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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马脸微漾

    我知道,只有到了这里,才算有点像样的东西。

    作为整个“家”的缔造者和家长,王多一些留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如果将洞口的第一道水密门比作边境的话,从边境来到这里,不说千山万水,但也经过了三道水密门,一道多功能三防门,两部电梯。

    虽然直线距离不过五百米,但上上下下,弯弯曲曲,也就到了这里才算有了可以被称之为“哨”的东西。

    是的,有了哨,人们才算真正有了耳目,生活在里面才会安心。

    相对于地面,这样的哨似乎安插得不是位置。

    如果在地面,这样的哨应该广泛分布在边境上,并且有很多。

    但这里不是地面,是距离地面已经深达160米的地下,所以第一个哨就安排在这里,足矣。

    拐杖在我们摆弄分操纵系统时,去了另一边。

    在那个方向,靠近绿门处挖进去了一个窑洞式的空间,水、饮料和各种点心都储存在那里。

    这样设计的好处,就是被派到这里“戍边”的人,和平时可以在窑洞里休息和安歇,当系统毁灭程序自动开启时,他也可以立即进入绿门,然后第一时间乘上电梯再进入下一层空间。

    当然,此刻除了我们,尚没有任何人在此戍边。

    拐杖取来了三份食物和水,我们于是一面各自吃喝着,一面心情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吃吧,每个人都必须要吃一点,”王艰难地吞咽着口中的食物,这样告诉我们说,“要知道,我们这是在为他们吃。只有吃了喝了之后,我们才晓得这些东西放在这儿行不行,是否还应该增添点什么。”

    说实话,现在我们不仅不饿,而且没有一点食欲。

    吃完东西,拐杖上了红得有些扎眼的车,然后等着我们坐上去。

    但这次王摇了摇头,示意我打开绿门,步行着径直走进了电梯。

    这已是第三部垂直电梯了,如果不算坡度,我们又要一直往下三十米了。

    在电梯无声的运行中,王突然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告诉我说,“水果,你知道吗,应该在这里放一些水果。”

    水果我顿了一下,没敢随便接腔。

    水果,在这里可是奢侈品。

    王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将手臂搭在拐杖的车上,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正常地说道,

    “当然,这个问题可以说已不归我考虑了。将来放不放一些到这里来,当然要由你统筹考虑。”

    电梯停下后,就像我第一次进来时那样,感觉眼前猛然一亮。

    这种亮,是一种开阔的亮,一种突然挣脱了狭窄进入广阔天地的亮。

    从这里开始,平行的部分不再像过道,过道的部分也不再仅仅是过道,一切都开始变得泾渭分明。

    比如用来步行的平行部分,就像专门开辟出来用作人们休闲、散步和游乐的那样——

    就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均匀地分布着一些座椅、健身器材,甚至还有乒乓球台和围棋墩。而用来通行的过道,宽度已足够两辆电瓶车同时并行驾驶。

    王曾戏谑地将这里比喻成一座地下牧场。

    而事实上,在不久的以后,我们也的确就把这里作为边疆开辟了出来,经常组织一些孩子到这里来冒险。

    前有哨,后有边疆,我们就是这样不断点燃深藏在心底的那一团希望之火,从后面“家”的每个房间里,把一拨又一拨的人不断派到这里来,看一看,思考一番。

    拐杖到了这里,好像也变了一个人,开着车窜出去,沿着足球场大小的这片空地,跑了一圈又一圈。

    望着呼啸而过的红车,我忽然有些心疼起车上的电力。不过我很快又羞愧起来,我进入角色好像太快了一点吧。

    更何况,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如此空旷的一块地方,我不也蠢蠢欲动吗

    这就是古月这个“葫芦大师”,曾经说过的葫芦的妙味。

    要说起来,能在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找到这样一块宝地,一方面是王的眼光,一方面不也说明这块宝地千万年生长在这里,就好像一直等候着我们一样,这岂不正应了那句俗语:

