涧的那一刻起,一种倦鸟归巢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他。

    不想动了,或许也是时候该歇歇脚,停下来好好想一想一路上冒出的那些无数胡思乱想。

    是的,没人相信,更没有一个人可以去倾诉,自己已经走过了十年,又走过了一个十年。十年,在以前也许会让人不觉一惊。但在这里,十年,它的长度也许比不过一个圣人的一眨眼。

    可是,他就是这样一直信步走下来,竟然一直走到了第九个十年了。恍恍惚惚,不知不觉,但每个年头却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像是重新回到一个屋檐下望着漫天星空,周天知道自己浑身的力气,以及一直埋头奋勇前行的胆气和激情,被什么缓缓抽空了……

    第二天刚一醒来,周天就被一阵从未有过的眩晕给吓住了。重新一头栽倒在草堆中,昨夜扑鼻的草香,也变成了一股股发霉的味道,飘荡在洞中,令人几乎难以呼吸。

    闭眼镇定了一下,却发现事情好像更可怕了:

    除了动一下就天旋地转的头晕,浑身骨节也都像扎入了无数根针头,不动就是锥心的疼痛。嘴里一阵阵发苦,干呕……

    另外,好像身体还发烧



0480、劫
    在这个众所周知的传说中,据说传说里面还套着一个传说。不过传说中的传说,就不是谁都能知道的。至于谁知道,天知道。

    横架在深涧两端的倒伏大树一头,因为是树梢枝头,日久天长,重新生出了一支嫩芽,如今渐渐的生了根,已经不需要大树再为它继续提供喂养。大树很老,又是残缺之体,从天地初判就倒伏在这里。有了小树苗,大概不用在等多少日子,就可以反哺了。

    大树另一头,却是原来的根部,伤痕累累,岁月沧桑,早已烂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树洞。也不知哪年哪月,静悄悄地就住进来了一对通体雪白的狐狸。一代代繁衍生息,每日钻进钻出,倒也与大树相安无事,相映成趣。

    开始喧闹的早晨,似乎比往日任何日子都更要热闹一些。

    真好呀,本就格外浓郁的天地灵气,让大树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有一种想要重新伸展开来的念头,让自己唯一活下来的一截枝叶重新枝繁叶茂,也能为新生的那一株小幼苗更多地遮风挡雨。

    只是不知为什么,灵气越是浓郁,蓬勃,张扬,这种想要伸展开来的念头就越是炽热、强烈,就像心里总是憋着一团火急欲呼之而出。

    尤其是最近几天,在像往常一样感知到了住在自己破树洞中的那一家雪狐,每日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跑进跑出。特别是感知着人家跳过小丘,越过草丛,追着蝴蝶,爬山逐水,自由自在,这大树不觉又萌生了一个愿望:

    假若有一天,树也能像狐一样长出脚来该多好啊!

    可是,怎样才能除了树根多长出脚来呢

    树的烦恼和愿望,雪狐一家,一点也不比树少。

    相对于树而言,它们本身就属于更灵长一些的生灵,而且又比其他同科同属生灵多出一份灵性。所以,这个本来属于好日子的一天,一对雪狐却是在备受煎熬中,迎来了这一天的清晨。

    树洞外,是越来越温暖、和煦的阳光,也让一年中不多见的天地灵气凝结一刻缓缓伴生而来。

    这正是全家欢呼雀跃,采撷吸吮的绝好时刻啊!

    可是,一对雪狐却紧盯着洞外,死死守在洞口,任何一只不听话的小家伙,想要偷偷溜出去,就会被其中任何一只当爹的或者做妈的,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上一口。

    外面灵气是好,更是一年难得一次,但是灵气再好也比不上生命的重要。凝结的灵气今年过去了,明年还会有的。

    这不是它们天生多疑,而是因为一个人,一个跟它们一样此刻正住在洞里的人。

    不同的是,它们在树洞里,那人却在山洞中。

    与这里的其他生灵,每日懵懵懂懂、上蹿下跳不同,这一对雪狐,总是跟随着日出日落,在清晨和傍晚的特定时刻,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暂时放下一切,一起长身而立,前爪相互扶持,然后摆出一副极目远眺的模样,久久凝视着远方。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它们不知道。到底想看到什么,它们更不知道。它们只知道,一代又一代,它们父母的父母,就是这么做的。

    而正是这一天的傍晚,让它们第一次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生灵,用两只脚走路,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不仅走了过来,而且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大树之桥,走过深涧,住进了那个山洞之中。

