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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银小宝
安歌点头。
“医生喜欢夸大病情,你不用太在意,我请来的都是最好的医疗团队,加上最先进的仪器,他一定能好起来。”席南星和她并肩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会死吗?”
安歌淡淡地问道。
从那天知道权墨出事开始,安歌显得比任何人都平静,平静得有些过份,让人不解。
席南星停住脚步,眉头蹙起,“他不会死的。”
“……”
安歌垂着眸,脸上没什么表情,连医生都说能不能挺过这几天还难说。
其实知道权墨只身一人前去白家的时候,她就在瞬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反而现在,她还没有席南星那么紧张。
她连权墨死的准备都做好了,还有什么怕的。
“他说了,他的命不会还给我。而且,你该知道,他伤成那样都要留着一口气是为了谁。”席南星说道,然后大步往前走去。
而且,你该知道,他伤成那样都要留着一口气是为了谁。
为了谁。
自然是为她,她知道。
安歌停在那里,眼中没有半点光彩。
席南星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看向安歌,只见她就像那天在泳池边上一样,整个人没有灵魂一般,就那么木愣愣地站在那里。
……
接下来的日子,席南星亲自照顾权墨的起居,进出重症病房,事事亲力亲为,一天只睡上两三个小时。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1559.第1559章 挺不挺得过来难说(7)
接下来的日子,席南星亲自照顾权墨的起居,进出重症病房,事事亲力亲为,一天只睡上两三个小时。
权墨一直深度昏迷,情况好好坏坏,好几次,席南星都认为心电仪器上的曲线要变成直线了……
安歌却超乎常人的冷静。
席南星看着她把七个孩子全都接到美国,孩子们齐齐踩在椅子上透过玻璃往里望着病床上的权墨……
席南星听着安歌给孩子们讲故事,她说的不是让孩子们来见见父亲,有可能是最后一面。她说的是,兄弟兄妹之情应该让爸爸和uncle一样,一辈子都不可以改变。
“……”
席南星远远地看着安歌的身影,他都不知道安歌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讲这些道理的,毕竟权墨危在旦夕,为的只是要成全他的婚姻。
他问安歌,是不是恨他,如果他没有要娶尹天喻,权墨就不会做这些。
安歌回答他的是,一切都是权墨自己选择的,我接受。
她说话……还是很平静。
席南星从来没见过安歌像现在这么平静,平静得让人不安,他让人盯着安歌,但他也清楚,权墨有个万一,安歌那么弱小的肩膀恐怕承担不了七个孩子的未来。
……
五天后,权墨终于脱离危险期。
这一刹,最轻松的莫过于席南星,这几天里,他不止要担心权墨,还要担心安歌。
哪怕,她看起来完全不需要人担心。
她连滴泪都没掉过,连保镖们看到权墨的伤势都不忍,纷纷说权少奶奶是个冷血的人……
将孩子们安顿好,安歌走向重症病房,穿着消毒服走过去。
席南星站在外面,从玻璃里往里望去,一双眼沉沉地看着病床上的权墨,听到脚步声,他没有转头,道,“医生说,权墨这两天会醒的,你不太担心。”
“晚些醒不是更好?”安歌淡淡地说道。
“安歌……”
席南星蹙眉,难怪保镖会说她无动于衷,她真的很反常。
但再反常,她也是细心照顾着权墨。
安歌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走到病床前,权墨躺在那里,双手搁在白色的被子外面,一只手上在吊输液,一只手上夹着医疗夹子,一张脸上渐渐消了些肿,额头上绑了一圈纱布,脸上各处也贴着纱布,纱布间能看出青瘀正在慢慢消退。
安歌站在床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一拉被子,她就看到他颈下贴着的纱布。
到处是伤。
她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他飘在泳池中时,那浑身的伤,那件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
那么早醒干什么?
