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宋

这会儿，已经酉时六刻，也就是傍晚六点半快七点了，由于无涯峰这地界，位于山上，所以，这地方比起山下来，太阳要晚落山将近半个时辰，因此，无涯峰上，能多享受一会儿阳光的“恩惠”，在山下已经入夜的情况下，这山上，依旧……
由于此刻正是宋朝百姓吃晚饭的时间，所以，十字街沿街两侧的酒楼里，显的灯火通明、炊烟袅袅、热闹非凡。
走在十字街里的卢羽，看着华灯初上的街景，听着沿街拉客伙计的吆喝声，嗅着不知从哪座酒楼中飘出的酒肉香气，心情并不是那么好的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感慨道：这看似无尽繁华的背后，埋藏着的，是积重难返的危机呀，此情此景，任谁会想到，未来不到二十年，这繁华的北宋，就要飞灰湮灭了呢……
边欣赏着夕阳渲染下街景，边朝自己家走去的卢羽，忽然发现，街面上，不止酒楼饭店开始揽客了，那些勾栏瓦舍、青楼娼馆，也到了开始营业的黄金时间了。
常言道：饱暖而思**。对于北宋家里颇有“余粮”的中产阶级男性们来说，在吃饱了晚饭的情况下，没有比去勾栏瓦舍听曲儿看戏，去青楼娼馆狎伎玩女人更嗨的事儿了，所以……
走到自己的新家“卢家当”门口时，卢羽听到，一阵阵“铮，铮，铮……”的古琴声，从自家对面的私娼馆“听弦阁”中“咆哮”而出，对于不喜欢噪音的卢羽来讲，无论那首由古琴奏出的曲子有多么动听，在他听来，那都是“噪音”，而且是不能忍受的“噪音”。
这会儿的“听弦阁”，跟早上没营业时大门紧闭的情况完全不同，现在的它，大门全开，门外两侧，还挂着两盏大红灯笼，那两盏大红灯笼里的蜡烛还挺厉害的，其“威力”，把隔着一条街的“卢家当”牌匾上的大金字，都给映的闪闪发光。
在大红灯笼的辉映下，卢羽看到，一位十三四岁、身穿一套翠色褙子、长的灵气十足的小丫鬟，倚着“听弦阁”外的门框，正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干果吃呢。
边吃，那小丫鬟边用她的那对灵动无比的大眼睛，扫视着街面上往来的男人们，寻找着可能的“顾客”。
突然发现有一男人停在了对面“卢家当”门口，并抬眼打量着自己后，觉得生意来了的那小丫鬟，立刻把手里的干果全都塞进怀里，并轻快的跳步朝卢羽跑来……





魂宋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听弦阁
“公子……”那一身翠色衣衫的“听弦阁”拉客小丫鬟，在出言喊住卢羽后，就巧笑嫣嫣的“跳”到卢羽身前，随即，她仰着脖子望着比她个子高了将近一倍的卢羽的眼睛，娇里娇气的说道：“您要听曲儿吗，我们小姐演奏古琴的水平，可是远近闻名的……”
由于卢羽今天才刚刚到这山上，所以，那拉客的丫鬟并不认识卢羽，于是，她在跟卢羽推荐她家小姐时，显的有点儿“羞涩”。
“只能听曲儿呀，没别的服务吗？”听完了眼前这小丫鬟的介绍后，卢羽微微撇嘴，演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在“表演”了十几秒后，卢羽沉声回问了她一句。
“有啊，还可以跟我们小姐下棋，我们小姐的棋艺，别说是果州了，就是整个天下，也是响当当的……”从对面这高个子书生的问话中，听出他可能已被自己给说动后，翠衣小丫鬟，赶紧回答了卢羽一句。
“除了下棋和听曲儿外，还有别的服务没？”没别的意思，纯粹就是在套话的卢羽，在那小丫鬟说完后，又问了她一句。
“这……”听完卢羽的再次发问，这小丫鬟还以为，对面这高个子书生所要的“服务”，就是要自家小姐侍寝呢，于是乎，她一时语塞了，她可不敢替自家小姐做出什么承诺，毕竟，按着青楼的规矩，恩客能不能得到小姐的青睐，进而更进一步发展为肉体上的关系，那是要看恩客的本事的，恩客要是没那本事，那……