    “良玉配美女,宝剑赠英雄”。

    对这块葫芦状的宝地,测量工作由于时间紧,迟迟还没有展开实地测绘和制图工作。

    所以,如果我们手上现在就有一张完整的家园地图,就会对这样近乎天

    赐般的鬼斧神工构造,以及连绵不绝的惊人面积和容量而一目了然。

    所以,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园之大、之深,以及它像树根一样四处伸展出更多的小洞穴、小末端,但至今仍然没有一人可以说出它具体的准确数字。

    对此,王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

    这几乎可以看做是他一生中唯一留下遗憾的事情,在他嘴里却变成了一句有趣的调侃。

    他总是这样不慌不忙地对我说,

    “如果一定要有一件可以不让我那么心慌的事情,就是这个地盘到底多大的事情。我不着急,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

    我们当然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人。

    如果古月和我没有搞清楚,黑格尔会弄清楚的,黑格尔不行,后面还会有白格尔、黄格尔以及青格尔……。

    我也不着急,我耿耿于怀的,是王的这种罕见的态度。

    王,似乎总想给我们留下一些未知的事情,好让我们每天都要开动脑筋似的。难道他担心以后没有他的日子,我们会整天无事可做吗

    羡慕地看了一会儿狂欢的拐杖,王和我便缓缓地向下一个入口走去。我们没有喊拐杖,一是不忍心,一是我们步行,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绕过散落在各处的座椅、器械和其他物件,有时会偶尔停一下摸摸看看,有时会交流一下彼此的眼神。

    或许,我留在那个围棋墩旁的时间多了一些,所以引起了王的注意。

    “怎么样,跟那个丫头较量过没有,你们谁技高一筹”

    王仿佛不经意地抚摩着光滑的棋枰问道。




0657、像狮王般巡游领地
    “哪个丫头,哦——”我忽然意识到他是在说古月,不由得想起了一直塞在裤兜里的那个小盒子。

    我摇摇头,将手插进裤兜也作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们一直还没有机会对局,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哦,”王似乎颇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忽然一转身向前继续走去。

    “这里,应该就是葫芦的肩膀了吧”王跺跺脚,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低头仔细地观察起来。

    哦对了,我一下子想起来王说过,凡是能够展开十个人手碰手的地方,地面上都要镶嵌进去醒目的坐标,以备将来之用。王站的地方,恐怕二十人手碰手都绰绰有余。

    是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的坐标编号应该是《地字01—a号》。

    这个坐标号,还是我偶然在古月桌上打开的一本笔记本上看到的。

    低头寻去,果然就看见了相同的标号。

    其实,这样的编号和坐标,应该应用到家园建设中的方方面面,而不应仅仅局限于此。

    比如我们刚刚经过的始发洞口、哨位,

    尤其应当首先建立起独立的完整坐标体系。

    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隐隐的担忧:经过这么重新走上一遍,屈指数来,还不到一小半路程,要害处也不过洞口关、三道水密门关、一道三防门关以及哨位和这里,我却一再地发现其中不少的问题和缺憾,为什么

    是因为我能力提高了,还是事情本来就是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头重新审视,才能发现问题,抑或是这根本就是王故意留下的马脚

    拐杖这时呼地一声将车开到我们面前,然后一动不动地瞅着王。

    王扫了一眼拐杖,挥了挥手告诉拐杖,“你一个人开车下去,我和箫都不坐车了,我们慢慢走下去。”

    下去,当然是指到下面更深的一层,不过也有随便的意思。

    因为我们越往前走,就会看得越清楚,这时的电梯不仅比前面两道关隘的电梯大了一号,而且多出了高层建筑必须配套建设的安全通道。

    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再乘电梯,也可以继续走下去了。

    而拐杖既可以选择连车带人从电梯下去,也可以自己开着车慢慢盘旋下去,区别就在于时间快慢而已。

    “哦,忘记跟你说啦,”

    看到拐杖一声不响地将车开向电梯,王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似乎很不满意他现在的记忆力。

    “你下去后,暂时就不要再往前走啦。等我们下去后,今晚我们就住下了。”

