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洪荒棋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马脸微漾
老黑有领导天赋,陶更是一个好教官。
周天不过是在始足峰下示范了片刻工夫,他们便将木枪改作投枪,快速地掌握了作战要领,并且还发扬光大地一人弄了三支。
木枪变作投枪,随即也就变成了易耗品,这个脑筋急转弯,他们竟一步就跨了过去,呵呵,吃了很多蜂王浆吗?
别着急,马上还有叫他们更加爱不释手的东西哩。
激动地周天,觉得自己都快等不下去了。
快乐是可以传染的,而激情却是可以燃烧的。
他想着,身体早已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他也是左右开弓,只不过是左手捏着弓,右手握着箭,后面还跟着一直以来都与他形影不离的淘淘。
众人自然是纷纷像雪花一样扑到地上。
扑吧扑吧,周天恶狠狠地鼓起腮帮子,两脚紧紧抓住地面,弯弓搭箭,三点一线,嗖地一声,箭便流星似的飞了出去。
这个招式,在彩虹洞里,他已苦练了两天一夜。
箭头呢?
当然是稳稳地而且嗡嗡地深深插在一棵树上,不过,可不是老黑他们那棵树,而是远在悬崖边上山路口的那颗歪脖子树。
走到那里,好像要走几十步才行。
而老黑他们呢?那还用问,当然都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等老黑他们再跑回来,周天忽然高举弓箭,两腿挺拔,腰身笔直地大声说道,“这叫弓——箭,你们,以后一定要记住它。因为,”
说到这里,周天好像意识到什么,连忙又换回了正常的姿势。
“弓箭的出现,不管对你们还是对我自己而言,都是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情。”
老黑他们面面相觑,然后是老黑捧着那支拔回来的箭头,匍匐着将它送回到了周天的脚下。
但他们的脸是苍白的,跟雪一样白。
而且,过一会儿,脸上又是红扑扑的,像是喝了陈年老酒。
这一切,当然都逃不过周天的眼睛。
脸白是吓的,还有吃惊和不解。脸红是激动的,还有抑制不了的兴奋和喜悦。
因为他们已经习惯,只要周天手上有的,要不了多久,他们手上也会有。只不过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个惊喜,竟然现在就来了。
周天说完,连轰带赶地将老黑他们领到了自己的篱笆墙外,从里面搬出了十八把弓箭,然后一人一把,郑重地交到了他们手上。
刚才射树,那是死的,固定的靶子。
现在,他还想试试活的标靶,最好是能爬能跳的那种。
既然这样,饲养场里的兔子就要大祸临头。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雪花飘来的时刻,弓箭横空出世。
横空出世的时刻,又怎能没有仪式呢?
那么,就拿兔子祭器吧。
兔子被扔出来,面对飘飘洒洒的雪意显然很是苦恼。
怎么好好的,又没犯错误,就将人家从温暖的窝里拎到了这一片冰天雪地了呢?
当然,回答兔子的肯定是一支冷箭。
冷箭,不是偷偷摸摸的冷箭,而是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射过来的。因为它带着雪花的寒意,所以也叫冷箭。
兔子抽搐着,老黑他们所有的人,好像也都跟着在雪地当中抽搐着。
他们也许在想,这冷箭,如果不是射在兔子身上,而是射在他们身上,会是一个什么滋味呢?
更冷,还是更热,更疼,还是更快地不知道疼?还有,这弓箭,好像有手,无论多远,手一伸就到了。
如果以后再碰到害怕的猛兽,是不是它们还没跑到跟前,它们就会像这只兔子一样呜呼哀哉,满地抽搐呢?
神呀,这真的只有神才能做到的啊!