“别误会，我没有唐突你家小姐的意思，我是想问，有晚饭吃吗，我还饿着呢……”一看面前那小丫鬟脸上的神情，卢羽就猜出她在想啥了，于是，他轻笑着解释了一句。
“有，有，有……”一听自己对面那高个儿书生并非孟浪的直接要求自家小姐侍寝后，小丫鬟松了口气，在连说了好几个“有”字后，再次恢复一副笑脸的她，补充道：“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我的厨艺，也是很有名的……”
“是吗……带路吧……”虽然只跟对方聊了三句话，但卢羽却觉得，这小丫鬟说话有点儿“飘”，每一句都跟吹牛似的，好像不太靠谱，然而，卢羽也明白，就算这丫鬟不靠谱，自己也必须得进那“听弦阁”一趟了，自己来这儿不为别的，就为买下这院子，让里面那位“噪音制造者”，远离自己的听觉覆盖领域。
“您请进……”听完卢羽的回话后，小丫鬟直接转身给卢羽带路。
走到“听弦阁”门口时，卢羽轻声问那小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你叫做小兰就行了……”笑着回头回答了一句后，身量轻盈的小丫鬟小兰，领着卢羽进了“听弦阁”大门。
进门后，卢羽看到，“听弦阁”里面，也挂了很多“强光型”的大红灯笼，在灯笼群的照耀下，这座小院的建筑结构，分毫毕现。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打量了周围的一切一圈后，卢羽发现，这院子，占地面积也就两三百平米左右，比自己那当铺院子，小了一半儿有余，不过，卢羽也发现，这院子的装潢风格，还是挺有味道的。
院门里紧挨着影壁的，就是一座大堂，大堂中间，用一台台半米高、五十厘米宽、一米长的食案，围城了一个大圆圈，圆圈中间，摆着一座比周围的食案大上一倍的琴案，琴案上，摆着一把古铜色漆面的七弦琴。
除了那把七弦古琴外，琴案的一端，还躺一根像翡翠般油绿的竹萧，另一端，则靠着一把不知用什么木材制成的象牙白色的琵琶。
那把白琵琶很漂亮，它的正面，用青色螺钿镶嵌着好些个图案，细看之下，卢羽发现，那琵琶上的青色图案，竟是竹林七贤图。
不用细想，一看这大堂里的陈设，卢羽立刻就明白，这里，就是那“听弦阁”小姐演奏曲子的“舞台”了，由于琴案那儿摆着三把不同的乐器，所以，卢羽断定，这“舞台”的主人——不知名小姐，绝对是乐器高手，她在制造“噪音”的能力上，已经掌握了三种不同的“武器”了，实力非常“强悍”。
由于卢羽来的有点儿太早了，还不到大宋色狼们出来“捕猎”的正常时间呢，所以，这会儿，围着琴台的那圈食案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是由于没别人，所以，对数字很敏感的卢羽，特意的数了数琴台周围的食案数量，数完后，他发现，大堂里一共有七台食案，也就是说，这“听弦阁”所能招待的狎客人数，最多也就七人了。
大堂再往里，就是正房大厅了，而正房大厅与大堂之间，还隔着座小巧的院子，院子里，摆着一张圆形石桌，石桌周围，摆着一圈石制鼓凳。
“您坐……”请卢羽坐在一台食案后面的衰草蒲团上后，拉客小丫鬟小兰，媚声问卢羽道：“公子，你想吃什么？”
“不要酒，酱豆一盘，卤肉一盘，粥一碗，茶一壶……”听完丫鬟小兰的问话后，卢羽随口把自己的晚饭菜单，报给了她，本来还想晚上吃点儿清淡食物的他，这会儿也不玩儿清淡了，毕竟，都来了青楼了，怎能“清淡”呢。
报完菜单后，原本跪坐着的卢羽，突然觉得自己的腰有点儿不舒服，瞬间，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毕竟，刚刚大考时，自己已经弯腰搭背的跪坐着写了一个小时的卷子了，这会儿，自己的腰椎已经超负荷工作了，自己实在是不能再继续跪坐着了，这么坐，太伤腰了。
