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洪荒棋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马脸微漾
周天看得心惊肉跳,这哪里是砸石头玩呀,简直就是在拿鸡蛋碰石头不是吗
周天一步踏出,刚要抢过去阻止蛋,却被身旁的草轻轻地缠绕起来,给一把轻轻拉住了。
紧接着,一丝期待已久的波澜,荡开空气的阻隔,一路划入到了周天的神识中:
“石,说的很好。汝,话太多矣。”
“石言,要答案,找别人。”
“吾也有一言,汝要答案,要先问自己。”
“汝又要闭关悟道,便去闭关悟道,与他人何干”
话音未落,如醍醐灌顶,又似当头棒喝,直震得周天呆若木鸡,大汗淋漓……
良久,他当即跌坐于地,口诵真言道:
“去去去,何须啰里啰嗦。”
“走走走,莫问大道三千!”
此言一出,整座天元山瞬间为之一变:
只见绵延数百里的山体,地动山摇,云卷云舒,风声呼号,花开花落。
高如云天的巅峰之上,更是电闪雷鸣,紫芒阵阵,流光溢彩。
万里之内,无数生灵,百鸟朝凤,万兽奔腾,鸟语花香,无不五体投地,遥相朝拜。
说时迟那时快,一尺巨石镶嵌正中的黑白石心,蓦地一闪,缓缓化出一个气旋,如遥远至极的宇宙星团,极其缓慢地转动起来。
一转,两转,百转,千转——
渐渐的,那星云气团般的漩涡,隐隐的就像一块石磨,被虚无的驴拉着,吱吱呀呀,从磨盘正中心的磨盘之心中,刹那间飞出一道紫气,直直打在周天身上,紧接着又是一吸,周天便整个人都被吸入到了那缓缓旋转着的虚无的石磨中……
这是哪里,如此的美轮美奂
当周天一睁眼,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就离开了天元山,置身于一片无穷无尽的未知世界之中。
这世
0078、临沧海,观时间长河
对这脚下交替出现的黑白砖头,周天一开始还不敢断定,作为砖头的这种建筑物品,大多情况都是以青砖为主。
而出现在他脚下的,却一下子变成了与自己棋道一脉同气相连的黑白基调,若是再说这些横空出现的黑白之砖,不是因他而起,那就真的太过矫情了。
所以,黑白之砖的出现,一定是在助他,在黑白之砖搭建之下的这条登天之路,一步步走下去,很可能需要他直到登顶为止。
但问题是,自己的神识中,并没有生出要去登顶的执念。
那么,这黑白之砖的行为,便是带着它们自己的主观意志了。
换句话说,这完全可以看做是这黑白之砖,单方面的意愿甚至是在推动着周天被动地接受这种登天之举。
周天倒也不疑有他,黑白之道是他的本道,在此之内,凡黑白皆与他同气相连,怎可能有本心生出害他之意来。
而且这种带有引导性质的强人所难之举,从之前发生过的过往来看,基本上都是事后有极大好处的。
不知不觉,黑白之砖,越垒越高,周天也踩着脚下这一块黑一块白交错叠加而起的向上台阶,越来越高。
渐渐的,周天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所有的黑白之砖,都是下面混杂糅合了无数类似于混沌先天灵气、地风水火等黏稠物质所化。若是从这个根上讲,这黑白之砖其实与他没什么瓜葛呀
而且,这黑白之砖,又都是先要由一个气泡孕育,之后才能化形为砖。
现在,离开脚下的气层已经越来越远了,看看这黑白之砖往上叠加的速度,果然已经开始明显放缓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周天也有意识地停下来,探头往下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两腿发软,急忙收回眼神,一屁股坐下来,半晌才缓过神来。
话说自己再怎样心中也算人仙巅峰,怎么还会有这种凡胎中的反应呢
抹了一把汗水,周天眼瞅着一块纯白之转晃晃悠悠地自下而上的飞上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恶趣味,身子一动不动,坐在原地,瞪眼看着白砖缓缓升上来,应该抬起的那一只脚,更是纹丝不动。
谁知,纯白之砖明显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看到原本周天应该配合它的动作,而没有做出任何相应的举动后,竟然一愣,随即便在空中转了一个身子,然后直直地悬停在了周天鼻尖处。
“累了,歇一下可以吗”
周天自己都没有感觉,就发现自己嘴巴一动,嘴里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周天吓了一跳,感觉收摄心神,才发现自己的这一丝玩闹之意,在这个世界,竟然被无限放大。
在自己一念闪出激活它后,这一缕神识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意识。
看清楚了来龙去脉,周天也就放下心来,沉思了一下,决定暂时放任一番,看看接下来还会发什么有趣的事情。
正想着,一块极黑之砖,也晃晃悠悠地飞了上来。
同样的,在看到周天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后,也是一愣,随即像纯白之砖一样如法炮制,悬停在了周天的鼻尖处。
周天又是一念闪出,嘴里脱口便道:
“你们知道现在已经有多高了吗”
“反正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你们飞上来的速度越来越慢,这说明我们现在的高度,已经非常之高了!”