他们并不怕死,但很害怕死亡前的那种透不过气的憋屈与茫然。
他们当然也更不怕冷,所以纷纷地又一次虔诚地匍匐在地,管它雪花有多大哩,就是变成冰雹砸下来,也抵不上他们对眼前这个自称叫“周天”的无限敬畏与爱戴。
真好呀,感谢天神爷爷,感谢地母娘娘,让您的子亲自来到了这里。
哦,雪花都遮住了眼睛,那个“周天”,好像又不声不响地回去了。
这天早上,淘淘不知为什么,突然疯了似的跑进来,咬住正在烤火的周天就往外拽。
是看见什么叫它害怕的东西了吧,周天爱抚地摸摸淘淘的脑袋。
很早周天就发现了一个秘密,淘淘从来不会像狗那样动不动就冲人汪汪叫。
从小、现在也许还有永远,淘淘肯定是不会叫了,它只会冷冷地盯着你,让你不寒而栗。
所以,不管是什么,周天必须去看看,而且要带上枪。
一进入冬天,原本清净的半山腰上,又开始有一些看不见的影子晃来晃去。
大雪之下,食物断绝,只有这里、尤其是周天的阳光岩周围,还不时地飘出一阵阵肉香。
因此,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野物在附近探头探脑,倒也不足为奇。
周天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再转一圈,稍微远了一些,不过是一些大尺寸的蹄印而已。如果仅仅是这,淘淘这家伙未免过于大惊小怪了。
轻轻踢了一脚淘淘,周天转身回到洞前。
忽然,他定住了,两眼上举,露出惊异的表情。
大鸟,那一对飞上云间的大鸟,不知何时竟又飞了回来。
它们无声地盘旋着,划出的圈子越来越小。
最后,它们终于探出巨大的双爪,勾住了阳光岩峭壁上的一块岩石,然后晃晃悠悠地停在了那个原本属于它们的鸟窝旁。
0535、春去冬来
周天惭愧地哦一声,想起了那一窝已经忘记的鸟蛋。
聊以**的是,那鸟窝虽然靠近最外面的洞口,晴天可以晒到阳光,雨天却淋不到一点雨水。
当然,冬天就不行了,寒冷是无所不在的。
但愿那些可怜的鸟蛋,还没有被冻死。
周天好像失手杀了人似的,慌慌张张低了头,双手挡在头顶,脸上竟然一会白一会青地逃入了洞中。
第二天,大鸟还在,不过好像睡着了,趴在窝里一动不动。
周天这下脸真的一下子白了。
这不行吧,弄两只说不清道不明的大鸟在自己家门口,虽说它们不是老虎,但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还是要讲的吧。
再说了,它们吃什么喝什么呀,别到时候自家两个饲养场的粮食,自己还没怎么吃到嘴,就都变成这两大鸟的腹中餐了。
“喂,喂——”
周天跳起来,使劲挥舞着手。
大鸟支起脑袋,懒懒地瞅了瞅下面。那目光,让周天有些自惭形秽。
罢了罢了,周天只好停止了跳跃。这是一个浅显的道理,如果人类像他这样跳跃,就是再跳一万年,也不会像鸟那样生出一双翅膀的。
还是赶紧去看看那些可怜的兔子、野鸡和小猪崽吧。羊和鹿倒不用多担心,大鸟就是要吃的话,也会先挑好对付的软柿子。
一二三,123,还好,一个都不少。
没办法呀,这个时代,还有这种天气,到处都有找食吃的家伙,君子那一套还是收起来的好。
不过,周天还是很烦恼。
**,自己的**权,以后还有没有保障呀。
周天仰着脑袋想了半天,想到了那支威力惊人的微型冲锋枪。
他粗粗丈量了一下,高度不过十米,别说抢,就是弓箭都绰绰有余。不过一想到高度,他不禁愣了一下。
是呀,这鸟窝,他当时是怎么放上去的?