想明白后，卢羽直接把双腿扭了个圈，盘坐在了衰草蒲团上，而这种盘腿而坐的坐姿，虽不伤腰，但看着却很不雅观，并且，也不太礼貌。
“行……”把卢羽点的菜单强记在脑子里后，小丫鬟小兰回话道：“公子，您稍后，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菜肴，一会儿，我让小月过来陪您下盘棋，这您就不觉得无聊了……那……我就先去厨房了……”
“等等……”




魂宋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入乡随俗
那“听弦阁”拉客小丫鬟小兰，正准备去厨房给今晚来的第一位客人做晚饭之时，还在观察着四周环境的卢羽，忽然出言喊住了她。
“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听到卢羽喊自己后，丫鬟小兰立刻回身，并带着一种不解的语气，蹙眉问了卢羽一句。
“你家小姐什么时候过来呀？”知道那些“重要人物”总会迟迟登场的卢羽，在问小兰这个问题时，显的很随意，其语气，听着非常的平淡，他似乎，并没有要立刻见那小姐的意思。
“我家小姐还在沐浴之中，大概一刻钟后就会过来，您放心，在我家小姐过来之前，小月会陪着您的，我这就去叫小月来……”以为那高个子书生是因为无聊才问自己刚刚那个问题的小兰，轻笑着回答了一句。
“嗯……”听完丫鬟小兰的回答后，卢羽点头回应了一声，随即，他又开口问道：“那个……我是县学的新生，对这无涯峰上的一切，我一无所知，所以，敢问，你家小姐芳名何许，别一会儿等她出来了，我没法打招呼，显的尴尬嘛……”
“哦，公子您说的有道理……”卢羽刚说完，丫鬟小兰就点头应和了一声，应和完后，她轻盈的走到了坐着都跟她差不多一般高的卢羽身边，小声回答道：“我家小姐的芳名为聂听音，名号是‘棋圣琴仙’，我家小姐过去曾是苏州明月楼的花魁，名满天下，后来，小姐她离开了明月楼云游天下，现在……”
“棋圣琴仙……”重复了一遍拉客丫鬟小兰述说的、那青楼女聂听音的“赫赫”名号后，卢羽差点儿忍不住就开口嘲讽起来，他心说：那聂听音是什么人呐，胆子这么肥，敢用“棋圣琴仙”的名号，她难道不清楚，像棋圣啊琴仙啊这种逆天般高大上的名号，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青楼女能驾驭的了的，她就不怕……
“我家小姐那‘棋圣琴仙’的名号，也不知她自己起的，都是恩客们强加给她的，她也是不敢用这名号的，可是，由于耐不住恩客们的执着，所以，拒绝这名号多次小姐，也只能勉强的接受它了……”猜出卢羽为何会重复那四字的丫鬟小兰，赶紧给卢羽解释了一句。
“哦……”心里依旧不能接受那“棋圣琴仙”的名号被加在一名青楼女身上的卢羽，在听完丫鬟小兰的解释后，虽然嘴上“哦……”了一声，听着似乎理解了，可是，他心里……
“对了，我这初来乍到的，不太懂这里的规矩，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规矩，按着我的规矩，咱俩初见，我得给你点儿见面礼……”就在丫鬟小兰想问问卢羽，他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吩咐自己时，卢羽抢在她说话前，开口了。
言毕，卢羽抬起自己的“咸猪手”，搭住了小丫鬟小兰的肩膀，并把她搂到了自己的胳肢窝里，接着，卢羽用另一支空着的“咸猪手”，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颗小指指尖大小的碎金块，塞到了表情略显“惊慌失措”的小兰的右手手心里。
对于在大宋过日子过了快要十三年的卢羽来说，他一向秉承着“入乡随俗”的生活态度，所以，他觉得，既然自己都到这青楼里来了，那么，身为“嫖客”的自己，也该有个嫖客的样儿，在这儿，自己不能太拘谨，要不，显的就有点儿“傻”了。