他昏迷着,至少感觉不到疼痛,醒来了,他会再经历一遍疼痛。
安歌在床边坐下,拿起蘸湿的棉签在权墨的嘴唇上擦拭,他的嘴唇很干,干得几乎有些裂痕。
擦拭完他的唇,安歌拿起他的手,轻轻按揉。
她的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送进医院抢救室的那天,权墨醒过来一次,嘴中一直呢喃着戒指戒指……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1560.第1560章 挺不挺得过来难说(8)
她的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送进医院抢救室的那天,权墨醒过来一次,嘴中一直呢喃着戒指戒指……
直到安歌替他将戒指戴上,他才又昏过去。
戒指她洗过,上面的血迹被她完全刷洗干净,现在干净得就像从来没沾过血一样。
“……”
安歌坐在那里,低头定定地盯着他手上的戒指,一双眼干涩地眨了眨,慢慢俯下身,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那修长的手指忽然一动。
安歌怔了怔,抬起头往前看去,只见权墨躺在那里,剑眉下,一双眼睁开了,漆黑的眸深邃地盯着她,一双唇抿着,没有声音。
醒了。
“……”
安歌无声地看着他,站起来要去按铃,权墨皱着眉,忽然一用力,手握住她的手。
他用尽了全力。
但那力气此刻实在微不足道,只要安歌轻轻一挣,就能挣开。
安歌低眸看着他,没有挣开他的手,但权墨躺在那里,眉头蹙得越来越紧,脸色异常苍白,疼痛之色全聚敛于眉间。
“是不是很疼?”
她轻声问道。
“不疼。”
他艰难地张嘴,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轻得没有任何重量。
“我知道很疼。”
她静静地看着他。
他一醒来,就要再一次承受所有的疼痛。
权墨躺在那里,一双眼虚弱地看着她,她站在那里,脸色格外平静,他的胸口一闷,剧烈地疼痛起来,手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脸上冒出汗意。
“砰——”
门被人从外推开。
在外面看到的席南星叫了医生赶过来。
安歌立刻被推开一旁,权墨伸手想抓住她却没抓她,他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么深邃的一双眼总能掩住所有的情绪。
但这一秒,权墨望着她,眼中是慌的。
安歌不知道他在慌什么。
医生们问了权墨很多问题,权墨都没有回答,一双眼只是盯着她,直直地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权墨,权墨。”席南星看不下去,皱着眉道,“权墨,医生在问你话。”
“……”
权墨罔若置闻。
安歌抿了抿唇,随即走向前,一只手覆上他的,轻声道,“权墨,医生在问你话。”
他怎么了?
权墨突然反手抓住她的手,死死地抓住,用尽所有的力气,脸上的汗渗出越来越多,他强撑着要坐起来,输液的的针管突然回血……
“权先生、权先生放松一点!”
医生们连忙道。
“权墨。”安歌蹙起眉看向他,语气有些不满。
见她这样,权墨像个被训斥到的孩子,有些气弱地倒在病床上,顺从地松了她的手,针管里的输液这才慢慢化淡那一点回血,重新流进他的静脉。
医生们继续替他检查,一步一步查过去。
权墨终于配合地回答两声,他的声音很轻很沙哑,说得有些费力,语气却还是一贯的冷漠,句子都很短。
他回答着,眼睛却看都不看医生们一眼,只盯着安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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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目前为止,银色口哨在谁的身上呢?(ps:今天又是只有8更,为什么呢,因为我就是任性=-=哈哈,没啦,番外也尾声了,所以要多琢磨琢磨。)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1561.第1561章 自私是一种奢望(1)
他回答着,眼睛却看都不看医生们一眼,只盯着安歌看。
“……”
安歌站在那里不动。
“他才动过手术,现在麻醉的效果消失了,你们开药或者给他打针止痛。”席南星站在一旁说道,他清楚权墨身上有多少伤。
权墨躺在那里,眉头拧眉,脸上冷汗冒出。
其中的痛楚不是外人能体会的。
“好的,席少。”医生们点头,有些犹豫地道,“只是术后还用止痛多少有点不好……不过权先生伤成这样,是该用一些。”
医生们也很苦恼,不知道该用药还是不该用。
“我不需要止痛。”
权墨躺在那里开口道,一双黑眸始终盯着安歌,很专注,很直接,让医生们都不由得转头看安歌,看她脸上是不是开了花值得那么关注。
“你不止痛怎么忍受下来。”席南星蹙眉说道,“你应该清楚自己伤得有多重。”
“不重。”
权墨一字一字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歌,一张谈不上英俊的脸上满是冷汗,双眼都腥红一圈,却半分不喊疼痛,可见他的忍耐力。
“……”
席南星无话可话。
“……”
医生们面面相觑,纷纷不由得无声叹气,权墨的意志力强得异于常人,经过两天多的折磨,身心俱损,他却还有着顽强的斗志。
这种人……简直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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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醒来后还是必须卧床,他醒来,就不需要席南星照顾,而是要安歌必须24小时出现在他的眼里。
