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减肥专家
“姓谢的……”
“行行行,别急啊,我给保卫处去个电话,让你把车开走,不过回头那个2b司机要给我端茶认错……”
“你算个屁!”
车载电话里可以清楚听到那尖嗓门的颤音:“还轮到你卖屁股老子的车已经被拖回去了,里面的材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姓谢的咱们没完!”
说罢,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跟什么”
谢俊平一脸莫名其妙,扭脸看向罗南,解释道:“这个老杜,杜雍,我们也喊他杜娘炮,你应该知道,就是神秘学研究社的社长。平时这人不错,就是对神秘学比较狂热,再加上嗑药嗑多了,有时脑子不太正常。”
“……”罗南一不小心,就正面中枪,也是无语。
谢俊平其实仍不太明白杜雍发火的原因,自己也在嘟哝:“都拖回去了,他还恼个屁!”
正在此时,又有通讯接入,这回罗南也认识,就是谢俊平的死党,同在校学生会供职的胡华英。
“平哥,哪儿呢”
“和南子在外面,到河武区办点儿事。”
“哎南子也在啊。”
霜河实境那一夜,这哥们儿适逢其会,被黄秉振一场“神圣置换”放倒。虽说当时人在昏迷之中,可事后清醒,打听情况,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当时都是罗南领着特警一路找到他们所在的包厢,将他们转运出来,说个救命之恩也不为过,理所当然的,胡华英看待罗南的眼光更是不同。
罗南也向胡华英打声招呼:“胡哥。”
胡华英很快切入正题:“听说你刚刚帮神秘学研究社,把老杜的车的给扣了”
谢俊平当即被里面的逻辑绕糊涂了:“啥意思什么叫‘帮’……神秘学研究社”
“你不知道老杜卸任社长不说,还退社了,临退前把他在社团的仪器、材料装了车要带走,结果被保卫处那么一扣,社里的人追过来,原封不动就被拉回去了。”
“窝草!”谢俊平被里面的弯弯绕绕给弄惊了,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这已经不是前任社长去职退社的问题,而是彻底变天、撕破脸的问题,现在的神秘学研究社该乱成什么样啊
谢俊平往罗南处瞥了一眼,不免就想到“齿轮”的归属问题。这样的神秘学研究社,能与建工社掰手腕,那才真叫有鬼!
“背后那些金主呢就眼睁睁地看着社里面互撕……哎,对了,你说过,有个大金主撤资了是不是”
旁边罗南眼皮垂下,这件事谢俊平已经对他说过。但和谢俊平、胡华英他们理解的不同,他知道,在这件事上,已经涉及到当前的夏城局势,特别是公正教团那边。
“老杜做人够失败的。”
谢俊平感叹神秘学研究社的不给力,一时颇为头痛。今天这事儿,他真不好掉头就走,且不说他那一扣让事态激化,接下来神秘学研究社与建工社的竞标该怎么收场,“齿轮”又该如何归属,都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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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博山楼(下)
格式塔中,巴泽映射的图像,好像弥漫一层云气尘埃,其中又透着星辰的微光。
罗南的心神移过去,便见星光如河水,在格式塔内潋滟生波,又有层浪暗涌,推着巴泽的图像上下起伏,看上去景致不俗。
现实情况却不能纯靠美感支撑。
灵魂力量失控增长、“虚空藏”容量破限,导致精神与物质层面的干涉作用持续加大,对格式塔界面的干扰,也是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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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极球(上)
此时天色早已暗下,道馆里亮灯的地方并不多。前院里还热闹些,有学员,也有家长,在灯光下穿梭来去。行至中庭,人影就很稀少了,回廊里是亮着灯,倒把院子里衬得更昏暗。
薛雷带着罗南,从左侧回廊一路上行,到了后进院落,这里更是一片漆黑,根本不见人,回廊上的灯光,还有繁华都市的光雾洒落,才不至于两眼一摸黑。
“这里一般没什么人的。”薛雷也提了一句,随即指向前方黑沉沉的木制建筑,“到了,那就是心斋。”
昏暗光线下,木制建筑看上去又长又阔,几乎占了大半个后进院落,这多少让罗南有些意外。听薛雷讲“心斋”,他一直以为是书房之类,没想到是一个非常大的通间,已经可以作为练习场用了。