“你在干什么？”就在卢羽用咯吱窝夹着丫鬟小兰，一副做着“大员外调戏小丫鬟”的行径时，突然，一声轻喝，从大堂右侧的穿堂方向，“喷”了过来。
听到那轻喝声后，卢羽扭头把视线扫向了声音响起的地方，就见，一名也是丫鬟打扮的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女，双手托着一盏桌面大小的木制棋盘，从穿堂中走了出来。
而此时此刻，那少女看向卢羽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诧异情绪，显然，她把卢羽那送小费的行为，理解为他要对自己的“同僚”小兰不轨了。
当然了，那白衣丫鬟的理解也是没错的，摆出一副嫖客姿态的卢羽，也正打算对小兰“不轨”呢。
虽然只瞟了一眼，但是，卢羽已经猜出，那名从穿堂里出来的、捧着棋盘的少女，就是被自己夹在胳肢窝的丫鬟小兰刚刚提到的，过会儿会来陪自己下棋的那丫鬟小月，只不过，卢羽没想到，在小兰还没通知她过来前，她自己就主动现身了。
虽然，卢羽很清楚，自己把丫鬟小兰给夹在咯吱窝的行为，没啥大不了的，毕竟，这里本就是调戏妹子的专用场所青楼嘛，但是，在被小兰的好姐妹小月给“喝”了一声后，占便宜还没占够的卢羽，本能的松开了自己的“咸猪手”，把小兰从自己的胳肢窝里，给放出去了。
然而，令丫鬟小月惊讶的是，在被那男人给放出来后，自己的“好基友”小兰，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哪怕一丝儿的不满的表情，这时的她，像是中了什么魔障一样，像拖着宝贝一样，双手捧着个什么东西，而她的双眼，也盯着她手里那东西，其表情，显出一副呆呆的模样。
“你怎么了……”捧着棋盘走到小兰身边后，丫鬟小月用木制方形棋盘的一角，轻拍了一下小兰的肩膀，并担忧的问了她一句。
“这是……金子……”好奇的丫鬟小月，在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同僚”小兰一番后，猛的看清了她捧在手里的东西，那竟然是一颗金灿灿的金块，瞬间后，惊到差点儿把手中的棋盘给甩出去的小月，情不自禁的问了小兰一句：“这是哪儿来的呀？”
“是我给她的见面礼，怎么样，不错吧……”瞟了一眼还没从震惊的神态中“缓冲”过来的丫鬟小兰后，卢羽扭头看向了小月，并替小兰回答了她一句。
随即，从小月此刻的眼神中，看出点儿“见钱眼开”情绪的卢羽，再次开口，用一种标准的“大员外”语气，调戏小月道：“我也可以给你一颗一模一样的金块，不过，你也得让我搂一下才行……”
“这……”




魂宋 第一百三十八章 俩丫鬟
对于像小月和小兰这样的，被青楼小姐买来做丫鬟的小姑娘来讲，她们的未来，基本上也要在青楼里混了，她们就是“预备”青楼女。
出现这种“传帮带”情况的原因，也很好理解，毕竟，像这类长期服务于青楼里的丫鬟，她们从小所耳濡目染的世界，就是青楼里的风月世界，从双脚踏入青楼的那一刻起，这些小丫鬟们的三观，就会被这里的氛围所改变，渐渐的，她们就与青楼里的世界融为一体，并很快沉醉在用肉体“赚快钱”的“幸福生活”之中了。
虽然丫鬟小月和小兰现在的年龄还小，还不到“出道”的时候，但是，那一天迟早是要来的，对此，她们俩心里也都是有数的。
在这俩丫鬟的内心深处，她们也并没有要离开青楼，到外面的世界去过“干净”生活的打算，因为，都有着悲惨过去的她们，比跟她俩同龄之人更清楚，青楼外面的世界，也许，不比青楼这风月泥潭，“干净”多少，甚至，外面，可能更加的“肮脏”。