安歌其实是懂的,他解决了席南星,开始解决她。
权墨坚持不用止痛,平常看着没什么,但在一些药物的作用下一入睡,他很快就会疼得叫起来,然后苏醒。
这天,权墨刚刚睡下。
安歌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低头替他修剪指甲。
权墨不喜欢将多余的指甲全部剪掉,而是留一点点,看上去干净而优雅,当然,如果没有他手背上一片青瘀的话。
她将他的手托在自己的掌心之上,他的手指修长、干净。
这只手,此时此刻是有温度的。
“……”
权墨是被痛醒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倾袭着他所有的神经。
他睁开眼,眼睛周围也都是汗,迷了眼睛,权墨微微转过头,朝前看去,只见安歌坐在床边,整个人背对着窗口晒进来的强烈阳光……
逆光而坐。
让他有些看不清她的样子,她低着头,阳光在她周围镀上一层绒光,那绒光有些虚幻。
权墨喉咙一紧,一只手猛地一紧,用力地握住她。
下一秒,一丝锐痛从手指尖传来。
“……”
权墨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
“诶……”安歌却一下子站起来,眉头锁紧,抽起纸巾就捂住他的食指指端,白色的纸巾上很快沾了血。
他突然一动,她指甲钳伤到他了。
权墨抿了抿唇,低沉地道,“不疼,安歌。”
不疼。
这两个字是这些天来权墨对她说得最多的两个字。
翻身,不疼。
换药,不疼。
检查伤口,不疼。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1562.第1562章 自私是一种奢望(2)
检查伤口,不疼。
对他来说,这世界上大概是没有痛觉的。
“……”安歌站了起来,低眸看向他青瘀渐渐消退的脸,锁住的眉松了开来,平静地道,“我知道。”
他一点都不疼,她知道。
她疼。
她的疼,他不会知道。
安歌拿起一个药用创可贴给他贴上,然后拿起手帕替他擦脸上的汗,她从来不知道,权墨是可以流那么多汗的人。
权墨躺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可她的脸上,从他醒来,他就没看到过表情。
她话少。
变得比他都少。
“……”
擦完,安歌转身离开,准备去洗一下手消下毒再进来。
权墨这些天容易有并发症出现,所以不能有任何细菌感染。
“安歌。”
权墨沙哑的声音叫住她的脚步。
安歌停下了,站在那里,一头长顺垂在肩上,挡住了她的脸,她没有回头,只停在那里。
“安歌,我们谈谈。”
权墨说道。
终于来了……
“……”闻言,安歌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一点血,没有回应什么,继续往外走。
权墨立刻喊出来,“安歌你给我站住!”
他的声音激烈,沙哑地破口而出,连病床都动了两下。
安歌回过头,只见权墨手肘撑在床上,人艰难地想要坐起来,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布满惶恐与害怕……
她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我去洗个手,你躺下来。”安歌蹙了蹙眉,站在那里低声说道。
听到她的声音,权墨终于松了口气。
安歌看着他。
“……”
权墨默默地躺了回去,黑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不用觉得违背了承诺,我接受这一切。”安歌淡淡地说道,见他躺了回去便转身离开。
她接受。
她已经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
权墨躺在病床上,双眸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闭上眼睛,再睁开,冒出的汗又迷了他的眼睛。
她说,她接受这一切。
疼痛钻入四肢百骸,最疼的却是胸口,痛得他连呼吸都嫌多余。
权墨从来没感觉自己像现在这么没用,他转头看着紧闭的门口,视线有些微的模糊,他直直地望着……
时间一滴一滴过去,一分一秒都是难熬。
他看着门,感觉那扇门再也不会被打开……
“……”
权墨躺着,喉咙上下滚动,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往下滴淌,他死死地望着门,熬着每一秒的时间。
终于,那扇门被打开了。
权墨的呼吸终于平静下来。
安歌从外面走进来,权墨的眸子顿时紧缩,直勾勾地盯着她。
安歌看向他,只见他脸上又在冒汗,不禁蹙起眉,走过来替他擦汗。
“我有话和你说。”权墨道,声音沙哑而吃力,“扶我坐起来。”
“……”安歌的手顿了顿,然后摇头,“不行。”
他伤成这样,能捡回一条命都不容易,还妄图这么快坐起来,他以为他是铁打的么?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1563.第1563章 自私是一种奢望(3)
他伤成这样,能捡回一条命都不容易,还妄图这么快坐起来,他以为他是铁打的么?
得不到她的应允,权墨索性自己撑着试图坐起来,每动一下,脸色就变得难看一分,唇微微张着,控制不了疼痛的轻颤。
见状,安歌只好扶了他一把,将枕头竖起来让他靠着,又将被子往他身上掖了掖。
他穿着纯白的病号服,病号服显得他很消瘦。
权墨低头看着她为他忙碌,伸出正在输液的手握住她,干燥的唇微掀,有些困难地说着话,“我要听你说话。”
“你想听什么?”