    不过天大的恐惧,也抵不过一日三餐



0481、漫长
    不知不觉,小家伙突然看得津津有味起来,几乎与家族遗传病多疑症伴生的好奇心,在这一刻突然迸发。要知道,这样的一张脸,好奇怪哦,值得好好瞧一瞧。

    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小家伙一双目不转睛的眼珠子,终于缓缓动了动。

    这个大家伙,他有眼睛,为什么一直都不睁开看一眼呢

    小家伙伸出小小前爪,试探地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

    还是一动不动呀,他是睡着了吗

    小家伙好奇心更重了,干脆大着胆子直接凑过去,用尖尖的长喙弄出一连串撩拨动作,希望眼前这个大家伙不要再这样死气沉沉。

    折腾了好久,小家伙正准备进一步行动,洞外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吓得它一激灵,愣了愣,随即快速跑向洞口。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这小家伙很快又偷偷摸摸地溜溜进来。

    这一次,它却是从容多了。不仅彻底将躺在地上的那个大家伙观摩了一遍,也将这个山洞,第一次认真看了一遍。

    来时,它还衔来了一颗深涧那边的一种水蜜桃,还认真地将它放在了大家伙嘴巴边。

    走时,它也没忘记自己的那颗干瘪了的果子。昨日因为匆忙忘掉,今天却是可以带走了。这可是它第一次喜欢的东西。

    不知不觉,春去冬来,随着季节的变幻,小家伙也从最开始的稚气可爱,变成了暮气沉沉的老东西。不过有一样东西,它却从没有变过。那就是隔三差五,总要到洞中来转一圈,看看洞里这个好像总是睡不醒的大家伙,顺手再捎来一些时令果实,也不管这东西最后怎么办。

    在大雪纷飞的一个日子,小家伙、哦不,应该是老东西了,这只一身雪白几与漫天飘舞的白雪一色的苍老雪狐,这一次却奇怪地不再是独行而来。在它的一侧,一只宛若这只老狐幼年时的鲜亮小雪狐,正充满好奇地探头在洞中四处瞅来瞅去。

    几天后,当小雪狐孤身而来,曾经的老雪狐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洞中了。又是一轮轮四季更迭,小银狐很快也变成了老银狐。不过有一样东西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又一只小银狐好像接过了这个雪狐家族的这根无形接力棒,开始了一轮新的洞中守护。

    于这种无形传承着的,同时还有一颗当年被那头第一只小银狐遗落的果子果核。

    这个果核,现在已变得乌黑发亮,看上去好像不知被多双手抚摩过,隐隐竟有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被深藏在树洞的银狐家族里。

    如果没有意外,岁月也许将循着这个轨迹一直走下去。

    但是这一天,当山洞中再次出现一只雪狐熟悉的身影,一股血腥气顿时弥漫开来,瞬间令山洞一成不变的氛围为之一震。随之,一股几乎感觉不到的能量波动,仿佛一下子撞碎了这里原本铁板一块般的时空。

    假若在以往任何时候,天性多疑而又聪慧的银狐,在每次周而复始来往山洞习惯的愉悦之下,它一定会高兴地蹦起来:

    不知睡梦了多少时光的大家伙,这时可以明显看到,他的一双眉毛,竟然慢慢皱成了一个川字。

    要知道,哪怕是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小小动作,也是银狐家族多少年以来的期盼啊!

    只是可惜,这个让多少代银狐等白了头的瞬间,却让眼前这只银狐毫不在意地忽视了过去。不仅忽视了过去,而且这个小家伙,好像再也没有了它们一家曾经的风采,从一头撞进洞来,它便旁若无人地昏睡了过去……

    小银狐做了一个梦:

    那位已经成为家族传说的祖奶奶,忽然衔着一颗果核跑回了树洞中。在她身后,



0482、雪狐一家
    那个家,如今怕早已是荡然无存了。

    不知不觉,小银狐的眼眶里,慢慢地又积满了愤怒与悔恨的泪水。

    那真的是一群饿狼,一群恶虎。即使父母拼尽全力,弟弟妹妹依然还是一个个成了它们嘴里的美食。至于自己,是怎样逃出生天,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不过,它好像还是有一点印象。

    就在即将落入那头最可恨的斑斓大虎血盆大口之时,它其实已经放弃了自己,静静等着进入虎口,一道念头却突然闪现了出来。

    于是它忽然想到,以后那个山洞里的那个大家伙,恐怕再也没人去瞧上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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