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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大师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城夜未眠

    林潇瞬间觉悟过来,双手一作揖:“皇上圣明,一语惊醒梦中人,将者在谋不在勇,少者在志不在文,我林潇身为南国臣子,应该立志远大,报效祖国,不应自惭形秽,流于俗套,按照皇上的意思,我……也应该算得上英雄”

    赵梦欣然微笑,点了点头。

    (老弟,你不会是想玩桃园三结义的把戏吧南湖别苑三巨头)“谢皇上赏识,林潇自当奋发图强,不负英雄之名,报效南国,报效皇上。”这马屁拍得林潇自己都浑身不自在,若不是这些年作弄调戏小师妹练出了城墙厚的脸皮,当下就要红到耳朵根了,罪过,罪过。

    赵梦举起酒杯,小小年纪颇有气势:“这里我最小,依我看,我们英雄三人惺惺相惜,何不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未来北契有耶律兄,南国有我和皇兄内外相助,两国结盟,三人同心,天下之大,何愁心事不成”

    (果然如此……)林潇听着,再打眼瞧耶律金一看,也已举起了酒杯,此刻二人都望向了自己。(看来今天湖心亭一聚两人已是准备好,要拉自己入伙啊。)

    此时想起老娘赵梅叮嘱的那句“皇上若说了什么,你就听着应着”,林潇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当下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举起酒杯与二人一碰杯。

    湖心亭,三人歃血为盟,说了些同生共死,荣辱与共的鬼话后,林潇便找准机会立刻开溜散场。




第四十章:书房禁地
    从皇宫回家一路上,林潇还在琢磨着今天家宴之事,皇弟临走前还邀请了自己晚上参加甜水巷的晚宴,说是为耶律金明日回国饯行,上一次为于老饯行,结果……呸呸呸,自己这乌鸦嘴。

    林潇中午这顿饭吃下来盘算着,那耶律金虽然衣着面相粗犷些,但目前看来,人倒不坏。他作为北契二皇子,愿意和赵梦结义联盟,先不说什么英雄相惜的鬼话,但起码两国谈和罢兵的事成了,老爹和那五万边防军也可以从边防中抽出身来,大好事。

    皇弟赵梦则最让人改观,昨天家宴吃下来还挺好,没什么派头的小皇帝,今天这顿下来,感觉颇有城府,有点心思,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和耶律金关于今天家宴应该是商量过的,目的就是要拉自己入伙。

    自己不过一诗魁,怎么入得了这些帝王家的法眼,想到这,又想到昨夜三姐的教诲,林潇已是清楚的很,自己灵者五段的实力,不过是南国、东阴、北契这场三国漩涡中的一滴水花,放在华夏七大国中,连一粒微尘都算不上,赵梦之所以抬举自己,还是因为飞升至灵皇的老爹,和手下一干大将及五万林家军。

    不过这般想来,赵梦之举虽是有意为之,但无论对他和自家来说,都不算臭棋,南国内有仲家,外有东阴,二者一日不除,南国一日不会安宁,再算上于老的仇,一切的一切,都需从长计议。

    一路思索着进了府门,林潇来到爹娘厢房将家宴上的事情全盘说出,如果说有谁既能为林家着想,又比自己看得长远,那必定是爹娘了。

    厢房内,林潇一五一十说完后,老娘赵梅倒是一言不发,老爹林栋则反问一句:

    “你怎么想”

    “孩儿全听爹的教诲。”

    林栋摇了摇头:“不,你怎么想”

    简单一句话,林潇懵了,长大以来,自己一切都是听爹娘吩咐行事,如今面对赵梦提的结义联盟的事,爹反而要问自己怎么想。

    “孩儿看来……”林潇还是开了口,可是即使话说出口,又不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才将想法全盘托出,毫无保留,“孩儿看来,我与皇上本就是一家人,所以……”