“所以,我想问的是,你们搭建这个天梯一样的台阶,何时是尽头。若是一直这样走下去,我可不奉陪!”
“还有,下面的地基,到底牢不牢靠”
说着说着,第三块砖也就是应该到了极黑之砖,也晃晃悠悠地升了上来。
这第三块极黑之砖,见状二话不说,立刻也围了上来。
不知不觉,当几十块黑白之砖累积起来,周天
0079、时间长河,悟道无悔之棋
“临沧海,这是怎样一个去处”
“这是在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吗”
黑白之砖垒就的高台之上,周天盯着几乎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边,掩隐在云海般迷雾中的旗幡,正在琢磨着,高空的虚无中,蓦然间,一座桥横空而出,一头横跨在时间长河之上,一头延伸在他的眼前。
一眼望去,周天似乎只要轻轻一跃,便能跳上这座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的桥,一路无阻地去到时间长河之畔了。
黑白之砖,天梯,现在又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桥
周天目光闪动,忍不住眯眼向着脚下望去:
此刻,他就像站在天穹之上,脚下便是那比万丈深渊都不知其高的万丈深渊。
而一座桥,就在似乎伸手可及的地方。
要不要一跃而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过去
哪怕一脚地狱,或者一脚天堂!
“那世间,最抓不住的东西,不是金钱,爱情,名利,而是稍纵即逝的时间……”
突然间,脑海中便闪过做人时的一句老生常谈。
周天两眼蓦地一眯,目光在桥的这边一闪,只是微微丈量了一下距离,随即双腿微曲,脚下便是纵身一跃——
再一睁眼,却已到了桥上。
还好,这是一座真的桥,而不是什么神秘存在给自己设置的什么什么考较考验。
周天长舒一口气,抬脚刚要前行,才吃惊地发现,脚下这桥哪里是正常的桥,不过是外表看着是桥,踏上来里面全是虚无的一座假桥!
一座徒有其表的桥,原来真正的考较是在这里!
怎么办,退回去
周天扭头一看,黑白之砖垒就的所谓天梯,已经不知何时轰然消散,连个模糊的影子都再也找不到。
皱了皱眉,周天盯着眼前这座徒有其表的桥,陷入沉思:
一座桥,如果毫无用处,那么这一座桥又何必出现呢
存在便是合理,出现就有因缘。
不就是一座虚无的桥吗你,难不倒我!