“嗯……好吧……公子你可以搂我……”面对“恩客”卢羽拿出来的“重金”，原本很讨厌被男人调戏、还有点儿“小骨气”的小月，其心理防线，也渐渐的崩溃了，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她点头答应了卢羽搂她的要求，最后，谨慎的她，还补充了一句：“但是，公子你只能搂我们，不能对我们做其它的事儿，毕竟，我们还小，不过，您放心，再过几年，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会加倍服侍公子您的……”
“呵……”一听对面这青楼小丫鬟，竟“有理，有力，有节”的跟自己谈判起来后，卢羽哭笑不得摇头轻哼了一声，最后，对青楼丫鬟小月这种“垂死挣扎”般的“气节”略觉欣赏的卢羽，答应了她的请求：“好，我只搂，不做其它事儿，不过，你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啊，将来，等你们长大了，可要好好服侍我呀……”
“公子放心，小女我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是，我是很重承诺的……”听完卢羽的话后，青楼丫鬟小月，重重的点头回了一句。
“好，我信你，给，拿好……”右手接过小月捧着的棋盘，把它放到自己身前的食案上后，卢羽缓缓的伸出左手，往小月捧着的双掌中，轻轻的放下了一颗跟小兰手中攥着的、一模一样的小金块。
把金块交给青楼丫鬟小月后，卢羽抬起双臂，分别搭在了小兰和小月两位丫鬟的肩膀上，并把她俩双双的夹在了自己的胳肢窝里，他这时的行为，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员外调戏小丫鬟”既视感了，这时的他，就跟个“变态”在发病一样。
当然了，卢羽也知道自己用胳肢窝夹着俩小丫鬟的行为有多“变态”，但是，答应小丫鬟小月不越那条“红线”，因此没别的“招数”去耍的他，也只能这么“变态的”玩儿了。
边玩儿，卢羽心里边自我安慰道：我大钱都花了，要是不能在此占点便宜，收回点儿“成本”，那这一趟青楼之旅，就太“亏”了，哎……变态就变态吧，没有变态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就在卢羽耍“变态”、占这俩青楼丫鬟的便宜之时，刚刚梳洗完毕，穿身一身薄薄的粉色亵衣的聂听音，轻轻的打开了浴室的窗子，准备给浴室通通风，散散屋里的湿气。
由于聂听音的浴室，位于正房大厅西侧的厢房内，而西厢房的窗子，正对着那座毫无遮蔽的小院，又由于卢羽所在的大堂，其朝向小院儿的一侧，并没有墙壁和门窗的遮挡，所以，当聂听音打开窗子的一瞬间，她就把大堂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自己最宠爱的两位小丫鬟，竟被一男人用双臂夹在胳肢窝下面，而那俩丫鬟，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后，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聂听音，也瞬间破功了。
就见，她睁圆了双目瞪着大堂里的“变态场景”，其眉心，已经皱成一坨了，甚至，她那粉嫩湿润的樱桃小口，也不自觉的慢慢的张开了，露出了其尖端顶着上门牙的粉舌。
此刻，她整个人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瞠目结舌。
之所以聂听音会觉得大堂里的景象是如此的“不真实”，是因为，她很了解那俩跟了自己两年多的小丫鬟是什么性格，知道她们俩都是那种颇有“气节”的小女孩，平时的她们，对任何男人都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的，更不会毫无反抗的被一男人给夹在胳肢窝里。
