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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大师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城夜未眠

    “皇上。”殿上又听林栋高声一问,“微臣想来,上面的旨意,自然不是您下的。”

    赵梦借机一答:“朕还未亲政,自然是不会下这样的恩旨。”

    “那太后呢”林栋这话说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差明晃晃地指在太后脑门上。

    仲妲心里比吃了屎还难受,面上依旧强撑着威颜:“自然也不是哀家。”

    “好!”林栋又是高声一应,话中憋着怒火,右手向蔡忠莲一请,示意着:“那就劳烦蔡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有真玉玺国印的假圣旨,念上一遍。”

    蔡忠莲回身瞧赵梦微微一点头,接着向前一步走,展开假圣旨高声念着,一字一句间,众人无不大惊,殿内谁不知道赵梦并未掌管朝政,哪来的银钱与美酒去犒赏边塞的林家军,满朝上下,能同时做到真玉玺和千万银两的怕是只有一人。

    众官各自心里盘算着,无不偷偷打量殿上太后的脸色,平时相争也就罢了,可一旦通敌卖国,就没了底线,而这,也是南国文武百官中,许多中立官员的底线。

    “众位文武同僚!”林栋又是在殿内高声一呼,“我林栋戎马一生,对南国赤胆忠心,承蒙皇上厚爱,昨日也在甜水巷夜宴上赞我林家满门忠烈,可不想有人私通敌国,陷我林栋于不忠不义,其心可诛,罪不可恕!”

    周宝康反应极快,林栋话音刚落,竟是话里带着哭腔:“老臣同林相一样,一生为南国鞠躬尽瘁,如今年老体衰,天不假年,岁月无多,只求余生为皇上和太后再尽一份绵薄之力,那种私通北契,卖国求荣的事,老臣既无心,也无胆,更没必要啊。”

    “喂,周宝康。”耿丰高声一问,“你这意思,就是我年轻,所以我有心有胆,干那卖国求荣的事”

    这话一说,众人齐刷望向耿丰,耿丰四周一望,近百双眼睛质问般望着自己,当下感觉出不对劲,顿时急中生智,智障的智,学着周宝康的模样跪地求饶,哭了半天也没像周宝康这样的人精哭出眼泪来,只是嘴上高声喊着:“太后明鉴啊,我只对您忠心耿耿,所托大小事务,全都认真仔细,不敢有半点差错,那种卖国求荣的事,就算我有心,也没那个胆啊。”

    耿丰假哭着抬眼一看,瞧着太后依旧目怒凶光望着自己,才反应过来,又是改口:“臣是无心的,无心的。”

    耿丰这一顿邯郸学步的骚操作下来,后半只脚也被自己忽悠进了鬼门关,文武百官中虽多有暗结太后的一党,但大伙明面上效忠的依旧是皇帝赵梦,至于那所托大小,是何事大小,是否又暗中牵连其他,则十分耐人寻味。

    如今林栋虽然反将一军,以太后仲妲目前的权势,只要耿丰哭丧着一喊冤,自然是可以随便定一个无头悬案,不了了之,可如今耿丰表演之拙劣,意味之深长,连那最先向林栋发难的大将军仲泽也看不下去了,只听太后仲妲高声一喊:

    “来人呐!”

    “是!”殿外二十位禁军一应声,发出一阵阵铠甲间的摩擦声,小跑着进了大殿。

    “耿丰身为禁军统领,盗窃玉玺,私通北契,卖国求荣,罪无可恕,诛九族,拖出去斩了。”

    太后一声令下,几位禁军已是架着耿丰双臂朝殿外拖去,只听一阵阵“太后饶命!”的哭喊声渐行渐远,最后随着“咔嚓”一声,殿内便再无回响。

    一时间众人无不腤下长舒一口气,林栋舒的是保住了林家,若没这假圣旨及时百里快马传回,诛九族的那罪名,可就在自己头上;皇帝赵梦舒的是保住了林栋,没有林栋这左膀在朝政上与自己唱双簧,自己将来也独木难支;太后仲妲舒的是及时止损,只要事情不摆在明面上败露,别说一个耿丰,一百个耿丰也不过是个数字。

    至于周宝康,担惊后怕着已是汗了一身,以他对太后的了解,方才一不小心,拖下去的便是自己,而太后仲妲,连眼都不会多眨一眼,不过是换条看门老狗罢了。

    “启禀皇上。”林栋又是一致礼。

    赵梦十七岁的年纪第一次经历如此凶险的朝政,当下胸口依旧一起一伏,鼻息间暗自喘着,听了林栋的声后喉间一咽,干燥的嗓子低哑的声:“林相说。”

    “如今罪臣耿丰已诛,为了皇上和太后的安危,禁军统领需细心严谨,同时忠心不二的人担当,而大内总管周宝康年事已高,虽无心疏忽,但玉玺被盗用也脱不了干系。”林栋一字一顿,最后故作高声:

    “臣建议,让昨日甜水巷立功的神捕营郎犬接任禁军统领,以加强皇宫防备,护皇上太后安危,再由更年轻的蔡忠莲蔡公公升任大内总管,也好事无巨细地协助皇上太后处理国事,至于周公公,如今年迈,就降职为长宁宫带班,专心孝敬太后。”

    “臣附议。”礼部尚书司马渊先行出列,接着一众中立文武也接二连三出列附议,犹如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除了一半的太后党,剩下的一半则出列同声附议。