走进“心斋”,罗南更是确认,这里以前应该就是一处练习场,脚下铺设的,都是弹性颇佳的软木材料,脱鞋走上去,十分舒服。但眼下肯定是闲置了,靠里的放置了不少杂物,布设比较随意,看上去有点儿乱。
靠门的区域,则摆了一件矮几,几张坐垫,上面还有茶具,矮几旁是一个火炉,烧水煮茶用的,都清洗得非常整洁,确实是常有人在的模样。
薛雷打开灯,灯光也只是覆盖了门前这一片区域,里面的布设更显昏暗杂乱,影影绰绰的,看上去有点儿渗人。
对这种情况,薛雷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馆主就住在这儿的。这里又是卧室,又是书房,也是会客厅,包括杂物间,就是没有隔开。”
罗南很奇怪:“为什么”
“馆主说,他心躁,火盛,需要开阔的地方作以疏导,闷着容易得病。当然咱们一般人是不能这么来……”
说着,薛雷翻出招待客人的茶具水壶等物,打开火炉烧水,哪知刚放上水,手环就震动起来,接收讯息后,他拍了拍额头:“南子,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师兄那边我还要去帮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你去你的。”
罗南当然不介意,两人之间,已经算是过命的交情,不需要这么客套。薛雷却觉得自己这边实在说不过,双手合什连拜,然后才匆匆赶过去。
看样子,道馆确实是比较缺人啊……
罗南多少有点儿意外。能在博山大厦开一处道馆,怎么说也该是身家亿万吧,为什么不多请几位教练呢还是说生意太好了,忙不过来
罗南回忆一路行来的印象,却感觉道馆里的人并不是太多,后进院子自住也就罢了,中庭那边人也不多,真的算不上热闹。
嗯,有点儿奇怪。
他也没有多想,水还没有烧开,他就站在门口看风影。这处仿古建筑,在如今的夏城,着实不多见。虽然是在繁华的商业区,头顶脚下,人流不息,可在本处院落之中,那些嘈杂人声都被屏蔽在外,当真是一处闹中取静的上好所在。
心斋之外,仿古制的两件人俑石灯都亮起了光,橘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心斋门口、走廊以及院落的小片区域。
阵风起处,落叶萧萧,飘然飞落。罗南这才看到,后进庭院中竟然植了一颗粗逾两人合抱的大树,一时看不出种属。只觉得灯光边缘探及,树影婆娑,清幽静寂,风过簌簌之音,清洗心肠,让人胸怀一净,又有幽思,默然而生。
罗南就站在心斋外的木制回廓下,一时恍惚,还是身后滚沸的水声,把他惊醒。他走回门里,给自己泡了壶茶。
他终究年轻,思绪多变,刚刚那份若隐若现的心思很快消散,又打量屋内的陈设。这个兼具多种功能的大通间,还是让他非常好奇。当下就端着茶杯,视线在昏暗后的种种布设上扫过,有些光线不及之处,看不清楚,自然而然地用到了精神感应。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极球(下)
罗南见状恍然大悟,原来是磁浮式的。当今世界,超导技术大发展,类似的物件并不罕见。
沉重的金属球悬在半空,还在旋转。罗南拨弄一下,速度便有些微的提升,上面的彩色线条也拼接出更清晰的图形,虽然还是没看出是什么东西,却也颇有童趣。
这种五彩缤纷的玩意儿,有点儿像莫鹏小时候收集的悬空陀螺,只是要大得多。也许,这就是给孩子上课用的道具
罗南拨弄金属球,又摸了摸碗托。从二者之前接触时的运动方式看,应该都不是超导材料,他不免好奇造成磁悬浮的动力源在哪儿。
他有意提升了感应精度,透过金属球的外壳,果然发现在球体中央,埋着一件比较古怪的机械,偏又不像电机之类。
正琢磨着,外间脚步声响起,薛雷向他打招呼:“南子,馆主来了。”
罗南忙移到门口,见薛雷跟着一位瘦高男子走进来,他也没见清面目,便依着早先的准备,欠身行礼:
“修馆主。”
咚咣一声巨响,在空荡的屋子里炸开。罗南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便见那个悬空的金属球已经砸落下地,带翻了碗托,在软木地板上隆隆滚动。
“……”
还是薛雷反应快,直冲过去,三两步赶到,将滚动的金属球一把扶住。
罗南那份儿尴尬就别提了,他僵在当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薛雷重新把金属球抱回碗托上,还不忘为他缓颊:“没事没事,馆主、南子,你们先聊。”
罗南张了张嘴,面对这突发情况,之前准备的一些话都派不上用场,只能再低头行礼:“对不住,我……”
“坐吧。”