    林潇话口刚说到这,老娘赵梅忽地发出一声轻惊,紧接咳嗽了几声,突兀说道:“昨夜天气冷了些。”

    林潇刚要上前关切几句,却瞧林栋右手一罢:“没事,你继续说。”

    “噢。”林潇点头应允,“在孩儿看来,咱家与皇上本就是一家人,现在朝政大局里,南国内部仲家把持朝政,外有东阴及影部狼鹰环伺,其余列国也虎视眈眈,因此,结义联盟的事既是情理之中,也是一种妥善的自我保护,即使皇上是想借助爹和爹手下的边防军,但对咱们而言,也是借助皇上的天道皇权,二者唇齿相依,生死与共。”

    “嗯。”林栋神情欣慰,又是问道:“将来呢”

    “将来”林潇不解着。

    “就像皇上说的,将来如果爹从军中退了下来,甚至发生不幸,这林家五万边防军如果交到了你手里,由你统辖,你怎么办”

    林潇听了大惊,脑袋一片空白,本能问着:“爹,你怎么忽然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再说了,孩儿我不过小小一灵者,哪能统辖咱家的边防军啊。”

    林栋斩钉截铁地说着,神情坚决:“不,你怎么办”

    “这……”林潇真是一时难住了,半天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为难说着:“像爹一样,保卫南国疆土,拱卫皇室,护得南国百姓太平安宁。”

    林栋听了既不喜,也不怒,听了只是拍了怕林潇的肩膀,一人朝门口走去,把门一开,单说四字:“你随我来。”

    在老爹林栋的带领下,林潇紧紧跟着,走到最后,尽然是随着他来到了书房禁地。要知道这林府大院的书房,在林潇的记忆里,向来是不准任何人踏入的,府中下人、府兵、潜藏的修炼高手不许,林家五兄妹不许,就连老娘赵梅,当年也因为私自入书房给爹送了碗汤食,而被怪责。

    来到书房后,林栋将木门一推踏入书房,林潇随着刚要进入,却是迎头撞上了一面空气墙上,身子弹飞了几米远。

    林栋回身一望,右手隔空一托,便是将林潇在半空中托起,险些撞在院子里的一颗巨石上。

    “差点忘了这事。”说着,林栋右手张开一转,似乎关闭某些阵法机关般。

    林潇揉了揉鼻子,这下撞得可不轻。

    “没事吧”林栋关切着。

    “小意思,爹,没事。”说着,林栋强忍着疼痛微笑着。

    随着老爹进了普通的书房后,林栋右手一挥,那书房木门便自行关闭,只见林栋双手结着某些法印,最后一掌打在书房的地面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书房的地板就像一个类似八卦的封印符,黑白相间,上面写着极其古老的文字,既似象形文又像甲骨文,八卦各角生出八条无限的文字锁链,仿佛投影般自地面的封印符曲折蔓延在整个书房,最后在书房顶上一汇聚,便是将整个书房像一个文字牢狱般锁住。

    “开!”

    只听林栋低沉一声,整个房间便化为无数个像素点,风一吹,化作微不可察的齑粉消散,转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一个林潇从未见过的世界。



第四十一章:壶中日月
    在林潇面前,一个巨大的平地,地上花草遍野,平地中央,一座巨型人像石雕,石雕周围,四尊巨大岩石碑文,上面写满了人形大小的古文,在这空地旁,遍是参天的古树森林,时不时还有低沉的树人私语。

    林潇看着面前雄伟壮观的一切,半会儿都没缓过来,眼睛不断四处望着,一切浩瀚如烟,隔着薄雾,许久,才开了口:“爹,这是哪”

    “古神世界。”

    “古神传说中的十二古神是真的”

    “对,准确说,这里是远古木神的世界。”