想到深夜,周天最后放弃了所有的念头。
两只大鸟,虽然模样怪异,来路不明,可也没听到它们怎样叫唤,像一对谦谦君子。
最关键的是,这对大鸟,比后世许多狠心肠的父母都高尚和真实。虽然它们也曾经离去过,但它们现在毕竟又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呢,他想,如果没有鸟蛋在这里,大鸟也许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哩。
好吧好吧,周天念经似的自言自语咕哝了一晚上,早上一起来,便又用自己的碗盛了一些水,连同一块煮熟的肉,一并摆在了大鸟窝下面的一块岩石上。
“反正给你们放这儿了,你们爱吃不吃。”
周天给大鸟放了食物,便领着淘淘安心散步去了。
这个时代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一到冬天,就更是只能赏雪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走不下去了。
雪地里倒卧着一个人。
上前好心地推推,怎么能睡在雪地里呢,才发现人早就没气了。
站起身,发现远远的树底下,又有一个。
直到小湖边,已经看见了三四个身体僵硬的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没人管呢?”
周天气愤地指着雪地里的人,磕磕巴巴地问。这次不是有意说单音节,是真结巴了。
老黑他们都扭过头,默默地匍匐在雪上。
周天跌跌撞撞地跑回去,然后将工兵铲扔在老黑面前,恶声恶气地说一句:“收了,然后埋起来。”
老黑他们抬着人,一脸惋惜。
他们不知道,周天是不是晓得了有人在夜里还会刨开这里,将人重新挖出来。
如果是,何必多此一举呢。可认真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雪下面的土,真的很难挖。
但周天就在旁边站着,所以冻土还是很快挖开了,露出里面新鲜的土壤。
正要往里面放人,一大队人马踩着雪,咯吱咯吱地从山洞里钻出来,走向远处的山道,蜿蜒着,又慢慢消失在山下。
这冰天雪地的,他们要干什么去,找死吗?
周天瞪大眼睛,望了好半天。可惜,因为就在家门口,望远镜丢在洞里面,不然的话,也许可以看个大概。
回过头,就发现老黑他们神色不对,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周天一伸手,揪住了老黑的兽皮。但很快他又松开了,还顺手拍了拍粘在上面的泥巴。
就像上次回来,他给陶的屁股上药,云南白药。
肉里面竟扎进许多鹿角上的碎刺,心疼地问他痛不痛,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陶别说吭声,就是脑袋都不敢摇一下。
这次也一样。即使他揪住老黑的耳朵,同样他也不会放一个屁出来。
总之感觉那一大队人马,这时候出去,不是什么好事,也很不寻常。回到自己洞里,发现外面碗里的水和肉纹丝未动。
抬头看看大鸟,只留下一只还卧着,另一只不知又飞到哪里去了。
郁闷,真是郁闷的一天呀。
现在山上倒下的人,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起。
这些人倒下的样子,也都是一个模式,走着走着,咕咚一声栽倒地上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周天现在知道了,吃不饱饭是要死人的。
于是,他决定开仓放粮,做一回大善人。
当然,下这个决心,是需要相当大勇气的。他粗略知道半山腰上的人数,大约在五百左右。他也知道自己的家底,如果一人一天只吃一块肉,还是可以坚持在十天以内的。
十天以后就不知道了,但出去了一大队人马,他却是亲眼所见。他们干什么去了,应该不用猜了。
所以,希望那些出去的人,最好能在十天左右赶回来。
开仓的那天,飞出去的大鸟回来了,嘴上和两只利爪下不知抓着什么猎物。
这大鸟,还挺有骨气,居然不吃他给的食物。
同时拒绝他食物的,还有老黑他们。
他们拒绝的方式,就是不合作,就像老甘地在印度曾经发起的那场“不合作运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就是不听你使唤。
僵持到傍晚,周天准备自己挨个去送,一个洞里丢一只兔子,一个人手上放一块干肉。
0536、突袭
在打开饲养场进到里面去捉兔子的时候,四周漫山遍野忽然人声鼎沸起来。
听到这声音,周天感觉天空好像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
老实说,其实他是不想当这个大善人的。
这些兔子,野鸡和小猪崽什么的,其实从理论上说,它们目前都还是是种子,还需要大量的繁殖才行。
老黑他们听到这声音,也都如释重负,纷纷爬起来往声音最响亮的地方跑。
但是,时间不长,他们突然又一个个跑回来,眼睛像吃了苍蝇似的瞪得溜圆,一个个手指着外面,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
“怎么,粮食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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