就在聂听音“偷窥”卢羽耍“变态”之时，被“偷窥”的卢羽，却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其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卢羽是面朝东边坐着的，而聂听音开窗的西厢房，位于卢羽的背后，因此，就算卢羽练成了堪比望远镜的“地眼神功”，目力超群，但是，“望远镜”再厉害，也看不到后面的东西呀，于是，不走运的他，在调戏那俩丫鬟时，“无奈的”错过了身后那幅精彩绝伦的仙女出浴美景。
就在聂听音想赶紧穿好衣裳，到外面去看看自己那俩丫鬟到底是怎么了之时，依旧注视着窗外的她，忽然发现，外面大堂里坐着的那男人，竟突然松开了自己的那俩丫鬟。
“小兰姑娘，你去准备晚饭吧，不骗你，我真是饿了……”松开那俩丫鬟后，卢羽先吩咐了丫鬟小兰一句，随即，他扭头看向了丫鬟小月，跟她说道：“小月姑娘，你不是会下棋吗，来，趁着饭前这会儿功夫，咱俩杀一盘，有件事儿我得提前说，那就是，我真不太会下棋……”
“是，公子……”虽然这俩丫鬟所收到的指令不同，但是，打小就接受过长期“奴化”训练的她们，竟然异口同声的回了卢羽一句，甚至，她们俩在给出那完全相同的回答之语时，用的语调都是一样的，这给卢羽的感觉就是，她们俩应该是在同一个“训练营”里接受的“奴化”训练，她们是“营友”。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丫鬟小月扭身去大堂一角的六层木架子上取棋子时，准备去做晚饭的小兰，在临走前，问了卢羽一句……




魂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杀一盘
“我姓卢名羽，字叔文，你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字……”听完丫鬟小兰的问题后，卢羽回了她一句，接着，卢羽又补充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今天的我，也许还默默无闻，但是，到了明天……”
之所以卢羽会说出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是因为，他很清楚，以自己今天在县学内的“超级表现”，自己就是想不出名，估计都难了。
毕竟，从太平镇县学“诞生”出大考这种制度以来，真还没有任何一人能达到卢羽那种强势实力，试问，除了卢羽外，史上还有何人，能在刚入学几个时辰内，就直接考成上舍生，并且还让老师们拱手送上一个州试的名额呢？
“卢公子……”听完了卢羽的回答之言后，果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丫鬟小兰，在微微的歪了下脑袋，表达了下疑惑后，回应道：“我听不懂您话里的意思……”
“今天你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解释的，明天你就懂了，记住，我叫卢羽……”懒的继续这个话题的卢羽，在咧嘴回了小兰一句后，出言打发她道：“你去做饭吧，用心做，如果你做的好吃，我会加钱的……”
“我懂了，卢公子，那我就……”朝着卢羽躬身行了一礼后，丫鬟小兰转身朝着东厢房走去，而那东厢房，就是这座“听弦阁”里的厨房了。
望着丫鬟小兰离去时的背影，善于观察细节的羽，发现，那丫鬟，不时的低头看她自己的右手，而其右手，攥的紧紧的，显然，被她紧攥在右手里的东西，有着重要的意义，而那东西，就是自己刚刚给她的“见面礼”那颗金块。
在对青楼丫鬟小兰刚刚的神态、动作和表情观察了一番后，卢羽一脸同情的叹了口气，之所以卢羽会被丫鬟小兰的身体语言给引出同情心，是因为，他明白，青楼女这份工作，并不是一个可以干一辈子的职业，就算是做到青楼女的最过的话了，他说他的棋力是不行的，而从他这第一步落子的位置上来看，他还真是“不行”啊。