    林栋这话说完,周围的十几棵参天古树同时睁开了眼,有的古树树枝上挂满了齐人大的红色树叶,有的古树像柳树般从天垂下满天的长枝,有的古树只是粗壮光秃的树枝,各式各样,无所不有,在这片参天古树身后,还有几百连片的树眼一同睁开,望着林潇,直到一参天古树张开了巨口,低沉嘶哑的嗓音高声问着,回响在远古树林里:

    “这就是……”

    林栋高亢一语,抢声答道:“我儿子。”

    众参天古树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那这面前的石雕就是!”林潇说到这已是惊得说不下去了,难道传说中一切都是真的

    林栋听了不答,只是望着林潇。

    瞧着老爹这般望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什么,林潇也是试探着自问自答:“神子天帝”

    林栋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那这四面巨大的石碑就是当年神子天帝陨灭时留下的四碑箴言”

    林栋再次点了点头。

    “天呐!一切都是真的!”林潇激动得高声喊着,就像小妹林雪瑶进了游乐场般,御气而行穿梭于四座参天的古文石碑,绕着飞了许久,才将四座石碑环视一遍,可那石碑上硕大的古文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只能从这些古文所占石碑的大小推测,两句长,两句短,这般不解着回到了林栋身边,又是问道:

    “那这石碑上说的是什么”

    林栋听了并未作答,反而突兀地回问一句:

    “这六年来,你每天在御南宗过得如何”

    林潇一听,感觉灵魂的最深处被扎了一针般,无限的孤寂、疲惫、难过、委屈喷涌而出,千言万语汇聚的孤苦到了嘴边刚要开口,脸上却是强撑着笑道:“每天过得很好啊,有吃有喝还有玩,每天还有师父和小师妹陪着我。”

    林栋听了,双眼一闭,长叹一声:“辛苦了。”

    “幸苦”二字瞬间让林潇的心房决堤,两眼已是泛红,闪着泪光,眼睛使力眨着,争取让泪花回流,鼻头一吸,隐秘地长呼一口气,又是强撑笑着:“不幸苦,爹每天操劳国事,孩儿哪有爹您辛苦。”

    “其实,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

    林栋一说完,林潇大惊,只见林栋右手一挥,两人面前展现出了四幅木制画卷,栩栩如生,画卷上依次是林潇在医宗治疗蛊毒时,在华鹊华神医的神器壶中日月里度过的四年时光。

    第一幅画卷中,林潇孤独地行走在御南宗的山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像坐牢般一人生活在神器壶中日月中,每隔十天半月,才会有爹娘、师父进来探望一次,可即使如此,这一年过得也十分孤苦,打心底里的孤苦,被整个世界遗忘抛弃了般。

    这头一年里,十三岁的林潇恨,恨透了的恨,恨爹娘,恨师父,恨他们,恨他们为什么有大把的时间,都不能来这壶中日月中多陪陪自己,只留自己一人在壶中日月中虚耗光阴。

    第二幅画卷中,如果说林潇壶中日月的头一年里无所事事,只剩虚无缥缈的时间,那这壶中日月的第二年里,林潇每日忙得苦不堪言,每当太阳升起时,自己就要将一块巨石朝山顶上推去,一旦不推或者巨石不小心坠落,全身便会剧烈地疼痛,这般如此,直到把巨石推至山顶,累得筋骨寸断,心神焦虑,刚闭上眼熟睡了没多久,全身又会剧烈地疼痛起来,因为第二天的太阳又再次升起,昨天的巨石已回到原位,自己也从山下醒来。

    这第二年,一切的辛劳周而复始,毫无意义,只有劳累,林潇内心已经充满恨意,恨身边所有人,恨身上的蛊毒,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的生命,甚至渴望那巨石把自己压死,可即使如此,手一旦停止推动巨石,得到的,便是全身剧烈的疼痛,只有继续向山顶推着,那疼痛感才能消失。