站在门口处的修馆主走到矮几后面,伸手给罗南指了位置。他的嗓子暗哑低涩,若有若无,若不是手势动作,罗南差点儿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此时罗南才真正看清来人,又是愣了愣神。和他想象的雍容端正的“老派人物”不太一样,这位修馆主大约是四五十岁年纪,非常瘦,长竹竿似的,户外夜风吹来,宽大的仿古外褂飒飒作响,好像随时能把他带到空中去。
内外光线的差异,又在他枯瘦的面颊上抹出几块阴影,猛看去,简直就像皮肤即将风化剥离的骷髅。
坦白讲,这位馆主真不好看,可是这副形象,罗南并不陌生,爷爷受病痛折磨这些年,也是如此。
难道这位的身体也不好么
修馆主当先跪坐在地,罗南知道是古礼,便学着坐下。然而修馆主只是摆弄茶具,似乎要沏茶待客。
罗南心里琢磨措辞,可惜这远非他所长,重新梳理也要时间,只能是保持沉默。练习场中一时静寂无声。
越静寂,越尴尬。
罗南几次想说话,都找不到由头,只能给自己找点儿事做,通过精神感应关注薛雷那边。
薛雷把金属球放回碗托上之后,动了一个开关,将球体外层拆开,从中央空腔处,取出一个机械装置,也是圆球形状,直径六七公分,只有拳头大小,外层裹着一层细密的金属网,内层则是类似于陀螺仪的装置。他鼓捣两下,就是挠头,显然这玩意儿是是坏掉了。
罗南最后一点儿侥幸的心思也给打消,这倒也给了他出言的机会,他垂头道歉:“不好意思,修馆主,是我把那个……”
话说半截,他想不出那个金属球该怎么表述,又卡了壳,额头上都见了汗。
修馆主正注水入杯,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太极球。”
“是,太极球。那个太极球,我一定修好……咳!”
好像注定了今天罗南说不出个囫囵话,嗓子眼儿里的痒意偏在此时冒上来,堵也堵不住,只能扭过头,咳了两声。
修馆主则并不怎么在意:“原本就是坏的,能撑到这时候,已经很奇怪了。”
说话间,他把一杯茶推到罗南身前。
罗南喉咙眼儿的
第一百四十章 睡中法(上)
罗南听明白了意思,但思路一时还转不回来,迟疑未答。
修馆主做出更明确的指点:“你是学生,又有其他的事项在身。我能教你,你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吸收消化”
罗南哑然无声,发现这确实是非常实际的问题。日常上课、协会常识培训、每天的霜河实境消耗,包括他自己在格式论上的研究……每一项都是实打实占用时间的。
当然,现在不需要他每天制作药剂,日程上轻松得多,再挤点时间不是不行,但也注定零碎不堪,这么一来,怎么能保证学习效果
罗南看向薛雷,薛雷也愣在那儿,显然没考虑过这些。
最后,还是修馆主提出更实际的做法:“你列个表吧,把一整天的行程都列出来,拿给我看。”
“啊,好的。”
要说时间表,罗南有现成的,就是上回何阅音为他制定的常识培训计划。他只需删掉那些具体的课程名称就能拿出来用。
罗南想转给修馆主,这时突然发现,修馆主竟然没带手环。
薛雷忙道:“给我就好,馆主不习惯电子产品的。”
“呃,好。”
薛雷接了资料,便连接上练习场角落里的打印机,进行操作。
罗南多少有点儿意外,手环对当代公民而言,可不只是一件通讯工具,还是集成了身份证明、社会权限、资产信用等各项内容的通行证。带着手环不觉得,一旦失去,立刻就能体会到寸步难行的滋味。
姑父在sca工作,曾专门给家里的孩子上过该专题的社会体验课,给罗南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嗡嗡的机器过纸声里,罗南终于将修馆主与事先预设的“老派人物”形象对应起来。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的话,似乎也说得过去
薛雷将打印的表格递上来,修馆主垂眸扫过,平淡地道:“谁排的”
罗南一怔,未等回应,薛雷就笑:“难道是何秘书”
“唔,是何姐没错。”
修馆主轻抖纸张,发出“哗”的碎音,随即将纸张放在矮几上,并将一直把玩的杯盏压在上面。
“还不错,总算有睡觉的时间……如果你想学呼吸吐纳之术,就要确保每天晚上的睡眠时间不低于六个小时,学呼吸,从睡觉开始。”
罗南愕然,本能地看向薛雷。后者对他猛眨眼,示意他答应下来。
可不等罗南说话,修馆主又道:“不用急着回答,回去盘算一下,是否能够保证稳定的作息,然后再做决定。”
说罢,修馆主抬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这就成了这位馆主大人……是好说话呢,还是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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