    不知道拐杖是否有过点头动作,但从王若有所思地瞅着拐杖离去的背影看,这一路而来,我已经感觉到一点他们之间的微妙处。

    他们两个,必须说话时,总是王一个人发号施令,或者说总是王一个人唱独角戏。

    开始我还认为这是拐杖特别针对我,似乎很不情愿让我知道他是男是女,说话什么口音等等。但走到这里,我不这样想了。

    他们两个可能都没注意到,两人瞬间的眼神交换,是任何伪装都掩饰不住的。还有一个不得了的证据就是,我突然从拐杖的后背上,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至于为什么到下一层,我们就住下呢

    原来,下面就该到了家园第一处最为紧要之所在——东方之门。

    我第一次学习到这里,也曾立刻将所有的疑惑和担心,都集中在了这两个陡然增大的通道上。

    既然下面就是东方之门,既然东方之门又像中枢神经一样至关重要,上下左右连接着通往家园各处的道路和门庭,

    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这里,不仅增容了电梯,而且早不增加晚不增加,简直就像心血来潮似的突然从这里开始增设安全通道

    增设安全通道,这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只要是高层建筑,就必须留出安全通道。

    而我们的家园,其实就是一座埋在地下的巨大的高层建筑(或者形象的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坐立着的葫芦),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地面上的楼房是往上建,

    而我们是不停地往下挖,能挖到地下多深,我们的家园就有多高。

    也就是说从大门开始,我们没设禁区,一楼、二楼我们还是没设禁区,甚至到了真正的禁区,我们居然还是没设禁区。

    为这件怪事,我曾头疼了好几天。原因再简单不过了:

    前面无论怎样设计,怎样安排,最后进出的只有一个通道——垂直电梯。

    换言之,这根本就是一个气和的设计。

    何谓“气合”,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即万不得一时,前面的一切都可以同归于尽。

    试想门、哨位、电梯和武器连同通道一起化为灰烬灰飞烟灭了,危险当然就不存在了。

    所以现在我当然明白了这其中道理。

    如果危险能够最终抵达这里,那么危险不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如果真有如此超乎想象的毁灭力量、穿透力量和精神力量,我们就是钻到哪里都是徒劳的。

    既然如此,我们到这里是不是就放弃了一切抵抗呢

    不,我们不仅没有放弃,而且还加强了主动进攻体系和被动防御系统。

    只是比较有趣的是,这两套系统因为过于庞杂和张牙舞爪,我们每个人都不喜欢看到它,所以就被巧妙地掩盖了起来。

    这听上去就像哲学中的某个难以理解的命题,就像面对某个强大的人物,我们既依赖他又离不开他,我们又讨厌他。

    沿着“葫芦”的肩膀,我们特意绕到这个被王誉为“牧场”、而后又被我命名为“边疆”的空旷场地边缘,然后顺着这个边缘,边走边看,偶尔还会回头看一下我们划过的一个漂亮的弧度。

    “以后,这里可以装一个广角镜,这样我们即使站在任何弧度上,旮旮旯旯的地方也不会挡住视线了。”

    王比划着,一面将脑袋探出去好长地张望起来。

    我伸手摸了摸洞壁,左右看着,“一个恐怕远远不够,这个肩膀太大啦。”

    说话间,就到了下一个入口,我们又该“钻地洞”了。

    不过这次,感觉却异样的舒畅。

    我和王,不用再像两条误入歧途的鱼,一前一后作“鱼贯而入”的高难动作了。

    因此不用目测,下去的这个安全通道,王可以一边和我并肩而行,一边可以和我轻声交谈。



0658、第一天,边疆与牧场
    当然,安全通道大了,作为必要的门并非也要跟着大起来。在任何时候,如果不是外交事务,门还是越小越好。

    不过也要有分寸才行,如果小到狗洞大小,那小黑可高兴了。

    “这一次,让我来吧。”

    见我将手掌贴到门上,王不知为何忽然出声对我喊了一嗓子,随即用他的手换下了我的手。

    王的这个多少有点粗鲁的举动,其实只会令我心里更加难受。

    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透露出的都是王依依不舍之情,无可奈何之叹。

    蹊跷的是,手模开关竟忽然间红光闪动,警铃声响作一团。

    王脸色不由得一变,随即黯然地撤回手,默默退到一旁。

    我一看,马上抓起壁挂可视电话,对着话筒就要大吼大叫。

    没想到,王手一抬,就把电话给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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