    第三幅画卷中,林潇在壶中日月中度过的第三年,已不是孤苦和辛劳这么简单,毕竟头一年只是孤单,但衣食无忧,第二年只是辛苦,一起依旧充足,到了这第三年,林潇已是只顾着吃。每天飞行与山峦间,看着花果蔬菜便吃,吃光一切可吃的食物后,又吃草根,树皮,沙石,吃到最后,已是直接对着山岩啃食起来,可即使吃光了一切,吃得崇山峻岭只剩下光秃秃的沙漠,吃得一把把的干沙往嘴里塞,那肚子依旧像个无底洞般,没有任何饱腹感,只有无限的饥饿和空虚。

    这第三年,林潇别说恨意,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人,每天只有机械地吃着,以来填饱那空虚无尽的肚子。

    第四幅画卷中,也是林潇治疗蛊毒的第四年,最后这一年,林潇才明白了三年来,爹娘、师父的一片良苦用心,所有的孤苦、疲惫、空虚等等,一切的恨意也都烟消云散。

    在这第四年,林潇躺在生命之泉中整整一年,这一年里,他就像个植物人般,既不能说话,也不能进食,耳旁虽然能听见爹娘与师父偶有的交谈声,可自己半点都没办法回应,脑袋每天都是清醒的,却无法任何行动,只剩无限的孤苦,疲惫,饥饿,那种三年来熟悉的感觉。

    可即使如此,林潇也完完全全挺过来了,原来前三年的煎熬,都是在为这第四年的蛊毒治疗做着准备。

    在这第四年,师父华鹊让自己浸泡在生命之泉中长达一年,将自己身上的每一块皮肤、肌肉、骨头、内脏,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一点点用灵术切割下来,接着用生命之泉辅助治疗,肉眼可见地长出新的身体后,又将下一部位切割,在这一年里,是整天整天的琴曲幻术陪自己度过。

    如此周而复始,直到林潇光着身子从生命之泉中走出来时,全身已是里里外外换了一遍,那蛊毒也因此去除,不再毒害与灵魂。

    人生头一次,林潇呼吸得如此畅快,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健康干净,没有蛊毒的阴寒毒疮,就像重生了一样。

    “我知道你那几年过得很辛苦。”林栋说着,将右手罩在了林潇的肩头。

    林潇将双眼泪花一抹:“还行吧,过去的就过去了。”

    “你试着用灵气探入这第一块碑文。”

    林栋这话一说,林潇听了一惊,原来这些古文是灵文,那种需要一定段位灵气才可阅读的灵文

    漫步走至第一块灵文石碑前,林潇将手放在冰凉的石面后用灵气一探,一股信息流汇入脑海,林潇也依着碑文字句念着: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难道!”林潇惊呼,对着林栋刚要开口询问,却听他转身问道:

    “你可了解南国十八年前的那场雪夜大火”



第四十二章:赵昌赵盛
    “十八年前的雪夜大火”林潇说着,脑袋思索着,这才想起前天诗台上的遭遇,师父李归年不过是给琴名单单添了“思雪”二字,众人则惊慌失措,掩面逃命。

    “对。”林潇又是问道,“前日李归年弹的那首曲子你可还记得”

    林潇回忆着想起:“《相思》”

    “正是,那这《相思》作者你应该还记得吧。”

    “那当然,摩诘居士王维。”

    “那这王维的身世你可了解”林栋又是问道。

    林潇摇了摇头:“只知道他学庄信道,精通诗书琴画。”

    “王维一生有两位挚友,其中一位,便是李归年,另一位则是瀚王赵瀚。”

    “赵瀚”林潇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大舅”

    “对。”林栋点了点头,“十八年前的那场雪夜大火,除了你大舅全府两百多人外,还有一人葬身火海,就是那日前去道喜的王维。”

    “我看族谱记载,大舅赵瀚不是得瘟疫而死的吗”

    林栋轻声一笑:“什么瘟疫能一晚害死两百人,而且尸骨无存,至于那族谱,不过是先帝赵桀在世时堂而皇之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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