    赵梦嘴角暗自一笑,紧忙又隐了下去,望向太后仲妲亲声询问着:“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仲妲这下是吃了哑巴亏,心里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母仪天下的尊容:

    “就以林相的进谏忠言吧。”




第六十章:坐收其利
    大殿上,太后刚一应准了林栋的进谏,郎犬和蔡忠莲便跪谢在大殿上:“谢皇上荣恩,谢太后恩典。”

    话音落,林栋又是再次致礼:“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

    “林相说。”

    “逆臣贼子傅棱勾结北契,害我南国五万将士身死殒命,连失燕云关、燕阳城,属下泰将军、连将军、犬子林子龙,为了护送十万燕阳城百姓撤退至阳平关内,各负重伤,只能带领五千将士扼守阳平关。”林栋声势悲壮,心如刀割:

    “如今北契率二十万大军,兵临阳平关城下,一旦关破,南国北面一马平川,再无天险可守,臣请兵五万,银两三千万,加强阳平关守备,静待时机,夺回燕阳城和燕云关。”

    林栋这话一说,文武百官大惊失色,虽各有线报称北契侵入数万之多,却不知一下举大军二十万,而这相关的情况信息,自然是没有林栋来的准确。

    而林栋早已摸透了殿内众宫的心思,不管上面怎么斗,只要不危急自身地位安危即可,可如今谎报称有二十万之多,这些百官比谁心里都害怕。

    将在外,报喜不报忧,将在内,报忧不报喜,这种欺上瞒下的政局权术,党争斗法,林栋心里门清,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这殿内文武众官要想将来不哭,现在就只有给糖这条出路。

    “臣附议,由林将军领兵五万御南军,抵御北契。”

    这话一说,林栋大惊,开口带头的说话这人,不是中立百官,而是那首辅权臣,仲焉!

    仲焉站出一附议,其门下众党羽一同出列附议,加上随后一齐站出的中立百官,大殿之内,除了大将军仲泽及其几位心腹大将外,皆为林栋帮衬请命。

    看到这情形,林栋才明白过来,这仲焉也想利用自己削弱他死对头仲泽的兵权,毕竟这仲泽身为大将军,手里握有二十万精锐御南军,想到这,林栋内心不免暗自一笑,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如今仲焉仲泽两兄弟鹬蚌相争,自己正好借机坐收其利。

    “母后以为如何”皇帝赵梦又是向旁请问着。

    “臣抗议!”还未等太后答话,仲泽已是高声呵道,“御南军乃我南国精锐,若是再由林相折损,那吃了败仗事小,丢了阳平关事大。”

    “五万御南军,三千万银两,阳平关若丢,我林栋自刎以谢天下。”

    “臣抗议!”

    仲泽再一抗议,林栋又是气宇轩昂,高声喊道:

    “三万御南军,一千万银两!”

    “臣抗议!”

    “三万御南军,银两不要一分,除夕夜前夺回燕阳城、燕云关,我林栋在此立下军令状,若是不成,当日问斩!”

    “臣……”这次,仲泽话到了嘴边,已是惊得说不出话了,殿上众人,赵梦、仲妲、仲焉,及一众文武,都惊得瞠目结舌,半点不敢相信。

    今日腊月初十,距离除夕夜还有二十天,二十万御南军皆驻扎于南城四周四座军中大营,离阳平关有近千里,算上三万人集结、开拔、行军的时间,差不多要十天才能赶到阳平关,再算上抵达后全军休整及备战,又要将近四、五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林栋不花朝廷一分银两,必须五天内,既要以三万敌北契二十万,还要重新夺回天下第一雄关燕云关。

    这……这怎么可能

    仲焉虽不相信,可是一想着既能削仲泽兵权,又能害死林栋,嘴角不免偷着一笑,转身一脸严肃:“林相所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

    “好!林相真乃我南国栋梁,国士无双!”仲焉高声一呼,眼角望那仲泽一瞥,轻蔑一笑:“哼谁若是再要阻拦,大可立下与林相一样的军令状。”说着,仲焉致礼一请,高声:“臣附议林相建言。”

    一众文武除仲泽及心腹外,皆齐声附议,最后那仲泽被仲焉当面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脸上气得咬牙切齿,长舒一口气后还是要装出一番大度:“臣也附议。”

    随着仲泽鞠躬一致礼,其属下心腹也有样学样,最后偌大的殿内,无一人不为林栋附议。

    赵梦也看出林栋走了一步险棋,但到底将来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别说三万,哪怕是二十万御南军全送死给了北契,也好过被仲泽拿在手里,当下赵梦嘴角一笑,又隐了下去,帮衬一说:“林相国之将才,举世无双,有林相在,必定马到功成。”说到这,赵梦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故意捂着嘴,仿佛不小心说了话般,转身又是一脸乖巧:“母后,你看如何”

    太后仲妲嘴角抽搐一笑,皮笑肉不笑的冷淡脸,两眼望着殿下仲焉仲泽两个猪队友,气得丰盈胸口起伏,额头冒汗,妆都要花了,这下是赔了傅棱又折兵,半点好处没捞到,还要往里搭三万。

    “哀家就依众卿所言,允了。”仲妲说着,与殿下的林栋相视一笑,一副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样子,眉毛怒得多了几丝抬头纹,嘴上却挤出一番微笑:“祝林相早日凯旋。”

    “谢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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