这一念,带着些许豪迈之气,刚闪出,两道虚影,蓦然便出现在桥的两端——
在桥的这头,也就是周天所在的这边,一个,是血淋淋的还带着-胎-盘和胞-衣的新生儿。
在桥的那边,一个,则是形若枯槁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
只是,他虽然散发着即将寂灭的气息,但须发皆白的身躯,却神奇地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芒中,远远望去,既令人生畏,又让人心生向往。
什么意思呢
两个极端反差的虚影,一下子让周天陷入到更深层的思考中。
不知不觉,周天竟然满头大汗起来。
也就在这时,在那云海般迷雾中的旗幡处,突然又是闪出一道影子。
定睛一看,却是赫然一炷香。
紧接着,香头猛然就是火光一闪,这柱香便被无中生有地点燃了。
只一眼,周天便怵然心惊地感觉到了这柱香的用途:
这就是针对他这次观时间长河的倒计时啊!
也就是说,一炷香之内,他若顺利地走过桥去,成功站在时间长河两岸,这柱香便是无意义的摆设。
一炷香燃尽,他若是还停留在桥的这边,那这柱香便是无声的失败号角。
几乎是本能的,周天虎地一下站起来,完全忘记了这一刻他所处的位置。所以,毫无意外的,他一脚踏空,整个人便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般飘飞了出去。
 
0080、看,见风就长的少年
被一个小儿牵着,周天既没有讶异,也没有自卑,只是静静地感应着一只小手,带给自己的所有指引和力量。
同时,也顺应着一个小小人儿,那一步又一步歪歪扭扭的步子。
就这样,左一脚,周天笑了:
不知不觉,他竟然跟着小儿一步踩在了虚无的桥上。
这感觉,就像走在一座长长的玻璃桥上,虽然心惊胆战,不敢多看一眼脚下,但身子却始终稳稳地走在桥面上。
右一脚,周天不由得又是感慨地摇了摇头,将目光极其专注地放在了牵着他的小儿身上、不——
这时的他,已经不是小儿了,应该,算是少年了吧
走一步,他长出了第一颗牙齿。
走一步,他换掉了全身的胎毛与乳臭。
走一步,他学会了人生中第一个词:“妈妈”!
走一步,他长了一寸……
而周天呢
走一步,他的一颗牙齿,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走一步,他发黄的头发,开始变得又黑又亮,充满了朝气。
走一步,他发现自己的步伐,已经像一个真正青年人那样,大步流星,蹬踏有力,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
走一步,他的嘴里,莫名其妙地学会唱起了一首歌谣。
走一步,他开始回望着走过的桥,即使惊讶地发现,在他和少年一路走过来的桥其实根本不存在,他也依然平静似水……
走着,走着,牵手的少年,一点点长大,然后一点点变老。
最后,当周天再也不忍看侧头他一眼时,他才发现,这座虚无的桥,他已经从那头走到了这头。
而与他牵手的少年,似乎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变成了周天反过来牵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是的,还有一步之遥,这座桥就要真正走完。
但是,变老的少年好像连这最后一步也走不动了。
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最初踏上这座桥的那一刻,他俯身抱起那个还带着-胎-盘和-胞-衣的新生儿那样,周天再次俯身一把抱起已经老得连眼睛都不会动弹的少年——
还是像初见时的那样,他低头看了一眼老去的少年,带着一种朝圣般的仪式感,抬起左脚,踩上了时间长河的河堤,然后缓缓收起右脚,彻底离开了虚无之桥的最后那一步之遥。
就在人桥分离的刹那间,周天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桥梁断裂的声音,尽管刚刚一路走过的桥仅仅是一座虚无的桥。
听到令人感慨万千的声音响起,周天并没有回头再去看一眼那可能已经真正化为虚无的虚无之桥。
因为,随后莫名其妙的一阵风过,在他怀中已经老去的少年,随着这一阵风过,也像那座虚无之桥般随风化为了虚无。
此刻,周天的怀中两手空空,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是谁的一滴清泪,蓦然从半空中飘过,落入时间长河之中。
就在这时,横躺在时间长河岸边的状若枯槁的耄耋老人,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波谷不惊的目光静静地倾注在周天身上。
周天不由得放下双手,也同样静静地望着老人。
两人对视着,就像两尊互不相干的雕塑。
终于,耄耋老人似乎用了全是气力,缓缓抬起他那一条几乎只剩下一根骨头的手,指向时间长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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