安歌顺从地问道。
“听你骂我。”
权墨道。
“……”安歌站在他的病床旁,手被他握着,人靠得他很近,闻言她脸上的神情僵住,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
听她骂他。
空气里像被凝滞一样,好久,安歌勉强扯了扯唇角,“权墨,你这么喜欢被虐?”
“对,喜欢。”没有毒舌,没有呵呵,他一口承认了下来,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她的脸,声音沙哑到极点。
“可我并不想骂你。”安歌淡淡地道,眼神平静地看向他,“我说了,我接受。”
“……”
权墨需要发泄,可她的声音柔软,就像一记闷拳打在他的胸口,软绵绵的,毫无力量却堵住了他心脏上的每一根血管,让他喘不上气来。
疼痛在他身体里游走,肆意张狂。
权墨靠着枕头而坐,一双眼深深地盯着她,胸口痛得剧烈,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安歌。”
他念出她的名字,额上的汗滴淌下来。
安歌低了低眸,她的手被他握痛。
“你就没有别的……想说了?”他问。
“有啊。”安歌说道,把手从把他手里挣出来,将他正在输液的手放平,不让他乱动,嘴上平静地说道,“这些天我都在想……”
她话还没说完,权墨便急切地问,“想什么?”
安歌仰头看向输液袋,检查着里边还剩下多少,一边说道,“我在想,原来,自私这个词……也能成为人的一个奢望。”
“……”
权墨沉默地看着她,胸口再次被狠狠地击中一拳。
原来,自私这个词……也能成为人的一个奢望。这话里透着多多少少的绝望,让他听了极不舒服。
身体里的痛似乎在拼了命地加剧。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了,我挺高兴你能和学长和好。”安歌淡淡地说道,说完也没什么想说的了,只看着他道,“你累吗,累就先睡一会。”
“我睡不着。”
权墨低声道。
“那我念书给你听?”安歌问道。
“你很绝望,对么?”权墨坚持问道,坚持要将她所有的感受挖出来,恨不得她对着他破口大骂几句,哪怕别顾他的身体打上他几拳。
他的嗓音沙哑,不像平日的磁性。
他的面容也已不复往日英俊,憔悴、病态,唯有一双眼神一如往昔的深邃。
安歌安静地听着他的话,站在那里,迎向他的视线,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知道啊,反正,就这么过来了。”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 1564.第1564章 自私是一种奢望(4)
安歌安静地听着他的话,站在那里,迎向他的视线,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道,“不知道啊,反正,就这么过来了。”
他活着。
他挺过危险期。
他忍过覆顶的剧痛。
她就这么看着过来了,是不是绝望,她已经没感觉。
权墨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坐在那里,一双眼里深深的映着她的模样。
“安歌。”
“嗯。”
“你的意式浓汤学会了么?”他低沉地问道。
“……”
安歌站着,心口被狠狠地刺痛。
他用一道意式浓汤让她顺从地留下了两天的时间,他却一个人走进白家。
她在琢磨浓汤火候怎么样才到位的时候,他却在被鞭打,被浸在冰冷的水中……
其实安歌真想问他一句,他是怎么还有脸问她这句话的?
安歌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现在只能吃一些白粥之类的,再过一阵我煮浓汤给你喝。”
“好。”权墨应允下来,黑眸盯着她,“你上来陪我躺一会。”
“不行。”安歌摇头,“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
权墨没再说话,只是手指动了动。
安歌伸出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指,低声道,“睡吧。”
权墨这才阖上眼,几秒后,他又睁开,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确定她是否还在,这才闭上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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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伤重,一个多月后才能在人的扶持下勉强下床,在病房里走两步。
这段时间,比呆在菲德堡更长。
安歌也经历了权墨最脆弱的一段时间,当然,他自己不会这么认为。
他不疼,他一向都是这么说的。
医院的洗手间里,安歌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双眼有着黑眼圈,这是难以避免的。
她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呆滞而游离。
半晌,眼泪从她眼眶里滑落。
她俯下身去,伸手将长发别到耳后,低头让眼泪直掉落到洗手池中,不会淌落面颊,不会留下泪痕,不会留下一点哭过的痕迹。
一个多月来,这是安歌第一次落泪。
她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撑得很用力,眼泪不断地往下落,无法停止,心口就像被人一刀一刀割着,割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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